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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窥日觑月?
谁敢拨云见天?
人生何处不相蓬,
浪打浮萍里万千!
人生何处不相蓬,
浪打浮萍里万千!
浪打浮萍里万千……”
多么美的歌!——词美、曲美、声音美……唱这首歌的人,一定是位美女……
袁磊忍不住想去看一看,但看一看又有什么用呢?无论那位女子如何如何,又怎能打动袁磊的心?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他已经经历过一位碧海艳姬,一位极光魔女……
袁磊立得直直的,努力保持心灵宁静。他遭受了理想的致命重创,又经历了现实的深沉磨难,已经变得无情无义,麻木不仁。他要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冷酷无比!不像唱歌的那位女子:浪漫、多情、忧凄、孤独……渴望异性爱抚,幻想飞越银河、穿越宇宙,从这个时空到达另一个时空的尽头。她像一丝风,沓然而去;又像一线纹,消失在浩渺天宇中……
袁磊立定一动不动,任凭那无声无息的眼泪在心中一串串地流。他知道如果再站下去,无法不走向那位女子,便反其道而行之——转身往外走。
哪知刚一迈步,又溢来一环环盈满磁性、润满沙性的如溅珠玉的歌,那无边的迷波转瞬将他锁定!
“马思边草鹰眄天开,
云儿盼着风吹来。
我的人儿,你在哪里,你为何还不来?
是不是哪个妖女的眼波萤惑了你,使你忘记远方才有爱?
是不是哪阴霾迷住你的眼睛,使你望不到远方的爱?
我的人儿,你快点来,快点来!
我在地平线上苦苦等待、苦苦等待!
若是你贪恋美景姗姗来迟,
我就罚你喝三碗牛奶,打你三百皮鞭;
若是你没有勇气向我靠近,
我就踢你三百马靴,罚你跪到三更半夜。
我的人儿,你快快来,快快来!
美丽的姑娘已发出呼唤,发出呼唤。
只要你勇敢的跨出最后一步,
她就给你一个香吻,让你侧夜难眠……”
这是谁呢?这么明目张胆地诱惑我?袁磊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气势汹汹地循声而去。
突然他“咯噔!”一声停住,比中了定身法还灵!一刹那,他的眼珠子好像不能动了,目光像失控的子弹一样“嗖嗖嗖嗖……”发射不停!即使用锤砸他的眼珠子,他也不会有丝毫反映。
他看到了什么呢?——天使还是魔鬼?
说不清,道不明!他好像值身于幻景之中:在那蔚蓝的泛着白沫的、无边无际、自由自在的大海上,冉冉呈现出一位蓝衣仙子——不!海洋女神……她飘逸着长长的黑发,恬淡、自然、宁静……她就那么有意无意似看非看溢你一眼,你就狂想:她爱上我了,爱上我了!日月星辰爱上我了,浩浩宇宙爱上我了!……即便你是铁石心肠,也如玻璃般脆弱不行!
袁磊忍不住一阵阵旋晕!抚着额头,拼命定神!那情形恰如一只被困在阴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牢里的苍鹰,突然出现在蔚蓝色的天底下,莫名其妙的重获新生!
一瞬间袁磊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失去了理想后,自己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终于他定好了神,再去看那女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那是一位什么女子!——双眸又黑又亮,中心迸射着白激光!像冰一样冷,像剑一样凝!如刀搠你,如戟扎你!袁磊一连打了几个寒战,退后几步,方才站稳,眼睛却一直舍不得离开她。而那女孩儿呢,也一直盯着袁磊。
她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同自己一样的年华。但明显的,她比自己聪明、成熟……特别是她身上的那种从骨子里透射出的气质呀,像光一样轻,像月一样明!还有那淡天蓝色的风衣、墨一样的瀑发,映得她的瓜子脸像冰雪一样润白、像甘泉一样明净,使人恨不得立刻咬一口、饮一口……
她鼻梁挺直,微微显些颧骨。下巴玲珑剔透,唇线分明……多么有特质的女子!却总让人想起银枪亮戟,难道这女子的性格,太刚毅、果断了不成?!
只有她眼里洇出一汪水,或是平添一丝云翳的时候,才可领略到她女性的温柔。如此绝代佳人,为何凛若冰霜?难道要做“冰川天女”不成!
当然,冷傲的人很了不起!至少她得有冷傲的资本:比如才华、比如容貌、比如风姿、比如气质……一位其貌不扬才资平庸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冷傲不起来,不信可找找看!
留神一下,就会发现:风流迷人、香艳若火的女子、大都是些漂亮、性感的狂野女郎。否则便生不出这般魅力、这般狂想……美人儿轻佻是风流;丑女呢,作贱又作呕!即便妓女一无是处,还得有美貌作资本,不然的话,怎么卖得出去?
英雄美女,才子佳人,这是一个多么神秘、古老,美丽的话题!又是多少年来中国文化根深蒂固的延伸?它在人们的潜意识里,永远不会消失。“门当户对”实属不该,但“英雄爱美人”永远令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乐此不彼。
当然了!只有表面美的女子,她的冷傲是做作的,无一丝内涵。像一只只精雕的花瓶,自命不凡的亮在柜台上,等有钱之士挑选。但是一位璞玉浑金的美女恰恰相反,她会远离那些污秽的场所。因为她不是卖的,她是和氏碧、她是日月潭、她是无价之宝!
如果你以自己的魅力倾服一万名美女,而就津津乐道自认为无往而不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可以把天下的珍宝聚于怀中,但是,那天上的皎月,你能望到手吗?不服气,面前就有一位。
真正的美女,聚天地之精华,溶日月之慧光,玉树临风,光华璀璨。即使三皇五帝,见之也要遥遥下拜,何况凡夫俗子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袁磊的眼睛湿润了。他小时候就喜欢在“老刀王”的铁铺里打刀,人称“小刀王”!知道什么是镔铁,什么是干将镆铘,如今,终于日月交汇,干将遇镆铘!
普通铁,可熔;熔之后,可锻;锻之后,可品;品之后,可感;感之极,便泣;泣之极,心在流血……铁已不是铁,而是水、气、灵、空、无……
世上有且只有一位女子,根本不需用眼看,只须凭感觉:她还未降临你身边,便已感觉到她的光影;她还未伤害你,却已刺穿你的心……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自有灵光五彩冥冥入你怀中——
像光一样轻,
像磁一样灵,
像梦幻一样缥缈不定……
你是我心中的宝贝,
爱你百万年不够。
如果你离我而去,
我将遽然而碎!
如果我离你而去,
你会不会伤悲?
如果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
硬判我们有缘无份,
那么——你将去何方,
你将嫁给谁?……
向最智慧的鞠躬,向最美丽的下跪,向最爱的接吻。没遇到你之前,以为男儿只有一次爱,并把它奉为真理。及至遇到了你,才发现那不是真的,因为你才是真爱……
冥冥之中袁磊走上前去,说:“您好!”
“你好!”她愔愔地视着他,目光澄澈,像一缕缕阳光;声音柔柔的,仿佛随时在等待一样。
真好!袁磊抑住心跳,接着问:“请问您去哪里?”
“阿勒泰。你呢?”
“阿勒泰?!”袁磊脑海中闪过一记霹雳——家乡的许多人,不是在那一带打工吗?好伙伴吴杰、韩冬不就在那儿吗?
“巧极了!我也去阿勒泰。”袁磊在他面前坐下来。
“去那儿干什么?”
“说不清……或许因为我梦中的仙子。”
“梦中的仙子……”她轻蹙眉头,“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个……只有请您告诉我了。”
“什么意思?”她凝视着袁磊。
“因为你就是我梦中的仙子!”
“啊——?!”她浑身一震,双肩颤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灼灼的目光直扎着袁磊,却又像波纹一样往外扩,“你是不是疯子?”她声音颤抖。
“当然不是!我很正常。”袁磊笑了一下。
“安拉——!是我听错了,产生了幻觉!”她抚住胸口。
“不,你没听错!更没产生幻觉……任何人都不会如此‘一剑穿心’地直述胸意,如果他有一点理性和方法的话。当然我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同你交谈。但我不想那样,因为你太美了!美得让我像个傻子,只会说这一句话。”
“安拉——!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然我会死的……”她痛苦地闭上双眼,紧蹙眉头,眉心两边是又长又密的睫毛。“这一切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真的像小说、电影中描写的一样……难道这是真的,难道我又在读小说、看电影?……再不然是我想入非非,走火入魔,不知不觉进入小说、电影中的幻景?”她凝眸袁磊,似在向他寻求答案。
“不!小姐,这都是真的。”
“真的?!……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为什么?……”袁磊喃喃地说,“一个人失去完美的初衷以后,再也无法完全投入。上天垂幸,我竟然还可以再拥有一次,爱得这么真诚,这么热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开始了我新的生命。”——天下居然还有如艾菲一样,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玉女,袁磊怎不潸然泪下?
“你不懂的……”她摇摇头,“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虽然它浪漫、奇妙无比。但我只相信实实在在的事物,那样才能天长地久……”
“可是小姐,一见钟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它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更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有些人不安于平庸,总渴望天外来风。他们不知道自己心灵深处最美好的追求在哪里,只好迷迷茫茫、漫漫无际地追求、寻找……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我终于遇到!即使就此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不虚此行。”说完袁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有谁规定了一见钟情不会天长地久?”
她摇摇头,“你走吧,你走吧……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何况,我是一位铁石心肠的人,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为什么?”袁磊惊奇地望着她。
她却不再回答,只是冷冷地睨视他。不久偏过脸去,望着窗外那无声无息、空旷辽远的大漠。
袁磊的目光随着她移出窗外:天和地雄黄一体。没有山、没有水、没有绿色、更没有人烟……有的只莽莽的大漠,无穷无尽的延伸。
袁磊看了看她,她望着大漠,神情甚是专注。袁磊不禁低下头去,伤心自卑——堂堂独行四海的男儿,竟不如渺小沙粒。那些沙粒,尚在她的视野之内,而自己呢,永远得不到温润的光辉。真是我心向明月,明月不照我呀!
袁磊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随她望着窗外:天地浑黄一休,没有一丝活力,更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突然,有一粒小黑点,落入他的视野里。
车窗缓缓前移,大漠悠悠而转。黑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的天!竟是一只小鹰,在大漠上空翱翔……这黄沙连天,哪来的鹰?
小鹰在敻古的大漠上击翅,似乎可听到“扑哧!扑哧!……”的气浪声;它府冲的动作那么迅猛,似乎可听到磨擦空气的呼啸声;它时而扶摇而上、时而盘旋而下、时而翀天而起、时而飞流直下……
啊!小鹰啊小鹰,孤寂的小鹰!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是不是迷失了方向,飞不到梦想的地方?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究竟在追求、寻找什么?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你心中的圣地,梦中的天堂?……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理想,真的有天堂,那么,我要庄重的问你:你耗尽心血,能不能如愿以偿?……万一不能呢?……会不会恐惧得像死亡一样?……悲惨!凄凉!可怜!哀叹!
啊!小鹰啊小鹰,可怜的小鹰!你是个天大的傻瓜!——你根本不懂得这个神秘的、诡谲的、仿佛有超自然力的澒洞世界,更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你只能在无边的梦幻与痴情中狂想,在茫茫穹宇中无休无止的寻求。你累不累、饿不饿、困不困、渴不渴?……你飞走不飞走、停留不停留、还要飞多远、还要飞多久?……有没有人了解你,有没有人关心你,有没有人喜欢你,有没有人爱你?……
小鹰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孤,隐入车窗的边缘,不见了……袁磊长叹一声,与此同时,那位少女也长叹一声。
二人惊奇地对视着。不久都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小姐抬起头来,望着窗外,用一种低沉而又忧伤的调子幽幽地唱道:
“啊!命运多舛,前途多虎狼。
啊!星相不吉,沧海渺茫。
好运难言,转瞬即逝。
如临危崖,令人惶惶。“
袁磊奇怪极了。这到底是位什么女子呢?一瞬三变,比百变魔女还厉害!
于是他问:“小姐,你……?”
她像没听见一样,垂着清秀的睫毛,宛若身外无物。许久,才一挑又密又长的睫毛,缓缓地向袁磊射来一眼。我的天!竟如彩虹下秋水里,悬着两汪黑水银;中心迸射的寒光,一触便能将人射杀!
袁磊抽口凉气,腰竿儿立刻就直了。少女的目光像针一样直扎过来,毒若刀枪!渐渐地越来越冷,要把人凝成冰!
换了别人,早已落荒而逃。但是袁磊不!他是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怕过什么?何况,少女的目光是那样美,美得即便射杀你,你也无法逃脱!
四道目光击荡着,空气凝结成冰?!渐渐地化为火舌,燃在一起再不分开。三十秒、五十秒、七十秒……
突然她“嘤咛”一声,一抚额头向后倒去,像是累的不轻。袁磊一闪身坐在她身边,拾起她的另一只手,奉至唇边,轻轻地吻着……啊!柔润如珠玉,说不出的奇妙享受!
她的那只手捂住眼睛,只露出玉蒜般的鼻头、樱桃一样的丹唇和玲珑剔透的下巴。她浑身轻颤,手像触电,红唇翕张,如在啜泣……
突然她抽回手去,想打袁磊一巴掌,奈何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只好伏在桌上,似乎很伤心很难过的啜泣开来。
这下袁磊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手足无措!只能抓着她的手,抚着她的肩,不住地道歉,“小姐,不要哭,不要哭。不是我亵渎你,而是你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爱你、太爱你!……”
突然她推了袁磊一把,侧过脸来。眼中凝着泪花,如润着甘霖的彩虹!袁磊看呆了。她狠狠地刺他一眼,抽回手去,揩揩眼泪,不哭了,问袁磊:“你口渴吗?口渴我给你削个苹果。”
袁磊以为耳朵外面的世界出现了幻景,不禁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你渴不渴?渴我给你削个苹果。这么近你都听不清!”她愠怒地视着袁磊。
“渴!渴!渴!”袁磊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就要渴死了,渴死了!”
“死了才好呢!”她娇嗔地视她一眼,“省得缠着我!”之后从小牛仔包里取出一张洁白的纸巾,铺平在案几上;左手从包里取出一只红彤彤的苹果,右手从腰间取出一只明晃晃的月牙形的小刀。
“好刀!”袁磊忍不住的惊叫。
“好刀?”她不解地视着他。
“是的!”袁磊说,“这把刀不仅仅是用力气和技巧打造出来的,而是用心血和智慧磨砺出来的。——单说它的外形吧:浑身上下没一条直线,全部由自然流畅、柔和明快的曲线构成。她哪里是一把刀,分明是一位玲珑凸凹、婀娜多姿的仙子……”他看了看少女,“像你一样……”
她低下头去。袁磊接着说:“即使这把美丽的刀轻轻地划穿人的喉咙,人也不会觉得疼……相反,会觉得很舒畅、很轻柔……”
“那好吧,以后我就用这把刀,划你一下,让你尝尝轻柔舒畅的感觉。”
“那正求之不得!”袁磊笑着说,“不过,你舍得吗?”
“哼——!你等着吧!到时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她咬着玉齿说。
袁磊笑笑,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便说:“我喜欢刀——在家乡人称‘小刀王’……这世界上,有什么比刀更可爱呢?还有美女……我喜欢刀、喜欢火、喜欢血。我觉得刀、火、血像日月星辰一样灿烂辉煌,雄武如江河滔滔!如果世界上没有这三种东西,我们男人还活在世上干什么!”说完得意地看她一眼——会把她吓坏吗?
谁想到她笑了一下,灿烂如花。“我也喜欢刀、喜欢火,但我不喜欢美女,更厌恶臭男人!”说完深深地剜他一眼,又目光明媚地视着他。
袁磊哑然失笑,看着她,突然不寒而栗!他低下头去,看着少女手中的刀和苹果。
她轻轻地旋转苹果,柔运小刀。手腕越抬越高,果皮越削越长。“啪!”的一声,一束红黄相间的彩带落下。她的纤纤玉指,正擎着一只莹白发亮的苹果。
“好刀法!”袁磊赞叹。
她笑了一下,把苹果递过来。袁磊双手去接。她手一缩,没接着,袁磊好不尴尬。
她莞尔一笑,一刀扎在苹果上,递过来。袁磊接过刀子,把苹果取下来,咬了一口,呀!甜满心窝!
她若有所思地看他吃完苹果,问:“还吃不吃?吃我再给你削一个。”
“不吃了!不吃了!”袁磊放下刀子。“仙子”递过来一张纸巾,让他擦净手,之后静静地对他说:“你走吧!”
“走?往哪儿去?”袁磊一愣!
“你该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你的座位总不在这儿吧!”“仙子”冷冰冰地说。
袁磊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悲从心起,“不!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地址呢!”
“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可能告诉你!”
“不!小姐,你一定要告诉我!”袁磊抓住她的上臂。
她一震,看着袁磊的手,威严地命令,“放手!”
袁磊立刻把手缩了回来,像触电一样。
她皱了一下眉头,揉揉肩膀,视着袁磊,扬起了纤纤玉掌。袁磊等着她的玉掌扇过来,她却收回了手,挎好牛仔包,说:“起来!让开!”
袁磊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起身让开。她擦着袁磊的胸膛黯然而过,飘逸着淡淡的清香。
“小姐!”她在走道上刚一转身,袁磊突然大叫一声。她一回头,袁磊就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肩,悲怆地叫:“小姐,我爱你!我爱你!……为了你,我跋涉万里,今天终于遇到你!……”袁磊泣不成声。
“不可能的!……”她摇着头,闭着眼,潸然泪下。“上天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你知道最后的结果吗?”
“结果?……”袁磊愣了,“我不知道,难道你会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结果肯定不好……”
“不!小姐,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怎么能凭主观臆断呢?”
“不!不!不是主观臆断……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走了,我要下车了……”她泪流满面地往外挣着。
“不!我不放开你,我不放开你!你走了,下了这列火车,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