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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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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皇帝的老丈人好呢?请好好琢磨一下吧。

吕布仍然紧锁眉头,追问道:“孤尝闻魏王嗣子不得父爱,人言当废之,然否?”这要是真的哪天曹操废了曹昂,我闺女可就连王后都当不成啦。蒋干笑道:“有主公为其援,谁敢废之?”你要是不把闺女嫁给曹昂,曹昂的地位或许可能动摇,一旦你把闺女嫁给曹昂,那曹操还敢随便废掉他吗?就不怕你光火?“然而……”

我还是建议你采纳第一条计策啦,因为那同样还能解决你的嗣子问题——“主公无子,终为大患,诸将吏心亦不安也。若不西行,尚可苟且,但西,设有不讳,其谁继之?”

吕布垂首沉吟,蒋干却隐约瞧着,他双目中似有精光闪现——“嗣子之事,乃不劳子翼多虑也。”

最终吕奉先还是拿定了主意,所以等第二天一早是勋前来。提出联姻之议的时候。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询问曹冲的情况。表现得似乎挺乐意,但随即话锋一转:“孤闻魏王已册卞夫人为王后,然否?则环夫人,妾也,九公子,庶子也——孤女岂不堪配嫡子耶?!”

是勋心中暗笑——敢情你是选了第二策啊,表面上却假装愕然:“魏王嫡子有四,而皆婚矣。凉公之女。岂堪为人做妾妇耶?”

吕布假装为难,抬起头来想了一想,这才缓缓说道:“若为太子妾妇,却也无妨……”

是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天子将禅,魏王终帝,则世子将为皇太子也,凉公之女,为太子侧妃,似亦当对。然……”这跟我接受到的使命不同啊。我必须回去跟曹操先打个商量,然后再来提亲。

吕布一摆手。说何必这么麻烦——“若不联姻,恐魏王不敢遽帝也。若即联姻,以示诚也,凉州乃安,天下底定,不亦宜乎?宏辅为彼姑婿,岂不可自主耶?”

是勋心说这话估计你说不出来,大概是蒋干教你的吧——“此大事也,且容勋熟思之。”

于是辞别吕布出来,返回馆驿。果然时候不大,蒋子翼就巴巴地跑了过来。是勋将其迎入,摒退众人,低声问道:“子翼来见我,吕布乃无疑乎?”蒋干笑一笑,说没关系,就是吕布派我来劝说你,赶紧应下其女跟曹昂的婚事的——所以我才能够名正言顺地过来跟你联络。

是勋微微一皱眉头:“吾以为,凉公当择策一也,不想其二……然彼果不虑无后耶?”蒋干“嘿嘿”一笑,说这就有趣啦,昨儿我跟吕布说起二策,也劝他选择第一条,可是他却说:“嗣子之事,乃不劳子翼多虑也。”后来我又找人探听了一下消息,你猜怎么着?吕布有收诸将子为养子之意,说不定将来从中选定一个继承人。

是勋点点头,心说这是要收“十三太保”啊,倒确实象吕布这种武夫干得出来的事儿。一来可以因此而名正言顺地向诸将索要人质,保证他在西征过程中无人敢起叛意,二来么,也方便培养和挑选继承人……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蒋干说了,蒋干却笑:“吾未尝与吕布言此,彼何能出此谋耶?”你太高看吕布了,他才没可能想那么深远哪。脸上的表情颇为诡异,压低声音对是勋说:“传闻布与诸将妇有染……”

我靠原来如此!是勋这才恍然大悟。所以吕布正妻一直没有生下个儿子来,但他始终不着急,蒋干提出招曹冲为赘婿,也被他一口给否决了,敢情……肯定诸将之子当中,有他的私生骨血啊。到时候混在众人之中,做了他的养子,将来便可名正言顺传位于此人……就不知道这私生子究竟是一个呢,还是一大堆……

所以吕布不担心继承人问题,二策权衡,觉得还是把闺女嫁给曹昂做侧室为好,将来有机会进位皇后,要是生下儿子来,还可能做天子,那他吕奉先就是妥妥一个国丈啦。着是打得好如意算盘!

蒋干催促是勋,说曹操派你来跟吕家联姻,是为了羁縻吕布,根本不在乎吕氏女究竟嫁给他哪个儿子,那你还装什么腔啊,不妨答应了吕布,并且即刻将吕氏女迎回安邑。如此一来,曹操也踏实了,吕布也放心了,中原乃可底定,等到凉州乱平,我也可以扶保着吕布奔西域去……

说到这儿,突然面孔一板:“是公,吾为国事,将弃中国而远行也,恐再难履乡梓。是公召干时,即虑此乎?”

是勋赶紧解释,说我当初真没想那么远,只是因应形势,一步一步,才使得你不得不跟着吕布西行——“子翼,吕布但王西域,卿必相也,扬威异域,富贵荣华,与为淮上布衣,孰强?”

蒋干苦笑摇头:“干自束发以来,但见中原波荡,乡梓亦尝被兵,乃恨徒具口舌,而无拳勇,不得为国家定难。故从是公之召,为国家也,岂为自身富贵耳?是公轻看干矣。”

哎呦,是勋心说没想到这史书上仅着寥寥数笔,传说中白鼻子小丑的家伙,竟然还心怀如此宏图壮志,品德如此高尚……即便只是嘴上说说,那也很了不起啦。赶紧起身,敛容而揖:“勋之过也。子翼当世雄杰,必能名著青史,流芳百世。”

蒋干摆摆手,说你知道我的用心就好,将来还要求你的如椽大笔,为我显声扬名呢。便即起身告辞。是勋拉着蒋干的手,依依不舍,并且告诫道:“子翼此去西域,千万珍重。狄戎之俗与中国不同,切勿以安中国之策,以治戎狄也……”(未完待续。。)

ps:  真是无妄之灾,莫名其妙地遭了审核啦,好在终于通过……虽说不关我事,但还是需要向读者朋友们作出补偿,今天两更吧,午夜前还有一更。临近月底,遇此糟心事,希望朋友们也安慰我一下,手里还有月票的,帮忙投出来吧,非常感谢。

第二十九章、铜雀台上

建安十六年六月晦日,汉天子第三次下诏,使张音持节送往安邑,册曰:“皇帝问魏王言:遣阶奉壬申书到,所称引,闻之。朕惟汉家世逾二十,年过四百,运周数终,行祚已讫,天心已移,兆民望绝,天之所废,有自来矣……今使音奉皇帝玺绶,王其陟帝位,无逆朕命,以祗奉天心焉。”

曹操按例三辞。翌月,天子四册:“甲戌,册诏魏王曰:天讫汉祚,辰象著明,朕祗天命,致位于王,仍陈历数于诏册,喻符运于翰墨……今使音奉皇帝玺绶,王其钦承,以答天下乡应之望焉。”

张音也够劳累的,许都、安邑,来回跑了整整四趟;相对的,曹家呈递辞表的桓阶却比他少跑一趟——因为三辞三让,礼数已尽,曹操不会再四让了。

这时代因为崇儒而自然形成了很多虚伪的表面文章,比方说天子诏命重臣,或者封侯拜爵,所命者就往往三辞三让,以示谦逊——刘备三顾茅庐,孔明乃见,说不定也是受此影响。在原本历史上,曹丕觉得帝位禅让嘛,不同封官命爵,所以画蛇添足,搞了个五命四辞——曹操可没有他儿子那么文艺范儿。

于是即于安邑城南筑受禅台,七月壬午,五十六岁的曹操升坛受禅,公卿、列侯、诸将、匈奴单于、四夷朝者数万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岳、四渎,称帝代汉。遂制诏曰:“上古之始有君也,必崇恩化以美风俗。然百姓顺教而刑辟厝焉。今朕承帝王之绪,其以建安十六年为延康元年,议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诸不当得赦,皆赦除之。”

随即以弘农新安邑万户。奉汉帝刘协为新安公,行汉正朔,可以天子之礼郊祭。上书不称臣;封刘协四子皆为列侯。定都雒阳,更名“洛阳”,翌月乃命营建洛阳宫室。

消息传来,这时候是勋与吕布所命送亲使杨岳。带着十多车嫁妆。以及吕氏小姐的香车,才刚进入关中,还没走到槐里呢。是勋听闻此事,不禁咬牙,心说老曹你着的什么急啊,竟然连我都不等……早知道就不把联姻成功之事提前派快马去通报你知道啦!

是不是那老东西故意想把我排除在外呢?他究竟对我有啥不满的?

虽说定都洛阳,但宫室尚未营建,曹操目前还是居住在安邑城外的铜雀台上。于是是勋一行匆匆而行。不日即渡过黄河,进入河东郡。散骑常侍苏林奉命迎候,并且通知是勋,说陛下正在铜雀台等着你哪,可速往谒。

是勋整顿衣冠,随着引导者前往铜雀台,到了地方一瞧,果然宏伟壮丽,与众不同啊。其实这年月没有什么太高层的建筑,比起后世动不动二十层以上的摩天大厦来,高度要差得很远,但架不住范围广阔,占地面积大,乃可弥补高度之不足也。

铜雀台上下两层,层高超过两丈,此外还有一层实心的夯土地基,加起来也有二十米啦。估计没有后世故宫三大殿来得高峻,但并非孤零零独一建筑,左右各有高台,以飞桥相连,描以彩绘,如虹如霓,瞧着就比明清时代的建筑更显宏伟、壮丽,矫矫不群。

可是地基打那么高,又没有电梯,走那一层层的台阶就是一桩苦事。是勋估计曹操住惯了这么高的建筑,将来洛阳皇宫必然加码——日后上朝,不知道得多辛苦哪。

宦者迎上,领他进入宫殿,曲曲折折兜了好几个圈子,方始见着曹操。老曹倒还是老样子,不修边幅,光穿着一袭素白的短衣,丝织长袍披在肩上——这袍上也没有描龙绘凤,只是点缀了几片云朵而已——头发在头顶随便挽了个结,也未插簪,也未着冠。

真跟凉公吕奉先有如天壤之别。

是勋疾趋而前,拜倒在地,口呼:“陛下顺天应人,得践至尊之位,勋恭贺来迟,死罪也。”曹操一抬手,说起来起来,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我至亲,不必行此大礼。随即招呼左右:“看座。”

是勋说我还是站着得了——他倒不是畏惧权威,或者有什么受虐倾向,可是如今的曹操终究与往日不同,身居殿堂,盘膝于高榻之上,是勋心说我要坐下了,就得仰着脖子跟你说话,累不累啊。

等等,其实这意思是……不可随便抬头以睹天子之面?是这个用意吧?

正在犹豫,曹操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禁“哈哈”大笑,光着脚就从榻上跳下来了,一把攥住是勋的手腕:“宏辅,与朕共坐可也。”是勋还待摆手推辞,却当不得曹操大力,只好也偏在榻边上坐了。

曹操轻叹一声:“自董卓造乱,汉室凌替,朕起兵关东,忽忽已二十年矣——不想竟有今日。”是勋心说你装的什么大尾巴狼啊,嘴里却道:“陛下奋发武怒,运筹神策,保乂社稷,弘济艰难,是以天命攸归……”虽然滔滔不绝,其实对这番谀词也实在反感,说着说着,就忙不迭转入了正题:“今奉使发凉,迎吕氏女为太子侧妃,幸不辱命。”

曹操一扬眉毛,说啊呀,你要不提,我还真忘记册立太子了。

听了这话,是勋禁不住就是一个哆嗦。曹操仍然捏着他的手腕子呢,当即察觉,不禁仰天大笑,说:“戏言耳。册弁氏为后,子修为太子,诏已下矣。”随即松开是勋的腕子,拍拍他的肩膀,说怎么样,你心情放松一点儿了吧。

曹操这人向来不故意绷着,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当然啦,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不过随着权威日重,象这样拍着是勋的肩膀开玩笑的情景。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啦。是勋琢磨着,你心情很好啊,那咱们就来研究一下我的前途问题吧。

“未知子……太子何日迎娶吕氏女耶?”理论上纳妾是不必要办什么仪式的。派辆车往家里一送就成,问题太子侧妃非庶民侧室也,多少也该办一场婚礼吧。

曹操说当然要选择吉日,隆重举行——“宏辅为媒,当受新人之拜。”是勋连连摆手:“勋安敢受储君之拜?请即择日,逮事成矣,勋乃可告辞返乡也。”

曹操眉头微皱。说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再帮我了吗?是勋拱手道:“臣自投陛下以来,恭随左右,为使中国危而复安。黎庶脱于兵燹,并曹氏代刘而御天下也。今既成功,智力亦竭,合当身退。以免后忧。”

曹操说干嘛。你当我勾践啊,害怕鸟尽弓藏?是勋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群贤毕集,也没我什么用场啦,我的夙志是传师门之教,广圣人之学,故此还是返乡著书。更合乎胃口一些。曹操说这不扯淡呢嘛,你投入郑玄门下。还在做我幕僚之后,别告诉我说在此之前就有什么“传师门之教”的志向了——师门跟哪儿呢?

“朕知之矣,三台十二部,皆有所命,宏辅不得为相,乃生怨望,然否?”

是勋连忙摆手,才待分辩,曹操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说:“宏辅功大,百僚莫比,又朕至亲,谁可上欤?朕非不欲官宏辅也,奈何三台十二部,难酬卿功。”想了一想,说要不这样吧——“即拜卿为丞相,如何?”

是勋闻言,不禁面露惊骇之色——老曹啊,合着你真想过河抽梯吗?竟然用这种话来试探我?“臣当日分析三台,即为弱故相之柄也,以重陛下之权,岂可复命?况陛下曾为汉之丞相,臣意千秋百代,不当再命此职。”这也是须要避讳的呀,就好比李世民曾经担任过尚书令和天策上将,所以终唐一世,就再不设这两个职位了。

曹操说既然不能拜你做丞相,要么封以显爵吧——“册卿为王,择关东好郡与之,若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勋也不得不有所表示,赶紧的滑下高榻,拜伏在地:“臣异姓安得为王?陛下此言,是欲臣死也!”

曹操一瞧,把是勋敲打得够了,似乎也吓得不轻,于是微微而笑,双手搀扶——其实是把是勋给重新扯起来,按在榻上,这才开始说老实话。他说宏辅你功劳太大啦,我必须要有所酬答,而且不仅仅是你,荀公达、贾文和等,都必须酬以高官显爵。可是一方面,朝堂上目前已经没有了合适的位子,再把你们放三台,把钟繇他们抹下去,也不成话;另方面呢,你们跟着我鞍前马后的,也操劳了那么多年啦,所以我想设置几个既高贵又清闲的职务,让你们就跟在我身边以备顾问,你帮我想想看,可有什么名目没有?

是勋问你是真意吗?曹操说你看我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我是真心向你请问啦。是勋垂着脑袋想一想,确实,这倒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从来开国君主对于功臣们都是不大放心的,既须厚以爵禄,又不能使掌实权——真要是让威望素著的功臣担任宰相,肯定会威胁到君主的宝位啊,曹操本人,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汉初的解决方法,是功臣都封侯,问题如今是儒家士人的天下,儒生们对武夫天然鄙视,所以对于因军功而得封侯也兴趣缺缺,那就必须得另外拿出一套酬劳的方案出来。

“乃可酬以散官也。”曹魏继承汉制,也有散官,比方说侍中、散骑常侍,等等,都没有明确统属,只备君主顾问,和行一些临时差遣而已,后世把这套越搞越严密,越搞越复杂,就变成了勋官系统。只是目前的散官数量很少,品秩也二千石到头了,实在难以安排是勋、荀攸等人哪。

因此是勋就说了,咱们只好把散官系统化、复杂化,最高位可为上公——你且等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的。

就此告辞而出,难免一脖子的冷汗。十二日后,曹昂正式迎娶吕布女为太子侧妃,是勋为其大媒。又三日,魏帝曹操下诏,设散官十二阶,分文武,文以太宰(即太师,但自从董卓自封此职以后,太师的名字烂大街了,没人肯用)为首,武以柱国为首。旋拜荀攸公达为太宰,夏侯惇元让为柱国。

至于是勋是宏辅,则被授予文散官的第三阶——太尉——之职,秩比上公。

(至德在仁恕之卷廿一终)(未完待续。。)

第一章、天无形质

西汉以京兆尹、左扶风、右冯翊为畿内“三辅”之地,属司隶校尉部,其官不名为守,而与行政区划名同。东汉虽然移都雒阳,“三辅”之名却并未改变。一直要到建安年间,才将三辅并凉州安定郡南部并合为雍州,改京兆尹为关中郡、左扶风为扶风郡、右冯翊为冯翊郡,置官皆名为太守。

扶风郡与从前的左扶风相比,范围有所缩小,东北方向的栒邑和漆县划归安定郡管辖。其余各县维持原状,但将郡治从东境的槐里,改迁到了中部的武功。

武功城南的渭水岸边,阡陌纵横,良田无尽,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很多个村落。其中一村规模颇大,居民泰半姓马,俗称马氏邨,据说其族乃东汉初年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支系众多,户口繁盛——虽经汉末战乱,依然聚居,并且随着太平时节的到来而逐渐重获兴旺。

顺便一提,建安中期凉州的马腾曾为韩遂所败,东进关中依附曹操,马氏族长闻讯,匆忙前往拜谒,按谱核查,承认马腾才是马氏大宗,自家退居小宗。可是数年后,马超作乱,旋即为官军所败,遁入蜀中,马腾亦在许都被斩,武功马氏当即重修族谱,直接划掉了这一支的名字,并且——自家也自然恢复大宗地位。

此际正当阳春二月,红日初升,晨曦投射进了马氏邨中,前几日才刚被雨,空气中湿度很大,凝结成了乳白色的薄雾。五步之外。即难辨人容貌。然而一名少年在雾气中穿行。步伐却相当轻快,随时躲避各家墙外堆积的柴草、杂物,丝毫不见殆滞之状——无他,唯路熟耳。

这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发披肩,并挽着两个总角,身上穿一袭细麻布的半长衫子,下身无裳而着裤。有足衣,踏麻履——瞧上去不是穷人家孩子,家境应当颇为殷实。他怀里抱着一堆散碎的小木料,形状各异,有条、有片、有轮,甚至还有周边一圈规则凹凸的小轮……

很快的,这少年便奔行而至村尾的一个小小院落外。院无墙,只围着竹、木所编、半人多高的篱笆而已,从篱上望进去,只有四间夯土房屋。墙壁斑驳陈旧,皆以茅草盖顶。两间略大,应为居室,另两间一东、一西,仅能容纳两三人站立罢了,估计是食厨和溷厕——很明显,如此简单清贫,不会是这少年的居所。

篱笆上倒是似模似样地立了一道破旧的木门,年节时候的桃符还没有摘下,但颜色已将褪尽,门旁悬着一支稻秸编成的扫帚。少年来到门边,努力抱紧怀中的碎木料,扭曲着上肢,好不容易才翻转过右手来,轻轻叩响了门扉。

时候不大,“吱呀”一声,大门略启,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来。那也是一名少年,但瞧年岁要比来访的少年略大一些,身高将近七尺,虽然亦前有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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