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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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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汉承秦制,制爵二十等,授田及宅。然自公士迄大庶长,久不授也,列侯反分而为亭、乡、县等号,是知旧爵之不敷用也。既如此,阖复周礼?”

汉朝的爵位制度,最早是延续秦朝的。爵分二十等,从公士一直到列侯。第八等公乘以下俗称“民爵”,可以用来赏赐没有官位的人。这套玩意儿一直延续到北宋,时不时地还要拿出来耍上一番,不过唐以后已被称为“古爵”,用得越来越少了。

至于东汉,基本上就没怎么用过这套爵位体系——理论上依然存在——真正使用的只有最高那两级,也就是十九等的关内侯(秦称内侯或纶侯)和第二十等的列侯(避武帝刘彻讳,彻侯改称),而且逐渐从列侯中又区分出不同食邑大小的亭侯、乡侯、县侯出来。所以是勋说了,既然这一套咱不怎么用了,干脆全都给改了吧,上承周礼,复五等爵,如何?

对于儒家来说,追慕周朝制度那是政治正确——虽然王莽也追慕过,然后政治极端不正确……当然啦,具体到实际事务上,要是言必称周,那肯定是读书读傻了的白痴。恢复井田?分封列国?傻瓜也知道不行啊。可倘若只涉及礼仪制度,比方说爵位系统啥的,倡言恢复,就不会遭人诟病啦。

在原本的历史上,最早提出复五等爵的,乃是曹魏的权臣、相国司马昭,很明显,这是为了自家篡位埋下伏笔。是勋现在提出这事儿来呢?倒并没有琢磨那么多——曹操篡位的时机还不成熟啊,也没必要我去给他埋伏笔,不还有董昭在呢嘛?他只是简单地想把水搅混,好让荀彧他们没法揪着自己当场表态。

是宏辅侃侃而谈:“《左氏。襄公十五年》载:‘王及公、侯、伯、子、男,甸、采、卫、大夫各居其列。’《国语》亦有云:‘昔我先王之有天下也,规方千里以为甸服,其余以均分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宁宇。’北宫锜尝问孟子:‘周室班爵禄也,如之何?’孟子云:‘其详不可得闻也。诸侯恶其害己也,而皆去其籍。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也……’”

就此开始大段地背书,以述周代五等爵确实是存在的,并且是一套行之有效的分封和管理制度。旁人多次想要插嘴:那难道如今复五等爵,也要复封建制吗?给了曹操藩国,别的什么侯爵、伯爵,给不给藩国?却都被他直接背古书给岔开去了。等到好不容易背完收工,啊呀,天都已经黑啦,今天散了吧,散了吧。

是勋可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人把这事儿给当真了,郗虑第二天一早就过来找他,将出一篇《封建论》来,把他昨天背过的书重新组织一番,正式建议朝廷恢复周代五等爵位,并且可从曹操为始。郗鸿豫也鬼啊,他身为郑门领袖、经学大家,提出复古之议,不管成与不成,那在学界影响上都是可以加分的啊。

当然啦,是勋那些话不是光跟他一个人说的,大庭广众之下而言,他不敢直接贪天功为己有,所以跑来找是勋,说我拟定了这么一篇上奏,你也附个名吧。是勋摆摆手:“吾知鸿豫之意也……”我知道你既想给自己在学术上出成果,又想借机拍曹操马屁——“然勋处嫌疑之地,不可附署。”前一个目的也就罢了,我懒得跟你抢,对于后一个目的,我是曹家姻亲。在这件事儿上得避嫌。不便直接表态。

郗虑既然跟是勋打过招呼了。又能独得大功,当下欢天喜地地就去了。是勋低下头来想想,要真复了五等爵,自己或许能弄个伯爵当当吧……要是把那“三户亭”的诡异名号给换了是最好……

正跟这儿瞎琢磨呢,突然门上来报:“中军师、陵树亭侯来拜。”是勋一听,荀攸怎么想到来上我的门儿了?哦,昨天你们逼我表态未果,这干脆跑过来堵门了是吗?岂有此理!可是也不好挡驾——才刚送郗虑出去。估计那俩就能正打个照面儿,自己就算临时称病也不赶趟啊……

只得亲自出迎,把荀公达让入正堂,分宾主落座。上了热水以后,荀攸左右瞧瞧,那意思:请摒众人。是勋摆摆手,仆役、侍从全都退下了,荀攸这才突然站起身来,一揖到地。

是勋一头的雾水:“公达,此何意耶?”咱们刚才在门口不是都已经揖过了吗?你突然间又揖一下。还是“长揖”,瞧架势是向我致歉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荀攸揖罢,表情诚挚地说道:“宏辅为丞相姻戚,处嫌疑之地,昨日故不当强诘也。是攸之误,还请恕罪。”你身为曹操的亲戚,相关曹操爵禄的问题,你应该避嫌,不能随便表态,我们昨天逼你表态,做得实在不对,在此向你道歉了。

是勋心说你们才想起这事儿来吗?不会,这只是拍一巴掌给个甜枣而已,不想跟我彻底撕破脸。不过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个歉自己得接受——你瞧荀公达多会做人啊,荀彧就拉不下脸来跟我致歉,怪不得后来荀彧急死,荀攸活着,还当了魏国的尚书令……

正打算谦让几句,就见荀攸重新坐下来,但却特意往是勋身边儿挪了一挪,然后低声问道:“然,此国家大事,不得不问宏辅也。今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必不外泄,宏辅以为,公仁所建可否?”你悄悄给我交个底,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的本意是赞成董昭的建议呢,还是不以为然呢?

是勋心说好嘛,你跟这儿等着我呢……这还是要我表态啊,敢情你刚才的道歉只是惺惺作态而已!不过呢,既然荀攸说“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必不外泄”,表示这只是私人之间的交谈,他断然不会宣扬出去,是勋也觉得,有些话应该跟荀氏叔侄说清楚——终究自己跟汝颍派目前还算“人民内部矛盾”,要是沟通不畅,一不小心上升到了“敌我矛盾”,反为不美。

再说了,荀攸这人出了名的嘴巴严,史书上说他跟曹操私下建言过好多回,即便事过境迁了,也仅仅告诉好友钟繇一人而已。后来荀攸挂了,钟繇为了显其功绩,打算写篇文章解密的,可惜未成亦殁,就此留下了千古的遗憾。

当然啦,荀攸说他不会到处去宣扬,但是勋相信他一定回去就会告诉荀彧,而且说不定他今日前来,本就是荀文若的指使。自己给荀公达透底,也就等于向汝颍派的核心人物透底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也凑近荀攸一些,低声问道:“昔大军伐邺,阵获孔璋,丞相询其为袁绍作檄事,孔璋如何言语,公达尚记否?”当年曹操询问陈琳,为什么作《为袁绍檄豫州文》,大肆诋毁自己,结果陈琳是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

荀攸闻言,悚然一惊,于是一字一顿地复述道:“矢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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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祸福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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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暗示荀攸,不管自己是赞成董昭的建言,还是反对他的建言,乃至于荀氏和汝颍派是赞成是反对,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形势已到,曹操更进一步乃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扭转也。

荀攸不禁慨叹:“曹公独不惧天下之毁谤耶?”他就不怕引发什么不好的联想,反而使自己的声望下降么?

是勋微微而笑:“敖贝为首,土畜为尾,四字始负,安所惧之?”

“敖贝”二字合起来就是一个“赘”字,“土畜”即牛,丑牛、丑牛,这里是指十二地支第二位的“丑”字。他说以赘为首、以丑为尾的四个字,那自然便是“赘阉遗丑”啦——终究是曹家属吏,这四个字为大忌讳,不能直接说出口来。是勋的意思,曹操连“赘阉遗丑”这顶帽子都在脑袋上戴了好多年了,他还在乎什么别的毁谤吗?

其实也不能说曹操彻底的不要脸,但相比较这年月普遍假模假式,以沽名钓誉为能的士人来说,曹操并不很看重面子。他甚至还发布《唯才是举令》,说要把道德和才能分开来看,有德而无才的,我可以拿来当摆设,有才而无德的,我照样可以任用为官。所以啦,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腐儒用传统的忠孝道德来约束自己。

荀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也回去劝劝叔父。别因为这种事儿跟丞相顶得太厉害为好。以免惹祸上身。是勋一撇嘴:“令君忠诚耿介,恐未必如卿所愿也。”要是不肯坚持自己的理念,那荀彧还是荀彧吗?估计你劝了也没蛋用,他该顶还是顶。

但是忍不住还是多加了一句:“可致意令君:从我者,岂由欤?”

是勋说的,这是《论语。公冶长》上的半句话,故意省略的前半句是:“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孔子说我的理念要是最终无法实现。那我干脆乘船下海,跑掉算了——到那时候,估计肯跟着我的,就只有子路一个人了吧?

荀彧究竟是怎么死的,乃是千古之谜,是勋不大相信阴谋论,不认为他是被曹操弄死的,甚至曹操都未必会暗示文若你可以去死了,而应该纯是荀彧自己想不开,忧思成疾。或者干脆自杀了事。是勋觉得这又何必呢?生命是宝贵的,岂可浪掷?再说了你那为大汉朝尽忠的理念。搁历史大背景下其实算不了什么……你早就该料到自己造出这么个奸雄曹操来,会对汉朝产生何种正面和负面的影响才是啊!

荀文若就是多年来一直掩耳盗铃,直到眼睛再也捂不住了,估计再多捂两天曹操就该直接篡位了,这才理想和现实终于惊涛骇浪般剧烈冲突起来,乃至忧郁而亡……

是勋的猜测并没有错,荀攸今日前来,确实是受荀彧的指使。昨日荀彧大会宾朋,主要目的是拉拢与郑门弟子的关系,并且阐述自家反对董昭建言的理由,以便掀起新的一轮舆论攻势——就其本意来说,还真没打算逼是勋表态。可谁成想话赶话的,先是郗虑一脚就把皮球踢到是勋脚下去了,接着崔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要问:“宏辅以为然否?”导致是勋开始长篇大论,胡扯什么复五等爵的问题,把正事儿全都给耽误了。席散以后,荀彧叫来荀攸,叔侄二人相对苦笑——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怎么竟然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呢?

荀攸说本来想谈的事儿,想放的风,没能谈成,没能放成,这都不要紧,可以再找机会嘛,但倘若被是宏辅误认为咱们是有意逼他表态,恐怕将生嫌隙——“宏辅外柔而内刚,似宽而实忌,其或本无与昭意,因我等之逼,而反恨而助之也。”

汝颍派、谯沛派,看似泾渭分明,但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当外有诸侯割据,内有旧臣掣肘的时候,就算政争也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基本上还是合作多过攻讦。对于那些谯沛派的武夫,汝颍派一般都敬而远之,唯独对是勋,那是只可以敬,却绝对不能远的。一则是勋终究是士人出身,还有拉入自家阵营的可能,二则是勋对曹操的影响力很大,若专一敌对,反而会有损自派的势力。

所以荀氏原本的计划,是先把郑门拉到自己一边儿来,那么以是勋郑门弟子的身份,自然有可能逐渐脱离谯沛而追从汝颍。怎么拉拢郑门呢?就是要在宴会上申以春秋大义,用儒家学说来驳斥董昭的建言,从而使得郑门不敢表态赞成——顶多也就那不要脸的郗虑一人继续捧曹操臭脚而已吧。可谁想到一个不慎,反倒被是勋背诵古书,把事儿给搅黄了。要是因此把是勋给彻底逼到了董昭一方去,就怕他反过来把郑门的主流派也全都领走啊。

所以荀攸才如此之担忧,怕是勋误解了自家的本意。荀文若低垂着头,仔细想了一想,略略展颜:“祸兮,福之所依。或可藉此契机,往谢吾罪,以探宏辅之真意也。”以他的身份、地位、名望,当然不好直接跑到是府去跟是勋道歉,于是就把侄子荀攸给派过来了。

结果是勋仍然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提醒荀攸,这事儿你们阻止不了,还是别再做无用功,以触曹操逆鳞之怒为好啊。荀攸不禁长叹一声:“公仁此举,非爱人以德也,乃陷人以欲也。”

听了这话,是勋不禁微微点头。最初接到董昭的来信,他还为原本的历史事件因为自己的煽乎而得以提前,多少感到有点儿得意来着。可是等脱离开历史观察者的角度。退回到自己目前所居的曹操参谋的地位上。再仔细想一想,却觉得董公仁的格局未免小了一点儿,这事儿做得并不怎么地道。

终究曹操已经贵为丞相,论其尊贵,可比汉初之萧何,论其实权,可比昭、宣朝的霍光,只要时机成熟。朝前一迈步那就能够篡位了,还有必要加什么九锡,建什么公国吗?难道没那步就不会江山变色党变修了?开玩笑嘛。

想后来赵匡胤才不过殿前都点检而已,只是禁卫军司令,人就能黄袍加身,千古不目为篡逆,反称为明主。他搞完政变,大权在握以后,先给自己加九锡了吗?先建一个宋公国或者宋王国出来了吗?人照样以宋代周,又有何不妥?

究其实质。可能因为无论董昭还是曹操,都并非赵老大那般纯粹的武夫。而深受儒家学说影响,太关注名时相符了——我多掌握一分权力,就必须得拥有与之完全相适应的名位,进而甚至迷失,认为只有拥有相应的名位,才能扩大权柄。尤其曹操,此人并非普通的政治家,他还是个文学家和诗人呢,骨子里就带了些好炫耀、喜华彩的艺术气息。

既然我已经爬到人臣的巅峰了,可是还没到篡位的时候,那该怎么前进呢?没关系,咱再生造一个新的巅峰出来,不就完了吗?

想起来其实挺可笑的。

确实如同荀攸所说,曹操的权势已经无人能比,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渐夯实根基,而非再去搞那些无聊花样。真的用上天子仪仗,挂上国公的名号,就能使曹操的威望有大的提升吗?不会的,不仅不会,反倒在很多人心目中,会难免因此把曹操跟王莽划上等号。就算荀彧这种掩耳盗铃,不打算认清曹操一步步向篡位路上走过去的家伙,受此打击,都被迫要朝向现实黯然垂泪啦。

所以是勋才一直跟荀攸说,这事儿你阻止不了,却完全不提自己究竟是赞成呢,还是反对。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勋正好趁机把底儿再交得透一些——因为某些事情,他还需要荀氏的支持和帮助。于是再凑近一些荀攸——两人的脸都几乎要贴到一起了——低声在对方耳边说:“祸兮,福之所依,吾等爱以德,乃可缓其欲也。”

荀攸微微一皱眉头:“愿聆高论。”

是勋竖起两枚手指来:“九锡事,虚也,暂且不论。即封藩建国事,勋有二言。其一,勋欲更官制久矣,欲利其器乃可善其事,使国大兴。然官制不可遽改,既建公国,即可于国内更始,以为天下之预也。”我打算把新建公国当作官制改革的试验场,你认为如何?

荀攸点一点头,心中不禁赞叹道:是宏辅所见甚远也。我们还在研究该怎么拦阻这事儿呢,他看清了压根儿拦不住,就开始往日后去考虑啦。其实我和文若叔父也都有改革官制的想法,只是一则想法还不成熟,不敢直接动手,二则恐怕牵涉太广、影响太大,阻力也必然不小,所以想等天下彻底平定了再说。如今若能在新公国中试行一番,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变坏事为好事了吧。

接就问:“其二何也?”是勋说我考虑的第二个问题嘛——把曹操这新公国封在哪里,领地多大为好?你们研究过这个问题没有?

你别说,荀氏叔侄倒还真的探讨过这个问题,总觉得要么不封,真要封国,曹操的封地绝对不可能比诸侯王小喽。诸侯王之封,是为王国,就行政区划而言,等同于郡,可以简单地说,诸侯王的封国为一郡,那么曹操就得好几个郡,甚至一个州啦。至于地方,不可能距离许都太过遥远,当然也不能就在许都边儿上,河北之地,或者河东之地,应该比较合适。

他对是勋这么一说,是勋微微摇头:“非宜也。”

第十八章、光禄新丞

ps:

在原本的历史上,建安十八年五月,汉献帝使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命曹操为魏公,都于邺,以冀州之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钜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作为魏国的领地。

好嘛,这一魏公,等于十个诸侯王。

冀州本为大州,中国播乱之际,士人纷纷逃离畿内,四外迁徙,冀州算是距离比较近,土地又广袤,很容易就膨胀起来的好地方。袁绍据之,乃能一度雄于天下,曹操得之,就此宝爱得不得了,死死抓着冀州牧这个头衔不肯撒手。你说他都做到丞相了,还兼冀州牧,象话吗?

可是不象话的事儿还多了去了。建安十七年,曹操把河内三县、东郡四县、钜鹿三县、广平一县、赵国三县,一共十四个县,全都给划入了魏郡,就此把魏郡造成空前绝后的全国第一大郡。为啥这么干呢?因为他冀州牧的治所邺城,就在魏郡之内……

然后到了第二年年初,下诏重新划分各州,恢复传说中的禹贡九州。名义上是为了复古,其真实目的是为了扩大冀州的范围——因为古九州是没有并州的,并在冀内。

明代张燧就说:“三桓讽鲁作三军,合《周礼》矣,其志乃欲卑公室而夺之权。曹操讽汉复九州。合《禹贡》矣。其志乃欲广冀州而益其地。凡奸人欲济其邪谋者。未尝不引经术也,况鬼蜮如操耶!”

于是等到建立魏国,直接割了新冀州的一半儿土地给曹操,郡数凑了个整十,比老冀州还多一个……

这事儿想想挺可笑,曹操你已经贵为丞相了,所谓的汉土,其实跟你自家领地也没啥区别。干嘛只当魏郡、冀州是你亲生儿子,别处都是后娘养的?

而且由此还产生了一个军事、政治上的极大问题,那就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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