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魏文魁-第3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章、吏之不足

根据魏公国的新官制,中书、尚书二台的主官名“令”,即中书令和尚书令,御史台的主官为御史大夫——这都是汉代旧称,是勋不是王莽,也不是武则天,没有乱起花里胡哨名字的癖好,能够沿用旧称的,尽量沿用,方便为时人所接受。

中书台和尚书台的副官均为左右仆射,御史台的副官为左右中丞,其下各有左右丞为佐官——此亦皆为旧称也。

曹操本来想让是勋当尚书令的,但被是勋婉拒了——我靠那是国家最高行政机构,事务繁冗,就连荀彧做汉之尚书令都快累死了,遑论自己呢?没两年就必得吐血呀。是勋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行政官僚才华,说白了:我就是一政客,别让我当公务员。所以力荐荀攸担此重任。

他自己则费尽心机,最终搞到了中书令的职务。按照新官制,三台的长官与副官之一,一共六人,并为宰相,平时各司其职,逢五日,或有重大事项,则必须开会共商——也就是类似于唐朝的政事堂制度。其中中书的主要职责是备君主顾问,及代拟政令、诏书,也就是说,协助君主掌握司法权。是勋正想拿这个新公国的新体制练手,塞一些私货进去呢,这个重要性不在尚书之下,但事务没有尚书繁剧的职务,对他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根据是勋的谋划,尚书台下辖不再是后世的六部了,而更细化为十二部,事情实在太多。十二部包括:吏部主署用、勋封。选部主学校、选举、考试。户部主民户、祠祀、农桑。礼部主礼仪、祭享,兵部主军政、武备,刑部主刑罚、勾覆、关禁,辞部主辞讼、推劾,度部主财税、仓廪、出纳,虞部主货币、盐铁,工部主工程、水利,商部主工业、商贾、转运。文部主图书、典籍。

不用说,设置商部,并且把虞部从户部和度部里析分出来,就都是是勋的私货啦。

各部主官皆称尚书,副官为侍郎,下分各司,以中郎主其事。是勋虽然不管尚书台,但还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塞了不少自己人进去,比方说以任嘏为选部尚书。以董蒙为商部尚书,以张既为户部侍郎。以是纡为工部侍郎。

是家老三是宽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竟得吏部侍郎之任,多少让是勋有点儿瞧不透。最大的可能性,他是被吏部尚书陈群给相中了……

三台的主官,除荀攸和是勋外,御史大夫一职给了毛玠——此人性情耿直,用来主掌监察权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宗正令曹操给了是勋的老丈人曹豹——反正那家伙也没啥领兵的才能,干脆到安邑来管管宗室图籍吧;秘书监是杨修,门下监是刘放。

曹操把全部相府班子,还有部分得用的朝官,全都给拉到魏国来了,许都几乎放空,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真正主掌天下大事的原本是相府,如今是魏国,朝廷插不上什么手。当然啦,绝大多数魏官都还挂着一个汉朝的闲职,比方说是勋就当回他的侍中了,且有不少汉官也上赶着请求挂一个魏国的闲职。

不过一开始独独遗漏了夏侯惇,夏侯惇数次上疏,要求给他个魏国官号,曹操说了:“吾闻太上师臣,其次友臣。夫臣者,贵德之人也,区区之魏,而臣足以屈君乎?”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正是因为太看重你了,觉得魏国池塘小,让你也趴进来是委屈你啦。夏侯惇固请,曹操没有办法,乃拜其为前将军。

魏国的武官系统,真正握有实权的是中领军、中护军,以及各路都督,而前后左右将军则为荣誉头衔,四征、四镇之类临时设置,不再设大将军、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和卫将军。

此外,魏国所有之五郡,地方官制也有所调整。郡以郡守主政,郡丞辅之,与中央相同分十二司(部)治事,方便上下衔接,另有督邮掌握监察权;县以县令长主政,县丞辅之,十二部并为吏选、户商、礼文、祠刑、虞度、兵工六科,以廷掾主监察。这些职务皆由中央任命,不得再私相征辟。仍以秩禄代官阶,但多增加了好多级:比公、中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千石、比千石、八百石、比八百石、六百石、比六百石、四百石、比四百石、二百石、比二百石、百石、比百石,乃至斗食。这样无形中提高了中层官员的待遇,并且给了他们逐级提升的动力。

可是如此一来,吏部尚书陈长文不干了,直接找到是勋,质问他:“君设如此多职,其人何来?”我哪儿找那么多萝卜来填这些个坑啊。是勋心说我怕的是度部尚书王邑来叫苦,说俸禄不够发的,还真不怕你嚷嚷人才不足——要不要我把自家的门生、弟子全都推荐给你?

中央官职也就罢了,虽然尚书下分十二部,但衙门并没有因此增多——原本的九卿都不设了呀,还有很多闲散的小部门也都合归尚书直辖;然而郡下再分十二司、县下设六科,都不再由地方官自己召师爷,而必须由朝廷任命,中下级官员数量瞬间多出数倍去,也难怪陈长文要头大啦。

是勋所以要这样安排,面对曹操和群僚的解释是:“收地方之权且使镇抚得力也。”“收地方之权”是指各司、科的官员不仅仅向郡、县长官负责,而且直接挂接尚书十二部,那么郡守、县令长在辖区内就再也无法一言堂啦,有利于中央加强对地方的掌控;“使镇抚得力”,是指原本郡县长官多从当地招募师爷,遂使豪门对地方政务具备相当大的影响力,如今属吏皆由朝廷委派,则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这一弊端。

说白了,如此设置以后,一方面增强了地方官署对辖区的控制力,另方面也增强了中央对地方官署的掌控权,可谓一举而两得也。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其实还有暗的一方面,乃不便宣之于口也。是勋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扩大中下层官僚班子,方便无根基的庶族地主迈入官场。原本庶族缺乏晋身之阶,虽可为吏,却大多属于编制外的临时工,缺乏按部就班逐渐递升的可能性;如今世族固可仍然依靠名望、荐举而占据较高的起步点,但跟庶族进步的途径却无形中拉近了。

曹操用人只论实际才能,不看出身,不究名望,所谓“唯才是举”是也,这是因应乱世而必然出台的政策,一旦乱世终结,曹操未必还会有魄力将此政策延续下去。故此是勋必须利用这一段时间,及时为庶族开辟道路,等到天下太平了,十年二十年以后,自然会有大批庶族官僚攀上中高层职位,而且他们多从下吏起步,经验丰富,那些只知清谈的世家子弟就未必还能比得上啦。

所以陈群提出疑议,是勋当即反驳:“吏之不足,当问选部,问吾何为?”文教事业、举荐选拔,那都是选部的职责啊,不能向你吏部输送足够多的备选官员,乃是选部失职,不是我设计的制度有问题。

陈群苦笑道:“实任选部不敢诘君,亦不敷吾用,乃不得不倩吾谏之也。”我不是没跟选部尚书任嘏核过账啊,他也正苦恼着呢,问题他是你同门的师兄弟,素来敬仰你,不敢当面指出你制度设计上的缺陷,所以才只好请我过来帮忙打问啦。

任嘏任昭先,在郑门之中比起郗虑来,还要更偏向是勋一些,他跟是勋的关系也很特殊——若按照入门先后论,其实是勋是郑玄的关门弟子,任嘏算小师兄,但任昭先却向来兄事是宏辅。这小家伙绝顶的聪明,但这聪明大多用在治学上,为政做官,水平多少差了一点儿——起码比不上陈长文。所以是勋听了陈群的话,不禁暗自羞恼,心说小任你遇到麻烦可以找我给出主意啊,怎么反倒把陈长文给顶在前面?表面上看起来,你不敢跟我顶牛,把陈群当枪使,其实是陈群以你为枪来戳我呢,小任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干脆摆马虎眼:“待吾与昭先计之。”我去跟任嘏商量商量,想想办法,你且一边儿等着去吧。

然而陈群还不肯退步,当即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来:“吾乃先为昭先计也,有所筹划,芹献令君之前。”

是勋如今为中书令,跟新任尚书令荀攸一样,也被人尊称为“令君”啦,他初听这一称呼觉得很得意——是令君当不使荀令君专美于前也——听多了却也有点儿惶恐,总觉得“令君”二字只能指荀文若,连荀公达都冠不起,何况自己呢?

陈群说他想出一套办法来,可以解决人才选用的问题,即将计划书呈递给是勋。是勋心说这才对嘛,你陈长文七窍玲珑,不会仅仅跑我这儿来诉苦,必然是已经有了想法,才以诉苦为由头来游说我啊。双手接过,展开来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长文果巧思也!”(未完待续。。)

第三章、九品官人

不出是勋所料,陈群端出来的新的人才选拔方案,正是使他名传千古的“九品官人法”,又名“九品中正制”。

九品中正制上承两汉察举制,下启隋唐科举制,在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是勋前世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认为那是开历史倒车的反动政策,因为正由此而导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魏晋门阀制度的产生。但后来读的书多了,眼界也逐渐开阔了,才发觉——不能那么简单地看问题嘛,门阀从东汉就开始坐大,又不是陈长文凭一己之力,靠一份九品中正制生造出来的,他要真有那能量,简直不是名臣,而是神人了。

其实九品中正制究其实质,乃是为了消减两汉察举制的弊端,并因应新的社会形势而力图将荐举大权收归朝廷。两汉时候,朝廷三公和地方官员皆可向中央举荐人才,九品中正制则使得举荐之权逐渐归于朝廷委任的中正官,普通地方官说了再不算了。并且将人才分为九品(一品只存在于理论中,事实上无人有此资格,估计只有起董仲舒老夫子于地下,才有可能获得),明确考评,在制度上也是一大进步。

只是中正官要负责品评和推荐本乡本土的人才,那些寒门起家的兴魏功臣大多是无此资本的,只有家族庞大、门生众多,又通过联姻等手段相互间形成盘根错节关系的世家官僚,才能具备足够的眼界和拥有足够的资源。所以中正官逐渐都被掌握在世家手中,继而他们又举荐新一轮世家子弟占有荐举权力。如此恶性循环下去。终于——寒门再无晋身之阶了。

陈群提出九品中正制的时候。要求以三个要素来品评人才,按其重要性排序分别为:才能、品德、家世。但是随着制度的逐渐演变,顺序很快颠倒,家世倒跃居到了第一位,才能给扔到最后——家世够高,无才也自能有德(无数人帮忙吹嘘啊),自然名列上品;而即便才能再高,家世不足也只能屈居下品。

说白了。察举制至于东汉晚期,就已经基本上被门阀世家给掌控住了,曹操提出“唯才是举”,给庶族大开方便之门,必然损害到世家的权利。陈群的九品中正制则是尝试走一条中间道路,既给了寒门甜头,也尽量照顾世家利益,争取两不得罪,以便最大限度地扩大统治基础。所以说,这套制度初衷还是好的。

再说了。即便没有九品中正制出台,只要继续延续两汉察举制。门阀世家照样能够一步步地掌握国家大权——陈群是调和派,不算反动派。

是勋原本还并不想大动察举制的手脚,所以把举荐之权下放给选部,以及相对应的郡选司和县吏选科。但是陈群在计划书中说得很明白,因为战乱而中原各地人才流动性很大,朝廷任命的各级选举官员很难掌握足够充分的资料,要么跟现在似的,根本选不上几个人来,导致他吏部抓瞎,要么将来会胡挑乱选,导致贿赂公行。此非稳妥之计也。

这话是勋还真不好驳。因为就整体素质而论,庶族确实大不如世家——尤其在门阀世家还没有象魏晋以后烂到根儿里去的前提下——品评人物,世家更具备天然的优势。若不考虑这一现实,必然导致选官制度的混乱;若是向现实妥协,优势必将逐渐转化为垄断。

说门阀政治糟糕,不是因为庶族地主中的人才多过世家地主中的人才,而是因为世家天然掌握了国家资源,不给庶族和平出头的机会,导致阶层固化,这才是腐朽之源呢。

所以是勋心里一个劲儿地在喊:“扔回去,扔回丫脸上去!”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纸折好,揣自己怀里去了,同时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来:“长文果巧思也,且待吾熟思之……”

陈群当然不会忽视是勋的表情,于是拱一拱手,诚心请问:“令君似有不以为然处,请教。”你对我这份计划书有啥疑义,有啥意见,自可当面明言,我不是听不进意见去的人,也非《吕览》,号称千金不易一字。你提出想法来,咱们再商量,我也可以改。

是勋轻轻摇头:“魏公云唯才是举,长文此文则德才并举,恐相背道。”

陈群说唯才是举那只是因应乱世,为了最大可能地收罗人才,而不得不喊出来的口号啊,但你我都是儒门弟子,难道看人就能仅见其才,而不论其德吗?“魏公亦曾云:‘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故吾此文,乃为万世太平而作也,非仅限于目下也。”

是勋心说怕的就是万世太平以后,你这套天然就有市场,然后越走越歪。但有些话不能说得过于明显,只好继续打马虎眼:“中原虽定,吴、蜀、凉尚在,未可称为太平也。法将施之于今,而及于日后,故吾欲思一贯之计也。”要么你这套花样等真的天下太平了再提出来,要么容我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现在就施行的变通方法。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陈群,是勋揣着这篇宏文,下班后就直接跑回家去找关靖商量。关士起出身也不算高,所以他只能跟着身为大老粗的公孙瓒,而巴不上刘虞、袁绍等人的大腿,是勋当日所以能将关靖留下,不遗余力地为自己出谋划策,就是向对方暗中透露了自己要扶持庶族上台的想法的缘故。所以身边人要找个可以商量方案的,关士起再合适不过啦。

然而关靖却只有小聪明,缺乏大智慧,更不能如是勋一般俯瞰浩浩荡荡的历史走势,他越瞧陈群的文章,就越觉得有道理——起码比延续察举制度更具备可行性。直到是勋点出九品中正制将来可能产生的弊端,关靖才悚然而惊,双手一摊:“如之奈何?唯挠之矣!”只有想办法阻挠这套方案出台啦。

是勋心说连你都无法一眼瞧出其中的缺陷,别人就更难看出来啦——或许某些世族才杰如荀彧等能够瞧明白,但他基于世家立场,未必会加以阻挠。我怎么拦?陈长文也是天下名士,又任吏部尚书,他的动议不是我想按就能按住的,一旦必须付诸公议,那通过的可能性大过八成!

我只有想办法加以篡改,还得改得合情合理,那才能尽量扭转局势啊。并且这事儿还不能拖,真要隔个三五天,陈群过来问我意见,我继续敷衍,他就有可能直接上呈给曹操,或者递给自家长官、尚书令荀攸。到那时候,我还可能拦得住吗?

可是眼瞧着关士起也没啥主意,他只好独自一人绕室徘徊。人生最大的苦恼,便是明知历史走向,却无从加以偏转,甚至连个可以商量的同伙儿都没有……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班以后,他按惯例直接出城,前往管氏庄院去跟小妾、儿子团聚,直到这时候仍然是满脑袋的浆糊,理不清头绪,更想不出变通之策。

自从魏国肇建,是勋只在汉朝挂了个侍中的闲职,却仕魏为中书令,自然要把家搬到安邑来。这回他下手比迁都许昌的时候快得多了,当日郗虑过来透了风,朝廷正式诏书还未颁下,他便先遣门客跑安邑郊外来圈了大片土地,新造庄院,比许都城外的规模更为宏大。还是老规矩,管巳住在城外庄中,曹淼和甘玉住在城内府邸,不过安邑城本来就比许都狭小,新邸更缩水了不止三成,两相对比,曹淼一连生了好多天的闷气,好不容易才被安抚妥当。

当晚一家四口——还包括老丈人管亥——按照是勋的习惯,共坐用点儿临睡前的点心,管亥就瞧出不对来了——你这一口点心嚼半天,还老嘬牙花子,难道是胃疼吗?开口便问:“朝中有何烦扰,使汝愁眉不开?”

管亥如今已经变成一彻彻底底的老农民了——不过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也说不定——整天就跟白老五一起蹲田间地头侍弄庄稼,或者指点庄客们劳作。武艺早就生疏,国家大事也懒得搭理,按照他跟是勋说的话:“若天下太平,我又何会造反?但得口饭吃,谁管青天、黄天?汝为户主,只须照顾得许下安宁,妻儿康健即可,天下属谁,理他则甚?”

嗯,现在不要求“许下安宁”了,但安邑安宁即可。

是勋正在苦思冥想陈群的九品中正制,听得管亥问起,不答又不合适,答又不知如何说起,想了半天,干脆举例吧:“设阿翁仍掌兵时,得一支外军,难以调用,欲先选拔些将吏出来,却又不识何人忠勇。欲倩原军头举荐吧,又恐他趁机拉帮结派,造为私军,设此如何处?”

管亥“嘿嘿”一笑:“似此有何难哉?”

是勋闻言倒不禁一愣啊,赶紧请问。管亥把眼睛朝闺女一瞥:“便巳儿亦知选将之法,何不相问?”是勋还没开口呢,管巳倒老实不客气地开始显摆了:

“乃有两法,一则由他自荐,但须考核,能自我槊下走三合者,乃可用,用时亦须笼络其心,不使为荐人所党。其二,不论高低,允人自荐,亦须走我槊下三合。将此二类将吏夹杂用之,自然其私难成。”

是勋听了这话,不禁双目圆睁,大叫一声:“成法自在,而我竟不思及,真如在梦中也!”(未完待续。。)

第四章、不利曹氏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处在大环境当中,谁都难免要受到旁人的影响甚至是束缚,是勋也不能外。他一直习惯晚睡晚起,当身在朔州、幽州的时候自然无所谓啦,一州之长哪怕天天迟到、早退,也没人敢管,监察官员更不敢据此而上疏弹劾。可等返回许都,以及此迁安邑以后,又挂上了实际职务,就不好再这般放荡无忌啦。官厅例于卯时开始办公——点卯这个词儿就是这么来的——也就是早晨六到七点,是勋倒是想普及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呢,问题就他一个有这种坏习惯,哪敢真提出来以犯众怒?

别人家生物钟也都定型了,天明即起,你让他们先不上班,跟家里闲着?岂有此理!

不过好在是勋终究是中书台的主官,偶尔迟到几回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