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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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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说了:“法以摄众,不可苟且。若可委曲,必有小人趁隙取利也。《春秋》之义,知之者众而深明者寡,若非董子,谁能实得儒礼之精要而施之于法耶?”至于他当年就搞过“春秋决狱”那一套,当然自动无视啦——“若执法之官无董子之识,而擅为董子之事,则有法亦如无法,吾等尚制之何益?”

不是每个执法官员都能秉持公心,并且象董仲舒那样深通经学要义的,你要是开了这个口子,是个人都敢“春秋决狱”一把,那法律条文不就形同虚设了吗?则法律法规的严肃性何存?

制定《魏律》是个大工程,不是一个小组十几二十人凑一起闭门造车就能搞出来的,还必须倾听各方面意见,吸纳各部门经验,才能尽量做到完善和公正。是勋作为小组长,肩上的担子实在不轻——所以说,若非此事真能使他万世不朽,以他疏懒的个性,才不会********都扑上去哪。

后世有句话叫“理解万岁”,正说明了人与人之间往往缺乏相互的理解,所以才特意要喊句口号出来,并加“万岁”二字以作赞叹——即便亲生父子之间亦然如此。在某些方面,是复是绝对理解老爹的,但凡老爹抓官、揽权、搂钱,以及刷声望的举动,他向来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这些资源和成果很大可能性将来会遗留给自己——但对于是勋另外某些行为,他却彻底难以理解了。

制定《魏律》是刷声望的妙计,倘若是勋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从而一定程度上疏忽了对政敌的防范,是复顶多也就发几句牢骚而已,他会与桓范一起拾遗补阙,帮忙父亲堵上种种漏洞。然而是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批示某些不得不由他决断的公文,以及开会制定《魏律》外,却偏偏还匀出将近五分之一的精力,在关注另外一件事情——一件是复觉得毫无意义,仅仅出于个人兴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说白了,是勋在“搞科学”。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此为万世不易之箴言也,是勋早在篡改经学要义的时候,就尝试着向士人阐述和灌输这一理念,并最终编纂完成了《物理初言》。然而思想改造工作从来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况且人的思想总是跟随着时代而进步的,当生产力还达不到某种规模,社会模式尚未上升到某一阶段的时候,愿意和能够接受新思想、新观念的人总是寥寥无几。而就算是勋利用自己的名望,再用儒家学说来包装,真能把新观念灌输进部分人的思想中去的话,那也大多是些年轻人,要等他们成长起来,并为此而付出一定努力,还不知道得是猴年马月哪。

是勋有点儿等不及了,身旁亲朋故旧的陆续辞世,终于使他体味到了时光流逝之速,在这个医学落后的年代,估计自己也没有足够长的寿命可以期待。所以很多事情,倘若不先亲手搭建起雏形来,恐怕将最终沉埋于历史的尘埃当中,未来的人们只能从故纸堆中发现:原来中国早就有了超前的科学思想了啊,只是从未被人重视过……

尤其在这一方面,是勋几乎无人可用。汉魏时代,中国人尤其是统治阶级对于技术的进步还不象后世那般排斥,那么故步自封,甚至直接斥之为“奇技淫巧”;但对于士大夫来说,技术虽然重要,终非本业,只是额外的兴趣罢了。就好比后世的孩子,若有文学、美术、棋类、体育方面的兴趣,家长不会当面斥责,但——学生的本业是升学啊,考试不考的玩意儿你那么上心干嘛?就算逼着孩子去上各种兴趣班,甚至参加奥数竞赛,那也是为了考试加分而已,而不是真想让孩子将来当艺术家、运动员或者数学家……

所以若让诸葛亮、赵爽、马钧他们放弃得来不易的官位,********搞科学研究,那是相当不现实的。可是别处又哪儿去找在野的科技人才呢?无奈之下,是勋只好卷起袖子来亲历亲为……(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大科学院

是勋前一世只是个普通文科生而已,数理化程度不说一榻糊涂,也都将将及格的水平,具体科技树该怎么攀,他也就勉强记得《文明》里的模式了……可是终究曾经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别说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连小时候读过的《十万个未什么》,就能秒杀这年月的所有博物学者。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其后两千年历史发展尤其是社会形态发展的基本轨迹,他明白自己和时代的局限性究竟何在,从何处可以尝试去打破一个缺口,从而给中国埋下重视科学技术的种子。前世也读过不少穿越小说,主角仗着自己的理工功底,穿到古代就打铁炼钢、造枪造炮,其实那都是扯淡的事情。想想《临高启明》吧,五百人筹谋经年,积攒了大批物资,然后一起穿到已经产生了工业时代萌芽的十七世纪,这五百人里起码有四成是纯技术人员,就这样还折腾了六七年才把科技树攀到二十世纪初……再说了,这书发展过程中也不是纯然不开金手指啊。如今就想靠他是某一个把中国引领进新的时代,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是勋知道,要想播撒科学的种子,吸引更多有志发展者相助,两个前提必不可少:一,就是农业生产先有了很大进步,在食粮方面有了一定富裕——倘若连肚子都还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去发展工业?工业技术又不一定能够快速反哺农业啊。二,初期科研要具备直观的功利性——科研是吞金巨兽,先不说没收益就拉不住投资伙伴。光说研究无法尽快转化为金钱的话。连他本人都未必撑得下来。

故此先从农业为其发端。这时代本就是一个重农的社会。推进农业发展自属政治正确,不会招致任何反对的声音,是勋在主掌中书之后,也方便调动全国的力量来提高生产水平。

汉代即曾设大司农为负责农业生产的最高行政长官,举凡搜粟都尉、候农令、守农令、劝农掾等等,围着农业打转的官吏一抓一大把。但问题是这些官员的主业往往只是收税,助农、劝农是附加在税收上的次等职能——比方说当郑玄做大司农的时候,他的职务就更接近于后世的财政部长而非农业部长。是勋在制定魏国官制的时候。就特意在户部新设了候农司,各地分置助农令,主要工作是提高所辖区域的农桑业亩产量。

提高农业生产的途径有很多,传统主要是开垦荒田和兴修水利,只有极少数地方官员会另辟蹊径,发明和推广农业机械甚至新的农业技术——比方说西汉著名的农学家赵过。是勋首先派人搜捡和整理《汉书·食货志》、《盐铁论》、崔寔《政论》等文献上对赵过功绩的描述,编纂成册,作为候农司的指导性文件;然后要求各地助农令每年都要把地方上的先进经验总结后呈递中央,一方面作为考课的依据,另方面也统筹安排、尝试推广。

当然光这样还远远不够。即便农业技术水平直接跟助农令甚至候农司中郎的考绩挂钩,终究这是官家的事儿。官员们未必就能有多上心。是勋本人也在自家几处庄院里进行农业方面的各种试验——反正他如今主要的财富来源也不是土地,就算年年失败,也不至于破产——老丈人管亥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最重要的试验,就是引进殊方物种,尝试在中原植育。是家商队常跑西域,除了牲畜、珍货外,是勋总让他们搜集各地物种,就连秦朗远渡倭地,是勋也命他把倭人的作物都搞几份儿回来。秦朗当时就问啊,那地方贫穷荒僻,能有什么好东西了?是勋笑道:“所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焉知彼方稗草,不可入中原为膏粱耶?若不试之,何由得知?”

其实他还有些话窝在心里没有向秦朗透露,因为怕那小子听不懂,说了也白说——“孩子,你知道啥叫杂交吗?”

是勋明白,田中得来终究少,想发大财是不能够光靠种地的,所以他在发家的道路上,并没有花大力气购置甚至兼并土地,所谓是家庄院,也不过洛阳、许昌、谯、郯等城郊外的总共六七处而已,想要尝试新物种,所涵盖的区域未免太狭窄了一些。好在他与很多地方家族关系都不错,在把对方扯上工商业航船的同时,也诱其试种新植。

都有哪些家族呢?中原地区既包括了河内司马氏,琅邪王氏,河东裴氏、董氏等旧族,也包括了诸曹夏侯、关中杜氏、东海陶氏、赵国沮氏等新贵;此外,扬州有以顾雍为首的“吴四姓”,荆州有黄祖、黄射父子代表的安陆黄氏,湘州有张仲景的张氏,大大小小,将近百余家。此前伐蜀成功,他使司马懿统司蜀地内政,还派女婿夏侯威、弟子田彭祖等相助,也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就是在益、夷二州给我找到合适的农业和工商业合伙人。入掌中书以后,他还特意写信给陆议、步骘,请他们帮忙联络士燮……

当然啦,表面上的理由是很冠冕堂皇的:“士氏久牧化外,自生割据之心,若能使与中国士大夫交通,以工商及农术诱之,则自然归心矣。”

那么试种新物种都有什么好处呢?例子也是明摆着的,是令公当初遣人入蜀取茶饮,遂至风靡天下,扬、闽之人试种之成,如今天台、武夷之茶遍行中原,那钱财还不是滚滚而来吗?再说了,即便新物种无法大范围推广,你只要在自家庄院里种成了,不仅能够尝鲜,还可馈赠亲友,以资炫耀——这对于士大夫(不是土地主)来说,那也是颇有吸引力的。

只可惜,这年月没处掏摸玉米、土豆和蕃薯去……哪怕东海水师再强大。并且持续发展。没有个一二百年。估计也不可能航行到美洲去……

农业的革新和发展,是个长期工程,新物种在中原站住脚跟,也不是三五年立办之事。是勋同时还搜集各种人才,在自家庄院里划出实验区来,进行机械、冶金、燃料、材料等各方面的研究。这方面扔出去的钱就海了去啦,而且未必能够很快见到成效,所以也是儿子是复最不理解的地方——在是复看来。老头子只是满足个人兴趣爱好而已,其实跟别人好蓄美妓、藏珍宝,或者日夕弋猎,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况且老爹你要是只喜欢玩儿也就罢了,若是玩物丧志,被政敌趁虚而入,那就太糟糕了呀!你以为已经可以安享晚年了吗?你总得为儿子我考虑考虑,可别留一个烂摊子给我呀。

是勋曾经“发明”过火药,对于曹操的统一战争起过相当大的辅助作用,不过如今西蜀已灭。关东乱事亦近尾声,群臣都以为当马放南山、铸剑为犁——新武器咱就别再搞了吧。工部和户部已经多次向马钧抛出了橄榄枝。也跟诸葛亮打过招呼,想把马德衡弄他们部门去,专心研究生产器械,户部甚至开出了候农司中郎的高位——马钧此前为兵部下辖屯所设计过水车、复原过赵过的耦犁,若以之助农,必见成效。

就连诸葛亮本人,都打算把火药的研发暂且停顿下来,幸亏这一摊事儿的原主是自家老师,他随从东征前特意跑来跟是勋请示过一回,是勋说了:“汝以为火药只可施之战阵耶?是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也。昔吾以火药裹以纸,乃可炸响,若精研之,焉知异日不可裂石耶?则以之开山、平道、作渠,可事半而功倍也。”

诸葛亮当即就问:“火药可助燃,可推物,亦可炸裂,然物有其用,亦有其极,先生果以为精研之必可裂石乎?”是勋点头:“然。”他心说黑火药爆炸力到顶点也就那么回事儿,跟黄火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可在这个时代,那就已经挺吓人的啦,如今火药的研究才刚起步,怎么可以就此停顿呢?

孔明是个尊师重道之人,再加上是勋在这年月多少也有点儿“多智而近妖”了,所以既然是勋发了话,诸葛亮不敢不听,也不好不听,于是这才保留下了火药研发部门。

然而火药终究是军国重器,当年因为泄密风波,曹操直接把谢徵逮起来砍了,这技术只能由朝廷掌握,甚至暂时只能由兵部掌握,是勋本人是再也插不进手去啦——不过就算他想插手,估计就那点儿学识,也起不到更多推进作用了。是勋只好去搞点儿别的,最主要的就是对燃料的精取,希望能够获得更高的温度,好推进炼铁技术。

他真是后悔啊,就理论上来说,后世中华大地上曾经遍地都是小高炉,就算炼出来的大多是废钢,放到这年月就够做神兵了……自己怎么对这方面就一点儿知识都没有呢?

他希望可以在自己手上多产出几种新技术,并且顺利运用到生产上去,并使士大夫皆对从中生发出来的经济效益垂涎三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尝试将私人科研机构推向各地,甚至推向朝廷,成立个什么“大科学院”啥的……

这些事情必然牵扯了是勋相当大的精力,故此是复心生不满,跟老爹提过几次,老爹既当耳旁风,又不肯明确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搞这些“没用”的花样。

且说这一日是复与桓范相谈了一顿饭的时间,终于等到了是勋返家,于是前往谒见,是复就把卢洪的请求和自己筹谋的对策向老爹和盘托出。是勋略一沉吟,不禁黯然而叹:“吾与慈范相识微末,相交亦久,汝等乃劝我杀之……吾实不忍也。”

是复说了,那家伙知道咱们的事儿太多,而且他又是臭名昭彰的特务头子,咱也不可能收入家中为客——这用不能用,留又不可留,除了干掉他以外,还有别的道路可走吗?“阿爷勿为妇人之仁也。”

是勋一抖袖子:“是何言欤?吾不愿闻此恶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虑胜虑败

是勋说不愿闻是复之“恶言”,表面上是制止了是复胡作妄为,然而知子莫若父,知父亦莫如子,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是复聪明绝顶,哪有看不破的?老头子的意思:这种事儿你自己瞧着办吧,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毫不知情……

于是翌日是勋便依照桓范所建言,主动上奏曹髦,请求罢废刺奸、校事:“监察之权,本在御史,不当别设——令出多门则乱,事分多司则殆。请即废罢,并于御史可也。”

曹魏的这个特务机构从曹操时代就名声烂大街了,士大夫无不切齿痛恨,每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桓范提醒是勋:“今内、外朝皆欲罢校事,以卢慈范所见,天子心动,事将成矣。主公为相,此事当成于主公,可收士人之心,若不即言,恐将归功于崔季珪矣。”

是勋一听啥?我再不发话这桩大功德要被算在崔琰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赶紧连夜草就奏疏,第二日便递入宫中,随即放出风去,群臣纷纷附和。曹髦在犹豫了几天以后,终于准奏,即将刺奸、校事从门下省分离出去,并入外朝的御史台。

诏自中书而下御史,御史大夫桓阶大喜,当即拍案道:“不想彼等竟落吾手!”当即下令全官署都要行动起来,深挖那些特务的不法情事——想我等把他们当同僚?门儿也没有啊!往日殿前恶犬常暴起伤人,如今这狗落我手里了,我会继续拿它来守门?扯淡呢嘛。还是赶紧烹而食之吧!

消息才传出去。最遭人恨。还曾经促使丁仪诽谤曹丕的刘慈、刘肇兄弟,当即就饮药自尽了,其余刺奸、校事等是人人自危啊。只有卢洪不着急,他等着是勋救他一命。

早在是勋奏上的同时,就已经派儿子是复去跟卢洪打过招呼了,说我一定会救你的,计划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卢慈范为此才肯隐忍,没有立刻暴起,反咬一口。果然,诏书下达的当晚,是复就去拜见桓阶,问他:“公欲族诸刺奸、校事耶?或得活乎?”

桓阶说了,那些坐公案后面的刺奸,自徐邈以下,多有为恶不著的,我会按实审断。给他们网开一面,至于校事——“皆不可活!”

是复拱手道:“自赵达死。卢慈范虽掌校事,然刘慈等上则蛊惑圣心,下则跋扈自为,即慈范亦无可约束也,是诸人之罪,未必慈范教唆。且彼初为程仲德门下客,家父尝受太宰(曹德)征为督邮,亦仰其力。今闻公欲诛尽校事,家父乃垂泣而叹,曰:‘慈范终不可免矣,然吾与之相识微末,相交亦久,能不惨然?’复不忍见家父伤悲,以是求肯桓公,放之可也,望免死耳。”

桓阶跟是勋那也是老交情了,说不上同党,也算友朋,虽然是复口称是自己不愿意看到老爹伤悲,所以才主动跑来求情,但背后必然有是勋的指使啊,桓阶也不好一口回绝。沉吟一会儿,才算勉强松口:“卿言是也,天子始放校事归吾,若并杀之,恐圣心不怿……然不可使掌法,亦不可为长吏。”

我可以饶过卢洪一命,只把他赶出京城去,但以这人过往的恶行来看,他不适合当司法、监查部门的官员,也不适合当主官——要不然,扔外地去做个闲职吧。“无咎可自往讽吏部也。”

吏部那就更好说话啦,新任吏部尚书董昭,本来就跟是勋穿一条裤子,两人打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就勾搭在一起了,是复跑过去一说,董公仁当即应允,还问:“放之何处为宜?”你想给卢洪个什么官儿,自己提吧。

于是卢慈范的组织关系才刚转到御史台,吏部一纸文书,就把他轰出都城了,外放到偏远的洪州庐陵郡去当功曹。这时候的郡功曹跟州别驾相同,都是可设可不设的闲职而已,名义上为郡守佐官,其实也就只能每天坐办公室喝茶、看报,干领俸禄而已。

公文行至御史台,卢洪不惊反喜,赶紧收拾行装,只带了两名从人,一大早便乘车离开洛阳,飘然而去。就在卢洪出城的前一天,是复先回了趟城外别院,召来几名心腹健仆——那都是当年管亥手下黄巾徒众的子弟,对管巳、是复的忠诚心,更要超过了对他们实际的主子是勋——细细叮嘱一番。

第二日一早,他还特意躲藏在洛阳南门外,一直等亲眼瞧见卢洪的马车出了城门,沿大道而行,这才返回城内。才到自家府前,便见一人牵马从门内出来,见了是复赶紧拱手为礼。

是复见此人年方弱冠,面如淡金,中等身材,手脚皆长,乃是不久前才刚通过诸葛瑾的介绍投入父亲门下之客、子瑜族弟诸葛诞是也。他急忙下马还礼,随口问道:“公休何处去?”

诸葛诞说了:“诞受主公所遣,追赠一绨袍于卢慈范也。”是复嘴角轻轻一撇,伸手朝城门方向一指:“吾才见卢慈范出南门而去,公休速追可也。”心里却说,老爹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卢洪送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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