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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情知瞒不过去,吞吞吐吐道出向叶紫晶泼醋的详细经过。
“你够狠啊!”于浩风满脸赞赏地朝她笑笑。
“风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冬子面容惨淡,又哭又叫。
“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于浩风托住冬子下巴,一字一句道。
“求你了,风哥,饶了我。”冬子全然不顾面子,死死抱住他的腿,“看在我伺候你几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那要看你是否听话。”于浩风眯起眼,慢慢吐出一个烟圈。
“我听话,风哥。”冬子抽泣起来。
“你怎样打她的?”
“我打了叶小姐几个耳光。”冬子面上又带上了惊慌。
“很简单。”于浩风略探探身,凑近女人的脸,“你先剁了自己的左手,我再剁了你的右手,一切就算搞掂。”
冬子倒吸口冷气,瘫倒在地上,面无人色。
“风哥。”罗红不忍地张口:“您就……”
于浩风铁青着脸摆摆手,制止了她的请求。
“同意吗?冬子。”
“不。”冬子凄厉地哀嚎一声。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原是黑哥的人,我也罩你不住了。”于浩风站起身,抖抖袖子,重新披上风衣。
冬子藤一般缠住他的腿,全然不顾膝盖被地上的玻璃碎屑划得血淋淋。她只有一个念头,重新回到黑哥身边,她生不如死。
“风哥。”光头从黑暗中冒出来,站到于浩风身侧。他看一眼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再看一眼罗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回来了?”于浩风淡淡招呼一句,对他的来意一目了然。
光头点点头,如果不是冬子整天闹着回来,他们原可以在温暖的南方快乐地过个新年,也许就避开这一劫了。可是,这个被心魔迷去心智的女人,根本不听他的劝阻,早早一个人踏上归途,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改天为你接风。”于浩风的微笑对男人同样具有震慑力。
光头点头笑笑,低头看看冬子,怒火上蹿,抬腿就是一脚,骂道:“你这糊涂的下贱女人,还不快打烂自己的嘴巴向风哥谢罪。”
冬子如梦方醒,扬起手左右开弓,狠狠打起自己耳光,没多久,脸就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风哥。”罗红叫一句。对女人而言,这种刑罚够惨烈了。
于浩风点点头,示意够了。
冬子却毫无知觉,仍旧抽打自己,直到罗红抓住她的手,她木木地望向于浩风,忘记了怨恨,忘记了一切。她怕了,再也不敢了,包括爱他。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于浩风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光头看一眼冬子,追随于浩风而去,风哥不喜欢的事,他不会去做,风哥不喜欢的人,他同样不会再去接近、喜欢。风哥越是给他面子,他越没得选择。这世上不只有女人,荣誉和尊严才是江湖人至高无上的选择。
坐上白色本田车,于浩风望一眼端坐在司机位上的男人,将下巴裹进衣领,平视前方:“为什么不留下陪她?”
“她已经死了。”光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脸平板而僵硬。
“还有件事交给你办。”于浩风淡淡开口。
车子发动时,他们踏上新的征途。
人一旦选择了道路,就很少有回头的可能。何况,他们从一开始踏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第29节:她只是他表达爱的傀儡道具
新年的假期结束了,每个人都焕发出勃勃生机,象是经历了一次大检修,该换的,该清洗的,一一进行了调整、洗涤,即便是假象,也带着人造的耳目一新,没有人不渴望新年新气象。
刘主任一双犀利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前来交策划方案的叶紫晶,看得叶紫晶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女人的眼睛具有X光的穿透效果。
“怎么了,紫晶?”刘盈强拉女孩坐下。
“没事。”叶紫晶企图回避。
“失恋了?”刘盈大胆猜测。
“没有。”叶紫晶瞪她一眼,“别瞎猜了,主任,真的没事。”
“噢,那就是,”刘盈拍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俯身在叶紫晶耳边悄悄询问:“失身了?”
“去你的!”叶紫晶羞红脸大叫一句,她迟早要被这老三八婆活活呕死,气死!
“到底怎么了嘛?”刘盈皱皱眉:“你既不是失恋,又不是失身,怎么一副愁眉不展、元气大伤的模样?总不至于过个年累成了这样。”
“我是为工作消得人憔悴。”叶紫晶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地摆出理由。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失恋了,那天晚上到今天,整整三天,没有于浩风的半点消息。也许他飙车去了月球,要么火星,她气他,恨他,却不免担心他。
“虚伪。”刘盈翻翻眼睛,叫道:“鬼才相信你的话呢!放着那么秀色可餐的靓男,你会芳心不乱?与他相比,工作算个屁!”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大色魔。”叶紫晶不以为然地回敬。
“OK。我是大色魔。”刘盈作个投降的姿势,笑道:“说说吧,我们的大圣女,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办你个头!”叶紫晶脱口而出。
“爽!够味!越来越有风嫂的风仪了。”刘盈用力拍一下桌面:“不愧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叶紫晶被逗乐了,笑弯了腰,竟扑倒在刘盈宽大的老板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嗨嗨嗨!”刘盈敲敲桌面,嚷道:“收敛点,这是办公室,你以为是在酒吧啊!要笑不露齿,步态轻盈。”
叶紫晶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看样子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失态,半晌没有说话。
刘盈愣住了,沉默片刻,她清清嗓子,说道:“紫晶,两个人相爱是很美好的事情,你爱上那么个帅哥也没什么不好。可依我的个人经验来看,外表越是英俊的男人要么很花心,要么就特别冷酷无情,爱上这样男人的女人往往都很辛苦。”
叶紫晶无言,心一阵一阵地绞痛。
她不顾一切地背叛自己的世界,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一生,只为了一份确确实实的爱。她不在乎世俗、偏见,不在乎背叛所谓的光明、白昼,她只在意他,只想和他在一起。也许因为失去太多,这种在意也就格外敏感、脆弱……这一切,他会明白吗?会理解吗?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回到策划部,叶紫晶看见廖俊生在朝她做手势。
“你的电话。”他挤挤眼:“对方一定要和叶小姐说话,听声音很有型。”
叶紫晶冲他笑笑,走过去,抓起话筒。
“你好,这里是瑞德广告公司策划部……”
“叶紫晶。”对方的口气火药味十足。
“是你。”叶紫晶有抹惊讶,继而迅速恢复正常语调:“有事吗?胡经理。”
“还挺能装。”胡启凡冷笑一声:“你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吗?告诉你,叶紫晶,我和你们没完没了。”
“你们?”叶紫晶不解地暗问一句。那件事还跟谁有关?她拒绝了他,犯得上牵扯到别人吗?傲慢无理的男人早就该受点教训了。
“胡启凡,你觉得这样纠缠下去很有意思吗?”叶紫晶的声音果绝而有力。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胡启凡怪叫道:“我总算认清你的本来面目了,你骨子里就是个下贱女人,和那个臭流氓天生一对。”
“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口口声声辱骂他人,否则我将控告你。”
“你控告我?”胡启凡的声音再度激动起来:“好啊!你赶紧去。你伙同那些流氓殴打、恐吓我的罪行正好得以昭示、公判……”
“有人打你了?”叶紫晶心一沉,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什么时候?”
“又要演戏了吗?”胡启凡的语气充满轻蔑:“你以为找他人做替身,我就想不到你了吗?何况那些臭流氓口口声声要我远离叶小姐,你该不会否认自己姓叶吧!”
“启凡,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胡启凡已被怒火冲昏了头。他这一辈子总在这个女人面前颜面大扫,一败涂地。他恨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我之所以还没去揭发你,是看在你死去父母的面子上,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自己短命不说,还生下个自甘堕落的下贱女儿……”
“胡启凡你给我住嘴!”叶紫晶生平最恨祸及她父母的言论、罪行,对着话筒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不是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我告诉你,你这人真的欠揍,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打扁你。”
狠狠扣断电话,叶紫晶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
策划部的几位同仁纷纷探出脑袋,将目光聚拢在暗自生闷气的女孩身上。他们从未见她这么失控过。
“紫晶,哪个混蛋惹你发这么大的火?”刘江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要不要我们帮你把他绑起来抬去喂鱼?”
叶紫晶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他们是一片好意,想帮自己,可人活在世上,谁又能真正帮得了谁呢?自己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解决。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失意、沮丧、孤独是时时萦绕心头的调味品,谁也不比谁活的轻松。叶紫晶心烦意乱地垂下头,有的事,有的人必须如折戟沉沙般化为过去,化为记忆,化为忘却的部分,无论痛苦、心碎、落寞。一个女人最大的不幸莫过于活得太清醒,太具有原则性。
没有原则的人也许会比较容易获得快乐和幸福。
叶紫晶再一次走进“乡村俱乐部”,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她走得很慢,象是要努力记住这儿的每一处细节,这真是一座别具一格的酒吧,和它的主人一样易令人心慌意乱,不,也许用意乱情迷更恰当。
叶紫晶一眼看到了坐在窗边和光头等人狂饮的于浩风。
他坐在那儿,微笑着把玩手中的酒杯,周围的男女却笑得歪七斜八,有一位女孩趴在他“人尽可趴”的大腿上,她比冬子更年轻、妩媚。
罗红迎向叶紫晶的一刻,于浩风也看到了叶紫晶,四目相交,碰出的不是金石电光,而是扰人的蛛丝罗网。
叶紫晶微闭一下眼睛,不得不承认,他极具魅力,再也不会有人象他一样令她深陷重围,不可自拔。
“好久不见,紫晶越发有女人味了。”罗红敷衍地笑着,拦住叶紫晶。
“你也一样,罗红姐。”叶紫晶勉强笑笑。
“今天怎么有空?”
“我来找他。”叶紫晶指指远处的于浩风。
光头疾步而来,冲叶紫晶点点头,客气道:“叶小姐,风哥今晚有应酬,他让我转告你,有事改天再谈。这儿不是谈正经事的场合。”
“是吗?”叶紫晶仰头轻哼一声:“麻烦你告诉他,我今晚有的是时间,完全可以等他到应酬结束,离开这儿。”
“叶小姐,这……”光头面露难色。
“这儿是酒吧,没理由拒绝任何来买醉的客人吧?放心,我会买单的。”叶紫晶边说边走向角落的位置,从那儿可以全方位欣赏到于浩风应酬的场面。
光头走回于浩风身旁,俯耳汇报。
于浩风面不改色,微笑着示意光头坐下,继续着他的应酬。
叶紫晶总算明白自己爱上的男人是何等的酷毙!也许他本就是个让女人迷失心智的魔鬼。
“你以为你爱他,了解他,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你不想知道……”冬子的话浮上心头。
叶紫晶要了一瓶蓝带啤酒。他当初要的就是这种酒,就算最后的爱屋及乌吧!
罗红折回到叶紫晶身旁,亲热地搂住她肩头:“喝点果汁好吗?喝醉了会很难受。”
“会吗?”叶紫晶反问。
所有的人都视她为他的女人,与其说在对她示好,不如说在给于浩风面子。险些,她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或许还真会被尊称为风嫂!
叶紫晶自嘲地笑笑,接过侍者手中的酒注满面前的酒杯,冲罗红举起:“要不要来一杯?我请客?”
罗红摇摇头,坐正身体,从随身的银盒中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
“这就对了,你抽烟,我喝酒,互不干涉。”叶紫晶仰头一饮而尽,眼光不由自主瞟向于浩风。他仍在喝酒,微笑,根本没有注视过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叶紫晶抓起酒瓶,再次注满杯子,一气饮干,眼泪却不争气地涌出眼眶。她掩饰性地垂下头,抹抹眼睛。
“不要这样,紫晶。”罗红伸手拍拍她:“不要折磨自己。风哥爱你,他从未这样认真地爱过一个女人,你应该清楚这一点。你也爱他,这不是挺好吗?”
叶紫晶抬眼看看罗红,擦干了泪水。
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个多么不可理解的女人啊!明明有爱,却仍不知足,可笑而可悲。或许他爱的并不是她,他觉得他保护了她,拯救了她,甚至替她报了仇雪了恨,这些都是他爱的表达。她呢,只是承担他这种感觉的傀儡道具罢了。这不是爱,这是他习惯性的施舍。
“他爱我吗?”叶紫晶苦笑一下:“也许吧!”
“紫晶,相信我。”罗红注视她:“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依照自己的感觉评定他人,这并不公平。风哥和你想的不一样,他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人,内心的惨痛远胜于一般人,作事的方法自然异于常人。但他是个好人,他一旦爱上的人,终生不会背叛。”
“没有,我没有信心。”叶紫晶摇摇头:“我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你可以对我透彻地解释他的一切行径,我呢?却一无所知……我对他知道的太少太少。以前我只知道他爱我,可不知道他为什么爱我?可现在,我明白了,他并不爱我,只是可怜我,同情我,觉得可以保护我罢了……”
“叶小姐。”光头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们身旁:“风哥在门口等你。”
叶紫晶抬头再望,那群男女中果然已不见了于浩风,一桌人也因此黯然失色。她站起身,有些晕,光头有些迟疑地抬手扶住她,道:“我送你出去吧!”
“谢谢,不用了。”叶紫晶拎起手袋,走向门口。
“她怎么了?”光头看着她的背影,闷闷问道。
“不知道。”罗红抓起桌上的酒瓶,猛喝一口。
“你很喜欢她?”光头再问一句。
“风哥很喜欢她。”罗红所答非所问。
“我也一样。”光头低应一句,继而大步离去。
罗红吃惊地瞪大眼。
这世界怎么一下子面目全非起来?老大的马子兄弟也敢喜欢,然而喜欢就是喜欢,谁也无法预料、无法控制。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回答不出,光头也一样。叶紫晶却要定了这个答案。风哥如果也回答不出,就糗透了。
第30节:她是被爱遗弃的人,遗弃的角落
于浩风坐在车内,带着一抹愠怒看着叶紫晶走近。这个固执的傻瓜,如果他今天晚上执意不肯见她,是不是她真要把自己灌醉、喝死?
他推开另一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不,不用了。”叶紫晶站在车旁,犹豫一下,说道:“有些话,我说完就走。”
于浩风沉默片刻,开言道:“即使你要提出分手,也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圆满的划上一个句号。”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到了极点,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猜出他真正的用意。生活在磨练他意志的同时也打磨了他的心。
叶紫晶呆缓一下,他的确够聪明,一下就猜中了她想说什么,而且看起来毫不介意,叶紫晶不再坚持,坐进车,系上安全带的一刻,忽然记起什么似的扭过头,瞪住于浩风:“说好是送我回家啊!”
于浩风撇撇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能如此。”叶紫晶反唇相讥:“这年代,君子比妇人还小心眼,有车的君子更可恶,随意劫持人,怒气上来时,脸一翻就拉着仇人去郊外喂狼。”
“应当给那些爱沾小便宜的无知妇女们点颜色看看,免得她们谁的车都搭。”于浩风不动声色。
叶紫晶气结,干脆将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本田车穿越霓虹,穿越夜晚的寂寞高架桥,风驰电掣。
电台一位不知名的歌手孤独地唱着情歌,流行歌曲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一个时代的精髓,昔日单纯、直白的抒情意境已是昨日黄花,为这一代年轻人所不屑。八、九十年代经济的迅猛发展,为80年后出生的孩子提供了优越的物质条件,速食文化、网络文化的风起云涌又为他们注入新的思维方式,经济上的不独立,思维方式的差异使得他们处于社会发展的边缘位置,强调个性凹现成为他们人生的唯一标签。
从小,他们就开始标新立异,漂亮、温柔的洋娃娃被女孩子弃置墙角,却抱着丑陋、恐怖的鬼头娃娃在街道上肆意招摇;男孩子们弄坏玩具,摔死宠物,在游戏机前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赏暴力镜头,模仿大人点支烟,撇撇嘴:“我Cow,也太小儿科了吧!”长大后,他们穿怪异、大胆的衣服,捣饬风格迥异的头式,穿舌钉、戴鼻环,卖弄风情,口出厥词……唯恐不被天下人所注意。
活在当下,谁人不怕寂寞、平庸,小孩子如此,年青人亦如此,都希望得到关注,得到认同,这和成为父辈的成年人在酒桌上唾液四射,口若悬河是一回事,只是方式不同罢了。谁能说,三十岁女人醉眼朦胧地在酒吧里点燃一支香烟,斟满一杯红酒的迷离彷徨就比一个十六岁女孩在落雨的夜晚,捧一杯冷冷的苦咖啡,将点唱机打到最大限度,听一曲许茹芸的《日光机场》,寻找一份流泪的感觉来得更深刻、沧桑,形式不同,内容却是相同的。自怜、自艾在任何年代都是女人们迷恋的欲罢不能的迷幻剂。
叶紫晶喜欢看韩剧、喜欢听欧美流行歌曲,喜欢排队看首映……喜欢一个人在加班后的深夜买一杯珍珠奶茶,听着MP4,穿越繁华落幕后的街头,与寂寞和世界擦肩而过。只有这时,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完全属于自己,也只有这时她才能真正重回年少时的轻狂和嚣张。为了瞬间的真实和快乐她倾尽全力地付出着,甚至不惜与许多人背道而驰……叶紫晶的心苦苦的,涩涩的,象枚没成熟的青梅。
车缓缓停在叶紫晶居住的楼下。她开始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劫持她,绑架她……也许他已经厌倦,所以不屑一顾,所以想早点结束。
人就是这样的善忘、善变,昨天的最爱一夜醒来已是今日的最恨,明日的淡忘与漠然。人群中不乏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一个消失,另一个即刻浮现,象是无边无际层层迭加的云朵,让人生如同天空般诡谲。
叶紫晶很想知道,将来取代她的那朵云彩会是什么样?他会爱她比她还深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把分手放在以后更合适,也许此时此刻根本不该谈及此事,叶紫晶的心,变成了天上的云,瞬息万变。
“我帮你教训了你的胡大哥。”于浩风先发制人,轻描淡写开口。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被条子收押后不先找他?难道那个胡启凡比他更值得信赖吗?
叶紫晶一怔,没料到他会主动谈及此事,她以为他将永远隐瞒下去,或许他已经认为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