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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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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來,有话就在院子里说便是,洠Э次蚁衷谡ψ琶础!ㄓ种辶讼旅纪罚衾锿赋鍪愕牟荒头场

并非他这个做叔叔的摆官儿架子,而是这几年的经历,实在令人心寒,当初若不是为了照顾族中子弟,他也不至于一头撞到自家大总管的枪口上,丢了盐政大使的肥差,但那些受过他好处的族人们呢,在他落魄时有谁上门來看望过他,有曾经谁过來陪着他喝几杯闷酒,听他说几句牢骚话,一个个能跑多远就多远,好像他韩老六就是个衰神附体下贱货,谁沾上谁就会倒八辈子邪霉一般。

现在好了,听闻连胡大海这种牵扯进惊天大案的人都还有重见天日之机,亲戚们就又來烧他倒霉老六的冷灶了,嘿,当韩某人是属螃蟹的么,放下爪子就记不起一刻钟之前的事情。

然而无论他高兴不高兴,该來的人还是会來,大约过來三分钟左右,有名嘴巴上刚刚长了一圈绒毛的魁梧少年,跟在韩九十五身后从院子外挤了进來,离着老远,就躬身施礼,〃小侄青云,见过六叔。〃

〃这是兵科,不用施家礼。〃韩建弘冷着脸侧开身,然后举手到右侧额角,以标准的军礼相还,〃你也是当兵的人了,应该懂得规矩。〃

〃是。〃韩青云立刻站直身体,端端正正地举手敬礼,然后又迅堆起笑脸,低声道〃;六叔,好些日子洠Ъ侥耍雌饋砥仍瓤墒呛枚嗔恕!

〃那当然,你六叔我心宽体胖,能吃能睡。〃韩建弘嘴角上翘,笑着回应,〃有事情么,有事情就赶紧说,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情况有点儿特殊,这么多人前來投军,我这个当兵科知事的,不能不把关口把得严一些。〃

〃是,六叔您做事向來认真,这点,连讲武堂的教头们提起來都佩服得很。〃韩青云闻听,立刻又笑着大拍自家叔叔的马屁,然后将身。体凑得更近一些,带着几分不甘心的味道补充:〃其实侄儿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想跟您汇报一声,侄儿今天从讲武堂步科毕业了,即将补充进第二军团二零六一团,任一营一连副,兼第三都的都头,加御侮副尉职。〃

〃二军团第六旅一团一营副百夫长。〃韩建弘一瞬间,就将对方的话转换成了自己所熟悉的说法,同时在脸上也涌出了几分真诚的笑意,〃不错么,到底是天子门生,一毕业就做了副百夫长,六叔我当年向你这么大时,只能蹲在大都督身边做个小小的参军。〃

〃六,六叔〃韩青云闻听,忍不住咧了下嘴,低声抱怨,〃六叔又打趣我,我这个连副,怎么可能跟您老当年比。〃

〃怎么不能。〃韩建弘惊讶地皱眉,旋即,又讪笑着摇头,当年徐州左军只有一千出头战兵,四千多辅兵,所以一个战兵副百户的位置,远远珍贵过于他这种无兵可带的参谋,而现在,淮安军光战兵就高达十三四万,一个小小的连副,前途当然就比不上能留在参谋本部,随时都可以见到朱总管本人的高参了。

想明白了此节,他就推测出了自家侄儿今天前來的目的,于是乎,又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御侮副尉也不错了,军饷每月五贯呢,比我这个兵科知事都高了,况且你又是在徐达将军的麾下,有的是仗打,好好干,咱们老韩家,今后就得看你了。〃

〃六叔。〃韩青云急得直跺脚,他今天刚刚得知自己的去处,本想着找眼前这个当过盐政大使的六叔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给换个位置,哪怕不能进枢密院那种前途远大的要地,至少也得想办法活动进第一军团,跟在朱总管身边建功立业,谁料对方根本不肯出手,反倒接二连三拿场面话來搪塞敷衍。

〃我说得是实话。〃韩建弘知道自家侄儿的想法,干脆直接撂下了脸,〃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别人就该去前线真刀真枪的拼命,而你就该留在后边袖手旁观况且你既然读完讲武堂,应该知道所谓摇摇扇子就破敌十万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戏文当中,根本不可能是现实,而事实上,从咱们大总管本人,到徐达,胡大海,吴良谋,谁今天的地位不是拿命换回來的,七大军团都挥使,连同下面各旅的正副旅长,谁洠в星鬃粤嗟渡瞎跋撸肫咀抛约憾喽亮思副臼椋椭富佣庀碌陌僬嚼媳菲ǎ銢'点儿真本事,谁肯放心把命交到你手里头,。〃

情急之下,他说话的声音稍微有点儿高,立刻把周围许多刚刚通过选拔的辅兵给吸引了过來,大伙纷纷侧起耳朵,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韩建弘自己,则是越说,思路越顺畅,越说,嘴巴越是利索,〃军中是最不讲人脉的地方,是骡子是马,拉到前线遛遛就清楚了,生死关头,大伙才不会看你是谁家的侄子,谁家的儿孙,你够种,敢顶着箭雨往前冲,大伙自然肯把后背交给你,你洠Ъ降腥司拖热砹送榷幢闶清致吃那姿镒樱蠡镆舱昭癫欢寄衲悖轮竿蠡锘崽阆辜Γò停┲富印!

〃我知道你不服气。〃看着侄儿脸色窘得紫,顿了顿,他继续大声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大伙,个个都藏着私心,洠Ч叵担献拥蹦晖侗即笞芄苁保忝钦馊盒⊥冕套右谎蚕胱懦吠嗽谇埃宸嬖诤螅蚕胱潘退滥闳ィ⒐ξ襾恚热坏绷舜笞芄艿谋热淮┥狭四巧眍祝阍缤矶蓟嵬裟切┩嵝乃迹阍缤矶蓟峒瞧饋恚约菏撬闹郑降资俏怂耸裁炊剑缓竽悴呕嵯郑约翰煌鱽淼秸馐郎献咭辉猓松煌魑叱吣卸!

注1:关扑,古代赌博之一,类似于*博彩。

第六十一章新血下

“早晚都会记起来,自己是谁的种,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战!然后你才会现,自己不枉来到这世上走一遭,此生不枉为七尺男儿!”

略带嘶哑的声音,瞬间传遍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那些前来报名分地的少年们明显没打听懂,先是愣愣地以目互视,然后又迅将目光落在韩建弘涨红的面孔和始终夹在腋下的拐杖上,若有所思。

一众兵科官员们,则全都呆立在了当场。谁也没想到,平素闭着眼睛尸位素餐的韩知事身上,居然也有如此热血的一面。

最为震惊的还是御侮校尉韩青云,记忆中,自家这个六叔自打失去盐政大使的职位后,就变得有些自暴自弃,很少大声说话,更是轻易不与人争论是非。然而今天,这位六叔却忽然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在一片惊诧或者钦佩的目光中,韩建弘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扯开嗓子高吼,“的确,这天下没有傻子!没点儿好处的事情谁干啊?!不是为了十五亩地,大伙干点儿啥不比当兵强?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起,才过上了想干点啥就干点儿啥的日子?若是没有当兵的在前头拎着到底厮杀,你们当中的绝大多数,现在除了蹲在城门口要饭,还他娘的能干点儿啥?!要是谁都不去当兵,谁当兵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儿小算盘,万一鞑子杀回来,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还能他娘的落下点儿啥?!”

这些问题都非常简单,同时又仿佛无比的高深。众少年们被问得面如土色,眨巴着眼睛,交流着彼此的目光,一步接一步偷偷地将双脚向后挪!

他们无法回答,也没有勇气回答。刹那间,他们眼前这个相貌平平,还缺了一条腿的男人,竟然变得无比得魁梧伟岸。令他们看向他的面孔时,不由自主地就采取了仰视姿态。不由自主地,就将头侧开,以免被他看见自己隐藏于心底的小器。

御侮校尉韩青云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人群中好生尴尬。讪讪呆立了半晌之后,才终于又鼓起了余勇。又向前凑了半步,轻轻拉扯韩建弘的衣角,“六叔,侄儿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

“稍等!”韩建弘轻轻推开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换了另外一种相对平和的语调,对着所有人说道:“路都是自己走的。你们都是大人了,没有人能强迫你们怎么做。也没有人能强迫你如何去想。但是你们今天所做出的选择,将决定你们自己的明天。也将决定整个淮扬的明天。所以,请大伙务必好自为之!”

说罢,也不用人搀扶,杵着拐杖,摇摇晃晃地朝屋子中走去。留下身后一地的困惑与崇拜的目光。

“六叔,六叔!”韩青云在原地又了好一阵儿愣,才猛地大叫了两声,追进了屋子,“六叔,您不用帮忙了。小侄知道该怎么做了!其实小侄今天来,并不光是想求您帮忙。小侄”

“你再等等”韩建弘摆摆手,用手指按住自己的额头,用力揉动。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心中那团滚来滚去的烈火。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未曾如此激动过了?他根本算不清楚。也许是在失去右腿之后的那一刻开始,也许更久,或者说从没有过。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团烈火,在自己心中将再也不会熄灭,只要自己还活着!

“六叔您,您没事儿吧?”韩青云看得心里紧张,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事儿!”韩建弘又擦了擦眼药,笑着摇头。“还有什么事情?说吧,除了替你活动换个安全点的差事,其他能帮的我尽量!”

“不,不用了。我带的是第三都是燧枪都,其实挺安全的!”韩青云闻听,赶紧讪讪地摆手。“我今天来,第二件事情是,是,是老太爷和三奶奶,想请您和六婶回家去坐坐。老太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老是惦记着您。说他,说整个韩家,都对不起克昌!”

听到最后两个字,韩建弘的身体隐隐就是一颤。“克昌”是他投入淮安军之前用的名字,如果不算其他的叔伯兄弟,他应该是韩家三房的二孙少爷,而不是韩老六!老太爷则是他祖父的大哥,韩家庄的族长。而他娘亲,则是三房媳妇,韩青云这一辈少年的三奶奶!

一年多以前,正是韩家庄的三奶奶,在酒楼里胡乱吹牛,导致他一头撞在了自家大总管的枪口上。一年多以前,正是因为韩老太爷逼着他往大总管府其他要害部门安排韩氏族人,导致他受到其中两个败类的牵连,蒙受了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

所以自打被降职为兵科知事后,韩建弘借口公务繁忙,就再也没回到族人在城外买下的大宅院里居住。他的妻子也不愿意看到族人们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很快就找了借口搬了出来。如今夫妻两个在城里买的新家,虽然只有四间房屋外加一处占地不足三分的院子。却也温馨和睦,平素也少了许多是非。

所以听闻族人想请自己和妻子回家,韩建弘本能地就在心中涌起一股排斥之意。去年他落魄时没有族人雪中送炭,如今现他依旧存在东山再起的可能了,老太爷立刻就琢磨着锦上添花,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忒精?怪不得韩家从山阳湖迁到扬州之后,在生意场上就无往不利。有这么一位精明的老太爷居中坐镇,韩氏家族想不达都难!

“六叔?”迟迟得不到韩建弘的回话,韩青云心里有些着急,拖长了声音催促。

“我最近忙!”韩建弘拿眼睛向外边看了看,非常平静地摇头。“你回去告诉族长和我娘,等忙完了这阵子,最迟下个月初,我一定回去看他们。虽然已经分家单过了,但我毕竟还姓韩,常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说着话,他又将目光转向窗外。转向那群生机勃勃的少年们。

每个人身上,都洒满了阳光。

每个人身上,仿佛都有他自己当年的影子!

第六十二章经验上

“隔壁是谁刚才喊得那么大声?”初秋的阳,朱重九一边搓着手中稻粒儿,一边饶有性致的询问。

扬州路户科知事杨原吉赶紧快走几步,凑上前,陪着笑脸回应,“启禀都督,是韩老六。那厮虽然平素有些稀里糊涂,却是个有良心的。关键时刻总能靠得住!”

“你也是老左军的人?你把我要来户科的事情告诉他了?”朱重九闻听,立刻轻轻皱眉。手里的稻谷像金沙一般,缓缓漏在了一个收夏粮专中的芭斗当中。

“都督,小人冤枉!”杨元吉闻听,立刻吓白了脸,举着右手高声自辩,“小人的确是老左军出来的,但小人当年在苏老大人麾做管钱粮的帐房,平素跟韩老六他们这些参军根本没机会来往!小人,小人可以对天发誓,跟韩老六没任何交情!小人,小人今天早晨得知您要过来后,就没机会再出大门,更没机会将消息泄漏给外人!”

“嗯?”朱重九闻听,又轻轻皱了眉,将责问的目光迅速转向了紧跟在自己身侧的徐洪三。

“都督勿怪,末将也是汲取了上次的教训,所以才多采取了一些防备措施!”徐洪三立刻敬了个军礼,低声解释。随即,又快速朝着周围的扬州路户科官吏敬礼,“若有得罪之处,徐某这厢先赔罪了。过后无论诸位是打是罚,徐某都认!”

“徐将军多虑了!”

“徐将军应该的。主公乃万金之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闪失!”

“不过是在屋子里闲坐了片刻,我等求之不得。真的当不起徐将军如此客气!”

“前车之鉴未远,徐将军多”

众户科官吏又被吓了一大跳,纷纷侧开身,然后乱纷纷地以军礼和民礼相还。

无论按照官职品级,还是按照跟朱重九之间的距离远近,徐洪三都比他们高出太多。所以哪个敢因为被勒令在屋子里多蹲了一会儿而抱怨?况且自家主公上回遇刺,就是因为提前被刺客得知了具体行程的缘故。那段末日来临般的记忆,至今历历在目。所以大伙与其在出了事情之后个个急得如丧考妣,宁愿提前谨慎一点儿省掉麻烦。

朱重九见状,也不好再过多责备徐洪三。想了想,对着杨元吉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刚才的话就真的冤枉你了。抱歉,我本不该如此多疑!”

说着话,也主动给杨元吉敬了个军礼。顿时,把个扬州路户科知事杨元吉吓得两腿一哆嗦,“噗通”一声就栽到了粮包垛上。嘴唇哆哆嗦嗦,哆哆嗦嗦濡嗫了好半晌,才带着几分哭腔说道:“都,都督。小人,小人不冤枉!一点儿都不冤枉。小人刚才,刚才虽然没给韩老六通风报信。可,可是真的曾经存心想替他说好话来着。他去年被降职,的确是咎由自取。但,但他却跟小人一样,早就把性命卖给都督。虽,虽九死而无悔!”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朱重九最见不得人哭,笑着伸出一只胳膊,将杨元吉用力扯了起来。“不要跪,男儿膝有黄金。你既然是从老左军出来的,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

“小人,小人刚才没跪。是,是趴,趴在了那儿!”杨元吉不敢违抗,顺着手上传过来的拉力快速爬起,顶着一脸鼻涕眼泪低声自辩。“小人,小人知道都督不待见这个,所以,所以小人刚才膝盖就没着,没碰到粮包!”

“你小子啊?”朱重九笑着摇头。这个杨元吉一看就是个曾经在蒙元地方官场上打过滚儿的积年老吏,油滑胆小谨慎,但是同时又特别擅长把握机会。只是才能与其他各方面恐怕有一些短板,否则也不会以老左军仓库帐房的资历,熬到现在才是个地方上的户科知事。

但是在具体用人方面,他也不想对政务院做太仔细的干涉。因此想了想,又笑着补充,“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都是好样的,做事都很用心。咱们淮扬如今正在大步向上走,只要努力跟得上队伍者,将来前途绝对不止于此。这点,朱某不说,想必尔等平时也能感觉得到!”

“多谢主公盛赞!我等必竭尽全力!”杨元吉立刻退开数步,与自己麾的属吏们一道,按照今早听闻主公要来视察的消息之后偷偷排练过的套路,齐声表态。

“好!大伙都不必客气!”朱重九笑着点头,然后将左手心里最后了几颗稻粒凑到一起,缓缓丢进芭斗。“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今天到这里来,主要就是看看夏粮入库的情况。看到门**粮食的农夫排起了长队,看着你们做事都有条不紊,我自己心里就立刻安生了许多!”

“主公放心,此乃臣等份内之事,绝对不敢怠慢丝毫!”众扬州路户科的官吏们,又躬身躯,齐声表态。

朱重九又笑着点点头,目光从芭斗中的稻粒上扫过,然后信步走向一排靠近后门的临时周转仓库。

兵科的后门,正对着的是一条与运河相连的小河。为了运输方面,户科很自然地就在后门所对的河畔修了一座简易码头。大批基层差役根本不知道今天会有“大人物”要来,正在指挥着临时招募的力工们用独轮车,将成袋成袋的稻谷,朝码头旁停靠的货船上运送。

徐洪三轻轻丢了个眼色,周围立刻有化妆成寻常差役的亲卫,快速走过去,与码头上正在干活的差役们混在了一起。并且悄无声息地在码头与后门之间排出了一道隔离墙,避免任何人突然暴起发难。

朱重九见了,心中立刻就涌起了一丝疲惫。叹了口气,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对这杨元吉问道:“那边仓库里装得也是夏粮么?准备运到哪里去?怎么看起来袋子的颜色与这边明显不同!”

“那不是夏粮,是户局委托沈家从专程南洋购买回来的占城稻谷。原本想留着做种子的,但是后来发现集庆路那边早就有了引种,并且繁衍数代之后比占城稻更适合淮扬的天气。所以户科今年收了夏粮之后,就准备明年让各地都改种集庆稻种,把库存占城稻种全都送去江边磨坊,脱了壳做军粮!”杨元吉非常有眼色地追赶上来,小心翼翼地解释。

“差别大么?”朱重九困惑地皱了眉头,非常耐心地询问。

对于稼穑诸事,他乃十足的外行。但好歹另一个灵魂所携带的信息量足够丰富,不用太仔细琢磨,就明白长江流域的气温远远低于越南老挝一带,所以稻谷引进过来之后,难免会存在适应性问题。

果然,杨元吉给出的答案,和他想像的相差无几。“主公英明,区别肯定有一些。占城那边来的稻谷,颗粒略比集庆稻大,也略比集庆稻齐整。但占城稻插播之后,会死掉一部分秧苗。而集庆那边运过来的稻种,就不会出现这类的问题。所以仔细核算来,咱们淮扬百姓还是种集庆稻更好!”

“集庆稻在春天时比占城稻可以早插半个月的秧,收完了第一季之后,农夫们可以不慌不忙地插第二季。不像占城稻,万一耽搁了几天,节气就过去了。再插秧就很难保证收成!”另外一名户科副知事夏柳松也追了上来,笑着补充。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在里边!怪不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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