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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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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了尹克桢写给对力的信。
  信中充满怨言。
  『……颜家之骄矜、凌人、傲慢,不能以文字形容。颜父白手兴业,本来也是穷
人,可是,却比任何人更看不起穷人。
  『颜永玉幼稚、无聊、浅薄,终日只望父母赏赐施舍,不思上进,容貌平凡庸俗,
令人望而生厌……』
  永玉一手把电脑插头拉出来。
  她跌跌撞撞站起,回到寝室,仆倒在床。
  完了。
  真想不到他如此讨厌她。
  原来,一切都为看它的妆奁,叁年来颜父作出经济封锁,使他的狰狞面目毕露。
  永玉双手似风中残叶般颤抖。
  她找到药物服下。
  那强烈镇静剂改变了她的内分泌,使她冷静下来。
  在家,它是最小的女儿,她很受宠爱,从未遭过打击,这一下真打在她的天灵盖,
叫她魂魄出窍。
  她靠在床上,闭目静思。
  忽听得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轻轻睁开双目。
莫非是尹克桢回来了。
果然是他。
他一迳进房来,正眼都不看躺在床上的永玉,自顾自收拾衣物。
是这种轻蔑激怒了颜永玉。
忽然之间,她镇定地笑道:『要分手,也好好说清楚,何必这样示威吵闹。』
尹克桢一怔,抬起头来,冷冷说:『我生意失败,欠债    ,要到别处去避一
避。
永玉笑,把双臂抱在胸前,夸张地问:『欠多少?你怕颜家不能负担?』
那尹克桢闻此言,一呆,随即笑起来,放下手中衣物,前後判若二人,忽尔有商有
量:『你有多少?』
永玉一一看在眼内,更加伤心,表面上亦欢欢喜喜,『你要多少?』
尹克桢搓着双手,心痒难搔,『有个叁千多万,可望解决难题。』
永玉看看天花板嗤一声笑出来。
那尹克桢以为没有希望,後悔狮子大开口。
谁知颜永玉接看说:『母亲今日来电,说父亲决定分出部份财产。』
『什麽?』大喜过望。
永玉闲闲说:『二亿都有||美金。』
尹克桢呆住了。
心中懊恼不已,险些儿功亏一篑!
永玉缓缓说:『先帮你解决这笔栈栈之数吧。』
『你真愿意?』
永玉叹口气,『这算什麽?往後,钱多得你花不光,一个月利息都不止此数。』
尹克桢心都红了。
永玉取过车匙,『来,我帮你到银行去取钱过户。』
尹克桢连忙答:『是是是。』
丢下先头要做的事,跟着永玉上车。
永玉一生人最镇静是这一刻。
在途中,她轻轻问:『尹克桢,你缘何欺骗及离弃我?』
  尹某一怔,『你说什麽?』
  『你的谎言可真特艺七彩。』
  尹克桢即时明白,『快让我下来!』
  『你想中途下车,也得公公道道,缘何恶形恶状冷淡我,侮辱我?』
  『有话慢慢说||』
  永玉已把车驶上断崖。
  另克桢大惊,哗哗乱叫,伸手来夺驾驶盘,可是永玉已将条轮  交给自动控制系
统,车子直铲下悬崖。
  另克桢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掐住永玉的脖子。
  永玉失去知觉。
  是巨大轰隆一声把她惊醒。
  奇怪,她丝毫不觉痛,看向自己身体,只见左臂已完全失去,碗大伤口汨汨淌看鲜
血,面孔潮热,用仅馀的右手摸去,发觉软绵绵,烂塌塌,没有皮肤,没有耳朵,原
来,半边脸也已经不见。
永玉还有知觉,她心酸地落下泪来,爬行数步,满身血污,摔倒在地。
欺骗、遗弃……
她只见身後火光融融,她喃喃说:『妈妈,不要难过,我回家来了?』
她闭上双目,希望痛苦随着知觉消逝。
永玉只道她必死无疑,心中十分安乐。
渐渐苏醒,往事纷沓而至,不由得呻吟。
有一把动听清脆的女声说:『醒来了。』
永玉问:『我是在医院里?』声线沙哑。
『可以这样说。』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寻常家居布置。
一位美貌少妇,正朝她凝视。
『你是谁?』
『人人叫我苏教授。』
『是你救我?』
  『警方救护队先发现你,随即转到我处。』
  『何故?』
  苏教授讶异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永玉怔怔地落下泪来。
  她欲伸手去拭,才发觉已经失去左臂。
  『我的脸||』
  苏教授说:『你几乎没有脸。』
  『镜子。』
  『我劝你暂时不要用镜子,我已初步把你五官缝合起来,微得你同意之後才替你做
手术。』
  『我家人可知道这件事?』
  『警方与我不知你是何人,故亦无法通知你家人。』
  永玉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同车还有一个人。』
  『对,他的伤势比你轻,警方把他交给公立医院,相信已经出院。』
  永玉握紧拳头,看样子他们之间的事尚未了结。
  『我是一名矫形医生。』
  『你可以为我做什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给你一条新的手臂,以及一张新的面孔。』
  永玉不出声。
  苏教授好心地说:『你现在可以通知你家人了。』
  可是,她已没有家人,永玉转过头去流泪。
  『奇怪,车上另一名伤者说,他不认识你。』
  『什麽?』
  『他说他确是车主,可是事发当晚,不过载你搭一程顺风车,你是个陌生人,他从
来没有见过你。』
  永玉不出声。
  父母不认她为女,这个无良的人又否认他们之间关系,她孑然一人,一个亲人也
无。
  这时,苏教授双目    有神地看向她,『我发觉你心中有许多仇恨。』
  永玉吁出一口气,『不,教授,医治我,让我重生。』
  『这是很好的态度,记住,你要忘记过去,努力将来。』
  『是,教授。』
  治疗颜永玉的外伤是极其艰巨工作。
  她丧失一条手臂,开头的时候,不能适应失去一边重量,站都站不稳,举步困难,
似醉酒之人。
  苏教授给她装上适当的机械手臂,让她练习运作。
  这是最新一代义肢,可做到最细致工作,亦具冷暖感应。
  同步进行补救的,是永玉的面孔,必需重新塑造。
  教授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原来面孔长相如何。
  说也奇怪,永玉的心日益平和,她笑笑,『那张脸,不要也罢。』
  『你不喜欢你自己?』
  『对,我愿做一个新人。』
  『你这样说使我高兴。』
  教授在电脑荧幕上给她看许多新的面型。
  永玉说:『我倒不是那麽想做美女,教授,请给我一张端庄、刚健、智慧的面
孔。』
  教授笑,『智慧涵自内心,由眼神透出,与五官无关。』
  永玉有点汗颜。
  『这张面孔如何?』
 永玉一看,只见荧光幕上出现的女像有略方的鹅蛋脸,一双大眼睛闪烁生光。
  『我恨喜欢。』
  『重塑你的脸需至少十叁次手术。』
 永玉不语。
  『我可以保证手术结果完善,可是,重塑心理,要靠你自己。』
  『苏教授,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苏教授微笑,『是,病人很多时更需要心理辅导。』
繁复、痛苦、冗长的手术一项项开始。
奇怪,永玉十分忍耐,面孔有一分进展,她心中恨意也减却一分。
叁个月後,教授给她一面镜子。
她一看,镜子跌到地上。
『我面孔似抓烂的蛋糕:』
『嘿,亏你抱怨,』教授说:『已经补回颧骨与鼻梁,刚来时才真的恐怖。』
啊,撞毁一张脸只需要十秒钟。
教授似知道她在想什麽,接一句:『摧毁地球也只是刹那间之事。』
永玉长叹一声。
多月来与世隔绝,不知外界发生些什麽。
她试探地问教授:『报上有否寻人广告?』
教授微笑,『不见。』
父母没有找她。
他们已经断绝来往很长一段时间。
  教授说:『要是想念更人,得主动同他们联络,别赌气。』
  『我没有家人。』
  教授不去勉强她。
  这一幢小小洋房堪称世外桃源,手术室仪器先进,苏教授两名助手均系机械人,没
有是非闲话,其馀房间布置,一如寻常家居,十分舒适。
  永玉几乎不愿再回到外边世界去。
  可是她知道一旦伤愈,她必需离去。
  她问教授:『你的病人多吗?』
  『我在同一时间内只收一名病人,这间客房,从来没空过。』
  『病人离去後,还同你有联络吗?』
  『离开这间诊所,你就不再是我的责任。』
 永玉无话。
 最终,她还是得靠自己。
  『我希望病人出去之後,可以建立新生活,找到新工作、新伴侣、新朋友。』
『成功率高吗?』
『相当好,有百份之六十五。』
『其馀的人呢?』
『他们不愿给自己新的机会。』
永玉心惊。
『我对你有信心。』
这时,她的机械臂已经运用得同真手臂无异,甚至更好,因机械臂力大无穷。
苏教授笑,『你若与人比赛腕力,必胜。』
永玉苦笑。
她的新面孔渐渐成形。
闲着也是闲着,她在电脑上学习会计函授课程。
『这一年的生活费用由谁负责?』
教授笑答:『政府资助一半,另一半由善长捐助。』
永玉耸然动容,她不会辜负这些好人。
  一现在,你愿意倾诉你的苦衷了明?』
  永玉黯然答:『我已经忘记从前的事。』
  『那多好。』
  一年後,颜永玉再拿起镜子,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漂亮的、精神奕奕的面孔。
  『你巳痊愈。』
  『是。』
  『你准备好了没有?』
  永玉吸进一口气,挺起胸膛,『我会尽力而为。』
  『你明日可以出院。』
  『谢谢你苏教授。』
  教授温和地说:『前边的道路,全靠你自己了,社会上像你这样受过重创,自鬼门
关打个转回来再世为人的不幸者很多,可是,你看不出来,因为他们也经已康复。』
  永玉先是不出声,隔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伤疤是永远存在的吧。』
  教授低声答:『那自然。』
  永玉长叹一声。
  教授又说:『那可怕伤疤,你也要负责。』
  永玉苦笑,『教授,你说得对。』
  第二天,永玉起得很早,她随身没有行李,教授给她一张支票,约是一个月的生活
费用,便挥手向她道别。
  永玉昂一昂头,离开那幢小洋房。
  她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去寻找尹克桢,继缵同他纠缠。
  二是寻找新生活。
  永玉决定忘记过去。
  她在女子公寓租了一间房间,随即出去找工作。
  永玉只有一个月开销,她必需咬紧牙关上,因身後已无退路。
  每天早出晚归,把她最好一面拿出来去见工。
  彼时社会已将人力资源节省到刻薄地步,低级职员,通常由电脑面试。
  悔辱?人浮於事,你不屑做,大把人等着做。
  永玉总算  到生活中酸甜苦辣。
  她的学历本来不错,只是从来没有工作经验,不得不自低层开始。
  找到工作,松口气,添置数套新衣,正式上班。
  办公室是一间极大的仓库,她管生产机器,红灯亮起,便依照指示开动机器,枯燥
无味。
  但只要薪酬能够支付生活费用,永玉愿意守着岗位。
  机会来了。
  一日,机器发生故障,她用电脑请示上司,电脑寻不到有关人士,授权她全权处
置。
永玉立刻振作起来,把难题完善解决。
事後抹一把汗,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机智。
可是上层却感动了。
这个低层管理员是谁?机构运作一环紧扣一环,有一个环节失效,影响至大,因为
她一个人的机智,替整个机构省下多少麻烦。
  行政部需赏罚分明,否则,还有谁肯替公司卖力。
  自进公司以来,永玉第一次见到人。
  上司传她面谈。
  她在巨型会议室与他们谈了二十分钟,他们告诉她,她升了两级。
  永玉很得体地道谢退出。
  要待回到家裹,她才喜极而泣。
  薪水不加了很多,可是福利好许多,她有一间像样的宿舍可住了。
  搬离女子公寓时她无限感慨。
  小小房间阴暗破旧,堆满杂物,邻居身分暧昧,与她格格不入。
  终於搬出去了。
  在这段日子里,无人发现过她的影踪,父母、兄弟、从前的朋友,都当她在人世间
消失,也不关心她的下落,可是颜永玉终於靠自己双脚站走了。
  永玉对着镜子,木着脸,轻轻摸摸面孔。
  是我,还是,不是我?
  苏教授好工夫,永玉的五官比从前更秀丽、更年轻,看样子,她可以好好在工作岗
位上奋斗十年八载。
  换一个人,会忙着复仇。
  永玉却没有。
  多谢苏教授,她此刻是个美女,美女何用复仇、美女只需好好生活。
  她的工作上了轨道,所见的同事也越来越多,社交圈渐广,不愁寂寞。
  无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一字不提。
  开头,午夜做噩梦,永玉会看到自己从撞毁焚烧的车子里爬出来,满身血污,少了
一条手臂,半边面被炸掉……
 惊醍,不知身在何处,满身满脑冷汗,嘴巴啊啊发出惊怖的叫声。
 直至发觉睡在自己的公寓里,才松下一口气。
 有时,又梦见尹克桢,她  苦地问:『缘何欺骗我又遗弃我?』
 在梦中都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醒来又倔强地生活下去。
  一日,她听电脑秘书阅读报告:『……一共有八个人申请破产,房产由本行接
收,』它把那群不幸人的姓名一一读出:『孙树亮、侯定贤、尹克桢||』
  『慢着,尹克桢?』
  『是。』
  『把该人资料打出来给我看。』
  『遵命。』
  电脑荧幕上出现的不折不扣是她所认识的尹克桢。
  他已婚,正分居,妻子是江湖儿女,嗜赌,照片中的她略见  桑,全盛时期明显地
已经过丢。
  他周转不灵,申请破产。
  永玉查看尹克桢名下的房产。
  不过是很普通的地段,很平凡的住宅,因欠债缘故,被银行拖返拍卖。
  就是这个男人。

  慢着,资料上显示他曾向银行力面求情,说两年前他因车祸受伤,不长於行,故难
以寻找新的工作,希望宽限云云。
  『宽限……』永玉喃喃道。
  电脑问:『可是要为此人破例?』
  『本公司讲的是公事公办。』
  『当然。』
  『况且,』永玉对电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大家都能忘记最好,彼此已是陌路。
 这时候电脑说:『有一则寻人广告,我想你看一看。』
  『为什麽?』
  『因为广告上寻的人,与你同名同姓。』
 荧幕上出现广告原文:
 『颜永玉,见报後愿你即时前来相认,父亲重病,思念甚,母字』,附看通讯地
址。
永玉猛地站起来,撞跌杯子。
电脑问:『是找你吗?』
永玉颤声答:『是我。』
『我代你告假,你快前去与他们见面。』
『是。』
永玉取过外套,扑着出去。
她要告诉他们,她已经换了一个人,她已经再生。
她颤声说:『妈妈,我回来了。。』
配着一条机械臂,她存活下来,比从前更独立更健康。
《择友条件》
    作者:亦舒
    并非择偶,乃择友条件
    (一)年纪则中,最好勿届更年期,以免性情古怪,难以迁就。
    (二)有家室,至少拥有固定伴侣,生活比较正常,以免死缠烂打,视朋友之时间
为公共时间。
    (三)具英联邦认可之大学文凭,则思路清楚、道理分明。
    (四)经济独立,千万不要是伸手牌,或是赚钱买花戴类,上述人士不谙世道艰难,
与现实脱节,甚难成为知已。
    只要合乎这四大,其余细节,大可商量,即使为人古怪孤僻,或喧哗爱热闹,大都
还在正常范围以内,可以常理测度,能够做得到好来好散。
    以往择友或择偶,都比较讲缘分,碰上谁即是谁,谁敢条件,噫,立刻背上势利、
市侩、苛刻之罪名,后来吃得亏多,渐渐学乖,想起夫子说的,毋友不如已者,真正错
不了,要求便严格起来。自由市场,我拣人,人拣我,报章上聘人广告,西文大国招请
移民,都讲条件,计分数,希望做到互惠、互益。
    一面倒的关系甚难长久维持,与其日后申诉谁又欠了谁,不如事前睁大双眼。
    (此文原载于亦舒散文集《老闲话》,感谢lycee提供文章。)
    钟情



作者:亦舒


选自亦舒短篇小说集《钟情》

韦玉华终于搬了出来。 
终于,是因为她自十二岁开始就想离家出走,人家是与母亲夹不来,她则与父母亲都无法交通适应。 
玉华形容她的少年期:“如一个人被麻布袋罩着身体遭拳打脚踢,有怨无路诉。” 
也许是过份了,这是她身受的感觉,别人很难了解。但是过去的,也就是过去了,尤其不能令玉华释然,那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她生命中宝贵的一部份,一去不再回头,她为自己不值。 
更加逼切地要搬出去,一待大学毕业,找到第一份工作,立刻在中等住宅区找到小小公寓房子,租了下来,并且把历年为小孩子补习的节蓄取出装修小小单位。 
现款都花光了,玉华每天晚上吃一只长条法国面包。 
但是值得,这是独立生活的第一步。 
两年后,她要把这幢小公寓分期付款买下来,她不在乎是否能够找到理想伴侣,她并不希企异性来接手料理她的生活,她决意凭双手去争取她所需要的一切,十块就是十块,廿元就是廿元,不好高,不骛远,脚踏实地。 
玉华要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现代女性,不是单凭嘴巴嚷嚷独立,然后一见到男人,立刻双膝放软的充头货。 
这是心态问题,玉华见过一些前辈阿姨姐姐钓金龟的悲剧,连时间精力肉身灵魂都赔贴,沽沾自喜做着毫无希望的蚀本生意而毫不自觉…… 
生意?是,因为女方有所企图,她拿她所有的去换她所需的,便是原始的生意交易。 
感情中渗了这么复杂的因素,怎么能平起平坐。 
这也许是玉华做人唯一的原则。 
平时,在别人眼中,她也就是个聪明伶俐圆滑得过了头的时髦女性。 
唉,且把韦玉华严肃的一面放下,齐来看看她活泼的日常生活。 
话说玉华已把公寓装修得七七八八,这个属于她的小天地充份表露了她的爱好与品味。 
客厅架子上欠一只钟,她决定到古董店去选只三四十年代的座钟,最好数字有夜光的那种,熄了灯也看得见绿色的萤光字。 
玉华很遗憾,父母什么资产都没有留给她,韦老太是那种防子女如防贼般的老人家,一次黄金价格暴升,玉华认为应该出货套现,提醒老母几句,韦老太却说:“金子?我哪儿有金子,今天天气好热,你吃过饭没有?” 
五华马上明白老妈的心理.以后都没有再提过一个字。 
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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