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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武倾城进去,是下下策,但是对于现在这个局势而言,却是唯一的上上策。
她在赌,赌武倾城就算是看见了那个黑衣人,也不会告诉太子!
“皇子妃过奖。”长孙益阳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武青颜,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已经被武倾城打开的里屋。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均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所有人蓄势待发,似乎只要武倾城发出任何的异响,他们都会直接冲进去。
“啊——”一声似被吓到的惊喊,蓦然从里屋传了出来。
长孙益阳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迈过了门槛,他身后那些士兵也全都跟着上前了一步。
武青颜心脏猛地提了起来,面上的笑容不敢松懈:“太子殿下怎么如此紧张?”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将手伸向了自己腰上的针包。
如果她要是赌错了,只能愿赌服输,不说和长孙益阳你死我活,但她必须要先带着那个黑衣人冲出去。
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在一根弦上的时候,武倾城走了出来。
长孙益阳紧紧迫着武倾城,似不想放过她面颊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倾城先是扫了一眼武青颜,满眼的怨恨,又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嫉妒,随后才对着长孙益阳柔柔的开了口:“回太子殿下的话,都怪我粗心,没看见门槛,出来的时候崴了下脚。”
长孙益阳微微一愣,虽不曾说话,但那双洞悉的眸子,却始终不曾离开武倾城的面颊。
其实不等武倾城开口,当武青颜看见她那一抹犹如怨妇的眼神时,就已经明了,武倾城是发现了那个黑衣人的存在,但她并不会声张出去。
看来她是赌赢了!
松了口气,武青颜上前几步,站定在了长孙益阳的面前:“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可是打算在我这药铺住下?”
她的话说的很委婉,但只要是个不缺心眼的,都能听出来,她这是开始往外撵人了。
那些提着长刀的士兵,并没有移动半分的步伐,只是默默地看着长孙益阳,等待着他的安排。
长孙益阳看着武倾城那有些泛白的脸,再次一字一顿的开了口:“武家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哪头该帮,哪头不该帮吧?”
武倾城脚下一晃,要不是身子挨着桌脚,她很有可能脚软的跪下去,缓了口气,再次怨恨的扫了武青颜一眼,强迫自己勾起了一丝微笑:“太子放心,倾城当然有分寸。”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饶是长孙益阳再不死心,也无可奈何,猛一转身,怒气冲天,对着士兵摆了下手:“回宫!”
眼看着长孙益阳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去,武青颜直接转身朝着里屋走去,连送一送武倾城的意思都没有。
武倾城望着她的背影,慢慢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二妹妹如此勾三搭四,是要多喜欢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
屋子里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武青颜根本没有那个功夫在这里和她耍嘴皮子:“大姐姐说这样的话,可是嫉妒了?”
武倾城被噎的捏紧十指:“你……”她确实是嫉妒了没错,武青颜这一针见血的话,直接戳在了她的心口上,让她疼痛难当,却无力还击。
武青颜哼笑了一声,转身拉住了武倾城的手臂,带着她往门外走:“明日我会记得回去吃饭,时辰不早了,大姐姐慢走。”说着,毫不留余地的关上了房门,将武倾城那一双怨恨的眼,挡在了门外。
武倾城眼看着房门紧闭,自己却被推了出来,气得猛一跺脚,地面上堆积的雨水,“唰!”的一下,全溅在了她的裤腿上。
这才发现外面还在下雨的武倾城,连委屈带怨恨的猛扬起手臂,“砰砰!”砸起了药铺的大门:“你倒是把伞给我啊!”
烧脑快要烧到斑秃的武青颜,直接忽视掉了猛烈的砸门声,打了个哈气,重新振作起来精神,朝着里屋走了去。
……
瓢泼大雨之中,一辆马车在士兵的簇拥下,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马车里,长孙益阳阴沉着一张脸,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坐在他对面的士兵队长,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扬声保证:“太子殿下!属下以向上人头保证!那个黑衣人进了皇子妃的药铺之后,便再也没出来过!”
长孙益阳猛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士兵队长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武青颜!”长孙益阳咬牙切齿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武青颜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联合武倾城一起阻拦本太子办事!简直作死!她现在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我的面前耍心计!”
侍卫队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可她现在有两位皇子撑腰,又有熹贵妃做靠山,太子要是明面和她发生冲突,吃亏的一定是太子殿下啊!”
长孙益阳到了嘴边的咒骂,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气不过的他,伸手捏住了桌角。
他怎能不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动弹她?不然的话,刚刚在药铺,他又何必明知那屋子里有鬼,却还是要转身离开?
长孙益阳的军师雷利,轻轻的笑了:“太子莫要动怒,治病还需对症下药,那武青颜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还是曾经那个被世人嗤笑的傻子。”
长孙益阳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利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知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刘冲?”
长孙益阳又是一愣,半晌之后,脸上的怒气顿时被一抹奸笑所取代,赞赏的看了一眼雷利之后,转眼心情大好的朝着车窗外看了去:“是该让本殿下那条最为听话的狗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长孙子儒,你还真是一个完美的男配
里屋内一片漆黑,武青颜进了屋子之后,并没有先找寻那黑衣人的下落,而是不慌不忙的点燃起了桌面上的蜡烛。
“刺啦……”一声的轻响过后,被黑暗笼罩的屋子,慢慢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温暖光亮。
此时的黑衣人,靠站在窗边,锐利的眼无声的上下打量了武青颜一圈,见她平安无事,似松了口气。
“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武青颜靠在桌边,看着他那隐藏在黑纱之下,轻轻渐动的薄唇,又扫了一下他那时刻充满着警惕的眼,暗暗发笑。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还真是小的可怜,今日的事情,若是换成其他的女子,不要说会不会如此尽心的保他,就他那轻薄的一吻,怎是一句冒犯就能算了的?
黑衣人见她并没有回话,也不再次开口求得原谅,转身推开窗子,作势就要翻越出去。
武青颜见此,叹了口气,这事既然她撞上了,又怎能不管?上前几步,趁着他的身子刚刚跃起,快他一步的又把窗子关上了。
“他们既然已经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你去那边坐一会,等我把你身上的伤处理完了,你再走也不迟。”
黑衣人一个愣怔,冰冷的眼快速闪过了一抹温润,不过他却再次伸手想要推开窗子:“一点小伤,无需劳烦姑娘,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武青颜刚消下去没多久的怒火,再次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了起来:“我是大夫,只有救死扶伤,没有见死不救,你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叨扰我的准备,现在才怕连累我,是不是有些晚了?”她说着,也是再次伸手关上了窗户。
可怜的窗户,本来就有些破旧,在这接二连三的大力关和之下,松动的已经想关都关不严了。
黑衣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她,静默了半晌之后,索性绕过她,朝着房门的方向走了去,似再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半刻。
“长孙子儒!你给我站住!”武青颜看着那快如风的背影,彻底暴怒了。
大半夜的跑来让她掺和进了这平白无故的是非之中,现在风平浪静了,他一个解释都没有的说走就走,屁都让他给放了?
当她这是旅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前行的脚步,猛然急刹在了原地,长孙子儒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子,眼中的不敢置信更浓。
他一身的夜行衣,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连说话都是变了声调的,可饶是如此,她怎么还是看出了是他?
武青颜笑的有些无奈:“别小看了医生的嗅觉和观察力。”
语落,她忽视掉他的震惊,转身去提自己的药箱,将纱布,药酒,肉线和银针统统准备好了之后,坐在软榻上,拍了拍自己面前的蒲垫:“坐下!”
长孙子儒听着她这生冷的口气,只当她是生气自己刚刚那冒犯的一吻,苦笑了一下,也不再挣扎,上前几步背对着她,坐在了蒲垫上。
武青颜拧眉看了看他后腰上那还在淳淳流着鲜血的伤口,不再迟疑的起身,亲自动手抽去了他的腰带。
长孙子儒感觉到她在脱自己的衣服,身子不自觉的瞬间绷紧,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子,却听武青颜清冷的声音,再次清脆响起。
“不脱衣服怎么看病,难道你想我把你的伤口和衣服缝在一起?”
长孙子儒欲起的身子,再次坐实在蒲垫上,忽感后背一凉,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他知道她生气自己那个情急之下的吻,却也不想再开口解释什么。
武青颜倒是没想到,看似文弱的长孙子儒,衣服下却隐藏着如此精壮的身材,臂肌,腹肌一块也不少,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垂眼朝着他的后腰扫了去,那被利刃切开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武青颜拧了拧眉,这下麻烦了。
“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她说着,掏出了药箱里特制的手术刀和麻醉针。
看他伤口的颜色,应该是中毒了,虽然她有麻醉针,但药理肯定是不如二十一世纪提炼的那般精粹。
长孙子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轻轻动了动唇:“开始吧。”
武青颜知道这毒拖不得,也不再耽搁,先将麻醉针扎在了他的脊椎上,等了半晌差不多起了药效,才对准他的伤口,落下了自己手中拿着的刀。
时已至深,大雨过后的夜是寂静的,疼痛难忍的长孙子儒,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面颊低落在胸膛,刚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朝着窗外望去,却只见一抹干净的手帕,覆上了他的额头。
武青颜一手继续给他剐烂肉,一手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她一直以为长孙明月就够能忍受疼痛的了,没想到长孙子儒也不是泛泛之辈。
看样子姓长孙的人都不太正常,不是变态就是禽兽……
长孙子儒孤寂的心,被一股暖流包裹,侧眼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去,那烛光下她专注的眼,一丝不苟的神色,都让他留恋的移不开视线。
今晚他本是带动城外的乱党作乱,想要让皇上担忧,从而将远在边关的西南将军调动回来,不想半路碰见了太子的埋伏。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了她的药铺,虽然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但他就突然想看看她,哪怕是临死前的最后一眼。
对她的情愫,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位置,而她又是个什么身份,但他却阻挡不住,也不愿阻止自己去想她,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仅剩的一点自私了。
烂肉终于剐完了,武青颜眼酸的抬眼,刚巧撞上他的目光,她并没有多想,只是笑着道:“长孙子儒,今晚才是你的真面目是么?”
长孙子儒一愣,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出。
武青颜笑着又道:“你其实并不温润,也不柔弱。”她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到了今天才得到证实。
长孙子儒被她说破,也不惊:“生在皇宫,要想明哲保身,就要懂得戴着假脸做人,我是这样,明月亦是如此。”
武青颜一边给他缝合伤口,一边轻轻地摇头:“你和他不一样,他是真的孤独,而你是绝对的孤傲,他不过是腹黑了一些,但你却是十足的笑里藏刀。”
长孙子儒扬眉:“把我贬低的如此彻底?”
武青颜再次摇头:“只有这样的你,才适合当皇帝,长孙子儒,我赌将来的你,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长孙子儒疑惑:“为何?”
武青颜一边拿着纱布缠绕他的伤处,一边如实道:“懂得收敛锋芒,懂得拉拢人心,外表平易近人,实则绵里藏针,长孙子儒,若是连你都坐不上皇位,那就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长孙子儒被她认真的神色,逗笑了:“武青颜,有没有人说过,你奉承人的本事也是一流。”他顿了顿,垂眸看着因为缠绕纱布,而展开双臂环绕着自己的她,“你是不是还要说,我以后一定会和我爱的人终成眷属?”
包扎好他的伤口,武青颜扬起面颊与他直视,忽而笑了,但却笑得极其认真:“长孙子儒,对于皇上来说,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皇上永远是君,其他人必定是臣,包括……所有的妃嫔,哪怕是皇后。”
皇权,是一条寂寞而孤独的无回路,她在说这话时,也忽然明白了长孙明月为何对那把炙手可热的龙椅望而止步。
长孙子儒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最终无奈的一笑:“好口才,一针见血且字字珠玑。”
她用最为平常的语气,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从本身的遥不可及,直接延伸到了谷底。
心是涩的,但他的面颊却始终挂着谦和的笑容,这便是他,长孙子儒,一个只会将所有寂寞都暗藏心底的男人。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他说着,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猛一超前迈出步子,眼前却忽然一阵的晕眩袭来。
武青颜赶紧伸出手,穿过他的双臂,将他拦腰抱住:“麻醉针的药效还没过,你这个样子走出去,恐怕不出半条街,便会昏迷街头。”她说着,搀扶着他往床榻的方向走了去,“你今儿先在我这里住下吧。”
长孙子儒摇了摇头,失血的面颊有着他的原则和认真:“孤男寡女,你又是弟妹,我怎能住下?况且明日我必须在太子的面前露个面,将今儿的事情圆过去。”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仅此而已。”武青颜说着,强行搀扶着他坐在了床榻上,硬生生的把他按躺了下去,“西北将军被囚禁在武府之中,我正琢磨如何找个机会让他出来,刚巧你明日又必须见太子一面,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就趁着明日一起把事情都解决了。”
长孙子儒先是一愣,随后淡然的呢喃:“没想到他就在眼前。”一阵阵的困意袭来,他却强撑着眼皮望着她,“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武青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只管睡你的觉,剩下的我自会想办法。”
长孙子儒总是说太子多疑,其实最不善于相信别人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除了长孙明月之外,已经忘记了怎么去相信其他人,可在面对武青颜那双躇定而清透的眸时,却意外的放下了满是防备的心。
不过是轻轻闭上了眼睛,他便直接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眼看着这个凭空给自己找麻烦的大男人睡熟了,武青颜才站起身子,疲惫的抻了个懒腰。
她这里屋就放了一张床,如今被他霸占了,她这一夜恐怕也是别想再睡了。
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去,打开后门走进了院子,本想呼吸几口清晰的空气,让自己精神一下,却不想冷不丁瞧见一高一低,四双眼睛在黑暗之中,看着她幽幽发光。
武青颜不曾认出那个高的,但却看出了那个矮的,对着它招了招手,满脸的笑意:“狼爵,过来!”
已经对她毫不陌生的狼爵跑了过来,先是警惕的闻了闻她的味道,在确定了是她之后,才亲昵的蹭起了她的长腿。
随着狼爵的靠近,那个带着狼爵而来的人也是走了过来:“二皇子可是平安?”
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武青颜转身,看着已经站定在她面前的韩硕,二话没说,扬起手臂就是一拳。
韩硕被打了个正着,疼的捂胸:“你又什么抽风?”
武青颜哼声一笑:“你大半夜的杵在这里,要不是带着狼爵,再加上我心脏承受能力强,早就被你吓死了!你是属鬼的?走到哪都是一股子阴魂不散的味道。”
韩硕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和她真是八字不合,以前是几句话就走火,现在已经升级到了见面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能直接打起来的地步。
武青颜看着站在原地干瞪眼的韩硕,骂过了之后,气消了不少:“说吧,你来做什么。”
韩硕是真想转身就走,但碍于自己带着正事来,只能压着火气道:“今儿晚上二皇子本与三皇子联手,想要引发城外的匪寇,让皇上松口,将远在边关的西南将军调回来,不想太子竟从中作梗,官兵打压匪寇的时候,我与二皇子走散了,城外刚刚平息,我便带着狼爵找寻二皇子,没想到二皇子竟然来了你这里。”
武青颜拧眉:“太子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在你们之中有奸细不成?”
韩硕口吃,停顿了好半晌才小声道:“是飘香败露了。”
武青颜恍然点了点头,原来长孙明月弄那个飘香在身边,是为了勾搭太子,目测长孙明月也是没想到,飘香不但是败露了他和长孙子儒的计划,更是怀上了太子的孩儿。
韩硕见武青颜半天不曾开口,有些担忧:“喂!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飘香不过是主子手下的一枚棋子。”
武青颜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你真知道?不可能吧……”韩硕上前一步,仍旧不放心的道,“你不会是将此事怀恨在心,然后……”
没等他把话说完,武青颜抡起胳膊又是一拳:“韩硕,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么?”
韩硕被打的后退几步,再次柔上了闷疼的胸口:“我只是担心你与主子离心。”
“切!咸吃萝卜淡操心。”武青颜懒得和他磨嘴皮子,索性切入正题,“你们要找的西北将军就被藏在武府。”
韩硕一愣,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继续等着她的下文。
武青颜顿了顿又道:“要想将他弄出来,势必要做场戏。”她说着,忽而朝着他走去了几步,“韩硕,你蹲伏的本事如何?”
韩硕看着她脸上那荡漾着的奸笑,下意识的拉紧了自己的衣襟:“你,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武青颜猛地拉住他的衣襟,迫使他垂下面颊:“明日你与长孙明月……然后……懂了么?”
韩硕先是满脸防备,随着是醍醐灌顶,最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松开他脖领的武青颜,虽嘴上不想承认,但心里的佩服却油然而生。
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是个什么构造,怎么总是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
眼看着武青颜就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