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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感自己要堕落了。可是,即便不堕落,他又能干什么呢?没有理想,没有爱情,没有希望,没有新生,没有光,没有热……空虚迷惘、郁闷烦燥、百无聊赖,孤独寂寞。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的人活着还怕什么?!凭“良心”说,万念俱灰,一无所用的“袁大将军”应当彻底抛弃人世间一切真、善、美的想法,从而达到一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境界!——天堂既然无门,何必屡拒地狱?做个混世魔王罢了!
唉——!“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如果选择死亡不是怯懦的最大表现,如果不是坚韧、执著的袁磊还盼望着奇迹出现,那么他真的会死去!只可惜,正如《圣经》中所说:死去的狮子赛不过活着的狗!……
第二天吃过晚饭太阳还没落山,“长头毛”就带着袁磊到了一条阴森森的胡同里。胡同的尽头是一扇黑森森的大铁门。一个戴着墨镜,蓄着长发,穿着牛仔裤的流里流气的家伙倚着门抽着烟,门里面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光头的脚下伏着一条呲着獠牙,虎视眈眈的狼狗。
“长头毛”向二人打个招乎。“墨镜”点点头,“光头”无动于衷。“长头毛”就领着袁磊往里走,袁磊感觉光头的眼光能戳穿人的脊梁骨……
录相开始了,果然是费夷所思的那种……袁磊的心“怦怦怦怦!”,象投下一颗颗炸弹。灵魂似乎脱离了躯壳,飞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种偷偷摸摸的罪恶感和恐惧感同良心的自责与不安相互交织,真是无法言传!渐渐地,神思恍惚的袁磊不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看这种录相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袁磊……
啊——!精神与肉体分离,灵魂与躯壳各奔东西!美国有一句谚语:天使不敢走的路,傻子一步就能跨出去!但是袁磊傻吗?……
世界上有多少事情不可思议?世界上有多少行为阴谲诡奇?别说听的人将信将疑,就是亲身经历过,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不也是恍然若梦,浑然若迷?……人,不仅仅是他本身,还有另外一个自我……
是自甘堕落,还是如武打片中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在回去的路上袁磊才逐渐恢复平静,捺着胸口吐着气,“乖乖,真黄呀!”
“长头毛”哈哈大笑,“这算什么,才三级片!”
“三级片?”
“是呀,怕你一下子受不了,就早点回来了。明晚咱们看一级的。”
“一级的?受不了?……这还像盖高楼大厦:首先得打好基础,然后一步一个台阶,一层一层循序渐进吗?”
“当然了!万物都是一理儿!甘蔗得从头吃,不能一下子就来个超强刺激。不然的话你万一受不了学坏了,满大街强奸妇女,我可担当不起!”
“去你的!我没听说过看了这玩意儿就会强奸妇女。古时候好多人目不识丁,不照样有强奸案发生。道德是道德,法律是法律,它们是两码事!明天咱们就看一级的,到时候看你会不会强奸妇女……”
“我当然不会了!我会那么傻?实在不行了可以找小姐去,犯得着冒那个险?!”“长头毛”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美美地吸了一口,“行!明天咱们在里面多坐一会儿,就能看到一级片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录相吗,只看不搞就什么事都没有!”
“嗯!”袁磊点点头,想起只看一次那句话,不禁两颊发烫。可是,这东西有瘾,只要看了一次,就不得不想着下一次——还有没有更新鲜的?还会不会更刺激?……明明你不想去,可总有个东西在驱遣你,在蛊惑你!你越是同它斗争,你越是一败涂地!到后来……唉!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卖了一回身,一辈子都得做婊子!何必跟命运较劲呢?看!接着看!……
第二天他们“饕餮”了一级片,回来的路上已经十点。袁磊惊叹不已,“一级片真黄呀,净是口交……”
“这有什么!”长头毛”又笑了,“你还没看过老外呢!——‘前后夹击’,‘水陆并进’,两个男人同时搞一个女人,‘双管齐下’的都有,跟书上描写的一模一样……”
“那录相厅里放吗?”袁磊问。
“怎能不放!只要有钱!一放放到十一二点。四元钱一晚。”
“四元就四元呗!没钱可以向公司里支钱。”袁磊不以为然。
“兄弟,看上瘾了!”“长头毛”笑了笑,二人已走到公司门口。“长头毛”去小商店买烟,摸了摸两个口袋却没摸出一分钱。袁磊就帮他付帐。
“兄弟,谢谢你了!支了钱我就还你。”
“还什么!不就两块钱嘛。”
“兄弟,够大方!在社会上混是块料!”“长头毛”拍拍袁磊的肩,笑笑。然后抽出两支烟,一支歪向袁磊,“抽一颗。”
“不!”袁磊小脖儿一拧,单掌推开,“你知道我从来不抽烟。一提起烟我就想起两次鸦片战争。”
“不抽烟好!不抽烟好!”“长头毛”磕着烟丝笑着,“不抽烟省下来的钱正好看录相……”
第三天哥俩儿果真看到十一二点,天哪!都是些什么录相。老外们真是性变态:正当路径走完,还另辟蹊径……让人魂不附体,毛发四乍。但“适应”之后呢,便是欲火焚身、情急难耐,恨不得逮着一个母的就干!书刊杂志同这一比,简直是烛光萤火,不可与日月共语。袁磊心里“砰!砰!砰!砰!……”恨不得把大地炸满窟窿!但紧张归紧张,恐惧归恐惧,仍是一眼不眨,贪婪无比的盯紧画面,生怕漏过任何一处“细节”和“精彩片断”。直到录相放完,回到宿舍,心才逐渐平息下来。天哪!自己怎么那么大胆?那种超级的也敢看,正所谓“色胆包天”!
脑海里一遍遍重播那些“永不磨灭”的镜头。老外们真是太狂野,太变态!简真比禽兽还禽兽,畜牲还畜牲!就像书上描写的那样:该侵入的地方侵入,不该侵入的地方也侵入……侵入得袁磊欲海翻腾,琢磨不休:录相中到底是真实侵入了还是别的什么?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亲自实践一下,一切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还得亲口尝一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照例久久不寐,照例遥想艾菲……
第二天吃过晚饭一如既往地去找“长头毛”。“长头毛”斜叼着烟卷打着吹欠说:“还去呀?”
“当然!为什么不去?”
“长头毛”把烟斜放进口里,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缓缓地吐个烟圈,死气沉沉地说:“兄弟,别去了,省点钱吧。”
“省什么钱呀!我今天支了50元钱呢。我给你买票,不用你掏钱。我知道你没钱了。”
“你掏钱我也不去!晚上回来那么晚也睡不着,第二天还得干活,不是拿钱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吗?还不如省点钱抽烟喝酒,再不然50元钱打一炮。”
“打一炮?”
“就是到发廊里找个小姐搞一搞。”
袁磊摇摇头,“我只看不搞!”
“那不是撑死眼饿死屌嘛,光看有什么用……”“长头毛”吸口烟,继续“开导”。
袁磊“出淤泥而不染”,坚绝“捍卫”最后一道防线。“我绝不去搞小姐!你到底去不去看录相?”
“不去!我今天必须早点儿睡觉。”“长头毛”哈欠连天。
“那你前几天怎么去了?”
“前几天是前几天,那东西还能天天看?!”
袁磊不吭声了,好一会才说:“那我自己去了!”
“好吧,反正你也是‘老主顾’了。”
袁磊就一个人去了,长头毛摇着头夹着烟卷笑着打哈欠,“看上瘾了!瘾可真大!……”
就这样晚晚看,几乎一次不拉。“小不点儿”跟着他,如蚂蚁附膻。有一天“小不点儿”对袁磊说:“我看片都看成“透视眼”了。虽说隔着砖头看不到里面有没有钢筋水泥,但在大街上隔着衣服就能看见美女的肉皮……”听得袁磊大笑不止,心说他真是“童言无忌”。一位少妇悠闲地遛狗,走远了“小不点”大讲特讲“美女与野兽”;一位女售货员对他态度粗暴,回来后“小不点”喋喋不休地对她进行“性虐待”。听得袁磊愀然色变,联想自己……
天啊!我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书上所谓的窥淫癖,不然别人也有看的,怎么就自己这么上瘾?我为什么老是想入非非,无所不想其极,难道我真是色情狂、变态狂,虐待狂?……天哪!我真是怕死了,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呀!袁磊是个什么东西呢,不好定性。你杀了人,是杀人犯;偷了东西,是盗窃犯。可看看毛片,算哪门子亲戚呢?夫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鼓励人们不耻下问。袁磊问没问呢?问了。问的谁?“长头毛”。嗨——!“豺狼当道,不易复问狐狸”,问“长头毛”还能问出个什么好东西!不是他你袁磊怎么能误入岐途呢?你老兄可真是烧香找庙门,一点儿不走冤枉路。
可是不问“长头毛”又能问谁呢?问别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证实自己“热爱”那一条?再者来说,问“长头毛”并不指望“长头毛”说出正确答案——错误的问题何来正确答案?——只不过想让“长头毛”找些冠冕堂皇其实是荒诞不经的理由,宽慰自己一番罢了。他相信“长头毛”一定不负“众”望。
果然,“长头毛”哭笑不得,仿佛这个问题就像一加一等于几。“你也不回建筑队里打听打听,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看这个!你以为他们都像你一样——是共产党员!人活在世上干什么?还不就是挣钱花钱,吃喝玩乐!……”“长头毛”咬牙切齿、理直气壮。唉!到底是“袁教授”发癔病还是“长头毛”老人家不正常呢?
袁磊被这个学问比自己矮一截的“社会哲学家”教训得闷声不吭,其实心里挺受用,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同时还似乎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应该不看那个!
可是光看不搞有什么意思?岂不是真像“长头毛”他老先生所说——撑死眼饿死屌!嗨!这话说得粗鲁,要是“翻译”成学校老师的话,那就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俗话说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袁磊经不住“长头毛”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更抵不住神秘与好奇的诱蛊,也想走出录相厅,到活生生的大千世界开开眼了;还有,从另一方面来说,老是重复单调的事情也枯燥乏味,当皇帝也能当腻的!熟悉的地方无风景,总不能老是原地踏步不思“进取”吧?
于是在一个阳光绚烂的日子里,“袁教授”跟着“长头毛”“溜达溜达”了。一路上“袁教授”暗下四字真言:只看不搞!他只是看看妓女到底是什么样子,同书上、录相里还有想像中的究竟一样不一样。他只要“立场”坚定,难道妓女会强奸他吗?
“你还有多少钱?”“长头毛”问。
“我……”袁磊掏出钱数了数。“还有十二块钱。”
“坏了!连打一炮都不够了。”“长头毛”干笑两声,似乎在说,这下麻烦了!
不久二人来到一处“井”字形小巷处,前面是断垣残壁,像片拆迁区。在那断垣残壁外面,有不少年轻的颇有资色的女人。她们三个一堆儿,两个一伙儿,站不像站,坐不像坐,聊天不像聊天,等人不像等人。周围是青砖青瓦的民房,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蚀雨浸,略显简陋寒伧……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贼眉鼠眼,衣冠不整,背后掖个小包儿,猥猥琐琐地从那些女人面前走过。他们找人不像找人,做生意不像做生意。
心照不宣,大伙儿都罩着一层遮羞布。要是没有这么个玩意儿,世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贞女不像贞女,正经人不像正经人。
“长头毛”和“袁教授”这两个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家伙儿也从这些“贞女”们面前经过。她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暗送秋波。唉!虚伪就是好,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没有它的市场。
转过一条小巷,再慢点脚步,一个女人就随上来了。她年约三旬,风骚妩媚,抱着臂膀,胸部鼓得不能再鼓。“长头毛”就凑近问:“玩不玩?”
“玩。”
“多少钱?”
“四十。”
“二十元行不行?”
“开玩笑!”女人狠狠地剜了“长头毛”一眼,一扭屁股就走。
她没走多远袁磊就禁不住嘿嘿直乐,揶揄“长头毛”,“这事儿也有讨价还价的?!”
“别急!”“长头毛”目送她消失在小巷尽头,回头往前一瞅,“没有张屠夫,还能吃连毛肉?又不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看前面那个小妞儿二十块钱怎么样?”
怎么样?没门!一连几个都碰得头破血流,四十元钱分文不少!只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婊子,老远就招呼“长头毛”“快来!快来!”袁磊眼睁睁地看着“长头毛”跟着她进了院子,心说皇天不负苦心人。谁想到“长头毛”又出来了,垂头丧气!。
袁磊上前两步关切地问:“怎么,二十元钱没搞成?”
“谁搞她们!”“长头毛”自我解嘲。“我只是逗她们玩,闲来没事拿她们开开心。”
袁磊哈哈大笑,心说妓女们挺不简单,为了避免同行“恶性竞争”打“价格战”,就统一了“市场价格”的底线。既维护了本行业的“商业利益”,又使得那些厚颜无耻的嫖客无空可钻,从而“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俗话说“盗亦有道”,妓女们也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当婊子不要钱——图啥?
二人空落落地往回走去,离开这片肮脏污秽的地方。谁想到出口处守着一位麻脸“姑娘”,身材挺胖,一笑龀着一口黄牙。“大哥,玩玩吧!”
“不玩!”“长头毛”没好气地怒斥,从她身边绕过。本来心里就不舒坦,她还来找晦气。走出“娼门”“长头毛”说,“你看那个女的长得什么样子!还‘大哥,玩玩吧!’呸!不要钱我都不干!”
“是呀!”袁磊笑着说,“长得太丑了,就那样也能卖出去?”
“可不是吗?我前几天见的那个小妞儿,那模样儿才真叫靓!……”“长头毛”绘声绘色,滔滔不绝。
唉!跟着“长头毛”焦不离孟,砣不离称的搅在一块儿瞎胡混也并非没有一丝好处,至少能重新认识这个充满新鲜刺激,花红柳绿的大千世界。在此之前,袁磊像个瞎子,像个聋子!试问,若不是“长头毛”他老人家,袁磊能明白黄色小说的内涵吗?能了解色情录相的意蕴吗?能领略到妓女的无限风姿吗?……好人喜欢听坏人的故事,坏人却不喜欢听好人的故事。从另一面说袁磊增长了的知识,开阔了眼界,可是除此之外呢?……
还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越快越好。不然的话就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个人的意志无法控制个人的行为。难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却麻利!只要两眼一闭往下一跳,“扑通——!”一声就“万事大吉”了!何况,“我袁磊不是普通人!我跟那些民工不一样,更不像‘小不点儿’那样没脑筋!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仅此一点就凌架于常人千百倍!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有我做事那么出格,无所不用其及?简直是走火入魔!难道这就是‘大丈夫若不能流芳千古,便应该遗臭万年!’‘不为圣人,便为屠夫!’?……”
自命不凡的袁磊不理解自己的行为,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无法从理想回到现实。他心目中的世界处在两个极端:不是白便是黑,不入天堂就得下地狱!殊不知白和黑之间还有灰,天堂和地狱之中还有人间。如果他深谐中庸之道,凡事不苛求极致与完美,或许他就不会郁郁寡欢,对影自泣……别人是充实的,活得有滋有味,无论是民工还是其他的人。他们活着,年级大的想着多挣点钱养家糊口;年纪轻的想着多挣点钱回家娶一个漂亮媳妇。他们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更不会屡屡幻想那些为国家、为民族,马革裹尸,肝脑涂地!——事实上也伦不到他们!他们活着,只不过想着多出力多流汗,多挣些钱罢了,他们认的就是这个理儿!可是袁磊呢,他挣钱干什么?是看毛片还是找小姐?至于回家娶一个漂亮媳妇,哈哈!可真是庸俗透顶!他袁磊可是有一个完美情人……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创世纪》有言:单是活着就是桩大事,几乎是个壮举。可天下究竟有几人能意识到这一点?袁磊只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来到世上就要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否则岂不枉度此生!殊不知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平平淡淡才是真。袁磊看不起他们,他们不明白袁磊。袁磊心想大丈夫若不能流芳千古便应该遗臭万年,却不想人间正道是沧桑……
一张最白的纸最好作画,一只空空如也的瓶子最容易吸纳。无论是好的、坏的;美的、丑的;有毒的,无毒的……空虚迷惘的袁磊来者不拒!他吸纳呀吸纳,在无边无际的社会大学里尽情吸纳。他浑身是毒,渐至百毒不浸!——再浸还能浸成什么样子?魔鬼在没有成为魔鬼之前他也知道魔鬼不好,可一旦坠入魔道,他便沾沾自喜!就像人买东西之前觉得它是假货,及至买了之后,他还向人夸口。
执著追求完美,往往背道而驰……
不过话又说回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背道而驰一段路,毕竟还要回头来。虽说袁磊有窥淫癖,但司空见惯,过足了瘾,就再也没有什么新鲜刺激可言。色情小说和录相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其根本原因就是禁止观看!人嘛,就是这么个好奇心,怪脾气,越不让如何如何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如果像饮食那样,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吃饱了喝足了还硬往口里塞,肚里灌,估计没几个人能承受这种虐待。色情小说和录相也是如此。它们不外乎正常的、变态的、虐待的。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录相里不还是那些老掉牙的原始动作,没有半点儿创新!看多了如读八股文,让人昏昏欲睡。它们反映的是生理激情,缺乏艺术美;缺乏艺术美,就迟早被理想主义者袁磊所唾弃!
为什么呢?因为理想主义者一生中所崇尚并追求的就是完美,而天下间唯有艺术才能达到如此境界。艺术都是相通的,色情也不例外,且二者有着缺一不可的渊源。如同没有爱,便没有恨;没有黑夜,便没有白天。爱与恨,黑与白相互交织,构成绚丽多姿的大千世界。艺术与色情也如此呀!她们之间没有绝对的界线,她们会随着时空的变幻而变幻!——赤身裸体的原始人创造出了艺术,艺术又为他们的衣服镶上了金边……在“时间无始终,空间无边际”里,艺术可以幻化为色情,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