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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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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之奸也,在有汉朝之前的暂且不算。

李陵是苦战而败后才被迫归降匈奴的,还打算寻找机会刺杀匈奴单于,谁料武帝听信谗言,杀了他的满门,导致他有国难归,也就只好踏下心来混迹于北虏之间啦。匈奴单于倒是挺看重他,以女妻之,封他为王。苏武那不用说了,留胡不辱,终得归汉。

是勋那意思,是问刘晓:你是彻头彻尾的汉奸呢,还是被逼无奈做了汉奸?要么只是因形势所迫,暂留北地,其实并不打算为鲜卑人服务,仍想归汉呢?

刘晓伏在是勋面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区区绝不为中行说,亦不为李陵也。虽非朝遣,亦未受拘,然此心追慕苏武,恨不能灭胡而兴汉也。”

是勋对于这个刘晓,还是存了一定戒心的,因为此人前后所言大不可信——他说他是宗室,以何为证?刘备还说自家是宗室呢,原本历史上,要不是后来名声响了,跟随曹操进了许都,觐见汉献帝,真不会有人认他这碴儿。那么献帝使宗正按查图籍,结果就一定靠谱吗?中山靖王刘胜那就一多产兔子,子孙无数,再加上中间有新莽这么一乱,能查清楚才叫怪了。估计刘协是想扶一宗室以敌曹操,所以才认下了这门亲戚。

刘晓说初平中在雒阳为郎,逢董卓乱而被虏北去。初平距今已十年矣,可是眼见这刘晓比是勋大不了几岁,他未冠即可为郎?可能性不高啊。而且是勋私下问过诘汾,说刘晓是四年前主动往投的,中间那六年他都在哪儿度过的?既已为自由之身,何不寻道南下,而要投入拓拔部中?

不过诘汾父子似乎颇为信任刘晓,是勋也不好将他绑起来严刑拷问,甚至正当收服拓拔部的要紧关头,也不方便把他留之不遣。没有办法,只好先叫过来试探一番,并且敲打一番了。

当下是勋撇嘴而笑:“汝果然忠于汉乎?然吾若使汝往刺诘汾、力微,汝可能为?”

刘晓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敛容答道:“使君毋得戏言。使君才服拓拔,而又以力微为假子,是欲有所用也,何容其遽灭?况今彼父子皆在使君掌中,若欲除之,一力士足以,安得用吾?”

是勋歪着头,上下打量刘晓几眼,反问道:“汝以为吾服拓拔,欲有所用,然终何所用耶?汝可知乎?”

刘晓侃侃而言:“使君之意,区区略窥一二。是乃欲以附汉之拓拔,讨不臣之蒲头、步度根等,而使北境得安。今日之力微,颇似前汉之呼韩邪也。”

是勋微微点头,继续问他:“然则汝以为,诘汾父子可能办否?”刘晓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表态:“区区愿辅佐之,使其能办,必不负使君之望!”

是勋叫他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先试探一下,看这小子是个聪明人呢,还是聪明面孔笨肚肠,继而便可暗示他继续留在虏中,相助诘汾父子行事。当然啦,最后还要提醒一句:“今彼弱而附汉,异日雄强,亦恐有不臣之心,汝其仔细,勿得误彼,亦自误也。若有蹉跌,恐不欲为中行说而不可得也;若其事协,其功不下博望(张骞)。”

刘晓闻言,悚然而惊,赶紧拱手:“使君宽心,区区知当如何做。”

等到刘晓出去以后,是勋便又唤入诘汾父子,询问他们,我今天又放人又送物资、武器的,你们爷儿俩回去,要多久才能把没鹿回等部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从而有实力跟我南北夹击美稷呢?诘汾还在考虑,尚未回答,是魏先一拍胸脯:“不必三月,儿即可率军相从大人。”

是勋摇头:“比及三月,春已至矣,万物萌发,非动兵之时也。”扯过案头的地图来,指点着美稷西方:“汝既归也,即可迁拓拔及各部于此,乃近于我,便于呼应。没鹿回等若有异动,吾亦可即遣兵相助。”诘汾父子连声答应,最终商定,最晚四月初,双方即各起兵夹击匈奴。

是勋是忙得是团团转啊,这边儿才送了诘汾父子出堂,前后脚的,诸葛亮又进来了,呈上包括拓拔、没鹿回等各部愿意归附汉朝的表章。是勋展开来一瞧,骈四骊六的,肯定不是鲜卑人的口吻,也不知道是刘晓写的呢,还是诸葛亮作的——反正这事儿交付给孔明去办了,他便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拓拔部归附的表章上有诘汾和是魏的亲笔签名,剩下三份儿,可就只有手印没有签名了——没办法,那几个货都不会写汉字啊。

读完表章,并无漏洞,是勋不禁表扬了诸葛亮几句。正在考虑派谁去许都递交,诸葛亮突然凑近一些,低声对是勋说:“今服鲜卑,则匈奴更将胆落,何不遣一介使往美稷,劝其弃戈而降?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未完待续。。)

ps:  西河郡治是离石,貌似前面好几处都误写成肤施了……已改,向大家道歉。

第二十五章、又闻噩耗

诸葛亮建议趁着收服了拓拔部的机会,派人去威胁美稷,逼匈奴人俯首称臣。是勋闻言,微微一皱眉头——孔明说得有道理啊,自己就光想着怎么攻打美稷,一口气把匈奴全都给吞了呢,就没想到匈奴人怕鲜卑人,而如今自己利用拓拔氏,大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连续收服五个鲜卑邑落……美稷的匈奴人但得闻此,岂有不肝胆俱裂的道理?趁着他们害怕,或许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彻底解决问题,岂不大妙?“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不过,派谁去游说匈奴为好呢?这事儿危险系数太大,是勋本人是肯定不去的。正在沉吟,诸葛亮毛遂自荐道:“亮愿为此,请先生允之。”

是勋垂着头,心里有点儿不大放心。虽说“舌战群儒”只是小说家语,但在原本的历史上,诸葛亮确实作为刘备的使节,前往东吴折冲樽俎过,要论嘴皮子,肯定是有一套的。然而孔明久在中原,熟悉汉家士人和豪杰的心态,对于胡人,恐怕就没那么了解了。若不明敌之心,又如何说而动之?倘若孔明是类似郭淮的出身,是勋就要放心得多。

故而他最终还是摇一摇头:“此行甚险,孔明不可贸然前往。”

诸葛亮反复求恳,是勋眉头微微蹙起,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因而坚决不不允,最后只好说:“吾已命诘汾、力……是魏归还部中,收服没鹿回等,且待事协。再议不迟。”

现在去威压匈奴。未必是最好的时机。还是等诘汾父子彻底掌控住了另外四个鲜卑邑落以后,咱们再研究这个问题吧。

随即他便问诸葛亮:“吾欲使孔明赍此奏赴都,可愿行否?”这可是露大脸的机会,你不会不答应吧。

诸葛亮还是一心想游说匈奴,可是转念一琢磨,自己只要快马加鞭,赶紧去递送了上奏再回来,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应该能够赶上老师所说的“再议”之时,于是也便欣然允诺了。是勋说我今晚也写一份上奏,你明后天上路,一起送去都中——究竟是如何收服那些鲜卑部族的,前因后果,必须他这位刺史亲自撰文向朝廷说明哪。

等到诸葛亮躬身退出去以后,是勋双手扶案,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恍然大悟——他明白自己刚才觉得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后世皆云:“诸葛一生唯谨慎。”为啥自己麾下这个孔明却多番行险。不久前刚自身为饵要烧匈奴,如今又请求前赴美稷说降。这可不象是自己认识……从书本上了解的诸葛亮啊。

转念再一想,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原本历史上的诸葛亮,在刘备入蜀之前的事迹很粗略,什么火烧新野、火烧博望,那都是小说家语,《三国志》上也就记载着他为刘备负责后勤,足食足兵,外加往说了一回东吴而已。其后初次领兵入蜀增援,别道的张飞收严颜、克城砦,描述得挺详细,诸葛亮的本军究竟怎么打的,却无片言提及。此人事迹之逐渐鲜明,要在入蜀之后,甚至要在刘备去世之后。

刘备死后,诸葛亮很快便军政大权一把抓,南征北讨,席不暇暖。这时候蜀小魏大,以小搏大本来就危险系数很高,加上身为执政者,诸葛亮深明“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的道理,他敢不谨慎吗?魏延站在前线指挥官的立场上,敢提出子午谷战略,不惮冒险,诸葛亮身为全军统帅,甚至是一国执政,他却真不敢去冒这个险——即便成功率高达99。99%,他还要担心那万一呢。

这条时间线上的诸葛亮不同,一是年纪还轻(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应该还在隆中种地呢),年轻人本来就冲劲儿够足、思虑却未必周详,好出风头好冒险;二则如今他肩膀上也没有那么沉重的担子,就算冒险失败,也不过折进自己一个人去而已,不会影响国家大政,更不会影响到他对刘备或者别的什么人的承诺。

看到一个跟自己认识中不尽相同的诸葛孔明,是勋不禁唏嘘万千——历史真的改变了呀,而历史也将改变其中的每一个人。话说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按一按诸葛亮略显浮躁的心呢?郭伯济与他年龄相仿,但瞧着就要老成得多——这跟有没有爹教有关系吗?

脑洞一开,就再也刹不住车了,导致是勋想写上奏,提起笔来老半天,却始终落不下一个字去。最终只得把笔一抛,算了,还是找人来帮忙撰写,自己最后再修一遍,然后誊清吧。可是找谁来写呢?诸葛亮才刚出去,并且还有很多事儿要忙,似乎不大好再拉他的伕,郭淮、秦谊笔头上是不大灵光的,孙毓南就更不用说了——白白浪费了他曾为赵邠卿驭者之名。可惜啊,自家把孙彦龙留在了许都,贾梁道也被遣往平阳,全都不在身边儿。

是勋考虑着,如今守牧一州,光靠着搜集些历史上有名的才杰之士,恐怕不够——才士数量终究有限。自己应当再招些普通的读书人过来,充当杂役和文案,只可惜此朔州荒僻,连大户都没有几家,读书人更少。嗯,且待返回离石之后,再向郑文公求索吧。

第二日送走了诘汾父子及窦宾等人。临行前,是勋作诗一首,以赠是魏,诗云: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昔为鲜卑男,今为汉家儿。少小雄万夫,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乌丸。不臣皆平靖。雄视驭草原。归来谒天子。青史大名镌!”

这当然也七八成是抄的。范本便是曹植那首鼎鼎大名的《白马篇》。话说是勋一开始不敢抄曹家人的诗,但如今自家诗名已盛,就不在乎啦。别说曹子建还满地乱爬呢,就算他业已成年,自己身为“老”诗人和他姑丈,他敢跟自己抢署名权吗?再说了,如今自家一有诗出,必然哄传天下。子建不会见不到,就能硬生生把他未来的灵感扼杀在摇篮中。

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即此世曹昂尚在,丁夫人亦未与曹操离异,卞夫人扶不了正,他几个儿子也便只能算是庶出,地位要比原本历史上低得多啦。曹操会因为一庶子而跟自家妹夫过不去吗?

是勋想要做……抄一首诗,以勉励是魏,想来想去,还是这首《白马篇》的中段最为合适。所以他先修了一下开头——原诗所描写的是一汉家游侠。故此三、四句即为“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五句又云“少小去乡邑”。这当然与目前情境不符。因此便干脆给改成:“昔为鲜卑男,今为汉家儿。少小雄万夫……”啦。此外,“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也给改成了“长驱蹈匈奴,左顾凌乌丸”,虽说是魏做了自家养子,算是汉人了吧,终究鲜卑出身,直接让他“凌鲜卑”,他心里肯定不会高兴。

为此被迫换韵,此亦无可奈何之事也。

曹植此诗结尾几句是极悲壮的——“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可是既然悲壮,就说明彩头不佳,不怎么吉利。是勋还希望是魏能够统合鲜卑各部,为汉家镇守草原呢,不想他那么快便为国捐躯喽。因此结尾也给修过了,修完了自己瞧着都化神奇为腐朽……没办法,这几天忙得头都大了,实在缺乏诗兴。

罢了罢了,有中段的华彩,尾巴稍微……哪怕非常地弱,也终不会被人嘲笑吧。

是魏这种小年轻就吃这一套,览诗而泣,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当场表态:“吾终不负大人所望,若不成功,唯死而已!”是勋赶紧安慰他,说你可别太轻生死——“且观吾儿纵横草原也。待得功成,为父将亲引高阙觐见天子,得封侯之赏,岂不人生至乐?”

等送走了一众鲜卑人,是勋返回县署,抛开一切公务,大白天地蒙着头直睡到午后,这才觉得精神略微振作一些。于是提起笔来,写就上奏,命诸葛亮明日便动身前往许都。

翌日晨,诸葛亮才刚走,是勋就同时收到了两个消息,都是从离石传来的。第一个是好消息,曹淼带着闺女是雪已经抵达了离石城,郡中属吏遣人过来询问,是将夫人、女公子都送到圜阴来呢,还是就安置在离石城中,候使君归来?

是勋心说当然等我回去啦,圜阴这地方鸟不拉屎的,有啥可待?闺女还小,已经走了上千里路,就别再辛苦奔波啦。回复说这一两日便自圜阴返回离石,让其母女稍待即可。

第二条却是坏消息,自许都快马经离石传来——就在六、七日前,大司农郑玄郑康成突然辞世。是勋也算做了郑玄好几年的弟子啦,还得其传授经学秘要,对那老头儿多少有点儿感情,闻讯不禁慨然而叹,用力挤挤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其实他是没记住,在原本的历史上,郑康成去年就该挂了,大概是因为得以入都,操劳国事,辛苦然而快乐着,所以多熬了这么几个月。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加上郑玄为朝廷显宦、经世大儒,于是是勋通知僚署,从自己往下,都必须为康成先生戴孝。才刚吩咐下去,郭淮就来请问啊:“按礼,主公当亲往都中致祭,甚或扶其柩还乡,可去不去?”

是勋闻言,骤然而惊,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心丧三年

郑玄为当世大儒,是勋为其亲授门生,按照当时的礼法……其实更准确点儿来说是习俗,郑玄过世以后,是勋就应当亲往致祭,可能还需要扶其灵柩还乡安葬。可是致祭还则罢了,跟朝廷请一个月的假,快马驰往许都,来回也不妨碍四月初的出兵美稷之计。倘若扶柩还乡……我的老天爷啊,郑玄是北海高密人,从许都到高密,这距离不近且不说,灵柩也不可能快马运送啊,一来一回,这小半年过去了,朔州这儿黄花菜可都凉啦!

是勋踌躇难决,此处就体现出他根基不厚的弱点来了。倘为世家大族,族中人丁繁茂,婚丧等事也多,受长辈教导、引领,相关此类事情该当如何办理,利弊该怎样衡量,多少心里有数。然而是勋正经十来岁才冒名顶替混进士人家庭,外加是氏家名不高、人丁不旺,他就绝对的缺乏经验。就其本人而言,当然不打算扶郑玄的灵柩还乡,真要那么干了,估计朔州刺史的职务都要丢掉——身为一方守牧,哪有放半年长假的道理,朝廷肯定得换人啊——那么自己多日来的谋划不就一朝成空了吗?

我辛辛苦苦修前线基地、收服鲜卑,外加认是魏做养子,究竟为的何来?行百里半九十九,功亏一篑啊!

不行,得找个人商量商量。可是找谁才好呢?郭伯济年纪还轻,秦宜禄、孙毓南又皆寒门,估计是不懂这些的……想来想去,呀。郑文公尚未返回离石。不妨请来一问。

于是匆忙遣人。把正打算上路回归治所的郑浑给请来了,诚心求教。郑浑捻须沉思了好久,这才微皱着眉头回复道:“浑有一言,使君勿罪。”

是勋说你给我提建议、出主意,怎么会得罪我呢?“文公但言无妨。”

郑浑突然后退一步,双手合拢,朝着是勋深深一揖:“为使君计,请从延叔坚、孔元世、李元礼。及今世王景兴之例。”

这几位有啥例?是勋脑筋略微一转,猛然醒悟,不禁面色大变,苦笑道:“竟乃至于此乎?!”

延叔坚名笃,少从颍川唐溪典受《左氏传》,后为平原侯相,逢典去世,遂弃官奔丧,五府并辟不就。孔元世名昱,“八及”之一。灵帝初补雒阳令,亦以师丧而弃官。遂卒于家。李元礼名膺,“八俊”之一,以同郡(颍川)荀淑为师,荀淑死时其为尚书,乃辞官服丧。王景兴就是王朗,师从故太尉杨赐,任菑丘长时逢杨赐去世,乃弃官服丧,就中获举孝廉及各方征辟,皆不就。

所以郑浑的意思很明确,不但赞成是勋扶郑玄的灵柩还乡,还建议他干脆辞了官,为郑玄去服丧去吧。

是勋心说我自从来朔州上任,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啊,你郑文公干嘛一心要赶我走?如今对于朔州的局面也好,对于我自身的事业也好,都正处在一个节骨眼上,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我一走,这些都会泡汤啊——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师非至亲,安得为服?”那是老师啊,终究不是直系亲属,为他扶柩就足够表达哀思啦,有必要还辞官,还服丧吗?不是说有了先例就一定要遵从的,那终究不是正经的礼制、规定啊。

然而郑浑却答道:“《礼记?檀弓》有云:‘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孰云无制?”经书上有过规定呀,老师死了要“心丧三年”。

是勋心说胡,你不但要我辞官去给郑玄守丧,还要我一守就是三年……我靠人生中有几个三年啊,为爹服丧三年就够可怕的了,再加上别的直系亲属——对于自家来说,是仪虽为伯父,既是大家长,又在是伊死后看顾过自己,理论上他要是挂了,自己也得服丧三年——再加上老师,大好的青春时光全都浪费。是勋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对儒家的浓厚的厌恶感……

但他还要挣扎:“心丧非服丧也。”要说在心里哀悼三年,那没问题啊,反正我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别人也猜不着……

郑浑摇头道:“虽为无服之丧,亦为有丧之服也。”虽然不必要穿孝服,但服丧的过程还是必须经历的——“《檀弓》复云:‘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 ’于是‘二三子皆绖以出。群居则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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