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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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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勋的圈子绕得并不算很大,接下去便终于切入正题:“以是观之,礼之完备,夏不如殷,殷不如周,唯周郁郁乎文哉、勃勃乎大哉。昔尧禅舜、舜禅禹,夏、殷、周三代则无,既无,安得有礼?而夏之前也,即有其礼,必也不传,传亦无可用矣!”(未完待续……)

PS:老丈人住院了,最近几天晚上一直在陪床,实在精力不济,不知道还能不能保证每日一更……倘若哪天断了……我先在这里向读者朋友们致歉吧。而且话说,怎么这两天貌似月票没有了呢?

第二十三章、步趋周公

所谓禅让,乃是儒家虚构出来的上古乌托邦的重要产物,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若按后世某些人的说法,尧舜禹时代仍为部落联盟的原始民主制,那么君位传承也是来自于选举而非上代领袖的直接指认;况且《竹书纪年》中还有舜逼尧、禹放舜的记录。当然啦,这种事儿跟深受儒家毒害的这些文人,根本就说不着。

是勋只是说了,三代不同礼,那么三代之前的礼仪也自与后来的周礼不同。周礼中本无禅让之礼,而尧舜时代的古礼即便有此一条,周礼没有吸纳,自然也就失传了,所以才说“禅让无礼”。

听说是无“礼”而不是无“理”,曹丕多少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本意是表明自家想法,并且试探是勋的态度啊,是勋跟他就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嘛。因而追问道:“昔燕王哙禅子之,孺子禅王莽,得皆无礼耶?”

是勋一撇嘴:“战国时礼崩乐坏,安得有礼?”燕王哙把王位禅让给相国子之,那就是一场闹剧,未必遵行了什么礼仪——“至于王莽之篡,皆刘子骏(刘歆)虚造耳,彼擅假托,何足论耶?”刘歆最喜欢为了自己的政治需要而篡改经典、伪造古籍啦,他搞出来的禅让之礼,那也能作数吗?

其实是勋的潜台词是:刘歆能假造,咱就不能假造吗?在原本的历史上,你小子后来逼献帝篡位,那就又假造出一套儒礼来。并且传流千古——刘歆为王莽所造之礼。后世无传。而至于晋代魏、宋代晋,直到后梁代唐,一出出的禅让闹剧,其源头就都在你的魏代汉啊。

只可惜他这话不能说得太明显,而且俏眉眼做给瞎子看,包括曹丕在内,在座诸人貌似也没一个读懂潜台词——可谓明珠暗投也。当下把眼一扫,就见众人或者面露疑惑。或者黯然失望,有那机灵的,为着没能探出自己的真实心意而懊恼,有那实诚或者说愚笨的,可能都怀疑禅让这套既无礼则必非礼,是不是还能拱着曹操搞上一搞了。

是勋心说咱还是把话题引回文学上来吧,你们也就配吟风弄月,谈谈诗文,哪有掺和政治斗争的头脑呢?因而淡淡一笑,举起杯来:“今日良辰美景。得会诸君,是乃不能无诗也。然勋素不好舞乐。无以酬答,唯赏诸君之作,有所得也。君等可愿听否?”

呦,曹丕心说是宏辅也觉得手痒,打算下场做诗了?也好啊,估计再试探他也终究探不出什么究竟来,不妨仍归结于文事,听听他的大作,则今日之宴,也不算全然荒废。急忙鼓掌为贺,表示愿意聆听雅构——众人自然纷纷附和。

是勋心中正好有一首诗作,存了很久了,一直没得着机会将出来贩卖,今天用来压场,足够显扬声名,当下乃曼声长吟道: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

此乃李太白最著名的一首五言古风,表面上是在慨叹诗文之历史,自《诗经》以来,时有沉浮,如今(盛唐)又至大盛之境,我当继承优良的传统,为诗坛再开新风。但其更深的含义,则是希望朝廷能够重用自己,从而振作国势,不负先圣之教也——所以谈诗论文到最后,突然冒出一句:“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

是勋前半段完全照抄李白原作,直到“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因为现在就是建安年间啊,你说什么“自从建安来”?李白先言《诗经》为诗文之源头,其次屈原之骚,再后扬雄、司马相如之赋,乃至建安风骨,及于唐代,余皆不足论也。是勋不好提建安风骨,干脆就给改成了“自从东迁来,绮丽不足珍”——扬、马不都是西汉的吗?那我就说自从东汉建立以来,诗文皆无足观也。

李白诗再后面是“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歌颂唐诗的辉煌和唐代的兴盛。是勋给改成了“圣代显教化,师保贵清谆。群才属休明,乘运共摩云。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最后“我志在删述”云云,李白大着胆子自比孔圣,是勋胆量没他大,于是把“志”改成“慕”,结句变成——“我心慕删述,垂辉映千春。步趋周公后,一扫众氤氲。”

其实是勋这首诗跟李白的原作一样,表面上论及诗文,象是在鼓励在座的文人墨客,如今诗坛风气上承《诗经》、屈骚、马赋,一样的言之有物,不重雕饰,诸君应当继续努力,使时代文风更加强健,更加蓬勃向上——但在词句深处,也仍然潜埋着政治伏笔哪。

首先说咱们这时代“师保贵清谆”,师指太师、保指太保,连在一起,常指辅弼周成王的同族重臣周公和召公,在这儿是暗指曹操——老曹是当今的政治领袖,也是文坛领袖,咱们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好了,不必考虑太多。结句又言“步趋周公后”,这“周公”当然也是指的曹操啦。

所以是勋的意思,只有在曹操的领导下,国家才能复兴、文艺才有前途,你们捧老曹臭脚是没错的——少年啊,请继续这条无耻御用文人的道路一直走到黑吧!

至于曹丕兄弟和诸文人有没有听出其中的潜台词,是勋倒是也不在意。

终于文会结束,天色已然昏黄,是勋辞别了曹丕、曹植等人,因为来不及返回城内,便转向管氏的庄院过夜。翌日归许。收到消息。曹操已于两日前通过轘辕关。进入河南境内——估计这时候都已经过了故都雒阳啦。

这日晚间,突然有客来拜。这位客人是披着斗篷,遮掩着容色,悄悄来到的后门,因为手持着是勋所交付的信物,门上当即延入,并且匆匆奔告是勋。这时候是勋刚用完晚餐,正逗弄着两个闺女玩耍呢。只见递上来的名刺上只写了四个字:“济阴故人。”

是勋见了,眉头微皱,心底不禁一颤,心说他为什么来了?

济阴郡为兖州所辖,昔日曹德为济阴太守的时候,曾经向曹操索求是勋,任为督邮,助其行县。即在行县的过程中,是勋认识了几个人,一是吴质吴季重。见为广衍长,二是宁可宁挟。见为昌邑令,此外还有一个当年程昱借给他的卢洪卢慈范,尚在都中。

那么不用问啦,此来的“济阴故人”,自然就是卢洪了。

卢洪如今的身份非常特殊,乃相府刺奸令史麾下从事,这一职位,此前唤作“校事”——说白了,卢洪是曹操驾前一等一的特务头子。这种特务从来都只向曹操一人负责,就连曹昂也轻易不肯与之接触,而今天卢洪竟然主动来找是勋,这事儿可非同寻常啊。

其实卢洪和是勋本为故人,且自从是勋设计弄死了赵达以后,杀鸡骇猴,卢慈范对他忌惮得不得了,既然无力将之掀翻,干脆引为靠山。是勋也正想帮助曹操约束约束这些向来肆行无忌的校事们,同时也希望以卢洪为奥援,可以暗中扩大自己的权势,躲避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免得再遭受当年赵达那般的攻讦——因此两人臭味相投,很快就秘密走到了一起。卢洪常向是勋透露一些内部消息,不过基本上都是通过亲信密传的,这夤夜主动找上门来还是第一回。

事有蹊跷,是勋不敢怠慢,赶紧让曹淼抱走女儿,并且摈退仆役,就在偏室密会卢洪。见了面他就问啊:“何事紧急,而使慈范涉险?”这要是被曹操知道了你我暗中有所勾通、往来,恐怕咱俩都没好果子吃啊,究竟什么事儿,你必须冒险来见我?

卢洪并未正面作答,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是勋。是勋接过,就烛前展开观看,只见是一封书信,信中写道:

“……自迁许以来,国柄他持,政权旁落,虽名至尊,实同楚囚……今至尊乃泣而问女:‘废天子能得活耶?’……”

我靠这是啥?!这分明是伏皇后写给她老爹伏完的信啊,信中不但详细描述了刘协对曹操的不满和恐惧,还拐着弯儿地恳求伏完想办法帮天子解决这个难题——那不就是要造曹操的反吗?!

是勋记得,原本历史上确实就有这么一出,不过隔了好多年才被曹操发现——伏后肯定不止写了一封书信啊,或许除了抱怨以外,还切实地谋划了一些什么——于是将伏氏满门抄灭。演义上把事儿给凑一块儿了,还说伏完也因此而死,不过根据正史所载,伏后事泄的时候,伏完老头儿已然挂了,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回历史可改变啦,老头儿尚在,这路书信即为曹氏所得——不过也说不准,原本历史上曹操在得知以后,还不打算立刻动手,要放长线钓大鱼,忍上几年,一直忍到伏完去世……

问题是卢慈范你既然得着此信,不赶紧派快马去禀报曹操,拿来给我瞧是何用意啊?于是便抬起头来,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卢洪。

卢洪面色阴冷,缓缓说道:“伏完密藏此信,吾遣死士侦知,临下副本,已于十日前禀报曹公矣。”是勋暗中掐指一算,十天前?那不是曹操还没有离开许都的时候吗?“曹公何所言?”

“曹公言道:‘痈疮不割,终必为患——可待吾过雒后,乃自发动。’”

是勋闻言,不禁暗中打了一个冷战——啊呦,老曹你丫好鬼!(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续汉记事

曹操最为后世所诟病的几件事,其中就包括了铲除伏皇后。史书上说,曹操首先伪造策文,称:“皇后寿,得由卑贱,登显尊极,自处椒房,二纪于兹。既无任、姒徽音之美,又乏谨身养己之福,而阴怀妒害,包藏祸心,弗可以承天命、奉祖宗。今使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诏,其上皇后玺绶,退避中宫,迁于它馆……”然后派尚书令华歆率兵进宫,去搜捕伏后。

伏皇后吓得躲藏起来,结果被华歆搜着,拖着就往外走。当时刘协正跟郗虑对坐着呢,伏后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就被从他面前带过,哭着告别说:“不能复相活耶?”刘协回答道:“我亦不知命在何时!”你还想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哪!

完了刘协又问郗虑:“郗公,天下宁有是耶?”你听说过这种事儿吗?当着皇帝的面逮捕皇后,还拖出殿外?

随即伏后就被关在宫廷染房(暴室)之中,很快去世了——是自己忧愤而卒,还是被曹操弄死的,没有人知道。

其实这不在于曹操废掉了一个皇后,弄死了一个女人,也不在于他其后将伏氏满门诛灭,而在于这一举动,那是彻底把皇权给踩在脚下了呀。所以说曹操那“汉臣”的伪装还能戴多久?他要是晚死两年,会不会直接就篡位了,真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那曹操还能不遗臭万年吗?

——不过也难说,司马懿也一辈子都是魏臣,光杀了曹爽兄弟。没对皇室动手。后来的名声也照样不堪……

不过在这条时间线上。貌似情况又有所不同,一是曹操提前发现了伏氏的不满(就目前看来,还到不了阴谋的程度),二是他耍了个心眼儿,要求卢洪在自己率军离开许都,甚至都通过了雒阳以后,再对伏氏下手,打算多少做点儿撇清。

或许是因为权臣的日子还当得不够长。骄横之心尚未足炽烈,曹操多少想保留点儿脸皮吧。

只是事儿是关照给卢洪了,卢洪一个人却办不了——校事主要是侦察机构,没有足够的行动力,顶多也就跑朔州去逮个县长啥的,还真不敢直接闯入宫廷去废皇后啊。所以曹操的意思,等我走后,你就把信给曹昂看,让他来主持这次清理行动。

然而卢洪去找曹昂,却被曹昂断然给否决了:“因片言只字而废国母。天下宁有是理?汝欲陷吾父子于不义耶?!”卢洪赶紧解释,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就搞搞调查,那决断都是丞相自己下的呀。曹昂还是摇头:“此事断不可行,且待父归,吾自请令!”等老爹回来,我再去跟他说道说道,尔等绝不可轻举妄动!

卢洪知道,倘若这事儿真的就此拖了下去,伏氏趁着曹操不在许都,或许真会搞出什么不妥的举动,等到出了事儿,曹操顶多也就责骂一顿曹昂,却肯定要把罪责全都压到自己身上来呀。而即便不出事儿吧,曹操关照下来的任务自己未能圆满完成,事后也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因此他思来想去,最终大着胆子,趁着夜色,偷偷来找是勋拿主意了。

是勋先问他:“可知会曹去疾耶?”你跟曹昂说不通,那么有没有去跟曹德打过招呼呢?卢洪摇头,完了回答:“但恐所言,亦与公子同也。”就曹德一惯的秉性,他也未必下得了这个决断,还是干脆别让他知道为好。

是勋不禁捻须沉吟——这事儿自己要不要插手呢?倒霉就倒霉在端坐世子宝座上的是曹昂而不是曹丕了,倘若曹老二得知此事,那肯定手下无情啊,说不定比曹操原本在历史上干得更要过火。曹昂、曹德,都不是那种胆敢肆意践踏皇权的性子,他们不肯动手……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不肯亲自动手,也在情喇中,那么卢慈范啊,难道你认为我就下得去这个手吗?

卢洪一揖到地:“洪无路矣,不得不就教于光禄。”你是勋跟他人不同,如今身在许都的曹家亲信,论关系,你仅在曹昂和曹德之下,位列第三,论人望,可能还在那俩之上。要说这事儿真能够在曹操离京期间圆满地办成,那非得你出手不可啊,我帮过你那么多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是勋心说不好,自己跟卢洪暗中往来,此事大遭曹操之忌,以往觉得不算什么,那是因为卢洪为人谨慎,又跟自己绑在了一起,那是断然不会揭穿自己的。然而自己若不肯插手此事,导致事不能成,事后曹操怪罪卢洪,卢洪说不定就把自己给攀咬出来啦。退一万步说,今日卢洪来找自己拿主意这事儿,他肯定不会隐瞒曹操——你儿子也不肯答应,你妹夫也不肯帮忙,我实在动不了这个手,非不愿也,无能为力也,他到时候必然这般为自己开脱啊——那么,曹操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曹昂还年轻,魄力不足,曹操可以理解;曹德久不在中朝为官,又欠缺应变之能,曹操亦能原谅;再不管怎么说,那俩一儿子、一兄弟,乃为至亲,即便失去了曹操的信任,曹昂也未必就会被遽废世子之位,曹德更不会掉了脑袋。可是自己不同啊,自己跟曹操是拐了多少弯儿的姻亲,若然失去曹操的信任,论亲厚未必能比得过诸曹夏侯和荀氏,那自己还有前途可言吗?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慈范欲置吾于火上耶?”

卢洪连连作揖,请是勋相救,是勋当即就想把关靖叫过来一起商量,可是再一琢磨,兹事体大,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自己真不能干这种脏活儿啊!在原本的历史上,华歆做了,乃致万年之讥,郗虑做了,因为一则是曹操亲自下的命令,他拦也拦不住,二则郑门并未普遍得势,他一心谋宦而并不在乎儒林间的声名。可是在这条时间线上,自己以儒宗立身,一旦敢为此事,日后的名声恐怕更在昔日为虎作伥的新莽国师刘歆之下!

因为刘歆好歹没弄死过什么皇室成员啊……嗯,曾为董卓鸩杀刘辩的李儒,或可与自己一比也。

他不禁绕室彷徨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摆手:“吾不可办也。”卢洪说您想左了,我不是想让您主持这事儿,只是想让您帮我拿个主意,或者其他某人可以相助,或者能够逃过将来曹公之怒耳。

那么是勋就想啦,可以找谁来主持这事儿呢?按照原本的历史,郗虑是个不错的棋子,可问题他未必有那胆量……要么华歆?他如今虽然贵为廷尉,却调动不了任何兵马啊。若要调兵擒拿身为执金吾的伏完,进而入宫搜捕伏后,如今朝中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自己,二是卫尉马腾……

马腾又非曹操一党,岂肯为他火中取栗?难道只有自己动手了吗?可是,等等……

在原本历史上郗虑、华歆为曹操办理此事的时候,他们都做的什么官儿?郗虑仍为御史大夫,这没跑了,名义上乃丞相之副手,所以曹操把任务交给他,这很正常,如今没有曹操的明确授意,他却未必敢干。华子鱼,那是才接替了荀彧为尚书令……

逮皇后不是我想逮就能逮的,贸然率兵入宫,那等同于政变啊,这必须得尚书制诏!可是荀彧岂肯为曹操制此诏命?啊呦,我怎么把那家伙给忘记了,荀文若尚在,安得能够办此?即便曹操或者曹昂给他下命令,他都有可能顶着不办呢,何况那爷儿俩一个要撇清,一个不理不理!

此真无解之局也——卢慈范你发现这伏氏的书信,也未免发现得太早了吧?你着的什么急啊!

倘若卢洪并未禀报曹操,就拿着伏后写给伏完的信来跟自己商量,自己一定会劝他先把事儿给压下来,可恼的是他已经向曹操汇报过了,曹操也给出了明确的指令。话说曹操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你就不知道这般大事,若不亲自主持,那便无可办理?还是说,其实你是想试探荀氏来着……

想到这里,眼前略略一亮,于是转过头去关照卢洪:“书且交吾,吾自为筹划,慈范毋可轻动。”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且等我仔细筹谋一番——反正距离丞相返回许都,那还早得很哪。

卢洪千恩万谢,辞别而去,留下是勋筹措整晚,第二天两眼圈儿都是黑的。他就挂着黑眼圈去上班,然后在公廨内随便找个借口摒退众僚,趴在几案上睡了大半天。下班以后,是勋不及归家,先吩咐驭者:“往荀令君府上去来。”

荀彧是个加班狂人,直至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才终于离开尚书台,返回自家府邸,才进门就听说,什么,是宏辅来拜?他心里不禁一个咯噔,心说自从是勋倒向谯沛集团以后,他跟我面子上还算过得去,来往却日益稀疏啊,怎么今天突然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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