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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卸甲刀高举,迎面冲来一骑,只见他双手紧握刀兵,震天价高喊出声,小兵听了喊声,浑身一震,竟然忘记了举刀招架。
子龙运足了全身力气,乾天式刀法使将出来,刀尖隐隐放出毫光,只三合,便三个人头落地,最后一击收势,刀锋犹难止住,竟将马头也一并削了下来。
这一击,吓得柔然骑兵心胆俱裂,目瞪口呆看着被枭首的三人一马,愣怔间有的竟然忘记了招架还击,被后面跟着冲来的伏牛村村民顺道带走了本已惊散的魂魄,一命呜呼。
无卢真乞贺鲁见了子龙威势,也惊得瞠目结舌,正惊诧间,忽听一人呼喊。
“子龙兄弟,你取敌将,我去追十三鹰,待你收拾了柔然队主,与我一同宰了那十三只贼鸟!”
无卢真乞贺鲁心中一阵,阵中只有自己身着将官服饰,那人所指敌将,那必是说的自己,心头一震,下意识便喊出:“撤!”
子龙见对方已生退意,心中骤然一松,此刻他只想保护好伏牛岭不被柔然骑兵破坏,既然他们准备撤退,子龙自然没有追击之意。
但是,不追击不代表子龙就要善罢甘休,躲在敌阵最后十三鹰仅存的六只,他是根本没有放他们走的打算。
伏牛岭上弓箭本就不多,子龙便带了一支,见柔然兵扔下受伤的同伴,落荒而逃,子龙挥挥手,制止了村民的追击。
捻起羽箭,搭在弦上,确认热血技能发动,全力一拉,只见弓如满月,嗖嗖嗖接连射出六箭,但闻弓弦铮铮,十三鹰中三人,应声落马,另外三人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子龙狂汗,回头看了看众人目瞪口呆的深情,讪讪道:“这段时间,我可得好好练习弓弩,实在没用过,准头差了些!”
这话说的伏牛村村民们一阵愣怔,他们的确是有些惊讶,不过却并非惊讶子龙射术太过稀松,而是惊讶子龙怎么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准头、力道和反应。
接连六箭,唯有第一箭稍稍做了下瞄准,其他五箭,说夸张些,简直就是头都没抬,便射了出去。
六箭连发,不过眨眼之间,而且透过敌阵,并无伤及其他人,单取了藏在敌阵最后的六人,竟然能命中一半。
说他百步穿杨也不为过了!更关键是,这些可都是村民原本打猎用的普通弓弩,若是用了军队上的制式硬弩,射程比这还要恐怖,那不知该是什么样的画面。
牛一郎听子龙这样说,策马上前,笑笑说道:“子龙兄弟可真会说笑,若你这也叫准头差了些,我们岂不是全无准头了!”
子龙不知其中因由,也不多问,只着众村民打扫战场,清点战果。
发现山上一阵冲杀外加山下片刻接触,也不过造成了柔然五十骑兵阵亡,七十三人重伤,而自己则付出了将近三十轻伤的代价,无一人阵亡。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子龙的预料!
下令放柔然伤兵自行离去,只留下战马一百二十三匹,缴获弯刀、柔然强弓、手弩各一百二十三支,羽箭、弩箭各一百二十三囊。
这样的战果,虽然在初战的村民看来,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但子龙却不免有些失落,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想要零伤亡赢得胜利,仓促之间很难达到。
回到伏牛岭,没能出战的村民们,见一众出战的同伴们凯旋而归,欢天喜地地开始准备晚上的庆功宴。
一众村民聚在一起,开始吹嘘自己作战有多么英勇,敌人多么望风而逃,杀这帮柔然贼兵多么的砍瓜切菜般容易。
讲的说得口若悬河,听得也正酣畅淋漓,却听子龙喝到:“我等虽取胜,但也有损伤,万不可如此轻视敌兵!”
那人听了子龙呵斥,讪讪收了口,贾思勰在一边见众人神色忽暗,忙站出来说道:“兄弟们,子龙之意,是叫我们再接再厉,不可骄傲轻敌,这次胜,下次还要胜才行!”
见村民神色缓和,贾思勰才拉着子龙和牛一郎来到子龙居屋,开门见山道:“初战告捷,让兄弟们乐呵一下,又有何妨?”
没等子龙说话,牛一郎却沉吟道:“今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已是十分侥幸,我担心……”
子龙见牛一郎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暗暗点头道:“他们定是没有料到我们竟早有准备,有些慌乱,若被他们做足准备,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的确如此,无卢真乞贺鲁轻敌在先,又出于不利地形,让子龙等居高临下,一冲即溃,柔然兵的伤亡,也大多是在逃下山时造成的。
到山下后两阵交兵,子龙有兵、阵技能为辅,又占得先机,出其不意发动攻击,这才使柔然兵仓皇之下,落荒而逃。
若真是准备十足,那胜负之数,尚未可知也。
子龙将今日接战的情形一说,却见贾思勰若有所思,喃喃道:“若他们落荒而逃,没准儿见识了咱伏牛村的威势,再不敢来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
牛一郎与子龙异口同声道,发现对方又与自己想到一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子龙开口。
“柔然骑兵六百,就拿下了没了首领的土城,军心大震之下,必生骄纵,在我们这儿吃了这么大的亏,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牛一郎听了点点头,继续道:“若只是六百骑兵,尚可依仗地势,抵挡数日,上次的办法,应该还能有效,但……”
上次的办法,三人当然都心知肚明,子龙献计,伏牛岭一举端掉了联盟私兵的战斗,至今三人都记忆犹新。
可子龙也知道牛一郎的担心,此时他二人心照不宣,只对贾思勰道:“你觉得,他们占了土城,难道只为度过一时饥荒吗?”
贾思勰略略思考,当然也知道,若取一城一地,想再夺回来,大抵是没什么希望,没人会将到嘴的鸭子,让它飞进别人的嘴里。
土城虽然只是个小城,但毗邻柔然广漠的戈壁,实在是防御柔然的又一先锋战线,如今柔然举国灾荒,大肆南下掠食,恐怕会借此机会挥军南下,灭了北魏,取而代之,成为北地霸主。
“你们的意思,是柔然会朝土城增兵据守?”
贾思勰的话,正道出了子龙的忧虑。
虽然记忆中的柔然饥荒和六镇风暴,比现在正经历的迟了一年,但是,以尔朱荣的动向,看他竟然拒绝了送自己战马。
便知道,尔朱荣肯定嗅到了大乱将至的味道,甚至,早就收到了什么风声。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必须要做些事情,就算不是为了大魏朝廷,也得为我们刚刚建起的家园,赌一次!”
子龙说完,目光灼灼盯着两人,缓缓将心中计划道出,两人听了纷纷表示可以一试,这计划便定了下来。
却说十三鹰再遭重创,如今已经仅余三只,就这三只也没逃过命运的裁决。
不光子龙和牛一郎恨他们作恶多端,还有一人,也对他们恨入骨髓,那就是无卢真乞贺鲁。
无卢真乞贺鲁本来上报自己战功,说他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便轻易拿下了土城,谁知竟然因为误信人言,一战损失了整整一百多号私兵。
刚喝过压惊酒,无卢真乞贺鲁便着人将那谎报军情的三人带出去一通严刑拷打,逼问到底谁是幕后指使,害他们损兵折将。
然而三人有口难言,寡不敌众之下,只好乖乖就范,被无卢真乞贺鲁给捆了起来。
可是,他们就范归就范,又哪有什么幕后指使,又想要他们说出什么来啊?
无卢真乞贺鲁见他们嘴硬得像死鸭子,气恼异常,却已经顾不上再与他们三人纠缠,刚得消息,尉迟刚将军,正带着三千精兵,赶来接收土城,十日内必至。
想想今日之败,想想即将到来的尉迟刚将军,无卢真乞贺鲁,生平第一次如此苦逼。
“拼却被尉迟将军责罚,也要报得此仇,以挽回声名!”
第七十九章 夜袭
酒这个东西,是草原上各部族最喜欢的东西,不光能用来御寒取暖,高兴时还可以用来庆祝,不高兴时可以用来消愁。
今日无卢真乞贺鲁的酒,就是用来消愁的。
三百正规骑兵,被一两百号杂牌军打得落花流水,额,或许只是一两百号农夫而已,这若是传出去,着实是个笑话。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是在开心的时候,郁闷的无卢真乞贺鲁发现自己今天怎么也喝不醉,一气之下,干脆整瓮酒直往肚子里灌。
知情者与他一般心思,也是只想醉倒再说,不知情者不明所以,见队主今日酒兴颇高,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跟着一醉方休。
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柔然士兵,没人会觉得今日的风,有些烈,今日的月,有些暗,今日的夜,有些冷。
侯莫陈悦自土城陷落,非常识相地选择了明哲保身,冠冕堂皇地在柔然六百骑兵面前,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对于几十负责日常治安的巡卫,柔然骑兵自然不放在眼里,也乐的有熟悉情况的人,为自己值夜打更。
于是,侯莫陈悦非常顺利地接收了土城的昼夜防卫工作。
看着侵略者外出遛马巡狩回来后,载歌载舞地整夜迷醉,侯莫陈悦狠狠地吐了口浓痰,嘀咕道:“你爷爷的,你们酒池肉林,让老子给你们打更,早晚叫你们记住老子的好处。”
嘀咕完,就带着几个死样活气的小兵,继续在空无一人地大街上瞎转。
“队主,刚刚我似乎看到了几道黑影!”
一名小兵神经兮兮地汇报,惹来侯莫陈悦一阵白眼。
“你眼花啦!”
“不是啊,队主,我好像也看到啦!”
另一名小兵也神情紧张地作证,甚至还将刀柄紧紧握住,做出了防御姿态。
“那你们还不去追?”
侯莫陈悦最讨厌这些没见过大阵仗的小兵,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让他们草木皆兵,真是丢尽了侯莫大队主的脸。
两个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识趣地选择了听从队主的教诲。
“可能我们是真的眼花了吧!”
“队主,你说首领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柔然兵都快把土城给翻个底朝天了,首领府也成了人家后院,他都不出现呢?”
小兵们觉得有个首领,总是极好的,至少都是同族,不会把他们当成后娘养的,再不济,有酒有肉的时候,会想着分他们点儿肉汤。
侯莫陈悦也很无奈,不是因为首领失踪了,而是因为首领失踪之前,竟然没跟他这个队主报备。
刚要回答,忽然觉得身边冷风一阵,侯莫陈悦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谁?”
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侯莫陈悦喊完,讪讪地看了两眼那两个满眼戏谑的小兵,说道:“你们去那边儿看看,我怎么觉得有人鬼鬼祟祟的!”
两名小兵想要打个哈哈,却慑于侯莫陈悦队主的身份,抱怨连连地朝着侯莫陈悦所指的方向跑去。
侯莫陈悦见他俩跑远,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想要叫住二人时,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支冰冷的匕首贴上了他的脖子。
“别喊!”
笑话,侯莫陈悦又不是白痴,为保小命才做了这个什么伪巡卫队主,难道还真为了这么个连俸禄都没的职务把刚抱住的小命拱手送人啊?
“兄弟,别冲动,我身上还带着点儿五铢,生平最敬你这般大高手,若信得过在下,咱们交个朋友,喝两杯可好?”
听了这个声音,身后传来一声惊疑,“嗯?你叫什么名字?”
侯莫陈悦觉得自己平日里小心翼翼,应该是没什么对头,名号什么的虽然不算响亮,但是在土城还是有点儿不好不坏的名声的。
“侯莫陈悦。”
“是你,跟我走!”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忙拉着侯莫陈悦寻了一处角落站住,拉下蒙面的麻布,露出一张满是笑意的脸来。
月亮适时从云层里跳了出来一阵,没一会就又跳进了云层当中,角落里一明一暗之间,传出一声低呼。
“独孤子龙,怎么会是你?”
来人正是独孤子龙,战后他与牛一郎贾思勰商议过后,发现柔然骑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制定了再次出其不意的计划——夜袭土城。
土城如今在柔然手中,子龙判定柔然必然会增兵守城,将这里作为柔然铁骑挥师北魏的一个中转站。
时不我待,此时若是能先行入主土城,然后想办法临近求援,或许可以堂而皇之占领土城作为据点,也可以为将来的发展大计奠定基础。
看着紧闭城门的土城,众人都不敢确定城内情况,于是留下两百多号伏牛村民,子龙带着牛一郎选出的几名好手,先行进了成来。
土城矮矮的城墙,对子龙这种攀岩高手来说,形同虚设,只用几只挠钩便轻而易举地登上了城墙。
进入土城后,几人去土城四下窥探守卫情况,子龙非常幸运地遇到了正在巡夜的侯莫陈悦,天色昏暗,他本想抓个舌头,问问土城内的情况,谁想竟然抓到了老朋友。
将今日与柔然骑兵接战之事对侯莫陈悦一说,便得到了侯莫陈悦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子龙兄弟,侯莫陈悦服了,败给你侯莫陈悦无话可说!”
子龙脸色一红,幸好夜黑风高,对兵败伏牛岭下仍耿耿于怀的侯莫陈悦,看不到他的尴尬。
“为何各部族被柔然破了城,竟然还无动于衷呢?”
子龙赶紧转移话题,同时也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若以土城部族情况来说,每个部族都会有些私兵,而且数量也很可观。
如果有他们协助守城,相比就算土城就算逃不开被攻陷的结局,也不会陷落的如此之快。
侯莫陈悦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子龙,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作为始作俑者,难道还要我给你解释,到底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可惜正如他看不到子龙的脸色一般,子龙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侯莫陈悦仿佛也发现了这里视线极差,于是略作解释。
子龙自击败了部落联盟围剿伏牛寨的私兵后,带着一众俘虏来土城换取了伏牛岭封地,同时也亲手将土城部落联盟搞得一团乱。
费连勃为了一劳永逸,非常干脆地拿着俘虏要挟各部落酋长取缔了部落私兵,顺带也将部落酋长们的继承人等,控制在了首领府。
然后费连勃没了后顾之忧,又有子龙伏牛岭搞凤搞雨做掩护,悄无声息消失在土城,去发掘屠孤山帝冢。
没想到一朝丧命,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土城没了首领,守兵少了指挥,私兵虽有意相助,但慑于各部族酋长继承人仍被困首领府,愣是没敢动。
阴差阳错间,直到土城陷落,人们还在期盼着首领带着援兵光复土城,然而费连勃已成帝冢亡魂,这个期望是注定落空了。
如今无卢真乞贺鲁控制了首领府,顺道接收了原本被费连勃控制的部落酋长继承人,虽然他是无意的,可各部落投鼠忌器,仍然不敢稍有异动。
听了侯莫陈悦的解释,子龙心中讪讪,更显尴尬,没想到自己的意外之举,竟成了土城陷落最大的助力。
情况紧急,子龙也不多话,略作思索,便请侯莫陈悦帮忙打开城门,自己则与其约定,以烟火为号,使侯莫陈悦见到首领府烟火起时便派人联络各部族反扑,一举拿下入城柔然兵将,然后到首领府会面。
侯莫陈悦经过了伏牛寨速败,又听闻了子龙伏牛岭下勇退柔然骑兵之事,对子龙的能力已经相当信服。
知道时不我待,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也不多问,直去城门处安排几名小兵打开城门,并着人召集部众于城门处聚集。
子龙见城门已开,忙在城外燃起柴薪为号,通知远在五里外等候的伏牛村村民可以进攻,村民看到火光,倏忽便至,停在城门外与侯莫陈悦部众聚在一起。
侯莫陈悦早交代部众听从子龙号令,如今看着两下二百多人,都屏息等待自己命令,子龙热血沸腾。
“兄弟们,柔然骑兵来咱们土城作威作福,我大魏城池怎可陷落他人手中,今夜,咱们要告诉所有人,侵我大魏,要付出血的代价!”
二百多号人,虽然有一部分并不知道子龙来历,但受伏牛村民的感染,也跟着低吼出声:“血的代价!”
子龙神色一整,道:“入城,杀贼!”
子龙说完,叫过侯莫陈悦,嘱咐他千万记得见到信号,不可耽搁,不论用何手段,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召集最多的私兵集体反扑。
侯莫陈悦二话没说,着众部属到各自部族酋长府通知做好准备,见首领府火起,便一起发动,朝城内柔然兵歇马营帐冲击。
见侯莫陈悦安排妥当,子龙才带着二百伏牛村村众,气势汹汹杀至首领府外。
看着才别不久的首领府,子龙心头一阵热血翻腾,深呼一口气,大手一挥,低喊出声。
“破门!”
第八十章 会面
首领府子龙轻车熟路,纵马狂奔,兜兜转转,便来到柔然并将聚饮之处,马蹄声惊醒几个晕头晃脑的小兵,刚睁开眼便觉胸腹间被战马踩踏而过,一命呜呼,连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
无卢真乞贺鲁头痛欲裂,早早地退出了筵席,此刻正搂着几名费连勃遗留的歌姬在府内小憩,忽然响起的马蹄声也没能让他警醒。
歌姬们深知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在这乱世,就像人家手中的蝼蚁,人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而此刻躺在他们怀中之人,便是掌握了她们生杀大全的主儿,故而伺候的十分小心,柔弱无骨的纤手,安神**的熏香,歌姬身上的体香,都让无卢真乞贺鲁有些迷醉,甚至比那烈酒还要管用。
忽然间,房门洞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歌姬的小手猛地一滞,弄得无卢真乞贺鲁太阳穴生疼,熏香体香也顺着冷风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你还挺惬意啊!”
这个声音有些戏谑,有些愤恨,让无卢真乞贺鲁听了心头一震,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借着屋内烛火,朦胧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张脸他记忆犹深,正是那日阵前嗜血的杀神,方才梦中多名的妖魔,猛地睁开眼睛,心道未曾想梦中也少不了你,不信你就能在我梦中为所欲为。
随手抽出床边的腰刀,满脸怒容地瞪着子龙喝到:“贼将胆大包天,搅扰本队主清梦,看我取你命来!”
说着便晃晃悠悠走向子龙,刀光寒冽,杀气腾腾,只是连站都站不稳,着实让子龙一哂。
随手敲掉了无卢真乞贺鲁手中腰刀,在他痛骂声中,提起他的衣领,顺手两记耳光奉上,扇掉了他两颗后槽牙。
剧痛让无卢真骤然清醒,惊疑何以梦中还会有如此强烈的疼痛,惊疑不定地看着子龙,全然顾不上顺着嘴角汩汩流出的血沫。
“你输了,哥们,醒醒吧!”
子龙的声音虽然含笑而发,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