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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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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看重诸葛亮吗?还是最近荀彧反对董昭赐九锡和建藩国的建议。所以你打算往尚书台里面掺沙子了?

至于拉关系、通人脉,与是勋往来频繁的主要有两拨人。一是谯沛故人,二是以郗虑为首的郑门弟子,即便说不上与每个人都关系铁磁,大家伙基本上坐在同一条船上,屁股比较贴近,相处起来还是比较融洽的——崔琰等郑门少数派除外。至于汝颍人士,倒是因为是勋加爵也纷纷上门来贺,但大多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很少把是宏辅往他们的小圈子里领。

是勋倒是也不在意——“党内无派,千奇百怪”,而真要跟所有派别都其乐溶溶,若非庸才,必有野心,曹操才不会放过你哪!

不过年节的前几天,他却突然收到请柬,说荀文若在府上大宴宾朋,请他与会。是勋接着请柬,不禁眉头皱起,赶紧就把关靖给请来了,问他:“彼等此何意也?”关靖笑着说当然是想拉拢你啦,更想你跟曹操面前进言,否决掉董昭的建议——不必针锋相对,只要含糊应答即可,对于主公来说,说糊涂话那一点儿都为难啊。

是勋心中多少有点儿忐忑不安,但还是一口应承下来,到了日子便具服前往。进了荀府一瞧,赫,来的人还真不少,相熟的也多,除了汝颍派之外,竟然还有郗虑、崔琰等辈。

对于董昭的建议,郗虑这个马屁大王当然是要跟进的,不过按照老规矩,他先假装不同意,书信往来,跟董昭辩驳了一番,然后貌似被说服了,就此诚心附议。然而郑门其他弟子,以崔琰为首,也包括原本党同郗虑的很多人,却仍然站在董公仁的对立面上——无他也,因为这票官僚皆执著于儒门礼法,认为此有僭上之意,故此不敢认同。

是勋明白了,汝颍派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拢郑门,创建反对加九锡、建藩国的联合阵线,所以才设此宴会,而自己作为郑门嫡传,在儒士中影响力很大,故此亦不得不相召也。说白了,若能说服郗虑,那么就有一半儒士都会在这件事上靠拢汝颍派,若再能说服了自己,几乎全体儒生都是他们的友党了。

然而是勋心说,我也就算了,就郗鸿豫那类货色,想要说服他?除非你先说服了曹操……

所谓汝颍派,乃是以豫州相毗邻的汝南、颍川二郡士人,及其门生故吏为主,天然结合而成的一个政治集团,也是当今世家门阀的代表势力。汝颍门阀,在东汉之初即大批入朝参政,逐渐从地方豪强进步为可以影响全国的大势力——光武、明、章之际,公卿中汝颍人士的数量就仅次于帝乡南阳,位居第二。然而南阳多军功贵族,汝颍却皆经学立家,于是随着经学的地位日益增强,汝颍乃得跃居首位。尤其在两次“党锢之祸”的时候,汝颍人士靠着跟阉宦集团恶斗,再加月旦风评,更逐渐成为了天下士人之楷模、表率。

到了汉末,仍然能够在全国,或者起码中原地区保持相当大影响力的世家门阀,主要就包括汝颍、河北、河南(含河内和弘农)、关中这几个集团。其中河北门阀被曹操灭袁之役给打压得已不成气候了,关中门阀因李、郭之乱亦然式微,至于河南门阀,汝颍派的钟繇为司隶校尉,拉拢了弘农杨氏,是勋则拼命笼络河内司马氏。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要说汝颍的第一门阀。自然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啦。只今已然覆灭,反倒是原本排位靠后、“家世衣冠”的荀氏跃居首位。今天宴会上就来了荀家不少人,既包括主人、侍中守尚书令荀彧,也包括中军师荀攸、监军校尉荀衍、侍中守秘书监荀悦、射声校尉荀棐——是勋相熟的荀谌荀友若时领平州刺史,未能与宴——以及六七个小字辈。

其余与会的汝颍派,还包括:名臣李膺之孙李宣,时任散骑常侍;参丞相军事的陈群陈长文;丞相掾属应Φ络觥⑿僚磷糁危坏鹊取H牝E芍惺屏哟蔚某ど缰邮希ㄖ郁恚┤栽谒玖バN救紊希渥又迂鼓杲鍪摹?墒且丫隽松⑵锸汤闪耍舜赋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总共五十来位官员聚到一处,自然各自扎堆儿,除了主位外,全都自发地按照亲疏远近,而非秩禄名位去踞了席。荀氏还想把是勋往上座让,是勋却一脸的谦逊,连连摆手,拼命推掉了。改坐在郗虑旁边儿——其实若按名位论,郗鸿豫也是应该上坐的。但他生怕被人当成汝颍一党,来是来了,却偏偏挑一个并不卑微,但离主位较远的位子,抢先坐下。

等众人全都落座以后,是勋打眼一瞧,不禁心中暗笑。主位自然是荀氏兄弟、叔侄,荀彧在正中,他三哥荀衍、族兄荀悦左右相陪,再下面是荀棐、荀攸等;汝颍派的核心人物,比方说辛毗、陈群等等,坐了一侧;汝颍派的外围人士,再加上崔琰等郑门少数派,杂坐在另一侧;郗虑、任嘏等郑门多数派,再加上自己,单成一圈儿,离荀氏远远的,当面崔琰等,仿佛在对众人宣示:正邪不两立,异端都去死!

凡宴会必有主题,不过今天的主题说起来挺可笑,乃为荀彧之七叔荀肃做寿也。荀彧的祖父荀淑生有八子,人称“八龙”,即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汪、荀爽、荀肃和荀旉,其中七龙荀肃仍然在世,据说今年正好六十五岁。不过荀肃并不在许都,而留居老家颍川郡颍阴县,是荀彧突然想起来,七叔的生辰快到了,咱们国事倥偬,无计脱身去给他老人家祝寿,那不如即在都中设宴,遍邀亲朋,遥祝算啦。

是勋心说竟然能够找这种不靠谱的借口来来,可见荀文若你有多心急了,估计等这个年过完,你们跟董公仁就要正式开仗,所以才急着在年前就到处拉拢友军。可是这友军么,你拉拢到郗鸿豫跟我的头上来,可算是瞎了眼啊……

果不其然,众人遥祝荀七龙寿辰,再加寒暄、闲话,很快就熬过去了四巡酒,然后话题很自然地就转向了当前的政局。钟毓估计年纪轻、资格嫩,所以被荀氏预先安排,拿来做了枪手,先站起来向各位尊长敬酒,然后突然问郗虑:“末近风闻朝廷欲加丞相九锡,请教郗公,可有此事?”

座中人当即全都把耳朵给竖起来了。

郗虑挺郁闷,心说是宏辅就跟我旁边儿呢,你不去问他,干嘛一上来就问我啊?哦,觉得他的辩舌天下无双,所以不敢去碰,我嘴巴比较笨,所以先拿我开刀?那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说没这事儿?那是睁着眼说瞎话;说有这事儿?那必然要被喷啊!

干脆,我嫁祸江东吧。于是郗虑也不回答钟毓的问题,却转过头瞟了一眼是勋:“宏辅始自外州还都,可有所闻否?”你听说这事儿了吧,兄弟你帮哥哥来扛上一扛,足感盛情。

是勋心说你这皮球踢得也太生硬了……我帮你扛?那谁帮我扛啊?!干脆一推四五六:“勋初还都,未之闻也。”我才回来,没听说过,你咬我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不王而王

是勋装傻,假装自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董昭建议的给曹操加九锡之事,反倒转向主席,去问荀彧:“令君独掌尚书,若此等大事,必有与闻,还请令君教我。”别让小孩子顶在前面啦,你直接出招吧。

荀彧无奈,只得痰咳一声,然后简明扼要地说道:“乃董公仁等,以丞相功大,前征荆州,取襄阳、西陵而还,议加其尊。然丞相之尊无上也,故此建言,可加九锡,并封公建藩耳。朝廷尚未之议。”目前还只是在桌子底下博弈,并没有正式搬上台面来商量。

话音刚落,那边崔琰就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私以为不妥也!丞相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恐反坏丞相之望也。”

是勋心说我问你了吗?有人问你吗?你这么着急地跳出来表态,是忙着向荀氏输诚吧?崔琰、刘琰等人当初用为师尊郑玄守丧来要挟郗虑,谋夺郑门新掌门的位置,结果被是勋来了招“乾坤大挪移”,摘出郗虑等人,直接把他们赶去守丧三年了。等再返回,朝中已经没有这几位的位置啦——再加上郗虑从中杯葛——都只混上一个空名闲职而已,所以汝颍派一抛橄榄枝,当即顺杆爬上。并且主动跳出来当了急先锋。

且说崔琰表完了态。便即斜眼瞟着是勋:“宏辅以为然否?”也逼是勋表态。是勋心说你是我手下败将。还没有接受教训,还敢跟我来辩驳吗?好吧,那我今天就把你作为突破口,来跟汝颍集团斗上一斗。

“勋初闻此事,未及深思也,”首先退上半步,先不出招,“季珪兄以为不可。何所见而云然?”你既然反对,那就先说出个理由来吧。

崔琰冷笑着答道:“九锡为天子仪仗,人臣不当妄受。今丞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例同萧相国,为人臣已极,若加九锡,是比类王莽也。昔刘焉在蜀、刘表在荆,皆僭天子仪仗,朝廷以是伐之,今若丞相僭。则谁伐之?以是纲常必乱,国家之祸也!”

是勋微笑着摇摇头:“刘焉、刘表。不得命而建天子仪仗,是僭也,今若朝廷使加九锡于丞相,安得为僭?”要是规定某人可以使用九锡,那就不能算是“僭越”啦——“昔成王幼而周公辅之,亦用天子仪仗,孰谓周公为僭耶?伊尹为阿衡以佐商、周公为太宰以佐周,王莽乃号‘宰衡’,然所行之事,自与尹、周不同。岂名相同则实必相同耶?若丞相乃受九锡,兄乃以丞相为王莽耶?!”

是勋前半段话还可以说是揪住了崔琰话语中的一丁点儿小漏洞,特意狡辩,但最后一句话就挺狠了:要是曹操真的受了九锡,你就把他当王莽看吗?你有这胆量吗,不想活啦!

曹操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其实众人皆心知肚明也——要是曹操丝毫也没有这种欲望,董昭等人的建议早就胎死腹中了,根本等不到汝颍派大搞串联来坚决反对。那么这事儿要是万一成了,你们从此就把曹操当王莽一般的篡位叛逆,跟他划清界线吗?你们有这种觉悟吗?!

崔琰一时语塞,辛毗赶紧跟旁边帮腔:“丞相为汉之纯臣,料必不办此也,乃小人倖进之议耳。”是勋微微而笑:“既知丞相不办,卿等又何必担忧,乃知此事无足论也。”

你们要是认为加九锡不对,那么曹操有两个选择:一是不接受,则咱们根本就不必要加以讨论;二是接受,那你们就得跟曹操划清界限。在曹操选择之前,先请尔等选择吧,是就此闭口不言呢,还是——我跟曹操说去,你们跟他不是一条心哪。

崔琰、辛毗,被是勋这么一堵,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荀悦面沉似水,反问道:“然则宏辅以为,丞相功大,可加九锡?”你别光堵别人的话啊,你明确表个态如何?你要同样反对,那咱们当然不必要多说了,联盟就此成立;你要是表示赞成,可再跟你辩论不迟啊。

是勋朝主席一拱手:“勋之所言,仅答季珪兄也,实无定见……”关靖叫他在宴会上要含糊应答,是勋当然不会直接表明立场——“初闻此事,未及深虑,只为助诸公之谈兴耳。”我就随便凑个热闹,捧个场,说点儿废话,这事儿我还没有仔细考虑过呢,先别急着要我表态。

说到这里,重新面向崔琰,话锋突然一转:“季珪兄适云九锡不可加也,未知封藩建国之事,亦因何而不可行耶?”你刚才话说了一半儿,就被我堵回去了,现在我想再听听,你对创建公国之事又是如何考虑的哪?

是勋是仪态恭敬、言辞恳切,可崔琰听在耳朵里却非常不是味儿——他被是勋打脸也不是一回两回啦,多少产生了一点儿心理阴影。崔琰心说我也表过态了,荀氏也肯定明白我的心迹啦,那我还顶在前面干嘛?不如暂退一步,让别人去跟是勋辩论吧——转过头去瞧瞧刘琰,刘威硕垂着头喝酒,故意不去看他。

眼看有点儿冷场,老好人荀攸开口了,淡淡地对是勋说:“吾意亦不可也。高皇帝曾与群臣刑白马而盟誓,非刘不王,非功不侯。今建公爵,虽不名王,而封地建号,其实一也。”你刚才不是说伊尹为阿衡、周公为太宰,而王莽取二字称“宰衡”,乃名虽同而实不同吗?那么我如今就跟你说说实际的,不论其名也。

荀公达跟崔琰他们不同,态度和蔼、语气温和。仿佛真是酒席宴间闲话家常一般。是勋心说这就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了。你瞧人家荀氏叔侄这风度。崔季珪汝羞臊不羞臊啊?赶紧举起杯来:“谢公达教我。”先敬了荀攸一杯酒,然后也同样平淡、和缓地说道:“事有务实者也,亦有务虚者也,有析其名者,亦有论其实者,要在上承天心,下应民意,不可一概而论。即以王与公之同否而言。勋以为公达有所失也。”

荀攸诚心请问,是勋乃回答道:“昔高皇帝刑白马盟誓,为有黥布、彭越之反,乃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炎刘之德,未深入人心,异姓而王,大不宜也。乃封同姓,而有吴楚七国之乱。岂高皇帝之本意耶?汉经王莽之乱,光武中兴。儒道大行,使知君臣分际,自与高皇帝时不同,故同姓可封,异姓亦可也,乃避高皇帝之盟,使称公耳。”

现在的情况跟汉高祖那时候不同啦,那年月人人都想当天下之共主,所以刘邦才防微杜渐,禁止分封不姓刘的家伙。如今炎刘之德已然深入人心,再不会有人行英布、彭越之事啦,所以可以放心分封——只是因为刘邦当年发过那么一个誓,所以咱不能悖逆老祖宗,要改个名字而已。

众人听闻,都心说这话未免太扯了。你说啥,炎刘之德已然深入人心,再不会有人反叛了?那董卓算啥?李傕、郭汜算啥?你才帮忙曹老大剿灭的袁氏、公孙氏,又算什么?只是这话虽然人人都不以为然,却不好明着驳。炎刘失德,群雄并起,改朝换代的风潮一浪接一浪——道理没错,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出口啊?

所以是勋这话,虽然同样堵住了众人之口,但却人人撇嘴,无形中就把他低瞧了三分——洗地洗成你这样,也算奇葩了吧。

倘若是勋就此收篷,他即便打赢了,声望也难免会下跌,郗虑在旁边听得直起急。正要以目示意是勋——你这话说得不好啊——就见是勋又再次举起杯来,朝荀攸一扬:“吾之所言,非妄也,乃有先例。”

咦?众人全都皱眉——你说我大汉朝分封异姓有先例?这话怎么说的……高祖之后,咱封过异姓王吗?或者不叫王,叫公、叫侯也成,然而封藩建国的,有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就连郗鸿豫也含糊,赶紧追问一句:“有诸?”是勋点点头:“有。”随即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一瞧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缓缓说道:“甘露二年,呼韩邪朝孝宣皇帝于甘泉宫,孝宣皇帝宠际殊礼,使位在诸侯王上——岂非不王而王者耶?”

这话一出口,辛毗当场就蹿了:“此蛮夷鞑虏耳,安可比附中国?!”是,我承认你举的例子确实存在,但那是外族啊,不是中国人啊,不能拿来类比吧。

是勋把面孔一板:“佐治以为朝廷封爵之重,当分内外耶?此王莽之故智也!”

其实汉朝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但主动承认的外藩国王,除了匈奴单于外也还有很多,就连匈奴的左右贤王也均得以保留了王号。王莽就觉得吧,那些蛮夷鞑虏,还称什么王,叫什么单于啊?干脆把王全都降格为侯,把匈奴单于改名叫“降奴服于”,结果直接酿成了匈奴和西域、西南各国的反叛。在东汉朝,王莽那是一个标杆啊,敢往上凑的人都自然会掉价,所以是勋一说,辛佐治你的想法跟王莽一样啊,辛毗脸色当场就变了。

是勋大可以“啪啪啪”追着打脸,直接把辛毗给打成猪头三——问题打脸虽然爽,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而且真把汝颍派可以争取的人物也全都得罪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啊?辛佐治那后来也是忠心耿耿的魏臣啊,不似荀彧一般因汉而殉,所以是勋的话点到即止,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董公仁之言,仁者见其仁,智者见其智,勋未深思,不敢妄断。既卿等皆以为建公号为不妥,勋乃有一新意也。”我有全新的想法,你们要不要听听?

荀彧把身子往前一凑:“愿闻宏辅高论。”

是勋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可复先周五等爵也。”

第十六章、矢在弦上

关于周朝的封爵系统,后世一直争论不休,到了是勋原本生存的那个时空,普遍认为所谓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都是春秋以后儒家生造出来的,或者起码是经过了加工、修饰的,正经西周时代还并没有那么明确和完善的体系。

查周代(包括东周)的原始典籍和金文,对于各诸侯国君的称呼非常混乱,首先所谓的“子爵”以上,国君都可称某某公,其次一会儿称公,一会儿称侯,一会儿又称子的也不在少数。并且就理论上而言,爵位越高应当数量越少,爵位越低应当数量越多——不可能一国十元帅、十大将、百上将,然后只有二十来个中将、少将的——可是遍查春秋诸侯,传统认为的侯、伯最多,子、男却偏偏少得可怜。

对此当然有各种不同的解释——仍然认为五等爵制存在的学者也不在少数——就是勋本人的看法,其实西周分封诸侯,本没有明确等级划分。在畿内为王卿士的,以及宋国这样前朝后裔的称公,畿外为侯,侯这个字出自殷朝,指镇守地方的军事贵族。所以作为一种尊称的“公”,大家伙儿关起门来都可以叫。伯即为霸,是对处于关键节点,可统驭多路诸侯的君主之尊称;子为外族依附(如楚子)。男则多为附庸(如许男)。

说白了。最初的公、侯、伯、子、男并不成其为上下分明的的等级系统。某些为尊称,某些表来源,直到春秋以后,才被儒家(或者也有别的什么家的贡献)给严密编织起来。

最早对周朝五等爵制产生怀疑的是宋朝人,而在汉魏之际,大家伙儿仍然执著于儒家旧说,认为五等爵制是存在的,是勋也没想着就这个问题发表一篇可能被指斥为“异端邪说”的学术论文。所以他这会儿趁机就说啦。既然你们认为光给曹操建个公爵不合适,要不咱们直接恢复周代的五等爵,如何?

“我汉承秦制,制爵二十等,授田及宅。然自公士迄大庶长,久不授也,列侯反分而为亭、乡、县等号,是知旧爵之不敷用也。既如此,阖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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