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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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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这说话之人已届暮年,但精神还很矍铄,气色也好,身量不高,须发斑白,一张方脸,细眉挑目,有傲视天下之态,高鼻薄唇,显睥睨群雄之姿。

瞧见大家伙儿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这人挺得意,当即站起身来,一步三摇,来与刘备对面,随即笼着袖子一拱手,斜眼瞟着法正:“孝直中州上士,惜乎久居偏僻,乃数典而忘礼乎?昔高皇帝白马盟誓,非刘不王,故曹操非王,实篡也,与诸吕同。玄德公刘姓而王,事本宜也,然无天子嘉策,而由群臣并举,此与曹操何所异耶?”

那曹操也是指使群臣上奏,逼迫皇帝封他为王的,法正你也打算怂恿刘备这么干吗?那跟曹操还有什么区别?

“数典而忘礼”之言一出,法正再也无法淡定了——混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莫非是庞士元所指使乎?你上了庞统的贼船了吗?要在主公面前如此抹污我!双眉一挑,正待出言驳斥,却被刘备摆摆手给拦住了。刘备倒是对此人态度相当恭敬,乃柔声问道:“即以孔公意,吾当何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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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夏侯仲父

跳出来反对法正请刘备称王之议者,非他,正乃天下名士、圣人嫡传的孔融孔文举是也。

想当年孔融得是勋劝说,离京避祸,南下以投刘表——虽然表面上是奉旨去吊赵岐,但他本没打算事毕了就回去——其后曹操伐荆,孔融乃自请前往益州去向刘备求援。打那以后,他就长留在益州啦,因为刘琦用周瑜计,幽囚刘表,此等以子而犯父之恶行,孔融断不能忍,又岂能再居荆州幕中呢?

正经说起来,孔融非刘备幕客,只是贵宾而已,他头上还冠着太中大夫的朝职,比起刘备本人来也只高不低啊,加上为人倨傲,眼高于顶,刘备又岂敢屈之于下?好在孔融昔在北海,遭黄巾包围,幸亏太史慈、是勋往平原向刘备求得救兵,这才全其性命,所以他对刘备存有一份感恩之心,平常言辞还没敢太过分,要不然纵然刘备大量,法正、庞统之辈定不能容此恶言老贼。

可是今天孔融说的话却实在太过分了,不但直接反对法正的建议,还将矛头直指刘备,质问他:其实你是想仿效曹操吧?你也想篡夺汉室江山吧?!刘备听了,不由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而生——我压根儿还没有发话好不好?你要骂就骂法孝直,干嘛句句不离我的左右?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其实你丫早就对我有所不满了吧?还亏我待若上宾,这样重要的会议也允许你出席——我可知道为啥有传言,曹操将要杀汝。汝故匿之刘表处也。我肚量不见得比曹操大我告诉你。别把老子逼急了。宁可背上害贤之名,也要取老贼汝的首级!

好在刘玄德终究是刘玄德,论起演技来,当世可为魁首,就连具备后世经验的是勋都要瞠乎其后。心中虽然恼怒,刘备在表情上却一如既往地严肃之中带有温情,当下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乃问孔融:“即以孔公意。吾当何如?”你说我不应该称王,那么要怎样号召天下之人,与逆贼曹操相对抗呢?

孔融手捻胡须,侃侃而谈:“玄德为汉之宗室,中山靖王之后,若能殄灭丑类,扶天子以还故都,乃王可也,何必不待诏而自立,贻人口实?昔圣公(刘玄)自为天子。以讨新莽,得位不正。故乃丧败。世祖(刘秀)初不过更始偏将军也,鹰扬河北,三分天下得有其二,且圣公亦亡,群臣乃请上帝号者,犹三辞不受,终于上合天命,以绍继汉。今天子尚在,玄德何能遽王耶?乃一州牧而不能击篡逆乎?”

想当年刘秀奉戴更始帝刘玄攻打新莽朝的时候,最初不过一员偏将军而已,名位不高,照样节节取胜,如今你已经是益州之主啦,难道非要加上顶王冠,才敢跟曹操相对抗吗?

法正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就冷笑,心说孔文举果然是腐儒,张嘴就是大道理,问题就连大道理都说不怎么通。确实,刘秀初起兵的时候就一偏将军,问题更始帝刘玄死的时候,他奄有河北,名位已经蹿升到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啦,能够是现在的刘备所可比拟的吗?如今曹操贵为王爵、丞相,你怎么着也得是个乡侯、大司马大将军啥的,才堪匹敌啊,可刘备不过阳城亭侯加杂号振威将军,名位不相若也,你怎么摆正车马跟曹操斗?

人都是有贪欲的,即便再如何秉持忠义之心,也肯定会考虑到自家的名位和前途。那么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曹操,仕则可能为魏之部卿,千石以上俸禄,二是刘备,侍则最多将军、州牧僚属,四百石、八百石,还在编制外……你说一般士人会选择哪一家投靠?

再说了,咱们刚在关中铩羽而归,难免人心浮动,这会儿就应当正其名位,拱着刘备更进一步,则属下也都能加官进爵,以此来笼络和振奋人心士气。你以为我称王的建议是一拍脑门儿空想出来的啊?我里面用意深着呢,又岂汝等腐儒所能理会?

正待站出来驳斥孔融,却不料被庞统给抢了先。庞士元一张嘴便语惊四座:“孔公所言,宜也,主公深思。”连刘备都不禁略略吓了一跳,心说孔融这家伙只有文采没有见识,跟这儿胡扯也就罢了,士元你难道不跟我一条心吗?还是说为了跟孝直争权,你连国家大事都不顾及了?倘若真是如此,那我算是瞎了眼,看错人啦!

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转问庞统:“何谓也?”

庞士元也不起身,即于席上微微而笑:“今孙权、刘表俱已殄灭,余主公以益州一隅,而欲抗拒天下,事亦难矣。且欲上陇,必自凉州,而吕布在侧,此可引为援而不可力敌者也——敌乃力分,曹操可渔翁得利。故统之意,必联吕布,然后可以拒曹。而吕布素来倨傲,今得操封为公,满意之时,主公乃王,布安肯屈于主公之下耶?”

咱们要单独跟曹操对抗,难度系数实在太大啦,而必须要联合吕布,共同向关中进兵。问题吕布才刚给封了个公爵,您这儿就急急火火地称王了,那吕布能乐意吗?想当初因为名位有差,您在吕布面前伏低做小,可受了不少气啊,您是海量宽宏,可要是掉过个儿来,吕布能够那么大肚量吗?他肯接受一位王爵跟自己联合?

刘备闻言,连连点头,就连法正也板着张脸,心说:讨厌,这混蛋说得还挺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

“然则,即以州牧之姿,以抗曹操耶?”刘备再度询问,庞统胸有成竹地瞟一眼孔融:“亦不可,如此则无可收人心、振士气,力不能侔,名又不若,如何抗之?”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注目孔融:“汉之名爵。有王有侯。非刘不王而无功不侯也。而实无公,不过曹操挟天子虚造耳。今主公可进位为公,乃可与吕布齐,而稍逊于操——孔公,以汉所无之爵加诸自身,则非篡僭也,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无益于当面而嘲老贼。公以为若何?”

汉朝本来没有什么公爵,“公”只是一个尊称罢了,想当年王莽被尊称为“安汉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封国,直到曹操,才莫名其妙地搞出这么个新花样来,咱们作为汉臣,压根儿就不应该承认。那么既然不承认,只是一个体制外的虚名,乃可随便自称。不会被孔文举你误会成有篡僭之心吧?我们不过拿起曹操自重声望的工具来用,这就跟当面打曹操的脸一般。对此你应该没啥意见吧?

孔融一听,唉这个不错,曹操知道了非得给气死不可——“士元所言是也,融无异议。”

刘备得计也挺高兴,虽然做不成王,当个公也成啊,主要是那就算有了自己的封国,不再跟益州牧似的,理论上还在旧有的朝臣体系之内,说换人就能换人。你说要是哪天曹操以朝廷之命,新任命一个州牧过来,我该怎么办?起而逐之,恐怕会被人说怪话,放诸不理,必然导致益州内部人心离散啊。这回好了,你想派州牧、州刺史就随便派,想派各郡太守也由得你,我乃可“名正言顺”地驱逐之——这是我的封国啊,朝廷不可直辖,除非让朝廷先直辖了你的魏国和吕布的凉国再说。

座中只有法正不开心——特么的风头都被庞士元给抢了,倒显得我思虑欠周,险些有害主公令名。哼,庞统啊庞统,我迟早要你好看,倒也不急在一时,可是我先得把这个大嘴巴的孔融给干掉才成!

于是当日晚间,法孝直便急匆匆地前去求见刘备,到了大堂外一打听,人说简从事回来了,正在向主公奏事呢。法正心说简雍不是奉命去巡察各郡了吗?他回来得倒快啊——疏不间亲,我再受主公信任,终究没有简雍他们跟的时间长,并且同过患难,这股力量可引之为友,不可相敌也,免得把他们推到庞统那一边儿去。于是表示,我跟门外先等着,且待简从事跟主公说完了话,你们再禀报可也。

简雍回来得这么快,也大出刘备意料之外,所以才急着找他讲话,问他:“宪和何所往?可得贤才否?”简雍说我运气不错,才刚跑了一趟广汉,就为主公您请回来一位大贤。刘备忙问何处人士,姓甚名谁啊?谁想简雍还要卖关子,缓缓地说道:

“吾往广汉,入雒县(广汉郡治),夏侯公绪乃遍邀宾客,设宴与欢……”

夏侯公绪名纂,也是沛国夏侯氏的远族,当初刘备还在平原的时候,即往相投,常被赋予钱粮计点之事——说白了,就是一管后勤的。此人颇有经济之才,远过简雍、孙乾等嘴炮,在刘备原从党里面算是难得的政治性官僚,刘备就曾经私下作比啊,说简宪和是吾张良,夏侯公绪是吾萧何——当然啦,简雍比张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而夏侯纂要是萧何,那估计诸葛亮就得是萧何mark2了。

进入益州以后,原从党一方面牢牢地抓住了兵权,主要精兵锐卒,不是关羽、张飞统率,就是赵云、陈到指挥,别说后投的马超、姻亲吴懿了,就连被刘备夸赞为“一身是胆”的甘兴霸,都得远远地往后排。同时他们还希望能够抓住主要的行政权,只可惜缺乏这方面人才,只好光把夏侯纂给安排在了旧治所在的广汉郡,出任太守。

所以简雍表面上按察诸郡,其实是寻访人才,第一站先跑广汉去见夏侯纂,那也是情理中事啊。雒县、成都相距还不到二百里地,随便打个唿哨就回来了——刘备心说我运气真那么好吗?你简宪和跟广汉就找着合适的人才啦?

就见简雍举起一枚手指来:“吾即在公绪宴间,得见蜀中人才甚夥,思有以荐之于主公者也。忽闻公绪引见一人,竟尔呼之为‘仲父’……”

刘备听了这话也不由得一惊。虽说夏侯纂为人谦和,终究贵为一郡之守,又是自己心腹之人,结果管别人叫“仲父”也就是叔叔,谁那么大面子啊?是真辈分儿高,还是能力强大到让夏侯纂都要施以后辈之礼呢?!(未完待续。。)

第三章、秘计有三

“仲父”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叔父。古人称兄弟皆有其名,长为伯(庶长为孟),次为仲,三为叔,末为季——叔父、叔叔的称呼,就是由此逐渐衍化出来的,若是推至殷商、西周,父之兄弟亦皆名父,还没有别称。

那么仲父自然就不是一般的叔叔,而是指父族的老二,也就是说地位仅次于一家之主,而在其余叔叔(也包括并非嫡长的父亲)之上。但这还没有完,春秋时代,齐桓公就曾经尊称过管仲(字夷吾)为“仲父”,后世亦尊称孔丘(字仲尼)为“仲父”,随着语言的流变,“叔父”一词大行其道,一般情况下就没人再叫自己父辈的老二为“仲父”啦,变成了一个对极尊敬之长辈的敬称。

比方说,秦政就曾经称吕不韦为仲父,项羽称范增为仲父,那俩可跟秦政、项羽毫无血缘关系,名字里也无“仲”字,其意为:我就当您是我爹的大弟那般来尊敬您,一切都听从您的教导。

所以刘备听说夏侯纂称某人为“仲父”,当场就惊了,心说这得多大的贤才,才能使夏侯公绪如此恭敬以待?赶紧询问姓名。简雍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终于合盘托出:“广汉绵竹人,姓秦名宓字子敕,曾荐任定祖(任安)于刘君朗(刘焉),季玉(刘璋)每相征辟,而皆不从。公绪为守,亲顾其庐,凡三往乃见,命为师友祭酒,居宾客之首也。”

“师友”。职如其名。亦师亦友之辈也。乃是汉代各州郡守牧所刻意延揽的高才贤士,养于府中,专事谋议,而不预实际事务——相当于高参——俗称“散吏”,其中最尊者即名为“师友祭酒”。

刘备闻言,略略皱眉,说这个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啊,真有那么厉害吗?简雍乃笑道:“以吾观之。秦子敕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间博览经典,腹内暗藏甲兵,实孝直、士元之亚匹也。吾亦尝以口舌难之,子敕娓娓而道,言皆中的,吾亦不得不铩羽耳。”别的不多说啦,你见了面考察一番便可得知,光说这人的口才。啧啧啧,就连我都要甘拜下风啊!

简雍那也是这年月罕见的纵横之士。换言之是外交干才,就连他都辩不过的家伙,刘备心说牛逼啊,就算在政略上没有你吹得那么厉害,我也肯定得见上一见。于是就说啦:“今日晚矣,明晨宪和即可请来相见。”简雍说成,但您得预先做好准备,接待他的规格一定要高,自己的姿态摆得要低,如此才能收贤士之心也。

刘备说你就放心吧,我别无所长,说到礼贤下士,估计就连曹操都不是我的个儿!

这边儿简雍才刚出门,侍从便报,说法长史求见。刘备赶紧亲自出迎,把法正接入室内,问说天都黑了,孝直你那么晚过来,有何大事要与吾相谈啊?

法正稽首道:“为抗曹贼,正有秘计三也,不可入于众耳,须当面禀报主公。”刘备欢欣雀跃,说我最喜欢孝直你的秘计啦,自打关中回来,你就再没献过秘计,我就跟饭菜里不放盐一样,觉得浑身都难受——赶紧的,何计耶?赶紧告诉我!

刘备惯常“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并不是说他始终板着一张死人脸,毫无表情。大庭广众之下,他倒是习惯端着,以免被别人轻易瞧出心中所想,但在私底下,尤其面对法正、庞统、关羽、张飞等爱臣,刘备的表情还是满丰富的——当然啦,这表情跟心中所想是不是真的契合,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于是摒退众人,与法孝直促膝密谈。法正就说啦,这头一条计,咱们必须牵绊曹操的步伐,不能让他快速统合了荆、扬等州,得以积聚起力量来攻打咱们——“或云刘琦蹿于荆南,孙权亦幽于吴县,无日不望振戈重起。乃请主公密遣使与之联络,以财帛助之,挠操后也。”

刘备抚掌说这条计好,不过也最多给曹操下点儿小绊子而已,我估计那俩废物都成不了事,小打小闹的,又能济得甚事?不过聊剩于无罢了——“孝直其二计而何?”

法正说这第二条秘计嘛,那就是要从腹心处下手来瓦解曹氏集团——“吾闻曹操与其子昂不睦,乃放昂荆州,若使间之,则操尚可西乎?”

刘备闻言,略略皱眉,问你这个消息可靠吗?法正首先说消息绝对可靠,继而又说:“即其实睦,亦不妨间之。申生岂不孝耶?即以一妇人而能离其父子。操子甚多,但昂去位,诸必争嗣,各拥党羽,其势瓦解冰消,不为难也。”

刘备说成,那咱们派谁去行这桩大计才好呢?法正就推荐啦,说“机伯可也。”

机伯就是伊籍,山阳人,原为刘表麾下从事,刘备在新野的时候,跟他关系相当融洽,所以后来曹军进入江陵,刘琮归降,伊籍乃间道入蜀,来投了刘备。刘备得见伊籍大喜,当即署为振威将军从事中郎,名位略次于简雍、孙乾。

法正说啦,机伯久居荆州,又跟士元他们不同,刘表在时即获重用,无论在朝、在野,荆州士人就少有他不熟悉的,要派人回返荆州,行此反间之计,伊机伯乃为不二人选。

伊籍虽然是兖州山阳人,但他还真不是刘备原从党,而算荆州派——派别跟籍贯虽有联系,却并非必要因素——因为少年时便到荆州,依附同乡刘表,基本上可以算是在荆州成长起来的。所以伊籍在入益之后,本能地就加入了庞统一党——起码这群人他都熟啊——也算是庞士元的一条臂膀。法正乃想趁这个机会断庞统一臂,他好从中取利。

法正这番心思,自然瞒不过刘备,但问题刘备思来想去,确实,没有比伊籍更适当的赴荆人选了——这才叫做阳谋,你哪怕知道对方怀有私心,同时不得不承认于国亦大有利,就不由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好吧,就去一个伊籍,倒也不会使得东州、荆州两派的势力比变得太过悬殊,刘备当即首肯。然后又问三计为何?法正就说啦:“今曹操立国安邑,许下乃空,自以为天子傀儡,不足为惧也。乃可使孔文举返都,联络志士,以拮抗曹操,使操不敢遽然而篡也。”

咱们还得用上朝臣们的力量,在许都扯曹操的后腿。孔融这天生一个反曹派,您留在身边儿也没蛋用,不如把他送回去吧——“若操置孔文举,足以为难;若乃杀之,是负天下之污名也。”曹操要是放着孔融不管,迟早恶心死他;他要是敢杀孔融,那名声立刻就臭大街啊,对咱们绝对有利。

刘备心说好啊,要是不把孔融送回中原去,估计再搁一两年,我都忍不住要撕了那张臭嘴。我肩膀终究还是窄啊,担负不起这杀害“大贤”的罪名,曹操你肩膀宽,还是你来吧。只是——“闻文举南下使荆,即避曹操之杀戮也,今乃促返,可得乎?”他真肯走吗?

法正当即把烫手山芋一拋:“宪和见归,主公何忧耶?”简雍不是回来了嘛,就他那张嘴,嘘枯吹生,让他去游说孔融就好了嘛——“且文举家小,皆在许都,安有不肯归者?”

法孝直这是想要借刀杀人了,问题刘备也受不了孔融,想赶紧的把孔融轰走,他好落一个耳根清静,当场一拍即合,说我明天就指派简宪和去逐孔融。完了拉着法正的手,言辞恳切地说,白天会上你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千万可别往心里去——“孝直爱吾,吾素知也,吾生必不负卿。”

君臣二人四手相握,四目相投,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法正随即拜辞而去,刘备把眼睛一眨,神色遽变,开始跟这儿郁闷:今天庞士元献称公之策,完了法孝直立刻来献三计,你说他早不说,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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