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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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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看到那个,严格意义来说不是一个香炉,是一个丹炉。”田老师说。

“丹炉?”

“是的,据我们分析,就是故事里所描述的那个把三代人的心血拿来炼制丹药的丹炉。”他回答说。

“何以见得?”

田老师却反问我:“你有没有把它拿下来仔细看看?”

“没有……”我嗫嚅道,“我打算去拿的时候,产生了一些幻觉。”

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好像很惊讶,齐齐地问:“什么幻觉?”

我就把当时印象比较深的三个场景描述了一下。他们听了,顿时沉默了,好像各自陷入了一些思索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田老师才继续说:“这张绢书里讲到了这个丹炉,它还有一个名字,‘血矶炉’。你可知道‘血’这个字的甲骨文就是一个器皿的形状?表示古人将血献祭给神的意思。至于矶也很好理解,因为它不是用金属,而是用石头打造的。”

我越听越乱,忍不住拦住他的话头问:“等下,您能不能把整件事简化一下,让我能一下子听明白?”

赵叔叔大概也看出了我已经完全失了逻辑,就接过话说:“还是让我这个不搞科学的人来和你讲吧。简单说,你的家族背负了一个可能延续了几千年的诅咒,主要的内容就是,每一代家族的男性子嗣都会在成年后经历一系列的事情,要求他在临终之前能够找到办法去破解这个诅咒,找到祖先隐藏在他们血统中的一个秘密。”

我听出了他表达中的委婉之处。坦白地问:“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想办法解开这个谜,可能会莫名横死?”

他面露不忍,可是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讲得如此直白,让我猝不及防,紧接着如同得知身患绝症的人通常向医生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一样,我缓缓问道:“我还有多少时间?”

他们三个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赵叔叔回答说:“从今天你受伤的程度来看,估计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再也沉不住气地站起来,大吼道:“不可能!这……这不科学!我来北京之前生活还过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怎么就没时间了?什么血咒、血矶炉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些毫无根据的推测?……”

他们却好像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都平静地看着我,就连田歌也没有受我的气势一丝一毫的影响,眼神坦然而充满理解。他们越是这样,越让我无法不信他们所说的一切,也让我因此更加崩溃!

冲着这三人叫喊了半天,我只觉得口干舌咽,头疼欲裂,胸口气闷无比,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似地麻木僵硬,终于如同浑身脱力一般跌坐到石凳上,双目无神,一言不发。

呆坐了半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何时田歌体贴地取来一杯茶放在我面前。我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一片嫩嫩的绿叶悬垂在水面上,然后慢慢下沉,却并不落底,又闻着它氤氲的香气,就知道一定是一杯好茶。

又感觉太阳透过树荫,暖暖地照在头上身上,微风轻抚脸颊,说不出的惬意舒服。终于,受五感的触动,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理智也慢慢恢复了。

这些年我看了不少武侠小说,有时真的很羡慕里面的大侠,行走江湖、自由自在、快意恩仇,遇到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事,有那么起伏激荡的人生经历,相比之下我的生活又是多么平淡无聊啊!眼下,我怎么也好像变成小说的主角了呢?而且经历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比小说里逊色,说不定,就是我心想事成了也说不定。

虽说他们言之凿凿,但毕竟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嘛!谁又能断定我没办法解开这个什么狗屁的谜题,把那些所谓的神仙打得落花流水呢?

一想到这,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老子偏要看看,那个什么咒到底会是个什么揍性?

“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也为我做了很多事,我和我父亲都应该感谢你们,真的!”我诚恳地对他们说。

他们听我这么说都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拿起茶喝了一口,香而不腻,甘而不涩,回味悠长,不禁赞道:“真是好茶啊!田歌,给我换个大碗,我要来它个三五十碗!”

田歌却调侃我说:“师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像驴一样饮(yin四声)茶?”

我也笑道:“别扯了,驴能有这么好福气?和俩高级知识分子坐在一起,还有订了娃娃亲的漂亮姑娘给倒茶?”

她一听我这样说,立刻“呸”了一声,红着脸气呼呼地看着我,再也答对不上。赵叔叔和田老师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气氛顿时不再压抑了。

轻松地聊了一会闲话,我站起身来说:“两位叔叔,恕我失陪一会儿。那个替我受了伤的兄弟还在医院呢,我想去迎迎他。他一直很关心我的事,我希望能也能知道详情。”

转过头又对田歌说:“麻烦妹妹帮我把那绢书上的内容用汉语翻译一份,回头我仔细瞧瞧,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事情来。”

说罢就告辞了他们,从田家小院走出来,直奔人民医院而去。

给田歌派了活儿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很想知道那绢书上具体写了些什么,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是不想她跟着我。假如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谁在我身边谁会跟着倒霉。

而且,眼下我真的想一个人静静,把刚刚获得的这些信息好好理一理。

人民医院离学校不是很远,沿着大路往西走不到一站地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感觉明显比原来要谨慎了很多。紧靠路边避开车辆那是肯定的,见到茂盛的树也会稍微绕一绕,以防树上掉什么东西下来。如果对面走过来人更是头一低身一侧,快速错开,生怕有人搭话生出什么枝节。这样走了一段,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

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如果真是命该绝矣,谨小慎微又有什么用?倒是这些瑟缩的做法,先损了士气,好像苟活于世一样,岂不是更没意思?

于是放开了胆量,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唱起歌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就这样,一路张扬地走到了医院。

我估计手上扎着根铁钎子来医院的人肯定不会太多,果然一问护士她立刻就指了个具体的病房给我。

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王建国坐在一张病床上,右手上厚厚地包扎着,左手上点着点滴,不断地在和旁边的护士讨价还价,想要尽快离开。

我走过去,笑着问:“小国,怎么样?”

他一见我大喜过望,赶紧说:“钎子取出来了,也包好了,但他们还是不让我走!”

一旁的护士被他磨得心烦,眼睛一瞪说道:“破伤风针还没打呢!现在走了,感染了谁负责?”

王建国一挺脊梁说:“我自己负责!”

我一听赶紧打圆场地对护士说:“我是他哥我说了算,破伤风针肯定得打,我负责看着他,也麻烦你尽快帮我们打上。”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这个弟弟啊,胆子小,从小怕打针,赶紧打完省得他一会儿吓哭了烦人不是?”

护士听了扑哧一乐,拿起东西走了。

我见屋里也没有别人,把门轻轻掩上,走到病床前对王建国说:“来,你躺下歇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解解闷。”

他好像正想问我去田家的事,听我这么说显得有些疑惑,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听话地躺了下来。

我于是坐在一旁给他讲了我家族世代流传的那个故事,但版本略有差别: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老人,得知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既不能直接告诉别人,也不想让它就此石沉大海,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自己后代子孙身上下了一个诅咒,使后代之中的男性在成年之后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如果他们不能通过破解这个诅咒而最终查找到那个秘密,就会早早夭亡。

当然在基本保持原样的前提下,中间还有我的一些添油加醋。讲罢问他有什么感想。

我还特意没有提到绢书和血矶炉的具体细节,避免让他先入为主。这样离奇的情节,我估计他也暂时不会往我身上联想,能够进行相对比较客观的分析。

果然他想了想说:“这个老人好奇怪啊,这样岂不是害了他的后人嘛!到底什么秘密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我心下大有同感!谁家祖先不是盼着后代人丁兴旺,家族繁荣昌盛啊!怎么我家老祖宗这么狠心,要把后人一代代活活逼死呢?而且他怎么这么自信不会因为这倒霉的诅咒导致中途就断了香火?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还真是数代单传呢,如果成年之后就开始意外死亡,那早该断了根了,怎么会延续到我这里?我家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现在我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并没有“早早夭亡”嘛,怎么回事?

王建国提到的另外一个重点也非常重要: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如果按田老师他们说的,这秘密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就算真的挖出来又怎样?和现代社会能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这里面的疑点还是相当多的啊!

王建国看我陷入了沉思,奇怪地问:“勇老大,你怎么了?对了,你去过田歌家了么?有什么收获?”

第十三章 思辨

“嗯,去过了。”我答道,“但是得到的信息和咱们之前预想的并不一样。”

接着我就把刚才路上所整理出来的内容大致地和他讲了一遍,他听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潭一样。

最后我有些歉意地说:“你这回受伤也是受我连累了,对不住了兄弟。”

他一听回过神来,不太在意地笑笑说:“这有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紧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有些事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什么事?”

他坐起身来,低头沉思一般地说:“大概就是一个多月之前吧,有一次我去田歌家的时候发现院门没关,就直接走了进去,刚想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先是田老师的声音说:‘这个实验品还真是非他当不可。’

我听了吓了一跳,就没贸然进去,而是站在门旁继续听。

接着另一个声音说:‘没有他的话这个研究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根本突破的。’

田老师‘嗯’了一声说:‘不拿人命来搏是不行了。’

另一个声音又说:‘那这回他来京参加培训就是最好的机会,这件事就让我来办吧。’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活人实验之类的传闻,我听到这儿不由得心惊胆战,赶紧转身走掉了。现在才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指的是你家族的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之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果然还有些东西没有直接讲出来。

他略一沉吟又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办?”我问。

他想了半天说:“可能真的会按他们说的继续做研究吧,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笑着说,“我可没打算听他们的安排,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但是知道后怎么做还得我自己来决定才行。”

王建国听罢也笑道:“嗯,还真是你的风格呢!”

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快好起来吧,说不定还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呢!”

他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我捏住嗓子故意模仿护士细声细气地说:“哥,那先把破伤风打了吧!”

“哈哈!”我俩正大笑着,正牌的护士拿着破伤风针从外面进来了!

快到中午时,王建国终于获批离院了,我们又一起跑到田歌家,继续讨论问题兼蹭饭。

田歌看到王建国那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果然吓得小脸煞白,所以不光做了一桌好菜,还时不时帮左手使不惯筷子的王建国喂到嘴里,看这家伙那个表情,这手上确实是疼,心里却是美得很呢!

吃饱喝足,我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份绢书的翻译稿,还向他们问了不下一百个问题。最后意犹未尽,还壮起胆子跑到地下室又去看了一下那个什么血矶炉。说来奇怪,这回不管我怎么再碰它,却并没有什么幻像再出现了。

实际上虽然赵叔叔和田老师他们研究这件事已经很多年,但是对于其中的很多细节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就算是身为局中人的我家老爷子,想必当年也是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起步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忙了。如果换作是我,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命运,大概也会无暇顾及妻儿的吧。

老实说,虽然他们讲了这么多,也有绢书和血矶炉做物证,但从潜意识里我对这事仍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如果真的非要看到实证的话,大概我的大限也就差不多该到来了吧。

而且,就算真的相信了,又到哪里去找解决办法呢?老爷子是一流的医学专家,田叔叔是物理学大拿,俩人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找出什么实际的法子来解这个咒,单凭一句时间逆转、改变命运的说词,又能起什么作用?

难道说我只能顺其自然,静等死期么?

这样东想西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了,一夜安好,一如既往地一个梦都没作。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刚好照进房间,看看表,才六点多。过去我向来贪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变得宝贵起来。

田老师本来邀请我去他家住,便于照应,可能考虑到安全的因素,还建议我暂时不要去上课了。但都被我婉拒了。

既然现在还活着,那就得活得像个样子。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生老病死我见多了,有些人其实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整天胡思乱想、担忧害怕给折磨死的。我可不想那样!

于是照旧收拾好东西,跑去教室上课。

今天上午讲西医学简史,讲师是一个看起来有点颓废的中年人,头发有点乱,一张棱角分明的沧桑的脸,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最大的特点是一双眼睛明亮而深邃,看一眼就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一走进教室就把手里的教案往讲台上一摔,大声地说:“提问,中医药剂师培训为什么要学西医学简史?”

大家一听都愣了,这难道不是您该给我们解释的嘛!

当初看到课程表的时候老实说我也很意外。不过考虑到这些年西医在国内快速发展,已经大有取代中医之势,正规的医科学校里也会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更有甚者,开发出一些所谓中西医结合的科目,用西医病名进行中医诊断。我估计再过十几二十年,就没有几个中医会用“望闻问切”来看病了吧。

在这种背景下设计这种课程,也并不奇怪。

见到大家只是底下嘀咕并无人正面回答。老师又问:“那我换个问题吧,西医到底哪里和中医不一样?”

这回开始有人七嘴八舌地给出自己的答案了。

答曰:“西医比较看中数据,轻人为判断。”

老师评论:“错!数据是拿去给人判断用的。”

答曰:“西医把器官分割来看,中医是看整体。”

老师评论:“错!会诊制度就是多器官综合判断的典型例子。”

答曰:“西医倾向于研究疾病的外因,中医比较致力于研究内因。”

老师评论:“错!双方都是综合考虑内外两个因素的。”

……

答曰:“西药有毒性,中药比较温和。”

老师评论:“你吃一斤乌头试试?”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估计笑罢都在心里想,这个老师是来找茬儿的。

我却觉得有点儿意思。其实他这个问题太具开放性了,如果回答得太泛泛,肯定会被他抓到破绽的。

而且我很快意识到,他表面上在驳斥大家,实际上已经是在启发大家如何去看待西医了。看上去没有在讲课,讲课的目的已经实现了。高手!我不禁在心里竖了一下大拇指。

最后同学们终于被他说得没词了,半晌再没有人再能给出什么回答,老师却还兴致盎然地环视着大家,炯炯有神的眼光里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我一时上来了兴致,从后排抛出一个大声的回答:“西医是西方人发明的,中医是中国人发明的!”

“哈哈……”大家一听都笑了。

老师听了却是一怔,随即微笑道:“嗯,没错!”

头一次听到这个犀利的老师给出肯定的答复,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都在为犯二的答案能得到赞许而表示不解。

老师显然也不满足这种文字游戏,接着问我:“那你能给我们讲讲,为什么身为中国人的我们要学习西医的知识么?”

我早想好了说辞:“其实我们需要学的不是西医的具体知识,那可是要念好多年医学院才能做到的事。我们需要的学习和了解的是西方人的思维方法。中国人一向都讲究含蓄,喜欢拿一些高深的词儿来形容事物,说的人不怎么明白,听的人更糊涂。西医则讲究的是明明白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让人一目了然。依我看,具体知识是分开为好,但是思维方法确实是中和一下最好。不都说混血儿长得漂亮嘛,就是这个道理。”

从老师欣慰的表情来看,我说的这些,恰恰是他想“含蓄地”表达的。

讨论告一段落,他终于走上讲台打开讲义,开始正式开始介绍西方医学史了。而刚才我自己的说的那段话却令我的思路飘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

中国人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很悬,在眼下我遇到的这个难题上面,我们会不会就是犯了太主观的错误呢?

所谓的寻宗血咒,说不定只是我们的祖先在家族血液里植入的一种遗传性的病毒,在没发作之前,每个人都只是携带者但并不会发作,当满足一定条件之后,比如说到了某个年龄,或者因为某种外在的原因,病毒就会发作出来,让人产生某种异常,最终身亡!

老祖宗是希望后人能在生命受到威胁的压力之下,去找出对抗这种病毒的方法?

或者说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祖宗诅咒后人之说,病毒的侵入只是一个意外事件,因为年代太久远被越传越神了?

而父亲在研究的,说不定就是某种疾苗,可以把病毒消灭掉,让我们摆脱掉携带者的身份,感觉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所以才讲是“时间逆转”?

现在据他的研究获得突破又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如果真的只是病毒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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