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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应全,好熟悉的名字,我好想在哪里听见过。”
我则像是没事一般地和他说:“你在梦里一定听见过,否则你不会和我说出来他的名字。”
马一品听见我这样说,不安的情绪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下来,他说:“可是我醒来之后神峨眉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觉得他好凶,面目很可憎,一直要将我杀掉才罢休,我总是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才猛地惊醒过来。”
我安慰他说:“你可能想的太多了,只是反反复复梦见同一个人同一个场景,的确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我听人说梦能遇见未来,既然难师傅能够驱邪,你为何不让他帮你看看。”
马一品说:“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总觉得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说:“看看也无妨,你就是顾虑太多了,万一就是不寻常的事呢?”
马一品说:“那我明天去找难师傅帮忙看看。”
我和马一品说:“我的事曾经给难师傅带来了很麻烦,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我还是避让着他一些,以免再引出什么事来,你去的时候顺带帮我问难师傅一声好。”
马一品说:“我会的。”
我于是就离开了马一品的住处,看来马一品打电话这个反常的举动的确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出来的,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每次问到他的住处的时候,电话就会彻底挂掉。
我出来到楼栋之外,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影,是刚刚传话的那个,我于是在他面前站定,和他说:“你也不放心你侄子,需要在这里一直看着?”
鲁飞说:“不是,我是在等你出来。”
我问:“他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鲁飞说:“这件事你不要管。”
我看着鲁飞,和他说:“其实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因为你媳妇侄子的关系,把你卷进这件事来,还因此赔上了性命。”
鲁飞没有说话,我则将话锋一转说:“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可怜可怜人的,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以后就在那边不要再回来了,也就不用做这种两边为难的差事了。”
说着我走近鲁飞一步,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我话里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将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鲁飞的亡魂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昨晚这些之后,我抬起这只手到眼前,虽然黑暗,但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掌心,因为我虽然看不见,但我却知道此时我的手掌心上有什么,那是一个圆环,一个黑色的圆环,就像是一个纹身一样的东西。
我只能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良久,脑袋里面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最后直到手掌上那种烈火在灼烧,血液在沸腾的感觉消失之后,我才重新将右手放下。
我觉得自己有些烦躁,于是加快了步子回去,我回到家里,一口气喝了一瓶水,才觉得自己有些加速异常的心跳这才缓了一些,就在刚刚我这样做了之后,我忽然萌生出一种恐惧,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让我的心跳一直在异常加速。
直到一瓶水喝下去,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单兰金和施虎,说到单兰金,第二天我特地去找了他。
见到他之后,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怎么认识马一品的?”
单兰金看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单兰金看不到底的那双眼睛似乎也开始有底了,我能看到最深处他在想什么,而现在他眼睛深处的表情就是惊讶,他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和马一品的关系绝对不是调查与被调查的关系,否则他不会说出你要杀他的话来。”
单兰金说:“我没有要杀他。”
我说:“我知道你没有要杀他,但是有人要让我和马一品觉得是你要杀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嫁祸给你?”
单兰金不说话,一般人不说话都是默认,可是单兰金不说话就是无声的反抗,我于是继续说:“张应全是怎么回事,无论你为什么结案,都是与张应全要杀马一品有关,张应全为什么要杀马一品?”
单兰金看着我:“你知道了。”
我说:“我已经想到了。”
单兰金惊异地看着我,他说:“怎么可能,你……”
之后的话他说不出话来,我说:“无论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去找过马一品,他就住在我对面那栋楼的101,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单兰金这回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了,良久他才看着我说:“亦杰,我不知道你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但我现在没看见你,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说:“你想说我的这种变化让你感到害怕?”
单兰金点头说:“是的,你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我觉得这是好事,我只不过是找到了自己而已。”
单兰金就没有说话了,然后他说:“既然这你都已经想到了,我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你来问我无非就是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其实并不用确认,一切都如你所想,就是这样。”
我说:“可是还有一件事,恐怕你并不知道。”
单兰金问说:“是什么事?”
我说:“难师傅已经在着手做一些事,他已经知道聚集在马一品身上的亡魂,似乎是要将它们一举驱除。”
单兰金说:“他目前还做不了。”
我反问:“如果是阿婆要这样做呢?”
单兰金就不说话了,我说:“他已经对马一品做过一次,起到了一些效果,但是没有成功,搜虽然有了一些猜测,但我还是想亲口听你告诉我,你们似乎是默认马一品身上聚集亡魂的事,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不闻不问的举动来,任其自生自灭,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对你或者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为什么乐见其成?”
第三章深入
单兰金却告诉我,这件事的根本不在马一品身上,而在黄伟伦身上。
对于黄伟伦,我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主要还是源自对于这个人的不了解,马一品我们之前就熟,加上他身上的一些事,我可以透过此前难师傅和李明柳的事知道一些,即便不全也是八九不离十。可是黄伟伦不一样,他的存在像是一片空白,我在脑袋里无论如何搜索也找不到关于他的半点线索来。
所以当单兰金说这事是在黄伟伦身上,我觉得黄伟伦的死就和这件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了,何况黄伟伦死的那一早上,他还去找了马一品,一个死人为什么要去找马一品,那次马一品和我说的时候,听着像是黄伟伦特地却和他告别一样,可现在黄伟伦就附在马一品身上,那么那一次的相见就有一些怪异起来。
所以我觉得黄伟伦的这件事,还得从黄伟伦倒底是怎么死的入手。
根据之前知道的情况,只知道他是因为刘老头被放进了殡仪馆,所以才有了那样反常的举动,之后他假扮成我的样子在监控里面出现,因此让我卷进了这件事当中,我现在回想起来,我正式进入这一连串的事情当中,就是从黄伟伦的出现开始的。
要不是因为他的话,高主任不会到我们家来,我也不会认识施虎单兰金和难师傅他们,更不会到今天全程参与到整件事情上来。
所以当事情开始逐渐明了起来的时候,有些事就开始逐渐显露出了端倪。
我同单兰金要了那晚上监控到我在殡仪馆的视频,单兰金倒也没有推脱,直接就给了我,只是给我的时候,他让我悠着一些,不要做得太出格,毕竟我只是临时的灵异顾问,有些东西我还是碰不得的。
我知道单兰金是怕我泄露了他们的这些机密,因为这些灵异事件对于公众是保密的,而且几乎是决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他们可以讨论,但那只是他们的猜测和一些传言,却绝不能从官方这边透露出权威性的消息给他们议论。
我拿了这份监控到自己电脑上反复的看,现在心境不同,看这个监控的情绪也变得不同,早先的时候是怀着猎奇和恐惧的神情在看,可现在看着这个画面,却是一种镇静,没有好奇也没有恐惧,完全就是在看哪里不对劲,需要注意哪里。
果真再看的时候,我只是在开头的地方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停尸房里当时有两个人,门后有一个,一个的手从门上伸了出来,我自己在门后试了一下,既要在门后站着,又要把手从另一扇门伸出来,除非人上身和下身变成了两截,除非是做不出这种举动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了两个人,张应全和李明柳,两个一人一半的尸骸。只是他们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假定当时停尸房里就是有两个人,随着视频的跟进,出来的这个是黄伟伦不错,进馆乍一看看着像是我。而站在门后的那个人并没有动,那么他是谁?
这种情形以前在我家里也出现过,在卫生间门后和客厅门后,只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双鞋子,至今为止这事都没有一个头绪,只是被当做灵异事件和巧合不了了之了,现在监控里的这情形,正是和这些几乎是一样的现象。
于是我就暂时没有去管黄伟伦出来的情形,而是一直盯着门后的那双脚,之后我看见门稍稍合上了一些,接着那双脚就不见了,像是走进了停尸房。
我又从头看了一遍,这双脚的确就是这样不见了,之后我又看了黄伟伦走出来的场景,这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就是以往看到的那样,只是知道是他之后我就觉得视频里的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我。
黄伟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要还原现场几乎已经不可能,而且他的尸身现在也已经被彻底火化掉,骨灰倒还被放置在殡仪馆里,因为联系不上他家里人,所以就先暂时放在那里了。
因为重新看了监控的缘故,我晚上的时候去找了施虎,我知道施虎的作息时间,他一般要到23点左右才会在,所以我是晚了半个小时上去十二楼的,他果然在。
这一阵子因为一直没有怎么见施虎,忽然看见他,我觉得他的确是有一些变化的,这种变化怎么说呢,我觉得施虎的眼神有些深邃了起来,和以前见到的时候很不一样,不光光是眼神,他的表情也是,似乎是眼神深邃的延伸,这种感觉我描述不上来,只能说以前他更像一个正常警察,现在反而变得更单兰金了一些,看上去就有种灵异的感觉。
施虎让我进去,我进到屋子里之后,首先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感觉和上回在单兰金的房间里闻到的那种味道是一样的感觉,但却不是一种味道,如果真要做一个区分,上回在单兰金房间里的有种阴冷的感觉,而现在闻到的这种却有种火焰在跳动燃烧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说:“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施虎没有说话,好似他根本闻不到一样,我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坐下之后,施虎问我说:“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没有?”
我来找施虎本来就是要问关于黄伟伦的事,当时正是因为这一盘光盘他们兴师动众地刀小区来找我,那时候的架势生怕我不跟着来,在下面等着要绑我的那种感觉。所以这件事是牵扯到刘老头也好,还是单单只是因为我或者黄伟伦也好,我就想知道当时施虎他们是怎么想的。
施虎听我说明了来意,才说:“当时看见视频,因为几乎就是你,加上我们一直在跟进刘旺星的事,对你也有一定的跟进,所以就觉得这事即便不是你做的,也应该和你有关,就把你请了来。”
我却看着施虎说:“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施虎也用他的眼睛一样看着我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同样看着施虎,只是施虎的眼神深邃的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单兰金的眼神我就已经觉得够深邃了,但我依旧能看到他在想什么,可现在的施虎,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而他对视一阵,我竟然有些迷茫的感觉,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个世界,我这样看着就被带入了其中,脑袋顿时“嗡”地一声一片空白,直到施虎率先别开眼睛,我才忽地回过神来。
我就像是忽然惊醒一样地看着他,之后才感觉额头上有些冰凉,用手一抹才知道不知何时已经布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施虎才慢吞吞地说:“这就是事实,我没有骗你。”
我勉强擦了额头上的冷汗,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还在揣摩当时的情景,于是就一直沉默着,施虎之后打破了沉默,他问我:“你应该去找过单兰金了,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我说:“他几乎就没有说什么。”
施虎却忽然问我:“你要不要喝点水,我看你有些不大对劲的样子。”
我点点头说:“好。”
于是施虎就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只是在他将水放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用的是左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我看到的时候就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异样,左撇子右撇子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当时我就自己和自己说,为什么他是用了左手。
第四章印记
于是我就本能地去看他的右手,结果刚好看到了他似乎有些故意要隐藏的右手,我察觉到不一样问他:“你的右手怎么了?”
施虎说:“没什么。”
我更觉得古怪,追问说:“倒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右手给藏起来?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怎么的?”
施虎只是淡淡的两个字:“没事。”
我觉得有古怪,就要起身来拉他的右手,施虎用左手挡了一下说:“真的没事。”
接着他就把右手掌翻开给我看,他说:“只是忽然有了一个印记,像是渗出来的血一样,应该是他留下来的。”
我知道施虎说的“他”是那个被剥了皮的小男孩。
让我真正觉得震惊的是施虎手上的这个印记,那也是一个圆环,几乎与我右手手心上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看着施虎,只觉得很多种念头一起浮上来,但却没有一种可以抓得住,我只是问他:“你手上怎么忽然会有这样一个印记的?”
施虎说:“我也不知道,我昏迷醒来之后忽然就有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他给我留下的一个标记之类的东西。”
可是我知道不是,这不是一个标记。但是我没有说我的手上也有一个,看施虎的样子还并不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已经用它放逐过鲁飞。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烈火在手掌上燃烧一样,为了不让施虎起疑,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问他:“这个印记一直在着吗,那你怎么和其他人解释?”
施虎说:“它并不一直存在,时隐时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刚刚我觉得右手像是被火在烧一样,就知道它又开始浮现出来了。”
我默默地听着,不禁将右手握了握,施虎不能自由掌控,可是我却能随心所欲地让它出现或者消失,我左手腕上的这个阴契标记还没有头绪,右手掌心又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圆环的东西来,着实让人有些想不透。
更加巧合的是,我和单兰金都有阴契的标记,而现在和施虎一样,都有这样的圆环标记,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一起被卷进这些事里,都是有原因的?
施虎见我一直在发呆,问我在想什么,我回过神来说:“没有什么。”
施虎这才说:“我在单兰金的右手心也见过有一个类似的标记,只是他手心的不是一个圆环,我没看清,只是就那么看到了一下,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形状,只知道并不是圆环,而且你知道单兰金那人的脾气的,只要不愿意说的事,问死都是不会说的。”
单兰金右手心上也有?这事情似乎就变得复杂起来了,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同时被什么给诅咒了?
直到我从施虎家里出来,都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没想到无意间的一个细节,竟然暴露出了这样大的一个谜团,回到家里之后我看着自己右手心上的这个圆环,他就像是血液在皮肤下凝聚而成的火焰一样,再加上刚刚看到的施虎的这种转变,还有单兰金说的我的这种转变,都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
疑惑归疑惑,既然没有头绪,我就没有继续再想下去。
第二天去殡仪馆上班,我特地去找了黄伟伦的资料,加上我刚来许诺毅和我说的关于黄伟伦的八卦,似乎这些话都不是空穴来风。黄伟伦的入馆资料没什么可以看的,我想找他的档案,但是他的档案在他出事之后就被警方提走了,于是也没什么。
之后我到停尸房去了一遭,这地方我经常出入,也没什么发现,而且即便要有所发现也应该是我能上才对,让人有些为难的是,光凭一双脚就要找一个人或者一个亡魂,多少有些难。
我去翻了刘老头入馆那天还有哪些有些不一样的“人”被送来了殡仪馆,殡仪馆每天都会有人被送来,不在这里不知道,这个城市死人的速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这倒是常识,要不人口一直增长下去,那还了得。
查了之后,我把这些人的档案一一找出来对比,但是在查找的时候,却缺了一个,这个人的入馆档案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应该是被偷了。
找不到档案的存档,我按着记录的简单数据到冷藏库去找,竟然在冷藏库里找到了这个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的尸体还被冰冻在冷藏柜里,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其实让我隐隐觉得心惊的地方还不止在于这里,这个人的名字竟是——梁然!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难青用的那个假名字,就是梁然。
当时我们还查了梁然这个死人,结果是无功而返,想不到在殡仪馆里竟然还冰冻着另一个被称为梁然的尸体。我有些疑惑,因为我对难青的事基本上是一无所知,这个人的存在要不是阿婆说起来,我都不可能知道。
而现在我最起码知道了,难青和梁然有联系,梁然又和黄伟伦有联系。
我问了殡仪馆的同事知不知道梁然的一些什么事情,就算是八卦也好,可是这些同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什么人,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要是有八卦的话我不用问他们也就和我说了。
于是之后我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就是晚上的时候试着招他的亡魂看看,在尸体旁边就更容易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于是一直在档案室以加班为名到了将近十二点,但就在我要做这些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小丑的短信,他在短信上说——老地方见。
我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去见小丑,毕竟招亡魂的话可以找时间再做,而小丑神出鬼没,很难见得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
我到了409,进去到里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