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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却冲在了他的前面,虽然她胜券在握,也让他感动,但更多的是让他心惊。
对,不是担心,就是心惊。
没有人知道,刚刚她被武倾城领走的时候,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长孙益阳谈天说地,更没有人明白,当毫不知情的他迈步走进乙园,听着那男喘女呻的声音时,他恨不得将整个皇宫都颠倒过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互不曾干涉的那个秘密
武青颜听着这话,眨了眨眼睛,坐起身子,单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长孙明月,我以为你会感动,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想要暴动啊?”
别说她被狗咬吕洞宾了,他要是敢埋怨,她现在就阉了他!
长孙明月瞄着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总是平静的眸,添了一分无奈:“如果今日喝下那杯酒的是其他任何人,我不会有半分感想。”
武青颜切了一声:“其他人谁会对你掏心窝子?”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担心你。”他说着,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武青颜,别让我担心。”
后面的几个字,几乎是他呢喃出来的,柔柔的,软软的,有些泄气,又带着几分不可动摇的坚定。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别说是武青颜愣住了,就连长孙明月也是愣了又愣。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是女儿家一般的矫情了呢?
武青颜看着他许久,才忽而有些感慨的笑:“堂堂的三皇子,名动大齐,令世人闻风丧胆,却在这里和我撒娇?”她说着,撞了撞他的胸口,“腹黑三,我比你想象的坚强。”
“武青颜,你这份坚强,在我的面前是最为多余的。”他伸手,轻轻绕着她耳边的秀发,“你可以对任何人坚强,但记着,永远也别对我坚强,因为你的坚强,只会让我更加的为你心疼。”
是谁说过,在外面你可以风雨无阻的坚强,但是一旦看见那个爱你的人时,一定要收起你的这份坚强,因为爱你的人,不会看见你坚强前面的强韧,只会看见你坚强背后的辛酸。
武青颜记得当时她看见这句话的时候,还觉得这句话说的挺矫情,坚强就坚强呗,那是性格问题,和面对什么人有毛线的关系?
但是在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了,原来那时候的她之所以那般的淡淡然,是因为她没有遇见现在的他。
当她兜兜转转,绕过千年的光阴,与他相遇相知,她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她太过坚强了,而是她才遇见了能看见隐藏在她坚强背后的柔软。
面颊微微烫了起来,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老脸又开始泛红了,轻咳了一声,转变了话题:“长孙子儒何时回来?”
听着这四个字,他脸上的笑容一顿,不过很快便淡定如常:“慢则五日,快则后日。”
武青颜点了点头:“他回来,西南将军也会跟着回来,如今西南西北两位将军都被你聚齐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动静了?”
他摇了摇头:“父皇倒是没什么动静,但他的身子却已经支撑不住多久了,太子曾经不过是暗地里拉拢,但前些日子我听到消息,说是太子现在已经在各国开始大肆招兵买马了,恐怕只要父皇一倒,他便要开始行动了。”
原来是防患于未然,武青颜点了点头:“放心吧,武博弈这边交给我,我保证在开战前夕,将从前那个武博弈还给你。”她说着,忽然转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要是真开战了,带着我跟你一起吧,你这个人多疑又难伺候,有我在你的身边,还可以帮着你一把。”
其实,她是听闻了一些风声,因为最近几日,城里的一些有名的大夫,陆续出了大齐,细问之下,全是探亲去了。
她就奇了怪了,难道大齐所有的大夫全是外来户?而且要探亲也都约定好了一起去?怎么着?难道城外有狼?人多好壮胆?
她不是傻子,这是细想一下也不难了解其中的小九九,她想跟着他参合,主要是想要帮他安排伤员这一块,只是这话她不能现在说,因为他怕她会担忧她,直接把话给她拦死了。
他看着她认真的眼,轻轻地笑了,长长眉自然而然的向两侧舒展,漆黑的眸子里,似聚集了月光精华,徐徐流转,暖心醉人。
伸手,将她拥入怀抱,精致的鼻尖轻轻蹭上她的耳廓:“终于知道在意我了?”
耳朵的酥麻,让武青颜下意识的闪躲:“放屁!我什么时候不在意了?”
他轻笑:“好像就在前不久,也不知道是谁看见我的马车,没命的跑,都到人家段王爷府门口了,也不说自己是谁的人。”
武青颜怔了怔,这是在这和她翻小账呢?这腹黑三涨行市了啊!敢在她的面前得了便宜卖乖了啊!
卷起胳膊,用胳膊肘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趁着他闷哼的同时,拉住了他的脖领:“长孙明月,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跟着你,是不放心你,怕你把那些良兵好将都带阴沟里去。”
他伸手握住她掐着自己脖领的小手,仍旧笑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当你是在意我了。”
他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武青颜皱了皱眉,职业性的把上了他的手腕,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胸腔。
咳嗽慢慢停止了下来,他却看着那只胡乱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小手难以回身,伸手轻轻抚摸上她被风吹乱的发,声音有些沙哑:“你这丫头是太过大意了,还是就从来没把我的性别放在身上呢?”顿了顿,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上了她的面颊,“我是个男人。”
“别闹。”武青颜却拍开了他撩人的手掌,秀眉越拧紧:“长孙明月,你的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小时候落下的病根,没有什么大事。”他淡淡的一语扫过,低声细语,眸中的光柔柔的,“喝酒会咳一阵,过不了一天就好了。”
“长孙明月,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么?我是大夫!”武青颜气得腮帮子有些发红,“酒本身就是个伤身的东西,况且你还有隐疾,你现在不在意是因为你还年轻,可这病就好像你欠下的债,终有一日会变本加厉的和你讨要回来。”
她现在只恨不得将他扯回到自己的药铺去,扒光了他的衣服,给他来一次全面检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太过儿戏了!
瞧着她的怒容,他先是一愣,随后轻轻地笑了,这种笑容不似他平常的不达眼底,而是唇角弯弯,眼睛眯眯,酒窝深陷,贝齿轻露,似三月春风佛过,醉人千里,暖人心肺。
武青颜见着他笑,更怒了:“别一天天没心没肺的,一会和我去医馆,我给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是感觉腰间一紧,等她诧异抬头时,已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青颜。”他用面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耳鬓,淳淳的声音是暗哑的性感,“能被你关心的感觉真好。”
武青颜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想推开他:“你别在这里色诱我。”
他轻笑,热热的气息瘙着她耳廓边的碎发:“放心吧,还没和你吃遍天下,我哪里舍得撒手离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等忙完了眼下,我主动去你那里,让你检查。”
他小的时候被送出宫,在路上忽高烧,这肺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虽然每次喝酒都会发病,但别人不曾在意过,他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他得到过的关心是少之又少,在外养父的疼是朴实的,是忠厚的,回到宫里之后,长孙子儒对他的照顾虽然关怀备至,但却难免有着兄长之间的间隙。
他从不奢求别人的关心,也不屑被他人在乎,但如今单单在面对她的在意时,他是那样的开心。
武青颜见他答应了下来,口气也是软了下来:“记得你说过的话。”
长孙明月轻轻“恩”了一声,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月色下,她和他相依相偎着,没再有任何的言语,却心照不宣的互相取暖,互相贪恋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一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武青颜听见了,却没有动,她迷迷糊糊的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犯懒,只要是有长孙明月在的地方,她可以放纵自己全身松懈,连眼皮子都不舍得抬一下。
“何事?”长孙明月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长袍,将怀里的她裹的更紧了一些。
黑衣人上前几步,蹲在长孙明月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着什么。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压到最低了,但武青颜还是听见了一些词,比如丢了,不见了,已经派人寻找了之类的话。
抱着她的手臂,蓦地收紧,勒得她有些疼,不过很快,那手臂便再次恢复了柔软,但却有些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黑衣人说过了话,便再次站定在了一边,长孙明月则是久久不曾言语。
倒是武青颜,睁开了眼睛,慢慢从他的怀里支撑起了身子:“有事便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长孙明月点了点头,拉着她一同起身,一边伸手将她的碎发掖在耳后,一边轻轻地道:“韩硕送走了东乌先生之后,会在你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武青颜一愣:“送走了?送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笑,有着无奈和淡淡的酸楚,“韩硕秘密送走的人,除了他之外,天下再是没人知道。”
他没解释原因,但武青颜却懂他的心思,上前几步,抱住了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劲腰,“长孙明月,等到事情平息了,我陪着你去看看他吧。”
长孙益阳既然已经抓了东乌先生一次,就会惦记着第二次,对于长孙明月来说,东乌先生是他永远都割舍不下的一个软肋。
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
只有将东乌先生送到一个连他都不清楚的地方,东乌先生才算是最为安全的。
长孙明月笑的好看,也笑的温柔:“好。”
松开自己的手,武青颜对着他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先回去了,折腾了一夜也是累了。”
长孙明月微微皱眉:“我派人送你出宫。”
武青颜却已经跳下了房檐,不回头的高举着手臂:“别把我和柔弱的花骨朵混为一谈。”
长孙明月无奈一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狭长的眸温柔似水。
第一百五十五章 极品绿茶婊,恶心人不偿命
武青颜与长孙明月分别了之后,并没有顺着大路走,而是习惯性的按小路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着。
忽然,从不远处走过了一列的士兵,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换班的宫中侍卫。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西南将军就快回来了,听说是带着夫人一起回来的。”
“真的?这么说来的话,咱们又有机会瞧见孙家小姐了?”
“赶紧把你那眼馋的嘴脸收收吧,人家孙家小姐现在可是西南将军的夫人。”
“哎,这是可惜了,孙家小姐可是个难得的极品啊!嘿嘿嘿……”
武青颜瞧着那些士兵便议论,便止不住颤抖的身子,狐疑的拧眉,能从男人口中形容出的极品,不是极端的貌美,就是极端的丑陋,不过从他们那欲仙欲死的表情上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不过他们为何要露出那般猥琐的笑容?她要是没记错,男人一边在看见轻浮女子,才会露出这种像是狼一样的目光吧。
孙家小姐是么?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一直等在宫门口的麟棋,瞧着武青颜终于走了出来,松了口气,笑着迎了过去:“主子,您可算是出来了。”
武青颜点了点头,疲惫的不想开口,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片漆黑,武博弈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着,听见动静,慢慢睁开了眼睛,盯着武青颜半晌,忽而冷冷的开了口:“武青颜,你赢了。”
武青颜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轻轻地扯了下唇角:“赢的人总是能得到一些好处的,那么你又想拿什么当做我胜利的筹码?”
武博弈目色平静,却满脸的坚定:“我愿意重新站起来。”
武青颜“恩”了一声,实在是太困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武博弈,七尺男儿说话算话,若是你敢反悔,我抽了你的筋骨做鞭子,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呵……”武博弈嗤声一笑,感觉到身下的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侧目朝着窗外看了去。
武青颜这次的激将法用的确实是漂亮,他为人一声骄傲自负,从来就没让任何人轻视过,但今日进宫这一遭,他却受尽了白眼和讥讽,就连现在,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嘲讽舆论和轻视的目光。
他知道武青颜是故意的,但他却心惊于她的眼光和手段,他和她说的话都能数过来,她却能一眼看出他的脾性,并对症下药,稳稳抓住他的软肋,让他就算知道是她的计谋,却还是心甘情愿的点头答应。
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转眼朝着武青颜看了去,此时的她已经睡着了,懒趴趴的靠在软榻上,身子轻陷,像是一只凌厉的猫咪,收起了利爪,温顺而乖恬。
她明明还是那个武青颜,却让他觉得陌生。
武青颜几乎是睡了一路,一直到马车停在了药铺门口,她还不愿意睁开眼睛。
早就来到药铺却进不去门的韩硕,看着她睡得昏天暗地,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武青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着马车门口韩硕那瞪眼睛的样子,笑了:“韩硕,你主子说了,把你寄宿在我这里几天,你把话先和你说明白了,我这里可不要白吃白喝的废人,所以趁着我现在犯懒,我劝你还是好好冷静的想一想,要如何讨好你的临时主子,也就是我。”
她说着,翻个身继续睡。
韩硕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上前捏死她。
当然,武青颜的话并不是单单那么一说,从第二天开始,武青颜便将武博弈的复健工作,光荣的交给了韩硕,任由韩硕在她的身后指桑骂槐,她就是假装听不见啊听见不见。
武博弈也许是真的被刺激的不轻,不但配合了饮食,更是每日不间断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不到太阳落山不罢休。
武博弈确实在不断的好转着,但相比之下,韩硕却一天天的黑了下来,想想也是,他一个暗卫,如今突然每天顶着太阳来回晃动,不黑往哪跑?
四儿的老父亲忽然在乡下病重了,四儿请了长假,铺子里一些杂活便落在了麟棋的身上,不过麟棋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几乎是一点就透,慢慢的,麟棋倒是成了武青颜铺子里不可缺少的一个得力助手。
日子平静的过着,要不是算计着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着长孙明月了,武青颜真的有种天下太平的错觉。
“唉?你们知道不?昨儿西南将军带着夫人回来了。”
“我也是听说了,不过听闻西南将军的夫人是个极其善良的女人,刚一回来,便去了寺庙,听说是拿着旧衣服救济寺庙附近的孤儿去了。”
“西南将军娶了孙家的小姐,还真是好福气啊!不过西南将军也是挺疼夫人的,这不,一大清早我就见西南将军亲自陪着夫人去寺庙了。”
药铺里那些抓药的婶子们在闲聊着,武青颜本来没往心里去,但冷不丁想到了寺庙,不禁心下一紧。
金玉……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金玉似乎也去了那寺庙。
如此想着,武青颜便是坐不住了,将手里的事情简单的交给了麟棋之后,便不迟疑的动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了去。
她没见过那位孙家小姐,西南将军的夫人,但按正常思路来算的话,饶是她再是个善良的人,见着了自己过往的情敌,想来也是不会大度到哪里去。
她没有照顾好这身体的娘,断然再不能让这身体唯一的妹妹出事了,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齐的寺庙有很多,但香火最旺的,还要属靠近清水湖畔的琉璃寺,无论是求子的,还是求姻缘的,亦或是保佑家人平安的,都会来这里上柱香,求个签。
平常这里就已经人满为患了,今日附近的百姓听闻西南将军带着夫人来了,更是人挤人的在寺庙的周围涌起了人海。
“都别抢,人人都有!”
“我们夫人带了好多的衣服,你们别挤,一个一个慢慢来!”
寺庙的门前,一群的家丁排成一排,拿着衣服和裤子分给那些衣衫褴褛的穷人们,武青颜瞧着好奇,上前了几步,垂眼扫过那些堆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寺庙里面走了去。
那些衣服大多数都不是大齐的服饰,看样子这位西南夫人应该是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以才会在边关收一些异族的衣衫。
西南将军虽然名声在外,但好歹是几年不回大齐,于官于民都疏远了,而这位将军夫人,一回来便声势浩荡的救济灾民,看样子善心是假,想要让自己的男人迅速在大齐是真啊。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计,看样子这位孙家小姐,还不是个一般货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武金玉,她这个妹妹虽然嘴狠面冷,但却并没有任何的心计,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统统挂在脸上。
她现在只怕武金玉与那个西南将军撞上,更怕武金玉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
寺庙的正堂里,离家足足有月余的武金玉,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听着周围僧人的念经声,心却始终不曾平静下来。
她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是带着夫人一起回来的,她虽然还没见着他,但却从周围人的口中听闻,他现在过得很好,也很疼爱他的夫人。
她以为这么多年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但每当听见他的名字时,她还是烦躁的坐立不安。
鼻间,忽一阵清香拂过,面颊一阵瘙痒,不知道是谁的发丝扫在了她的面颊上,武金玉拧眉睁开眼睛,却仅是一眼,便僵在了蒲团上。
一男一女,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女的美丽,男的清秀,很是般配,似乎是担心那女子跪在蒲团上面不舒服,那男子始终在女子的身侧搀扶着。
武金玉愣愣的移不开眼,因为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扰乱她心房的西南将军——许清秋。
许清秋似乎感受到了武金玉的目光,下意识的抬了下眼角,也是一愣,不过相对于武金玉,他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金玉……”
也许是他唤着她的名字太过柔软,充满着岁月都洗刷不掉的思念,他的夫人孙莹莹,也是朝着武金玉看了去。
武金玉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收回了神,扫了一眼孙莹莹,皮笑肉不笑:“哎呦,看样子是混的不错,有孩子了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