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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颜见武振刚走了过来,根本就没想过收敛,瞥了一眼长孙益阳身边的雷利,扯着嗓子又道:“三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留着点屁朝天上放也能补补臭氧层呢,何苦到处冲人算计着放气?”
皇后她除了,太子她打了,如今也不差武振刚和雷利这两个。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窝的鼠寇,哪个是好东西?
武振刚气得扬起了巴掌:“你这个孽障!一点家教都没有,满口的污言秽语!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武青颜扬起面颊,笑的阴冷阴冷的:“我没家教?你从来都没教育过我,现在反倒是埋怨起我没有家教了么?”
她说着,扫了一眼武振刚扬起的巴掌,不闪不躲:“我奉劝武将军还是悠着点您的巴掌,如今圣旨下了,大婚转眼即到,我是皇上指婚的三皇子妃,你一个将军好像还没那个分量打我!”
第二百零四章 我敢把双喜嫁给你,问题是你敢娶么?
武振刚才刚还乌云密布的脸,登时电闪雷鸣了起来,唇角发白,有口难言,举着巴掌僵在了原地,连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
说实话,这一巴掌他还是有些不敢打了,武青颜说的没错,她现在的身份哪里是他一个臣子能动的了手的?
只是……
眼下这院子里的奴才们都眼巴巴的瞧着呢,这一巴掌若是不落下去,他以后哪里还有面子可谈?
老夫人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武振刚的胳膊,轻轻放下,给武振刚找了个台阶,随后,才朝着武青颜看了去。
“二丫头这是怎么了?想必今儿的事情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才是啊!”
长孙益阳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血水:“武青颜你休要拿父皇压我,这事就算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也是你的大逆不道!”
雷利在一边附和:“呵……皇子妃再大,还能大得过太子么?”
武青颜听见长孙益阳的声音,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在所有人提心吊胆的同时,“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几个碎步便走到了长孙益阳的面前。
“哎呦?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光顾着骂禽兽了,倒是没瞧见太子殿下。”
她一派的惊讶连连,说的煞有其事,满院子的人一时间愣怔在了原地,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长孙益阳气得胸口疼,狠狠地瞪着她:“武青颜你少在这里和我装傻!你才刚在屋子里动手打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如今东窗事发却扮起了无辜?”
武青颜惊愣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刚刚在屋子里我确实是动手打人了,但我打的可是想玷污我家双喜清白的禽兽啊。”
长孙益阳瞧着她那装疯卖傻的模样,恨不能扒了她的衣服,将她骑在自己的身下。
顶着个葱心绿的脸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敢动手却不敢承认?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武青颜我告诉你!今儿的事情咱俩没完!”
长孙益阳忍不住大吼,却因为说话幅度太大而牵扯了伤口,疼的他到抽气。
武倾城唯恐天下不乱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武青颜的手:“二妹妹,大姐姐知道你害怕,但太子真的是你打的,这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如今你怎能如此推脱?我们武府的人从来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蛇鼠之辈啊!”
武青颜冷冷一笑,武倾城你还真是找抽没够呢。
长孙益阳瞧着武倾城帮自己说话了,得意的扬了扬眉:“武青颜,你还有什么可辩解!难道你敢说你进屋的时候没看见武倾城?你敢说你在屋子里动手的时候,没听见我自报身份?”
武青颜这次倒是实话实说:“我确实看见大姐姐了,也确实听见有人自称是太子殿下了。”
长孙益阳哼哼一笑。
但武青颜又道:“可就是因为我在院子里看见了大姐姐,才会不相信太子的自报家门。”
长孙益阳脸色铁青:“狡辩!”
“这有什么可狡辩的?”武青颜说着推开了面前的武青颜,拉过了已经哭成泪人的双喜。
“我以为,就算太子殿下喜欢我家双喜,也应该理所应当来找我要,而不是大半夜的将我家双喜绑来做一些丧尽天良之事,我追来的时候,大姐姐正好在院子里站着,试问作为一个正常人,谁能想到太子在屋子里巫山云雨,大姐姐却在院子里帮忙把风?”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大姐姐是怎么想的,但我是想象不到这其中的逻辑,所以我只当是哪个仗势欺人的败类,占了我大姐姐的屋子,并威胁我大姐姐在外看门,况且月黑风高夜的,屋子里乌漆麻黑的又没点灯,我上哪里去辨别是不是太子殿下?”
长孙益阳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算是听出来,武青颜这个贱人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不承认了,人家眼下把话堵得严丝合缝,他就是想寻个缝插针都难。
老夫人总算是听懂了个大概,也是惊讶连连。
武振刚刚刚只顾着忙活长孙益阳了,根本没注意到衣衫不整的双喜,如今听闻这么一说,底气也提起来了不少。
他知道长孙益阳对双喜下手是为了和武青颜过不去,但好歹这是在他的府邸,太子竟不和他打招呼,这般的胡作非为,让他怎能舒心?
武青颜语落,又朝着武倾城看了去,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满眼的佩服:“大姐姐还真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妙人,不但长得漂亮能言善辩,还能帮自己的男人蹲墙根,把门风,我是做不到了,所以我还真他妈的特别好奇,刚刚那床风大姐姐听得可还舒服?”
武倾城被她拿话砸的脸面通红,若是一锥子扎下去保不住能喷出多少血。
周围的丫鬟和小厮听见了,也是连连称奇,因为谁也没想到,也想不到武倾城和长孙益阳究竟是个怎样的心里。
男人在屋子里偷鸡摸狗,女人却在院子里心甘情愿的把风,这事……
别说他们见识少,就是从古至今也是没有的事啊!
老夫人在一旁听着,暗自拉了拉武振刚的袖子:“你倒是打个圆场啊!”
这事是个耳朵能听见声儿的,都知道错肯定是在长孙益阳了,如今双喜吃的亏和长孙益阳的挨打扯平,不也就天下太平了么?
武振刚自然也是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清了清嗓子,缓缓开了口:“想来今儿的事情是个误会,晚上太子和我多喝了几杯,想来是还不曾醒酒。”
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武青颜:“今儿这是不如就这么算了,就算双喜吃了亏,那也是她的荣幸,她不过是一个奴才,能得到太子的赏识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双喜听着这话,心里难受死了,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只是她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舒服,也是要自己忍着,她家小姐为了她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够了,真的已经够了,况且太子并没有真的玷污了她。
武振刚转身走到了长孙益阳的身边,脸上堆着笑意:“太子殿下今儿还请在府邸暂住一晚,微臣前而个刚刚得到了几样治疗外伤的宝贝,一会微臣便亲自送来给太子殿下。”
他说着,又悄悄的压低了几分声音:“今儿的事情在这里明摆着,微臣知道太子殿下不舒心,但事情要是继续往下闹,万一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把三皇子给惊动了来,可就不划算了。”
长孙益阳听得出来,武振刚这是想让他息事宁人,台阶给他找好了,如今就等着他自己走下来。
只是……
摸了摸脸上还泛着血丝的红印子,这口气若是就这么吞了,他岂不是窝囊?堂堂一国的太子,竟然连一个女人都震不住!
转眼,朝着身边的雷利看了去,他语气不善的开了口:“你是死人么?关键时候怎么成了哑巴!”
雷利知道,今儿这主意是他帮着想的,若是长孙益阳咽不下这口气的话,自己也别想好过。
深思熟虑了一会,他忽而轻轻地笑了:“太子殿下身娇肉贵,哪里是别人说打就能打的?不过我们太子一向怜香惜玉,愿意为了美人赴汤蹈火,今儿这事要说算了自然也能算了,只是太子殿下既为了美人退让一步,武将军又怎有不把美人相赠的道理?”
长孙益阳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意,到底是他的军师管用。
虽然他不稀罕那个叫双喜的奴才,但只要一想到有双喜在身边,以后就可以无限制的威胁武青颜这个贱人,他便心花怒放的恨不得现在便举杯同庆!
双喜吓得豁然瞪大了眼睛,咬着嘴唇心惊胆战。
武振刚一愣,倒是有些不敢做主了,毕竟那丫头是武青颜的,这孽障发起疯来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他只怕自己答应的痛快,被这个孽障直接指着鼻子损。
老夫人知道武振刚的顾及,她又何尝不顾及?
只是如今太子发了话,只要将双喜赠过去,今儿的事就两清了,她岁数大了,折腾不起,自是巴不得武府太平,所以如今,她也是朝着武青颜望了去,满眼的期盼。
被损搭的丢人丢的脸皮子都快没了的武倾城,再次来了精神,在凤珠的搀扶下,再次舔着捡起来的脸走了过来。
“真是恭喜二妹妹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不但二妹妹即将大婚,就连二妹妹身边的丫头也是个好命的,能得到太子的赏识。”
武青颜挑唇一笑:“要说好命哪里有人能比太子还要好命?大姐姐如此的为太子着想,知道的是大姐姐爱慕太子所以包容无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姐以前做过拉皮条的营业呢。”
这话像是带了刀子一般,戳的武倾城内外流血,脸上的笑容一僵,讪讪的转眼朝着双喜看了去:“你还不谢恩在等什么?二妹妹可是有靠山的人,自是可以目空一切,可你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双喜并没有理会武倾城,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武青颜,似在等着武青颜的最后定夺。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奴才们,见连双喜一个下等人也不把武倾城放在眼里,哪个不是偷笑的欢愉?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这大小姐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就连二小姐身边的奴才都拿她当耳旁风了。
武倾城听闻着这一声声偷笑的抽气声,气得脚趾头痒痒,可人家双喜就下定了决心不搭理她,她也是无可奈何。
倒是武青颜,拉住了身边的双喜,揽住了她的肩膀,抬起面颊目色冰凉,朝着在场的所有人看了去。
“太子欣赏我家的双喜,自是我家双喜的福气,只是太子殿下恐怕也是知道,我平常疼这个丫头疼的紧,如今太子殿下就这么将人要走了,我心里疼得慌,肉也疼得慌。”她说着,算计的又是一笑,“毕竟我养活了这丫头这么多年,吃喝用穿,哪样又不需要银子呢?”
第二百零五章 姐的心思你们不必懂,也根本不懂
武青颜这一席话放出来,惊炸了院子里的一干人等,所有人无不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就连老妇人和武振刚都算在其中。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这二小姐竟是真要将双喜赠给太子殿下?
长孙益阳讥讽的得意一笑,示意了雷利一眼。
雷利领悟,上前一步道:“我们太子殿下自不是个小气的人,三皇子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了。”
武青颜悠悠一笑:“四京果四色糖自是不能少了,香炮镯金也是不能缺,金钏、金锭、金幢的重量必须能坠死家禽,坠马二驷,羊雁酒米也断是不能不给的。”
雷利听着这些个物件,嘲笑道:“大齐有法,皇家自不能娶奴才过门,太子殿下就算是对双喜姑娘情有独钟,也不过是添补个通房,如今三皇子妃却开聘礼清单,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他还以为这个武青颜有多少能耐,现在看来也是不过如此,竟天真的想要靠着一个奴才在这里漫天要价,简直是笑掉了他的大牙。
周围的人听了也是如遭雷击,他们是死都没想到,打着心疼双喜旗号的二小姐,竟然要把双喜给卖了!
这又是金,又银的不是卖是什么?
不过这二小姐未免太过可笑了一些,双喜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就算被太子赏识了,能当个通房就不错了。
武青颜不在乎身边那些个带着讥笑的目光,仍旧冷冷清清的道:“太子殿下是不能娶双喜,但不代表我家的双喜不能嫁,双喜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着的肉,无论跟了太子殿下的名分是什么,但该有的过程却一个都不能少!”
雷利嗤笑出声:“三皇子妃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些。”
武青颜挑眉:“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了双喜,我这些个条件就必须一一应了,若是不答应……”她说着,拉住了双喜的手,“除非是圣旨砸在了我的身上,不然的话,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带走我的人!”
话音一落,拉着双喜作势要往院子外走,当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爱谁谁,乐咋咋地!
以前她刚刚回府,明着哄着他们一个个来也就算了,但眼下她是皇上指婚的皇子妃,皇后的面子她都可以不买,就更不要说眼前这些个酒囊饭袋了。
给他们面子还真当是自己都是个爷爷了?呸!少在姐的面前装他妈大半蒜!
雷利哪里想到这武青颜说走就走啊?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意登时僵住,站在原地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他人瞧着太子那一脸的残败,哪有敢上前阻拦的?纷纷避让着给武青颜留了一道出路来,生怕迸溅自己一身的血,惹的自己满身骚。
长孙益阳狠狠地剜了雷利一眼:“废物!”随后赶紧提起了嗓子,“三弟妹还真是个火爆的脾气,既然我看上了双喜丫头,又怎么会在乎那几个子?”
不管怎么说,先将双喜弄到自己身边才是主要的,等双喜进了他的门,今日所有的亏,他都要变本加厉的从这个贱人的身上讨要回来!
这话,武青颜倒是爱听,拉着双喜停下了脚步:“这么说的话,就算是我要喜轿媒婆,太子殿下也都会答应喽?”
长孙益阳忍着心中的怒火燎原,点了点头:“行!”
“成!”武青颜眉开眼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儿个太子殿下便将聘礼送来吧,后日就让我们双喜嫁过去给太子殿下宽心。”
长孙益阳继续忍,一张蛤蟆脸憋得黑青:“行!”
“哦,对了,”武青颜故意得寸进尺,“顺便让媒婆啥的明日也来我这里报个到,记得要找个能说会道,眉开眼笑的,若是太丑了我可是不依。”
长孙益阳死死捏住身边雷利的肩膀,硕大的鼻孔轰轰往外喷气:“行!”
雷利疼的差点没昏过去,双眼一个劲儿的翻白却不敢吱声。
满院子的人瞧着武青颜坐起期价无不惊讶连连,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太子竟然连还价都没有,还真就一一买单了。
侧眼朝着双喜看了看,谁也想不明白,这双喜虽然清秀但也不是个好看塞天仙的主儿啊!太子殿下这是抽什么疯呢,怎么就非双喜不行?
就连一边心知肚明的武倾城都看不下去了,掐了一下身边的凤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凤珠疼的眼泪在眼眶子里转悠,心里抱怨连连。
她倒是也想被人家买走,也省的天天在这里受窝囊气,可谁叫她命不好,跟了一个没能耐的主子。
武青颜是心满意足了,拉着双喜在众多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
一路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双喜一直沉默着。
武青颜带着她走了好一会,一直到附近瞧不见人了,才轻声的开了口:“双喜,你……”
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双喜便开了口:“小姐您什么都不需要说,您说嫁双喜就嫁,您说不嫁双喜就回来。”
武青颜停下脚步,借着月色瞧着身边的双喜:“你这次怎么不抱怨了?也不问我原因了?”
双喜摇了摇头,眼中的坚定没有半分动摇:“因为奴婢相信小姐。”
武青颜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好丫头。”
她嫁双喜,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到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现在还不能说,武府如今耳目眼线众多,保不准哪双眼睛就在暗处盯着呢。
她刚刚还愁要如何和双喜解释,却没想到这次的双喜竟如此给她长脸。
她家的双喜真的是长大了呢……
一道悠悠的蓝光蹿过树丛,“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之后,走出了树林里的阴影,站定在了武青颜的脚边。
双喜听闻见了声响,下意识的往下看,却在看见那‘物件’的时候,吓得小脸白了几分:“啊……”
武青颜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唇:“别叫。”微微侧眸,瞧着骄傲又乖顺的狼爵,笑着弯下了身子,“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狼爵让长孙明月训练的极其懂人语,完全领悟了武青颜意思的它,傲娇的一歪头,那意思是你有啥交代的尽管说。
武青颜宠溺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又道:“你乖乖的跟在我附近,别被其他人瞧见了,一会帮我带封信给你主子。”
狼爵眨了眨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转身蹿进了附近的树丛里,猫下身子收着尾巴,将自己给掩藏了起来。
武青颜瞧着它那比特工还要专业的样子,倒是被逗得笑了:“你还挺在行,跟紧了。”说着,拉住了双喜的手,继续朝着院子走了去。
她本来还打算一会想办法寻狼爵帮自己带信给长孙明月,不想这小家伙竟主动献身了。
老天爷还真是难得开一次眼,帮着她省了一些力气。
双喜是从来都不曾见过狼爵,如今瞧着它敏如狼的模样,吓得浑身都抖着,紧紧挨着武青颜走着,生怕那狼爵会扑出来咬上她一口似的。
她本来就心惊胆战着,正想和武青颜商量着能不能走快一些,却不想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手腕忽然一紧,跟着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等她脚下再次站稳时,人已经被武青颜拉到了一棵大树的寿面。
“小,小姐怎么了?”
武青颜眼睛瞄着远处,小声道:“有人。”
双喜一愣:“估摸着是敲更的小厮吧,也没准是哪个院子里的奴婢,小姐何必如此紧张?”
她确实是想不懂,在武府里撞见人是很平常的,这么大个府邸这么多的人,要是装不见才不正常呢吧?
武青颜却摇了摇头:“脚步匆匆,步履生风,不是歹人就是贼人。”
她虽不是特工出身,但以前在部队上前线治疗伤者的时候,还是需要极其敏感的观察力的,粗心莽撞的若是碰上了敌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双喜这么一听,也是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