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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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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以宝石镶嵌。高婕妤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总觉得再多看一刻,眼睛就要被那牡丹的艳丽灼伤一样。

今日永安宫正殿里人来的齐全,从谨妃慎妃以下,宫里但凡能数得着的人都来了。

谢宁随驾出宫一趟,虽然中途皇上遇刺,但御驾回宫时,方尚宫还是给各处都备了一份儿礼。当然这些礼物也说不上贵重,都是一些南边带来的土产,一块丝绣,两包茶叶,一盒纸,或是一盒笔这样的东西。于是今天永安宫里满满当当都是过来请安说话和道谢的人。

其实也没隔多少日子,但是谢宁总觉得现在坐在殿中这些人,看来都有些陌生。

谨妃一脸苦相,她的样子和谢宁记忆中那个沉默小心的韩充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一脸苦相,嘴角边的两道纹路让她的脸容看起来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刻薄。最近她总是见人就诉苦抱怨,再加上玉玢公主身子又不好,寿康宫天天有太医进出,从那门前经过都能闻到从门里飘散出来的药味儿。

谨妃她们刚才进来时正好与大皇子碰上面。大皇子是用过早膳要去书房,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软缎夹袍,外面罩着银色织锦长比甲,虽然整个人还是瘦瘦,但是精神极好,见人的时候十分斯文有礼的问好。

谨妃心里那股怨气翻腾的更厉害。

明明当初大皇子也病的要死的,可是因为他是皇子,皇上自然更看重儿子。有好医好药的肯定毫不吝惜的往大皇子身上使。贵妃宫里养了两个不是亲生的孩子,怕人说她闲话,也是玩命的扮贤惠。

可她玉玢却孤零零的,昨儿皇上一回宫她就打发人往长宁殿送信儿,可是晚上皇上竟然连看都没有过来看一回,直接又去了永安宫,晚上也在永安宫留宿。

就好象永安吕有什么勾住了他的魂儿一样。

谨妃看着永安宫宫门上的三个字,都觉得那三个字比寿康宫匾额上的字更光鲜。

明明寿康宫才是新修缮过的,可是同永安宫一比,寿康宫平白就显的破败黯淡。

等见了贵妃,那么别致精美的宫装,那样新鲜华美的珠饰和绢花,衬得贵妃艳光四射,叫人难以直视。

谨妃心里酸涩难当。

是啊,她比贵妃那是输的干干净净,人家既年轻,又漂亮,家里人还新近升迁成了户部高官。贵妃生了二皇子,又拢住了大皇子和玉瑶公主,自己哪一样都比不了。

高婕妤穿的也是新制的春装,巧不巧的,绣的也是牡丹花,可是贵妃身上那牡丹是国色名品,她身上的这牡丹一比之下,俨然成了赝品一般。

换作以前,高婕妤又该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该暗生恼恨了。可是现在她第一时间想的是,针工局的人肯定是有意给她使坏。既然给贵妃的衣裳上头绣了牡丹,那给她绣什么不是绣?绣芍药、蔷薇什么的不也很好吗?非得也绣牡丹?让贵妃看见还以为自己是有意和她别苗头。

皇上前番不是放了一大批人出去吗?怎么针工局里还有这种人混着?早晚也给清出去才好。

她打量着贵妃的神色。

只一眼看过去,高婕妤就能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贵妃脸上一点粉也没有用,只有唇上淡淡涂了一点樱桃红的口脂,气色还算不错。

重要的是,贵妃神情在慵懒中透出一抹欢喜满足之意。

也许是高婕妤先入为主吧,她既然猜测贵妃又有了身孕,那么就会着意的从她身上去寻找符合自己揣测的痕迹,一条一条的印证心中所想。

没错。

高婕妤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贵妃确实是又有身孕了。

一时间她心里空了一大块。

她早就不奢望自己会有孩子了,宫中女子入宫时才十几岁,到三十来岁的时候,最好的年华早就过去了,高婕妤有时候照镜子,都会觉得镜子中的人面目模糊,形貌苍老。她已经想不起自己入宫时什么样子了,感觉那时的记忆那么遥远和模糊。

既然贵妃还没有对外宣告这个好消息,高婕妤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说:“昨天东西一送去我就让人拆开盒子来看了,南边的绣法和京城就是不一样。虽然说未必比得上宫中针工局绣娘的手艺精到,但是图案、用色,都和京里的大不相同。”

曹顺容也跟着说:“没错。南边的风格以清雅秀美见长,虽然绣娘们的手艺不算顶尖的,但是我觉得那意境动人。昨儿我那里收着两把扇子,一把上面绣的是‘斜风细雨不须归’,另一把上面绣的是‘窗含丁岭千秋雪’,今年夏天别的扇子我都不用了,就这两把就好。”

谨妃在肚里骂高、曹二人简直是不知羞耻。

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了讨好贵妃,放下身段这么恭维讨好。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谨妃的话说的也很客套:“贵妃娘娘出去一趟也还想着我们,那茶叶我也让人泡了尝了,确实不错。”

只有慎妃一直没有出声,坐在那儿端着茶盏一直很沉默。

青梅在上茶时就发现了,慎妃脸上用了脂粉,但是端茶盏的手却比前次来的时候显得枯瘦。

可谨妃诉苦都成习惯了,但凡她一开口,一过三句就变味儿。

这说着茶叶,又拐到玉玢公主身上去了。

“唉,虽然贵妃想的周到,还给玉玢单预备了礼物。可玉玢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的不见好,这些天都没断了药。本来想让李署令去给她瞧瞧,可李署令又随驾出宫了……”

谨妃这话说的殿里头只要听见的人都暗自摇头。

谨妃这也实在太不会说话了。

你说你过来是来问安兼道谢的吧?这怎么就埋怨上了?话里的意思好象贵妃有意霸着太医不让给寿康宫一样。

皇上出巡,李署令做为掌院本来就应该随驾,谨妃也不仔细想想就图个嘴上痛快,要是让别人再挑拨两句,谨妃这就成了对皇上心存怨望,最少也是个禁足的处分。

谢宁只当没听见。

陈婕妤没有露面,她一直在静养,听说寻了佛经在抄。

倒是李昭容把谨妃的话岔开了,笑着问:“听说公主自己看中了一个姑娘,带了回来做伴读?公主今年就要开始读书了?从明微公主她们嫁出去之后,原来东六宫念书的那一处地方也撤了。现在要是再念书,书房设在哪里呢?”

谢宁应着:“应该不会设在东六宫,那也太远了一些,天天来来去去的得搭多少功夫在路上。”

话题到了这里本来挺好,曹顺容也说:“从前教学的那几位尚宫可都老了,这回还得现寻师傅,这事儿可不易办呢。”

结果谨妃又插上话了:“玉瑶公主今年就要念书了?可怜我的玉玢,病的七死八活的,我也不求她能念什么书,只要她活得好好的平平安安无病无灾,让我减寿十年,二十年我也愿意啊……”

这回连李昭容她们也都不知道怎么再圆场了。

谨妃似乎总是觉得别人不懂得她心里的苦,不管同谁说话,总要把自己的愁苦和公主的多病拿出来表白一番。言下之意,似乎别人都靠不住,她们母女孤立无援相依为命,她是一个多么含辛茹苦的慈母,玉玢公主又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孩子。

这种话听一遍两遍,别人会好言安慰。三遍四遍,也会忍着听下去。

可是谨妃见人就说,每回都说,说得人人都厌烦起她这一套言辞。

再说她总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总拿自己跟贵妃比,拿玉玢公主跟玉瑶公主、大皇子相比。自然觉得自己过的各种不如意。

可是在别人看来,谨妃已经比她们大多数人都幸运了。起码她有个女儿,皇上还给她晋封为妃,让她们母女迁进了宽敞的寿康宫,平时各种份例是不用说了,份例之外的贡品赏赐也时时不缺。

但谨妃好象全想不起来这些好处,净想着皇上对玉玢公主不如对玉瑶公主那样关切慈爱,想着永安宫风头更盛,想着自己的家人被欺负打压竟然还被参奏,皇上也不为她做主。

高婕妤打量慎妃的时候就更仔细了。

慎妃近来十分沉寂,几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可高婕妤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她对慎妃有一种本能的戒惧。

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谁也没办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也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她现在越安静,高婕妤就越防备,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做出一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应酬这些人对谢宁来说是不得不做的差事。她还是婕妤时,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但是现在她是贵妃,不可能只想着独善其身。

☆、二百五十九 换药

没有一个人提起皇上遇刺的事情,就算有谁不当心话里带出一点,也会马上遮掩含糊过去。

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只知道宗室之中有参与这次谋逆。宫中的消息传得五花八门,有人说惪王虽死,可是当年被除了宗籍的惪王之子却一直贼心不死,暗中串连收买了禁军作乱。还有人说,是明寿公主那时候策动的人有漏网之鱼……

但是无论如何,后宫这些女子的生死荣辱都系于皇上一身。有皇上才有她们,假如没了皇上,她们这些妃嫔马上就成了无根浮萍,只能任凭风吹雨打去。

还有人一面为皇上的平安烧香拜佛,一面却会悄悄在心里琢磨,皇上平安也就足够了,怎么贵妃也好端端的回来了呢?要是皇上回来,她却回不来……那就最好了。

送走了那些客人,谢宁一面摇头,一面扶着青荷的手起身:“好在不用天天这么折腾。”

方尚宫笑而不语。

这样众星捧月似的排场,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羡慕,恨不得对贵妃取而代之。人显贵从哪里能看得出来?还不就是从别人的讨好拜服之中才能更深更真切的体会到吗?常言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可是贵妃就不看重这些。

其实……方尚宫觉得皇上也不看重这些。

皇上傍晚时回来的。

其实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但是在昨日回京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外面包裹的白布拆掉了,只涂了一些治外伤的药膏。

谢宁理解皇上为什么不愿意以伤示人。

盖因为流言传的飞快,京中、宫中人心惶惶,皇上在此时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臣民面前,与带伤出现,那意义是全然不同的。

但是一回到永安宫,谢宁第一件事就是捧起皇上的手腕看他的手。

伤口不算太深,但是不算短,从手背一直划到小臂。涂的药膏是浅浅的褐色,带着一股淡淡的苦香。

“皇上的伤今天让太医看过没有?伤处有没有觉得很疼?”

“朕没事。”皇上任她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细看,轻声说:“你天天这么念叨,朕自然分得出轻重。”

现在图一时之快,倘若右手真落下痼疾,那可是误了自己的后半辈子。皇上现在是心急,但再勤政也不会拿自己的手当儿戏。

“还是让李署令再过来一趟的好。”谢宁说:“在外头您怕人看见,这会儿天都黑了,您也不见外人,这手还是包起来的好,免得再蹭着碰着。”

皇上一笑:“就不用再让李署令过来了,不然他白天已经过来一趟,朕一过来又宣他来,旁人不定会怎么揣测怀疑。不就是换药包扎吗?这活儿白洪齐也能干。”

白洪齐刚才一直站在旁边装自己不存在,现在听皇上提起他了,忙应了一声:“是是,李署令都交待过,如何换药包扎奴才都记得。”

谢宁一刻也不想再拖延:“那就先包起来吧。”

皇上看她心急,也为她的心意感动,转头吩咐说:“那就先上换药包扎吧。”

白洪齐出去了一趟,过了片刻捧了一个竹盒回来,打开来之后里面果然是换药一应所要用着的东西。

谢宁坐在一旁,看白洪齐替皇上换药后,用布巾将皇上的右手仔细的缠了起来。

要说白公公伺候人那是没得说,就算让谢宁自己来干,也不一定就比他干的更好。

等把手抱好了,皇上把手掌举到眼前看看,试着活动了两下,嘉许的对白洪齐说了句:“包的不错。”

白洪齐赶紧说:“当不得皇上夸,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儿。”

用晚膳时大皇子一看见皇上的手包裹起来了,顿时脸色就变了。

“父皇的手受了伤?那怎么昨天回宫时……”

“只是皮肉伤,筋骨都没事。”皇上还特意把手抬起来活动给他看看:“伤都已经收口了,就是贵妃不放心,非让朕再包起来,怕不当心蹭着伤口。”

谢宁也没想到这么一来倒把大皇子吓着了,连忙附和皇上的话:“确实伤的不重,只是不包起来,怕染上尘灰反而难以愈合,包起来到底要好一些。”

话是如此,但大皇子不是小孩子了,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哄过去的。

永安宫出去的人里头有好几个没有一起回来,连泓弟弟的乳母都少了一个,现在连皇上身上都带着伤,可想而知当时的局面凶险到了什么地步。

他这么一留心,就发现白洪齐的一只手也不大灵便,一直缩在袖子里。

连父皇和贴身伺候的太监都受了伤。

如果……如果真有个万一,说不定父皇,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皇子想起父皇御驾出宫之前自己那些孩子气的念头,现在他已经不会那样想了。

差一点他就与父皇、与弟弟妹妹们天人永隔。

皇权威势赫赫,九五至尊的位置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大皇子默默的用膳,再也没说什么。

谢宁有些不安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不用担忧。

等膳桌撤下去,谢宁在擦手的空子悄悄对皇上说:“皇上还是多安慰一下应汿吧,看样子他心里可不好受。”

皇上点头说:“朕知道。”

他虽然想让孩子们能够好好的长大,别象他过去那样吃苦。

但是他们做为皇子和公主,不可能永远天真下去。哪怕皇上和谢宁极力想让他们远离这些烦扰,但他们一天天在长大,很多事情瞒不住也哄不住的。

皇上对大皇子说要问他的功课,用过晚膳父子二人就去了小书房。

谢宁问玉瑶公主:“甘姑娘安置好了吗?你们今天见过面没有?”

玉瑶公主点点头,嘴里还含着点心不好张口,旁边方尚宫替她答了句:“郭尚宫暂时将她安置在云光楼那里了,公主今天还特意过去了一趟。”

谢宁说:“甘姑娘一个人进了宫,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八成要是有什么委屈也不敢说。”

宫里的水太深了,谢宁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宫里的日子不易熬。

方尚宫笑着说:“您放心吧,今天公主过去了一趟,那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对甘姑娘可客气着呢。”

谢宁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明天替我给甘姑娘送点东西去,让针工局给她做几身儿衣裳,再说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一天三顿饭不够吃,再给她加两顿点心吧。”

方尚宫都笑着一一应下了。

“宫里这些日子没什么事。谨妃那里说段医丞开的方子没效验,又要换太医瞧。还有,赵美人也小病了一场。”

表面上宫里一切太平。

要紧的事情方尚宫都隐下了没说。

不光宗室之中有人牵连进这次的事情丧命,东西六宫也有宫人和太监脱不了干系。东六宫就不去说了,西六宫这边连抓带杀,足足没了近百人。渭王的二儿子也牵连其中,渭王掌管宗正寺几十年,临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要说他的过世固然有年老体虚的缘故,但是儿子不急气牵扯进谋逆大案之中只怕才是那根催命稻草。

一个人再能干有什么用?子孙不肖,连累的他也险些晚节不保。

如果渭王好端端的,皇上多半是要惩处降罪的。但因为渭王这么一死,皇上看在他几十年兢兢业业的情分上,倒饶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命,自然也没有再追究渭王府其他人的罪责。

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和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说京里人现在都不敢从王府街那儿路过了,情愿多走好几里地绕过去。

王府街是个俗称,那儿住的都是宗室勋贵,平时百姓们说起来,还觉得打那儿经过,哪怕只是在墙外头站站,也能沾着点贵气呢。现在可倒好,经过皇上这么雷厉风行的一举查办,得着风声的人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了那里的晦气。

皇上和大皇子在小书房待了多半个时辰。谢宁不知道这父子俩都说了些什么。出来时皇上身上也有墨迹,大皇子的衣襟上袖子上也都沾脏了。谢宁来不及多问,赶紧让人打水来服侍他们洗澡更衣。

皇上直接吩咐大皇子:“不早了,你回去早些歇着吧。今天没写完的字明天再慢慢的写。”

大皇子躬身应是。

谢宁看他神色显然已经轻松不少,等大皇子一出去,谢宁就难忍好奇的问:“皇上怎么开解他的?您可真有办法。”

皇上坐了下来,被墨染上的那件袍服已经脱下了,但是因为已经要就寝了,皇上也没有再取一件衣裳换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绣竹叶暗纹的里衣,光着脚没有穿袜子,谢宁挨着他坐下来。

皇上轻轻将手覆在她的肚子上:“你今天身子怎么样?这小家伙儿没闹你吧?”

“没有,今天一天都很好,东西也吃了不少。”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弯下腰去,将脸贴在她的小腹处。

谢宁吃了一惊,本能的想往后缩。

“别动,让朕这么抱抱。”

☆、二百六十 风筝

谢宁就静下来,不动了。

任皇上这么抱着。

这种姿态,让她有一种陌生的体会。

皇上的头枕在她的腿上,耳朵贴着她的肚子。

现在还早,谢宁想,还很早呢,听不见什么动静的。

要有动静,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以后。那会儿孩子肯定已经生出手脚来了,会在里面踢腾,翻身。

现在皇上应该什么也听不到。

不,也许能听到。

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吧?

谢宁轻轻将手放在皇上的头上,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的头颈。

皇上一定很累。

这次出巡本来就很匆忙,在御舟上谢宁逗孩子吃点心看书写字赏风景的时候,皇上一直在忙,片刻不得闲。后来遇到了刺客,谢宁干脆留在了长义,而皇上在短短几天之内长途奔波,就为了早点儿赶回长义来。

还有这一路回京,皇上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晚,早上又早早的起身了。

他似乎一刻都没有歇息过,一直绷得紧紧的,象个在连轴转,转个不停的陀螺。

谢宁这么抚摸着他,心里涌上一股让她自己都不知所措的怜惜。

从前她看皇上,是仰视的。皇上是天子,那么尊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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