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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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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大儒卢植之子卢毓字子家,二是未来的曹魏名臣田豫字国让。

这年月地方权力绝对强大,郡守、国相、刺史,除了不能世袭外,跟封建诸侯也没啥两样,尤其象幽州这种偏远地区,朝廷除了征税外几乎啥都不管。故而是勋镇守幽州,除了妻妾儿女还不能尽数接到身边外,比居于都内更要舒心得多了——偌大的土地,近百万人口,皆可一言而决,这真是男人的天堂啊!

他并不是没有做过地方官,首任是小小的成阳令,不足挂齿;第二回做河东郡守,郡内空虚。匈奴在侧。那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第三回是朔州刺史。但初上任的时候,手里仅仅捏着一个西河郡而已,且若论人口之稀疏,还不如河东呢。只有这回为幽州刺史,虽非中原大州,且屡经兵燹,胡虏在侧,终究户口数恢复速度挺快。而胡人亦不为大患,可以放心大胆地施行自己的政策。

是勋的政策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不外乎兴农、崇商、重教、整军、修路与和胡。兴农不稀奇,这年月换谁当这个幽州刺史,首重都是农事。是勋在履任之初,就问于禁借兵,在州内来了趟大扫荡,如土垠人高艾等趁乱而起,聚众数千,到处打家劫舍的豪强。花了小半年的时间全都陆续荡平。所挟良民,授予土地。使其自耕,勇健者编为州兵,勇健而不堪用的,全都圈起来屯田。幽州广袤,闲田正多,只要不引起大的纠纷,他全都充作官用,分配给流散百姓垦荒。

对于那些中上等人家,则以山泽之利诱之,或多或少收买他们的田产——当然啦,这年月的士人大多重土,要他们田地比要他们命更严重,可惜刺史有兵在握,一方面辣手无情,同时又惯耍朝三暮四的手段,又有谁人能够抵挡?

崇商与和胡本为一事。幽州境内还有很多乌丸部落,虽被曹操逐一拆分,仓促间亦不可强力压榨也,而幽州之北、之西,还有很多鲜卑部族游牧。是勋一纸书信,拓拔等数部即向东迁徙,在临近代郡的并州雁门郡内圈起了牧场——雁门太守乃是郭淮之父郭缊,只要事先打个招呼,自然无有不允。有了拓拔的犄角牵制,步度根和轲比能等部便不敢轻易冒犯幽州啦。

此前有了曹操的首肯,是勋即在边境上开设了四处关市,与鲜卑、乌丸贸易。除铁器限定出口,汉人尤其是匠人绝对不许逾塞外,其余各种汉地的物资,不加限制地全都用来交换牛马。如今是勋“御用”的商队已不下十数家,将中原的奇珍异宝陆续输往草原——是使君说了,有大宗交易能力的,只有胡部大人,而那些大人们都是最喜欢奢侈品的。

其实这算盘很好打,一匹绢可换十斤铁,胡部大人给自己的妻妾多做两身丝衣,就相当于少造两柄刀剑。是勋恨不能所有大人全都绸缎满箧、铜镜满帐,摘下皮扳指来换上宝石戒指……

至于输入的牛马,大约一半留下幽州自用,另一半输入中原地区,以换取更多的奢侈品。

此外,是勋还以卢毓主其事,请护乌丸校尉阎柔和徐无县令田畴相助,征调民夫,希望打通从白檀经平冈直到柳城的通路。因为曹操是前车之鉴,无法寄望于海边的道路,即便不赶上雨季,那条道路也是泥泞难行的,大军很难快速通过,以逼辽东。只可惜为怕耽误了农事,所以徭役的征集数量很少,工程也被迫做做停停,可容大军通行的道路,才刚修到后世的承德市附近而已,还不到全程的十分之一。要不是诸葛亮心灵手巧,革新了几样运输工具,估计整体进度还会更慢。

不过没关系,是勋安慰自己说,即便在征辽东的战斗中用不上,这条道路也可以把边境线往北推,逐步恢复西汉极盛时期的东北疆域,不至于劳而无功。

教育方面,广开郡校,不论身份高低,只要家有恒产,即可入学,是勋还曾多次亲往广阳郡校授课。军队方面,先后招募了两千余汉兵,并乌丸突骑千余,都交给典韦他们三个去严格训练。加上各郡郡兵,以及阎柔、于禁等部,旬日之内,便可以拉起万余兵马来。

同时,是勋也非常注意搜集辽东方面的情报。就好比这次他才刚结束对典韦的宴请,便有信使从涿郡过来,呈上郡守沮授的书信。这书信是用匣子盛装的,是勋打开盖子来一瞧,里面是折叠起来的一页纸,还有一片木牍、一方丝绢。先读信纸,但见寒暄过后,沮授便直入正题——

“逄元图自辽东传信与授……”(未完待续。。)

第三章、辽东来书

不出是勋和诸葛亮所料,当日公孙度斩二袁首级的时候,借口崇敬忠臣烈士,下令把逄纪押下去缢杀,保他全尸,其实只是临时找了个相貌近似之人弄死罢了。逄元图暂时被拘押起来,事后公孙度亲往游说,反复威逼、利诱,终于表面上收服了逄纪。

当时是勋虽然有所怀疑,却并未当场点破,也没有索取逄纪的尸体来查验,公孙度白忙活半天,简直俏眉眼做给瞎子看——你以为相貌类似之人好找啊?对于是勋来说,他是怕揭穿其中花样,激怒了公孙度,未免节外生枝,反正二袁的首级得以带回,那自己的使命就算圆满完成啦,逄纪是生是死,本就无关紧要。

而公孙度之所以留下逄纪,自然不是敬重他忠臣烈士的风范,只是欲求一多谋善断之才罢了。辽东僻处偏远,人才非常匮乏,对于辽东群臣,凉茂除了一个柳毅外全都不看在眼里,这并非是凉伯方高傲,也不是公孙度无眼,真要能得“卧龙”、“凤雏”,谁会允许庸儒占据要津?问题辽东之地,即庸儒亦不可多得也。

况且公孙度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他虽未必有天下之志,亦始终觊觎幽州,想向西方扩展自己的疆域。原本打算收拢二袁做“带路党”,只可惜二袁并不堪用,袁尚野心勃勃,袁熙一付脓包相,于是干脆斩下二人首级以暂且结好曹操。逄纪多谋而忠勇,又为袁氏集团中著名的谋士,若能收服此人。乃可冀望幽州甚至是冀州也。

然而逄纪肯降。其实亦不过表面文章罢了。人都是如此。一时热血冲头,便欲慷慨赴死,但若于九死一生之际被硬生生扯回人世,便会冷静下来,就此更为宝贵自己的生命。逄纪已知二袁皆丧,袁谭的消息虽未得知确切,估计曹操也不会留其性命,袁家只剩下了一个袁买。在许都为质,抱着万一的希望,或许曹操不会即时取他性命呢?

——逄纪料得不差,曹操之与袁绍相争,纯因大势,二雄不可并立,倒并没有什么杀父夺妻之类的深仇大恨。破蓟之后,曹操还亲往袁绍墓上拜祭,痛哭流涕,随即下令善待袁妻刘氏。待回军时,即将袁绍的遗体迁葬回他老家汝南。使袁买归而为父守丧。终究袁买年纪还小,又是庶出,在袁氏故吏中并没有什么影响力,若在北方,或许还会掀起什么变乱,迁至曹操腹心之地的汝南,监视居住,就不怕出什么妖蛾子啦。

正好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宽宏大度,给刘表、孙权他们做个榜样,岂不是好?

故此逄纪冀望于袁买,希望可以复兴袁家,为此就必须先留下自己有用之身,以待时机。同时他之恨曹操也,不如恨公孙度——袁曹多年相争,就算曹操把袁家人全都杀光,那也在情理之中,但公孙度与袁氏素未交锋,连领地都不接壤,你怎么就下得去手杀害了两位公子呢?故而暂且服侍公孙度,欲为之间,以报此仇也。

当然啦,公孙度不会傻到完全信任逄纪,他只是把逄纪当谋士来用,不掌兵权,且不涉机要,并且随时派人监视着,一旦逄纪有何不轨的举动,便要下令诛杀。但是防人也就一天两天,没有防一辈子的,匆匆大半年过去了,逄元图看似忠心耿耿,并无异状,公孙升济身体又有所不豫,监视也便逐渐放松起来。

逄纪就趁着这个机会,进言说曹操既然任命沮授为涿郡太守,自己可以写信去联络沮授,打听相关幽州的内情。公孙度大喜,说若能说动沮子辅相应,是元图你一大功也。当然啦,逄纪写给沮授的信,公孙度是都要是事先验看的,所遣的信使也是自家亲信,认为逄纪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若论谋划天下,逄纪差沮授远矣,若论阴谋诡计,沮授尚不如逄纪,而况辽东诸人乎?逄元图很快便买通了信使,在正式写给逄纪的牍版之外,又于发髻中暗藏丝绢,写了一些密语。

逄纪才刚联络沮授的时候,沮子辅便向是勋通报了。相比逄纪来说,沮授才是真正忠臣,若非是勋巧舌如簧,更改了原本的历史走向,他就要因为谋还袁氏而被曹操所杀。在这条时间线上,沮授暂时为是勋说服,把对袁家的忠心转向以对朝廷,虽然袁氏在他心目中仍然占有很大分量,终究袁绍和诸子皆死,袁买被曹操牢牢捏在手中,想要重新效忠袁家也找不到主子。所以他原本便安心为曹操……为朝廷牧守地方了,但与逄纪相同,对于亲手斩杀二袁的公孙度是恨之入骨啊,故此逄纪写信过来联络,他当即告发。

是勋说你不要急,且与逄元图敷衍,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到咱们的战车上来。谁成想逄纪本来就有反正之心,他的密信一落到沮授手中,沮授立刻封好了向是勋禀报。

逄纪这第一封密信,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是通报一下辽东的内情。不久前,他为公孙度设谋,以大海船载运兵员,杀向乐浪,大军在柳毅的统率下,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即将乐浪郡彻底平定。随即在两郡交界处的番汗县修城设堡,以防高句丽,更保障来往道路的通畅。公孙度即以柳毅为乐浪郡守,长驻朝鲜。

此外,逄纪还通报了两事,其一,公孙度近日时常头目昏昏,无法理事,把政务全都交给了长子公孙康和别驾阳仪;其二,阳仪故使公孙度放柳毅于外,似有专擅权柄之图也。

是勋得到密信之后,便召谋士们前来商议——当然啦,如此隐秘之事,不可谋之于众,他也就在小范围内传达了一遍而已。第一个找的是诸葛孔明,孔明览信之后,沉吟半晌,谨慎地回复道:“辽东恐有变也,先生本欲趁其变而进军,可使沮子辅密告逄元图,随时通传消息……”

诸葛亮的意思,通过逄纪这条线可以大致查知辽东的内情,比咱们派过去那些很难深入中枢的密探要有用得多了,这条线不可撒手,而必要牢牢掌握住。原本朝廷在辽东是有一个凉茂的,但一方面凉茂智谋有限,根本传递不出什么消息来——就连他本人被拘襄平之事,也得是勋去了才能了解——况且是勋此前出使返回后,即奏明曹操,以朝廷诏命往征凉茂为中郎,公孙度刚跟曹操和睦,不便悖逆朝廷的旨意,也便勉强允可,把他给送回来了。

但是对于辽东最枢要、隐秘的内情,估计逄纪也打听不出什么来,遑论将来进兵之时作为内应了,诸葛亮建议是勋不要对这条线冀望过深——还是以扩充自家实力为当今第一要务。

然后是勋又派人请来司马懿,同样把沮授来书,以及逄纪的公信、私信,全都向他展示。司马仲达身为广阳郡守,与是勋居于同城,双方往来很是密切。是勋本来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拉拢他,于是借口仲达于经典上不够稔熟,经常把他叫过来加以指导。

司马懿出身世家大族,所谓世家,其实全称为儒学世家,东汉一朝几乎垄断了知识传承和经典研究,基础当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但问题原本的官学为今文,很多世家——也包括河内司马氏——为了方便出仕,也皆以今文教授子弟,但通过是勋的努力,今文逐渐被排斥出官学之外,古文,甚至只是古文当中的郑学,一跃而成为最正统的思想。是勋本是就郑玄亲传弟子,靠着讲学、立石等举措,即在郑学中亦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如今郑门名义上的第二代领袖郗虑为了固权,又多方笼络,所以——这可是当世第一流的学阀啊,司马懿哪有不愿向学的道理呢?

是勋趁机肆意篡改、歪曲经典,以孟子之学为纲要,灌输司马懿国家、天下的概念,想要利用这些概念把他脑子里那点儿家族利益逐渐洗清掉。当然啦,此非一朝一夕之功也,只是论起诡辩来,十个仲达都不是是勋的对手,或有疑义,往往被是勋驳斥得哑口无言。这反复被人灌输你错了你错了你错了你从前二十多年所学全都错了,只要时间够长,中间没有别人一棍子把他打醒,那就跟被催眠一样,迟早会痛哭流涕进而痛改前“非”的吧。

终究是勋也并不要求他破家为国,只是告诉他,国盛乃可家兴,执著一家利益而为天子,则国必灭,家必丧,执著一家利益而为臣属,则国必败,家必衰。

司马仲达也很敏,即便他并不真正信服是勋的理论,也知道这套理论将来必定占据统治地位,自己要是不努力攀上这辆车,未来的前途很难一帆风顺。于是他提出来,也想跟诸葛亮一般拜在是勋门下,当郑门的再传,是勋欣然允可,干脆把郭淮也叫过来,同时收下这两个徒弟。

这回把逄纪来信给司马懿瞧,仲达疑心病比较重,首先怀疑逄元图是不是真心的。是勋笑道:“彼非真心以向朝廷也,然真心以覆公孙,乃可用之。”司马懿沉吟少顷,突然又提出了一个是勋和诸葛亮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既云阳仪放柳毅于外,或柳毅可用也。”咱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拉拢柳毅?那在辽东,可比逄纪能量大得多啊!

是勋双眉微皱,随即捻须微笑:“仲达所言是也,此真妙计!”(未完待续。。)

第五章、朝鲜新冢

是勋和司马懿在琢磨是否能够拉拢柳毅的时候,那位新任乐浪郡守正在列水北岸的密林边纵马驰骋。

时已近冬,寒风漫卷,原野上的长草大多枯黄,林间也铺满了厚厚的落叶。从骑吹响号角,从密林中赶出一群马鹿来,个个都为了度过即将到来的苦寒而吃得腹部滚圆、皮毛发亮,但这也直接影响到了它们的反应力和奔跑速度。

柳毅勒停坐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角弓——马镫已经从中原传到了辽东,虽然辽东骑兵还未能全部加装,但以柳毅之尊,是不难为自己配上一付的。只是他终究文士出身,并无骑射之能,即便有了马镫固定身体,也只好驻马立射,要是真跑起来,手是断然不敢松开缰绳的,更别说开弓射箭了。

当下从鞬中抽出一支铁簇雕翎来,搭上牛筋弓弦,以套着皮扳指的右手拇指扯开如同半月,瞄准了一匹高大而惊慌的牡鹿,便是狠狠一箭射去。那鹿闻听弦响,惊得一竖两耳,后腿急弹,朝前便蹿,于是这一箭便擦着它的尾巴,黯然落到了空处。

柳毅大怒,重抽一箭,再度射去,却又被马鹿闪过——接连三箭,连鹿毛都未能射下一根。恼恨之余,干脆收了弓,举起手来狠狠一招,立刻从骑纷纷驰射,包括他作为目标的那头牡鹿,以及其它四头马鹿,瞬间便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柳太守轻轻叹了口气,收弓入鞬——算了吧,自己本无勇力。便根本不该一时兴起。跑过来狩猎。他适才距离那头牡鹿不过三十步的距离。又是立射,竟然连续三箭不中,这要是是勋瞧见了,必然抚掌大笑——我的武力也就将将及格,柳先生您是跟罗敷女的年龄一样,“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吧?

因为是勋和司马懿正在琢磨柳毅,而柳毅也在怀想是勋。逄纪密传往幽州的情报。其实不尽不实,柳毅不能说是完全被阳仪排挤,这才被远放乐浪的,倘若他本无此意,即算阳仪再如何设谋、倾轧、进谗言,也休想将柳子刚赶离襄平的中枢。

但也正是因为与阳仪暗生龃龉,柳毅觉得若再留在襄平,恐有不测之祸。他已经瞧出来了,公孙度垂垂老矣,近日又常头目昏昏。无法理事,应该命不久长。等到公孙度一死。其长子公孙康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则柳、阳之辈还能在辽东拥有那么大的发言力和权势吗?当此易代之际,你阳公量不思与我携起手来共度时艰,反倒暗中操戈以逐,就不怕将来没有好下场吗?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出外得生,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貌似趁了你的心意,早些闪人为好。乐浪初定,亟须重臣镇守,柳毅趁机说服公孙度,让他来做这个乐浪太守。异日若有所变,他只要把浿水(清川江)一封锁,尽搜南岸船只,则辽东军便无可从陆路以入乐浪,关起门来足可称王做霸。唯一可虑的,是辽东军也可能越海来攻,那便不得不寄望于朝廷相救了——这正是柳毅突然想起是勋来的原由所在。

是宏辅见为幽州刺史,其伯父是仪为登州刺史,皆环勃海,二人若能派发水军来救,则必可将辽东兵御于境外。乐浪虽然只是边郡,亦广千里,有户五万,稍加整顿,带甲不下万余,东可逾单单大岭以收濊貊,南可慑服诸韩,北可与高句丽争雄——假以时日,说不定就又是一个高句丽了。说到了,所谓高句丽不也是箕子朝鲜遗臣所建么?

——此乃当时所传,亦高句丽的对外宣传也,未必是实。

所以,趁着公孙度还没有死,柳毅必须加紧扩充自己的实力,并且想办法跟朝廷暗通款曲,与是氏叔侄拉上关系。他真是懊悔啊,倘若昔日真能斩氏勋之头以献是勋,双方关系早就打好了,还有必要等到今天才来大伤脑筋吗?

柳毅一边筹思,一边即在从卒的簇拥下,抬了那几头死鹿返回营地。营中早有几名麻袍、革靴,头戴巾帻的外族拱手相候,见到柳毅回来,纷纷俯首施礼。就中一名花白须发的老年男子瞟瞟那些马鹿,用生硬的汉语谄笑着恭维道:“太守大人真神射也。”

柳毅闻言一愣,转过头去望向自己一名属吏。那属吏赶紧凑上一步,低声解释说:“胡人所谓大人,乃指上官也。”柳毅这才释然,不禁笑道:“吾却无这等年岁的子侄辈。”

其实“大人”一词,中原人也有用来称呼长官的,只是非常罕见,情况也比较特殊。一般则专以“大人”来当面称呼长辈,尤其是父亲或者父执辈,或有名高官为大人的,名宫闱近臣为大人的,名品格高尚者为大人的,则多是第三人称指代。所以柳毅才戏谑道,这家伙当面叫我“大人”,我可没这么大岁数的晚辈啊。

这几名外族,都是南方诸韩的使者,因听闻乐浪郡守换了人选,特意赶来献礼致贺。柳毅盛情款待之下,许诺说我不会去打你们,但你们得向我进贡。使者们面面相觑,回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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