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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忽然开了口,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叫我想想看,他究竟拿什么样的事情来要挟你的。”
“小桃花……”琅少很想劝说谢小桃不要胡思乱想,可那些话明明已经到了嗓子眼,却是如何努力都说不出来。
谢小桃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想这其中应该和我有关系吧?是什么事呢?多半与孤月寨有关系吧?也不怪他胡思乱想,想想当时,我一个人被带走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是个人都要怀疑的吧?”
琅少骇然,“小桃花,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又不难猜!”谢小桃歪着脑袋道。之前,她也曾经想过要说服琅少答应这门亲事的,但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不忍心再利用这个一心只会为自己考虑的男人。可是,她放弃了不代表陈家也会如此,和她想得一样,才过了一个晚上,陈家便迫不及待地来了。当她看见陈玉寒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的时候,她便明白对方是打算用自己来威胁琅少了,“这件事是你决定好的,我尊重你,但如果我说我还有别的打算,你会帮我吗?”
384事有蹊跷
琅少与陈玉寒的婚事定在五日以后,时间上显得十分匆忙,这大概是因为陈家人害怕琅少反悔的缘故吧。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琅少答应了这门亲事以后,戚川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皑皑的白雪从九霄之中慢慢飘落,起初只是小小的一点、两点……可下着下着就由小转大了,不知不觉竟然是一连下了三四天,直到琅少即将要嫁入陈家的头一天晚上方才停了下来。
那一夜寂静无声,这样的沉默对于琅少来说是格外的漫长难耐,他一向都不喜欢安静,可大伙却都像约定好了一般,没有人肯来跟他说话。
眼瞅着子时已经过去了多半,琅少仍是不放心地瞅了眼那两扇紧紧闭合着的木门,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终归还是被他们遗弃了。”他并不怨恨,因为是他先那些伤人的举动的——若不是他不听大伙的劝解,执意要坚持嫁给陈玉寒,大伙又怎么可能都不出现了呢?
“罢了,罢了,既然今天没有人来帮我梳头了,那我就睡吧。”琅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动手去解自己衣衫的绳带,手才刚刚放上去,身后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谁?”琅少警觉地问道。
“凤小姐,是奴婢。”门外居然传来了连翘的声音,“您睡了吗?”
连翘的突然到访,倒是叫琅少吃了一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那一双紧紧闭合的木门唤道:“没,还没有睡,进来吧。”
在声音落下去不久,连翘便是轻轻推开了木门,迈着小小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进来,“凤小姐,是我家小姐遣奴婢过来,问问您还需要些什么。”
琅少并没有专心去听连翘的话,只是东摇西摆地看着外面,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片素色清冷的雪景。
“凤小姐,你怎么了?”见琅少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翘忍不住好奇地问。
“啊?”琅少略显迟缓地应了一声,费了好半天力气,才终于是将那飘远的心思收了回来,“怎么了?”
连翘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少看见琅少这番模样,“凤小姐,是我家小姐派奴婢过来问问您这边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无奈之下,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一次琅少是听清了,可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强装玩笑的口吻问:“你家小姐怎么没来?”
“我家小姐……”连翘有些不敢说了。
“怎么了?”琅少紧张起来,“莫不是她连最后的分别也不肯给我留一个吗?”
这时,着了一袭浅蓝色夹兔毛小袄的谢小桃便是带着笑容,伸出脚,从容地跨过了那不算高的门槛,“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我这个做师妹的,又岂有不来之礼?只不过是害怕你也像轰其他人那样,把我轰出去,于是就只能遣了连翘过来谈谈口风了。”
自从琅少同意陈玉寒的婚事以后,这一院子的女人就开始围着他转个不停,每一个人都想要劝说琅少放弃这门亲事,哪怕知道连谢小桃都“失败”了。
大抵是因为实在是被吵得烦了,琅少终于是忍无可忍地放出狠话,当众说了一些决绝的言辞,从那一刻起,便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晃悠了。
“哦?难道你是来给我送祝福的了?”琅少依旧玩笑着,好像并不把那门婚事当回事。
谢小桃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同对方说几句话逗趣的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了连翘的声音,“明明是入火坑,谁还有心思祝福啊!”
听见连翘这样一说,琅少和谢小桃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半垂着脑袋的小丫鬟。
可能是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叫连翘很快便发现了异样,她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谢小桃的那一双清亮的眸子,“小……小姐……”
谢小桃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对方,什么都没有说。
在那双清亮的眸子里,连翘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小姐……”
“陈家是戚川的首富,多少女子想嫁都未必能嫁进去,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火坑?”就在连翘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尴尬之际,琅少忽然开口道,声音温和,竟是寻不见一丁点儿的责备。
连翘用力地摇着脑袋,一双小眉头也是紧紧地皱了起来,硬是在眉心间挤出了一个深邃的川字,“有钱又能如何,不好就是不好,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凤小姐,你难道忘记采莲是如何死的了吗?”
琅少没有回答。
连翘的眼底浮出了点点晶莹,她想不明白,之前的那个和她们一起指责陈玉寒种种恶行的琅少究竟到哪里去了。见着自己仍是无法叫琅少改变心意,连翘只好求助一般的将头重新转回到了谢小桃的身上,“小姐,您就劝劝凤小姐吧,告诉她陈家不能嫁进去啊,千万不能嫁进去。”
谢小桃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清清淡淡的笑容,她伸出手,拍了拍连翘有些颤抖的肩膀,安慰道:“傻丫头,你以为陈家那种大家族,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嫁进去的吗?”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对方,琅少可以嫁进去是一种福气。
连翘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蓄在眼底的泪越来越多,“怎么小姐也说这样的话?莫不是连小姐也觉得凤小姐能嫁到陈家去,是上辈子在佛前烧香的结果?凤小姐是积了不少福德才会有如今的结果?”
“噗嗤——”谢小桃没有忍住地笑出了声,“傻连翘,我师姐为人和善,待人真诚、热情,又乐善好施、好打抱不平,这福德自然是比寻常人深厚了许多,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吗?”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故意停顿了片刻,又道,“我相信,上苍是绝对不会亏待像我师姐这样的好人的。”
“不会亏待,就忍心叫她跳进火坑吗?”连翘反驳,“像凤小姐这样善良的女子,谁娶了他,还不是他的福分吗?千不挑,万不挑,独独不可以选了那人渣陈玉寒啊!”
“唉唉唉,小连翘,你这前半句话,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琅少笑嘻嘻地夸奖着几乎快哭出来的连翘,“像我这样优秀到人神共愤的女子,又岂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娶了的?在外人眼中,都觉得我能嫁入陈家是祖上烧了八辈子的香才求来的大好姻缘,可实际上是他们陈家的祖上烧了八辈子的香才是,对不对?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上不是谁都能把我轻易娶了的,纵然是陈家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的大户人家,也未必能消化得了我这样的美娇娘!”如果陈玉寒知道,他所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娶回家的人,其实是一个男儿身,会不会气得连鼻子都歪了?
想到这里,琅少就恨不得能尽快看到陈玉寒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连翘隐约听出了几分异样,但一时之间又实在是琢磨不透对方说出这样的意义,“凤小姐,你……”
谢小桃再一次将手搭在了连翘的肩膀上,还如刚刚一般温柔地拍打着对方,“放心好了,我师姐是绝对不会叫自己吃亏的,你就当我们只是借着师姐的光,去陈家游玩了一番便好。”
连翘纵然脑子再愚笨,也明白谢小桃和琅少这是早已做好了另外一番打算,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瞬间也变得豁然开朗,“小姐,您的意思是……”
谢小桃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佛曰:不可说。”
听见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后,连翘就真的听话了,什么都没有再问,可心里的那份好奇却是越来越重了。莫不是小姐他们决定在陈家好好闹上一闹,给采莲出一口恶气?嗯……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开出那么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要求!
琅少之所以答应陈家那门婚事,虽然看上去是受了陈玉寒的威胁,但还是向他们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陈家能宴请全县城的每一个人一同庆祝。
这对于陈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特别是想到要在全县乡里乡亲的面前叫那个一向都趾高气扬的骄傲女子抬不起头来,陈玉寒更是不做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夜,很快便过去了。伴随着一路敲敲打打的喜乐声,坐着琅少的那只花轿也被风风光光抬进了陈家的大门,一路向着事先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而作为随亲观礼的谢小桃等人则是在家丁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大厅,与众多宾客齐聚一堂。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些宾客当中竟然还有那位如神仙一般的传奇人物——储沂轩。
不知怎的,谢小桃的目光才刚刚移了过去,对方的眼睛便朝着这边望了过来,两双眼睛在半空中交汇,却是因为谢小桃的害羞而又匆匆分开。
没想到陈家连荣王爷都请过来了。谢小桃腹诽道,原本她一度以为储沂轩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
就在她走神之际,那位丰神俊朗的旷世美男已然走到了她的身边。
385厅外试探
“苏四小姐,原来你也来了。”储沂轩主动开口,向谢小桃寒暄着,尽管平时的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与人交谈,但如今做起来的时候,也依然不会叫人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谢小桃以微笑着的方式作为回应,“是啊,今天是我师姐的大喜日子,整个县城的人都已经来了,我又有什么样的理由不来呢?更何况那位美妙的新娘子对我而言,尤为重要。”她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生出了莫名的心虚感。她与琅少虽然相处了三年之久,但比起储沂轩与琅少之间的那十几年的感情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她在储沂轩的面前谈什么感情深厚,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了。
不过,庆幸的是储沂轩并没有太过在意,也是对着谢小桃展开了同样温柔的笑容,“这里有些吵,不知苏四小姐可否随我去外面走走。”
谢小桃微有迟疑,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嗯……”
在听见那一声答应以后,储沂轩便是率先迈开了步子,先谢小桃一步跨出了陈家那用来招呼客人的厅堂。
见储沂轩都已经走出去了,谢小桃也没有再多做停留,默默地随着对方离开了这吵嚷烦乱的地方。
“锦……”秦楚衣刚想要叫住谢小桃,却是被站在一旁的秋月拦了下来,“嬷嬷……”秦楚衣有些不解。
秋月对着秦楚衣摇了摇头,“秦小姐,既然王爷把四小姐叫出去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单独同她聊,咱们就叫他们去吧。”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巴不得秦楚衣能跟上去呢,可自从秦楚衣向她明确地表示出不会再对那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时候,加上这些日子里张嬷嬷的劝解,她的确是改变了许多。
经过秋月这样一提醒,秦楚衣也是想到了这层关系,可是最令她困扰的还是另外一层关系,“可是嬷嬷,锦儿的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有,这孤男孤女,恐怕会遭人非议……”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来说,她是真的不愿意去同那位荣王爷靠的太近,可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谢小桃要一个人面对那位很是耀眼的男人,想到谢小桃的名誉,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秋月皱了皱眉,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旋即有了自己的计较,“放心好了,王爷是个办事有分寸的人。”虽然她与储沂轩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但还是可以肯定对方的人品与处理问题的方式。她坚信储沂轩不会叫谢小桃无端卷入那些不该有的流言蜚语中。
正如秋月料想的一样,谢小桃才随着储沂轩走出了厅堂没两步,站在外面的阿夏便是迎了上来,还是穿着平日里最为常见的红色,火红的衣裙在那厚厚的积雪的衬托下又平添了几分热情。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阿夏的时候,谢小桃的心底总是会生出一股莫名的好感来,尽管这个婢女的长相很有异域风情。
储沂轩带着谢小桃在前面走着,而阿夏则是在距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不声不响地跟着。
走了约莫十余步,耳畔的吵嚷声终于是小了不少,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安静,但也足够他们两个人可以不用扯着嗓子就能进行交谈了。储沂轩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个身材还是很单薄的女子,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疼惜,“苏四小姐,怎么不见你的婢女?”
“啊?”谢小桃微一迟疑,正打算随便扯了个谎,搪塞过去,却是被储沂轩的声音打断。
“瞧我,居然忘记了,你已经把连翘送给你师姐当做陪嫁丫鬟了。”储沂轩若有所思地说。他说得也是事实,今日,整个戚川的父老乡亲皆是看见连翘随着琅少的花轿一起进了陈家的大门,场面也算风风光光了。
谢小桃低下头,没有否认。这也是她昨晚为何会叫连翘知道自己与琅少计划的原因之一。
“算起来,那个叫连翘的丫鬟也跟了你不少年吧?你就这么把她送给你师姐当陪嫁了?可曾舍得?”储沂轩试探着问。
谢小桃没有抬头,而是盯着地上的那一片被踩得有些脏了的雪,“一直以来,师姐待我都很好,我们虽然没有任何血亲关系,但胜似亲生姐妹,如今师姐出嫁了,身边自然是需要人手帮着打理打理,如果连翘真的可以帮着她分担一些,我还有什么不舍得呢?而且,我也不想叫陈家的人以为我师姐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
“难得苏四小姐有这份心意了。”储沂轩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薄薄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向着谢小桃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尽管我并不太理解你为何执意要这样做,但还是不得不得提醒你一句,别玩得太过火,这里可不是你随意玩耍的地方。”言外之意是提醒谢小桃,要是在这里闯了祸,恐怕连他这个堂堂的荣王爷都未必可以帮着打圆场了,“更何况为了一个小小的陈玉寒,还不至于你如此费尽心思吧?”
一瞬之间,谢小桃怔在了当场,开始琢磨起对方话中的意思来,偷偷计较道: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是单纯的警告,还是有了别的打算?莫不是他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谢小桃这样想着,可很快便将它否定了。不,不会,荣王爷生性寡淡,绝对不可能多管闲事的。
储沂轩安静地看着谢小桃,很快便是看见了那支别在云鬓之间的梨花形状的发簪,颜色素淡却不失典雅,刚好能衬托出谢小桃那出尘淡薄的气质。他看了一小会儿,又一次开口说,却是主动岔开了话头,“说到那个连翘,我倒是好奇,以后苏四小姐有何打算?”
谢小桃明白储沂轩是在试探,并不想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玩笑道:“王爷这样问,莫非是打算给锦儿找个丫鬟?”
“如果你需要,我倒是不介意。”储沂轩笑着说,区区一个丫鬟,还不至于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吧?
“谢谢王爷的好意,不过锦儿还没有打算再要一个丫鬟。医馆的事情并不算多,平日里靠着两位嬷嬷打理就够了。”其实除了秋月和张嬷嬷外,医馆里还有几个进进出出、负责打杂帮忙的婆子,但都不是知根知底的,谢小桃对她们自然也是不放心的。所以,大小事务还都是要靠着两位嬷嬷的。
“可嬷嬷毕竟是老了,多个人与她们照应照应,岂不是更好?”储沂轩问道,细细辨识,却隐约透着一股玩笑的意味。
是错觉吗?
谢小桃不确定地想着。莫不是他察觉出来了什么?还是琅少已经在事前和他通过口气了?不会吧?琅少可是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的。
这“任何人”中包括了一直同琅少称兄道弟的储沂轩,只因为谢小桃害怕,这件事一旦被储沂轩知道以后,对方便会站出来第一个反对,甚至会叫琅少永远地离开医馆。
于那间小小的医馆来说,最不能缺少的人便是琅少,一个男扮女装的凤飞飞的作用要远胜于同样会武功的鬼影,而且琅少与她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谢小桃猜想着储沂轩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医馆也正是缺人的时候,倘若她还如此决绝地拒绝对方的好心,只怕是个人都会感到意外的吧?
“王爷……”谢小桃琢磨着该用怎样一种婉转的方式来拒绝这份好心,“请给锦儿一些时间好吗?连翘那丫头生来就比别人自卑些,总是爱胡思乱想,觉得她是我的包袱。如果锦儿就这样接受了王爷的好意,只怕会叫她觉得难受。”
“如此,那我也就不作强求了。”储沂轩终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说话之间,余光无意间瞥到了远处,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闪了过去,看起来有些奇怪。
“没想到王爷和苏四小姐在这里啊。”身后传来了陈玉寒的声音,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两人,只可惜他们并非是孤男寡女,否则他一定会好好做做文章的,“可是害我找了半天,真以为你们都不会来了。”
“哪里!就算全戚川的人都不来,我也没有任何理由缺席!”谢小桃淡淡地笑了起来,“陈家公子,拜过堂之后,我师姐就是你们陈家的人了,你可不要忘记当时提亲时的那般坚决啊,一定要对我师姐好。”
陈玉寒笑得虚伪,“一定一定,好不容易迎娶了一位称心的美娇娘,当活菩萨供着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对她不好呢?”
他们就着琅少的话头聊了起来,却不清楚,那个被他们议论的人儿正在做些什么。
喜房里,连翘陪着琅少静静地呆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便是透过镂空的香炉飘散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