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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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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就碰到他的唇,徐禹谦便轻咬她一下,然后翻身将她压回床上。

惋芷睡意全无,低呼。

“刚才没事正有些睡意,但你这样,现在有事了。”徐禹谦热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间,大掌拉了她手的顺着腰际往下。

惋芷感觉到掌心的灼热,有些无力闭眼任他牵着自己手动作,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存稿箱君:今天晚上就不刷评论了,明天早起再刷,感冒反复,又烧到39度。肯定是严阁老那混蛋在报复我,他一倒霉,我也跟着倒霉,摔!【挥手】有缘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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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雷,么么哒

☆、第69章 打扰

自三月二十起,京城便细雨绵绵,接连近七日都未放晴。

惋芷趴在窗前看玉桂带着小丫鬟在庑廊下用炭盆烘烤被褥,金钏银钏则在边上给衣裳熏香。

这雨下得到处都透着股发潮的霉味。

玉竹的身影从前边游廊走来,走得很急,到了正房也不和姐妹们说话,直接就冲到了屋里。

“太太!”玉竹气呼呼的站在惋芷面前,“下回再也不要派我与那黄护卫出去办事了!他简直气人!”

惋芷慢悠悠转身在罗汉床上坐好,“这是怎么了。”

今儿黄毅算休值的,没有随四爷上差,她三妹妹眼看要及笄便叫玉竹去银楼让带些精致的簪钗来挑挑,本也是有意看看黄毅态度才让他相护,怎么把人气成这样。

“奴婢跟银楼掌柜约好明早让他来府里,想着出来一趟就再买些脂粉,已经用完好几日总不好老借玉桂的,便要到隔壁街去。他却和我说抹脂粉是浪费银子,直接就套车将我带了回来!”

玉竹说着整个人都在发抖,是真气得不轻,惋芷微微张了嘴有些诧异,视线在玉竹脸上打着转。旋即乐不可支扶着小几笑出声。

“太太!您的人被欺负了,你怎么还笑!”

惋芷笑出泪,忙取了帕子压眼角,看着跳脚的玉竹道:“黄毅是想夸你天生丽质,不必抹脂粉的意思。”

玉竹正是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纪,小脸圆圆不抹脂粉都白里透红让人看着就欢喜,可黄毅那糙汉子,不会嚼文咬字好歹转个弯啊,说浪费银子是怎么回事。不怪人姑娘每次见他都跟着有杀父之仇似的。

惋芷另一番解释让跳脚的玉竹瞬间安静下来,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

“太太,您就近着四爷偏心吧,明明他就是说我难看!到你嘴里就成夸奖了!”说着,又气冲冲的转头就走。“不行,我得找他理论去!”

惋芷忙探头出窗喊玉桂将人拦下。

这去理论什么啊,玉竹那性子气急指不定就动手了,黄毅有些冤。

玉桂不明所以,只得拦住人,听了原委后也是扶着柱子直笑,笑得玉竹也恼了狠狠掐她腰一把转身就跑回房。

徐禹谦回来的时候,玉竹被玉桂哄好,正在屋里帮忙摆饭,玉竹见着他有些敷衍的见礼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有些莫名,在惋芷帮着更衣时问:“我可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让你的丫鬟着恼了。”

小姑娘身边这两陪嫁都有些性子,也极护着她,只有这种可能。

惋芷正帮他理衣襟,闻言就又直笑得靠在他肩膀上,将前因后果都给说他听,徐禹谦顺势揽了她腰颇无奈。

他的属下怎么就那么呆,该提点一些?

用过饭后,徐禹谦带着惋芷沿游廊散步。

烟雨蒙蒙,移植在正房的几株西府海棠冒出小小花苞,经受不住积蓄的雨点时候便颤颤巍巍轻摇,在绿意中似随风婀娜的一片彤云。

徐禹谦揽着惋芷立在廊下看了好会,见起风微凉便去了到书房。

今日收得秦勇的信,惋芷便帮他研墨。

秦勇那厮还是有些运道的,刚到了天津卫便遇到一场小战,他水性极好胆识过人,居然潜到水里将对方小头领给擒了。半月不到升了小旗,就给徐禹谦来信炫耀。

“秦管事还是很厉害的,四爷您该多鼓励他的。”惋芷见着他回信内容多为戒骄戒躁叮嘱云云,不由得道。

徐禹谦书下最后一字,搁了笔。“他那性子不能夸,一夸就云里雾里似登天了般。”

待字迹干了,徐禹谦将信蜡封,要人给送走。

忙完,他便拉着小姑娘到边上的太师椅坐下。“过几日我沐休,你想要上哪儿去?”

最近虽不算忙,却也是只有晚间能陪陪她。

“还是在家里吧,这雨也不知何时停,而且你好不容易休息,外出总得劳师动众的。”她还记着先前的事,就怕麻烦。

徐禹谦抬手摸她的发,知她心思,想说她傻气却转了话风。

“近些日子严瀚与老师可以说是斗得你死我活,老师折了三人,空出的缺只顶回一个,其余的是严瀚与陈阁老的门生。陈阁老的请辞被皇上驳了,而老师近来雷厉风行,清查了几名外任的贪官,其中有着严瀚夫人娘家的人。”

内阁还得再热闹一阵时间,严瀚估摸着也没功夫理他。

惋芷听出了他的意思,还是有些踌躇的看他,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儿。

“若是沐休那日雨停了,我们就到相国寺吧,叫上承泽,当是踏青了。”相国寺后山还有一方瀑布,他曾去过一次,景色极不错。

惋芷低头想想也挺好,又道:“若是下雨我们便到湖边小楼听雨,上回你说要给我画小像的。”

徐禹谦深深看她一眼,想到小楼上那依窗而放的罗汉床,若是小姑娘在那上方,美人依榻风情万种,画下来定然让人怦然心跳。他有些后悔提什么相国寺了。

他目光一瞬间就炙热起来,惋芷被他看得心跳得有些快,不自在的往后坐了坐。

这种目光太俱侵略性,她是有些怕的。

徐禹谦洞察她的想法,去捉她的手。

顾着她的身子两人又有几日没亲近了…

门却被突然敲响,“四爷,您现在方便吗?”

是黄毅的声音,惋芷趁机便抽回手,端庄坐好,只是脸上那似桃花娇艳的粉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徐禹谦手中还遗留着她绸缎般细滑肌肤的触感,握拳低咳一声才喊了声进来。

黄毅推门而入,见惋芷坐那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与两人见礼后才道:“四爷,明儿属下想讨半日假。”

徐禹谦对下属从不过厉,这样的事自然是准的,黄毅见他应下紧绷的脸放松一些,就要告退。

“你等等。”徐四爷却又把他叫住了,“今儿我听说你把太太身边的丫鬟气得不成,改日给人赔个礼,对着姑娘家说话轻和些。”

黄毅神色明显就僵住,像是做错事般拿余光去偷看惋芷表情,见她是在微笑才道:“是属下今日说话欠佳,明儿定然会去给玉竹姑娘赔礼。”

徐禹谦便让他离开,侧头与惋芷说:“我看黄毅对玉竹是有几分真心的,瞧他方才都臊了。”

哪儿就看出黄毅是臊了,那小麦色的肌肤,就是脸红也看不出来吧。

小姑娘一脸你就给属下说好话的表情,徐禹谦兀自低笑。

黄毅眼角有道疤,那处伤痕比他脸上肤色浅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点还是不与小姑娘说。黄毅嘴笨内敛,板着脸挺有气势的,若是被玉竹那丫头知道他情绪变化,两人真成了以后黄毅估计就得被吃得死死的。

到底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属下,玉竹性子泼辣,还是多顾着自己属下的好。

惋芷莫名奇妙,瞅他好大会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只等明儿看黄毅是怎么个赔礼。

两人正准备回屋时,明叔又急急的来,将一封消息递给了徐禹谦——严瀚近来被逼急了,跟宦官走得越来越近。

是要与那些无根的一起祸乱朝纲吗?

徐禹谦表情不算严肃,却也不算好,张敬近来一直就跟皇帝密议什么,如若被严瀚知道一丁半点,是又要再掀风浪了。

得给他岳父去封信,让他寻机会给太子提提。

六部前几日微有调整,张敬再有动作估计会给严瀚一个深痛打击,指不定六部内又会有变动,陈阁老如今还在朝中,内阁额满只能先钻计六部重职。

前世这个时候六部怎么变动的他实在记不清,但他记得冯旭是今年升的职,顶了陈阁老的吏部尚书,可那个时候陈阁老是已经致仕不像如今。

他思索了会,还是决定将近期发生的事或可能有的变动给宋大老爷去信说明,有机会总是要争取,小姑娘娘家势力越大,她的安全也会多一分保障。

徐禹谦在桌案前下笔疾书,惋芷原本还精神奕奕的研墨,不知不觉便困了。徐禹谦一抬头就看到她站着都在打盹,再一看她白皙的手指上都蹭了不少墨汁,不由得好笑。

取过她手上的墨锭,将她抱起走进里间,惋芷被这动静惊醒过来。

把人放到罗汉床上,盖上薄毯,他又去把帕子沾湿了水坐在床沿给她擦拭手指。动作轻柔,如待稀世珍宝。

“四爷。”惋芷拥着毯子唤他。

“你先歇会,我忙完了来喊你。”他笑着去吻她眉心,见她抱着毯子闭上眼,才转身回到桌案前。

待徐禹谦修书一封,外边已敲响二更的更鼓声,再进到里间小姑娘睡得很熟,小脸泛着可爱的红晕。他想了想不忍将她叫起来,就到一边柜子取了被褥,动作静柔帮她去了外裳打算就在书房将就一夜。

罗汉床比不过屋里的拔步床舒服,小姑娘晚上不停的翻身,徐禹谦被她蹭得难受,最后叹气一声将人直接抱到身上让她就那么趴着睡。许是他怀里要更暖和,惋芷就那么一觉睡到天亮。

徐禹谦早上睁开眼时,背都僵了,惋芷却还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紧贴着的香|软使他更是心猿意马。

他闭了好会眼,又再睁开,揽着小姑娘的腰就翻身压在身下。

惋芷迷迷糊糊的吓得想喊,唇却被人含住,衣襟被挑开,修长的手指在作乱。熟悉着她的一切,撩拨着,让她在他身下发颤。

“四…爷。”好不容易得于呼吸的空隙,惋芷娇娇的喊他。

徐禹谦嗯一声,声音有着压抑的沙哑,抵着她轻蹭她。

“老爷太太可是起了,已经卯时了。”

外边传来季嬷嬷的通报声,徐禹谦整个人都僵住,眸底有着情绪在汹涌起伏。

昨晚到现在,就不断被打扰,得罪哪路神仙了!

徐禹谦挫败翻坐起身,侧头见惋芷衣襟半开,露出小片肩膀,大红的肚兜系带衬得她越发肤白似雪,忙将毯子又拉起给她盖上。

“你再睡会。”他呼吸有些急促,说话也不似以往从容。

惋芷眨了眨眼,从方才的情|动的回神,坐起身来整理衣襟。“不睡了,我帮你更衣。”

季嬷嬷正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惋芷的传唤声飘出来才敢让丫鬟们捧着梳洗的用什进去。

徐禹谦已到了屏风后边,惋芷让人将热水搁下便叫退了出去,自己拧帕子去给他净面。

等到徐禹谦一身官服出门的时候还是比平时晚了一刻钟,却是不见他急燥,而是唇角微翘着大步流星出了门。

惋芷面红耳赤靠着墙看手中温热帕子,几颗红梅绽放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好大会才喊了季嬷嬷让再去准备热水梳洗回房。

午间,玉竹出去了趟,是哭着跑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四爷三番四次被打扰吃肉后,原地爆炸:我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惋芷:谁让你要后悔去相国寺。

玉竹:让你属下欺负我!

季嬷嬷:怪我咯。

秦勇:要不我上天给爷您问问。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郎中摊手:四太太小日子将近,准备药方去。

严瀚防算计之余发来贺电。

【还能写小剧场,证明我活得很好!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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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包养,么么哒

☆、第70章 绑了

惋芷中午没有什么胃口,便叫厨房做了鳝丝面,浇上辣油和香油,再缀上庄子送来的时疏,光是鲜亮的颜色便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她才用筷子慢慢挑起  惋芷中午没有什么胃口,便叫厨房做了鳝丝面,浇上辣油和香油,再缀上庄子送来的时疏,光是鲜亮的颜色便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她才用筷子慢慢挑起一根要往嘴里送,玉竹嗷嗷大哭的声音响彻二进院子,吓得她筷子都掉了。面条跌到月牙白的挑线裙上,染了几点红色汤汁。

“太太。”金钏以为是烫着她了,忙用帕子帮她擦拭。

而玉竹的哭声却隐约小了,是往后边去的样子。

惋芷有些焦急,“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你玉竹姐姐怎么了。”这哭声怎么听着有些惨绝人寰。

玉竹的性子,谁人能把她惹成这样,她刚才说出去一趟的自己也没有在意。

金钏忙应是,银钏换了新的筷子来,惋芷却没了食欲,让先放着坐到罗汉床上等消息。

跟着金钏回来的还有玉桂,两人脸颊上泛着红晕,有些不自在,可眼中都一样的愤忿。

这叫惋芷看得越发担心,“玉竹究竟怎么了这是。”

玉桂踌躇半会才伏在惋芷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她一双水灵的眸子越睁越大,最后气得一拍桌几。

“他居然敢!”

桌几上的杯子跳了跳,玉桂忙去拉住她手,见她手掌心都红了,心疼道:“太太您消消气,只是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好处理……”

“他人呢?!叫上季嬷嬷带了粗使婆子给我绑了来!”惋芷气得脸通红。

她跟前的三位丫鬟相视一眼,金钏又去跑这趟,玉桂只得在边上不停的劝她先消气。

只是季嬷嬷是脸色悻悻回来的。

“太太,黄护卫出府了,应该是到皇城候着四爷下值。”

惋芷听着就气笑了,好个黄毅,还敢肇事潜逃,她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就是四爷也护不住他!

惋芷正气头上,屋里伺候的都战战栗栗,实在是少见她发脾气的。坐着生了会闷气,她便到后罩楼去看玉竹,怕她动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徐禹谦今日心情还不错,皇帝看张敬与严瀚两人暗斗看烦了,直接到翰林院来躲清静,见他正在校对史书便随便拿了本要听他讲见解。

他清楚皇帝喜好,自当顺着君意说他想听的来相比较,说得龙颜大悦,皇帝亲点他以后都带着新进的庶吉士侍讲。临走前并低声与他道,要他努力成为徐老侯爷一样的股肱之臣。

前世他丁忧再进朝时,严瀚势力已和张敬旗鼓相当,皇帝身边被控制得死死的,今世倒是得了另一种契机。

徐禹谦得皇帝看中之事很快就传了开来,做为大舅兄的宋承泽自然是要与他道声恭喜,两人就一同出皇城。

经过一下午,黄毅脸上的红掌印早就消下去了,不过细看的话还是能注意到有指甲印的小刮痕。

徐禹谦与宋承泽说话,并未对他关注太多,而黄毅憋了一肚子话想与他说又寻不到机会,两人就这样回了府。

惋芷依旧在垂花门处等徐四爷家来,只是今日脸上没有明媚的笑,而看到他身边的人影,怒气冲冲就让季嬷嬷去绑人。

徐禹谦被她这仗势弄得怔愣,黄毅心虚又愧疚,也没敢反抗,老老实实挨了个五花大绑。

“这是……”

“四爷,您护着他也没用,我今儿不拿他,我也就不用做这当家母主了!”

这么严重的话都说了出来,徐禹谦沉吟着去拉她手,看着她气红的眼角。“那你总得给个绑人的理由。”

不提不要紧的,一提惋芷就想到玉竹唇角的伤,还有胸前那红红的指印,吧嗒就气得掉泪。

徐禹谦被她吓得心直揪,黄毅已跪了下来,“是属下犯了错,不怪太太生气,太太要罚要打都是属下该的。”

黄毅的性子徐禹谦是了解的,见此是知他肯定犯大错,只是他实在好奇究竟是为了什么。

待哄着小姑娘先回到院子,徐禹谦便让黄毅先在外边跪着,细细问惋芷前因后果。

听到黄毅轻薄了玉竹,他险些没被茶呛着。

黄毅不是去赔礼吗?这事办得…办得实在是……他心思转了几番,倒是有些敬黄毅是真汉子,他对小姑娘心思再激烈时也没敢这样下手。

徐禹谦莫名有些理解属下的冲动行事,可交待还是要的,毕竟这是毁人姑娘家的名声。

“那你是有什么想法。”

惋芷又红了眼,玉竹再是下人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一样,被人轻薄了心大的绞了头发当姑子。受不住的真是会直接撞墙以保名声。

她有什么想法,她现在又气又急又心疼,难道真要让玉竹当姑子或撞死?!

见她又红了眼框,徐禹谦忙抱过她,柔声说:“让黄毅娶了玉竹便是,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让玉竹走绝路不成?”

“他还想娶!玉竹以后跟了他能有好日子过?!”惋芷倏然拔高声音,瞪着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眸。

徐禹谦叹气,“黄毅是做得不对,可也说明他是喜欢玉竹才这样,他跟在我身边一直都洁身自好,是真没沾过女人。我喜欢你,也想欺负你不是。”

这还是不能混为一谈!

惋芷还在拧劲,哪怕她知道这极大可能就是事情的结果。

徐禹谦去亲她的眼角,“你把玉竹喊来,让她坐到廊下,黄毅错了该罚,让玉竹就在那数数,满意黄毅受了多少棍再停。”

惋芷咬着唇不答话,徐禹谦见她许久不犯的毛病都出来了,知道她是真气得不轻也不甘愿把玉竹嫁给黄毅,可眼下也没法子了。

他只得让季嬷嬷去喊人,然后叫了林威来执刑。

他说的棍是实打实军中用的那种军棍,一棍下去一般人估计都要喘不过气来。

玉竹肿着双眼被喊了过来,季嬷嬷陪她坐在廊下,院子里的护卫不知道自己老大犯什么事,都有些心惊侯在边上看情况。

“黄毅当差不当,有违纪律,棍罚以示惩戒。”徐禹谦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说辞含糊,是为了保玉竹的颜面,众人看了看玉竹与季嬷嬷虽有疑虑,却未深想,只觉是什么差事真办砸了。

林威听得徐禹谦的话,便开始执行,每落一棍就报一个数。

十军棍下去,黄毅这样的硬汉也要跪不直,强咬着牙坚持着,背后已经染了片血色。

数到第十五下的时候,玉竹哇一声又哭了,季嬷嬷拉也没拉住,还险些被她推倒眼睁睁看她跑走。

惋芷紧张站起来,林威却还在数数。

跑走的玉竹又折了回来,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上前就去夺林威的棍子。

林威可不敢得罪她忙后退。

她抓着棍子往黄毅身上又捂一下,实在是她力气不大,歪歪扭扭的落在黄毅身上,他并不觉疼反而让他还松了口气似得。

玉竹之后丢了棍子又跑走,满院子的人都傻了眼。

这太太身边的丫鬟是有多彪悍!

林威立在那看着兄弟,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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