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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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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也不换下朝服,直接就在正堂接见了是勋,当面动问来意。是勋开口就问:“王仲宣夫妇欲绍承蔡伯喈之志,以续《汉记》,令君知之乎?”荀彧点点头:“颇有所闻也。”(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后世之评

是勋向荀彧提到的所谓《汉记》,后世名为《东观汉记》,乃是东汉一朝的断代史。最初是汉明帝命班固、陈宗等人编纂《世祖(光武帝)本纪》,班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等事迹,以此为发端,后世逐渐增添,一直从光武朝写到灵帝朝。

灵帝朝《汉记》最主要的编纂者,便是大名鼎鼎的蔡邕蔡伯喈。后来他得罪了司徒王允,将罹死罪,乃“乞黥首刖足,继成汉史”——你可以刺我的面、膑我的足,只求留下一条性命,我好把《汉记》给修完喽。谁料想王允一瞪眼:“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祚中衰,神器不固,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既无益圣德,复使吾党蒙其讪议!”力排众议,还是把蔡邕给砍了。

所以说,没能修完《汉记》……更准确点儿来说,是未能把灵帝朝的《汉记》修完,并兼及少帝朝和献帝朝初期事,此乃蔡伯喈临终前最大的遗憾也。因此等到是勋从草莽中救出蔡昭姬,献给曹操,曹操将之嫁于王粲,夫妇二人就商量着,得帮忙父亲和老师把这心愿给达成了呀。

此即是勋所言“王仲宣夫妇欲绍承蔡伯喈之志,以续《汉记》”的意思。

是勋问荀彧听没听说过这回事儿,荀彧点头:“颇有所闻也。”因而是勋就说啦,王氏夫妇最近求到了自己头上,请自己也帮忙撰写部分篇章。

因为《东观汉记》跟其它官修断代史不尽相同,一是本朝人写本朝事。二是开放式集体创作。比方说最后一个编写班子。除蔡邕外就还包括了马日磾、杨彪、卢植和韩说等。是勋文名很盛,再加上又为儒宗,对史书更有研究,所以王粲夫妇就求到了他的头上。

说完前情,是勋这才道出来意:“因及义真公事,勋年幼未能识面,有所不解,故来求问令君。”

所谓“义真公”。就是指的已故名臣皇甫嵩,字义真。是勋说啦,正好我该着写皇甫嵩的传,只可惜年纪太轻,跟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相关他的事迹大多得自二手资料,不老靠谱的。荀令君您当初在朝中为官,跟皇甫嵩应该是见过面的,所以这才来找您核实、求证啦。

荀彧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宏辅但问。若吾知者,必无所隐也。”

荀文若那是多敏的人啊。是勋话才出口,他心中便即洞明澄澈——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并非你真实的来意啊!

要找跟皇甫嵩相熟的人,朝中一抓一大把,且轮不到我哪,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的?想当初在灵帝朝、少帝朝,以及董卓擅政的献帝朝初期,我虽在朝中,不过小小的守宫令而已,我是认得皇甫将军,他可未必能认得我。还不如我侄儿荀攸,当时为黄门侍郎,才有机会接触皇甫嵩那种级别的高官。

是啊,荀攸跟随丞相出征在外,你一时间揪不着他来打问,然而为人作传,这是大事儿,丝毫也轻忽不得,搜集资料宁缓毋疾,你有必要如此急切吗?大晚上的突然跑过来问我?此必别有意图也。

不过荀彧倒是也挺感兴趣,是勋这么着急来找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呢?与前日宴会,以及其后遣公达相访致歉有无关联呢?所以并没有一口回绝说我也不清楚,你问别人去吧。

荀彧表示可以继续听是勋说下去,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是勋拱手致谢,然后顿了一顿,便即相询:“闻朝廷诏董卓为并州牧,使其将兵付义真公而履任,卓不从。义真公有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卓被诏,不肯委兵,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请义真公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可为桓、文之事。然义真公不肯从,止显奏其事,以待朝廷之裁,终至董卓入京,觊觎神器——未知此事有诸?”

想当年董卓跟随着皇甫嵩,一起在关西征剿叛乱的羌胡,朝廷以其有割据之势,因此拜为并州牧,要他把兵马全都交给皇甫嵩,自己一个人前往并州去。但是董卓不甘心交出兵权,反复上奏找理由,迟迟不肯履任。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就对叔父说:“董卓接到诏书却不肯交出兵权,这是抗命之举;他因为京城动荡混乱(何进与常侍之争),不肯立刻启程,明显怀有奸谋。您身为主将元戎,就应当发兵讨伐,对上彰显自己的忠义,对下除掉国家的祸害,这是齐桓、晋文的匡扶之业啊。”然而皇甫嵩不肯听从,只知道向朝廷写上奏,弹劾董卓,最终酿成了董卓进京,擅权乱政、废立天子的恶果。

是勋问荀彧,确实有这事儿么?

荀文若微微点头:“彧亦闻此,然非身在军中,不敢妄断也。”这事儿我也是听说过的,但我那时候又不在皇甫嵩的军中,你不可能从我这儿得到一手资料啊。

是勋淡淡一笑,接着又问了第二件事:“又闻,初平元年,董卓征义真公为城门校尉,实欲杀之耳。长史梁衍谓义真公,云董卓废立从意,实篡僭也,今征将军,大则危祸,小则困辱,阖乘天子来西,卓在雒阳,发精兵三万以迎至尊,奉令讨逆,则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卓乃必为所擒。惜乎义真公又不从也,遂就征,几乎罹难——此事有诸?”

初平元年,董卓把汉献帝迁到长安,自己在雒阳附近跟关东联军激战。这时候皇甫嵩拥征羌之兵还在关西,董卓就以朝廷的名义征召他做城门校尉,想要趁机杀掉这个老仇家。皇甫嵩的长史梁衍劝他,说你倘若还朝,必然遭难,还不如趁机发精兵三万以向长安,奉天子以讨伐逆贼,到时候袁绍在东,你在西,两面夹击,董卓就只能束手就擒啊。可惜皇甫嵩还是不肯答应,一个人就还朝去了,差点儿做了董卓刀下之鬼。

是勋还是老问题:这事儿,究竟有没有?荀彧也还是老回答:我也听说过,但说不准——我又不在他身边儿,给不了你确证啊。

是勋所说的相关皇甫嵩这两件事儿,文字初见于范晔的《后汉书》,至于其内容,早就已经传遍士林啦,他当然不是特意跑过来跟八杆子打不着的荀彧核对真伪,想写翻案文章的。所以等到两件事儿说完,终于缓缓步入正题,乃仰天叹道:“时值弱主蒙尘,犷贼放命,诚叶公投袂之几,翟义鞠旅之日,故梁衍献规,山东连盟,而乃舍格天之大业,蹈匹夫之小谅,卒狼狈虎口。义真公素深沉有谋略,然惧后世之讥,而致国家丧乱,岂可谓智者乎?”

其实这段话的前半截同样来源于《后汉书》,是对皇甫嵩和朱儁二人的总评,说他们功勋盖世,手握重兵,却不能趁乱讨贼,反而陷溺于传统的政治道德,一心想在体制内解决问题,结果不但无法挽救国家的危亡,还差点儿搭进自己的性命去。要说汉末大乱,这俩货是难辞其疚的——真要按皇甫郦所说,早早铲除董卓,不就没后面的乱子了吗?真要按梁衍的建议,与袁绍东西夹击董卓,乱子也必能提前敉平啊!

所以是勋最后加上一句:皇甫嵩素以多谋而闻名,但他就因为害怕破坏体制,遭到别人嘲笑,故而不听良言相劝,反倒导致了国家丧乱——这是一名智者应该做的事情吗?完了又问荀彧:“若以为评,允当乎?”我把这几句话作为对皇甫嵩传记的总评,算不算公允呢?

荀彧不禁点头:“宏辅所论,直刺彼等之短也,无所不当——虽人无完者,有所长则必有所短,然因其短而害天下,实不可名智也。”

是勋闻言,抚掌而笑:“固知令君与勋意同。当非常之世,应用非常之谋,如昔陈蕃、窦武、何进等谋诛阉宦,丞相亦云,付一狱吏足矣,而彼等但知因循,不肯破其窠臼,乃至殒身。如令君则非,另辟蹊径,佐丞相以挟天子而号令诸侯,芟夷大难,使汉室重光,此非大智慧者不能为之也!”

你就跟那票废物不一样,不肯遵循官僚体制的老路数,而要辅佐曹操,献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当非常之世,只有这样做才能获得成功啊。

荀彧听着暗自受用,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赶紧纠正是勋:“吾献之策,乃奉天子以讨不臣也,所谓挟天子云云,是污我耳!”你说的道理都对,但言辞上还需要注意啊,我出的主意是奉天子,不是挟天子,一字之差,褒反为贬——作史者岂可不万分慎重!

是勋双手一摊:“其名虽异,其实同也。皇甫义真等忧谗畏饥,乃舍天下之大义,令君既守大义,又何畏人言乎?前丞相谋取九锡,太学生群聚鼓噪,有云丞相之为,皆令君所教也,明虽挠之,而实助之——小辈哓哓,令君岂在意乎?”

荀彧听了这话,当场把脸给拉下来了:“焉有此理?!”我不象皇甫嵩他们那么迂腐,可也不是胆敢肆意妄为,而不担心风评的呀。

是勋“哈哈”一笑:“吾亦可试为令君作评也——彧协规曹氏,以倾汉祚,君臣易位,实彧之由。若始图一匡,终与事乖,情见事屈,容身无所,则荀生之识为不智矣。若取济生民,振其涂炭,百姓安而君位危,中原定而社稷亡,于曹虽亲,于汉已疏,则荀生之功为不义也。夫假人之器,乘人之权,既而以为己有,不以仁义之心终,亦君子所耻也。一污犹有惭色,而况为之谋主乎!”

荀文若闻言,“啪”地一拍几案,几乎当场跳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骂死荀彧

荀彧荀文若,史称其“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这个人内心深沉多智,外在儒雅俊秀,仪态端庄,尤其在当上尚书令,代曹操执掌政务以后,更是培养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宰相气度。平常即便有反对派指着鼻子骂,荀彧也总是笑眯眯的,丝毫也不动气,可是今天是勋一番话,却竟然说得他火冒三丈,差点儿当场就跳起来翻脸。

就见荀彧一张白净面皮涨得通红,双目狠狠瞪着是勋,如要冒出火来,手按几案,袖子无风自摆,可见在不停地哆嗦——是勋觉得,就差一步,荀彧大概要扑上来掐自己的脖子了。嗯,他心中窃喜,可算是捅着了你的痛处啦。

那么是勋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话呢?

第一句来自于《三国志。荀彧传》里的裴注,不过原文是:“世之论者,多讥彧协规魏氏,以倾汉祚;君臣易位,实彧之由……”后面裴松之作一转折,说那都是腐儒之见,其实荀彧有自己的大志,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能拿完人的标准来要求他啊。

后面几句,则来自于东晋袁宏的《后汉记》,站在汉朝的立场上,把荀彧给骂了个臭死。袁宏说啦:倘若荀彧的本意是复兴汉室,那他最终失败了,其人不可称之为智;倘若他的本意是拯救百姓,那么中原虽定,社稷却亡,其功劳不可称之为义。他利用汉朝的权威,最终却帮助曹操颠覆了汉朝,这是君子所不齿的行为。作为曹操的谋主。难道他就能够靠着最后一死来撇清吗?

荀彧这些日子一直在遭受良心的煎熬。他不是料不到曹操势大以后将会威胁到汉室江山。只是为了平靖乱世,而刻意地忽视了这种可能性。可是如今图穷匕现,从复丞相到加九锡,董昭等人拱着曹操日益迈向那条荀彧不忍见到的不归路,他再也无法蒙上双眼,视若不见了。那真会是最终的结局吗?后世又将怎样评价自己?是勋说皇甫嵩等人因为忧谗畏讥而不敢破坏旧有体制,其实荀文若也很在乎世间尤其是后世的评价啊!

结果是勋一语道破,说曹操迈向最后一步已是无可阻挡的历史潮流。若为后人所唾弃,则荀彧你也免不了要陪绑——你的名声,未必会比什么刘歆、李儒辈更好啊!那荀彧还能不蹿吗?

是勋就是要他蹿,若非如此,实在很难打破荀文若那牢不可破的心防——不下猛药,以荀彧之智,肯定听不进去自己后面的话哪。

所以他完全无视荀文若的愤怒,继续火上浇油:“前令君使公达探吾真意,今乃将真意奉君:古来功高,莫若曹公。功高不赏,身必罹危。君臣相易。上应天心,下合大势,勋无以挠也,令君亦无以阻也——君为智者,无需冗言。设有此一日,则令君何去何从?”

大势之趋,谁都阻止不了,曹操已经露出了篡位的苗头,相信你也瞧得出来,不必要我再多说什么了。那么倘若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你将何去何从?

荀彧一瞪眼:“有死而已!”

是勋心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在原本的历史上,你也正是这么做的——“无令君则无曹公之势,无此势则无异日之变,即死而可更其名乎?”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确实最后挂掉了,但袁宏之流不还是照样骂你?“昔刘子骏佐莽篡僭,即后反莽,后人岂谓其汉之忠臣耶?”你回不了头啦,就象刘歆当年把王莽抬上皇帝的宝座,完了又造王莽的反,难道他的名声就从此变好啦?后人就会说他是汉室忠臣吗?别犯傻啦!

荀彧听了这话,原本涨红的面孔突然间又变得煞白一片,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最终连两股都不禁打战,被迫重新跌坐回席上,不禁惨然道:“宏辅是欲杀我耶?”

是勋连连摇头,说我不是想让你死,恰恰相反,我要指点你一条不死之路。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伏后写给伏完的那封信来,递给荀彧。

荀彧接过信,一目十行,脸色第三次变化——这回是变得铁青:“此书从何得来,若为曹公所知,恐有不忍言之事!”

是勋一撇嘴:“此书为校事侦知,安有不先奏曹公,而勋能得见者乎?”说着话,身体朝前一倾,直视荀彧双眼:“曹公令下,待其过雒后乃发——文若识其意否?”

他仔细地观察荀彧的表情,就见荀文若先是紧张,继而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却又双眉一蹙,面色惨然:“此曹公欲试我耶?”

是勋心说我费了那么多唾沫星子,终于攻破了你的心防,等再说到具体问题,以你那么聪明的人,自能一眼看穿其中曲直,我也可以省省口舌啦。当下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此二事也,一则国母必不可保,使令君为之,或可全其性命。二则令君若不为也,身死而族灭,然亦难辞后世恶评!”

事情分开两部分来说,一是相关伏后,既然这封信被曹操看到了,他必然无法容忍,这个皇后是谁都保不住的。问题是,倘若由你来主持此事,伏后即使被废,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要是等曹操亲自动手,那她就死定啦。另一方面,你要是不肯帮忙曹操完成此事,曹操也不会容你长存于世,你死不要紧,恐怕荀氏满门都会遭殃,而且即便遭了殃了,后世对你为虎作伥的评价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荀彧怒极、恨极,反倒笑出声来:“则吾存亦罹讥,死亦不免,国母终不可保,社稷亦不得久,茫然为无路矣——此阱自蹈,此祸自作,彧也,彧也,自负智计。其实天下之至愚者也!”笑着笑着。气息在喉头噎住。憋得满脸通红,突然猛然咳嗽几声,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这倒在是勋意料之外啊,惊得他就不禁一个哆嗦——心说不要啊,我此来是为了救你,免得你还走原本历史上的老路,最终服毒也好,忧愤也罢。落一个悲剧收场,要是当场把荀彧给气死了,那不是事与愿违吗?!赶紧从怀里掏出手帕来递给荀彧,并且急迫地说道:

“令君勿急,勋又有一评也——荀文若,圣人之徒也,以为非曹操莫与定海内,故起而佐之。所以与操谋者,皆王者之事也,文若岂教操反者哉?以仁义救天下。天下既平,神器自至。将不得已而受之,不至不取也,此文王之道,文若之心也。”

荀彧是为了平定乱世,而教曹操行王道,并没有教曹操谋反篡位。他以仁义拯救天下,大势既成,不得已而接受曹操篡位的事实,这是周文王的道路啊,这才是荀彧的本心哪!

其实后世对荀彧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这点儿荀彧不清楚,是勋可心里明镜似的——象袁宏那类痛加鞭笞的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史家、文人,还都愿意说荀彧的好话,想方设法把他跟曹操切割开来。是勋背的这一段,就是苏轼对荀彧的好评。

是勋那意思,我气着你啦,那赶紧的再给颗甜枣儿,劳驾你缓过来吧,别一时想不开,当场这就要挂啊。文学作品中诸葛亮骂死王朗,传为美谈,可现实中要是我是宏辅骂死荀彧,那还不成了千古罪人?!

荀彧接过手帕来擦了擦嘴角,随即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痼疾耳。”吐血那也是老毛病了,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就被你气死啊。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耳听得是勋的美评,不禁苦笑道:“固知宏辅爱我也,今来乃为我解惑者也……”眼望是勋:“彧不敏,还请宏辅教我。”

荀彧刚才确实给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可是一口血喷出来,淤塞畅通,倒是也省过味儿来了——是勋今天干嘛来了?专为了气我?还是警告说曹操在试探我?哪儿有那么简单,他一定是想指点我下一步该怎么走啊。那好,我就来听一听他的主意吧。

是勋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把心里想的全都说出来了:“勋此来,意在曹公。以曹公素性,必除伏氏,假他人之手除之,谤或少矣。况此去征西,多可年余,若伏氏有妊……”

是勋记得很清楚,在原本的历史上,曹操不但废了伏皇后,诛灭了伏氏满门,还把伏氏所生的两个皇子全都给赐死啦。好在这条时间线上,这一悲剧即将上演得比较早,伏氏尚无所出,真要是拖着不办,等曹操回来,万一伏氏怀孕了怎么办?站在曹操的角度,废后还则罢了,杀害皇子,那污名是洗也洗不清啊!而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伏氏反正是救不了了,若能救下目前还没影儿的某个小孩子,也算功德无量吧。

“若伏氏有妊”几个字一出口,荀彧更是悚然而惊,随即苦笑着问道:“宏辅实爱曹公者也。彧自不免后世之讥,是故欲舍彧而为曹公弭谤耶?”你是想我反正逃不掉后世的恶评了,所以干脆帮忙曹操把这罪过也给担起来吗?“即彧之爱曹公不在宏辅之下,然此事大违本心,亦难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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