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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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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心中腹诽:荀令君你终于算是把严象给卖了个好价钱啊,只希望他不要象原本历史上镇守扬州那样,最终再身首异处……

确实如同荀攸等人所言,小大之势在短期内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即便沮授再有能力,也只能在边角布下闲子,期望可以牵扯曹家的精力和兵马而已,倘若只拿出很少的力量来防堵,不让他牵着鼻子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下一步,就要看今秋出兵,是否能够一举击垮袁绍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军中之乐

建安五年(199年)立秋日的前一晚,是勋更改了自己的作息习惯,早早便睡下了,然后才过半夜,就被迫在仆佣的呼唤下爬起身来。

这时候的人们普遍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勋在成家立业以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逐渐恢复了前一世的习惯,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得很迟。一方面他终究是士大夫,即便财政再窘迫的时候,也不会点不起灯油,夜深人静之时,正是读书、作文的大好时光。当然啦,似曹操这类整天劳心之人,一般睡得也是很迟的,但他们还经常要赶赴早朝,不可能起得晚。是勋则不同啦,身挂侍中闲职,一般的早朝他是不用上的,虽然不可能睡到日上三杆,但也习惯卯时以后,也就是后世的七点钟左右,才伸着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

又非战时,又无衙可上,虽然被托付了武器作坊的管理工作,身为主官,他又不用点卯——掐着卯起床是真的。

然而这一日不同,他大半夜就哈欠连天地起来了,梳洗完毕,用了点儿甘氏熬好的小米粥,然后换上一套特别的衣装。

汉官的朝服一直是深衣、蔽膝,初为五等色,即春季着青、夏季着朱、季夏着黄、秋季着白、冬季着黑,东汉中后期因为明确了火德,故而逐渐统一为着绛,也就是赭红色。然而这一天因为有盛大的祭祀活动,故而恢复古礼,朝官全都换上了黑色包缘领、袖的白袍——是勋也不能外。

他虽然不用坐衙。不用上朝。然而大规模的国家祭祀活动。那是必须要参加的。

换装之后,乘车出门,前往许都的东郊。一路上陆续有车乘汇聚,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好在大家伙儿的目的地全都相同,还不至于交通堵塞。出东门后行不多远,就到了祭祀场地,各自下车,归班排队。等到即将鸡啼。也就是“夜漏未尽”之时,天还漆黑着哪,就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在典礼官的引领下,百官齐跪,拜祭上天。

按照正规的说法,这是“迎气于白郊”,也就是恭迎秋季的到来。

祭祀仪式结束以后,天也亮了,百官各自返回自己的马车旁。脱下白衣,换上绛服——按照旧规。这套绛色朝服要一直穿到冬至,然后换黑的,但按照最近流行的习惯,只是在冬至日祭祀时换半天黑,然后还穿回绛衣。

冬季是收获的季节,故有此祭,祭祀过后并不能各回各家,而还有好多仪式要完成。首先是天子阅兵,然后亲射麋鹿,由太宰令、谒者载鹿献祭陵庙,天子回宫后再颁赏武官,并尝新稻——故而这一天又被称为“尝新始杀”,其中的阅兵、射牲仪式,统称为“貙刘”。

所以是勋换上绛色袍服以后,就又返回队列等着。时候不大,天子乘坐戎车而来,驾马皆为白身朱鬣,显得极其神骏。是勋远远望去,只见刘协在百官前左右驰二来回,然后驰近预先搭建好的三层土台,下车登台。随即以曹操等三公为首,群臣各捧笏板,跟随上台——当然啦,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上去的,而以是勋的品级,得以站在了第二层,一抬头就能瞧见曹操等人的背影,而且上面的对话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曹操背对着自己,高举起一面红旗来,望空扬了三扬,立刻不远处就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是勋知道,这是大阅兵开始啦,按规矩,将有武官率数千到一万禁军,在台前操演孙、吴六十四阵。他知道今天负责的武官乃曹家大将曹洪和夏侯渊——曹仁、夏侯惇等皆在外郡,目前都内的诸曹夏侯,以这二位地位最高——而且所操练的并非禁军,而是曹操本部兵马。只可惜,演兵在台东,自己站班在台西,光能听见声音了,实际上压根儿就瞧不见。

不过他对这时代的军阵其实也没太大兴趣,所以微眯着眼睛,开始站着冲盹儿。耳旁隐隐约约地传来鼓声、锣声,还有士卒的喊杀声,很单调,可正因为如此,就跟前一世在课堂上听讲一样,正是最好的辅佐睡眠的背景声。

当然啦,他不可能真睡,顶多也就每隔个两三分钟,略微垂一垂头,然后再一激灵,赶紧把脑袋重新抬起来而已。

似乎听得刘协在上面说:“颇雄壮也!以此讨伐不庭,而何敌不克!”过了一会儿,又听他问曹操:“闻司空将于秋后再征河北,然否?”曹操回答道:“袁绍怙恶不逡,前申王命讨伐,而至今日不肯遣使谢罪,并贡献图籍,是乃必要犁庭扫闾,以彰天子之威也。”

曹操说完这句话,突然一转折:“军阵雄壮,惜乎无乐。臣启陛下,当作乐以壮军心,候其征伐之际,钟鼓齐鸣,军士皆歌,陛下再来观时,其雄壮必胜今日。”

是勋迷迷糊糊的一个激灵,呦,曹操说到军乐、军歌的问题啦。

其实这问题是他前些天偶尔跟曹操提起来的,觉得军中之乐都是前代传下来的雅乐,光肃穆了,却不雄壮,无以振奋军心士气。他可知道,后世军歌对军心的凝聚作用是不小的,但这年月还没这类玩意儿,未免可惜。

当时曹操只是随口答应考虑,没想到今天直接跟皇帝提了出来,于是是勋赶紧睁大眼睛,用心倾听。就听太尉杨彪反问道:“军中本自有乐,何谓无乐?”曹操回答:“军中雅乐,可肃军令,不可振人心。况有乐无歌,军卒不爱,无以添雄壮也。”

刘协貌似对这提议挺感兴趣,于是问:“然易以何乐何歌?司空可有腹案?”曹操还没答话呢,荡寇将军赵融先开口了:“《无衣》可也。”

《秦风?无衣》,勉强可以算是中国最早的军歌。刘协当即首肯。并且招呼一声:“奏来。”既然是祭祀。当然全套声乐班子都是齐的,就听有人高声答应:“尊旨。”是勋认得这个嗓音,乃雅乐郎中令杜夔是也。

杜夔字公良,河南人,据说乃蔡邕之后最著名的音乐家。他曾一度流亡荆州,为刘表所收留,在原本的历史上,得在曹操南征破了刘琮以后。才把他带回许都,但在这条时间线上,他提前了好几年,就跟着邯郸淳投效了过来。

时候不大,便听钟罄之声大作,随即响起了雄浑的合唱声。是勋都不用仔细去听,他自然记得《无衣》的词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他一边听就一边皱眉头。心说这原本可能确实可以算军歌的,但流传到今天。就已经被宫廷雅乐给侵袭得找不着原调儿啦,这还是只有肃穆,不见雄壮嘛。

可是似乎刘协听得挺满意,是勋举头望去,皇帝貌似摇头晃脑的,还颇为沉醉。然而歌声才息,刘协还没最后拍板呢,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叫一声:“《无衣》不可奏!”

话音才落,随即就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手提裙裾,匆匆忙忙地奔上台阶,便在高台顶层的边缘跪倒。是勋瞟眼望过去,可惜自己的位置比较偏,光瞧着半拉背影了——这是谁啊?听声音倒是有点儿耳熟……

只听刘协开口问道:“孔卿请起——孰云《无衣》不可?”这话里一把姓儿给带出来,是勋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自己的老相识孔融孔文举。

孔融跪奏道:“《无衣》乃为秦乐,秦兵暴虐,所谓‘捐甲徒以趋敌,左携人头,右挟生虏’是也,此非王者之师,其乐如何可用?”

赵融明显不高兴了——请奏《无衣》本来就是他的主意嘛——当即反驳道:“《无衣》乃周时乐也,必秦孝、商鞅之前所作,诗中所云‘王’,乃周天子也,非秦君也。孔大夫亦明诗者,此中安有暴虐之意?”

孔融冷笑一声:“赵将军所言差矣。秦为西戎,后践中国,孝公之后为暴秦也,孝公之前为戎秦也,所歌皆非正声。况我高皇帝提三尺剑斩白蛇,入关中而灭暴秦,秦乃汉之敌也,敌国之乐,如何可奏?!”

赵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曹操给拦住了。曹操表态说:“孔大夫所言虽非至当,亦有其理。然而大夫以为何乐可奏,何歌可为天子六师之歌?”

孔融答道:“臣以为不必有歌,然若天子必要有歌,当作新声——臣荐司空西曹掾王仲宣,请为天子赋之。”

刘协首肯,于是即召王粲上台。是勋跟第二层高台上侧耳倾听,时间不大,果然王仲宣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曼声长吟道——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白日半西山,桑梓有余晖。蟋蟀夹岸鸣,孤鸟翩翩飞。征夫心多怀,恻怆令吾悲。下船登高防,草露沾我衣。回身赴床寝,此愁当告谁?身服干戈事,岂得念所私。即戎有授命,兹理不可违。”

是勋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地就摇头。王粲五首《从军行》,他基本上全都能够背得出来,在原本的历史上,那得在曹操平了荆州以后,王粲才始入丞相幕,随从征伐,乃作此诗。在这条时间线上,因为他入伙儿比较早,所以这诗也就提前出笼了,但问题不是五首,“从军有苦乐”这前四句和“白日半西山”那后几句,原本隶属于不同的篇章来着。

诗是好诗,开篇也颇雄壮,但问题到后面就难免堕入文人诗的通病了,曲折而言,先说“征夫心多怀,恻怆令吾悲”,再说“回身赴床寝,此愁当告谁”,压抑过后才“即戎有授命,兹理不可违”——是勋心说你中间这几句怎么可能振奋军心士气啊!

果然曹操也不满意,朝台下一招手:“臣荐侍中是宏辅,为天子作歌。”(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壮当封侯

王粲也算是曹操的心腹爱吏了,但问题他没正经领过兵,就算跟着曹操出征了几回,也没怎么跟大头兵们打过交道,士兵们喜欢唱什么歌儿,听什么曲儿,就完全没有概念啊。加上时间又仓促,做出来的《从军行》就难免欠缺斗志,使曹操很不满意。曹操心说这事儿既然是是勋提出来的,或许他能一定程度上把握住军心士气吧,不如让他也来做一首听听。

刘协准奏,于是是勋就排开众人,迈步上了台阶,撩起裙裾就待下拜。刘协说:“免。是卿可为朕作军中之歌。”是勋膝盖才刚一弯,听了这话就又重新直了起来,这才探着脑袋朝东方望望,果然那些参加检阅的士兵还排列得整整齐齐,跟台下等着呢。

他自从诗名远扬以后,自重身份,轻易也不再吟咏……抄袭,平日的酬唱之作,能躲就躲。一方面这年月理论上还并没有专业脱产的诗人,包括孔融、王粲之流,作品数量并不太多——其实第一位脱产诗人大概要算曹植,当他被圈禁在自己的封地上以后,闲来无事也就只能靠作诗来抒发情感、排遣忧愁了;另方面,是勋深知好货不须多,多了必掉价的道理,象后来清高宗乾隆皇帝一辈子做了好几万的诗,那有个屁用啊?除了专业研究者谁会自虐得去读他的诗?

但是他兜里随时都准备好了几篇,以备不时之需,真要是躲不过去的情势下,一时拼不出佳作来。难免“诗人”的真面目要被拆穿。或者被人嘲笑“是郎才尽”。尤其他前日跟曹操提起过军歌的事儿。那当然预先就有了准备啦,要不然曹操开口:“此计甚好,卿可当场作来。”那该怎么办?

所以虽然没料到曹操今天会把自己叫上台来作诗,但他本身的准备已经相当充分了,当下装模作样地捻须沉吟了少顷,然后朝刘协作揖道:“臣略有所得,芹献于至尊之前。”随即吟道: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陬。闾里送我行,亲戚拥道周。斑白居上列,酒酣进庶羞。千金买马鞭,百金装刀头。誓以一腔血,赢得万古讴!

“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飘摇。平沙列万幕,部伍如豹彪。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茄数声动,壮士惨不骄。问我大将谁?必是霍嫖姚!

“守边复开疆。由冬乃至春。今得英雄主,出师亘长云。六合当一家。四夷必孤军。我有貔虎士,奋身勇所闻。拔剑击大荒,日牧胡马群。誓为中国战,豪气竟长存!”

三段吟罢,曹操不禁抚掌道:“壮哉兹诗也!”当即转向刘协:“臣请即以此三篇配乐作歌,以教军士。”

是勋这回抄袭的蓝本,乃是“诗史”杜甫的《后出塞》。杜甫曾作《前出塞》九首、《后出塞》五首,是勋截选其三,但在具体文辞和韵脚上,按这时代的习惯做了一定修改。尤其杜甫整组诗的原意是谴责唐玄宗的穷兵黩武,同情从役士卒之辛劳、哀伤,这方面内容当然不适合作为军歌,所以才选了其中相对靠谱的三首。

第一篇里删掉了“召募赴蓟门,军动不可留”两句,因为远征北部边境、讨伐胡虏的含义太过明显,缺乏普适性——曹操目前还打着内战呢——然后把“少年别有赠,含笑看吴钩”的结句给改成了“誓以一腔血,赢得万古讴”,为战争谱写颂歌。第二篇里“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虽然也含有地域名称,但比较空泛,可以不改;只可惜著名的“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因为汉、唐语音的不同,被迫要改成“风飘摇”了,感觉上差了一点儿。第三篇提到“英雄主”,表面上是说天子,其实是在捧曹操,相信老曹能够听得出来;结句本为“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既有开疆拓土之意,又颂扬皇帝,是勋给改成了“誓为中国战,豪气竟长存”,虚化了战争的目的,并且把士兵们所要效忠的对象,从“君”变成了“国”。

这年月当然还不可能产生国防军的概念,但不管怎么说,过于颂扬天子,他本人不乐意,曹操也未必高兴,换成国的概念,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谁都说不出啥话来啦。

于是是勋的“作品”就此得以一致通过,杜蘷随即给谱上了乐曲。十日之后,曹家大军就高唱着“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雄纠纠、气昂昂地踏上了北伐的征程。

其实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过了立秋,但田间的稻、麦还没有割尽,赋税也刚收上来两成,理论上并不能支撑起数万大军一次中长期规模的作战。但一方面曹家这几年农业搞得比较好,库里还有点儿余粮,另方面有荀彧、钟繇等人坐镇后方,将会把才收上来的粮食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运。尤其是荀文若,他的调度、运补能力,在这年月是绝对的超一流,无人可望其项背,是勋相信就袁家在河北那些谋士,全都笼一块儿搞后勤,即便不互相拖后腿,也未必就能达到荀彧的高水平。

这也是曹操急于北伐的原因之一——我后勤搞得好,粮秣无虞,你们那边儿可未必能在我渡过黄河之前就整补完全啊,以有准备打无准备,胜算更要大幅度地提升。

曹家还是三路出兵。曹操亲率七万大军,首先进抵白马,等了不到两天,钟繇就从黄河上游放过来早就预备好的数百艘渡船,曹军几乎毫无阻碍地就渡过河去,占领了袁绍上次南侵的桥头堡——黎阳。曹操暂且坐镇黎阳,使降将张郃率军北上,攻打内黄,一旦取下了内黄。保障了侧翼。大军即可汹涌而向邺城。

东线仍然由臧霸统领。并东中郎将程昱所部,从东、南两个方向杀向济南国。此时袁谭的主力已经全都龟缩到了济水以北,济水南面只有王修还固守着济南国都东平陵——曹操曾经数次遣使去招降王修,都遭拒绝。臧霸、程昱的主要战略目标是牵制袁谭,使其不能全力回援邺城——要么你就干脆把整个青州全都放弃吧。

李典在林虑、蔡阳在荡阴,配合曹操,谨慎地向北方挺进,目标还是滏口陉。但他们并没有打算直接封堵滏口陉。不仅如此,就连入据上党的曹仁、乐进所部,也根本就没有堵住滏口陉西端的意思。

曹操这时候又在太原、河东、西河设置了一个新的战区,调原本守备兖州南部的夏侯惇为都督——因为这时候他彻底占据了攻势,兖州之地,已经不怕遭受到袁家侵扰了——以王柔为太原郡守、郑浑为西河郡守、司马懿为河东郡守并参夏侯惇军事。夏侯惇已经基本上占据了太原全郡,但袁将祝奥尚未授首,还盘踞在郡西,隔断了公孙瓒、张燕的西退之路。西河郡仅得其半,北方为南匈奴王庭所在。原本高幹统治的时候就是半独立的。

夏侯惇新的目标有二,一是击败祝奥。彻底平定太原,争取经井陉突入常山国,与公孙瓒、张燕会师,二是使郭缊北上收取雁门。南面只要防堵高幹、郭援即罢,并没打算跟泫氏的曹仁南北夹击。

曹操是希望袁绍把高幹、郭援经滏口陉调回河北。他不怕袁军越聚越多,因为兵一多,后勤的压力也会增大,再说了,袁谭的青州兵丢了青州,高幹的并州兵丢了并州,都成为无根之草,那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一军之内良莠不齐,结果必然是士气低的拖了士气高的后腿,而不可能反过来——水桶的贮水量,永远由最短的一根桶材来决定,跟最长的那根桶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是勋作为参谋祭酒,自然也跟随从征,他带着四百部曲和千余步卒,押运相关的武器、物资,几乎是最后一批渡过黄河的,随即便进入黎阳城,与曹操会合。荀攸、郭嘉、刘晔、董昭等谋士会聚在一起商议,并且此次曹操还特意稍带上了贾诩,陈群亦解决了青州之事——李条已入济南投奔王修,王营降而复叛,旋为尹礼所杀——赶来复命。

众人见是勋进来,尽皆起身行礼——就朝廷名爵而论,是勋仅次于贾诩,而在余人之上——是勋开门见山地问道:“诸君以为袁绍可肯出城应战否?”

邺城南面是大片平原,袁军士气未复、粮秣不足,以是勋的估计,他大概是不敢出来的。然而贾诩却说:“袁本初若枯守邺城,乃自置于死地也,何异昔日公孙伯珪在易京?吾等料彼必以名将守之,以牵制我师,而自将大军出城以为犄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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