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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妈妈不知如何解释,盯着谢小桃手里的镯子碎片,好半晌,才想到了什么,“既然四小姐已经买了一只新的镯子了,为何还把这些碎片揣在身上?”
“不放在身上,又能放哪里呢?”谢小桃淡定如常,“我原本是想找个地方藏了的,奈何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究竟藏到哪里才不会被连翘发现。后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把东西先藏在身上的。”
说得合情合理,陈玉珍反复琢磨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出破绽。
“这下,陈妈妈明白了吗?”谢小桃特意询问道,“既然你的疑惑已经解开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解决乱翻别人房间的问题了啊?”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陈妈妈,目光如炬,似是要在对方的身上点一把火,看了半晌儿,重新抬起了头,掷地有声道,“母亲,像陈妈妈这样有主见的奴仆,锦儿真的是消受不起,还望母亲能谅解。”
话音一落,陈妈妈便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力道过猛,直撞得她五脏俱颤,方才隐忍了许久的东西也是不受控制地一泻千里。
不多时,偌大的厅堂里就弥漫起一股恶臭,浓烈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陈玉珍不由得掩住了口鼻,怒目瞪向了那地上的人儿,目光异常狠戾,恨不得戳几个洞出来!这个陈妈妈不但叫她丢了颜面,而且还敢在澜宁院里撒野,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小桃也是用帕子堵住了口鼻,纵然是有意克制了,却还是控制不住发起笑来。她捏着鼻子道:“陈妈妈,这巴豆的滋味可不好受,您要是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快些去处理一下吧,可别脏了母亲的院子。”
陈妈妈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就算陈玉珍不予追究,可这张老脸往哪里放?此时,她庆幸之前陈玉珍有把下人遣出去,才不至于她成为全府的笑柄。
“来人,把这刁奴带下去。”陈玉珍呵斥道,因为堵着鼻子的缘故,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亦如此时她的心情一样。
谢小桃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看着这已经不在自己预料之内的一幕,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一幕看起来还是十分有趣的。
133又入宫门
少了陈妈妈的花槿阁又恢复了平静,在这样一片静谧的气氛中,萧索的秋天渐行渐远。
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入冬以后下了一场雪,银装素裹的大地没有了往日的蓬勃朝气,取而代之的是空旷与苍茫,一望无际。
马车稳稳地停靠在了宫门口,如画将一只暖手炉递给了谢小桃。
谢小桃接过,揣进了兔毛袖笼中。是的,她进宫了,又一次被大铭公主召进了皇宫,不过这一次却比上一次的理由要好很多,也要客气很多。
如画替谢小桃整理好披风,“小姐,要不要奴婢陪您一块去?”
“我倒是想叫你跟着,只可惜你去不了。”谢小桃直言道,笑岑岑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率真,好像是在故意打趣,却没有知道这样的笑容里还有几分讥笑,是在笑如画的自不量力。当皇宫是她家的菜园子吗,想进就进?
如画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说这些场面话,“那小姐诸事小心。”
谢小桃也是颔首回应,“我当然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叫自己有任何闪失的,否则,你也无颜面再回苏府了,不是吗?”
如画怔了怔,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谢小桃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掀开了软帘,钻出了大半个的身子,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扭头道:“放心好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出事的。”说完,在接应的宫人的搀扶下,稳稳地走下了马车。
车帘子被撂下了,一道阴影投射在如画清秀的面容上,留下一片难以磨没的灰尘。她不知道谢小桃为何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却知道这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至于是什么,她不敢深究……
在宫人的带领下,谢小桃缓缓走向大铭公主的寝宫,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如画那张失神、无措的脸,唇角上扬,勾出了一道极为柔美的弧度。那话只是她随口说说的,不想竟然叫对方生出那般惊慌的反应,看来这个如画背地里也做了不少对不起她的事!
起风了,微微寒风里有着隆冬特有的干冷,吹落了屋檐上的积雪,细小的雪花簌簌飘落,有几颗落在了谢小桃的脸上。
比起炎夏来说,她更喜欢这素淡的冬,褪去了一切繁华与美丽,有的只是一种极为简单的颜色,哪怕大地上是一片衰草连天,被厚实的白雪一遮,便什么都没有了。
约莫走了半刻钟,大铭公主的寝宫终于到了。
才一迈过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大铭公主的声音,“皇姐,你到底是来聊天的,还是来下棋的?”听声音,她好像很不高兴,“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你总是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个人在这里瞎捉摸,当真有意思吗?”
大铭公主的抱怨声,一句接着一句,可说了那么多,谢小桃却只记住了其中的一句,确切的说,应该是只记住了一个称谓。皇姐?莫不是长公主也在?
能随意出入皇宫,又被大铭公主称为皇姐的人,除了那位貌若谪仙的倾城美人外,还能有谁?
太监替谢小桃传报,才一张口,那独有的嗓音就如箭矢一般冲进了宫殿,不得不承认那种怪异的声音还是蛮有穿透力的。
声落没多久,大铭公主就是笑盈盈地跑了出来,“锦儿,你可算来了。”
锦儿?这个称呼倒是叫谢小桃吃了一惊,上一次见面时,还是苏云锦、苏云锦的叫,现如今就该成了锦儿,这样的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不过,谢小桃并不排斥,因为在她的眼中,大铭公主只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或哭或闹,都比别人要来得简单许多。
大铭公主拉住谢小桃的手,正欲往殿内走去时,一旁的管教嬷嬷竟是轻咳了两声。
“公主,苏四小姐的披风还没有摘下呢。”管教嬷嬷恭敬地说,不卑不亢。
大铭公主扁起了嘴巴,以示自己的不满。一名宫娥知趣地走了过来,为谢小桃摘下披风。
“现在好了吧!”大铭公主对管教嬷嬷扬起了尖尖的下巴,旋即拽着谢小桃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锦儿,你终于来了,本宫终于不用对着那黑白子发呆了!”
发呆?依照你的性子,会老老实实地对着黑白子发呆吗?谢小桃被逗得忍俊不禁,微笑着与对方一起走到了里面,最先吸引住她目光的不是行宫里华美的装饰,而是坐在两张矮桌前的妙人儿。
瞧着那雍容华贵的气度,除了长公主还能有谁?只是谢小桃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拥有绝世美貌的女子又在自娱自乐,竟然是一个人在下两张棋盘。
大铭公主伸出手,在谢小桃眼前晃了晃,“好了,回魂回魂!”
谢小桃收回神思,对着她展颜一笑,却仍是掩饰不住眼底的惊异之色。
大铭公主问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根本不用明说,她就已然猜出了对方的心思,但凡是第一次见到长公主下棋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表情。世人都知道长公主拥有绝世之容、倾城之姿,却鲜少有人知晓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喜好下棋,经常一个人对弈不说,还可以一次下多盘棋。“你不用觉得奇怪,区区两盘棋而已,对皇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本宫可是亲眼见过她同时下四盘棋呢!”
四盘!这一次谢小桃真的震惊了。一盘棋代表敌对两方,要把棋下得精彩了,就要以不同的思路去揣测,分饰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角色。要是同时下四盘的话,那可就要同时将自己劈成八瓣,以八种不同的方式进行推敲、落子,或守或攻,将棋下好。
一个人,八种不同的思考方式,这个长公主的身体里到底生就的是一颗怎样的玲珑心?
长公主在左边的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没有抬眼道:“在人背后议论,岂是君子所为?”
“不是君子,是女子!”大铭公主吐了吐舌头,模样是说不出的俏皮。她对谢小桃递了个眼色,便是笑着朝长公主走了过去。
谢小桃微微躬身,对着长公主行了礼。
长公主淡淡应了一声,徐徐抬头,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与大铭竟是走得这般亲近。”这一次,她笑了起来,妩媚动人,“苏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谢小桃点头,几不可察地应了一声,也在心里把那日竹林时的情景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见着自己没有并没有因为语言过失而得罪对方,适才松了一口气。
“坐。”长公主又将眼神落在了棋盘上。
谢小桃不敢违抗,乖乖地坐了下来,可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对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且说说,本宫要如何落子,才能解白子的燃眉之急。”长公主淡淡道,如玉雕刻般的精致面容上并未寻得出一丝异样。
谢小桃只看了一眼,便是将目光移到了棋盘上,细细琢磨起来。
上面白子呈稳固之态,占据了大半江山,而黑子只围拢了零星几块地方,乍一看来,根本就不是白子的对手。偏偏长公主说了一句相反的话,那就说明其实黑子才是稳稳掌控局势的。
看了半晌,谢小桃无奈摇头,“长公主,恕锦儿愚钝,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是吗?”长公主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本宫给你时间,你慢慢看。”说着,持了一颗白子,落在了右边的棋盘上,接着又落下一颗黑子。白子、黑子交错落下,倒也是乐在其中。
谢小桃不明白长公主究竟在想什么,除了顺从揣测棋盘外,别无他法。
一旁的大铭公主却生出几分不悦,极为不耐地说:“皇姐,叫锦儿过来是来吃肉的,你怎么把一盘棋局推给了她?”她原以为只要谢小桃过来了,就可以享用美味的鹿肉了,熟料自己的皇姐会来这一出!
噙在长公主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笑道:“你当那鹿肉是随便就能吃吃的?想要吃肉,就必须破了这局棋。”
大铭公主做了个鬼脸,“待明年开春,本宫也要亲自猎鹿,邀请一些命妇臣女,告诉她们一定要解开谜题,才能吃肉!”虽是在抱怨,但更多的则是在讽刺长公主。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谢小桃,“锦儿,你说她小气不小气,明明说着是驸马猎了鹿,一个人吃着无趣,特意拿过来分享,现在居然给你出了这么个难题,不是存心刁难嘛!”
冬日,鹿很少,能猎杀到鹿更是稀罕,所以,在吃的问题上长公主有绝对的权力。她淡雅一笑,“如此轻易就叫你们吃得了,谁还能品出其中的鲜美滋味?”
谢小桃有些认同这个说法,轻易得来的东西未必是不好的,偏偏没有人去珍惜。只是,她没有想明白,这鹿肉到底是大铭公主,还是长公主邀请她来吃的?
“皇姐,你别说打算叫锦儿解开棋局才能吃肉!”大铭公主道。
“正有此意。”长公主也不含糊,见对方立刻垮下脸,顿了半晌又道,“反正现在人还不齐,权当是解闷了。”
还有人?谢小桃疑惑,不知道还有谁也被邀请了。
134与她对弈
“哼!”大铭公主闷闷地坐到了一旁,高高撅起的嘴巴足可以挂油瓶了。
谢小桃莞尔,将视线重新移回到棋盘上,既然左右都是要等的,不如就按长公主说的办,以棋解闷。
她换了个思路,将注意力移向了黑子,想象自己是手持黑子的人,暗自揣度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通观全局,黑子明显已经趋于下方,但好在还是占据了三角,不至于输的太过容易。
她看得十分仔细,一边揣测,一边拈起棋子,尝试着落了下去。五子过后,终于恍然大悟——看似固若金汤的白子,其实只是表象而已,只要周边的黑子联合起来,同仇敌忾,取下白子的位置,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这样一想,她也就觉得豁然开朗了,但开心不过短暂的几个眨眼的功夫,旋即又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长公主问的是白子如何决断,才能解决燃眉之急,而非是黑子如何部署才能扭转乾坤。
黑子、白子……她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又按照刚刚的思考方式,重新思考着白子。
想了半晌,她忽然觉得棋盘上的局势好像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究竟是什么,却是一时间想不明白。
三角合力进攻?她问着自己,电光火石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果把每一角上的黑子看成一股势力,那棋盘上的局势正是现今的天下之局。
现如今,四分天下,以大越为首的东方最为富饶,正可谓是国富民强,物资丰富,风景宜人,是临界敌国羡慕不来的。其次是西方之国融夏,是大草原上的国度,子民以游牧为生。最后则是北方荒芜之地上生存的苍鹜,严峻的环境造就了他们顽强的生命力,至于南方的雾巫山,除了用神秘来形容外,再也寻不到其他的词。
就在谢小桃想得投入之际,长公主右边的棋局已经大事已成,再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怎样?你这边琢磨得如何了?”长公主问。
谢小桃将棋子复原,对着长公主道:“如何才能解决危机,锦儿暂时还没有想出来,但大致已经有了个模糊的思路。”若论下棋,她自然是下不过长公主的,索性就避开与之对弈的环节,只是单纯地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哦?你且说说。”长公主的兴致被提了起来。
“白子占据了大半棋局,但若是黑子联合围堵,恐怕就是凶多吉少。所以,锦儿觉得要想突破,可以从西方开始入手。”谢小桃认真地说,心里却是益发忐忑。她在赌,赌对方是与自己分析时局,而不是品评棋局。当然,她也在赌长公主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潜在的盟友。
此刻,在她的眼中,只要是不与储沂烨站在同一阵营里的人都可以发展为自己的盟友。只是,她不确定,眼前的这位尊贵的公主究竟有没有野心,如果有,又会是多大。
“西方?为何要选西方?”长公主笑着问。
“因为西方突破起来比较容易,先解决了西方的问题,其他势力自然会迎刃而解。”谢小桃回答。
“容易吗?”
“棋盘上数西方的黑子数目最多,解决了它,其他块便也就不好联合了,哪怕就是它们不联合,解决了西方的问题,也无异于是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大麻烦。”
“大麻烦?”长公主重复道,忽然笑了起来,“可如果白子从自身开始防备,不是要更容易一些?”说着,拿出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谢小桃也是拾起一颗黑子,追击而去。当真局势果真如这盘棋一样,如果有人来个里应外合,那输惨了的注定会是白子。这样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却比谁都要希望长公主能明白。
两人在棋局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对弈,你一子,我一子,下得好不愉快。
一旁的大铭公主却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好了,你们就别下了,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意思啊!?”她看向长公主,“皇姐,锦儿可是本宫请进来的,你不可以强行霸占她下棋!”说着,伸手毁了那还没下完的棋局。
“你呀,越来越没有章法了!”长公主嗔怪道,柔和的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的责备之意。她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篓,“好了,不下了。”
谢小桃也收回了手,不再痴缠于棋局,抬起头时,竟是对上了长公主那双犀利的凤眸。
不知为何,她有几分心虚,下意识地错开了对方投射来的目光。
长公主却似浑然未觉,好奇地问:“那盘棋如果是你持白子,会如何下?”
谢小桃道:“我会从角落开始入手,中间部分,看似散乱,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锦儿自知棋艺比不过公主,若是贸然选择在中心进行反击,很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长公主笑笑,不予置评。
谢小桃也是附和着笑了起来。
这时,殿门口又传来了太监通禀的声音。是秦楚衣来了。
声音落下,宫娥领着一名着耦合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大铭公主像迎接谢小桃那般,亲切地迎了上去。“你可算来了,害我们这一通好等。本宫原想着叫你来尝尝鹿肉,熟知竟会等了你这半晌的功夫。你这般不情不愿,委实是叫本宫心寒。”
秦楚衣面颊生出一片红霞,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要还嘴,“我就知道从公主这里讨顿肉吃,没有想象中的一般容易。看看,才一进门,你就开始揶揄人家。”
谢小桃将目光落在了秦楚衣的身上,浅浅的笑容里还有一丝怜惜。只短短两个月未见,这妍丽女子竟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整个下巴都像是被刀削过似的,尖尖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没少因着六皇子储沂轩的事情担忧、失眠吧?
谢小桃是打心眼里心疼她的。如今只是十一月,融夏与大越还未交战,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真到了该担忧的时候,就再也经受不住什么打击了。
大抵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秦楚衣不再与大铭公主玩闹,微微扭了头,才发现望着自己的人是谢小桃,笑了起来。没有多余的言语,她们之间从初次相遇时,就有着默契,默契到一个眼神交汇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你还好意思笑!”见到秦楚衣笑了,大铭公主又开始拿她取笑,“你应该感到羞愧才是,人家锦儿都比你来得早。”
“是在太妃那边耽误了一些时间。”秦楚衣解释。
大铭公主却是不依不饶着,“管你是什么理由,一会儿要想点什么,好好罚你一番才是!”
谢小桃不由得莞尔,上前拉起秦楚衣的手,“外面是不是下雪了?”见着秦楚衣点头,又问,“冷吗?”声音里尽是关切之意。
大铭公主觉得惊奇,忍不住向谢小桃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外面下雪了?”
“楚衣的刘海湿了。”谢小桃笑着回答,看着秦楚衣额前那一排潮湿的刘海,“我来的时候,也不曾像她这般。所以我才想到是下雪了。”
“你观察的真仔细。”大铭公主叹道,却是不肯夸赞谢小桃聪明,因为在她的心里埋藏着一个小小的信念——以后,她一定会证明自己比谢小桃聪明。
看着三个女孩说说笑笑,长公主也被感染了,玉雕似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丝笑意,淡淡的,却足以魅惑众生。
半个时辰后,宫娥端着菜肴鱼贯而来,摆下一桌全鹿宴。佳肴珍馐,单看品相就能把人们肚子里沉睡的馋虫勾出来了,再配上那萦绕于鼻尖的香气,更是叫人垂涎欲滴。
在太监试吃以后,几人欢喜地吃了起来,特别是大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