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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在陈玉珍眼底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她看着谢小桃,心底竟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怒火。苏云绣就算再有错,但有一句话说得还是没错的,从谢小桃被接回府上以后,整个宅子就都变了。
未等陈玉珍多说什么,谢小桃便是抢先一步开了口,徐徐说道:“今日之事全是因锦儿而起。二姐姐也是不忍心杨姨娘受苦,才会对您出言不逊的,而杨姨娘……”说着,她停了下来,落寞地垂下了头,“说到底,还是因为锦儿,是锦儿不好,不该学女红,抢了二姐姐的风头。如果进宫为太妃绣制屏风的人是二姐姐,杨姨娘就不会觉得不平衡,也不会下毒毒害其他人,更加不会变成如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柔柔的声音飘入了陈玉珍的耳朵,如同一双灵巧的小手挠着她心底最为敏感的地方,又将对杨姨娘母女的怒火挠了起来。
“锦儿觉得自己实在无脸再在府上待下去了,锦儿想回到庵堂,与师父吃斋念佛。这些日子,谢谢您和父亲的悉心照料,叫锦儿体会到了奢望很久的亲情。”谢小桃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双挂满了水雾的眼睛。
这是要走了吗?陈玉珍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谢小桃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开侍郎府。她这样一走,指不定会叫别人如何猜疑呢!不明真相的外人一定会说他们侍郎府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容不下!
“在离开以前,希望您能答应锦儿一件事,”谢小桃抽了抽鼻子,“希望您能把杨姨娘放了,并且饶了二姐姐……”
此话一出,就遭到了陈玉珍的反对,“不可能!若是放了她们,我这个后院还如何管?”依她看,把杨姨娘关进柴房都算轻的!还有苏云绣那个死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她看在杨姨娘侍奉自己多年的份上,将其抬成了姨娘,苏府里又怎么多出个二小姐?
“母亲……”谢小桃欲言又止。
“我虽然是病了,但还不糊涂!”陈玉珍只觉得头痛欲裂,却又不得不软语,安慰着谢小桃。她抓起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护在手心里,“锦儿,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有母亲在,谁也不能把你从府上赶出去。你就好好在府上呆着吧,若是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我就剁了她的舌头!”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谢小桃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低下头,数起了裙摆下面的流苏。
陈玉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谢小桃的身上,看着那温顺得好似猫儿一般的女孩,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件件都是针对谢小桃的,却次次都能叫她逃脱,是她的命太好,还是太过狡诈,将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这样一个总是会化险为夷的女孩,当真还是她与苏绍想要的人选吗?以后,他们还能否如预期一样,利用她呢?
“好了,闹腾了这么久,你也去休息吧。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这个世上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抹着眼泪回庵堂。”
陈玉珍一错不错地注视着谢小桃离开,仿佛是想看看阳光会不会穿透那单薄的背影射过来。
此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谢小桃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可以预见以后的事,说不定今日就不会为了面子而强行将谢小桃留下来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谢小桃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出了澜宁院,才刚刚踏出大门,就看见了受罚的苏云绣。
五花大绑的苏云绣被罚跪在了花园里的鹅卵石小道上,嘴上被塞得严严实实不说,一双小腿上竟还压着一块大石头,少说也有二十多斤。
谢小桃朝她走了过去,才一靠近就闻见了浓浓的花椒水味道,不由得掩住了鼻子,“唉,二姐姐你这是何苦糟践自己呢,跟母亲认个错,又能怎样?非要把自己害成这般田地才甘心!”
苏云绣口不能言,腿不能移,但上半身还是能动的,见着谢小桃幸灾乐祸,狠狠地朝其顶了过去,却是一头栽到了鹅卵石上,“砰”的一声,听着都疼!
108上山求医
杨姨娘因患了失心疯被送到了庄子上,而苏云绣也被锁在了房间里,就算不锁,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下地行走了,毕竟她在鹅卵石上跪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一对闹事的母女终于消停了,并不代表整个侍郎府从此就会风平浪静。
经过几日的休养,陈玉珍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苏婉婷病得太久,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不得已之下,陈玉珍只好带着她的宝贝女儿向建福庵求医。
这一举动,倒是叫谢小桃生出几分疑惑,琢磨着陈玉珍怎么会如何狠心叫病弱的苏婉婷承受马车的颠簸。可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陈玉珍居然也要求她一块前往,说什么考虑到她们师徒许久未见,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聚聚。
这样一说,缠绕在谢小桃心底的疑问竟也是不解自开了。她明白,陈玉珍其实也想把净空师太请下山,却又害怕对方来侍郎府以后会发现什么。无奈之下,只得忍痛把如珠如宝的女儿送到山上去。
而陈玉珍之所以会要求谢小桃同去,大抵也是不放心把谢小桃一人留在府上。
马车稳稳地行驶在了官道上,谢小桃倚靠在车棚上,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惬意。果然还是主子们坐的马车舒服,即使是颠簸的路面,也不会也有太大的感觉。
考虑到苏婉婷的身体,陈玉珍命车夫减慢了速度,生怕车身摇晃会惊扰到她的心肝宝贝。如此一来,原本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就被延长了近一倍。
她们到达建福庵的时候,已过午时,差一些就要过了用饭时间。
按照庵里的规矩过了吃饭时间是不可以再进餐的,就算是有特殊情况,也不可能破坏规矩。不但是修行的尼姑,就连来此的贵客,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依然如此。
在用过饭后,几人被分别领进了三间厢房。
绿屏帮着谢小桃收拾房间,一边收拾,一边好奇地问:“小姐,你以前也是住在这样的房间吗?”
“这是给客人准备的。”谢小桃环视着四周,幽幽地说。她们住的房间要比这个大上一些,但所有师姐妹都会挤在一张床上睡,冬天冷的时候还好,可以相互取暖,但夏天就热的要死了。
净空师太常说:吃苦也是一种修行,热了也要忍着。
尽管那样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但也不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她还记得每当热的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和慧悟师姐偷偷溜出去数星星,一边数着,一边胡乱聊着,聊到连虫子都不叫了,才意犹未尽地回房间睡觉。
有几次,还被净空师太抓住,被罚去经阁里抄写经书,抄到公鸡打鸣,还得盯着一双红眼睛开始新的一天的作息。
“客人……”绿屏下意识地看了谢小桃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谢小桃装作没有看见,走到了床榻前,摸着那四四方方的枕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梵音缭绕,熟悉的声音叫谢小桃倍觉心安,心安到足以放下一切。只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的轻松过了。
“绿屏,你累吗?”
绿屏摇头。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主仆二人走出了房间,权当是逛园子一般地随意闲逛着。谢小桃一边走,一边向绿屏说了好多以前的事。
绿屏津津有味地听着,听着听着就觉得庵堂里的生活也不像她想得一般,“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庵里的生活好像很美好呢?以后等奴婢老了,就剪了头发,到这里来当姑子!”当然,这也只是玩笑话,是为了配合谢小桃才说的。
谢小桃假装嗔怒地白了她一眼,“干嘛非要等老了才来当姑子?现在剪了头发也没有人拦你。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叫师父帮你剃度了,以后,你就在庵里生活了。”
“小姐!”绿屏气得跺了跺脚,她不过是见着谢小桃开心才想着玩笑两句的,哪曾想对方竟然这样说自己!
“好了,逗你玩的。”谢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才不舍得你剪了头发当姑子呢!以后,我可是要我的绿屏风风光光的嫁人呢!”
“嫁人?”绿屏的脸红了,旋即摇了摇头,“不,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谢小桃在心里问,又是打趣道:“那如果我赖在建福庵不走了,你怎么办?”
“那奴婢也赖在建福庵里不走了!”绿屏认真地说,“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哪也不去!”这辈子,她就认定谢小桃这么一个主子了,就赖在谢小桃身边不走了!
说笑间,两人竟是又走了回去,正巧遇见了刚从苏婉婷房间里走出来的净空师太,看样子,她也是刚刚为苏婉婷看过病。
谢小桃立刻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师父,大姐姐的病严重吗?”
“放心好了,只是身子过度虚耗,调理一段时间便会慢慢痊愈的。”净空师太向前走着。
谢小桃默默地跟了过去。这是师徒俩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哪怕只字未提,她也是能明白师父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行至凉亭的时候,净空师太才停了下来,“许久不曾回来了,可还感觉习惯?”
“是有些不习惯。”谢小桃如实地说,“以前,总是因为要打扫房间才会去厢房的,不想这次回来竟是以客人的身份搬了进去。”由主人变成了客人,这样的落差难免叫她心底生出几分感慨。或许,从她被霜姨娘接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只能以客人的身份回来小住了。
“你也是半个修行之人,又何必对这凡尘的身份如此执着?”甚至可以说是耿耿于怀。净空师太笑着问,慈祥的笑容还如过去一般。
“可我毕竟还是这凡尘的浊人,终归做不到六根清净。”说着,谢小桃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晦涩难懂的光亮,“他们说我是侍郎府的四小姐,可我一直努力告诉自己,我还是那个在师父身边听佛念经的谢小桃。”
“你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但你可以决定用怎样的方式生活,”净空师太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劝慰道,“记住,你的命在你的手中,该怎样活着也是由你决定。”
谢小桃没有料想到净空师太会说这样的话。
“出家人四大皆空,讲究四大皆空,从不强求命运,”净空师太主动解释道,“但你不一样。”所以,她才用这种带着俗世味道的口吻来劝谢小桃的。
谢小桃心头一暖,是久违了的感动。
净空师太补充,“记住,不管怎样,你都还是你自己。”
我还能是我自己吗?谢小桃偷偷问着自己,一边问着,一边思考着答案,得到的却是否定。她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那个曾经善良的女子已随着上一世的惨死烟消云散了。“师父,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可怕,你还会对我这样的话吗?”
说完以后,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在乎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印象,可惜,对方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
苏府。
杨姨娘被送去庄子的第二日,突然发疯,跳下马车当场摔死了。
当下人把这件事告诉苏绍的时候,正巧苏婉怡也在场。
活该!摔死也好!要不是她惹事,大哥又怎么会被人平白冤枉了?苏婉怡恨恨地想着。
当日,刘稳婆虽然证实红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苏景坤的,但苏景坤的名声还是受到了影响,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消化干净。
“买口棺材,将她埋了吧。”声音冰冷,寻不到半点情谊。
苏婉怡看向了苏绍,却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忧伤。想想,她都替杨姨娘感到可悲,辛辛苦苦斗了半辈子,目的不就是想过得好一点吗?可惜死的时候,枕边人根本就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
正要开口时,苏绍的目光便向这边瞧了过来。
苏婉怡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胡乱说了两句话后,便快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清风徐徐,沿着醉心湖吹拂而来,卷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同时也卷得湖畔两旁的杨柳开始晃动起枝桠来。
苏婉怡不错眼珠地看着,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什么叫做自作自受,用在杨姨娘的身上再好不过了。不过,杨姨娘这么死了,以后该找谁对付谢小桃呢?
现如今,府上只有一个不成气候的苏云绣,哪怕算上沫儿,也很难再如以前一般兴风作浪。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个野丫头吗?苏婉怡心有不甘地想着,转过头时竟是与人撞了个满怀,“我说你长没长眼睛啊?走路不会看着点!”
红儿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苍白的小脸上完全没有血色,“五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从小产以后,她就没有调理过身子,加上又被罚去了做粗使丫鬟,活计繁重,肚子疼得越来越频繁了。方才,她就是因为肚子疼才会没留意到来人的。
“怎么会是你?”苏婉怡惊愕,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红儿。
109只是开始
不知怎的,红儿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祥,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将苏婉怡的问话反反复复琢磨了好几遍,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
登时,双腿的骨头好似被人剔了出去,软绵绵地跪在了在地上,“五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哟,我说什么了吗?你干嘛非要做出这样一副惊慌的样子?”苏婉怡不解,说出来的话也是怪里怪气的,“是不是你跟着四姐姐久了,也学会这套装可怜的本领了?”她抖了抖帕子,不悦地朝红儿脸上甩了过去。
如果这是一条鞭子,一定会将红儿的脸抽得皮开肉绽。
见着红儿不搭腔,苏婉怡继续道:“看来,你和你家小姐的关系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好啊。”说的时候,脑海里浮出了前几日时,谢小桃为了保护红儿而不惜大闹苏府的画面。当时,她可是亲眼看见谢小桃一改往日柔弱的模样,对着那个女骗子又是瞪眼又是喝斥的,样子凶得都可以吃人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区区一个小丫鬟,能叫你家小姐如此奋不顾身的,你也算是咱们苏府的头一个了。”苏婉怡笑着走到了海棠树下,掐下一朵开得灿烂的海棠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红儿的头垂得低低的。那日,当她看见谢小桃不惜抱着与众人为敌的危险,也要为自己挺身而出时,她才知道原来府上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只有谢小桃一个。
那一刻,她的心里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家小姐待我的确很好……”说的时候,红儿眼底蕴出一层晶莹的水雾。可惜,她以前只以为谢小桃是个没出息的庶出小姐,一辈子不可能出人头地。
“那你怎么不跟着她一块去建福庵呢?”苏婉怡微笑着问,声音温柔却又要比刀刃还要锋利,直直地向着红儿内心处最柔软的地方划了上去。
红儿被戳中了痛处。是她不好,不该吃着锅里的,还要惦记着碗里的肉;是她不好,不该对主子存有二心;是她不好,不该希冀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以为跟了苏景坤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苏府未来的女主人……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源自于她的贪念。如果她不贪,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在府里做着粗重的伙计。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好像又从大丫鬟调回了粗使丫鬟。”苏婉怡将海棠花插进了红儿光秃秃的发髻上,以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好一番打量,连声啧道,“好一个标志的小美人,难怪会叫你家小姐为你拼命呢。话说我倒是很好奇,你家小姐不是一直想法子护着你么,怎么会答应你又当了粗使丫鬟呢?”
红儿被迫扬起了头,却又不敢直视着对方。谢小桃是一心想着要护自己周全不假,但毕竟还是个庶女,能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这一切都是奴婢咎由自取……”红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叫人看见她眼底的无助。“奴婢不该生出不切实际的念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以后,她便已经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不是你的,就算被强求过来,也注定会成为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梦。
“不切实际的念头?什么念头啊?”苏婉怡故作不知。
红儿有些为难了。她已经被苏景坤害得够惨了,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现如今又被问到了,无意义剥开血痂,往伤口上撒盐。“奴婢……”
“到底是什么念头呢?”苏婉怡继续逼问着。
几经挣扎,红儿终于开口道:“奴婢不该有非分之想……”
“啪——”
好大的一声巴掌声!声音落下,连一直隐匿在树影的知了都齐刷刷地停止了鸣叫。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这贱婢,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我哥哥的主意都想打!”见着红儿被扇倒在地,苏婉怡不但不同情,还怒目相对,指着她的鼻尖,斥责道,“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凭你这长相也能入得了我哥哥的眼睛?”
红儿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身体太过虚弱,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在听见苏婉怡的话,竟是连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又如一滩软泥般地摊在了地上。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豆大的泪珠便沿着双眼皮之间的缝隙淌了出来。
“你知道你做的最错的地方是什么吗?”苏婉怡微微收敛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甜美的微笑,细细看去,却也会叫人生出恐惧之意。未等红儿回答,她又道,“你做的最错的地方就是不该随便拿着自己肚子里的野种要我哥哥对你负责。”
野种?红儿苦苦一笑,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那么播种子的人又是什么?
“你这种女人,我哥哥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又怎么可能叫你怀孕?指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跟哪个野男人怀上的呢!也亏咱们上京有位刘稳婆,要不我哥哥指不定会被你连累的有多惨!”说到这里,苏婉怡不由得笑了起来,“当然,就算你真的爬上了我哥哥的床,也不可能真的有孩子的,因为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
“为什么?”红儿泪眼婆娑地问。
苏婉怡抿唇一笑,妍丽的小脸上满是讥诮,“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人!我哥哥连正室都还没有,怎么可能会叫一个卑贱的下人生出他的第一个孩子呢?”
是啊,一个连婚事人选都没有选定的大少爷,又怎么可能会叫丫鬟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呢?
在泪水中,红儿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她笑自己傻,大概从苏景坤开始接近她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迎娶她进门,亏她还为了对方全心全意地付出着。
“是我太傻了……”她幽幽地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