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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到家,你都不在,你工作忙得很,我又没事干,只好自己找事做了;再说也可以趁机扩大生活圈子交些朋友,我总不能一辈子把你的朋友圈子当作我的朋友圈子。”
自己是忙,忙得都没时间陪枫,可事实上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也未见存在上有零的增加,林沣的手指间距太大,漏财得厉害,枫早就习惯了。
“你不是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情人的吗?”
林沣从来不反对枫交朋结友,甚至有时还鼓励她去交朋友,他认为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异性知己,有些话有些事也许不适合对另一半讲。不过,林沣心理还是重重地颤了颤,自己近段时间业务太忙,很少陪过枫,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也是带着疲倦,枫也再难觅以前风花雪夜的激情之踪,索性自己找事做。
“你是说文章他们,哎,他们都太远了,一年也不一定能见面;再者说了,如果文章他们在这里的话,早就追我了,你早就一边靠去了。”
“美得你。你懂什么,距离产生美,没了距离,我看你还能说出他们的什么好来。”
“他们说了,只要我去,就给我买套房子,找个稳定的工作;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呢。”“如果你考虑好了,到时我送你过去。”
“不要现在说得这么潇洒,到时我要是真去,你别哭得稀里哗啦的,拉着我‘枫,求你
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要不要试试?”
“你这种老男人少来,故意表现得大度,我还不了解你?典型的无赖。”
“知道就好。”林沣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燃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你也应该适当扩
大些生活圈子,你看看我的生活圈子就是你的圈子,不要到时怪我没让你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一直对外面的很好奇吗?这钱算我的,等我有了再给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痛痛快快花过钱?不指望你了,你只要不再向我借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要学多长时间?”
“这要看你自己了,长的话两年多,短的话一年多,方便得很,只要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去;晚上可以学习到九点。”
作为对枫的理解的回报,下了班林沣带着枫去西餐馆打了顿牙祭。
林沣喜欢骑马,骑技不赖,所以更清楚脱缰之马是什么样子。据说在茫茫草原上奔跑的马是不知疲倦的,一旦铆劲跑起来,就不知道停。
林沣和若风走进了,他们就像是无绳之马。不过他们很好地维护着地下状态,只有莎莎知道,也许Betty和邹杰出有些察觉。
二人前行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几乎如迅雷不及掩耳。二人约会的方式多为牌桌相聚,也吃吃饭,逛逛街,跟一般同事差不多,升温却是没商量。
三月为春暖花开,踏青郊游享受阳光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若风想出去走走。那是上旬的一个周五。
“这么好的天气,这个周末我们去杭州玩,如何?”
“好呀,我也很长时间没去杭州了;也应该出去放松放松,老待在上海,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们坐明天上午的火车,怎么样?”
“去梅陇火车站坐。”
“我们肯定要住一晚,你能去吗?枫会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
“你跟她怎么说?”
“还没想好,明天她好象也休息,星期天上班。”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第一次跟若风离开上海到外地去玩,林沣甚是兴奋,急盼着第二天的到来。
晚上,林沣回到家,家里没人,枫还在华尔街学英语。等她回来,怎么跟她说呢?去外地玩,没有理由不带上她;她要是不同意,就惨了。办法是左想右想想不出来,林沣决定,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次游玩的,借口现在没有,说不定明早就有了。
林沣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在家等人的滋味了,平常都是枫等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片刻地享受难得的清静,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清静就变成了孤寂。枫到家差不多十点,回家后还保留着兴奋,一个劲给林沣讲述培训中心的事情以及自己又认识了什么人等等。
“明天我休息,不过上午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个合同,中午就回来了,下午陪我逛街好吗?你都好长时间没陪我出去了。”
枫这样一说,林沣脑子飞速闪出了个很好的借口。
“行啦,你想逛哪里?”
“淮海路,或者徐家汇。”
“中午我在家等你。”
“你昨晚说梦话了。”
“怎么可能?我睡觉一向很死,说什么了?”
“没听清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你好象在叫谁。”
林沣心头倏地一紧,难道枫发现了什么,我是不是说露了嘴。
“叫谁?”
林沣镇静地问。
“你好象有点紧张吗。”
枫笑着说。
“哪有,我很少说梦话,要叫人的话,也是叫你了。”
“反正我就听到了一个‘风”字,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在叫我。”
“怎么会?”
“下次你再叫,我听清楚点,告诉你。”
“你可一定要听清楚了,省得我……”
林沣自己以后得注意点。
“放心吧,我不会怀疑你的;你的女性朋友是不少,但我知道你分得很清楚。”
“老婆真是明察秋毫。”
第二天枫按照平常上班的时间去了公司,林沣迅速收拾了点衣服,提上包赶往火车站。
到火车站时,若风也正好赶到,买好票进了侯车室。过了一会儿就检票上车,这车是游车,上下二层,林沣的座位在上车厢。
“你怎么请假的?说来听听。”
若风问。
“还没请呢。我还答应了下午陪枫去逛街呢。”
“枫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提着包出门?”
“她临时有事,上午去公司了,要中午才回家。”
“这么说你是溜出来的。”
“不是溜,是走出来的。”
“我看差不多。枫回家找不到你,怎么办?”
“过会我打个电话给她,说老古找我有急事商量,要我马上去趟杭州。”
老古,全名古力君,林沣的铁哥们,校友,比林沣小一届,二人也是老乡,他准备自己开公司,正忙着四处拉资金。这些事情枫是清楚的,她们也很熟。若风也知道。
“枫会相信吗?”
“没问题,只有这样先斩后奏才有效果。”
“她有老古的电话吗?”
“当然有,我的许多朋友的联系电话她都有,甚至我没有的她也有。”
“她会不会打电话给老古。”
“不会的,枫从来不干这种事。”
“难说,我觉得你还是给老古打个电话说说吧。”
林沣看了若风一眼,她的眼神在吩咐自己。林沣觉着听从若风的话,是种幸福,她也是为自己在着想。林沣给老古去了电话后,就拨通了枫公司的电话。
“请问你找谁?”电话那头一女生问。
“麻烦你,我找一下枫。”
“请等一下。枫,你的电话。”
“谢谢。”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老古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关他搞公司的事很急,要我马上去趟杭州,下午我不能陪你逛街了。”
“你又有事。”
“我也不想呀。”
“去吧,去把,反正靠你靠不住。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明天。你只有一个人去逛了。”
“一个人有什么好逛的。”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华尔街学习呗。”
说完,枫挂了电话。
“怎么样?枫生气没有?”
“好象有点不高兴。”
“心疼了?”
“心疼了。”
“你倒蛮诚实的嘛!”
“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那倒是。既然请好假了,就别去想了,我们好好玩玩。到了杭州活动你安排,你只要给我留出两三个小时逛街买衣服就可以了。”
林沣从头到尾都是个特真实的人,不管周遭之人如何看待,至少他自己一直这样认为,但他忽略了本不该忽略的东西,人是独自存在,可决非孤立,评判标准或多或少都将加入社会成分。所以他难以或者是不会去想,他的真实有时对别人是一种伤害,甚至是残忍,有时对别人就是一种虚伪。
林沣认为自己好的朋友或者同事,一般都会让他们认识枫,当然他更愿意枫认识他们,所以枫与林沣的同事都脸熟,自然包括若风。
古力君跟林沣好如兄弟,枫自然与老古亲近。林沣又很自然地把若风介绍给了老古。
他没去想为什么要介绍。老古与若风认识的场景有些风趣。
老古有些惊讶,凑近林沣的耳根问:“你跟阿枫分手了?”
“没有呀。”
“那她是……?”
“我同事,关系很好。”
“老古,你跟林沣嘀咕些什么?是不是问阿枫怎么样?”
老古笑了笑,仍有些吃惊若风的直接。
“阿枫很好,我是林沣的同事,一个大老爷门第一次跟漂亮女生见面就说悄悄话,你有没有风度啊?”
老古看了看林沣,又看了看若风,大笑起来,对着若风说:“你这种个性,我欣赏,请问妹妹芳龄?”
“你应该叫姐姐。”
“那姐姐带见面礼了吗?”
“乖,姐姐带了,不知你敢不敢要?”
“飞吻?肉搏?还是以身相许?只要林沣愿意,我就敢。”
老古一幅得意的嘴脸。
“我坚决反对。”林沣挥臂高喊。
“反对无效,老古,我看上你了,要不今天我们就把事给办了。”
“好了,你们俩第一地见面就这么多话,要不要我牵根线?”
若风真切地喜欢林沣的朋友,可能是朋友跟林沣的性格相近的原因。老古虽然小林沣一届,但林沣一直很佩服他,佩服他对追求的坚持,毕业至今他几乎没正经上过班,有家公司看重他,他居然开出年薪一百万,让别人当作疯子扫地出门;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公司,开发经营网络游戏的延伸产品及周边产品,走在了最前面,当然走得很辛苦,他明显地瘦了,但他逐步在完成自信从脸到内的和谐交融。
再回头看看自己,学会了人生最难也是最容易的事,那就是妥协。
二人去宾馆登记住宿时,林沣不停地想,是不是应该问若风开标间,还是开单间。当时林沣就是这样想的,他没想是开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
标间没有了,单人房还有,但位置不好,最后两人开了个豪华行政套房,好在宾馆星级不高,费用承受得起;太贵,若风不会同意,她自信自己相当了解林沣,他虽不多钱,却很大方,也大手大脚;但他不想林沣长期如此,毕竟他老家有父母,上海有枫,还有未来的事业。这家伙一高兴,就什么都不管,把钱当纸用,别人往往以为他多有钱;但他很真实,也很有情。
洗完澡,二人躺在床上,若风穿着睡衣侧睡。林沣不停地想,我要不要转过身去抱住她,会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鼓足劲,泄了,又鼓足劲,又泄了,再鼓;林沣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身体丝毫未动,里面全窜。
“你怎么还不睡?”
若风转过身来,问。
“睡不着。”
“想什么呢?”
“美女在旁,怎么睡得着?”
林沣想故作轻松,可他分明听到了自己如雷击电鸣的心跳。
“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我很听你的话的,那我不胡思乱想了。”
“你就当我是老古。”
说完,若风又转了过去,她的心也并不平静。她没想好要不要跨出这一步。
“可你不是老古。”
林沣小声嘀咕。
“说什么呢?”
其实若风已经听清了。
“我说你不是老古,我想抱你。”
林沣终于鼓足勇气,话落手至,将若风紧紧地揽在怀中。若风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林沣开始小心地手走游龙。
“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骑马吗?”
林沣不情愿地收回了双手。
“你是听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真话,还是假话?睡觉。”
若风转过身,亲了亲林沣的嘴唇,温柔地说:“乖,睡觉,好吗?”
说完,若风又转了回去。
林沣渐渐平静下来,安心睡吧,别想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房间安静了好一阵子,两人保持各自的姿势,都在努力说服自己熟睡。
“你真的喜欢我吗?”
若风转过身来,爬到林沣的身上,直视他的双眼。房间没有灯光,但林沣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睛在闪烁,犹如旷野的篝火。
“真的。”
“到目前为止,你对我的了解绝对比我对你的了解要多。”
林沣补充了一句,刚刚平静下来的心闪电般地波涛汹涌。
没有了语言。
若风强烈地感受到了林沣那种真实的紧张。
林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燃烧自己。
好久,又好短的过程。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可不可以把烟戒掉?”
这是一个枫提过数次的问题,但结果是枫妥协了,只是不允许在卧室里抽烟。
“我怕我做不到。”
“想做就能做到。”
“你讨厌我抽烟?”
“我当然讨厌。”
“为你我可以戒烟。”
“不是为我,你不觉得抽烟很影响形象吗?”
若风的理由跟枫有些不一样。
林沣决定戒烟,他了解自己,真想去做一件事,肯定能做到。
“前几天我说梦话了。”
“枫告诉你的。”
“她说我在喊‘风’,但她确定我不是在叫她。”
“阿枫说其它的什么没有?”
“没有,感觉她好象是随口说说。”
“不见得,你可得小心点;什么时候再说梦话,她套你的话就惨了。”
“我也有些担心这个。”
“这好解决,白天少七想八想的。”
“哦。”
躺在床上的林沣此时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十一
回到上海后,林沣开始戒烟。
那天,下了班,林沣打电话回家,没人接电话,枫又去读书了;这么早回去没事可做,可若风又约了朋友在咖啡吧谈事情,要不瞎逛逛。走在熙熙攘攘的淮海路,灯光霓虹,一直以来林沣都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城市籍贯之人,先前离开的那座城市已渐渐露出物非人非的迹象,而海派之上海也不属于自己,所以眼前的喧嚣与迷彩既熟悉又陌生,它于自己就是一件华丽的衣服,今天穿上就有感觉,明儿脱掉什么都荡然无寸。
在上海这么几年来,应该说自己工作小有成就,立足已稳;但从来都没有片刻觉得自己属于上海,或者说上海属于自己,即使是买了房子,跟枫谈婚论嫁。这种感觉长期存在,视心情的好坏而多少起伏,可能是身在异乡的心底落寞。
但这种感觉正悄悄发生变化,由量变到质变;此变化可能在林沣与若风彼此认为对方为投机同事就开始了,只是林沣没有察觉。
当林沣对若风产生想法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为此而雀喜。
实在无聊,也无处可去,就打去电话询问若风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特想见她;若风叫林沣先回家,她会比较晚,免得枫在家等得辛苦。挂了手机,林沣的心好象被什么撩了起来,想立刻见到若风的念头一下子浓得不得了。
时间在电话挂了等待又通了中逼近了十一点,林沣似乎全然忘了枫在家等候,未曾想起给家里打通电话,换作平时这是不可能的事。
林沣那一通又一通不知疲倦的电话着实令若风吃惊,他的神经质强烈地表达了他在感情上的勇猛无前义无返顾和一些孩子气。若风在电话那头说她已经到家了,让林沣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不就见面了,到时多看几眼,实在不够大不了偷懒作陪,她不想枫知道林沣的心里已有缝隙;如果再不听话,就一个礼拜不理他作为惩罚。若风说话时甚至有些生气,但没有抵挡住林沣的坚持(告诉家庭地址,赶过来见你)。
林沣赶到时,若风正在小区里一家小超市里买东西。林沣走近时,若风正弯着腰专心地瞅着货架,头也没回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记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谁还有这么大胆子站得离我这么近。”
口气好象不友好。
“嘿,嘿。”
林沣搔了搔头,傻傻地笑了。
若风走到摆放饮料的地方,指着一瓶饮料说:“记住这是我最爱喝的。”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要你记得更牢些。我可不想有一天你递给我一瓶饮料,我说不喜欢,你跟我说‘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枫喜欢的’”
“可你们喜欢的是同一种。”
“是吗?”
若风这才直身回头看林沣,面带怨气。
“那就便宜你了,我们出去吧。”
“不买东西了?”
“买什么买?你跑过来就是给我买东西的。”
林沣很乖地摇了摇头,表情丰富,极似做错事的三岁小孩。
若风忍不住笑了,冲着林沣说:“既然你得逞了,也不能便宜你,给我买块巧克力好了。”
“是。”
林沣回答得爽快又得意。
“别以为给我买了东西,我就会有好脸色给你。说吧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出了便利店,若风直视着林沣问,两人眼睛的距离只有五寸左右。
“就是想见你。”
“白天没看够,还要晚上来骚扰人家。”
“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又没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