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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艳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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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袁磊轻轻地捉住她的手,细细地观赏着,终于忍不住说:“你的手很美,像艺术家的手。”
“是吗?”她不由得偎在袁磊肩上,高兴地展平五指说,“人家都夸我的手好看。不过呢——”她眼珠往上一转,狡黠地瞟着他,“你是不是净拣好听的说,恭维我?”
“我从来不恭维人,从来都是实话实说!”袁磊正色道。“你看你的手指多匀称多修长,指头圆圆的……”
“你还真说对了!”她点点头,坐直身体,瞟袁磊一眼,抿唇一笑说:“喜欢听歌吗?我给你弹唱一首。”
“太好了!我洗耳恭听。”袁磊来了精神,反正周围没别的乘客。
“用不着那样文诌诌、酸溜溜的。”乌兰笑着说,“把我的马头琴拿过来。”
“马头琴?在哪儿?”
“就在那个条形皮袋里。”她往对面的座位上一指。
袁磊帮她拿过来,她打开皮袋,取出一件奇特的乐器:呈梯形。有两根弦,顶端有马头作装饰。不用说,这就是马头琴。
她一拨琴弦,铮铮悦耳。袁磊盯紧了她,她娇嗔地瞥着袁磊,嫣然一笑,便和着乐声,轻快柔润地唱起来,居然诙谐幽默。
“老兄啊随我回蒙古领略草原风光,
到地方先吃香死人的‘烤全羊’。
蒙古族大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老兄啊——你放开肚皮大吃大喝。
先吃三大块牛肉先喝三大碗奶酒,
飘飘悠悠不知下面是床还是舟。
我躺在你的身后默默不语,
老兄啊——你可不要居心叵测、智乱神迷,不醉而醉往后仰。
有本领使出来给美人儿看看,
再吞三大块牛肉再灌三大碗奶酒。
保证你天旋地转花花一片,
记不住姓甚名谁还要再喝再来!
我不禁‘咯咯’娇笑着把你搂在怀中,
甜甜的马奶喂入你口中……
天亮了我们一块儿走出蒙古包,
兴高采烈的骑马了。
‘马术表演’堪称蒙古族一绝,
男女骑士骁勇骠悍宛如天将……
看完‘马术表演’再看‘套马表演’,
不用说紧张激烈豪雄壮阔不敢眨眼……
夕阳西下后夜幕降临静谧世界,
‘马头琴’琴声悠扬‘安代舞’舞姿绰约……
夜深了方兴未艾躺进蒙古包,
睡床上透过天窗仰望繁星浮想天外飘飘欲仙搂着你的老婆……”
她唱的时候,身姿宛妙,伴以美目传情……袁磊一会儿看她,一会儿低下头去……
而她唱完之后呢,便脉脉地视着袁磊。袁磊帮她把“马头琴”装好,放回原处,之后坐回她身边,同她深谈。乌兰讲述她的家人,朋友,还有喜欢她的男孩儿;袁磊则提到梦中情人艾菲,碧海艳姬张妍和极光魔女安娜……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困意阵阵袭来。袁磊看了看倚在靠背上休息的乌兰,也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肩膀上平添了重量,原来是木兰的脑袋一点点地枕过来了。
袁磊动下她的身子,正要让她枕稳些,她一下子醒了,睡眼朦胧地瞟他一眼,一探身,伏在桌上睡。
北疆的春夜真冷啊!寒气逼人。乌兰把领口往上提,手缩进袖口里,从里面攥紧。袁磊把黄大衣脱下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她却醒了过来,半睁开眼睛侧脸望着他。之后坐起来,说:“你把大衣穿上,我不睡了。”
“不!你睡吧。”
“不!我不睡。”她坚持着。
袁磊拗不过她,只好把大衣穿好,把棉帽扶正,倚在靠背上。乌兰也坐直了,倚在靠背上,但不知不觉,她又像上次一样,脑袋一点点向袁磊肩上靠。袁磊大着胆子,扳动她的肩,小心翼翼地说:“倚在我肩膀上睡吧。”
“不!”她嘟囔着,懵懂地摇了摇了头。
“不用怕的,不用怕的,没关系。”袁磊继续扳动她的肩,“来吧,来吧……”
她往外一动,袁磊以为她要挣脱,谁想到她往外一侧身,下巴便扣在袁磊上臂上了。
这样可不是好滋味!没过半小时,袁磊的胳臂就酸痛难忍了。没奈何他只得轻轻运转乌兰的双肩,左手牵着大衣襟从她背后穿过去,让她舒适地靠稳在自己肩膀上。
这下她没反抗,枕在袁磊的肩膀上静静地睡了。袁磊把她的帽子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秀发,黄大衣把她裹得紧紧的。喔!好温暖,好馨香……
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两颗心帖得那样紧。白蒙蒙的车灯虚软无力,远处的旅客们垂首蜷身,睡得昏昏沉沉。袁磊把乌兰紧紧地搂在怀里,和她相偎相依。乌兰梦痴般地伏在袁磊怀里,如同一位多情的公主,把身心完全交给她的情人。
晕晕悠悠中窗外晨曦熹微,蓝雾蒙蒙。乌兰从袁磊的怀里出来,一声不响地整理头发;袁磊则木然发呆……呼和浩特还有多远?转车去乌鲁木齐还得再熬上几天几夜?
乌兰梳着头,不看袁磊,似乎心事重重。许久才偷偷地瞥眼瞟袁磊,目光忧郁而又满怀期待,她用一种深情的充满磁性的声音问袁磊:“想不想随我去大草原上?”
袁磊摇了摇头,“等以后有机会吧,现在我要去新疆。”
乌兰偏过脸去,沉默了……
好半天,两人都没说话,显得很尴尬。终于,乌兰开口了:“你心里还装着那三个女人吗?”
“哪三个?”
“就你说的呀!——一个是你的老师,一位是海边的骚狐狸,还有一个是俄罗斯臭婊子!”
“当然。”袁磊点点头,“艾菲是我的完美情人。张妍和安娜则是我漂流途中的两朵意想不到的美丽花儿,冥冥之中我必然邂逅她们。她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不应当骂她们。”
“她们让你尝了那么多甜头,你当然说她们好了!不过我可要告诫你:她们是毒草,不是蜂蜜。”
“没那么严重!”袁磊不以为然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能要求别人怎么样?纯真的女孩子我是不敢碰的,我所要的也就是路边的残花败柳。”
乌兰哼了一声冷笑说:“表面看来你温文雅尔,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么一幅风流气象。”
“这不是我的错。”袁磊低着头辩解。
“那是谁的错?”
“是理想的罪过,是上天的罪过。”
“犯了错误还不承认!”乌兰不客气了。
“不!我没犯错误,我从来也不会犯错误。”
“哇——!你这么顽固!”
“不是的。”袁磊看着他,正色道,“我是一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我生来只为着我的理想。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我会做好事,但有时也会做坏事,但我绝对不会做坏事!”
“坏事和错事有什么差别?”
“天壤之别。错事后悔,坏事并不见得。”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错事和坏事就是不一样。你可以说我和张妍、安娜之间是环事,但不能说是错事。”
乌兰看着他,长吁一口气。“我们先不谈论这些。我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总喜欢占有漂亮的女孩子,始乱终弃?”
袁磊摇了摇头,“我们将一生珍惜我们认为美好的女孩子。”
“你说的美好,指的是容貌漂亮吧?”
“也不尽然。不过容颜娇美的确动人心弦。你是否意识到,越是追求美的人,越能被性感所吸引。许多艺术创作的灵感,可能最初即源于性。”
乌兰笑了笑,说:“无论你怎么狡辩,我都能看出你见了漂亮女孩儿心猿意马,没话儿也要找话说。”
“我……”袁磊不说话了。
乌兰看出他的窘态,不禁笑了,“算了!男人嘛,还不就那么回事,更何况你身为浪子,血气方刚。不过你结了婚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
袁磊听着不对劲,就说:“你对男孩子很了解吗?”
“不了解,但也差不多。”
“了解多少?”
“不清楚,或许跟你了解女孩子一样。”
袁磊不说话了。其实他并不了解女孩子,他只是跟女人上过床。二人不再说话,乌兰凝眸窗外,袁磊呆坐凝思,就这样一直到了呼和浩特。
刚从出站口出来袁磊又进了售票厅。一看车次,真巧,不久就有一列发往乌鲁木齐的火车。袁磊便欲买票。乌兰问:“你不停下来休息一天吗?”
袁磊摇摇头,“人活到我这个份上,只有风雨兼程了……”
买完票二人到快餐店吃饭。吃饭的时候两人都默默无语。但袁磊将要踏上火车继续漂流时,乌兰握紧他的手,幽眸凄凄地问:“以后我们还能再相见吗?”
“说不清楚,要看我们有没有缘分。”
“唉——!”乌兰长叹一口气,偏过脸去,眼里似乎有泪花。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脸来,望着袁磊,双眸洇洇地背起一首诗: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你去遥远的异地寻找什么?
又把什么抛弃在异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身在嘎吱作响。
唉!它不是要寻找幸福,
也不是逃离幸福的乐疆!
“下面涌着清澈的碧流,
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
不安分的帆儿却祈求风暴,
仿佛风暴里有宁静之邦!”
袁磊坐在西去的列车上,形单影只,忧伤迷惘。人生真是奇怪而又无奈,变幻无常。凡事身不由已,总是随波逐流。想静下来问声为什么,却永远没有答案。于是,只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四海漂流,而不可停下。否则,时间像鲜血一样,“喀嚓、咯嚓、喀嚓……”一滴滴栽落在尘埃里,没有任何用处,而生命却日渐枯萎,白白的消逝。
袁磊的脑海陷入一片混沌和空白中。
可怜的家伙——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可以不在乎生命,却无法放弃理想。每天都在执着、痛苦、迷惘……空虚中挣扎,不知明天是什么。
还是别想这些了吧!否则“白发三千丈!”,徒增烦恼而已。既已度过昨天,就能熬过今天,勿须担忧明天。睡觉吧,睡觉吧!反正车里空荡荡的,有的是睡觉的地方。
这天早晨一醒来,便觉得周围有一种燥动,如青春的火焰在跳跃。坐起来往外一看——我的天!燃烧起来了,燃烧起来了!
大漠戈壁滩到了!大漠戈壁滩到了!——火红的太阳从地面升起,大漠雄黄雄黄!光束、光线一射到地面上,就被点着火,再折射到人的眼里,如刀似枪!大漠在燃烧、天空在燃烧、云霞在燃烧、沙丘在燃烧!……
“啊——”袁磊展开双臂,血脉扩张!常听说戈壁滩空旷又荒凉,不想竟是这般模样!不由得灵感大发,唱出一首雷霆般的歌:
“天地着了火!
云山红一片,
霞飞幕落太阳升,
橙黄雄艳艳!
光芒迸碎沙砾崭,
折射透人眼!
胸中喉中都是火,
不禁高声啸!
常听说戈壁滩荒凉又辽远,
不想情景这般! 
燃烧的一切缩短了时空,
灼灼尽在眼前!”
唱完了,他余兴未尽,晃着拳,跃着脚。满眼火红火红,满眼红黄红黄!——天上云霞、地上沙丘,都在燃烧、都在流淌!燃烧的一切把时空拉近了、缩短了。太阳离得这样近,沙海帖得这样紧,整个一团火在跳跃,其实那是火的海洋!
曾听人说:见到了戈壁滩,就见到了死亡。——我不但没见到死亡,反而血脉扩张!沸腾了青春热血,点燃了青春之火!……大自然是璀璨的、美好的,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凉风冬有雪。对谁都不缺乏热情。只要你热爱她、讴歌她、赞美她,发掘她内蕴的美好,那么,她就像一位多情的仙子,赋于你无穷的力量。她如泠泠的诗、潺潺的歌,从古流到今,永远不会老……
当你抑郁愤懑的时候,把身心投入大自然,那么,心灵便可得到净化、升华。人与人之间貌合神离,相互倾轧,大自然却不搞什么猜忌与仇杀——她勿须如此!人生一世、草生一秋,还没有一粒沙的生命久远,又岂能与山川河岳度长挈大?!自命不凡、妄自尊大,经不起沙粒的哂笑。
袁磊想着想着,不禁呆了。人定胜天,天亦定胜人。功压千古、名垂万世的成吉思汗,亦不过天之骄子,还有谁敢言胜天?大自然注视着世间沧桑,默默无言……
正远望遐思,宁静却被列车上的广播划破,“各位旅客,您们好!——此时此刻,我们正行在‘河西走廊’上。‘河西走廊’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这里的人们利用祁连山雪水发展灌溉农业,为过往行人商旅提供食宿方便。后来由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商贾使臣们就改经海上跟西方进行往来,这里就逐渐衰落。再加上历代统治者的腐败和巧取豪夺,到解放前夕,就变成下面一首民歌所形容的:
一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
往前看,戈壁滩。
往后看,鬼门关。
出关容易,进关难!”
是吗?袁磊笑笑,心说,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我心情舒畅得很!他哼着歌儿取出洗漱用品,到盥洗处刷刷牙,洗洗脸,照照镜子,蓦然发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张脸充满矛盾:一半像天使,一半像魔鬼……是不是这样呢?
袁磊打了个寒战,脑海中闪过和张妍,安娜在一起……不堪启齿走火入魔般的淫乱场景,不禁痛心疾首,羞惭万分。觉得自己实在是禽兽不如,万死不足以澄清玉宇。本来,他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实现自己的理想,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谁想到不但没冲上九天,反而一下子跌入十八层地狱!难道真如佛教所说:祟高必致坠落?或如常人所说:追求越高,失望越大?从飞机上坠入大海与从小舟上滑落小河,真是天壤之别!
天使与魔鬼,相差只有一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日本的一休法师却认为入佛易,入魔难……这一切令人清醒又糊涂。
然而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呢!波出的水还能再收回?无论如何,自己不再纯真,永远都无法抹去那灰暗的、卑劣的、禽兽不如的……不知如何诅咒才能恰如其分的行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思想高尚上九天,行为卑劣下九地。难道这世界上,人的思想和行为真的总是相反,精神和肉体真的总是分离?追求的怎么也得不到,唾泣的反而不知不觉的全沾染上。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阴”哪!……
唉!看来大千世界中,勿需天使,勿需魔鬼,只需中庸之人就行了;同样,也勿需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只需清心寡欲衣食无忧的凡夫俗子便罢了。老子不是说过“勿为福先,勿为祸使”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子算什么东西!手握千军万马的恒温一脚就把老家伙踢飞了!出言铮铮:大丈夫若不能流芳千古,便应该遗臭万年!千百年来,这句话广为流传,究竟是何原因?
是老子对了,还是恒温错了,仰或二者都不是?世间万物,必有一普遍真理:中庸者居多,两极者居少。而上极之人,往往具备罕见的执著精神,否则便无以到达极致。他们来到世间,必要有一番作为,雄心若被阻滞,便要暗渡野心。而雄心野心,除了裹贬不一样,本质又有何等区别?还不都是一“心”字!难怪英语中两者是一词。英雄也好,野心家也好,他们若不能造福于这个世界,便要作恶于这个社会。否则,一生的执著,何以宽慰?——上天可怜!他们的才能并非天生,而是千辛万苦后天锤炼,“吹尽狂沙始到金”。他们付出了毕生精力,必有所收获。否则,岂不太冤枉!
想到这里,袁磊不禁糊涂了:自己是对还是错?明明是对了,却又完全像错了。和张妍,安娜难道不是一种正常行为吗!烈火干柴,两厢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没危害社会,二没危害个人……何罪之有?但如果说对了,岂不诲淫诲道,鼓励天下的男人寻花问柳,鼓励天下的女人红杏出墙?何况,适值古道不存,世风日下!
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妈的社会科学就不像数学,一加一就是等于二,多一星儿少半点儿就是错误,而总是“横看万岭侧万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他妈有理?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只知道推理、论证,套公式的袁磊!数学脑袋的袁磊解不开社会疙瘩绕不开弯,便如电脑一样“死机”了!
唉!算了吧!算了吧!——肚里有佛心,看得别人生光辉;肚里藏杀机,觑见柳叶都是刀。为什么苛求自己,视自己为天下第一坏人呢?我袁磊本是一位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完美的理想主义者还能会犯错?即使不幸犯下滔天大罪,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合理错误”,错在天而不在我!——如果上天让我顺顺当当通向我的理想,难道我会吃饱了撑的去作恶?我的路幽暗曲折变幻莫测,不知前方到底还有什么……
袁磊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继续躺着。这是列车上的最后一节车厢。除了乘务员之外,很难再见到乘客穿过一节节车厢来到这地方。
一天下午,袁磊头晕脑涨的醒来。一如既往地洗洗脸,回到座位上,望着窗外莽莽的大漠……不知不觉,脑中便有了风:一束银带在空中舞呀舞,蜿蜒荡漾若音符;而大漠呢,宛如大海:一丛丛沙丘催沙丘,一道道海潮冲海潮,全是奔腾的五线谱。不由得他意兴大发,唱出一首歌:
“浪奔、奔浪!
浪白滔滔向远方。
浪流、流浪!
为了什么去远方?
我这件上帝的弃衣,
阳光不照我身上。
漂呀漂呀漂呀漂!
  不知漂泊到何方?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日月变幻,星云倒转,
在那大漠落日古道边——
现出一个小小的驿站;
驿站里有位美丽的姑娘——
美丽的姑娘向我招手,
携我进入她的帐篷……”
这首歌何其凄美、何其欢快;何其欢快,何其无奈!……他唱了几遍,停了下来。——夐古的、 浑黄一体的大漠,没有一丝风,更没有一丝回声。
袁磊叹了口气,眼眶发酸……忍不住,又谱出第二首歌。
“大漠、翰海、坚冰……
孤寒在心胸。
苦涉北塞到西疆,
但求万里击长风!
莫畏路难山险重,
关月边风也焦零。
戈岩兀峰都不同,
唯愿屹立天地中!
生命惧短瞬,击翅何匆匆!
天空不留痕,众鸟在飞行。
雄鹰雄鹰强奋击,
冲破迷雾,冲破迷雾——
见晴空,见晴空,见晴空!”
这首歌何其忧伤、何其豪放;何其执着,何其彷徨……风起了,余音袅袅,还荡漾着一圈圈玲玲的歌:
“云霏、雾敛,
霞开,日现,
锁不住重重天!
闲时望浮云,
无云看青天,
我心孤寂难耐……
意欲飞天绝尘,
又恐缱绻缠绵。
铸个无钥千均锁,
锁住重重关!
谁敢窥日觑月?
谁敢拨云见天?
人生何处不相蓬,
浪打浮萍里万千!
人生何处不相蓬,
浪打浮萍里万千!
浪打浮萍里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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