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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熟悉边境的乔先生如鱼得水——即使在大封锁的年代,边境线上的毒品也从未中断过——直到中越战争爆发前。
嗅觉灵敏的乔先生早早就通过关系,加上几年的积蓄,带着心爱的姑娘,偷渡到了美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刚来时只会几句英语的乔先生渐渐在美国也站住的脚跟。但是,他的工作仍然与毒品有关——或许对乔先生来说,只是把同样的工作从中越边境线转移到了美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乔先生实在低估了美国警察的能力,终于在一次交易中当场被击毙。警察寻踪查到了乔先生的家,但是乔太太已经得知丈夫遇难,持枪负隅顽抗——乔太太才是真正的幕后贩毒者——在打伤了一名警察之后亦被击毙。开枪的就是当时当警察的斯图尔特先生,受伤的警察则是他的搭档。接着,警察在地下室找到了试图销毁毒品的约翰和瑟瑟发抖的玛姬。当时,约翰才十一岁,玛姬四岁。约翰被送到了教管所,玛姬则直接被转交给了孤儿院。
一年以后,约翰也被送到了孤儿院,但是此时的约翰已经完全不再是以前的约翰,惟有对妹妹的爱仍然不变。约翰成了孤儿院所在街道的小流氓,并且也开始接触毒品——但不是贩毒,而是吸毒。甚至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也受他的影响,走上了不归路。
那个孤儿院里有很多像玛姬和约翰这样在刑事案件中失去父母而暂时没有去处的孩子。那里的条件非常艰苦,管理人员从来没有给过他们笑容。那里的管理也非常简陋、粗暴,每天都有孩子被体罚。约翰的到来很快改变了给孤儿们单方受虐的状况。他联合了不少孩子,每天给管理人员制造麻烦,以至于无暇体罚他们;事实上,只要管理人员一有体罚孩子的举动,孤儿院里肯定会发生一些紧急状况,今天办公室起火,明天水管破裂,下一回则是窗户被打碎等等,反正情况层出不穷。多次经历以后,管理人员也知道是孩子们的反抗,但是在没有找到证据以前,他们也无可奈何。
但是,在管理人员积心处虑的调查之下,他们终于发现了约翰的暗中领导以及他吸毒的事实。在找到证据以后,他们给警方报了警。约翰安排负责窃听的孩子,听到了孤儿院负责人报警的电话,及时通知了约翰。知道东窗事发的约翰不愿意再次被关进管教所,慌忙逃出了孤儿院,从此再也没有消息。
由于逃得匆忙,约翰连给玛姬捎一个消息都没有来得及。玛姬就这样失去了唯一的血亲。
斯图尔特先生作为办案人员,再次见到了玛姬。他至今没有忘记乔太太的案子——那是他生平唯一一次杀人,而他最好的搭档也是在那个案件中负伤而提早退休的。他甚至现在仍然记得当时玛姬在地下室瑟瑟发抖的样子。现在,玛姬还是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不同的是,她瘦得可怕,一双惊恐的眼睛在她瘦小的脸上显得尤其突兀。
在详细的调查之后,斯图尔特先生发现,约翰在管教所和孤儿院里根本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而整个孤儿院,没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孩子,而且有三个孩子患有毒瘾。看着瘦骨嶙峋的玛姬,他知道,这个孤儿院本身也是一个案件。
斯图尔特先生接手孤儿院案件的同时,申请转换了工作,专门负责安排那些在刑事案件中失去双亲的孤儿的去向。并且在办完那个案件后,他收养了玛姬。在随后的三年多里,他从未停止查找约翰的下落,请朋友帮忙,甚至利用职务之便,做了很多调查工作,但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直到今天,斯图尔特先生还在为自己当时没有安排好孩子而造成了约翰的悲剧而自责,他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把玛姬交给约翰。而玛姬,至今不知道斯图尔特先生当年开枪打死母亲的事情。她只知道,斯图尔特先生是解救孤儿院孩子的警察,是收养她的好爸爸。
第二十章 罗茨一家
我有双足,
可以行走四方;
我有两眼,
可以注视远方;
可是为什么,
我的心感受不到自由?
——壁虎
重新找回自己的我,这段日子真的欢乐无比,就连苏珊娜在我眼里也不那么讨厌了。我向罗伯特道了歉,他很高兴我没有真的责怪他。他和苏珊娜有时还会来,但是频率远远低于以往,因为我和爸爸恢复了周末的外出采景,加上我们要拜访新朋友——罗茨大夫一家,罗伯特他们一周能来一次已经算不错了。
对爸爸和苏珊娜的事情我也想明白了。爱情有什么错?苏珊娜若真的爱爸爸,爸爸也爱她,我即使从中作梗,也会痛苦;爸爸如果真的对苏珊娜有何想法,他会最早告诉我,甚至比她还早,到时我再提出我的看法也来得及。如果只是苏珊娜一个人的感觉,那么我更不需要担心,因为爱情这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现在,我只要记住,爸爸爱我,我爱爸爸,就够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关注。
我恢复了和玛姬他们的聚会,不时地在玛姬那里进修我的哑语——自从上次差点看不懂以后,我就有一种进修的紧迫感。没办法,谁让我也喜欢玛姬呢;若连好朋友的话都听不懂,那我还不打地洞钻进去?当然每次聚餐总少不了我的中国菜。
在我出院后的第二个周末,我和爸爸应邀拜访了罗茨大夫一家。那是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星期五,我们带着自己做的菜,按照地图找到了罗茨家。走到门口时,我们还有点不太确定,因为这里实在太大了,应该说,罗茨大夫家的花园实在太大了,而且里面种满了植物,除了一条通往车库的主道,我们只能依稀看到几条花丛中的小道。
更为美妙的是,我们在门口就能听见隐隐约约的钢琴声。接通了对讲机,大铁门自动开了。朦胧的花园犹如羞涩的姑娘,遮着面纱迎接我们。而钢琴声随着车子驶近主房,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我们踏上主房的台阶才停止,就像专门为了迎接我们而演奏的一般。
“欢迎,欢迎,菲尔,萨莉,快进来吧。”罗茨大夫在房子门口亲自迎接我们。
“谢谢您的迎接,您家的花园实在太美了。”爸爸寒暄道,不过这也是实话。
“这个花园可不是我的,是我太太的心爱之物,除非她允许,否则连我也不可以随便碰里面的花。”罗茨大夫俏皮地眨眨眼。
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站在大厅里,一位年轻的姑娘轻扶着她。
“菲尔,萨莉,这是我的太太,凯瑟琳。这是她的侄女,帕特里夏…本森,她昨天刚从加利福尼亚州过来探望我们。他们就是我向你们提过的孙氏父女。”
“你们好,非常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家。约翰逊已经很久没有介绍朋友来见我了,而那些老朋友搬走的搬走,去世的去世,剩下的也都老得走不动了。我想出门,可是约翰逊总是非常担心我的身体,结果我就只好在家里当我的花园老巫婆了。”显然罗茨太太也是一个幽默的人,“今天我太高兴了,不但有帕特里夏陪着我,还有你们特意来看我。”
“谢谢你们的欢迎。看到您的花园,我们就已经觉得非常荣幸了;如果您真的是花园里的巫婆,下回我们一定请您为我们的小花园施一点法术。”
“好呀,不过,我这个假巫婆可就立马露馅了。”罗茨太太大笑起来,我们也笑了。
“不要站着说话了,大家都到餐厅去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这里还有菲尔他们带来的中国菜,看来今天晚上我不会丢脸了——菲尔,你知道么,除了为凯瑟琳的健康考虑,做饭的事情也是我不肯经常请朋友来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做的饭是以营养为第一考虑,味道总是让人不满意,除了凯瑟琳和我的家人。希望你们今天不要笑话我的手艺。”罗茨大夫掌管家里的厨房。
“不会的,因为我的做菜水平也很差。今天带来的菜都是萨莉做的,我就帮忙买了一些材料。”
“你瞧,凯瑟琳,我的第六感觉是多么的灵敏,我就知道萨莉会成为我们家的幸福之星。以后你就在来以前告诉我准备什么材料就行了,在我家当场做,好吗,萨莉?”
“你真是老得糊涂了,约翰逊,萨莉来我们家是来做客的,不是来给你当厨师的。”
“没关系,我非常乐意,罗茨太太,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带礼物来这里玩了。”
“本来就不用带礼物,你喜欢来我就很高兴了。你不知道约翰逊不在的时候,如果不是和我花园里的孩子们在一起,我简直太寂寞了。”
“罗茨大夫说您的身体不好,可是这些花都是您一手打理的吗?”
“是的。我不能剧烈运动,但是修剪花草还是可以的。我每天呆在家里,也就干干这些活。”
“罗茨太太,以后我能来这里拍照吗?我还想请您当我的模特。”我突然灵感突发,因为我相信,专心关注自己花园的罗茨太太一定非常美丽。
“好呀,没想到我这么老了,竟然还能当模特。”罗茨太太欣然答应,可能她以为我只是个喜欢玩摄影的孩子,不过这等以后再说明吧。
必须得承认,罗茨大夫非常具有自知之明,他做的菜除非自己沾酱,否则道道都索然无味。不过,罗茨太太告诉我们,这全都是因为她。她原来是罗茨大夫的病人——罗茨大夫实习时的病人,当时他还没有确定下来要当儿科大夫——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罗茨大夫并不会做菜,而且罗茨太太危在旦夕,但是他们还是相爱了——他们相爱的故事一定又是一段感人的人间情话,但罗茨太太没有详说。因为罗茨太太身体太差,差得连下厨都不可能,所以罗茨大夫开始学做菜;又因为罗茨太太的身体不能摄入过多的盐分,所以罗茨大夫从一开始就把菜做得非常淡,而且一做就是二十年。虽然,罗茨太太的身体总算被调养得能自己打理花草了,对一般量的盐也可以适应了,但是罗茨大夫做菜的风格却改不过来了。
“约翰逊陪着我吃了二十多年的无味菜,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所以,我心甘情愿呆在家里打理我的花园,也不想让他为我担心。”罗茨太太深情地望着罗茨大夫。
“凯瑟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想把你一辈子锁在身边。所以,不顾一切,我剥夺了你的自由。只要你不怪我,我就很幸福了。”罗茨大夫同样深情地回应罗茨太太。
“我怎会怪你呢?为了照顾我,你放弃了所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罗茨夫妇相互为了自己的爱人,放弃了自由,可是他们真的不自由吗?他们的心是自由的,他们自由地选择了自己的所爱,形式上的自由只是他们为自己的自由选择所付出的心甘情愿的代价。和他们相比,那些每天坐着商务包机四处飞来飞去的人或许反而更不自由——带着铁笼子行走世界各地,为了一堆的契约忙碌奔波,不知道这是不是自由。
帕特里夏是一个婉约的姑娘,从我们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只是不时地陪着我们笑,直到餐后罗茨大夫邀请她为我们演奏钢琴,我们才知道她是朱利亚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到这里来面试一份教育工作。我们进门前所听到的钢琴声就是她的演奏。
无名的曲子在整座房子里悠扬飘荡,听得我们心驰神往。帕特里夏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飞舞,看得我们入迷。莫名的情愫在我们心中盘旋。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吗?
第二十一章 戴维斯太太和她的妹妹
我的姑姑能在有上百个孩子的操场上,一眼认出自己的儿子,换成兄弟家的孩子就怎也找不到;我想原因无它,因为儿子是她时刻记挂在心的人。
——壁虎
我和爸爸被帕特里夏征服了,确切的说是被帕特里夏的音乐征服了。听说帕特里夏会在这里暂时停留一个月,我就决定在这一个月里尽量缠着她给我弹钢琴或者教钢琴;而爸爸则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帕特里夏,充满欣赏,可惜帕特里夏依然专注于钢琴,丝毫没有注意。
告别时,罗茨大夫和罗茨太太再次盛情邀请爸爸和我去做客,并且定下了时间,周日下午,到时晚餐由我掌勺。本来我第二天,也就是周六就想去的,但是已经和玛姬他们约好了去野营,只好改在第三天。
说野营,不过是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钓个鱼,然后烧鱼吃,也不在外过夜。弗吉尼亚州最多的就是森林,这样的地方也很容易找,所以我们决定去离家比较近的野营地,由爸爸和吉姆带路。其他的都是孩子,三家的所有孩子;要不是一辆车实在坐不下,我们可能连吉姆都不让去——这是我们孩子专门的活动。结果就为了谁坐爸爸的车,男孩们差点吵起来,因为爸爸的越野吉普是专门为地理采访配备的,里面有不少东西吸引着男孩子,平时他们没有什么机会亲自体验、询问爸爸。最后,大家以最公平的抽签方式决定,西蒙、卡洛尔、尤金…杜威、玛姬坐爸爸的车,剩下的我、桑迪、尤金…欧文…杜威坐吉姆的车,但是玛姬想和我坐在一起,和桑迪换了。对这样的结果,只有尤金…欧文…杜威一个人不高兴。
我们没有直接去野营地,因为吉姆受戴维斯太太的委托,要绕道去一趟戴维斯太太的妹妹家——也就是吉姆的另一个姑姑家,尤金兄弟的阿姨家——送点东西。尤金…欧文…杜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表现得更不高兴。
“欧文,为什么你不高兴去阿姨家?她对你们不好吗?”玛姬好奇地问,因为她见过欧文的阿姨——欧文是我和玛姬对小尤金的特别称呼,其他男孩都叫他小尤金,称他的哥哥为大尤金,对尤金爸爸则统称为戴维斯先生。
“不是,她对我们很好,甚至好得过分,比妈妈对我们还要好。”
“那么,你是不喜欢去她家?她家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反正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只要到时你们不要笑话就行。”欧文显然对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不愿意自己告诉我们。
“他不会告诉你们的。不过那里真的很有趣,你们见了就知道了。我建议你们下车时趁机好好参观一下。哈哈哈——”吉姆被欧文打了一下脑袋,“喂,兄弟,你不知道我在开车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提醒你要专心。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掉到水里去。”我们的车正驶过一座桥。
“好小子,你趁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就尽管逞能,到时候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是奇怪,为什么我和菲尔年纪差不了几岁,又是同事,他们对我和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呢?他们对菲尔好像从来没有无礼的时候。”
我暗自发笑,那是当然,谁让你从来都表现得像个孩子,甚至连西蒙都不如。
“你怎么能和菲尔比?叫你哥哥我都委屈。”
“不会吧,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地位?你最好不要胡乱打击我,否则我就把车子开到路边去,然后好好揍你一顿。”
“看,还不服气呢,尾巴马上就露出来了。”
看着即将发狂的吉姆,我真后悔没有找爸爸开后门坚持坐他的车——太危险了。“吉姆,其实有时候我反倒觉得你比爸爸可爱,因为爸爸总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成大人的样子,而且成熟得有点过分,还不如你率真。”没办法,暂时为了安全,我只好诋毁爸爸了——其实也有一点点是真的。
“就是,我也觉得菲尔有时候成熟得一点不可爱,尤其是对着美女的时候。”看样子吉姆真的很容易哄——不过对他的话我可不敢赞同,难不成非要像他那样色狼才可爱?
接下来,在我的极力调和下,吉姆和欧文总算一路上没有再争吵。
到了戴维斯太太的妹妹家,女主人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可惜我们要赶时间,只匆匆拿了几块巧克力饼干,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儿,我们就知道了为什么欧文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事实上尤金兄弟都不高兴,就算换成我们,时间一长可能也会不高兴。原因很简单,整个屋子大概除了男主人和孩子——我们没有见到,几乎和尤金家一模一样,连女主人也是——戴维斯太太和她的妹妹是孪生姐妹。当我们跟着吉姆跑进大厅时,我们还以为到了尤金他们家。
“哈哈哈……”玛姬也乐不可支,等车一开远我们就狂笑起来,笑得欧文满脸通红。我们听到前面爸爸的车子里也传来了很大的笑声,估计他的哥哥应该也和欧文一样尴尬。
“欧文,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这令你尴尬,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戴维斯太太和妹妹到底是谁模仿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种问题你可问错人了,萨莉,你应该找我——小尤金他们年纪太小,不知道。”吉姆插口道。
“别听他胡说!”欧文一边骂,一边好奇地望着吉姆,因为他的确不知道。
“我胡说,当然是胡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把耳朵塞起来,我要告诉萨莉一个人。”接着吉姆也不管欧文的反应,径自说起来——玛姬听别人说话是靠口型的辨识,吉姆在驾驶座上,她看不见吉姆嘴巴;现在吉姆和欧文说话时,我就是玛姬翻译。
玛丽亚和苏菲——戴维斯太太和她的妹妹,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玩互换角色的游戏来捉弄别人,包括她们的家人。开始大家还能分清楚,但后来连家里人都常常上当,其中包括吉姆的爸爸,他们的大哥——他是两个妹妹捉弄的重点对象,所以对此记忆尤为深刻,特意把这段经验教训传给了儿子——她们玩这个游戏也越玩越起劲,甚至发展到了像考试作弊这样的事情。
这种情况直到她们大学快毕业时,先后遇到了自己所喜欢的人才停止。因为她们在恋爱时,双方的恋人因为在不同场合相逢,误会丛生,比如玛丽亚和恋人一起看电影,出来正好被苏菲的恋人看见了,结果误以为苏菲移情别恋,又比如苏菲和恋人当众接吻,玛丽亚的恋人见了以为这是一种背叛。虽然玛丽亚和苏菲极力澄清事实,但是她们的恋人还是在恋爱中厌倦这种可笑的误会,纷纷离去。悲哀的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