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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城之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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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看好你的工作能力。”侯总十指交叉,慢条斯理言道:“也很欣赏你对瑞德的尽忠职守,但我更希望你能随时以公司的形象、声誉为重……”
叶紫晶坐在那儿,静静聆听,没有辩解的必要,因为他不会给她辩解的机会,也没有委屈的权利,因为她只是个平凡的打工女孩。他觉得她能力不错,觉得她忠诚可嘉,可他还是不信任她,因为她贫穷,因为她自甘堕落,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为他们这些正人君子所不耻的男人。
“论年龄我足已可以充当你的父辈,紫晶。”侯总表情慈祥,对她笑笑,笑得和蔼可亲:“有些事,我们会比看的比你们年轻人长远,启凡对我提过你们之间的事,我觉得很好、很合适嘛!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喜欢做梦,喜欢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
叶紫晶强打起精神,胡启凡真够可以的,不但处处破坏她的名誉,而且还处处剖白对她的痴心不改心意,现代版的女陈世美,男秦香莲足以让许多人大跌眼镜……被他的宽宏大度感动的一塌糊涂,就连候总这类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被蒙蔽了眼睛,视她作好坏不分的弱智女子。
心呢?为什么不用心仔细体会,仔细品匝,那漏洞百出的一面之词真就完美到无懈可击吗?也许没必要,候总自信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粒还多,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还长……
“想立世的人必须学会洁身自好,懂得舍弃的人才会获得,舍得,舍得,先舍后得……”侯总强调自己颇有创意的观点时,得意地笑了笑:“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有损公司形象的报道,你明白吗?”
明白,叶紫晶当然明白,她只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随时都有被剔除出局的危险。没有人会为了一枚棋子下注,尤其还是一枚不遵循公认的准则、道德、规矩,敢于背叛和挑战的棋子。
也许又该做去与留的选择了,无根的她注定要飘来飘去,注定要被风卷入云霄,抛入流水,最终消失在天尽头。
……
“现在满世界的富贵鸟,不信我逮不到一只。”公交车上,站在叶紫晶右侧的女孩对同伴说道。
“别逮不到富贵鸟,反被九头鸟来个财色兼收。”同伴不以为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遇到个骗子,我认栽。”女孩豪气十足,一副大无畏的神情。
“你就那么怕穷吗?”同伴不解地反问。
“怕,怕死了。”女孩侧侧身,勉强给经过的人让出一点缝隙,脸上掠过一丝不满的厌弃:“我受够了天天搭公车、加夜班、逛菜市场的罪。乘个车象是打仗,冲锋陷阵、挥汗如雨,好容易化好的妆一挤就面目全非,衣服也皱巴巴的;下班赴男朋友的约会还得深思熟虑,怕被扣奖金,怕被炒鱿鱼;逛一次菜场就生一肚子气,死小贩看你年纪轻,好说话,就眼冒金光地狠宰你,卖给前面的大婶一块钱,到你就成了一块五。真要有钱也不在乎,可咱偏是没钱的主,只有干生气的份。有钱人家的女孩想上天就上天,想入地就入地,多潇洒快活。我呢?天天为钱精打细算,反正我受够了,同是女孩,为什么我就该又穷又苦?我就不信这个邪。”
“你呀,别把自己看太高,不就结了?”同伴细声细气劝慰。
“不不不,我就不。”女孩坚决地摇摇头:“我忍够了,受够了,无论嫁老外,嫁老头,嫁魔鬼,只要能脱贫,我是豁出去这一百来斤了……”
两个女孩同时笑了,四周的偷听者也笑了,没有人对女孩急近功利的想法大惊小怪、嗤之以鼻。
是啊!是人都想赚钱,很多很多的钱,有钱就有希望、快乐,有钱就有一切。
“有钱就真的有了一切吗?”车门开了,叶紫晶走下车,自问一句。
没有答案,胡启凡不正是一只富贵鸟吗?嫁给他不就有了一切吗?可是爱情呢?她不爱他,一点也不。如果她愿意,她有把握抓到他,可是嫁给他,她仍然不爱他,和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永无快乐可言。有钱买不来爱情。
于浩风呢?也算是一只“黑色”富贵鸟吧?她爱他,却对他的钱不感兴趣,那些钱总有一天会拖跨他,也许正是因为那些钱,她才会选择逃离。没有钱,他就会和她一样,明白人生许多细微的感受,理解她的敏感、多疑,认可她强调的人格、尊严。
钱让他们太优越,脾气一上来,开着车就了无踪影,让人追都追不上。她呢?永远是个被弃者,永远不可能体尝弃他们而去的快乐、潇洒。也许她可以玩一次大的遗弃,彻底摒弃这座城市,从而达到抛弃他们的目的,即使被当做逃兵也无所谓。
她努力试图走进这座囚徒城市,走进他的世界,可是她输了。她可以抛弃她的世界来爱他,可以为爱他惨烈到死亡,他呢?守着他的城池,他的世界,远远地爱着她。他说:“紫晶,我爱你,我要你。”她快乐而知足,却疏忽了他教父般的口吻。教父会需要爱情吗?不,他需要的是女人,一个替他看管钱匣子的女人。在他眼里,女人和狗一样,都要忠诚、听话。
叶紫晶心中又痛起来,重返西宁的全部意义或许就是为了与他重逢、相爱,这座神奇美丽城市的缔造或许就是为了成就她的爱。可一旦这份爱不见或握不牢时,她只能被这座城市驱逐,这美丽的囚徒城市也将永久消失在她心灵的沙漠中。
日色很好的黄昏,隔着几步远的站台,叶紫晶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痛彻心扉的男人——于浩风……
41节:她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丢掉尊严
    日色很好的黄昏。
隔着几步远的站台,叶紫晶和于浩风默默对视。
来往的人流、车流,喧嚣的人声、车声全部停顿、减弱、消失,世界的尽头,忠诚的伊斯兰信徒虔诚肃穆的祷告跨越时空,久久飘荡在这座囚徒城市的上空:
“啊,安拉!宽恕我们这些人,活着的和死了的,出席的和缺席的,少年和成人,男人和女人。
啊,安拉!在我们当中,你让谁生存,就让他活在伊斯兰之中;你让谁死去,就让他死在信仰之中。
啊,安拉!不要为着他的报偿剥夺我们,并且不要在他之后,拿我们来做试验。”
……
哪个人的心里能承载下这样沉重的忧伤?哪个人哀恸的诗句,可以使天上的行星惊疑止步?能否有和煦的柔风,吹来可留在身后世界的声音?从深不可测的蔚蓝色心田里,可否越过泪水沉默的黄昏,唤醒繁星闪烁璀灿的热情,激起一片苍翠的欢乐?
叶紫晶迈动僵直的双腿,控制住全部的悲喜,走过去,象走过一个陌生人,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她已承载不起太多的爱和恨,生活让她变成了一只候鸟,一只跟着四季飞翔的候鸟。这次飞翔中,她掉队了,遗失了喜悦、自信和方向,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驻步、休息。
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凌厉、狂傲,象一只鹰,一只在高空翱翔的巨鹰,遇到他,她注定会被他的利爪抓伤。
“紫晶。”
于浩风见到她的一刻,百感交集,恍若隔世,似乎历尽千山万水才与她相遇。
这一次,他将不再冲动,不再鲁莽,不再自以为是,他的灵魂在山水、情爱的涤荡中得以升华、重塑,他是为了爱她而重新塑造出的于浩风。
他这种人一旦爱了,就会义无反顾,决无退路、后悔可言,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叶紫晶收住脚,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我,很想你。”于浩风注视她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担心,有些害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噢。”叶紫晶轻应一声,声音空空洞洞,毫无质感。
“我想了很多。”于浩风的声音低缓了下来,她的背单薄而僵硬,象一把冰刀,刺得他浑身不自在,略一停顿,继续道:“我爱你,紫晶。”
“是吗?”她简短地回答一句。
“我是认真的,紫晶。”于浩风这一瞬间真希望她能回过头,象所有被宠坏的女孩一样,一下子扑过来,边捶打他边叫骂,哭得稀哩哗啦,一塌糊涂;真希望她能讲点慈悲,沾点健忘的毛病,把所有的烦恼、不快象灰尘一样,让他轻轻抹去;真希望她能少点原则,少点倔强,少点狗屁尊严感,那么即使她恨他、恼他、怨他,也容易融化、消解……
心中迸发出的巨痛令叶紫晶面色苍白。
怎么心死了,还会痛吗?她微蹙一下眉头,昂起头,将多事的泪水逼了回去。缓缓转身,用平静的目光望住他,如雕刻师般一刀刀在心中刻下他的面容、他的影子。
于浩风,你怎么可以如此英俊,如此帅气,如此迷人又如此酷毙?你会让多少女孩为你倾倒,为你伤心,为你落寞?
“你该说些什么,紫晶。”于浩风彻底陷入尴尬。
他们象一出舞台剧的男女主角,他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想要扮演好他的角色。她呢?却神不守舍,心猿意马,思想明显抛锚,白白辜负了这一幕爱情剧,白白错过了他情真意切的爱情告白。她应该受到惩罚,被导演罚下场,猛K到面墙掩泣。可是,徒剩下他这个男主角孤伶伶悬在舞台中央,傻瓜似地展览他的爱情,也真够菜的!
“说什么呢?”叶紫晶扬起下巴,带几分顽皮,几分可爱,又带几分戏谑:“是夸赞你爱得崇高、无私、伟大,还是说我多感动,多兴奋,多欣慰?”
缺心少肺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歹毒的女人,对爱情而言尤其如此。于浩风现在不仅仅想让她掩面而泣,他恨不得用利爪啄开她的胸膛,也许会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也许会有许多心的碎片。可是,他不能。他缓和一下情绪,提醒自己不要冲动,要学会容忍,学会包涵,她要的正是这些。尽管不认可,但他会试着为她做。
“我不知道你会说什么,但不该是这些。”
不错,很不错,叶紫晶几乎有些惊诧了。看得出他很真诚,很努力,想挽回他们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他迟来的努力只会让她更心痛。他们之间已不是爱或不爱那么简单,她为爱他已遍体鳞伤,满心疲惫,爱的感觉已短路、失控,不是她不想爱,而是她已不知道如何爱,如何被爱。一切都越来越远,远得如天际的星,而她已没有能力、信心去攀援那最后一颗星了。
“于浩风,我爱不起你。”
她在找借口,这是个绝好的借口。于浩风目不转睛盯住她,试图看清她绝望面容下所有的真实。再无情、再伤心的女人也不可以用这种婉转、悦耳的言辞做借口,这只能让男人受尽折磨与凌迟。
“你可以说你讨厌我、恨我,或是你从未爱过我,但你不该折辱我爱你的诚意。我于浩风是什么人,是混混、街痞、流氓,是酒鬼,黑社会,这种人,有什么爱起爱不起的?”于浩风走近叶紫晶,用手托起她低垂的脸颊,逼她正视他,一字一顿开口:“说不客气点,承蒙叶小姐赏脸,会爱上我。”
叶紫晶猛然摔开他,后退一步。他怀疑她,不信任她,他以为她又在玩脾气,使小性子,他以为她道出的事实只是她拒绝他爱的谎言、借口,甚至他可能怀疑她为爱付出的惨痛代价。
叶紫晶深吸一口气,幽幽开口:
“是的,于浩风,我不爱你。你以为你是谁?是老天、上帝?你想爱时,就驾车而来,几句甜言,几句蜜语,几个热吻,几个眼神就表达你爱的全部。你不爱时,驱车而去,不需理由,不需解释,甚至不许人追问为什么,而你所爱的女人就该因你一时兴起的爱情铭记一生,感动一生。于浩风,我告诉你,不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一片死寂的沉默,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拉长又缩短。
在她眼里,他爱得真那么自私,那么不堪吗?于浩风脸色发白,有些被打倒了。他骄傲地扬起头,不再看她,语调艰涩地开口:
“我从未用几句甜言,几句蜜语,几个热吻,几个眼神讹诈爱情,讹诈女人的一生。我这一生可能干错过好多事情,弄砸了一切,但我最不愿做、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你。分开的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之所以今天站在这儿,是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失去你,紫晶。”
眼泪,不争气的眼泪模糊了眼睛,叶紫晶心在滴血,往事如烟,一一浮现在眼前。她想起了父母遗照的碎片,想起洁白墙壁上血红的大字,想起冬子抽打她的野蛮,想起那一瓶醋引发的绝望,想起胡启凡三番五次的侮辱,想起警察无理的怀疑,想起长毛记者恶意的挑衅,想起人们打量她时的蔑视,想起今早侯总别有深意的教训……
叶紫晶多想爱,多需要爱呀。然而,凡是她想爱的,想要的,必定要遭到破坏,遭到撕裂,爱已让她欲哭无泪。
于浩风此番的表白足以显现他的真心,叶紫晶很想扑进他的怀中大哭一场,以前她总是这样做,但她知道,这一刻如果她这样做了,她将一生不能原谅自己,一生看不起自己。她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被爱剥蚀掉尊严、个性。
“浩风,忘了我吧!我只是你记忆中那个洋娃娃。”
“为什么?紫晶。”于浩风不能置信地叫起来,她的眼中明明有湿湿的泪痕,她的话语中明明有浓浓的爱意。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不给自己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总在问为什么。起初他问她为什么哭,为什么伤心,其次她问他为什么爱她,为什么伤害她。现在他又问为什么她不肯原谅他、接受他。接下来呢?该轮到她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不好好爱他。天知道这些为什么。
“不是我不给自己机会,而是我已不需要。发生这么多事,我快要撑不住了。也许我该求求老天,让它放过我。”叶紫晶惨然一笑,缓缓说道:“浩风,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个做事百分之百投入的人,可我忘了告诉你,这类人结局往往都很惨,不是被拖跨,就是被累死。我累得再也经不起考验、折磨了,也许我可以做到鞠躬尽瘁,但我答应过我父亲,我要活下去。”
于浩风犹如一块寒风中的岩石,僵硬在夜色中。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点点被钢刀凌迟,正一点点死去。这个女孩,这个如洋娃娃般的女孩怎么会如此疲惫,如此虚弱无力?她甚至谈到了死。这个世界都对她干了些什么?他呢?他又对她干了什么?他只不过是学着捧出自己的心交给她,让她爱他。
爱他真就这么难,这么痛吗?于浩风从来没有刻意伤害过她,可她分明已是伤痕累累。他不懂,真的不懂。他只想让她接受他的爱,让他来保护她,这也错了吗?她口口声声呼叫老天、上帝,狗屁,他们只是一群无能的糊涂蛋,他们假借他的爱打击她,折辱她,伤害她,从而让他们永生永世不能相爱、相守。
于浩风好恨,真的好恨,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明白她对他的重要,她却要飘然而逝,化为与他无关的一切。没有她,他将一无所有,即使有再多的钱,再多的车,再多的酒,再多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为了她,他可以牺牲一切,搭上整个世界也无所谓……
“你可以改变世界,改变我。”于浩风挣扎着低语,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我谁也改变不了……”叶紫晶说完最后一句话,泪水已夺眶而出。她迅疾背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必须离开了,离开这个男人,这座城市。
微风拂过,叶紫晶泪如泉涌,她不可以再让他看到她哭的样子,不可以再拉他共度风雨,她的世界太狭小、太孤单,她将再次习惯独自一人。
叶紫晶走得很慢,很艰难,前尘往事鬼魅般浮上心头,连缀成完美的爱情片:瑞德公司楼外的停车道上,夕阳、黄昏,她举起文件夹拍他摩托车的后座,痛斥他的霸道,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她……那个傍晚,他站在弥漫着蛋塔香的车站,欣赏她走下8路车的惊讶,那一刻,他们就已深深爱上对方,只是都未曾觉察罢了……“乡村俱乐部”,她祝贺他的生日,将桌上的鲜花插入他衣扣,与他相视而笑……落雪的冬日,他替她粉刷墙壁,从睡梦中抱住她,他们相互依偎着久久不语……除夕夜他抢白她,继而又踏破她的梦境,紧紧拥住她,听她哭泣,听她说爱他……北山颠,他陪她在冷风中看世界,看风景,用大衣裹住她,给了她温暖,给了她爱情,也给了她创意……
她又何尝不爱他?何尝不希望给他阳光、欢乐、爱和世界,可是现在她什么也给不起,即便是爱,也是残缺不全的。
转过弯,逃离开于浩风的注视后,叶紫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于浩风死死盯住她的背影,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冲动,就是拽住她,永远地拖住她,永远不让她离开。可是,她的疲惫、绝望阻止了他无数次想要迈出的脚步。
他站在原地,死死咬住嘴唇,心痛欲裂,五内俱焚,紫晶,紫晶,每唤一次她的名字,心中的痛楚就增加一份。失去了她,他终究失去了她。他挺直身体,或许他可以祝福她一句什么,好让她心安理得弃他而去,好好活下去。只要她好好活下去。
他冲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你可以的,紫晶。”
可以什么?可以改变他、改变世界,把他们从绝望中拯救出来?还是可以抛下他,抛下世界,从此音讯全无,了无牵挂……
于浩风摇摇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转过身,背离她大步而去。他也可以,可以学着默默忍受。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她带走了世界。
42节:给人机会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18
隔着玻璃门就看见胡启凡自命不凡的笑容。
他在笑,冲与他共进下午茶的年轻女人微笑,时不时还潇洒地摊摊手。得体合身的西服与腕上金灿灿的金表一样同属名牌,价值不菲吧?
女人啜一口杯中的液体,皇家红茶?英式红茶?还是俄罗斯奶茶?锡兰奶茶?女人真贱,只那么撮嘴一抿就已笑靥如花,象占了多大的便宜。桌上摆放的是汉堡包?牛排?煎鱼?光头分不清西餐,他从不用刀、叉吃饭,他用刀、叉砍人或叉人。
胡启凡的笑容在升腾的烟雾中有些扭曲、变形。这些天,光头跟着这花花公子跑遍了西宁城大大小小的时髦场合,除了上班,他经常和不同的人士出入宾馆、酒楼、迪厅。
光头分不清那些女人或是那些象女人一样涎脸微笑的男人是他的嘴子还是客户,也不必分清。这些人同出一辙,除了欠揍就是欠揙。光头喜欢狠揙他们的脸,那是他们的门面,他们活得就是这张脸。风哥的杀手锏就是如果决心整治某个人,就给他们留下致命伤,让他们永远铭记,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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