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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路走过,皇甫承开始想,或许翎王爷真的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很是服的,看看,不过是一个妃子,都能让他的气场变得那般的冷硬……
看来,他一心筹谋的事情,成功在即了。
若是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会笑的开怀,所以说,自以为是的人永远会输的很惨……
“外头天凉,可别染了风寒。”胥阳在将楚莲若送进屋子的时候,突来了这一句。
楚莲若会心一笑,“王爷放心,妾身自然不会再有所任性。”她这一句话仿佛就是对着胥阳所言。
胥阳勾了勾唇,她是他的。“人既然送回来了,咱们也该分道扬镳了。”
皇甫承有心想要在与楚莲若说些什么,却发现门已经被关上,只好点了点头。
容越则是给了胥阳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他可是清楚的很,胥阳肯定是前脚跟着他们离开,后脚,再暗暗进入楚莲若的屋子,好一番温存。
被看透的胥阳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与楚莲若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期间多少不为人知的无奈与纠葛,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最为清楚。
或许楚莲若的感触最为深刻,在胥阳与她互诉衷肠的那一刻,或许是更早,她便已经丢弃了最初的目标,报仇早已不是她唯一的目的,爱情当真是个让人无奈的东西。
进了屋子的楚莲若,正看着思微在收拾她之前睡醒了的床铺。
“思微。”
“嗯,主子?”思微扶了扶床榻,将最后一丝褶皱抚平,嘴里还不忘应答一声。
“你出去守着吧,一会儿没有我的吩咐,暂且不用进来了。”
思微一时之间没有理解楚莲若的意思,但是双眼顺着楚莲若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大开的雕花木窗,心有所感的笑了笑,“奴婢知道了,这就出去。”
说罢,还给了楚莲若一个调侃的笑容,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笑容里含着几分苦涩,看在眼底的人都知道楚莲若和胥阳之间,并不容易!
思微退出去之后,楚莲若盯着那一方雕花木窗,有些出神。
若有一天能够笑看庭前花开落,远观天边云卷舒,该有多好?但是,不论如今,还是未来,或许她都没有办法脱离那个金色的囚笼,哪怕是在胥阳的身边。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窗前而过,不过是刹那功夫落在了她的耳边,接着一双大手,将她笼在了胸前,思念的吻,落在她的额前,印上他的专属,烙在她的心上。
楚莲若抿了抿唇,“在想你。”
“真的?”
“自然。”
一问一答,很是流畅,颇为自然。
胥阳揽着楚莲若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真好。”
“嗯!”楚莲若喜欢胥阳的声音,将自己的脸颊更贴住了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不知道谁说过,当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将他的胸膛借给你,让你毫无压力的埋首于他的心脏之上,便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上。“当日冒充你的人找到了么?”
胥阳眼神微微一凛,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头绪,初步估计不会是皇甫承的人,如今排除了他的存在,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下手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会找到的。”
让自己的女人担心自己,这可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虽然担心这两个字他很受用,但是担心这一个行为,却让他不太喜欢,毕竟劳心劳神的事情,有他去做就够了。
“嗯,看来以后见到你还真得小心一些!”楚莲若突然天马行空的来了这么一句,成功的看到了胥阳黑下来的脸色,楚莲若哈哈一笑,脱离了他的怀抱,向前方的软榻后躲了躲。
见到楚莲若这般调皮的一面,胥阳逗弄的心思大起,脚下生风,借着自己的重量,直接将她压倒在了软榻之上,“所以说,你要如何小心?如何证明我的真假?”
这突生的暧昧,让楚莲若一怵,随即甜甜一笑,双手穿过胥阳的脖颈,拉下了他的头,胥阳也由着她的力道,随后,一抹温热,就印在了他微微有些单薄寒凉的唇上。惊喜的低下了头,对上楚莲若笑眯了的眼,“这样证明!”
“你敢!”胥阳突地攫住了楚莲若的双眼,敢这样和别人证明,他见一个料理一个。
“只对你证明。”楚莲若却低低吐出了这几个字。
“允你这般证明。”胥阳听到了,眼神一亮,如同天际的细微晨光一下子越过云影,铺满大地。
一番唇舌火热交缠,楚莲若气喘连连,她觉得若是有一天,胥阳得偿所愿,或许她会受之不住。时间越长,她可以想象,最后加诸在她身上的偿还,或许……楚莲若瞥了一眼趴伏在她身上,深呼吸的胥阳,若此刻旧事重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在引起胥阳的不快?
刚想开口,就见到了胥阳诡异的神色,“怎么了?”这倒是让楚莲若有些不解。
“一直忘了问你,你收集了那么多的琴筝究竟是为何?”于是,很自然地,楚莲若本来打算出口的话题被引向了另一个角度。
不可否认,胥阳有那么一瞬看出了楚莲若的心思,他可不能保证,若是楚莲若在此般*的情况下说出什么勾引的话,他还能把持的住,柳下惠,他可不想去当,只是这山野寺庙,就算是他们二人你情我愿,也是对楚莲若的一种不尊重,他想给她最好的。
所以,他很自然的转移了楚莲若的心思,同时也是让自己忽略此刻身下那副任君采撷神态的楚莲若。
“曾经……”楚莲若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秦皇后最终病死在冷宫里之前,给我递出信来,说是这琉璃寺里有可以救她的东西,奈何当时我身不由己,并无多少自由可言,有心前来,却不的章法,如今想想,或许这东西可以帮得到你也不一定。”对胥阳,她不想说谎,因而算是解释的模棱两可。
胥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信或是不信,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楚莲若不敢对上胥阳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我发现,那些琴筝之上有暗暗的刻痕,按照琴筝的好坏,所刻下的痕迹也不一样。至于会是什么,我没有一点头绪。”
“如今,那些琴筝呢?”他还记得,在自己与楚莲若有所矛盾的时候,他那一掌,虽然后来问楚莲若可有问题的时候,说不曾,却还是要确认一番的好。
“卿卿说,已经暗中送回京城了,不过还缺一把!”
楚莲若只是一说,胥阳便想到了,“方丈大师屋子里的?”这间寺庙,也唯有方丈大师的那个院落里机关重重了。
“嗯。”
“明日,我就将其让人送走。”胥阳捏了捏楚莲若的鼻子,又吻了吻她有些躲闪的眼睛,时至今日,他那个隐隐的猜想,已经缓缓成型,但是不论如何,她只是她,只是他胥阳爱上的人,仅此而已。
“容越还没有得手?”楚莲若下意识的就觉得容越这一次实在是不给力了。若容越知道楚莲若心中所想,肯定甩手走人,不与皇甫承暗中周旋了。
“梁上君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胥阳笑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给容越解释了一番,但只是光听着,就知道这所谓的解释也不是什么好话。
京城之中,胥容看着林霖派人给他送来的禀报,狠狠拧了拧眉,却转而一想到,如今有胥阳坐镇琉璃寺,找出幕后之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下皱着的眉头,他如今,最为烦躁的事情,是太后的身体渐渐好转,但是与他却仿若生出了一层隔阂。虽然,这层隔阂有他故意而为之的成分。
此时,褚靖轩正站在他书房的中央,与他回报着太后最近的身体情况。
“褚太医,依你看,母后这一次病的来势汹汹,究竟是为何?”
“回皇上,太后心中郁积颇重,又与皇上您……生出嫌隙,必然心中再生不安,所谓来势汹汹,也只是因为太后毕竟年岁大了,还是莫要在劳心劳力了。”
褚靖轩这话说的婉转,却处处透出太后年纪大了,胥容若是想要让她安享晚年,就干脆的夺了太后握在手中的权力,免得让她劳心劳力。
“褚太医此话不知有没有与幕后说过?”胥容斟酌着问道,毕竟不想要让别人觉得他急着从太后手上收权,毕竟那是他的母后。
褚靖轩躬身行礼,“这些微臣确实与太后透露过,只是看着太后当时的意思,似乎并不大愿意,也可能是因为太后当时心中烦闷,懒得搭理微臣吧。”看,他都给太后找好了理由。
“是么!”胥容不置可否,“你先下去吧,将母后的身体调理好些。”
褚靖轩领命退下,却在门边的时候,又被胥容叫住,“去无名花匠那儿去领些新鲜的兰花去,看到那些本不合时节兰花,母后或许心情会好上一些。”
“是,微臣遵旨。”褚靖轩知道胥容这明显就是话中有话,不合时节开花的植物,可不就是说,如今的太后已经不适合掌握那些虚权了么。
哼,皇家,当真是残忍……
不过,胥容,你对着自己人越是残忍,翎王爷的动作才越是好进行。
“褚太医,当真是难得见着你?有何贵干?”无名正在温养着秋菊宴上的菊花,此刻看到褚靖轩前来,笑眯眯的问道。
“来取几株兰花。”
“哦?看不出来,褚太医也是爱君子兰的人?”
“这可就错了,这兰花可是遵循皇上的旨意送给太后的!”
“哦?这般说来,褚太医这是打算拿着我的兰花前去讨好太后?”无名似笑非笑的看着褚靖轩,对于他挑挑拣拣之后,抓在手里的一株君子兰,砸了砸嘴,“眼光不错。”
褚靖轩奇怪的看着这个花匠,偶尔会觉得这人儿是个卑微怯懦的奴仆,偶尔又会觉得这人身上自有一股子傲气,倒是让人看不透。
他确是不知道这人也是胥阳身边的人,否则说话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警惕了。
而对于无名来说,同样不知道这褚靖轩是奉了楚莲若为主子的,否则也不会三不五时的试探来着。
说来,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第227章自作自受
“与太后问诊,耽搁不得,无名花匠,若是觉得这一间孤独的院落里空寂无言,倒不如出去走走。”褚靖轩神色淡淡,丝毫不因为无名有意无意的试探而有所异动。
说罢,他就抓着那一株君子兰离开了去,徒留无名深深的看着褚靖轩离开的背影,眼神凛然,这个褚太医倒是有些能耐,若是之前打探的消息无措的话,太后早在楚莲若离开前一日就神色不济了,心脉更是脆弱,端的是日薄西山之态。
却不想,胥容因为此事而将褚靖轩留下,就这么几日调养下来,竟然又恢复了许多。
若是这褚靖轩是敌,或是被他人收买了去,到时候,楚莲若或许就该有危险了。
殊不知,他自己的这一系列担心,都是徒然。
想是这么想,却也只是将消息敛在手上,等待着胥阳回来方可说个明白。
褚靖轩步出院子的时候,抓着那株兰花的手,已经汗湿,虽然这个无名花匠,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威胁,但为何在对上他那双似乎是了然于心的眼眸的时候,却含着那么大的压力,这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寿康宫里,太后卧病在床,门是紧闭的,只是窗户在褚靖轩的再三劝导之下,终究是开了缝隙。
有着会被动手脚嫌疑的熏香,也在褚靖轩依着病体不易吸收杂质之名,而被停掉。
至于那曾经被卿卿闻出了不同的药膳,之后,由褚靖轩配了药,亲自动手煎煮,这才避免悲剧的早日来到。
至于暗中究竟是谁?却丝毫没有头绪!可正如楚莲若所说,左不过那几个对大淮国存了心思的人安插在宫中或是妃子或是奴仆的人。
病体缠绵之下,太后这些日子的气色并不是很好,不过比之楚莲若离宫之日要好上许多,见到褚靖轩走进来,手上的那一株君子兰,她倒是想到了那一日夕妃来时,手上同样抓着的一株幽兰。
“微臣见过太后。”褚靖轩规规矩矩的请安。
太后也不为难,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褚太医倒是不必多礼,哀家这个身子还要多多仰仗于你。”
“微臣定不辜负太后的期盼。”褚靖轩说起话来游刃有余,“太后只莫要多思多虑,解了心结,必然凤体安康。”
“褚太医说的简单,简单啊……”太后叹息了一口气,将那两个字又放在嘴中咀嚼了好一阵。
褚靖轩见之却也不多言,将兰花递给走过来的秦嬷嬷,“皇上心系太后,深知您心上不快,特意让我前去花匠那里寻了太后喜欢的兰花,那无名花匠,却是巧手,长势不错。”
太后心思深沉,只是一听这话,便想到了她那个皇儿的意思,眼神落在那一株兰花之上,定定的出了神,若不合时宜,终将花谢身陨,若肖想了不该有的季节里盛开的芬芳,终究只会让自己更快的失去生命,这是一种警告吧,来自她那个皇儿的警告。
她突然就觉得累了,大半辈子,在后宫之中经营,最后,迫死了一个又一个妃子,害死了一个又一个尚未出生的生命,午夜梦回,她也是怕的。
奈何,因为她这个儿子,她必须去做,甚至必须拖着他一起去做。
最终,母慈子孝在一刻终于因为权势而停留于表面,甚至一个母亲,得来了自己儿子的威胁。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病来的蹊跷,不仅仅是因为她母家如今再无一人,更有人从中作梗,并不愿意让她真正的好起来,而这个人,她不愿意往深处去想,外戚专权,这是每一个帝王都会害怕的啊……
“太后,该吃药了。”绿萝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褚靖轩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的,与太医院勾结,暗中下药打算让楚莲若悄无声息的中毒而去,不得不说心狠,却终究因为太后的缘故活了下来,本以为顶多会被排挤到角落里做着一些惹人不屑的事情,却不想,还好好的盘旋在太后的身侧。
夕妃啊,夕妃,你倒是小瞧了这个人,就不该那么简单的放过的。
“绿萝,你怎么来了?”太后瞧了她一眼,如今,这人说不上让她生气,也说不上得她喜欢,只是偶尔还能做些膳食得了她的青睐,便也索性由着她继续留在寿康宫里,毕竟也是伺候了她多年的。
“奴婢瞧着今日褚太医似乎没有带来药材,便私自将昨日剩下来的药材熬了,还望太后恕罪。”绿萝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的回答,生怕自己的某一个举动惹得太后不快,却由于跪的急了,那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端出来的汤药洒在了她的手上,顿时通红一片……
太后正巧看到绿萝的举动,心下微微一动,这人虽然争宠的时候使了手段,到底对自己还是忠诚的,这么多年,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先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
绿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她跟了太后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行为能够引得太后心软,又什么样的表情,能够引得太后对自己不再防备。
褚靖轩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眼神突地扫过那黑的浓稠的汤药,“太后,今日起,您便不用多喝这汤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以后的调养,还是以膳食为主。”
确实,经过当日卿卿的提点,以及他自己的一些琢磨,这些日子之后,太后的身上,那不知名的余毒已然被清理了干净,余下的就是心气不顺,这不依赖于药,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心情。
所以褚靖轩直接开口断了太后这几日看着都快犯呕的汤药,这么一说,太后自然心中欢喜,“绿萝,将这药倒了吧。”
绿萝一愣,就是这么一愣,让太后的眼神顿了一顿,她赶紧回了一声是。
“太后,您如今的身子却是好了许多,药是可以断了,但是还得您出去多走走是真。”褚靖轩看着绿萝单薄的背影,视线只是一扫,便收了回来,口中如是劝道。
“褚太医的话,哀家明白。”本来因为停了药而有些欣喜的太后,眼中的情绪又逐渐低迷了下去,透着寒凉的叹息。“你先下去吧,哀家会注意的。”
褚靖轩见太后下了逐客令,自然是抱拳告辞离开。若是多留,怕是会惹了太后的怀疑。不得不说,太后也好,胥容也罢,都是多疑的主儿,不像先皇那般用人不疑。
否则,秦将军一家一声戎马,又怎会一朝灭门。走出寿康宫,他摇了摇头。
这边厢,太后唤了一声秦嬷嬷。
“太后,有什么吩咐?”
“去通知皇上,哀家想要见他一面。”终究还是她这个半只脚迈进了棺材的老人服了软。
“太后,您……”秦嬷嬷有些惊讶,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一直跟在太后的身边,终身未嫁,对于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最是清楚。
“去吧,哀家也有累的时候,儿子长大了呢!”太后的言语里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黯然,却自另一个角度听明白了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儿子的无奈。
虽然说帝王之家不论感情,但是一个女子,送走了自己唯一的丈夫,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却依旧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母亲罢了。
“是,老奴明白了,定会让皇上前来见您一面。”秦嬷嬷缓了脸上的表情,坚定的说道。
太后咳嗽了两声,绿萝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太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压了下去那分不适,“太后,您当真不再服药?”
“褚太医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绿萝,你如今可不能再肖想些有的没的,否则不待旁人动作,哀家最先废了你,可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且记住了这句话。”
太后毕竟是被绿萝伺候习惯了,前些日子她不在自己面漆那晃悠倒也就罢了,如今再一次的站在自己身旁,也懒得再将她遣走,“夕妃若回来请安的时候,注意些,别惹得她心中膈应。”该有的警告,她也没有忘记了去。
绿萝脸色一怔,想不到楚莲若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那般的高!
心中却是不屑的想到,太后这个高贵的人,大概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毕竟您可是被人给盯上了呢,虽然褚靖轩似乎有了发现,遏制的也快,但防的了初一,可还能防的了初五。到时候,那个人可是答应了自己,另一番际遇与荣华富贵可是等着她呢!
也只是一怔之后,她乖巧的应了,“是奴婢之前被猪油蒙了心,在玉贵妃那儿我已经受了惩罚,这些日子更是悔不当初,如今却是再也不敢肖想其他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绿萝若是不再争,又怎会故意扯到施玉音,又怎会将施玉音当时对她暗中使了的手段说出来,这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