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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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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孩子,大声喊着名字。一个男孩很快晃了一下头然后低下去,催着同伴:“快点!……叫我干什么!我妈在喊我了……她听不到。”果然他再次侧耳听时,妈妈的声音已经消失,于是又大声呼喝起来:“好!出七就对了!”
  昭华看到妈妈出来了。她站在门边看了一会,摇头说:“这帮孩子!一放假就这样。”接着便大声喊:“你们这些小孩不要在这边吵,别人看书呢。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样子?走,到那边巷里去,去前边那条巷玩好了,那里也很宽,这里要看书。”
  如今没有人看书了,妈妈还是看也不看就以为有谁在学习。
  那些孩子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大概只知道有人在赶了,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又一窝蜂嚷嚷着移到别处。一路上还争论不休,一个声音喊“这里”,很快他们又在稍远处停下来了。
  妈妈点头叹气。他们一走,这里又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又可以说话了。昭华便问:“今天没事了吗?”没等她回答又问:“哥很早就走了吗?我都没来得及看见他。”
  妈妈说:“你只顾着睡,哪里见得到?他在你醒来好久之前就到镇上去了。”
  昭华不以为然地说:“去那里干吗?又想干什么?”
  妈妈说:“总之是有事了。可能校长又叫他做什么了吧。”
  “真郁闷,好好的去帮人家做事!”
  妈妈不满地说:“做事不好吗?难道总没什么事就好了?”
  昭华生硬地说:“没什么不好!咱们家本来清清静静的,居然要去帮人家做什么官场文章……”
  说到后面就模糊了。她也不想这样对不起哥哥。但是却收不住话了:“那些人不过是在装腔作势,有什么意义,尽是些无用的骗子……那么丁点事情自己不会做,还要指使别人……还以为人家很荣幸……”
  “怎么这样说话呢……他还要去做一下家教,所以那么早出去了。”
  昭华哼了一声:“家教!什么鬼家教?有书读还要人教,人生有这么好就好了!要是我早就把他扔了,外面街头巷尾露宿的人一大堆,谁是谁呢!”
  妈妈猜疑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这样子呢?”
  昭华一听这句熟悉而用得特殊的话,忍不住想流泪,耳里却听到妹妹故意说:“你有了孩子再说吧,笑死人了!”
  昭华也勉强一笑:“是没有所以才这样说啊。”
  这生活是谁让谁过得轻松了呢?要知道现在是这个情形,当初何必读书?弄得现在这么无能。
  妈妈把旁边的一张小凳子搬到两人身旁,也在阴凉里坐下来。昭华便对她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浪费太多在没用的事情上了。”
  妈妈疑惑地说:“浪费什么?”
  昭华似乎觉得难以回答,想了想才终于说:“比如你现在,不就是浪费了吗?以前你哪有心力来看看我们做什么。可是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来容忍别人的心情,别人心情不好你就要跟在旁边看着,好像真有什么事!生一点点气你还就以为有什么异常……这些不是浪费是什么。管别人的心情干什么呢?不过都是庸人自扰而已。可是你还要关心,好像人就只有这些无聊的小心情一样。还不如像以前,谁也不知道,什么都可以过了。想到一些事情就让人觉得生气,一个房子要多少钱,好像钱不是钱一样,可是以前你们让我们感到钱不是钱吗?搞得现在我们自己做起事情来都好笑。要是在我们读书时有那些钱,何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那现在的钱又有什么意义?一点用处都没有。去买个什么也不是的房子,去办个什么也不是的婚礼,好像是什么必要的光荣,要是曾经这么有钱,我们至于这样吗,可是爸爸好像还很得意……”
  过了一会妈妈才想起话来帮爸爸解脱:“你爸爸也不是得意,大家婚礼都是这样的,难道你能不跟着,让人笑话吗?”
  昭云忍受不住了,姐姐说这些干什么,不过是让别人觉得在抱怨当下的事情!
  “总之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只不过都是可笑的浪费!”昭华说着就站起来,似乎想走却没有走开。
  昭云不看姐姐,只看了看沉默无言的妈妈。姐姐这样说,很可能只被妈妈听成了不满,对家里和哥哥的事情的不满,好像一个见惯了的矛盾,那么还有什么鬼意义呢?不过又是糟蹋而已。
  姐姐平静下来,转了话题,又问:“爸爸呢?也不在了?”
  “他也在昭阳后面去了,一前一后,半小时前就去了,你都没见到。”
  昭云赶紧笑说:“等一下哥哥从车窗里看出来,刚好看见路上爸爸骑车,载着两大筐青菜一下一下地用力,却爬不上坡。爸爸抬起头来看看,却不知道前头的车里刚好有他儿子。”
  昭华也笑了笑说:“不是,哪里是这样。爸爸先走,哥哥在后面坐车,看见了他,又把他甩下了才对呢。”
  “这不是一样吗?”
  “但是你没有说清楚啊。”
  妈妈说:“两个傻瓜都在说白话。今天哪里有菜,两个傻子睡在床里哪里知道别人的事?你爸是收旧货去了。”
  昭华便说:“原来是当小贩去了。他们都去了那里,在镇上有时候教书儿子会遇到收旧货爸爸吧?”
  “总有一天会遇到。”昭云说。

二十七 被贬回乡的人 
  遇见他的时候,昭阳正在被人骗,要买一点不是很有用的东西——在他自己心里也许觉得某些事物正是当时所必需的,比如他觉得吃饭的时间到了,是要买一碗东西吃的。爸爸却明白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全是骗人的。他瞥见了他,心里高兴,回来就跟妈妈说:“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还在买东西的地方看见了昭阳,他正买衣服。人太多,我没有唤他。原来他去那里买衣服的,那里又贵又没好东西。我正想跟他说,想想还是算了,他自己让人骗过了就懂。”
  说不定他不过是知道自己没有说服力,所以不说了吧。这是完全正确的。即使他说了,看来昭阳宁可花掉那并无多大意义的钱也不会去试探自己辨别的能力,以免自取其辱,或者在这里分辨一切的意图本身就已经够让人丢脸了。
  最想游荡天涯的人最终却要跑回家乡去工作,不单是自己想不到,别人也想不通了。昭华见到他的时候他依然是那副自己不笑却要惹得众人大笑的样子,一直陪她们走了很久。他刚背包旅行从西北回来,说自己很疲惫,一听他说疲惫,昭华就觉得更加失落。幸好她左看右看,没有看出他的疲倦来。在他嘴里,好像没有不好笑的话,高不高明暂且不说,至少大家都可以笑,昭华也愿意单纯地高兴着,于是她就想着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她倒愿意付出一生,智慧、才能、感受等重要的东西去换取一个坐在水泥阶上并不深思地浮着笑容的人生。
  他大概博闻强记,说自己属于“顿悟派”、属于“凝思派”或者什么“守望派”什么半夜还如石雕一样的派,昭华笑而顺便把它们忘掉。并不是不欣赏,但这不是她要做的事。
  他脸上没有笑容,以前就是这样的。这次昭华却觉得里面有种心理作用引起的凝重感。听了他的话,她总是在笑,可是心里觉得很悲哀。她只觉得别人必定是伤愁的,即使事实不是这样,她也不肯相信。
  假如你真的不想这样,那就不要签,为什么要签?等于少一个机会而已。没有这个机会,难道你就会死吗?既然还是一样,那为什么要搞成这个样子呢?昭华又觉得他真不够高明的。用话语绕来绕去都可以把事情解决了,难道他没有这点能耐吗?
  虽然自己不是很聪明,可是用话来选择自己觉得舒服的状态的能力却是有的。
  出了校门,他也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到那几个同乡聚居的地方去,又到那里过夜了。

二十八 在田园 
  天气已经很好。转眼又很热了。昭华戴上草帽便感觉到阳光的暖热。风很多,不停地歇了又来,从此人便觉得:世界除了风日,便没有别的更广大,而自己正出来在这海洋中呢,不由得就想起茂盛的果园,阳光在大扇般的蕉叶上变白了。站到那不定又浅薄的树荫里,毫无道理地就感觉满天地的枝叶摇曳,青绿高大的树长着硕大的青果,看见了就想到远方果树,没有看见的时候也知道它有何目的,这样地繁茂青绿。刚一出来,满身都是阳光,感觉里不止是自己身体,还延伸到周围的一切,都是毫不躲避地被阳光罩住了。也许心里明白出来门口正是要做的事情中的一步,然而反倒怀疑吸人进去的引力范围的广阔,好像不用走也已在当中,居然一时就不动了。要在这里站到有人唤了才醒转,然后跟着那唤自己而明白存在着的人走去。
  昭华一时间觉得热情炽烈,有点儿怀疑自己被手腕握住了。可是昭云一说话,自己还是在一句一句地回答着,并且还笑了起来。
  出来得早,路上只有鸟儿、昆虫在叫,这样一步一步走的路有些让人感觉寂静,安稳。昭华跟妈妈说话,说着说着便觉得这么长、这么长的路上只有自己三个人的话语,仿佛有谁留出了空间,耐心听这样的言词。她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自己听着,却听到妹妹笑了起来,刚好是在笑自己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居然在笑!此刻昭华觉得这笑仿佛叶子的青色一样,是浓重的一面。昭云大概最喜欢这样没来由的东西了。
  果然是时光让出来空间来了。昭华听到妹妹的声音那么纯粹,妈妈所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好像是专注着自己的声音所说的。昭华自己说了一句,为自己的声音感到好笑起来。妈妈这时便说:“你们两人,一路不安静,笑些什么呢?”两人相视一下,还是笑。
  一到地里,昭华便先找个地方乘凉。天又高又远,地却只是一层高度不大的植物。人站在其中,仿佛站在留出的缝里一样。走入两步,就可以隐蔽在木叶下了。昭华在别人的柑树丛阴影中坐下,靠着树干。
  柑树是新长的。让人有些奇怪的是,新长的柑树叶子居然比老树大多了,也完整多了,更墨绿厚实,让人一下就想起它们所特有的涩香来。长了一年的柑树还是很矮,树影也稀稀疏疏。昭华在下面招不来更多阴影,阳光一个圈一个圈地投到脸上头上,变成了白斑。她就觉得像穿少了衣服一样有些单薄,心里惊奇。她想站起来走开,再找一个保护的地方,但却没有动。
  看见昭云在别处站着,昭华便大声说:“你过来看看我今天新买的衣服呀。”
  昭云动也不动。昭华又说:“过来呀。”
  这回她终于勉强过来了。昭华便说:“你知道吗?最近有一种新式的衣装,以明暗自然、着感神奇出名,可以清凉,也可以激动人心。而且有一种无以伦比的美感,无论光泽、色彩或花样都是天然动人的。”
  说了这么多,昭云像被晒晕了一样,根本就没兴趣。昭华只好又说:“现在卖给你一件好吗?”
  昭云跳过去,向她身上一扑,想把她推开,一边笑着说:“让给我好了。”
  “去,快走开!”昭华并没有被她推开,又说:“我的衣服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呢?”她抬头看见树叶被风吹了一下,这才说:“不会是这阴影吧?”她躲不到阴影里,便干脆站起来说:“你还是穿着你的天上衣服吧。”
  “我这就把它脱了。”昭华说着,也站了起来,过去跟妈妈拔草了。妈妈已经在里面拔了一会,看见她终于过去了,便笑说:“乘凉乘够了?”
  昭云在田埂上看着,站得久了,昭华抬头一看便说:“下来呀,怕什么呢?”
  昭云依然不动,连话也没有。妈妈也转身看了她一下,说着:“像尊佛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姐姐笑了,也说:“像天人一样,听都没听到话。”
  昭云这才笑说:“谁像天人一样,你才是呢!那么多虫子。”
  妈妈一听便说:“菜籽才出来就有虫子?看到有顺便把它吃了。”
  妈妈总是想也不想就坚持没有,可是昭云经验丰富,知道刚长出来的菜苗也是有虫子的,便不肯下去了,何况妈妈和姐姐总是说话,让人很讨厌。她便说:“这么多草,菜都没看见只看见草,叫爸爸泼一下药全都杀死算了。”
  昭华笑说:“你倒是想得跟一个人差不多呢。先前那个洪明不是说地里长了草,他浇了汽油点火烧了吗?还说很好看。”
  “他哪里是在种田啊?到地里还穿着皮鞋,有事请上一帮人一起干,然后请吃一顿,上次你爸也让他叫去忙了一上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吗。也亏他运气还不错,几百斤姜全都密密排到几分地里去了,别人管理得累死了,他只是闲来无事过去望一望,居然也能收。”
  风稍微大了一些,青绿的影子到处动荡,好像大幅的画拂来拂去。
  昭云看了看远处的瓜架地,开口说:“这就说明没必要辛苦嘛。老天现在惩罚辛苦的人。”
  妈妈瞪了她一眼说:“你这只嘴什么话都乱说!快干活去,别到处乱说话。”原来是天意难猜测,但无时不有难侵犯的尊严。
  昭云似乎要么不开口要么一开口就要惹人责备。但她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还是上午时光,所以天空依然很蓝,一些白云悠悠地浮着,就在妈妈和姐姐两人的上方。仿佛一个巨大的心胸,是不知道的神灵才有的吧。昭云心里一动,口里却说:“热死了,你看太阳这么高。”
  昭华似乎沉浸在拔草的感觉里面了。昭云看着她说:“你觉得很好吗?”
  昭华想也不想就说:“有什么不好吗?”
  原来她们已经这么陌生了。听着她的话有一种成熟的感觉。
  “看你现在,还不是得在这里蹲上两个钟,只除了十分之一的草。”
  “我又没说我不能这样干活。”
  但是昭云还在她自己的思路里,连忙转过身,装作看天空。两滴泪流过就没了。
  姐姐在身后说:“你也没事啊,怎么就不来帮妈妈一下忙呢?”
  昭云转身在田埂上坐下来,开口说:“我为什么要干活呢?”这话一出口又差点难以自控。
  昭华说:“你为什么不干活呢?其实这些也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啊。你要想什么就想什么,空气这么好,景色这么宽广。看着都觉得舒畅了。你不出来的时候总以为不好,以为会枯燥,可是走到了这里才明白时间是不会白过的。其实有时候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
  昭云听了一会,又想了想才说:“说一大通道理。我又不是你的学生,才不要你教呢。你以为我在这里的时间比你少呀?”
  昭华便笑了:“所以我才跟你说啊。你不说我才说出来。”
  昭云便说:“你这也是自欺欺人而已。不如去劝一下哥哥,让他也来干活。”
  “他呀,现在会到地里来就不是他了。我就觉得奇怪,以前他很喜欢来的,两年前我们还经常在这里家庭聚会呢,现在农活跟他没有关系啦。好像干了会不符合他的形象吧。”
  “你看看他是不是这么顾及形象好了。”
  “谁知道呢。”
  “好郁闷啊。”昭云叹息起来,想说“看来农村是让人讨厌的。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要这样呢?”这让她觉得过去的生活的确是无理的,现在就连哥哥也要来表明这一点了。可他那样就很好吗?她继续叹气,同样没人理会。
  妈妈看昭云不拔草,便说:“你去收一下菜杆出来。已经晒干了,搬回家里可以烧。”
  昭云站久了也觉得无趣,便过去搬了。
  一阵南风吹送过来。昭云依然在后面蹲着安然地拔草,又开始和妈妈说什么故事了。
  昭云还记得头上的天空,风吹过的时候便再次仰起头来,又看到那悠然的、纯洁的高远,顿时觉得这俯下身去抱菜枝的行动也有着未知的意义,仿佛难言的许诺,使人忍不住要顺从。她便连续地俯身抱菜杆、起身望天空、转身走向田埂,又回来俯身抱,又看到天空,又放下它,一直默默地移动着。
  抱了一会,妈妈大概怕她厌烦了,回头看着她一笑。姐姐便说:“好了,抱完这些你就歇着,去摘个番茄来吃,帮我也摘一个。”
  昭云理都不理。
  昭华起身跟妈妈说:“我要去摘一个番茄,是谁的呢?”
  妈妈没反对,但是说:“你还不如去折一根甘蔗,过去那里,中间那片是你大伯的。去找一根好了。”
  昭华却不肯,还是跑到番茄前面,端详了一会。过了一会改变了注意,向着别处去了。
  昭云也喜欢看青绿没红的番茄,它们让人感觉是脸庞埋在友爱的藤叶中。看姐姐走开了,她便觉得有些暗淡失望。昭云希望姐姐总是站在那里才好。
  姐姐拿了甘蔗回来,昭云却不吃,只是在小路上干站着。姐姐对妈妈微笑说:“这个人傻了。”
  妈妈摇摇头:“傻人有傻福。”
  昭云气死了,便走来走去地动。
  昭华在路上伸起腰来,摊开两只沾了土的手掌,叹口气摇了摇头说:“我要晒一下太阳。头晕晕的,什么地方都没事,就是眼里觉得东西在晃。晒死它就好了。”
  昭云嘲笑地说:“等一下看会不会倒在床上。头晕是不能晒的。”
  妈妈却接着:“胡说,晒了就好。阳光这么好,你们是太久不出来闷坏了。”
  昭云走动一会,开口说:“怎么我的心突突地,很不规律,有点反常?”
  姐姐坐在地上嘶嘶地咬起甘蔗,一边说:“地下有什么吧?”
  “不会有一座花园吧。就在路的下面。”
  昭华笑了一声,说:“很久以前,这里发生了一件事……”
  昭云受不了,连忙打断她说:“不久以前,有一个传说。那个传说说每个爸爸都希望遇到一罐黄金,月亮照着一块表面平常无奇的地方的时候,几罐黄金便无声地浮过空中,开始搬家了。刚好有一个半夜在地里的人,罐子便故意从他面前飞过,他赶紧伸手就扑住了它。看来财富自己还是希望被人收藏的。爸爸们不停地讲着这故事,以后人们相信了,就时常到那里等候,久而久之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就是这条小路。我站在这里心脏突突跳,肯定是有异常原因的……”
  昭华打断她说:“对。说得好听,下午来挖。叫爸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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