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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个道理,袁磊就觉得自己根本不是魔鬼,本质乃是天使。他觉得理想主义者就是好,崇尚并追求完美,因此才不会同那些卑劣无耻、肮脏下流的家伙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此时此刻,他只想着离开,离开这片污秽的地方,离开这个任人驱遣的建筑队,去美丽、圣洁的大海边,盼望一个意想不到的奇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世界上谁更容易成为天使,勿庸置疑便是我袁磊,因为天使与魔鬼相差只有一步……
一个月后,袁磊结清工资,向老技术员告别。他说:“张大爷,不是我想离开你,而是我不得不离开你,我要去见大海,寻找我的梦。”
老技术员长叹口气,掏出手帕揩揩镜片,许久才戴上。“走吧,走吧!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谁能让狼吃草、牛吃肉呢?……什么时候想这儿了,就回来看看。”
袁磊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低着头默默地往外走去。走出建筑公司的大门,望望无拘无束的天地,忍不住潸然泪下。
“大哥哥,你真的要走吗?”“小不点”儿在大门口截住他。
袁磊点点头,抚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最好你也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又能去哪儿呢?天下哪儿有一个好地方!”
他抬起头来,望着天际——蔚蓝色的神秘的大海,正向他召唤,像少女的情怀,艾菲的双眼……
于是他径直往前走去,犹如鳌鱼逃脱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回。他对自己说:“既然我袁磊离开了这个地方,就永远不再回来!这个地方,甚至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肮脏污秽,看了第一眼,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走呀走呀,突然听到一声叫:“袁磊!”
袁磊一愣!转过脸去,只见一位鹰脸隼目、满面扎须的黑大汉,正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来。天哪!他不是大自己十岁的忘年交——“百事通”杨凯吗?
“百事通”杨凯乃袁磊家隔壁邻居“老刀王”的儿子。他十五六岁缀学后,不甘心在家打铁,就跟人往外跑。做过木工、瓦工、淘金客……还开过车。多年之后博个“百事通”的绰号。而袁磊从小就喜欢呆在“老刀王”的铺子里拎锤打刀,久而久之,竟也博个“小刀王”的美称。
“百事通”杨凯几乎是“小刀王”袁磊的偶像,因为他见多识广,天下的事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每次他回到家乡,袁磊都要听他讲个三天三夜,天南地北,滔滔不绝。袁磊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杨大哥一样东西南北都跑遍,中华大地都游完,该有多好!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袁磊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叫声“大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凯静静地搂着他,许久才问:“磊子,你不是在家考大学吗,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袁磊捶胸跺足,“完了!完了!!我完了!!!——我进不了军校,也无颜再见艾菲了……”
艾菲是他高一和高二时的英语老师,美丽、年轻、温柔得像银河之水。飘逸着一头长长的秀发,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冲着你笑……那一笑呀,你会觉得碧天长空尽属于自己了!
袁磊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她又爱上了她。她也似乎特别喜欢袁磊。——袁磊当了整整两年的英语班长,三天两头的往她的房间里跑。她的房间既是工作室又是起居室,她常常在炎炎夏日里,穿着白纯绵背心、黑牛仔短裤、红塑料凉鞋,悠悠地侧坐在书桌前,吟吟地笑视袁磊……
她常常夸袁磊与众不同、胸怀大志、坚韧不拔,将来必成大器!而她自己呢,常常看书到深夜。
袁磊上高三时,艾菲考上了研究生,要到上海深造。袁磊真是既高兴又难过,一点儿也不想让她离开。他挂着泪花笑着,送她到火车上。当乘客们找座位乱哄哄的时候,袁磊一拉她的衣角,鼓足勇气说:“艾老师——不!艾菲,等我考上军校成为军官的时候,就向你求爱,你会答应我吗?”
艾菲一愣!低下头偏过脸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要看我们有没有缘分了……真敬佩你的勇气!”说完揽住袁磊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袁磊一摸脸,才发觉面前的不是艾菲,而是高鼻子鹰眼,浓眉八字胡的杨凯。
“嗨——!”杨凯锁起浓眉眯起鹰眼,一脸不屑!“军校上不了,你可以上别的大学;艾菲娶不成,你可以娶别的女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吧!”
“你胡说!”袁磊勃然大怒!“除了军校,什么样的大学我也不上!——它们与我的理想何干?除了艾菲,什么样的女人我也不娶!——她们能像艾菲那样完美?”
杨凯苦笑一下,叹了口气,“你呀——!就是那个犟脾气,不到黄河心不死……走!回海上去。大海是美丽的,可要是兴风作浪……”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唉——!社会残酷呀!自然也残酷!”之后冲远处一挥手,“大伙儿快来看,看看谁来了!”
一群人像风一样扑来,如鸡儿见到了秕谷。他们拥抱袁磊,嘘寒问暖。一听说袁磊也想下海捕渔,不禁皱眉摇头,“唉呀!这个可不好!这个可不好!——大海风平浪静时倒还行,可要是发起火来……比阎王爷还厉害!出海捕渔这活,是吃着阳间饭,干着阴间活哪!”
袁磊轻蔑地笑了一下——绝望和信念都会轰走恐怖,他还怕什么!管他明天是生还是死!反正袁磊满眼都是蔚蓝色……
“走吧,回海边吧。”杨凯软绵绵地说了一声。于是大伙儿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走,再也无人说笑……
沿着蜿蜓的小路,两旁是蓊郁的果林;果林飘香,把沙质的小路夹得紧紧的;金黄色的小路毫不示弱,扭着腰肢往前冲去,消失在苍松翠柏中;苍青上面,是翯翯的白云、楚楚的碧天!……突有群蜂“嗡嗡”飞过,入林不见,只听得莺啼鸟啭!
不知不觉,已走出林子,但见姹紫嫣红的绿野里,冒出一排整齐的房子!红瓦、白墙、黄灿灿的门窗……身后的沙堤,如两道金龙,疾向两旁延展,横断白云碧空!赤日如炬,烺照万里!
“大海呢?”袁磊急切地问。
“那不就是!”众人懒洋洋地一指沙滩,“后面就是。”
袁磊一口气冲上沙滩,大海便呈现在眼前了:
一视千里,碧波滚滚;玉浪滔滔,白云飘飘……云,溶于水中;水,润湿天边。在那沓渺无极处,汇为潺潺仙乐符。哪里分得清是水,哪里分得清是天?
苍穹,如散漫无极的青纱,把沧海笼在下面;沧海,如浩瀚无际的蓝眸,把苍穹充在上面……碧波嘻嘻、玉浪“哗哗”、黄帆翩翩、银鸥“啾啾”,更有那一对对俊男靓女,在浅海里、沙滩上嬉闹畅游……
“啊——!”袁磊展开双臂,胸怀急遽扩大,直扩到千倍万倍,欲把整个世界容纳!——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我的胸怀,就像这蓝天碧海一样!
多少次梦寻大海,如今真的大海寻梦!……然而,苍茫的海天、澒洞的宇宙、到底能寻着什么,为什么不死不休?!……
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我到底能不能寻着那把与生俱来便融化于我血液里的将军杖?……她隐在虹里、藏在气里,如海市蜃楼、如地平线……她一刻不停地诱蛊我前进,如诱飞蛾扑火!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却没有任何回报!……
然而我相信书上的话,更相信自己的执著与坚忍!“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众里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到此他不禁长吁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金风拂过,渗着丝丝咸味,如艾菲温润的双唇。他闭上眼睛,沉浸在曼妙的回忆中……
“咯咯咯咯……”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如涟漪一样,一环环往外发散。他不得不睁开眼来,看看到底是谁驱散了他的思路。
一群身着五光十色泳衣,绚丽夺目的少女不知何时耀在了面前。一位上来就抢他的画夹,“我看看都画的什么,有没有我画的好?”
她们打开画夹,“哇——!”像港台片里的女孩子一样张圆了小口,“好漂亮呀!像张曼玉……她是谁?——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袁磊一听,心中酸楚,便接过画夹挂在肩上,转过身,默默地往前走去。众女惊奇不己,连说:“真怪!真怪!……”
袁磊长吁短叹,沿着沙滩彳亍。满目茫然,不知该往哪儿。却要穿越欢乐,穿越一群群嬉闹疯狂的无聊男女,到达一条悲伤的河流。那里没有一丝笑音,更没有一处欢乐,只有灰蒙蒙的悬浮物——坟冢。一切都是空黯,一切都是虚无……
人生或许就是一场空,心想总不能事成!欢乐幸福属于别人,自己什么都没有。无所谓成功,无所谓失败;无所谓欢乐,无所谓悲哀……有矢无的,弓箭何用?!
金黄色的沙滩在他脚前延伸,黑黢黢的影子像匍匐的蛇皮。他随着影子移动脚步,如被幽灵牵着鼻子走。唉!人没了方向,黄泉地府都敢行!
幽灵般的影子匍匐向前,它的边缘金光灿灿!真是哪里的阳光越强,哪里的阴影越暗。反之亦然。
突然,他双眸一亮,如沙漠中发现七彩鹿一样!
——一位身着柠檬黄三点式内衣,披着乌黑撩人的秀发,既苗条又丰满、既妩媚又性感的美女坐在一块青幽幽的礁石上,像传说中的杜十娘一样凭海而望……海天交浍处沧茫氤氲、漶漫澒洞,她却不肯移开星目。仿佛千年的维纳斯,要把整个世界看穿望透!
她是谁?为何孤零零一人?她在想什么?难道也在思索她的理想?她是否也失去了爱情,变得无所适从?她难道同自己一样,在世界上最凄惨不幸?……
一瞬间,袁磊的脑海里涌进无数个问号,像水儿入网不可抵御。他迫切地想进入美女的内心世界,揭开那千万个雾粒一般的谜。——美女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睛,却有一重重不知名的神秘气氛,扑天盖地的向自己泻来——犹如严冬红荷、盛复飞雪、地狱中的天使,阳光中的魔鬼……
袁磊立刻被湮没、锁定。犹如一只空荡荡的水瓶儿,热烈地渴望投入深沉的大海中。哪位不谙世事的少年,不渴望自己有所苍桑?哪位懵懂无知的少年,能抵制神秘的诱蛊?——即使是潘多拉魔盒,蠢蠢欲动总要打开,不然岂能心甘?何况,未打开之前,谁能知道里面是灾难?天底下又没有未卜先知的神仙!只有灾难降临的时候,才能证明那是灾难。为揭开那千年的神秘,无论如何也要把魔盒打开,哪怕罪恶滔天!况且,这世上本具有灾难,该来的不可避免——没有战争,和平便无从解释;没有魔鬼,天使何以存在?
袁磊想走近美女,却没有那个勇气,只好在十多米的地方看着。这一看可不打紧,不知不觉美女的衣服便“不翼而飞”,袁磊先整体后局部、先粗犷后精细的看清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这么卑劣、下流,简直禽兽不如!什么时候我也炼成“透视眼”了?……海风一吹,袁磊豁然惊醒,便谴责、鞭笞、诅咒自己。唉!都是被那些坏东西害苦了,看过了就凿在脑海里,用硝酸、硫磺、盐酸三大强酸混合而成的“王水”洗都洗不模糊,用金钢石做成的锹、镐挖都挖不出,刨都刨不掉。它们像艾滋病毒侵入到你的每一粒细胞里,稍一刺激就蠢蠢欲动。袁磊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怎么办呢?画画怎么样?看看至纯至美的艺术能不能赶走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袁磊放下画夹,又取出小包里的文具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排铅笔坐在沙滩上画起来——侧面像。画好了修饰,润色,再加上自己的创新和想像,最后结果出来了——一位艳丽的裸体美女。旁边还写了几个字——碧海艳姬。
他妈的!怎么到哪儿都是“色”?看来我是完蛋了!在学校时可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吹牛,那个时候,就是这面前的美女坐在我怀里,我袁磊睬都不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像古人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可是现在……唉!在这样下去,我袁磊非双手戴铐,被押进囚车解到公安局不可!想到这里,袁磊不寒而栗。
袁磊合上画夹想走人,不!应该说想滚蛋——他觉得自己只配用这样的词,但又舍不得那位美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来到美女面前,鼓足勇气,怯生生地问;“姐姐,你怎么了?……形单影只,像大漠里的一棵孤零零的常青滕一样!”
她像是没听见袁磊的话,似乎身在另一个时空。许久,才轻嘘一口气,转过娇颜粉面,嫣然一笑,轻启朱唇,“你是谁? 怎么也是一个人?”
啊!这一笑啊!像春风拂过冰消雪融,像蜜糖尝过甜满心窝,所有的不适与恐慌,一扫而空!袁磊侃侃而谈,将自己的不幸和盘托出。美女听后轻叹一声,“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不过你要想一想,人究竟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能!我想能!一定能!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袁磊坚定地说。
“挺自信的。”美女笑了笑,翕动的红红的唇角真好看,“你的那位老师,还能追得上吗?”
袁磊想了一想,忧伤地摇摇头,“恐怕不能了,到时候她该出嫁了。”
美女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伤感道:“人生就是一场无奈一场梦!心想的永远不能事成。你越是渴求什么,她离你越是遥远。倒不如放弃她,走另一条路……”
袁磊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如果你生来就只热爱一条路,别的路都是可有可无,怎么办呢?”
美女摇摇头,“没有办法,只好放弃,走别的路……这个世界上,并非你生来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而是上天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到什么……‘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放弃的趁早放弃吧!否则辛劳一生,到头来一无所获……唉——!”言未尽长叹一声。
袁磊也叹了一声,但是他说:“让我放弃伟大的理想和甜美的爱情,走一条平平常常的世俗之路,我做不到!”
“那你就要痛苦终生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痛苦就痛苦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生是如此,死了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的人。”
“真令人感动呀!不过话虽如此,到时候你会坚持不住。佛家有言:崇高必致堕落,积聚必有消散,缘会终需别离,有命咸归于死。世间的事最好顺其自然,千万别走极端,否则物及必反,离你的初衷越去越远……”
“这……”袁磊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说,“姐姐,你懂得的真多!跟你在一快儿能学不少知识。”
美女吃吃笑起来,红红的唇角翕动的更好看,“千万别跟我学,不然的话被我卖了你还替我数钱呢。”
“怎么会呢?姐姐,你这么美丽,我可不相信你会做坏事!”
“真的吗?”美女看着他,星眸隐在黑黑的镜片后。
“真的!”袁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看着她又补充一句,“你有点儿像我的老师——艾菲。”
“是吗?”美女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之后转过墨镜,默默地凝眸大海……
她在想什么呢?袁磊看看她看看海,忍不住打破沉寂,“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张妍。”她轻启朱唇,仿佛送来缕缕花香。
“是‘百花争妍’的‘妍’吗?”
“是呀!……不过已经不是‘百花争妍’了,而是一朵残谢的花,没有爱情,没有幸福,充其量不过是命运的玩物。”
“姐姐,你怎么说得如此凄惨?……我想你身上,一定有许多故事。”
“故事?!”张妍微微一笑,“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听故事?”
“是呀!”
“特别喜欢有故事的女人?”
袁磊想了想点了头,“嗯!”
张妍苦笑一下,“一个人故事太多可不是好事,特别是一个女人……”
“不会吧?”袁磊摇了摇头,“谁不希望有一些苍桑、有一些阅历呢?不然空荡荡的像一张白纸,光纯真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张妍苦笑着摇头,之后转过墨境,对着茫茫大海,喃喃自语,“原以为沧桑是一种资历,一种骄傲。殊料一旦邂逅纯真,竟觉得无地自容……”
“你这话什么意思,姐姐?”袁磊怎么想也不明白。
张妍轻轻地叹口气“有些话你不会领悟的,因为你没有亲身经历。如果你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到时候你就会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说完仍默默地凝望大海。
袁磊也只好望着大海,气氛凝重又尴尬。
突然张妍轻轻地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袁磊挎在身后的画夹,微微一笑,“刚才你在沙滩上画画儿,现在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袁磊乖乖地打开画夹,把所有的画都铺在沙滩上,除了她的那张。她摘下墨镜,一一过目,之后盯着袁磊,“还有!”
袁磊乖乖地交上去,忐忑不安。她颦眉欣赏,袁磊愈发紧张。只听她问:“这是我吗?怎么一丝不挂?”
袁磊一听不禁两眼一黑,头皮一麻。谁想到她又说出一句话,“这就是人体,这就是素描。若是西方油画,不知该有多漂亮呢!”
哇!原来她是内行呀!袁磊惊讶地看着她,她视着袁磊,一偏脑袋抿唇一笑,艳光四射,风情万种。“你画得不错,字写得也好,想象力丰富,文辞优美——居然能想象出我的裸体,还称我为‘碧海艳姬’!格格格格……这个称呼我真是太喜爱了!从此以后我就把‘孤寂少妇’这四个字抛开吧,接受‘碧海艳姬’这个美誉!格格格格,格格格格!小弟,你真会哄女人开心!……”
袁磊痴痴地看着她,轻轻地说:“姐姐!你笑得真美!”
“噢——是吗?”“碧海艳姬”收敛起笑容,“只不过……可惜呀!……”
“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你自己没想过吗?这么一位颇有文采的翩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