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谢家皇后-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罩起收进柜中就行了。

这匹缎子是前几天皇上特意赏的,针工局的人赶着做了出来,正好今天穿上。这料子听说是重阳时送到的贡品,一共就两样颜色,都送到永安宫来了。还有一匹是浅黄色,主子把那个颜色留给了玉瑶公主,说她穿着那个颜色好看。这么一匹料子价值不菲,关键是难得,就算拿着银子也没处去买。

这衣裳娇贵着呢,可得小心伺候着。

夏月将礼单念完,抬起头发现谢宁已经睡着了。今天见了这么多人,辛劳了半天,很是耗神。夏月不敢惊扰,悄悄上前,抖开薄毯替谢宁盖上,又将敞开的窗子关上,放下半边帘子,这才悄悄的从内殿退了出来。

谢宁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真的睡熟,只是人闲了这么久,平时没人敢扰着她累着她,闲散久了突然劳累了大半天,人难免没有精神。

有人进屋的时候她模糊的听见了,只是懒得睁开眼。等人走到跟前了,她才慢慢把眼睁开了一条缝。

皇上伸手在她额上试了一试,感觉并没有发热,这才放下心事,轻声问她:“今天办满月宴,可是累着了?”一面说,一面挨着谢宁在榻边坐下来。

青荷等人进来服侍,谢宁要起来,皇上按着不叫她起:“累了就歇着吧。”

皇上换了衣裳,脚下也换了一双在屋子里穿的方口软底鞋。谢宁已经睡不着了,蜷着腿坐在那儿瞅着他。

“怎么了?”

谢宁抿着唇微微一笑。

“今天让人送的菜你可吃了?还合口吗?”

“臣妾都吃完了,都好吃。”

“喜欢就好,你才出月子,身子还虚,还是要多注意调养。”皇上现在最怕的就是谢宁调养不当会落下病根。自打知道方尚宫是因为生孩子落下了一身的病,皇上就越发对这件事情小心翼翼起来。

谢宁生二皇子时皇上都还没有这样,反而这一回处处小心起来,让谢宁都觉得有些别扭。

“今天还见着林侍郎,说了几句话。”

谢宁一下子精神起来:“舅舅他说什么?”

内外有别,谢宁和舅舅们没有见面的机会,纵然能见着林夫人,家里的情形也大致都了解,可是毕竟比不上真的见着面说上话。

能从旁的地方多听着一两句关于舅舅的情形,谢宁当然露出了难得的欢喜雀跃之态。

“林侍郎很高兴,还说等年下宫宴的时候找机会见见二皇子和三皇子呢。”

皇子还小,大舅舅又不能进后宫,见面的机会很少,宫宴时候皇上若是带同皇子们一同露面,林侍郎到时候才能借机会见一见他们。

谢宁又高兴,又有些心酸。

舅舅对她一向好,谢宁自幼没了父亲,一直把大舅舅当成父亲来看待的。

“来日方长,见面的机会是尽有的。”皇上轻声安慰她:“要是闷了,常召林侍郎夫人和季云的妻子进宫陪你说说话,家里的子侄也可以见见。”

☆、三百六十八 情分

宫妃想见家人,每个月是有固定日子固定时辰的。虽然皇上说让她可以常见家里人,但是她身为贵妃,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带头坏了规矩。

虽然皇上这个许诺只能听一听不能当真去做,也让谢宁觉得心里格外熨帖。

谢宁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甜丝丝的笑容,看得皇上心里一热,手背亲昵的在她腮上轻轻蹭了一下。

正是夕阳西斜时分,天际一层一层的云朵都被染上了均匀的淡金色。夕阳没有白日里那么耀眼,晚风徐来,青灰底的素色纱幔被吹得象一面涨满的风帆一样朝着窗里鼓起来。皇上的面庞沐浴在这金红的夕阳里,俊美威严,难描难述。

谢宁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看着看着,脸就慢慢变红了。

用晚膳时玉瑶公主非要吃一道竹笋汤,还要吃一道素烧鹅卷。竹笋汤也就罢了,笋子鲜脆,汤烧热了一滚就可以盛出来。素烧鹅却是费工费时,一个、半个时辰做不出来。

谢宁同她商量,素烧鹅晚上就不做了,怕吃了也难克化,明天一早做了当早膳也一样。不如换成桂花赤豆汤圆,甜甜糯糯,正好用过膳之事当成点心吃了。

竹笋汤二皇子也喜欢,喝了一大碗不算,又让人添了一次,这次又喝了半碗,里面的笋丁、香干丁,火腿粒他都认真的捞起来嚼嚼吃了,胃口特别好,看着他吃,让一旁的人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用过晚膳皇上继续同谢宁说话。

“朕想着让曹顺容照看玉玢公主,再过两天等玉玢身子再好些,就把她迁过去,仍让柳尚宫跟着伺候吧。应汿那里再给他补一个老成稳重的尚宫。”

柳尚宫果然是回不来了。

一开始她自己就担心这一点,怕伺候不好获罪,怕伺候得太好反而把自己回来的路给堵上了。结果现在皇上一发话,这件事情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皇上这么吩咐时,大概根本没有考虑过柳尚宫本人的意愿。就算考虑到了,皇上的决定应该也不会改变。

“那曹顺容住的地方要不要迁挪?”

“先不必迁了。”皇上觉得迁宫这件事情很不靠谱。常言虽然说,树挪死人挪活。可是人离了常住的地方到了一个新地方,光是收拾布置,适应新屋子就要好些日子。再说,曹顺容虽然看着本分,可要是一开始就恩遇太过,没准儿反而让她失了本分,反而张狂起来,反而照顾不好公主。

就象当初的谨妃一样。未晋封为妃之前,她何尝不是一个安份老实的人?可是骤登高位,得意便猖狂,甚至将手伸到了玉瑶公主的身上。对于她的死,皇上在唏嘘之余,并没有什么悲痛感怀,反而只觉得滑稽。

割去宫女的舌头这在宫里不算什么大事,只能算是略作小惩,杀鸡骇猴,告诫谨妃要谨慎老实,可是谨妃自己色厉内荏,胆小心虚,活活将小病变做大病,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皇上已经做了决定,谢宁点头说:“知道了,臣妾回头让人知会曹顺容一声。她现在住的雅兰轩只住了她自己,西配殿很久没有住人了,东配殿收拾一番让公主住应该合适。”

“还有一件事情,朕还没有想好。”

谢宁轻声问:“什么事情能让皇上也犹豫不决?”

“也不算是犹豫。是慎妃的事,她心术险恶,手段毒辣,戕害多条人命,朕不想轻易饶过她。”

“慎妃?”

“是。”皇上简略的将慎妃的身世说给谢宁听。

世事之离奇永远比人的想象还要精彩。谢宁从听到慎妃和先皇后是同父异母的姊妹时,半张的嘴就一直没有合拢。当她再听到慎妃可能先后毒害了太后和先皇后时,更是惊骇万分。

“这些事情确实吗?不会……不会是假的吧?”

皇上摇头:“朕明白你的意思。这种事情你听了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哪里想得出世上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朕也不愿意听到这种事,每多知道一分,心里对这人世的失望就更多一分。”

如果说对谢宁的了解,皇上认第二,大概没有人敢认第一。旁人看着贵妃娘娘赫赫扬扬多了不起,但皇上却知道,她的心地一如当初,从来未曾变过。

皇上缓缓俯身,额头与谢宁的额头抵在一起,轻声说:“虽然以她的作为,死上十次也不抵不过。但是毕竟因为也,朕才与母亲相认。”因为这桩天大的喜事,皇上倒愿意饶她一命,不想让她的命给这份欢喜之情蒙上一层永远也清洗不掉的血色。

方尚宫现在又病倒了,这时候皇上也不愿再添一桩人命。

“那皇上想如何处置呢?”

“朕想着,留下她一条命。”

这话听起来对慎妃是有些太过宽容了。但是谢宁却知道,留下性命未必是宽大,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煎熬。

“太后和皇后,和她都是血亲。一个是亲姑母,一个与她是同父的姐妹。她……”她害别人谢宁都能明白,在宫中铲除异己的事常有,慎妃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可慎妃却害了自己的亲人,害了庇佑提携她的人,这让谢宁想来实在是毛骨悚然。

“一个巴掌拍不响。太后自己是长房嫡女,素来目无下尘,对旁支、庶出一直不假辞色,更不要说慎妃是奴婢所生,承恩公更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皇后提携她只是为了借她的肚子,一旦她有孕,生下孩子之时或许就是她的死期了。”

皇上说的也有理,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那么手炉的事,其实背后也是慎妃在谋划的?可是淑妃当时怎么没有把她供出来呢?”

皇上心说,谢宁还是有些生嫩,这件事换一个人,只怕立时就能想通其中关窍。

谢宁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淑妃不把慎妃供出来,很可能是因为慎妃行事一直小心,淑妃手里并没有她的把柄,空口白话难以取信于人,反而会让皇上以为她在诬告攀咬。

当然,也有可能是淑妃不甘心,林家要倒了,她也自身难保,却还是对谢宁的得宠上位不甘心,不供出慎妃来也不是因为什么义气,而是想留下慎妃这么个暗棋来给谢宁添堵,兴许下一回慎妃就能把这回没干成的事给干成了呢。

这种到死都想再多拉一个人垫背,我死了也不想让你好过的想法,谢宁真是无法理解。

“淑妃被禁于延福宫的时候,慎妃曾经想了办法打发人进去,同淑妃说了什么已经问不出来了,不过她可能与淑妃商量好了交易。淑妃不会把她供出来,而慎妃大概同淑妃承诺,不会对玉瑶公主动手,想办法对宫外的林家人照应一二。”

“不止如此,还有陈婕妤误饮毒酒,清风台宫宴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操纵的。”

这些事听得谢宁背脊发寒。

一想到过去有那么一个人,当面比谁都温和顺从,背地里却几次三番想置她于死地,谢宁就不寒而栗。

“宫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揽着谢宁在怀里,她的肩膀肌肤滑腻,让人觉得用力轻了她就会从掌中滑开,用力重了又怕会伤着她。

“赵苓那天离你已经很近了,慎妃原本的打算是想让她撞着你,最好能连你带孩子一起除掉。赵苓家中一家人都攀在她身上吸血,收了旁人的钱,赵苓又没有那个本事还上,已经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慎妃的人为求万全,怕她不肯就范,还让人下了套绑走了王默言。”

“赵苓她……”

“她心仪王默言,听说已经有许多年了。那天她若没一头撞死,也不可能活下去。事后内宫监的人查验过,她进清风台之前就已经被人喂服过毒药,撑不到宴毕毒性就会发作,以免她被擒之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到这事谢宁一点儿都不意外。

赵苓对王默言的心意,不少人都看出来了。谢宁则是从一开始就隐隐有所感觉。

当年她从长宁殿伴驾之后回萦香阁去,赵苓为了给王默言请医延药不惜豁出性命去,正好遇到谢宁和小叶,救了她一条命,还替她请了太医。如果赵苓对王默言没有情意,那凭什么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他?

明明有情,为什么却没能终成眷属呢?最后赵苓还落得那么个下场,王默言也因为被人绑走时受了伤,辞去了供奉一职。

他不再往来永安宫,大皇子与玉瑶公主还舍不得他,经常提起他来。

慎妃的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只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不相干的人,与她无怨无仇,她利用残害起来却毫不心软。

想到赵苓一头撞死的惨烈,那一幕好象又在眼前重演了。

赵苓寻死时,心中想的是什么?

生命中尽是绝望,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别人的性命在慎妃看来完全无足轻重,可以任意摆布残害。

☆、三百六十九 天光

这些日子天气一天一天冷似一天,昼短夜长。永安宫后殿有个燕子巢,春天的时候宫人们还听见过巢中有乳燕啼鸣,现在巢里已经空了,那些燕子们举家飞向了温暖的南方,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才会再次飞回来,在旧巢中重新安家落户。

但对于有的人来说,明年的春天大概永远不会再来了。

慎妃得了重病,被迁出了延福宫去养病。她得了什么病,去了何处,这些都没有人关心。长年累月生活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如无意外,慎妃这一“病”,该是不会再好了。

这一年冬天来的特别早,也显得格外凄凉。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死人,谨妃暴卒,慎妃重病,连带着后苑几个低品阶的美人也都

这间屋子不知道是在宫中的哪个角落,高高的宫墙挡住了日头,屋子里只有一扇极小的天窗,而就连那一扇窗,也被铁铸的板条横七竖八的钉了起来,最后只有个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缝隙里还能看到一丝亮光。天气格外晴朗的时候,这悄悄透进来的一线光会在地下投下一点亮影,叫屋里的人看着这一线光从昏到明,又从明到昏,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慎妃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仰起头看着这线光。看得眼睛发酸发涩也不舍得闭眼,靠这个来判断过了多少天,每过一天她就在墙上画一道印子。

现在除了数日子,她也没有旁的事情能做了。

皇上确实没有杀她,但是这种不见天日的囚禁比死也好不到哪去。她看不到外头的一切,也听不到声音。饮食都从门底下送进来,不管她如何哭求,怒骂,诅咒,外头始终没有丝毫动静。

但是这一天光亮昏昧不明,外头传来哗哗的雨声。后来雨声没了,寒气却越来越重。

若是屋中的那个人目光可以穿透重重阻碍,就能看见这座巍峨的宫城现在已经是银装素裹,雪片象鹅毛一样飘飘洒洒从天而降,悄没声息的将天地遮了个严实。

今日是冬至。

今日下的也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先时天阴着,下着冷雨。后来雨点渐渐变成了细碎的雪珠儿,撒盐一般,落地屋瓦上、地上,沙沙的直响。

雪越下越大,来来往往的宫人太监们缩着头沿着墙根快步往前走。就算领子扎紧了,也总感觉到冷风从领口袖口的缝隙间呼呼的往衣裳里灌,吹得人连骨头似乎都要冻僵了。

到了掌灯时分,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二皇子看见下雪新鲜的不得了,一个劲儿要往外头跑。虽然他的锦袄和小靴子都是能挡水的,但是在庭院里尖叫、奔跑也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把他抱回屋里头,他的里衣已经都让汗浸湿了。

谢宁让人生了炭炉进来,给二皇子换衣裳擦汗。

扒衣服的过程很顺利,二皇子还十分配合。等到一脱光光,他就开始满屋撒欢了,从床上跳到了地下,又绕着桌案兜圈。青荷追的气喘吁吁也没抓住他,还是谢宁最后板起脸来,二皇子站在屏风后探出头看她,大概是感觉到再不听话后果很严重,这才慢腾腾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里外全换过一套,二皇子又被装扮得香香软软,象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一样了。

谢宁觉得这孩子有点儿太任性,也太爱闹了。现在才多大点就觉得管起他来有点力不从心,等他再大个几岁那还得了?

一个二皇子就够让人头疼,眼下还有一个三皇子呢。

但愿他脾气性格别象他哥哥一样,长大后能老实一点,听话一点。

林夫人笑着安慰她:“男孩子皮实些才好呢,身子结实爱跑爱动的孩子不容易得病。而且有些小时候特别顽劣的孩子,长大后反而有出息得多。至于管教的问题,这个也用不着娘娘烦恼。等二皇子殿下再长大些,到了该启蒙读书的时候,自然有皇上,太傅们、还有大皇子殿下这位兄长照看教导着,到时候娘娘只怕要闲的发慌了。”

谢宁憋的火气被林夫人这么三言两语一说,顿时象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再多火气也都给浇灭了。

林夫人说得没错。大皇子已经迁宫,虽然还是每天来永安宫请安,但是迁出去就是迁出去了,感觉和过去全然不一样了。等到二皇子再大个几岁,也一样要搬出永安宫,年纪小小就要自立门户。到时候谢宁想见儿子一面都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只余下满满的惆怅不舍,哪里还舍得对二皇子生气?

趁着孩子还在身边时,让他多高兴一时也是好的。

可惜这个想法才冒头,谢宁立刻就食言了。

二皇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雪,捏了一个快有鸡卵般大小的雪球,这孩子狡猾得很,怕人看见,就把雪球掖在了袖子里。可这孩子还不明白雪是会化的,摸着摸着就发现自己的球球变小变没了,急的要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宁看着他湿哒哒的半条袖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且不说二皇子怎么被亲娘收拾,其实谢宁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那是记吃不记打,又很倔,即使今天狠下心来收拾他一顿,要不了半天就会故态复萌,有时候甚至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一扭头就继续捣蛋去了。

不过二皇子倒是很亲近哥哥,只要大皇子一来,他马上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乖乖跟在大皇子后头,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就象大皇子的小尾巴一样。大皇子走,他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大皇子要是坐下,他也一定要挤到大皇子身边挨着他坐。至于其他事情那就更不用说了。大皇子喝茶,他也要喝,大皇子吃糕点,他也一定要跟着吃,大皇子要写信时,他也要寻支笔,寻张纸,在一旁比比划划,看起来煞有介事。有什么事情倘若大皇子不让他做,都不需要高声大气,只要象平常一样说一句,他马上就知道那件事不好,不能做,看得谢宁心里都有些微微发酸。

都说小孩子虽然说不出句整话,可是心里是最明白的。谁是真喜欢他,谁是真心对他好,他心里都有数。二皇子之所以这么黏哥哥,就是因为大皇子对他也是十分真诚,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先想着弟弟,对待二皇子时又耐心又温和,比二皇子身边那些人都要用心。

外头宫人还没有通报,二皇子就支棱起小耳朵,一面高声喊着“锅锅”一面扭动着身子从椅子上滑下来,撒开小腿就往门口奔。

乳母和宫人赶紧过去拦他。

后殿的门坎也有一尺高,二皇子不可能象大人一样一步就迈过去,而是整个人都趴门坎上了,手脚并用想从上头爬过去。

宫人打起帘子禀告说:“大皇子来了。”

二皇子往前一扑,抱着大皇子的腿就不撒手了。大皇子被这么个小肉球迎面撞了一下,差点儿被撞的打个趔趄,赶紧伸出手揽着他:“泓儿快进屋去,外头下雪,冷得很。”

谢宁没想到这会儿大皇子过来了,外头雪正下的紧,大皇子身体素来也弱,这会儿过来,就算披着大氅撑着伞过来,也难免喝一肚子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