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С帧T谡饫铮椅ㄒ幌胨档木褪俏一峒绦Γ〈匆獬龈唷⒏玫墓愀妫鸬鹿炯案魑痪∶嗖Α
台下一片肃静,似乎没预料到叶紫晶的讲话会如此简短,唯有镁光灯闪闪烁烁,几个记者忙不迭地抓拍叶紫晶的镜头。
“叶小姐,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一个长发时髦小伙子按一下快门,忽然开口。
叶紫晶没有心理准备,看一眼刘盈,得到首肯后,她平缓一下情绪,对记者点头示意。
“时下各行各业竞争都很激烈,有些商家为抢占商机,不惜以金钱、美色作诱饵,不知广告界可有此风?”男人的提问很尖锐。
叶紫晶看他一眼,本能地觉得他在刁难她。这些年,她习惯了他人的别有用心。她从容开口:“有没有这种风气我并不清楚,但我和我的各位同事从事广告创意凭借的是头脑和能力,相信大家已经有目共睹。”
“最近西宁黑道活动猖獗,叶小姐对此有何看法?”男人又抛出一句,语气咄咄逼人。
叶紫晶心中一凛,对对方的用意略有察觉,面颊闪过一丝灿烂的笑容,轻轻一笑,道:“这位先生,你似乎问错了对象,你的问题已超出我的回答范围。”
“是吗?”男人表示怀疑地耸耸肩,“我想这是任何公民都有权讨论的问题。”
“我从不对自己不清楚的问题妄加评论。”叶紫晶反应敏捷、迅疾接口。
人群一阵骚动,窃窃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记者先生,今天我们是举行酒会,改天,瑞德公司会针对我公司的广告创意举行记者招待会,届时欢迎各位莅临指正。”刘盈看出了不对劲,果断地操起话筒,替叶紫晶解围。
“一个问题。”长发青年傲慢地伸出一个指头,“我再问叶小姐一个问题。”
叶紫晶不加思索地昂起头,“好,你问吧。”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做沙场上的逃兵。
“叶小姐不愿对黑道上的事做出评价,是不是另有苦衷!”时髦记者双手抱臂,语气充满挑衅的意味,“听说前不久,叶小姐为了黑道上的一位仁兄,和一酒吧三陪女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并惊动了有关的执法部门,不知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举座一片哗然,许多原本微笑的脸一瞬间凝固了,一些起先就对酒会不以为然的人趁机哄笑、叫好,会场顿时陷入混乱。
刘盈暗暗大骂,知道有人在蓄意破坏,攻击叶紫晶的最终目标就是要使公司形象大受损害。她望一眼满脸尴尬的候总,再看一眼叶紫晶,还好,她虽然脸色苍白,还没昏过去。
刘盈凑近麦克风,决定全力替叶紫晶辩解。
“还是让我来吧!”叶紫晶轻轻拍一下刘盈,脸上重又露出坦然自若的笑容。
刘盈微耸一下肩,让开了,这一刻她真有些佩服这个女孩,年纪轻轻,却承受力很好,从她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叶紫晶缓缓启口:“今天,我之所以能站在这儿结识各位英才,除了靠个人的努力外,还应大力感谢瑞德公司各位领导和同事的帮助和提携……我从不认为自己个人的经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污点,或是被人可圈可点之处。”
叶紫晶的声音稳定而清晰,响彻在会场的各个角落。
“如果有人意图通过对我个人经历的恶意渲染来损害我的名誉,我无话可说,但我不希望各位前辈、同仁因为这蓄意制造的一面之词而影响对瑞德广告公司的看法,这是我所不愿看到和不能接受的……记者先生,如果你对我的经历真的很感兴趣,不妨私下找个机会来谈,我会如实奉告,尽可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一片寂静中,胡启凡微微向后挪动几步,时髦记者飞快地瞟他一眼,含着说不清的责怪意味。
胡启凡目不斜视,再度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潇洒气概。原以为叶紫晶会方寸大乱,语无伦次,狼狈地对他怒目相视,因为他是在场唯一知晓她底细的人。
叶紫晶却没有看任何人,也似乎看不清任何人。
此刻的沉闷足以冻结任何心脏脆弱的生命,沉默从某种程度而言是最残酷、最严厉的刑罚。
刘盈注视着叶紫晶,很奇怪,此刻她非但没有难堪,反而以她为荣。刚才,她还恨不得跳下高台,撕住长毛青年狠揍一顿,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决不罢休。叶紫晶却以她柔软的长鞭狠狠鞭荅了狂妄的侵犯者,也是在这一刻,刘盈才真正领略到她水晶般透明的品质,她用她的尊严维护了公司形象。
刘盈情不自禁地缓缓拍手,带头鼓起微弱的掌声。
掌声如雷般袭向叶紫晶,她站在那儿,带着淡淡的微笑。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流泪或激动,她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事情向她袭来,她的私生活肯定会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她已没有平静的可能。
酒会开始了,叶紫晶和刘盈成为全场的中心,音乐、香槟,舞动的人群……
只有叶紫晶知道,刚才她经历了生平最大的一次战斗,险些她就被疯狂的众人揪下高台,踩到脚底。女人们会朝她吐口水,因为她不光彩的爱情玷污了她们的高贵与纯洁;男人们会面面相覷,继而以微笑表示对她这个可怜女人的宽容。
这么多年来,她领略够了种种傲慢和无理。小报记者充当的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角色,她不想追究他的出处、用意,不想质问幕后主谋的居心叵测,一切都毫无意义。于浩风就是他们口中的黑道仁兄,她爱他,他们阻止她,为什么?
她为他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屈辱,她的生活中充满了他的影子。他呢?他在干什么?用他自以为爱的方式关心她、体贴她,强加给她许多爱的意象,却没一个是她能理解的。他不懂得尊重女人,包括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象是飘浮在空中的云彩,他则是太阳,用他的光芒装点她们,照亮她们……她们存在的价值只在于烘托他。太阳并不需要云彩,它需要的只是被捧在中心的感觉。
于浩风也一样,他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他怎么会真的爱她呢?这是他自己也不明了的事实。叶紫晶咽下一口香槟,感到头很痛。
“撑着点儿,今晚你无权倒下。”刘盈一把夺过叶紫晶手中的酒杯。
“你不讲理。”叶紫晶醉眼朦胧地斜视女人一眼:“这是为我准备的酒会。”
“紫晶。”刘主任抓住叶紫晶的胳膊,同时朝迎面而来的客人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戏还没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你、我的笑话,我们必须挺住。”
“我累了,挺不住了。”叶紫晶挣脱她,从途经的侍者手中抢下一杯色彩清亮的香槟,笑嘻嘻地看着刘盈。
“叶小姐,能否赏脸共舞?”胡启凡猛然出现在面前。
从酒会开始,他就一直注视着她,她和每一个人微笑,同每一个人讲话,却拒绝和任何人共舞,而且她喝了许多酒。
“胡经理。”刘盈明显被胡启凡温文尔雅的外表蒙蔽了,说道:“紫晶她有些太兴奋了……”
“交给我,放心吗?”胡启凡扯扯唇角,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听侯总提过。”刘盈笑道:“我还有事,紫晶就劳烦你了。”
胡启凡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英俊男人的笑容是头脑简单女人的毒药。
叶紫晶有些醉意,但还不至于糊涂。刘盈刚一离开,她也抬步欲走。
胡启凡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叶紫晶胳膊,死死控制她在身侧,挟持她一同滑进舞池。
“我讨厌你,胡启凡。”叶紫晶放弃挣扎,仰起脸冲他叫一句。
胡启凡充耳不闻,紧紧拉着她,面带微笑向熟识的舞友们点头示意。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要大喊大叫了。”叶紫晶讨厌他虚伪的嘴脸。他先来伤害她,然后又来和她假装亲热,这个男人真是太阴险、太卑鄙。
“你喊吧,如果你觉得自己今晚风头出得还不够,你就放大声音叫喊!”胡启凡的微笑极富绅士派头。
“胡经理,你不觉得这样肆意纠缠一个女人可耻吗?”叶紫晶尽量控制住自己,她不能喊,不能叫。她必须为瑞德公司撑面子,因为今夜瑞德给尽了她面子。
“他呢?你爱的那位为什么没有来?”胡启凡不理她,自顾自地戏谑道,“是不是你也觉得他不够光彩,不够资格在这里露面?”
这个男人除了折辱她一无所长。
叶紫晶从未想到他会这么恨她,这么看不起她。以前的种种逐渐在她心中冷却、消亡,她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她闭上眼,一言不发。
“怎么不回答?”胡启凡快意地追问。他喜欢看她痛苦的模样,因为她让他受尽了侮辱和痛苦。
“你不配提他。”叶紫晶睁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胡启凡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狠狠地瞪住她,想狠狠搧她一记耳光,让她从此记住口不择言的教训。
“是啊!我差点忘了,他是你这类下贱女人的专利品。”停顿几秒,胡启凡恨恨开口。
“我愿意为他下贱。”叶紫晶面色苍白,双目炯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女人。”胡启凡面色惨白,忍无可忍地推开女孩,转身离开。他想也许今生今世他都伤害不了她,完不成痛恨她的任务。
她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女疯子。除了爱,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
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伤害那些无所顾忌的人。
40节:他需要女人和狗一样,忠诚听话
乡村俱乐部,罗红有些心不在焉,招待客人时也带出了这种心绪,不是溢了酒就是撞翻了酒杯。这让她颇为懊恼,对自己也有些生气。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注定受男人主宰的女人。
罗红的世界注定摆不脱、离不开男人,这是她这类女人的特质,是从骨头缝里天生潜伏下的,罗红也无意更改,更无从更改。她只能从一个男人身边逃向另一个男人,生活如此,情感也如此。
从前,丈夫未死时,罗红陪他飙车,陪他花天酒地,共同经营他们的爱情天地,倒也相安无事。后来她也迷上了飙车,深深沉溺于它的冒险和刺激,把它视作勇敢者的浪漫。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让飙车成为爱情的杀手,成为她短命丈夫终结生命的致幻剂、毒品。丈夫死后,于浩风派给了她这间酒吧,罗红摇身一变,从一个疯狂的飙车党人变成风情万种的酒吧女老板。她竭尽心力,为得是报恩,报一个男人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罗红迷恋这座酒吧,迷恋经常出入于这儿的男主人,她愿意为他付出心血,付出才干,付出他需要的一切,虽然他并不需要她付出全部,但她心甘情愿。于浩风是个很有分寸、很讲节制的男人……罗红有些寂寞,事实上她真的很寂寞,好在她还有个女儿,小丽填充了她的寂寞,她的空虚。感觉上,她很爱自己的女儿。她可以失去世界,但不能失去女儿……
光头没有注意到罗红的心神不宁,他自己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光头很少有心事,他觉得不现实,想得太多、太长久不是他这种人的专利和行事风格。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过完今天再说明天。可是,最近,光头真的很烦,想得也很多。他一向不看报纸,可这几天他天天翻阅街头小报,那上面无一例外登载着叶紫晶的大名和她的风流韵事,什么“广告新星情系黑道老大”、“她比她爱的男人更酷”、“叶紫晶缘何殴打酒家三陪女”……极具煽动性、刺激性的黑色大标题,极度夸张渲染的细节,引人瞩目,在街头巷尾炒得沸沸扬扬,叶紫晶一下子成为公众人物。
光头每次看到这些报刊,总会撕得粉碎。他不知道叶紫晶得罪了何方神圣,竟会招来如此大的麻烦,那些专挖花边新闻的记者就象沾上粪便的苍蝇,随时随地传播疾病、臭气。
光头依旧执行跟踪叶紫晶的任务,每当看到她若无其事地走过报刊亭,若无其事地穿过人群,若无其事地上、下班,一副极力不招惹任何人的恬淡模样时,光头都感到一种难言的心酸。世上的事情并不是躲能躲的过去的,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却偏偏就要招惹你,光头亲眼目睹一个记者似的男人等在叶紫晶居住的楼下,想要偷拍她的照片……幸被光头及时上前阻拦并砸烂了他的相机。可第二天,记者被殴打的消息就上了报纸,叶紫晶再度身陷重围……
光头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他想帮她,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立无援。
光头做事一向有始有终,绝不会拖累任何人,他已放出话,务必要查找出这起新闻策划事件的幕后真凶,凡是伤害叶紫晶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光头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风哥,叶紫晶是风哥真正喜欢的女人。
夜色岑寂,“乡村俱乐部”已空无一人。
罗红走到仍在醉酒的光头面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叫道:“打烊了,你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光头抬眼看见女人,拉她坐在身边。
“耍什么酒疯!”罗红没好气地瞪住他:“风哥一不在,你们就无法无天,毫无章法起来。”
“风哥。”光头清醒过来似地突兀出一句:“你知道风哥去了哪儿?”
“不知道。”罗红略显不耐烦。
“什么时候回来?”光头毫不识趣,继续追问。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罗红笼统地敷衍一句。
“等于没说。”光头扫她一眼,有些失望。
“你呢?不也等于没问嘛!”罗红抬一下眼皮:“你明知道风哥的做事风格。”
“他不该丢下叶小姐不管。”光头喃喃自语,重又抓起面前的酒瓶:“叶小姐需要他。”
“叶紫晶遇到麻烦了?”罗红听出了不对头的地方。一向对风哥言听计从、忠心不贰的光头此时的话语里竟透出了责备的意味。
光头不理她,继续喝酒。
“要不要通知风哥?”罗红试探着再问,吃不准光头葫芦里买得什么药。
光头瞟一眼面露犹疑的女人,用自信而坚定的口吻说道:“我想不用了。”
“为什么?”罗红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会摆平的。”光头酒喝得太猛,酒沫顺着嘴角溢到下巴、胸前,“我会让欺负过风哥女人的所有人不得好死!”
“光头。”罗红本能地低嚷一句,光头语气中的恶毒和凶狠让她不寒而栗。
“放心吧,红姐。”光头嘻嘻一笑,听出了女人的惊惧。女人嘛,靠得是哄,不是吓,光头虽不是个英俊的男人,倒还懂得怜香惜玉。
光头伸手摸挲着女人白藕似的手臂,凑近她耳边问:“今晚需不需要找个男人陪陪?”
“去你的,死光头。”罗红娇声嗔骂,起身狠戳一下男人前额:“我要收工了,你再不走,我可找人把你抬出去了。”
“死心眼。”光头色迷迷地盯着女人高耸的胸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吗?”
“你知道什么?”罗红毫不在意问道。
“算了,不说了。”光头挥下手,摇摇摆摆起身,靠住女人的同时也环住了她的腰。
“你倒是说说看,你知道什么?”罗红的好奇心被挑起了,竟忘了推拒男人过分的亲热。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很贪心,很不知足。”光头口中热呼呼、臭哄哄的酒气直扑罗红耳根:“做人不可三心二意,俗话说知足常乐。”
罗红不由自主轻颤一下,抬眼细细打量光头,发觉他醉得七歪八斜,靠着她的肩头就打起磕睡来。
罗红稍稍镇静一下,拍拍男人,大着嗓门叫道:“光头,醒醒!”
“到家了吗?”光头好不容易睁开眼,糊里糊涂望望四周。
“天啊,醉成这样!”罗红暗叫一声,狠狠伸手掐一下光头,柔媚地冲他笑笑:“光头,你说风哥会怎样处置那些背叛他的人?”
“杀死他!”光头从鼻孔中哼出一句,随即酣声四起。
……
不足信,不足信。罗红松开手,将光头抛到酒吧的沙发上,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男人醉了,醉得语无伦次,不知所言。可是罗红的心还是莫名地震动了一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光头、风哥,他们距离她越来越远。
罗红给自己倒一杯酒,脑海里闪过小丽纯真无邪的面孔,她苦笑一下,有些事并不是她愿意,她能决定的。
车窗外,大片大片的建筑,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写尽繁华,写尽富贵。
置身于其中的人象极了一只只焦虑、疲惫的蚂蚁,穿行于凡俗与琐碎中。踏实、安逸的生活一旦被打破,很多人,很多被繁华淹没的人都开始追溯生存的恐慌、生存的危机。
21世纪,人们不会再谈理想、追求,人们更注重现实──赤裸裸的金钱现实。存款单上的数字尾数成为衡量价值、能力的游标尺。演员开始不安心提高演技,醉心于知名度带来的巨额出场费、广告费;作家惧于思考重大的社会、人生命题,游离于生活之外,以拼凑逸事、野闻、美女,暴力为乐事,书越写越白,越写越薄,越写越滥;企业家稍有家底,便大谈宏观发展蓝图,高规格、国际化成为向国家大笔申请贷款时振振有辞的借口,拿国家的钱玩空手道,灯红酒绿,奢侈腐化,造就一个个国家资财的无底洞……活着的人都很浮躁,即便爱情,也在城市的浮光掠影中日益廉价、虚幻、功利,不再坚贞,不再纯粹,不再你死我活,似乎只要有男人、女人就能演绎爱情。
叶紫晶从公司出来,乘上公共汽车……眼睛被天边射出的一抹金黄刺痛,无根的她似乎永远要追随这抹金黄。
最近她很火,很出名,公司上下都对她刮目相视,避之不及。叶紫晶听到最多的一句恭维是:“看啊,她就是叶紫晶,跟黑社会有关的那个女人。”策划部的几位男士在惊讶之余也大放厥词,称赞她“不爱绅士爱流氓”,为新版《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中国的露丝。叶紫晶一概置之不理。
想不到成名是这么容易的事,早知如此,何必还要那么辛苦、那么努力地付出呢?叶紫晶自嘲地笑笑。
早上一进公司,她就被通知太上皇接见。侯总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谈完工作又抽出今早的报纸,头版上被醒目的红笔圈划起来的正是有关叶紫晶伙同黑道人物再度殴打新闻记者的报道……文章虽未点出叶紫晶的名字,但字里行间无不映射出她是幕后主使之一。
“叶小姐。”老板桌后的候总不动声色。
叶紫晶注视报纸良久,抬起头,脸上毫无表情,也许她与清白世界的缘分已尽。
“有什么想法?”侯总指指摊开的报纸。
叶紫晶摇摇头,补充一句:“我无话可说。”
“我很看好你的工作能力。”侯总十指交叉,慢条斯理言道:“也很欣赏你对瑞德的尽忠职守,但我更希望你能随时以公司的形象、声誉为重……”
叶紫晶坐在那儿,静静聆听,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