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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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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痕口中的“仲泽”,正是明尘远的表字。

这寥寥数语,打消了金城公主最大的顾虑,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面露感激之色:“二哥,做妹妹的在此谢谢您了。这个人情,日后我与尘郎必定加倍偿还!”

“不必日后再还。”聂星痕笑着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道:“你若想谢我,现下就让我与王后娘娘单独说两句话,借你个地方,如何?”

金城沉吟片刻,

想起聂星痕对微浓的杀夫之仇,一时有些踌躇。但转念想起自己方才承了聂星痕这么大一个人情,她也不好再回绝,只得抬手一指宫婢夜间值守的小屋,道:“我在这里替你们望风,不要久。”

金城答应得痛快,反倒让聂星痕有些诧异。但他并不是个细究原因之人,他更懂得把握当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处。

他转看微浓,无言地伸手相请。

微浓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顺从了这个安排,与他一并走入值守的小屋。聂星痕走在后头,顺势关上屋门,却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既热烈又思慕,既深沉又灼热。

微浓难以忍受他这种目光,撇过头看向虚空之处,淡淡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上次你让魏连翩带给我的两个条件,”聂星痕沉敛神色,“第一个,我必当竭尽全力;但第二个条件,我不同意。”

“可她当时带回的传话,你分明是同意了。”微浓大为不满:“你想反悔?”

“当时情势危急,我没法不同意。”聂星痕顿了顿:“再者,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多。”

微浓垂下双眸,只道:“你若不同意,一切免谈。”

“就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非走不可?”聂星痕蹙起眉峰。

“你们兄弟间的手段,我受够了。”微浓仍旧不看他,语气寒凉:“既然你是晓馨的主,那当日将我送入龙乾宫密道里的人,必定是你无疑。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想让我亲耳听一听他们母的用心……”

微浓顿了顿,深蹙娥眉:“但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既然掌握了龙乾宫的动向,又知道了那条密道,却能忍着不救你父王,眼睁睁看他被赫连璧月折磨死?”

第96章珠胎暗结(二)

“你总是把我想成十恶不赦。”聂星痕听闻此言,只得耐着性解释:“那个密道,我是今年八月初才听宝公公说的。赫连璧月盯得严,宝公公一直苦无联络我的机会,直到金城进入龙乾宫侍疾,他诱骗金城给仲泽捎了两句话……我这才知道,原来父王一直属意我继承王位。”

话到此处,他又自嘲地笑笑:“宝公公将父王的安排都说与我听了……你是知道了父王的心思,才答应嫁给聂星逸的,是不是?”

“是。”微浓没有否认。

“那你竟也瞒着我?”聂星痕终于有些恼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早点说出来,我们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也许我们……”

“没有也许。”微浓干脆利落地打断他:“除非时光倒流,楚璃死而复生,否则你我注定成仇。”

聂星痕目光懊丧,又暗藏伤情地看着她。

“我不想与你谈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微浓意态坚决地转移话题:“既然你让我袖手旁观,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无论你是成是败,我都要离开燕王宫。你若赢了,我少费点周章;你若输了,我也能逼着聂星逸放我走。”

“他会放了你吗?”聂星痕勾起冷笑,似在嗤嘲她的天真:“即便聂星逸肯,定义侯会肯吗?他才刚当上国丈,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

微浓性阖上双眸,不再答话。

“还有,”聂星痕开始咄咄相逼,“如今你已接近了真相,就此一走了之,你难道不觉得有愧?你良心上能过得去?”

两句质问,使微浓的身形猛然一颤,旋即她睁开双眸,终于正视他:“你也猜到了?”

聂星痕又笑了,不答反问:“长公主寿宴之前,你我曾见过一面。当时我说她的镯很眼熟,你的表情是吃醋吗?”

微浓闻言轻嗤:“你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其实你误会了。”聂星痕看着她,正色解释:“那只镯,我不是见明丹姝带过。”

微浓眸色一凝,看了看屋门的方向:“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聂星痕也看向屋门处:“应该是的。”

两个人,四道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闪电乍起,似能穿透屋门,照见外头的某个女。

正想着金城公主,她的声音便恰好传了进来,隐隐带着几分急切:“王兄!您怎么来了?”

微浓与聂星痕立刻对视——是聂星逸!

燕国对嫡庶向来看得很重,金城是嫡出的公主,聂星逸也是嫡出,而聂星痕是庶出。因此,金城唤前者是“王兄”,称呼后者是“二哥”。

“王兄!王兄……”屋外想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是聂星逸在到处翻找。金城慌忙地阻止他:“您在找什么?我正病着……”

“让开!吃里扒外!”聂星逸声音冰冷彻骨,似蕴藏着巨大的怒意,话音才刚落下,小屋的门已被他一脚踹开。

微浓与聂星痕相对而立,齐齐转看向他,俱是无话。

聂星逸目光骤冷,在两人之间徘徊一阵,瞧着他们“并肩而立”的情景,只觉得异常刺目。可到底,他克制住了,缓缓浮上莫名的笑意:“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弟在此。”

微浓听着这话更觉刺耳,眸色渐冷凝在他面容之上:“王上这话是何意呢?”

“见过王兄。”聂星痕也不急不缓地回笑:“金城身抱恙,臣弟从圣书房出来,便顺来瞧瞧她。”

“那是王后来得凑巧了。”聂星逸隐晦地指责。

微浓双手收于广袖之中,语气清淡直言不讳:“人心龌龊,看人皆是龌龊;人心坦荡,看人则坦坦荡荡。”

如此反将一军,聂星逸也不恼怒,冷冷笑问:“王后所言是。敢问王后,你与二弟‘坦坦荡荡’地说完了吗?”

微浓回忆片刻,在聂星逸突然闯入之前,她与聂星痕正说到她的去留问题。而这一时半刻怕也说不出个结果,她便朝聂星逸回话:“臣妾与敬侯不过是闲话家常,怕吵着公主而已。”

聂星痕也适时附和:“都是些琐事,臣弟先告退了。”

“这段日你身不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组建天策府之事,孤会找人代劳。”聂星逸似笑非笑看向聂星痕:“你先安心养病,是不是少了一位正妻照顾,才总是病痛缠身?”

“府中姬妾也不少,臣弟这身骨,不敢拖累哪家小姐。”聂星痕看似恭谨地笑回:“王兄方才登基,废待兴,臣弟不敢劳您费心。”

微浓听闻此言只觉得好笑。聂星痕这句话,分明可以换个意思说——你还是看好你的王位吧。

本是威胁之意,却能被他如此体面地说出来,也真是不容易了。微浓心里这般想着,唇畔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似是淡笑又似讽刺。

聂星逸见她这表情,却误会她是在讽刺自己,遂沉下脸色对聂星痕道:“你去吧!既已受封天策上将,便要把握分寸,以后无诏不得入宫。”

聂星痕听后无甚反应,只是再次重复:“臣弟告退。”言罢他便迅速退出门外。

目送他走远,聂星逸立刻抓住微浓的手臂,凤目阴鸷,面色阴沉:“我说过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吧?”

微浓试着挣脱他的钳制,奈何他手劲紧,她只好敷衍:“臣妾不敢。臣妾与敬侯一直恪守礼节,未有一丝逾越。”

“恪守礼节?”聂星逸咬牙恨说:“堂堂大燕国王后,光天化日与小叔独处一室,这是恪守礼节?你身为王后,他是臣,两个人并肩而立,是恪守礼节了吗?”

“看来臣妾又让您蒙羞了。”微浓冷淡地笑着:“您果然最在乎脸面。”

聂星逸方才是在气头上,一则是痛恨微浓“不守妇道”,二则正是怕她与聂星痕旧情复燃,两人协同一致对付自己。可转念一想,金城是自己的亲妹,即便和明尘远有什么瓜葛,也绝对不会帮着聂星痕才对。

微浓也不会这么傻,在金城的宫里与聂星痕商议要事。外头宫人这么多,根本逃不出龙乾宫的眼线。

如此一想,聂星逸心里到底好受了些,便冷哼一声:“你方才在和他说什么?”

“没什么。”微浓看向屋门外的金城:“有金城公主在,臣妾还能与他说什么?总不会是造反大计。”她一语戳穿他的心思。

聂星逸蹙眉,人却渐渐冷静了:“那你与他都来灵犀宫,关在这屋里说话,金城还肯帮你们把风,到底是为什么?”

微浓张了张口,本欲将金城有孕之事推作借口,可想起金城的嘱托,微浓终究有些顾虑,遂抿唇不答。她自问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说服聂星逸。

后者原本已经平复了心境,此刻见她有意隐瞒,又暴怒起来:“不要以为你做了王后,我又重用定义侯,便是对你不计较了。是不是我过仁慈,你就不知分寸了?”

“你想做什么?”微浓立时警醒,猝然看他,眸光锐

利如锋:“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受封王后迁居凤朝宫,凤印也交给了明丹姝掌管。你不能出尔反尔!”

“孤偏要出尔反尔,怎样?”聂星逸狂妄大笑:“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背景?说白了,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野种!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聂星逸越发捏紧她的手臂,笑得不可自抑:“定义侯已被我收拢,长公主也老了,他们谁会帮你这个野种?既然没底气,你就不要自恃那点可笑的骄傲来忤逆我!”

微浓对他一切的嘲讽恍若未闻,只是直直盯着他,固执追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让聂星逸更加生气:“你果然只记着楚王室。我要做什么?你拭目以待吧!”

言罢他狠狠甩开微浓的手臂,转身即走。金城就远远站在偏殿门口,见他拂袖出来,连忙怯怯地请罪:“王兄……我……”

她迟疑地拦下聂星逸,低声说出了有孕的事实,以此来为微浓与聂星痕开脱:“您误会了,王嫂与二哥……只是在商量,要如何解决我有孕之事……”

“有孕?”聂星逸恨得直咬牙,也不知是痛恨金城未婚先孕,还是痛恨微浓执拗顶撞,愤而怒斥:“你知不知羞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金城深深埋头,轻声啜泣道:“当初我与尘郎两情相悦,是母后强行拆散,将我嫁给驸马。后来又是母后一手主导,将驸马置于死地……王兄,求您去跟母后说说,成全我与尘郎吧!”

她旧事重提,也引起了聂星逸的愧疚之情。想起明重远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事,他对聂星痕更加咬牙切齿:“你可别忘了,驸马是谁揭发的!就是你那个尘郎害你守寡!”

“我虽不通政事,但也知道驸马与尘郎都是牺牲罢了。”金城摇了摇头,任由眼泪滑落:“我知道您与二哥不睦,但二哥对我向来没话说。他方才已经和王嫂商量了,只要您与母后点头,他便放弃尘郎,绝不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会这么好心?”聂星逸根本不信:“该不会是把明尘远派到你身边做探吧?”

“这不可能!我根本什么都不懂。”金城忙道:“再说,二哥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这种手段怎么了?”聂星逸脸色一沉:“自古美人计大行其道,你焉知他不是用了‘美男计’?你看,明尘远还没送来,你已经在替他说话了。

第97章别具内情

无论聂星逸怎么劝,金城都是打定主意要嫁给明尘远。聂星逸也没其它法,只得采用了“拖字诀”:“此事我会再与母后商量,你不要私底下再见他们了!”

金城连连点头道谢,不忘提醒:“王兄可不能拖着,我这肚眼看是等不得了!”

聂星逸“嗯”了一声,又转身去看微浓所在的那间屋。他与金城两个人在外头说话半晌,这女人都没有露面,显然是不想看见他。如此想着,聂星逸莫名火起,再想起方才微浓与聂星痕独处一室,更觉是奇耻大辱。

金城见他一直望着那间屋,忍不住试探地询问:“王兄,您别生王嫂的气了……此事,此事都是我的错。”

聂星逸自有心思,冷哼一声,嗤道:“她既如此不知好歹,我必定要让她尝尝苦头!”

“什……什么苦头?”金城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聂星逸目光闪烁,浮起一丝狠戾:“我要她跪着来求我!”

*****

他说出这话的第日,宫外传来消息,曾经的楚王、如今的永安侯楚胤堕马以致颅内出血,拖了两日不治身亡。

毕竟曾是一国之君,聂星逸下令为其隆重治丧,还亲自前往吊唁,以彰显新君的仁德。消息传到微浓耳中,她执意要去拜祭,不顾侍卫阻挠强行闯出燕王宫,径自前往永安侯府。

聂星逸甚至撂出狠话,只要她敢去,便将她永远幽禁于冷宫之中。而这也未能改变她的决定。

已是永安侯故去的第五日,前来祭悼的人渐渐少了。尤其,楚王生前刚因为幺女自尽之事与聂星逸闹翻,故而朝中更加无人敢再来祭拜,都忙着与永安侯府划清界限。

门楣上挂着素白挽幔,满目皆是丧葬之色,微浓一身白衣步入清冷的永安侯府,并未受到任何阻挠。管家一听说她是前来祭拜永安侯,立刻引着她往灵堂而去。

自从楚珩去了姜国,永安侯世之位便由楚王的幼楚琮继承。此刻他正披麻戴孝,独自一人站在灵堂内迎客。微浓嫁去楚国时,楚琮年纪尚幼,一直住在楚王宫中,并未开府受封。因此,她与楚琮早已见过多次,也自知此次前来,必定会暴露自己未死的事实。

想到此处,微浓的步顿了顿,在灵堂前停了下来。

楚琮仍旧站在门口,神色沉敛,望着她前来的方向。不得不说,楚王的女都继承了父母的好样貌,个儿各个器宇轩昂,女儿们则千娇媚,散发着独属于楚地的玲珑剔透。

从前楚王的女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再看如今唯独剩下这一个儿守着灵堂,微浓心里便觉得难受。转眼间,楚国已覆亡近年了,当初那个满面稚气的小王,也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如今**于灵堂之前,显得如此伟岸挺拔,已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了。

微浓边想边踏入门内,还未开口,楚琮已递过来炷香,垂眸礼道:“楚琮多谢夫人前来祭悼,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微浓伸手接过炷香,轻道:“待我与永安侯焚香祭拜,再与世详谈吧!”

原本楚琮见来者是位女眷,心里虽诧异,但出于礼数也没有多问多看。然而此刻他听了这话这声音,竟觉得有些耳熟,终究忍不住抬打量起来人。

一看之下,如见鬼神,大惊失色:“你!你!你是……”

微浓抬手制止他:“勿扰逝者,待我上完这柱香。”言罢她虔诚地走至灵台前,恭恭敬敬地跪地磕了个头,上香致哀。

楚琮今年刚满十七岁,从前又有兄姊照顾,向来是个冲动莽撞的性。但楚王室接连遭受大变,他到底还是稳重了许多,一直按捺到微浓上完香,才招呼管家来看守灵堂,引着微浓去往内堂密谈。

“你是王嫂?”楚琮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忙又改口:“不不,是青城公主?”

微浓并未否认,只道:“回燕国之后,我换了身份改嫁了。”

“改嫁了……”楚琮神色复杂地看了微浓一眼,迟疑着问:“父王他知道吗?”

微浓点点头:“他知道。但他不知我嫁给了谁。”

“那王兄呢?”楚琮急切地问:“我是说……二王兄楚珩。”

“他不知道。”微浓想起自己在楚王面前发的毒誓,略略遗憾地道:“我曾向你父王发过誓,会永远瞒着他,让他以为青城公主真的死了。”

楚琮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浮上愤恨的情绪,强忍着道:“你既然已经换了身份改嫁,便同楚王室无关了。我知道有些事不能怪你,但我忍不住……”

他眼眶微红,额上依稀可见青筋暴露,忍了半晌才续道:“我大姐就不说了,大王兄战死沙场,二王兄远走姜国,二姐原就体弱,燕楚之战中惊惧过忧思病亡,王妹楚环也被逼自尽……倘若不是王兄从前交代过,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吗?”

“我知道!”微浓鼻尖酸涩,未语泪先流:“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楚琮转头不再看微浓,深深吸了几口气:“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以后,你也不必再来。”

微浓站着没动,忍住泪意询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守灵?”

楚琮目光飘忽望着门外,低低自嘲:“我何苦拖着族人来守灵?这摆明是要得罪聂星逸。楚国已经亡了,我总得给他们留条活不是?”

微浓被堵得无话可说,拭了拭泪,才问道:“我今日来,是想求证一件事……”

楚琮立刻回看她,面上浮起一丝莫名之色,像警惕,又像紧张:“你要问什么?”

微浓见他如此防备,心底刺痛,但还是问出了口:“我想知道,你父王的死,是不是意外?”

楚琮闻言蹙眉,方才的警惕之色终于卸去,随口讽刺:“你为何这么问?倘若我父王是被蓄意谋害,你难道还能替我们报仇不成?”

“能。”楚琮没想到,微浓竟一口应承:“但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据我所知,你父王因你妹妹的死,已经称病多日不上朝了,五日前他为何突然会去上朝?早朝后又怎会从马车上摔下来?”

楚琮惊讶地看着微浓,未曾料到她真得会探究此事。沉吟片刻,他才重新整肃神色,回道:“父王的确多日不上朝了,但自从丁久彻父被严惩之后,他心里其实好受多了。前些时日,父王欲将王妹的尸骸送回故土安葬,他寻思着风头已过,又值聂星逸登基大赦天下,便挑了日去上朝,想找机会向聂星逸提一提此事。”

楚琮说到此处,神色又是悲愤不已:“散朝过后,父王单独求见,可聂星逸却不许将王妹送回故土,反而痛斥父王疑有谋反复国之嫌!父王气愤难当,便没坐马车,一怒之下驰马而回,才会不慎堕马酿成惨剧……”

又是聂星逸!

微浓听到此处,更是愤怒得不可自抑:“逝者为大,他竟连这点请求都不肯满足?!”

“他就是个冷血的畜生!”楚琮亦是忍得双目猩红,似有无尽血泪暗藏其中:“他还敢改元‘天德’,他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是啊,他不怕吗?微浓强自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狠狠阖上双眸,攥紧双手,道:“我明白了。”

是的,她都明白了!聂星逸是为了报复她!她为楚环的死出头,她逼他处置了丁久彻父,她在金城的寝宫里与聂星痕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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