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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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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匡终于说:“我也爱你。”
    说出口如释重负,并不如想像中肉麻。
    满以为明中或许会泪盈于睫,但是她没有,反之,她得意洋洋地说:“你不说,我
也早就知道。”
    以匡气结。
    由明中风驰电掣地把车子开到目的地。
    小师妹罗家泳在宴会厅门口等着招呼客人。
    吕以匡走进会场,发觉会方把旧生捐出拍卖的物品都放在一张长桌之上,各附一张
表格,以真实标价四分之一作为底价,公开竞投。
    投标者需写上愿意付出的价格及电话号码。
    以匡一眼便看到张嘉宜捐出来的水晶盆。
    他不作声。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马上将之以高价买下,可是没有,现场气氛热闹,竞投桌上精品
如云,以匡反而看上一副古董款式珍珠镶玫瑰钻的耳环,他填上合理价格。
    然后,他被老同学饶永进及俞宗岱看到了,拉住讲个不休。
    那感觉是不一样的,什么都可以讲,什么都值得笑,象是回复到穿校服的季节去,
除却面具,放下你虞我诈。
    正在乐,饶永进忽然说:“喂阿吕,你是唯一的单身汉,什么时候拉埋天窗?”
    以匡说:“快了。”
    俞宗岱却说:“我们以为你一直爱张嘉宜。”
    以匡一愣,没想到他们都知道此事。
    饶永进说:“张嘉宜自法国回来了,就在那边。”
    俞宗岱说:“来,阿吕,我们过去同她打个招呼。”
    以匡说好。
    他们穿梭经过拥挤的人群,以匡还没到她身边就已经看到她。
    她还是那么漂亮。
    身型苗条,脸容秀丽,表情温婉,正与女同学聊天呢,慢着,她也看到吕以匡了,
朝他招呼。
    以匡心平气和地走过去,“好吗,嘉宜,许久不见。”
    张嘉宜回答:“我很好,谢谢你。”
    这时四周围的人都识趣地走开。
    以匡顺口问:“伯母好吗?”
    张嘉宜黯然,“她于三年前去世。”
    “呵,我一直不知道。”
    “她身体一向不好。”
    以匡连忙改变话题,“今天真热闹。”
    “旧生会终于办起来了。”
    以匡对自己讶异,怎么说话不痛不痒,对张嘉宜似一个陌生人。
    这时有人把手穿进他的臂弯,呵,朱明中过来了,吕以匡握住她的手。
    再抬起头,张嘉宜已经被另外一些人包围,在说华裔画家在巴黎开画展的艰辛。
    以匡与明中入席。
    明中轻轻说:“仍然很漂亮。”
    以匡很觉安慰,“是。”
    “没有变得庸俗臃肿。”明中似说出以匡心声。
    “是。”
    “幸亏如此,否则就太令人失望了。”
    以匡笑而不答。
    “在我眼中,她却有点过时。”
    以匡还是笑。
    “那种古玉手镯,与任何现代服饰不配,只宜穿袍褂时戴,你说是不是。”
    以匡诧异,“是吗,我没看见。”
    那天晚上,他终于投到了那副耳环。
    可是临走之前,以匡发觉张嘉宜那只水晶盆仍然乏人问津。
    “还没开始跳舞呢。”明中抗议。
    “明天一早还要开会。”
    “我一直都听你摆布。”
    罗家泳在门口送客。
    以匡对师妹说:“辛苦你了。”
    罗家泳看看他身边,笑问:“女朋友呢?”
    “去拿外套。”
    罗家泳乘机问:“有没有见到张嘉宜?”
    以匡点点头。
    “仍然很漂亮。”
    “是。”
    “不过有点过时。”
    “啊?”
    “她的头发梳得太紧,你没有看出来?”
    以匡只是笑。
    “我觉得还是朱小姐与你相配。”
    以匡这次坦白了:“我也认为如此。”
    罗家泳这鬼灵精忽然说:“旧生会真好,可以让人知道,旧梦让它过去算了。”
    吕以匡终于答:“是。”
    一边朱明中用兴奋的声音说:“我那对笔有人以六万元投得。”
    以匡笑。

    选自短篇小说集《蓝色都市》
 
旧时人 




作者:亦舒
    邹至惠敲敲同事邵正印的房门,“可以进来坐五分钟吗?”
    五分钟?正印笑,恐怕是半小时吧。
    至惠清清喉咙,开门见山,“昨天,我见到了张文政。”
    谁?正印莫名其妙,“谁叫张文政?行家内并无这个名字。”
    “你忘记他了?”
    正印再把那姓名在脑海中搜索一遍,“没有,”她摇摇头,“没有印象。”
    “张文政,是你我曾经很为之伤过神的一个男生。”至惠提醒她。
    呵是,正印依稀有记忆,人脑就是有这个好处,人脑胜过电脑是能够不依次序抽查
记录,邵正印想起这个人来了。
    张文政,可不就是他。
    差点为他与邹至惠闹翻。
    正印笑起来,“事隔多年,你肯定你见到的是张文政,你认得他?”
    “化了灰也认得。”
    “啊,有这么严重?”
    至惠忽然生气了,“你看你这个人,凉薄至此!”
    “喂喂喂,当年你几岁,我几岁?”正印怪叫起来,“大家才十多廿岁,还在念大
学,现在我已是永昌机构门市部的总经理,当中发生了多少事,我有资格健忘一点吧。”
    邹至惠仍然忿忿不平,“他不是一个容易忘记的人!”
    正印更反感,“是吗,不幸我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至惠不知恁地泪盈于睫,“那么,当年你为什么与我争?”
    正印呆住,这是什么日子?大清早,老同学好同事挚友邹至惠跑来同她算这种芝麻
陈皮旧帐。
    正印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她只能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至惠很讽刺地说:“你多么幸运。”
    讲毕,她站起来走出去。
    把邵正印一头雾水地留在座位上。
    张文政这个人……她把思绪放到很遥远的岁月去,那年可能只得十九岁,急着要恋
爱,偏偏张文政碰上来,就是他吧,很迷惘地把少女激动的感情投注在他身上。
    最奇的是,邹至惠也一样选他为目标,这个年轻人,想必很有一套。
    印象中,他是一个平头整脸的青年,不过,十分有书卷气。
    如此而已。
    正印反而记得至惠为他与她闹个不休,甚至当众哭过,稍后正印觉得游戏不好玩,
知难而退,可是不知怎地,张文政也同时疏远至惠。
    换句话说,她们两败俱伤。
    后来张文政毕业,找到工作,也同时找到女友,她们与他失去联络。
    到第二年,因为正印功课有点问题,至惠不计前嫌,主动替她补习,两人才冰释误
会。
    真没想到邹至惠会跑来翻旧帐。
    今日的她还会在乎这个人?
    真是笑话。
    下班之际,正印找到至惠,“一起吃饭。”
    至惠叹口气,“没有胃口。”
    “那么,喝杯啤酒。”
    至惠知道正印有话说。
    她俩到一间日本馆子去坐下。
    正印问:“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张文政?”
    “一个酒会。”
    “谈得详细点。”
    “大世界地产创办三十周年的酒会,我一看,就知道那个人是他,一脸清秀,出色
如昔。”
    至惠语气十分懊恼。
    “你肯定?”
    至惠点点头,“我问过人,是他,张文政。”
    “在大世界任职?”
    “已升至总建筑师,你应该记得张文政念的正是建筑系。”
    “他要比我们大好几岁,你真肯定那是他?”
    “是他就是他啦。”
    “有无上前同他说话?”
    “只点了点头。”
    正印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叙旧?”
    “正如你说,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知从何说起。”
    “他也许已经结过好几次婚了。”
    “没有,未婚。”
    正印笑至惠,“你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至惠喝了一小瓶清酒,酒气上涌,抱怨道:“当年都是你搞局。”
    “又赖我了,没有这事,我一早退出。”
    “是呀,他觉得破坏了我俩友谊,不好意思,才索性与我们疏远。”
    正印不语,过一会儿才说:“你把人性想得太好了。”
    “你又有什么见解?”
    “我认为他根本喜欢看我俩争宠,待我退出,他觉乏味,便疏远我们。”
    “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正印微笑,“彼时我们的眼光同瞎子差不多。”
    “那么年轻不会那么坏。”
    正印摊摊手,“是好是坏都已成过去,我走前面的路还来不及,我很少回头看。”
    至惠仍然喝着闷酒。
    正印同她说:“他们说下半年你好进董事局了。”
    “是吗,”至惠苦笑,“那样,对我寻找真爱有帮助吗?”
    正印安慰她,“至惠,有得吃有得喝又有董事可做也应该放过自己了。”
    至惠只得苦笑。
    正印感喟,她一天比一天踏实,同少女时期有天渊之别,但是至惠始终有一只脚踏
在浪漫的云层里不愿出来。
    为什么不呢,正印微笑,又不妨碍她升董事。
    第二天,正印请秘书去查访大世界地产部总建筑师的底细。
    秘书十分能干,三十分钟就有报告。
    “他叫张民正。”
    “再讲一次。”正印扬起一角眼眉。
    “张民正。”
    正印笑,果然不出所料,至惠看错了人。
    “英国李兹大学建筑系毕业,十分能干,七年间升到总建筑师位。”
    “未婚?”
    “可是已与大世界老板李某千金订婚。”
    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邹至惠偏偏愿意相信他是她十九岁那一年的男朋友张文政。
    “有无照片?”
    秘书把照片递过来。
    正印诧异,赞道:“神通广大。”
    秘书谦逊,“他们年报上期期刊登。”
    正印取过照片一看,耸然动容。
    是,是有七分相象。
    英俊,书卷气,潇洒,依稀是这个人了。
    多年来感情生活不愉快,使至惠对他又产生了新的幻想。
    想起从前,什么都是好的,已过去了,苦的不算苦,甜的特别甜,邹至惠愿意相信
她看到的是张文政。
    其实年龄已经不对,这位张民正年纪与她们相仿,而正印记得,真的张文政要比她
们大五岁,今日,已经是新中年了。
    那么,真的张文政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钩起邵正印的好奇心。
    她同秘书商量:“我想寻人。”
    秘书说:“呵,姓甚名谁,多大年纪,最好有一帧照片,方便我去委托私家侦探”
    照片?也许大学的年报中有。
    那天回家,正印立刻着手寻找。
    翻箱倒架,终于找到了,建筑系张文政,一路兴奋地翻下去,是他了!
    看到大学时代的报名照,正印一怔,咦,这个脸圆圆的男生是张文政?不像呀。
    假的张文政比他更像张文政。
    可见记忆是多么靠不住的一回事。
    为它所愚弄了。
    张文政,志愿:跟贝聿铭学习。
    看,不是没有一点抱负的呢。
    正印又想,我自己呢,我又放过些什么厥词?
    得找到那一年的校刊才行。
    正印竟整晚躲在储物室内,翻寻不已。
    时间回流了,一直游回过去。
    邵正印看到照片中的自己,一张脸清纯无暇,平平白白,没有雀斑,没有皱纹,只
挂着一个单纯的笑容,好像只有十六七岁。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简直似白开水嘛,难怪张文政等只当她是小妹妹,吸引力的确
有限。
    少年的她说过些什么?
    “必须名利双收,服务群众。”
    正印大笑起来,直至流下眼泪。
    这两句话连文法都不通,什么叫做必需名利双收?名同利又如何服务群众?
    正印笑得直弯下腰来。
    没想到储物室内有最佳娱乐。
    她放下校刊叹口气,那一年暑假,她统共只一个愿望:假使张文政打电话来就好了。
    她邵正印肯付出任何代价,她是真的喜欢他。
    可是他从来没有正式约会过她,一大堆人在一起碰见了,又特别照顾她,她主动请
他看戏逛街,他却不介意赴约。
    他对邹至惠的态度,也完全相同。
    两个女孩子为了他,争得水火不容,几乎绝交。
    是父亲的病救了这一段友谊吧。
    某夏夜正印已经熟睡,忽闻当啷一声,举家起床,发觉父亲昏倒在地上,打烂了一
只玻璃杯。
    叫救护车送到医院,经过诊断,原来患胃出血,无生命危险。
    可是正印在急症室待了一夜,人生观经已彻底改变。
    原来父亲头发已经斑白,多年已捱出病来,母亲还得忽忽找同事代课,以便照顾丈
夫,弟弟不懂事,尚问下午能否去游泳,只有她可帮父母解忧。
    正印忽然明白自少年梦幻世界里走出来。
    她清晰地说:“妈妈,你在医院照顾爸,家里我来,弟弟跟着我。”
    父亲一星期后才出院,在家却休养了一个月。
    正印居然言出必行,真的负责打扫清洁,放了学哪里都不去,就是守在父亲身边,
陪着聊天,或是读报纸给他听。
    父亲想吃什么,她老远也同他去买。
    不得不扔下张文政这个不相干的人。
    父亲病愈上班,正印发觉没有这位小生只有轻松,便索性疏远。
    一日在校园碰到至惠,她讪讪上前来招呼,“听说你父亲病了。”
    “已经痊愈。”
    “张文政说,他好久没看见你。”
    “是,我决定把功课做好,同时,与家人多相处。”
    “周末要不要与我们打球?”
    正印摇头,“你们去吧,我陪父亲钓鱼。”
    是这样,至惠与正印恢复友谊,直到今天。
    可是稍后张文政连至惠都不理睬了,毕业后,两个女孩子与他失去联络。
    正印终于熄掉储物室的灯。
    第二天,把照片交给秘书。
    “只得这么多资料?”
    “嗯,不然,也不必委托私家侦探了。”
    秘书耸耸肩,“只得一试,”停了停,“这人,是谁呢?”终于好奇了。
    “一个朋友从前的朋友。”
    正印才不愿与他扯上关系。
    至惠同她午餐,直抱怨本都会男生的素质差。
    “……都像盲头苍蝇,没命价刮钱,可是你看刮到的那一群,嚣张跋扈,嘴脸丑陋,
既无学养,又无修养,个个身边搭着一个小明星,看过心伤。”
    正印只是笑。
    至惠继续发表她的宏论:“要找得体的男人,恐怕要到台湾,那里有真正的世家,
自幼逼着他们打好中文底子,随后又往美国受教育,态度雍容,你别以为他们大男人作
风,那样才不占女人便宜,会得保护女人。”
    “是是是。”
    “人家白相人像白相人,生意人像生意人,还有公子哥儿像公子哥儿。”
    “你几时去台北?”
    至惠很怅惘,“我若长得美,一定去。”
    “大家觉得你已经够漂亮。”
    “还不够,他们喜欢的是另一个类型。”
    正印笑,“我也听说是,要求不简单。”
    正印并没有把真假张文政一事向至惠披露。
    稍迟,待掌握到着实的证据,才全盘托出。
    现在,像侦探小说的情节,且先卖一个关子。
    翌日,那名私家侦探到正印的办公室与她打交道。
    他是一个年轻人,姓郭。
    “邵小姐,我们会先着手到建筑师公会去查,然后才找上门去。”
    “拜托。”
    小郭欠欠身离去。
    他办事十分得力,三天后就有了消息。
    “邵小姐,找到了。”
    正印伸长脖子等待消息。
    “他在政府机关任职,七年间只升过一次,已婚,育有三个女儿,分别是七岁、五
岁与三岁,据他同事说,他是个好好先生。”
    正印张大嘴,听上去平平无奇,活脱似个中庸的公务员。
    “他妻子并无工作,是名家庭主妇,这是他与家人的近照。”
    正印急不及待的看照片。
    她不相信照片里的人是张文政半秃头,有点胖,西装外套旧了,不称身,纽扣扣不
上,还有,他的孩子也十分普通,并非小安琪儿。
    邵正印瞪大双眼。
    这是她们的偶像张文政?
    私家侦探小郭一直微微笑,象是看穿了正印的心事。
    此刻,比他出色十倍八倍的男生,都要遭到白眼。
    真不能相信曾经一度她最盼望的一件事会事他有电话来。
    不可思议。
    照片下还有一叠资料,是他进政府机关的年月日,此刻任职哪个部门,还有,薪水
与津贴若干。
    收入简直微不足道,正印去年拿了廿二个月的奖金,单是这笔款子,张文政要做五
年。
    正印说不出话来。
    这么平庸!怎么向至惠交待?自那一刻起,正印决定永远不向至惠提起这件事。
    她抬起头来,“不会是搞错了吧?”
    小郭笑,“声誉保证,如假包换。”
    “我的天。”
    小郭忽然开口了:“可是,他家庭生活十分幸福,妻子体贴,孩子听话,邵小姐,
有时,做人毋须名利双收也能得到快乐。”
    这是该名聪明的私家侦探教训正印的势力眼。
    正印立刻汗颜,“是是,说得对,请把帐单寄来。”
    小郭站起来,欠一欠身,预备告辞。
    “怎么样可以见到他?”
    “他在工务局上班,市民若有投诉,一定有途径找得到他。”
    “谢谢你,郭先生。”
    “不客气,”那小郭想了想,忽然叹口气,“这一代的女生,精明漂亮能干的确把
我们都比下去了。”
    邵正印谦逊曰:“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过两日,正印得到一个借口,找上门去见张文政,她要亲眼看到才肯相信。
    正印有一个朋友在电视台新闻部任职,有市民向他们投诉屋后违章建筑,正印便跟
了上去。
    招呼那位记者朋友的正是张文政。
    他一出来正印便知道不错是他,五官依稀还有当年的样子,只是被发胖的颊肉挤住
中间一堆,仔细看,一管鼻子还是笔挺,不过,谁会那么细心观察。
    乘记者朋友随人去找资料,正印咳嗽一声,轻轻问:“张先生,不知你可记得我?”
    张文政抬起头,看看面前这位衣着时髦,脸容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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