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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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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担心这书会不会太监,我要严正地声明,肯定不会。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人不随便太监……嗯,其实从前挖的很多坑,那都属于娱乐性质,想写在我,想停也在我,即便有点儿对不起喜欢的读者,但也不会对他人产生什么恶劣影响。我是个很实诚的人,但凡答应了的事情绝不反悔,所以写文、写书,只要是答应了编辑的,就绝不会跳票,哪怕只是一篇书评或者推荐呢,从来拖稿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以上。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这本书是a签的,也就是说我已经答应了编辑要按时按质地完稿,所以绝对不会坑,理论上也不会陨石。并且除非真的有什么不可抗力加诸身上,否则也不会断更。

所以说,希望喜欢这部书的朋友们,多收藏,多推荐,也多评论,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同时也请你们祈祷我和我的一家人都太太平平、健健康康,祈祷国家别暴发大的战争,祈祷首都别爆发大的流感……估摸着,也就这些因素可能让我拖稿了。

第十三章、深入虎穴

姓“是”的人家,换了别人或许不清楚,换了阿飞那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连拍脑袋直骂自己猪头,怎么竟然会想不到呢?

阿飞前一世的老娘就姓“是”,这是一个非常冷僻的姓儿,据说那时候全中国姓是的也就八千多人。然而这个姓不是从上古就传下来的,而是后来改的,原姓就应该是“氏”。

《三国志·吴书》上记载,北海国营陵郡有个名叫氏仪字子羽的士人,曾经在国中任职,国相孔融对他说:“氏乃民无上,不如改为是。”氏仪向来唯长官意志,当即就把姓儿给改了,成为是氏的老祖宗。

是仪改姓应该就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迁去乐浪的氏伊那一支并没有收到通知,所以没有改,这就误导了阿飞,他听音辨字,还以为自己所要投靠之人名叫氏宜呢,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亲娘的老祖宗是仪!

惊愕过后,阿飞就觉得眼前一亮——氏家跟是家有着本质的区别啊,汉末三国时代姓氏的就没啥名人,可那位是仪先生在《吴书》中可是有着专门传记的。因为这是亲娘的老祖宗,所以阿飞曾经颇为关注,把是仪的传记读过好几遍,此人后来逃难到江东,投靠孙权,做到尚书仆射的高官,八十多岁了才寿终正寝。

“看起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我身上……不对,魂里边儿应该多少就流着点儿是仪的血……魂没有血……总而言之,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啊!贼老天你他喵的还真是神啦!”这一下,阿飞的信心更足了,他抖擞精神,“嘭”地直扑到门上,用力叩响了门环。

门环这东西,终究不是电铃,不可能传得很远。不过一般也不需要传得很远,只有大户人家才用门环,而大户人家理论上是应该都有门房的,一般情况下门口有一小屋,门房一整天吃住都在小屋里面。所以阿飞才叩了三下门环,“喀喇”一声,大门就被拉了开来。

阿飞顺势就扑入了门中,跪倒在地,倒吓得前来开门的老头儿一个趔趄。“汝是何人?何叩门如此之急也?”话音才落,阿飞故意哑着嗓子叫道:“先父讳伊,某乃氏勋,求见大伯父。”

老头儿愣了一下,估摸着是家虽然人口不算太多,但好多年前就远迁乐浪郡的氏伊,没能给这老家伙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愣完之后,老头儿随口回答:“你找我家主人么?主人仕于国中,不在府内。”

阿飞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没想到是仪竟然不在家……自己最怕节外生枝,希望能够第一个就见到是仪,因为是仪是是家的大家长,只要骗取了他的信任,那么别人再说什么怪话就都不管用了。倘若先见了别人,见得越多,越容易露马脚,倘若综合反映到是仪的耳朵里,说不定就会留下什么隐患……

然而事已至此,也不容他再瞻前顾后,寻机退缩了,他只好问那老头儿:“如今府内何人主事?”老头回答他:“大公子主事。”

既说是“大公子”,理论上应该是指是仪的长子。说也奇怪,《三国志》的绝大多数传记中,都会顺道记录一下传主的继嗣情况,有几个儿子,是不是做过官啥的,偏偏是仪就没有。阿飞前一世虽然没能找到是家的祖谱,却也颇费心思调查了一番,然而是仪之后有点儿名气的是家人,一迈步就跨到了唐朝大历年间的是光,中间那么多代全都空白。是仪有儿子么?有女儿么?一共有几个?难道是因为都比老爹早死好多年,并且没有出仕过东吴,所以史书不载?

那么多稀里古怪的念头在脑海里瞬间一晃,但他的手也没闲着,匆忙从包袱里抽出那封信来,爬起身,递给了老头儿——本来跪倒在地是为了表现自己长途跋涉,筋疲力尽,以及投亲心情之切的,但自己好歹在装是家偏房的公子,总不能老对着一个门房下拜啊。

既然有信呈上,老头儿当然要帮忙递交,于是就请阿飞进来,暂且在门房安歇,自己重新闩好门,手捧着木牍,脚步匆匆地就朝院内奔去。

阿飞端坐在门房当中,草席之上,闭着双眼,把眼前的形势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把自己应对的方略又重新检讨了一遍。才刚计划得八九不离十,忽然耳听脚步声响起,睁眼抬头,就见那老头儿带着个年轻人朝大门口疾步而来,年轻人右手里还捏着他刚递出去的木牍。

只见这年轻人大概比阿飞大个七八岁,白面短须,他扎着绛色绡头,披着黑色棉襦,一副闲居打扮。门房极小,阿飞坐在屋中,那年轻人到了门口就停步了——要是迈步进来,两人就得撞到一起——微微躬身,一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阿飞,一边皱眉问道:“你便是氏勋?”

阿飞双手并合,略施一礼:“弟是氏勋,请教……”

年轻人点一点头:“家父讳仪,某是嫡长,单名一个著字。”

阿飞赶紧躬身稽首:“大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是著伸左手虚搀了一下,然后问他:“来信某已代父开启,大略看过。不知伊叔如今可好?”

问得好!阿飞不禁暗中大喜。就希望你这么问!于是他猛得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先父已殁去矣!”一边叫着,一边哆嗦着四肢,然后白眼儿一翻,一脑袋撞在土墙上,就此昏厥了过去……

阿飞当然不是真的晕了,就算演技再好,说哭就能哭,说笑就能笑,也不是说晕就能晕的。他所以装晕,是为了尽量少跟是著说话,希望是著能够尽快派人往国都剧县去,把大家长是仪给请回来。

闭着眼睛,耳听到是著略显惊慌的声音:“这是为何啊……速去延医来看……”然后是那老头儿的声音:“气急攻心,昏过去的人,一掐人中就好。”是著忙道:“那你快掐啊!”

阿飞在心底大骂老头儿多事。他不清楚掐人中这种土办法究竟有没有效,有多大效果,自己是该由着他掐去,继续装晕呢,还是必须得被迫“清醒”过来,清醒以后又该如何应对?正在烦恼,忽听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掐不得,掐不得!”

是著问:“为何掐不得?”

那声音说:“气塞脏腑而昏,掐人中便醒,但若因神困体乏而昏,掐了反增其害。还是将人抬入家中,平卧暂歇,然后速请医士来看为好。”

阿飞当然不能让他们真请医生过来,天知道请来的是庸医还是良医,要是一不小心露了馅儿,虽然没有太恶劣的后果,终究容易启人疑窦。于是隔了不久,突然伸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抬离门房,抬到另外一间屋子里,才刚安顿在褥垫上,他就假装长吁一口气,缓缓地苏醒过来了。

“勋弟醒来,勋弟醒来。”是著坐在他身前,忙不迭地呼唤。经过刚才那一番混乱,阿飞判断出这个是著虽然是家中嫡长子,并且在是仪离家的时候主持家务,但应变能力应该不强,或许比较容易欺骗?就不知后来说话的那人又是谁了?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望向是著:“大兄……”这才发现是著身后还坐着一个人,相貌与是著差相仿佛,穿着却比较正式——“这位是……”

“这是吾弟是纡,草字文通。”

“原来是二兄……”

“勋弟误认了,”那人微微一笑,听声音果然是刚才拦阻门房老头儿掐他人中的那家伙,“愚兄行四。”

“四兄……”

是纡问他:“叔父信中所言不明,不知前后因果,勋弟可能见告?”

阿飞忍不住又在心中大骂——你丫还真是开门见山唉,非得让我对着你们就把计划中的那一大套先演练一遍吗?你大哥还在这儿呢,啥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看起来,这个是纡或许是个精明人,在他面前得格外的当心。

他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用力挤了一下眼睛,扶扶额头:“先父得罪郡官,已然殁了……弟千里来投,如今悲愤难禁,头昏心乱……”

是著赶紧开口解围:“勋弟莫急,且好好歇息,愚兄已派快马往国中请家父归来。叔父之事,便等家父来时再说吧。”

阿飞在心里翘大拇指:耶,大堂哥你是个老实的好人,多谢多谢。

是氏兄弟没呆太久,安慰了阿飞几句,关照他好好歇息,然后就都退出去了。终究是不是认下这个远归的堂弟,应当如何安置,这一切都得等是仪回来再作决定。

阿飞略扬起头,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这间屋子并不大,估摸着也就七八个平方,白涂墙,没描花纹,装饰非常简单。窗户很小,细密的斜方格窗棂,因为正当寒冬,所以蒙着薄纱,好在窗户朝着正南方向,多少还有点儿采光。

他被安置在屋子正中,头东脚西,身下是草席和细麻的褥子,身上是填充了木棉的细麻被。身左,也就是南侧有门有窗,身右,也就是北侧立着一面素雅的屏风,以及一具铜灯。脚后空空如也,头前倒有一柜一枰,柜顶上摆着自己带来的包袱,还有弓箭、环首刀。

刚才演了那么一大段戏,阿飞确实觉得有点儿疲累困乏了,想到等是仪回来,自己还有大段戏文要唱,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先好好地歇歇场吧——终究精神是骗人的本钱啊!于是他阖起双目,不一会儿便响起鼾声,逐渐沉入了梦乡……

大概是心情紧张的缘故,梦里也没法放松。他先是梦见自己返回了原本的时空,被领导逼着一晚上出七万字的演讲稿,接着那领导的面孔和装束都改变了,竟然变成了氏伊,朝他怒喝道:“写二十万字的辞赋出来……啥,不会写?你丫定然不是我氏家的子孙!”

第十四章、李代桃僵

阿飞初入氏宅,没多久就做了个荒梦,梦见氏伊朝他怒吼,接着又同时梦见了氏伊、氏勋父子,全都满身是血,提着环首刀,一口的京剧腔:“好贼(zé)子,还我命来啊~~哇呀呀呀呀呀~~”吓得他一边抱头鼠蹿一边高叫:“关我屁事啊?又不是我杀的你们爷儿俩!”出了一身的冷汗,就此从梦中惊醒。

虽然醒了,但余悸犹存,他尤其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有没有被屋外什么人听见。等惊魂稍定以后,就觉得浑身是汗,湿答答的难受,才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和大腿,又怕伤了风——这时代的医术可实在不怎么的,普通的感冒都可能要人命——赶紧缩了回去。

接着,就感觉口干舌噪喉咙疼,心里不禁大骂是家兄弟:“怎么连水都不想着给我喝一口?你们丫的究竟是不是士族子弟啊,懂不懂待客之道啊!”想到喝水,突然下腹又胀又痒,颇有小便之意。可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观瞧,貌似这屋子里就没有尿壶。

正在此时,忽然屏风后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公子你在找什么?”当场吓得阿飞一个哆嗦,忍不住又是一身的透汗……

阿飞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根本就没料到屏风后面还躲着人,幸亏自己刚才没做什么可疑的举动,要不然就全落到是家人眼睛里了。这究竟是谁啊?怎么呆那里竟然小半天一声不吭,自己连呼吸声都没能察觉到!

他暗暗地提醒自己:“你是氏勋,从今往后你就是世上唯一的氏勋了,原本的氏勋已是死鬼,他根本威胁不到你。你就是氏勋,以后一举一动都得按着氏勋的路数来,绝对不可有片刻的松懈!”

一边这么自我警惕加自我催眠,一边歪过头,朝屏风方向望去。只见袅袅婷婷,竟然从后面钻出个女孩子来,上穿素色短襦,下着灰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梳了两个丫角,瞧打扮,应该是个婢女。

这婢女走到阿飞身边,又再问了一句:“公子你在找什么?”阿飞见他生着一张苹果圆脸,细眉如同弦月,鼻直有若悬胆,小麦色肌肤,一侧嘴角还有个小酒窝——真是好一只萌罗莉啊。

“汝是何人?”

婢女微微屈膝,回答说:“奴婢名叫月儿。”

“想是因眉弯如月之故,乃取此名……”阿飞话才出口,就觉得不大妥当,这话搁古代有调笑的嫌疑了,自己才刚因为疲劳和“伤痛”而“晕厥”,怎么能这么讲话呢?于是轻轻咳嗽一声,转换话题说:“这个……我、我想小解……”

月儿答应一声,转身便从屏风后端出一个尿壶来,放到席上,然后伸手来掺阿飞。阿飞本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转念一想,貌似真正的氏勋公子平常也是这么让下人伺候着尿的,虽然他身边的婢女比自己眼前这个姿色要差很多。于是便不再挣扎,由得婢女扶起,然后自己一手端着尿壶,微侧过身,畅畅快快地撒了一大泡尿。

把尿壶递还给月儿以后,阿飞忍不住又问:“可有水喝么?”月儿先把尿壶藏到屏风后面,然后答应一声:“公子请稍待。”推门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就端来一盏温水,伺候阿飞喝了。

扶着阿飞重新躺下以后,月儿便又隐回屏风后去,只说:“奴婢在此伺候,公子有何吩咐,尽可呼唤。”阿飞忍不住问:“这个……你和尿壶呆在一处,不嫌臭么?”屏风后听得月儿的轻笑:“多谢公子,不妨的。”此后又复寂静无声。

阿飞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直到入夜以后,有奴仆送来饭菜,月儿就在席上服侍他用了膳。才觉得躺得浑身骨头疼,想要下地走走,就听到屋外有人轻咳一声,问道:“贤侄此刻精神可还好么?”

阿飞吃了一惊,急忙掀开被子爬起来,跪坐在地:“小侄尚可……难、难道是大伯父?”

屋门应声而开,一个瘦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回答说:“不错,我乃是仪。贤侄你受苦了。”

阿飞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相貌,听闻此言,体内无形的开关一合,“啪嚓”——瞬间从休息模式切换到演戏模式,赶忙膝行两步,抱住来人的小腿,大声哭号道:“伯父……伯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贤侄不必如此,起来说话。”是仪急忙弯腰,双手相搀。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阿飞这才勉强看清,这位氏仪身量颇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约摸四十多岁年纪,黄面长须,高鼻薄唇。只见他头戴皮弁,身穿深衣,套着毛裘,估计才进家门,还没等换衣服就直接赶过来了。

他在打量是仪,是仪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阵子。这时候小婢月儿已经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先施一礼,然后取过木枰来,摆在西面,扶着是仪东向坐下。阿飞也赶紧面朝是仪跪好,竭尽全力用假伤心来掩盖真紧张,等着是仪发话。

“汝父信中写得甚是简略,”是仪坐稳以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还望贤侄为某解惑。”阿飞心说,原来你跟你四儿子一个脾气,这沉稳的仪态却和老大不同。

他半真半假地把前事叙述一番:先说氏伊得罪了刺史张岐,张刺史派人捕拿,自己则带了信来投北海;接着又说途中见到前去搜捕的郡兵,于是潜将回去,经过一番恶战,仆从全都罹了难,自己好不容易才救出父亲;最后说父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受此惊吓,没几天就过世了,自己安葬了父亲以后,不敢再在乐浪郡内存身,于是乘船下海,历经坎坷,终于抵达北海。

所以要说把氏伊从张太守的魔掌里救出来了,是因为倘若氏伊是直接死在张岐手中的,一方面是仪不可能善罢甘休,会想办法去找张岐算账,难免节外生枝,另方面自己身为人子,也必须再返回乐浪去收敛父亲的遗骨,否则便是不孝。而既然氏伊是被救出来以后才死的,那么张岐虽然造成了一起冤案,却并没有直接杀死氏伊,是仪不大可能为此去跟个二千石的高官正面冲突。而既然氏伊已经得到了安葬,那么自己短时间内也不必再回乐浪去了,再过两年,等天下越来越乱,到时候也有大把的理由不回去祭奠“父亲”。

这一套说辞,他构思了整整一路,相信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果然看是仪的表情,虽显悲怆,却貌似是基本上相信了。于是交谈完毕,是仪就安慰他:“逝者已去,贤侄不必太过悲痛,以免伤身。你便在这里住下吧,等过得几年,张太守离职以后,再想办法将汝父骨殖迁回老家来安葬。”

当晚是仪就给他安排了另一处居室,瞧着比原本暂歇的屋子要大上好几个平方,并且装饰也华丽得多,用具也丰富得多——比起当初真氏勋在大同江北庄院里的卧室都要高上一个档次,果然中原土豪跟乡下土豪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是仪还吩咐包括月儿在内的两名婢女、一个小奴和一个老奴来伺候他,并且关照儿子们:“且让汝弟好生静养。明晨也不必来问安了,国中尚有要务,为父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是仪一共有五子两女,长子是著字伯明,四子是纡字文通,阿飞都见过了,次子早夭,三子是宽字叔勉,在外游学,末子是峻字子高,暂时跟在老爹身边帮忙,呆在国都剧县,这回没跟回来。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出嫁了,还有一个年龄尚幼,待字闺中,也没跟阿飞照面。

是家……其实原本应该是氏家,人丁并不繁茂,是仪的祖父生有两子,两子又各有一子,即是仪和氏伊,他们是叔伯兄弟,瞧上去未必有多和睦。是仪倒是儿女满堂,氏伊先后得过三子,却只有氏勋一个活到成年。

所以按照大辈分儿,加上此前夭折的,这代是著是老大,是宽老三,是纡老四,氏勋老七,是峻老八。

第二天一早,阿飞才刚起身,是纡就来找他,递上新做好的一个牌位,上书“先考是讳伊公之灵”几个字。阿飞问他:“我父子也须改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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