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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195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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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民低声道:“历史也不会原谅他。”

“对,历史也不会原谅。”

吴廷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抬头笑道:“其实我认识马国宣先生,认识你父亲。”

李冠云确实认识他,但也仅仅是认识。毕竟西贡就那么大,有头有脸的人就那么多,抬头不见低头见,认识很正常。

尽管如此,李为民仍故作惊诧地问:“是吗?”

“嗯,只是没深交。”

“原来……原来……原来您认识家父,真是…真是天意弄人,转了大半个地球才有幸拜访您。琰先生,千万别再称呼我李先生了。您是长辈,称呼我为民,不能乱了辈分。”

称呼李先生太生分,跟他父亲年龄又差不多大,直呼其名反而更亲切。

吴廷琰虽然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同时也接受了儒家的熏陶,他父亲吴廷可更是担任过礼仪大臣,对辈分和礼数非常看重。

人家已经做了那么多,并且以晚辈自居,他非常高兴、非常欣慰,似笑非笑地问:“为民,那我就托大直呼其名了?”

“当然,应该的。”

“好,今后就叫你为民。”

吴廷琰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费舍教授在电报中提到中华理事会,为民,坦率地说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什么人都那么好忽悠的,费舍教授对西堤一无所知,有亨利教授作证,说什么他信什么。

吴廷琰则不然,他对西堤太了解,想骗他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李为民早有准备,像犯错的孩子一般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琰先生,我就知道骗不了您,潮州帮、广府帮、客家帮、福建帮、海南帮什么时候团结过?别说五帮会馆不那么团结,就是各帮帮内也不团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是因为……”

在西贡常有人说,五个越南人不如一个“唐山佬”,但五个“唐山佬”凑一块反而不如一个越南人。指中国人不团结,跟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群中国人是条虫的意思差不多。

吴廷琰经历过那么多事,一眼就看出电报内容有问题,并且猜出了一二。

人家之所以跟密西根农业与应用科学大学政府研究署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增加他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分量,完全是为了证明他吴廷琰在越南有一定影响力。

看着李为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轻叹了一口气,诚恳真挚地说:“为民,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谢谢,非常感谢。”

来日方长,居功不能自傲,李为民急忙道:“琰先生,谢什么,您别怪我信口开河就行。另外我和我们潮州帮的许多青年,确实非常仰慕您,并且打心眼里希望您能回越南拯救危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是“航运大王”的儿子,他的朋友们在西堤的身份地位自然差不多哪儿去,如果能得到他们这些年轻一代华领支持,同样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

但西堤华人不同与其他团体,有些事情必须要说在前面,吴廷琰沉思了片刻,紧盯着他双眼问:“为民,你对西堤华人区的现状有什么看法?”

他是一个极其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并且非常固执。

想做的事迟早会做,连法国人将来都会被驱逐,在堤岸的华侨怎么可能再享受到法国人赋予的特权。

既然他迟早要做,不如顺着他心意。

李为民深吸了一口,不无尴尬地说:“税权即治权,在我看来现在这种由五帮会馆代征的方式是不合理的;更不用说司法权是国家主权的一部分,从法治和国家主权的角度上看,堤岸华人圈的矛盾、纠纷,应该由政府司法部门仲裁,而不应该由五帮会馆或哪个侨领说了算。”

到底是在美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青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吴廷琰微微点了下,又问道:“还有吗?”

“再就是稻米,南部稻米从收购、转运、加工一直到出口,几乎全掌握在华商手里,农民对华商意见很大。尽管这并非刻意垄断,只是华商在资本、运输和贸易上有一定优势,但长期以往不利于两个族群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正打算关掉我家米厂,不经营稻米加工出口业务。”

李为民顿了顿,接着道:“最后就是国籍,我生在西贡,长在西贡,喝西贡的水,吃湄公河三角洲的大米。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反正我一直认为我是具有中国血统的越南人。”

深明大义,真正的深明大义。

作为一个腰缠万贯的巨富,作为一个完全可以转移资产离开越南的人,能做那么多事情,能这么想,能这么认为,绝不是一件容易事。

吴廷琰感慨万千,禁不住问道:“为民,西堤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多吗?”

“坦率地说不多,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大多人已养成习惯,认为现在的一切理所当然。其实就这些问题,我私下跟一些朋友探讨过,结果令人意外,许多朋友认为华人在越南生活赚钱,欠了本地人的人情,应该承担起一些责任。”

第十六章同样会赚钱

来了,自然要多住几天。

要利用未来越南共和国总统在野的最后一点时间,加深相互了解,建立至少能维持三五年的友谊。

公寓虽然不大,住两个人没任何问题。

李为民欣然接受吴廷琰邀请,大大方方住了下来,事实证明他并非不爱说话,只是由于语言不通在美国流亡期间没人和他说话。

一顿简单的晚饭过后,他说了许多,全是关于法国殖民统治、越盟和越南的其它政治势力。似乎想通过李为民给西堤华侨吃一颗定心丸,高度肯定华商对越南经济建设的贡献,并非常认真地表示他极为认同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观点。

话里言间,不仅能听出并且能够感受到,他对法国在越南的殖民统治有多么憎恨。如果他当政,财产能够被保护的绝不会包括法国人。

李为民无疑是全世界最好的听众,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两句疑问,得到解释后流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丝毫不作伪。

说完政治,吴廷琰突然表现出“神棍”的一面,开始喋喋不休地布道。

在主里没有拒绝,只有接纳;没有攻击,只有包容;没有争分,只有合一;没有伤害,兄有扶持;没有咒诅,只有祝福;没有冷漠,只有温暖;没有绝望,只有盼望;没有仇敌,只有相爱;没有忧伤,只有笑脸;没有骄傲,只有谦卑……

一副如果不接收洗礼誓不罢休的架势,把李为民搞得焦头烂额。

直到告诉他明年要同“造船大王”家千金结婚,打算去教堂举行婚礼,恳请他亲自主持时,吴廷琰才欣然答应,才意犹未尽地结束长谈。

第二天一早,他去见旅居在巴黎郊外一处庄园的保大皇帝。

末代皇帝,其实早退位了,日本投降、胡志明宣布独立时被忽悠退位的,现在的官方身份是越南国元首,搞得像阿道夫-希特勒。

不过相比大清王朝末代皇帝溥仪,他过得要潇洒、滋润得多。

尽管同样是傀儡,他却拥有一定自主权。可以娶他想娶的女人,并且一娶就是好几个。更重要的是他有钱,在国外有许多房产,可以过溥仪无法想象的纸醉金迷生活。

李为民对他不感兴趣,况且身份特殊,自然不会跟着去。于是租来一辆出租车,开始了“浪漫之都”一日、两日、三日……乃至十日游。

早出晚归,每天公寓里都会多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手提袋。

吴廷琰整个一苦修士,崇尚节俭,对李为民天天逛街、天天买回一堆女帽、女鞋和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真有些看不惯。

今天终于忍不住了,脱下外套不动声色地问:“为民,今天去哪儿了?”

“上午去布隆尼亚尔宫(证券交易所,也叫证券宫)和经纪人公会转了转,挂牌上市的公司不多,主要是债券,而且交易量也不大。最不可思议的是,法国如此开放,交易所却那么保守,竟然规定女性不能进入。”

“你对法国金融感兴趣?”

“我对赚钱感兴趣。”

他从美国来时行李里就几件换洗衣服,其它全是关于股票的期刊和报纸。到巴黎来之后又买了一堆,只要是与经济有关的,看见什么买什么,对越南政局似乎变得漠不关心了。

巨大的反差让吴廷琰感觉很奇怪,忍不住问:“为民,你不关心奠边府战局,不关心越南局势?”

华侨连越南人都不是,哪有资格去关心。

他可是未来的独裁总统,他未来的部下又那么排外,在他当政期间关心的越多,只会倒霉得越快。

整个计划早仔细推敲过,李为民轻松无比地笑道:“琰先生,以前我关心着急是不知道,是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知道您在为国家奔走,有您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吴廷琰被搞得啼笑皆非,一脸苦笑着问:“把责任全推给别人?”

李为民坐直身体,振振有词地说:“琰先生,我没您想得那么自私,只是术业有专攻,我不擅长搞政治,更善于做生意、搞实业、搞投资。我生意要是做好了,就能给国家交税,就能给人民创造工作机会。条条大路通罗马,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我们其实所做的没什么区别。”

不等吴廷琰开口,李为民接着道:“如果赚到钱,我还想做慈善,去帮助那些急需帮助的人。所以我的目标是成为世界首富,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慈善家。”

眉飞色舞,吴廷琰彻底服了,指着墙角边他今天刚给未婚妻和妹妹买的礼物,摇头苦笑道:“可是我只看见你大手大脚花钱,没看见你赚钱?”

“赚钱跟治国一样,急不来的。另外我要赚外国人的钱,赚越南人钱没意思,没挑战性,而且很容易被越盟当成黑心资本家。他们心狠手辣、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我可不想挨冷枪。”

“你怕死?”

“怕,怕得要死,所以才来找您。”

吴廷琰拍了拍他胳膊,轻叹道:“为民,恐怕全世界就你对我最有信心。”

李为民正准备开口给他打打气,门铃突然响了,拉开房门,赫然发现外面来了一群访客,有男有女。男士身着考究,彬彬有礼。女士花枝招展,香气扑鼻。

除了教会人士,几乎没法国人来拜访,吴廷琰似笑非笑地说:“应该是找你的?”

李为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微笑着问:“请问诸位是?”

生怕搞错地点,门边的男士掏出一张纸条再次确认了下门牌号,然后才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大纸袋,不无兴奋地自我介绍道:“很荣幸见到您,来自东方的朋友。皮埃尔-拉吉,可以称呼我皮埃尔。拉吉服装店记得吗,我是店主,您光顾过的,这是您在店里订做的女装。”

法国女人身材高大,塞纳河边时装店橱窗里的衣服,两个小丫头全嫌大。而且这个时代的女装,实在不符合李大少爷的审美观。更何况巴黎春天比西贡冷,冬装没撤,春装刚上,夏装想买都买不到,只能订做。

值得一提的是,重活前李为民是香港一家服装企业在越南工厂的主管。

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见多了,甚至不止一次参加总部组织的业务培训。随手画画就是一张设计图,考虑到好不容易来一趟,下次不知道什么时有机会,一次“设计”了十几套,同时让店里找一个身高差不多的姑娘试穿,确保回去后未婚妻和妹妹能合身。

李为民反应过来,一脸不解地问:“拉吉先生,二十四套全部做好了?”

皮埃尔-拉吉回头看了一眼,不无尴尬地说:“非常抱歉,由于时间和人手关系,只做好四套。在找人试穿并作最后修整时,身后这几位光顾本店的女士,对如此新颖、时尚的款式非常心仪,极力要求订做同款夏装。

毫无疑问,您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能够在本店订做是对本店的信任,是拉吉服装店的荣幸。您知道的,一件新颖、时尚的服装对女士有多大吸引力,作为裁缝,我很难拒绝女士们的要求,只能冒昧登门,恳请您允许本店推出同款服饰。”

几件蓬蓬裙和几件略带复古风的a字裙而已,只是蓬蓬裙比起巴洛克风的繁杂,剪裁更立体,结构更简单,另外在颜色和花纹做了一点小心思,没想过竟然这么受欢迎。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是“时尚之都”巴黎,一款从来没出现过的设计,备受追捧并不令人意外。

未来的总统先生不是说我只会花钱不会赚钱吗?

李为民乐了,侧身笑道:“拉吉先生,作为一个为此付出大量心血的设计师,我不希望我的劳动不被尊重,恐怕只能跟这几位迷人的女士说抱歉了。”

竞争太激烈,没一个好的设计师,没几款杰出的设计,在巴黎服装界真没法立足。

皮埃尔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忙道:“设计师先生,我们可以合作,您的设计会受到极大尊重,您能获得应有的收益,您甚至能够因此而一举成名!”

“合作?”

“是的,我真诚地希望您能够考虑考虑。”

李为民故作权衡了一番,让开身体道:“好吧,进来谈谈。”

“谢谢。”

真没想到他还是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吴廷琰真有些刮目相看,坐在一边笑而不语。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李为民并没有管人家要多少设计费,而是饶有兴趣地问:“拉吉先生,您有几间店,在其它国家有没有?”

“三间,全在巴黎,不过在其它国家有许多合作伙伴。”

“您的服装店有多少年历史?”

“我们家族历史悠久,我祖父的祖父曾为王室服务过,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御用裁缝。”

吹吧,鬼知道你祖父的祖父是做什么的。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又问道:“拉吉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扩大经营规模,把拉吉服装店开遍欧洲,开到美国?”

皮埃尔-拉吉愣住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说:“先生,我们的服装全手工制作,如果扩大规模,开很多店面,我想找不到那么多技艺精湛的裁缝。”

“完全可以多品牌经营,有工业化规模生产的,有纯手工订做的,满足各类人群的需求。”

“我认为这需要一大笔投资。”

“你没有?”

“先生,我……我确实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但我可以把它作为奋斗目标,作为拉吉服装店的发展方向。”

李为民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拉吉先生,您是我所见过的最有上进心的法兰西人,你没钱我有。不仅仅有钱,还有无与伦比的设计。如果能够合作,我相信拉吉能够成为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服装品牌。”

皮埃尔-拉吉懵了,将信将疑地问:“先生,您愿意合作,愿意投资?”

“当然。”

李为民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说:“资金不是问题,设计更不是问题,现在所需要的是找一个律师,成立一家股份公司,确定我们双方所占股份及权利义务。另外需要采购一批缝纫设备,招募和培训一批经营管理人才,在德国、英国、美国开几家分公司,同时在越南建一间工厂。”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李为民补充道:“拉吉先生,未来的跨国服装公司恐怕要由您来打理,因为我在全球有很多生意,甚至包括一家银行。”

……

天上掉下块馅儿饼,皮埃尔晕晕乎乎,不知道怎么答应的,只知道明天上午同律师一起来签约。

送走未来的合作伙伴,李为民不无得意地笑道:“琰先生,我想未来的一年内,我又能给西贡市民提供至少一千个就业岗位。”

生产自有品牌服饰,同时给巴黎和美国其它服装经营商代工,如果政局稳定,如果一切顺利,他真能开一间全越南最大的服装厂。

吴廷琰彻底服了,不无感慨地叹道:“虎父无犬子,为民,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第十七章钱不是问题

下午三点,司机兼保镖阿成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跑上二楼。

李冠云拿起笔,按照事先约定的规律,在电文上每隔几个字标注一下,最后连成一份真正的电文。内容令人鼓舞,他嘴角边勾起一丝不经意的笑意,略作沉思了片刻,放下电文让阿成去隔壁请刘敬晖。

李家米厂真要关,只是原因并非李为民和吴廷琰说得那样越南人对华商控制稻米产业链有意见。

越盟主力在北部与法军死磕,南部一样有许多游击队,他们打土豪、分田地,拆铁轨、挖公路,把水稻一年三熟的湄公河三角洲搞得鸡犬不宁。

高台教、和好教、郑明世等大小军阀又纷纷割据,在各自地盘征粮收税,时不时擦枪走火,大打一场,现在下乡收购粮食不仅不一定能收到,而且具有很大风险。毕竟李家米厂不是那些小粮商,要么不收,收就是数以百吨计。

这些天忙着米厂结清往来账目,忙着安置给李家干了几十年的老伙计,刘敬晖根本顾不上打听大少爷在国外的进展,一进门便急切地问:“冠云,为民有信了?”

“有信了。”

李冠云关上房门,不无兴奋地介绍道:“保大想让吴廷琰回来出任总理,归纳起来原因有好几个,一是有他弟弟吴廷练举荐,二是他曾干过几天内政大臣,三是他在做官期间以廉洁奉公著称,三是他坚决反g,这一点深得保大赏识。四是吴廷琰忍耐力很强,或许能够顶住压力,最后是吴廷琰有可能得到美国支持。”

以前想赚钱,要抱法国人抬腿。法国人现在快呆不住了,自然要另找出路。

一步先,步步先。

刘敬晖能够想象到如果吴廷琰上台,并能够顺利掌权,李家生意今后能够受到多大照顾。他越想越兴奋,不禁笑道:“看来为民这一注压对了。”

“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李冠云喝了一小口茶,看着电报不缓不慢地说:“现在的越南就是一个烂摊子,总理不是什么肥缺,前面几任一个都没能干下去。为民说吴廷琰没答应,正在跟保大讨价还价,要保大放权,同时在等美国的消息。

想想也是,法国人都对付不了越盟,都拿那些大小军阀没辙。他吴廷琰要钱没钱,要兵没兵,要影响力没影响力,回来有什么用?”

“那美国人会支持他吗?”

“为民说**不离十,现在就等法国人撑不下去,毕竟美国和法国是盟友,他们要在欧洲一起对付苏俄,不能因为越南问题撕破脸。”

李冠云流露出一副有子万事足的神情,又补充道:“另外为民在美国谋了个差使,密西根大学政府研究署顾问,等美国和法国达成协议,就会同大学的教授们一起以美国国际开发署官员身份回来。”

刘敬晖做生意有一套,对政治不是很在行,何况这是两个西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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