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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前妻老公情深100度-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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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觉得自己耳朵坏了。

这种话能是从赫赫有名的玉面阎王郎闫东嘴里说出来的么?

“我今天来就是把你的包还给你,顺便跟你道歉的。”

听到第二遍,湛蓝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坏,真正坏了的是这个人的脑子。

她咧了咧嘴,他一见她这意味不明的笑,却是更加慌乱了,紧张的声音略显笨拙,“湛蓝,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

其实他道歉不道歉也无所谓,她并不恨他,最多有点讨厌而已,不爱何谈恨,她对他的感觉很淡,云淡风轻的那种,有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他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而这个男人顶多就是做事方法霸道罢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见她唇角逸着轻笑,他忽的眉一拧,一把捉住她的手,大吼道,“秦湛蓝,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吱个声吗?”

“恩,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湛蓝淡淡地说。

她接受得倒是直白坦然,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犹豫了,不拘小节道,“湛蓝,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女朋友。

湛蓝望着他眸子里真挚诚恳而又迫切的光,似乎有点读不懂这个男人了。

攸得,湛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越是认真,就越让人想笑。

郎闫东这样的情场浪子也会认真,是破天荒的笑话。

“秦湛蓝吗,做我女朋友有这么好笑吗?”见得她明媚动人的笑,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愤怒地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表白,他这个男主这么真诚,被表白的这位女主确是笑场了,真是大煞风景。

湛蓝摇了摇头,“郎爷,你的表情真的很逗,我没忍住,抱歉。”

郎闫东将她的手又用力握了一握,炯炯有神的眸逼视着她,眼角抽风似的抽了好几下,操。蛋的,本少如此传神的表情竟被说成了逗?

“郎爷,你一大清早,先支开冉冉,又用我包里的钥匙进了我家,就为了跟我表白?真的,有点逗,你先容我喝口白开压压惊先。”

湛蓝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抿了一口,让自己暖和一点,又做回沙发,把毛毯披在身上,端起水杯,捧在手心里,一阵阵热流渡进她掌心里,她才觉浑身舒服许多。

她看向郎闫东,又说道,“我想你已经把我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了,你究竟是真的太重口味,还是为了要赢我,亦或是赢靳明臻?

如果是后两者,我明白地告诉你,你赢了。我早已不是从前的秦湛蓝,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出狱的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已,而靳明臻他对我无情,是岚城人们众所周知的事。”

她的言外之意是,拿她来当跟靳明臻较量的砝码是毫无意义的。

女人的思维向来缜密,总是能把一件事分析得太过透彻,然而郎闫东紧紧拉锯着的唇,猛地一扯,“那么,秦湛蓝,我认真地告诉你,我心疼你!”

心疼?

湛蓝的心猝不防及地一颤,她清淡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她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他顶多说一句喜欢,没想到却是那句——缠。绵柔骨的心疼。

心疼这份心意,远远比喜欢这样的字眼来得深,来得重。

多么美好感人的词,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心疼着。

“在看到你身上的那些伤痕时,我就后悔了,或许,当初我就该把你弄出那鬼地方的,那样你就不会……不会遭这么多罪。”

她身上那些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新伤加旧伤,要靠常年积累的,想起报纸上关于秦湛蓝的报道,她曾入狱过,是啊,监狱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像湛蓝这样的弱女子进去了,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从来没有看到过郎闫东这样的一面,他向来都是桀骜狂野像狮王一样的男人,现下他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一双修长的眉也跟着深深锁起来,眸光锁着她,似锁着绵延的深情。

湛蓝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侧这个男人,又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眉梢掠过讥讽,“郎爷,没有当初,更没有后悔。”

她那讥讽地笑让他心里狠狠一刺,他眸光一恸,“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爱玩?我承认,起初对你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越接近你,我就越发现,我对你跟对其他女人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早在你为靳明臻唱那首歌时,惊鸿一瞥,你就烙在了我的心里。”

有些爱情,总是后知后觉,想要玩别人的人,往往到后来被别人给玩了。

谁都经不起时间的玩笑。

曾经,他一次次想粉碎她的倔强、高傲、执着,可是当风光无限的那个她消失之后,她已经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而是变得能任人鄙践时,他却想要她给予她温暖,那么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他说,“湛蓝,从做我的女朋友开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看着她的眸子,就像在发誓。

这老天还真会捉弄人,就在昨晚还想疯狂掠夺她的男人,如今悄无声息闯入她家里,向她求爱,笃定告诉她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默默的对视后,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谢谢郎爷厚爱,只是湛蓝不配,你知道我离过婚,坐过牢,还流过产。”

她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去,每每让她回想起来,就像一把锯子狠狠地在割据她的心,而这个骄矜的男人,她如何配得起他那句心疼以及幸福?

又或许,她是不信这个风流大少会为她收心,又或许,她想,她这种人正该如刘若英那首——《一辈子的孤单》中的歌词一样,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又或许,只是纯碎的找了个理由拒绝这个家世显赫的男人,一旦重新进入豪门,又必定血雨腥风。

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笑了,笑得灿烂,一双眯细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他一把握住她手,将她手中水杯也一起紧紧握住,“那正好,我吸过毒,砍过人,还侵犯过未成年少女。湛蓝,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对于湛蓝的那些烂事他早就能背出来了,既然要她做他女朋友,那么他便不会在意,他本就不是多清白多高尚的男人,何苦计较那些过去的,跟自己过不去?

对于郎闫东的毫不避讳暴露自己的过去,湛蓝吃惊地张了张嘴,一滴冷汗悄悄流下,这个男人,还真有他的,能做这么多极品的事。

终究,她还是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寸一寸地抽出,他的眉一分一分地皱下去,他唇动了动,声音似有苦哑,“湛蓝……”

“郎闫东,我们还是做朋友得好。”

湛蓝今年二十五岁,心却已经是五十二岁,她早在绚烂盛开时就已凋谢。

她已经没办法像年轻时候一样,狂热地不顾一切地去追逐爱情。

爱情这东西太过奢侈,她害怕触及。

湛蓝的话让郎闫东揪了揪眉,随即又爽朗笑开,“也好,那就从朋友开始。”

他知道湛蓝的心曾被伤得很深,对他又还有设防,但是那一句朋友已经让他很满足,湛蓝一生坎坷,从小被后妈虐待,被妹妹欺负,找个男友吧,又被妹妹抢走,嫁个老公吧,又被老公和小三虐到监狱去了,生了个孩子,还是个死婴。

他心下又酸了一酸,这样命途多舛的湛蓝像极了自己,他自己何尝不是脚踏荆棘一步步走到现在?

其实,他最不堪的事并没告诉湛蓝,在他年少之时,他曾被男人猥亵过,那件事闹得京城皆知,而他的政客父亲没选择他,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名誉,无情地将他赶出家门。

猛然回顾前三十载,这世间冷暖,他早已尝遍,可在遇到了这个与他一般生世凄惨的女人之后,他想安定下来,不再是左手温暖右手,而是二人互相取暖。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或许我是该有个家的时候了。”

湛蓝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再次拉起她的手,“今晚是平安夜,晚上我们共享烛光晚餐怎么样?但,这次,你可不能用蜡烛烧我,否则就真的成了红烧火腿了。”

对了,今晚是平安夜,西方的节日在国内非常流行。

徐航总说她精神很压抑紧绷,她跟自己说,她也该尝试着去放松一下自己,更何况冉冉又去出差了,这样盛大的节日,她一个人在家总是太孤单了。

她心里其实挺感谢郎闫东给她这个可以放松的机会,还让她又多了一个朋友,好让她不那么孤单。

她瞧了瞧他那受灾的裤裆处,听得他还能轻松的开玩笑,说明昨晚是有惊无险。

“只要郎爷你别过分,我保证它永远能如单枪一匹马。”

——

晚上,郎闫东来接她去共度晚餐。

这夜过得很愉悦,她还喝了点小酒,回来的时候已过11点。

她站在楼道口跟郎闫东挥手告别,微笑着地跟他说了一声“再见,晚安”,目送着郎闫东离开,才朝楼道里走去。

老小区的楼道有些黑,跺了跺脚,声控灯不见亮,想是又坏了,她正要掏出手机来照路,猛地,从暗处冲出一个人,将她逼至墙角,那人呼吸急促,隐隐藏着怒意,湛蓝轻轻嗅了嗅鼻子,从他身上那檀香味道,便可知道这人是谁。

“哦,原来是靳少呵?你说你都有家有室了,还老来缠着我干嘛?”

她微带着酒意,冷嘲热讽地数落着他。

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让他眉目拧得更深,不仅如此,她还温柔地跟郎闫东说“晚安”,她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如此?冷不防的,靳明臻心口又是剧烈一痛,“这么晚回来,就是去陪郎闫东喝酒?秦湛蓝,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跟谁喝酒干你什么事啊?”她想推开他,可又被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捏住了肩膀,他气恨地牙痒痒,“秦湛蓝,你怎么还敢去接触郎闫东那种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那又怎样?你不也是糟蹋过我,抛弃过我,甚至眼睁睁看着我坐了三年牢么?你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还非得戴着有色眼镜去看郎闫东。我跟你说啊,郎闫东那人很绅士,很温柔,还很幽默,我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

“秦湛蓝,你真是犯——”那个贱字,并未说出口,压得他喉咙哽痛,他还是舍不得辱骂这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只得冷冷一笑,“如果郎闫东再轻薄你,我绝对不会再救你。”

湛蓝的肩头被他捏得生疼,本来微熏的俏脸,跟他这么一犟,脸更是绯红一片。

“靳明臻,你不比我更犯贱么?”

她高高扬唇,笑靥如花。本来第一次,她也没求他救她,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题外话………两章并一章更了,今天没更了。明天咱们接着谈情说爱。

☆、199。199太想念那个女人的唇香

靳明臻眸光复杂纠错地射向她,这个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女人。

然,她说的并没错,他比她还要犯贱,明明她一次一次对他说着狠话,可他还是放不下她,一次一次来缠着她。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他的生日,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借着淡然的月光,看着她红透了的脸分外诱人,一双饱满而又色泽的红唇轻轻一张一合,喷薄出淡淡的酒精味,似也要把他熏醉了。

抓着她肩膀的手猛得一紧,一步上前,他的黑眸直直地撞进她的瞳孔里,二话不说,摁住了她的脑袋,俯身亲吻下去,狠狠地攫住她那张伶俐的唇,狂肆的舌如游龙一般钻抵进去,湛蓝瞪大了眼,心慢了半拍,唇舌均被他吸吮住,被他狠狠蹂。躏过。

靳明臻自认为自己是个张弛有度,分寸得当的男人,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失控偿?

粗暴激烈的吻,男人似乎要把她的舌头卷进腹中一般。

她伸手去打他的胸膛,然而拳头砸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就等于挠痒痒般,她被他霸占着纠缠着,就快要窒息,心一狠,便要急急地去咬他强势有力的舌,他却是淡淡一笑,舌飞快闪到一边,不急不慢地从她嘴里退了出来。

月色下,她一双眼怒得发红,死死地瞪着他,“靳明臻,为什么?”

他盯着她,舔了舔唇,半眯着眸笑,把他的无奈隐藏其中,“什么为什么?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也想喝酒。嗯。你嘴里的白兰地味道不错。”

气得心尖儿直颤,面色更是红得撩人,靳明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对他这么口出恶言,一定会把他逼走,可是他却……她真的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了。

“靳明臻,为什么总是这么强人所难?”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深不见底,但他喉咙却轻轻颤了下,“湛蓝,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哼……她当然记得,今天是平安夜,也是他的生日,可那又怎样?

难道他还打算要她跟他说生日快乐么?

从湛蓝那般平静微愠的眸子里,似得她真的已经忘了。

他垂了垂脸,“本来还想让你请我吃面,既然你忘了,就算了。这样吧,我请你吃面吧,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

“真的?”

“当然,不过我要借你家厨房用一用。”

湛蓝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请她吃面,还非得借用她家厨房,不等她答应,便说,“不说话算是默认,你家是在二楼吧?”

说罢,他就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这个男人没来过她家,怎么知道她家在二楼?

湛蓝一愣怔,他已爬上楼梯,她蹙了蹙眉,没有阻拦,希望他这次说到做到,这次之后,不再来这里纠缠她。

在她打开门按了开关后,这货自来熟地在玄关口换了一双拖鞋,便走进了她家,直接往厨房走去。

湛蓝瞥了一眼他,把门关上,拖着半醉的身子往沙发那走去,把自己的身子丢进柔软的沙发里,无聊之际拿起茶几上的电视机遥控器。

电视荧屏一亮,就露出宋仲基那张帅气的脸来,冯冉冉一有空就得看这部剧,至今冯冉冉还把男主叫做老公,时不时侃几句她老公多么帅多么优秀多么帅。

而她还在监狱里那会,这个电视剧正热播,以前没机会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她盯着屏幕,而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透明的玻璃移门已被关好,只见靳明臻将衬衫修好卷到恰到好处的位置,正在舞刀弄勺不亦乐乎地忙活着。

三年前,她很荣幸地喝过他煲的药膳汤也吃过他做的寿司,他以前一直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她以前也一直认为像他一个这样跟宋仲基老公一般帅得没天理的男人做起饭来时简直堪称艺术行为,嫁给这样的男人,曾是她最引以为豪的事。

可偏偏好景不长!

她把自己视线从厨房处拉回至电视荧屏,看着看着,醉意上头,眼皮倦怠地直打架,可是靳明臻在这里,又不敢睡,就这么一直强撑着。

大约十分钟后,听到移动门拉开的声音,脚步声逼近,在她身边停下,把两碗面搁在了茶几上,他简单收拾了下茶几,把杯子和基本杂志放在一边,“面做好了,起来吃吧。”

她抬脸,撞上他的眸,他眸光如打在她脸上的灯光一般柔和,让她眉梢轻轻一蹙,她低头,看着那碗香气腾腾的面。

切成小块的西红柿与生菜滚了油后浇在面条上,再放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添色,为了增味,他还淋了微辣的麻油和香菜,他就是这样一个连煮一碗面都要做到精致完美的人,这样的人注定是人生赢家。

他见她不动筷子,忽然想起什么,又默默起身去了厨房,倒了一蝶醋,放在她碗边,顿时屋内一室的醋香。

他这般的无微不至,倒颇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酸酸的味道总能勾起人的食欲,她将醋淋在了面上,用筷子搅动了下,混着着面条和番茄香气的水汽扑打在湛蓝的脸上,也蹿进了她眸里,晕染出淡淡湿润,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

男人的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即便不吃,就这么看着她时,便觉餍足。

三年前,那个雪天,他对着烟火许下的生日愿望成真了。

在他三十四岁生日时,竟还能再和她一起吃一碗面条。

她吃完后,又如三年前一样,他才开始动筷子,一根一根地慢吞吞吃着,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和她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只是再慢,一碗面还是有吃完的时候。

他把面吃得一干二净后,不得不起身,他看了看油腻的碗筷,又找到了再留一会儿的理由,于是自告奋勇,帮她刷锅洗碗。

湛蓝没拒绝,他把她家锅碗弄脏的,本就理应他处理干净。

他一边将卷起的袖口缓缓放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莹莹白炽灯光照在他身上,显得那般柔软,让湛蓝看得微微晃神,她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们还是幸福夫妻的时候。

可再看一下周围环境,这里可与靳宅有天壤之别了,她告诉自己,湛蓝别做梦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变质了就是变质了,她眉头一揪,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那动作是请他离开的意思,冷硬又决绝。

靳明臻眸光猛地一敛,儒雅的系好衬衫袖扣,将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拿起,搁在臂弯,多想将这个女人像拿起这件大衣一般挽进臂弯带回家。

可是,她必定不愿。

他换了鞋,恋恋不舍地从这扇门内走出,等不到她一句生日快乐,门就被用力关上,他脚步滞了一滞,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一眼,眼中是数不清的落寞荒凉,没关系,于他来说,能和她一起吃面,他已经很满足了。

湛蓝抵在门上,两行清泪流了一面,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这些马尿真是来的不明所以。

——

偌大的靳宅,冷冷清清的,尤其在这寒冬的深夜。

他将屋内一盏盏的灯光按亮,经过餐厅时,往酒柜那里瞟了一眼,酒柜里摆了不少红酒白酒,目光在那瓶白兰地上定格住。

他摸了摸嘴唇,还带着她唇瓣上绵软又浓烈的酒精味,不知怎的,原本打算上楼的步伐迈向了酒柜。

为了身体健康,他真的太长时间滴酒不沾了,可是现在,他很想再尝一尝白兰地的味道,只因为太想念那个女人的唇香。

打开酒柜,拧开酒瓶盖子,直接大口大口地猛灌起来。

烈酒灼心,越喝越想念,越喝越痛苦,他撑着半边脸,为何他大难不死回来了,可这路依旧走得那么艰辛?

身后传来软软的女娃声,“爸爸,你回家啦。”

他扭头望去,小汤圆踩着棉拖,身上穿着一件粉白色的小兔子薄睡衣,小肚子圆鼓鼓的。

他忙把酒瓶放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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