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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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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一怔,旋即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年了,我们都长了一岁。

按照虚岁的算法,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这几年过得实在太充实,充实得让我忘记了很多东西。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凉州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马铁和马休。

这两个小子……说实话,我平常很少会想起他们。

一方面,我这个人感情方面确实有些问题,另一方面……他们在马腾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我才是那个爹不亲没娘爱的离家游子啊!

这样一想,我顿时心平气和,没有意思愧疚了。

“冰儿,你应该还没有许配人家吧?”我和颜悦色地询问道。

邴冰眨了眨眼,略带羞意地答道:“还……还没有啦……”

“我家中有两个兄弟,有机会介绍给你吧?”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呵呵笑道。

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你有两个弟弟……但是,冰儿只有一个呀!”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不再说话。



按惯例,新年是要给官员们放假的,至少也要半个月。

不过,我辽东太守的官衙中,主要官吏都不是本地人士,就算放一个月假期也赶不回老家,因此倒是如往常一样,不算冷清。

六名文士经常聚在一起品茶论道,这成为了他们过年期间的最大乐趣——我很奇怪他们是从哪里买来的好茶。

至于军中将领们,娱乐活动也无非是外出狩猎。

秦阵一日手痒,邀请几位营长进行比赛。

最终的结果,实在难以启齿……

我竟然排在了倒数第一!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从小以遛狗走马、射雀打鸟为乐的子弟啊!

怎么会输给他们?!

这让我怎么才能接受!

43文成武德

辽东的正月依然寒冷,若是在中原地区,大概已经可以准备春耕了,但辽东的大地依然千里冰封。

一说千里冰封,我挥毫写下了这首注定要流传千古的名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齐桓赵武,略输文采;惠文昭襄,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单于冒顿,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对于其中的几个人物,我反复斟酌了许久,原来的自然不能再用,但至于是用著名将相还是君主,我考虑再三,还是用君王领袖进行替换。

这首词改完之后,我首先拿去征求程昱的意见。

程昱看完之后,既没有拍案叫绝,也没有指责我心怀叵测,而是皱着眉头问道:“这……算什么东西?”

“词啊。”对于他的反应,我颇为失望。

“不对吧?词不是这么写的吧?”他摇头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哦……”我点了点头,“那是离骚,我这就叫长短句吧。你别管是什么东西,写得如何?”

程昱又诵读了一遍,这才说道:“有气魄,也有意境,就是这‘一代天骄单于冒顿’,总是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觉……”

我嘿嘿一笑,谁让匈奴里没有四个字的霸气人物!

王烈、刘政等人欣赏之后,他们的反应就要正常的多,赞叹我追思春秋战国历代名君的功业,更不甘止步,欲达更高境界,精神可嘉,雄心可叹!

正月左右无事,除了带领众人出城祭祀了一次之外,我也多半窝在府中,日日勤学苦练。

一卷孙子兵法被我摸得竹简光滑,一杆毛病都被我咬得笔杆秃秃。

除了《雪》之外,我还冥思苦想,创作了一首格律整齐的古诗。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筋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风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此诗一出,手下众人彻底拜服,程昱终于承认:“主公笔下确有大才!”

其实……对于这首诗,我本人只是一知半解,甚至连第三句的第一个字该怎么读都忘掉了……



辽东冬季漫长,直到正月将尽,老天爷才显露出一丝绿意。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绿意。

进入二月之后,街道两侧的树木还依然一片灰色,丝毫看不到枝芽萌发的迹象。

不过我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冬装,一身劲袍内衬短衫便敢于驱使追命在草原上奔驰。

直到有一天,庞淯忽然问了一句:“陈到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这家伙已经走了整整两个月了吧?”

“可不是嘛,”庞淯道,“他不会是怕冷故意不来吧?”

“这个笑话……也很冷啊!”我放缓了追命前进的速度,对他说道。

他耸了耸肩膀,拉弓朝远处射去。

树林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扑腾之声。

“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没中。”跟在我身边的陆仁平静地说道。

庞淯只能再次耸肩。



二月初八。

春风终于吹绿了辽东大地,屋顶积攒了三个月的冬雪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消融,推开房门,湿润清新之风顿时扑面而来。

我站在屋檐之下,一支冰棱不偏不倚,直直砸落在脑袋之上。

毫无防备之下,我竟然没能躲过,满头满颈都是冰凉的雪水。

看着院内葱葱绿绿的草木,我忽然产生了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

褚燕、王烈、刘政、国渊、邴原等人早在月初,就已经深入基层督促春耕事宜去了,辽东幅员辽阔,区域形状又不甚规整,即使是五路人马分头并进,没有十天半月也无法完成。

我照例来到城外军营,与士卒们一起操练了一个时辰。

春天已至,将士们精神十足,这让我颇为欣慰。

秦阵、张辽与太史慈在靶场进行着比试,这场比试据说决定这谁是军中第一神射手。

我作为特邀嘉宾被他们强行拉了过来。

比赛规则极其简单:三人三靶,同时射箭,一箭脱靶就算淘汰。

一刻钟之后,我开始感到后悔。

三个人连续射了一百余箭,箭靶都换了一次了,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

许多士兵都打起了哈欠,甚至在地上坐了一大片。

等他们又射完十只箭后,我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比试:“三位,我看不到天黑,恐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三个人都扭头看我。

“我有一个提议,”我嘿嘿笑道,“既然三位射术精准程度难分上下,干脆就比比,谁射得更远如何?”

秦阵向来无所畏惧:“我是无所谓。”

张辽也点头道:“辽也赞同。”

“如此甚好。”太史慈整了整弓弦,最后一个表示同意。

“那就这样,每人三箭机会。”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亲眼目睹胜利者的诞生。

“何必三箭?”张辽自信地一笑,“我只要一箭。”

秦阵不甘示弱:“一箭便一箭!”

太史慈并不答话,只从弓鞬之中挑了一支长箭,而后将整个弓鞬扔给卫士。

我笑了笑,抚掌道:“那便一箭定胜负!”

三人也不分前后,彼此之间相隔丈余,并肩而立,都是搭弓上箭,转向西面宽阔之处。

“喝!”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只听得“嗤嗤嗤”三声破空之声,三人已经收回了弓箭

在我看来,这三人都可称当世一流弓手,光看三支长箭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就知道他们的射术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想要射远,并不需要多大的角度和弧度,三支长箭的抛物线都极其平缓,却各个后劲十足。

我在心中已经默默数了二十个数字,这三支箭才开始露出了下坠的势头。

又数了十个数字,三支箭几乎不分先后坠落于地。

早有士卒快马赶到落箭之地,高声将结果汇报了过来:

“张营长射得最远,秦营长次之!”

张辽哈哈而笑。

我点了点头,却看到西面官道上有数十骑正向这边赶来。

为首一人,似乎正是派往洛阳公干的……陈到。

44一把拖把惹来的麻烦

“哪位是征北将军马超?”当先一名年轻大汉,跃马而来。

我当即应道:“在下马超。”

他在马背上摸出一卷黄纸,高声斥道:“圣旨在此,缘何不拜?”

我暗骂了一声:因为你他娘的没早说啊!

“阁下一路辛苦,不如进城后稍事歇息,待在下沐浴更衣后再行宣旨。”我拱手道。

“如此也好!”他一夹马腹,带人朝襄平驰去。

我摇了摇头:这货怎么这么没礼貌?

记得在赵国时,那个传信的使者更加不堪啊……

“高顺何在?!”我装模作样大喝了一声。

高顺本就在身边,当即沉声应道:“属下在!”

“令你整肃全军,待命而发!”

“属下遵命!”

“其余众将,随我入城!”我率先跳上马背,扬鞭而走。



“诏曰:自董卓乱世以来,辽东前太守公孙度戾行郡内,不思报国靖难,而诛尽郡中大户百族,更兼侵并玄菟、乐浪、辽东属国、辽西三郡一国,越海而击东莱,其被甲者十余万众,欲行割据之心,昭然若揭。”

这信使读起诏书来倒是抑扬顿挫,情绪起伏也无不恰到好处,大概一路上苦练了很多次。

“天意幸甚,有征北将军马超持节讨逆,未负朕意,其挥鞭北上,公孙父子授首,幽北郡国得定。更兼亲帅轻骑远击句丽,天意存于大汉,令句丽国都为之崩,缴掳金财十八万斤,获其王室数百口,四夷镇服。使我大汉天威远扬者,马卿之功也!”

他的语调忽然由慷慨激昂转至平静如常:“卿又思辽东苦于战乱久矣,令十税其一,大善之举,万民美焉。”

他略微一顿,加重语气继续诵读道:“念及卿之将士苦寒于外,特令……卿率本部兵马于四月前南返洛阳,卿及将士功勋,届时另有封赏,钦此!”

我先是一愣,而后狂喜:朝廷竟然召老子回去?!而且……是率领本部兵马一同返回洛阳?!

有万余铁骑在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老子就是董卓第二!

不过……朝廷公卿的脑子没被烧坏吧?

虽然头脑中一瞬间产生了诸多疑问,但我还是依足了规矩以大礼拜谢圣恩,然后客客气气邀请使者进入后院客房休息。

当我兴冲冲返回大厅之时,只见程昱正一脸严肃地端坐着喝酒,看我进来,也只淡淡地道了一声:“坐。”

我收敛了笑容,环顾厅内一周后在他身边坐下:“先生为何一人饮酒?其他几人呢?”

“主公缘何如此高兴?”他不答反问。

“能返回中原,自然比呆在辽东更令人高兴。”这个理由我没必要隐瞒。

“旨意上说了令你返回洛阳,却并未提及如何安排主公的官职吧?”

他明知故问,我只能点头确认:“是。”

“主公不觉得奇怪?”他又问,“不觉得不正常?”

我舔了舔嘴唇,给自己也斟了一爵酒:“先生想说什么?”

“老夫只怕,这是个阴谋。”程昱端起酒爵,浅浅吸了一口。

“我有万余铁骑在手,他能有什么阴谋?”我笑着陪他喝了一口。

他似乎有些无语,一口酒半天没有咽下。

“先生有何想法,但请直言。”我放下了酒爵,直视他的眼睛。

他喉头终于一动,思索再三,却是叹了口气:“但愿是老夫多想了吧。”

“那……我便向其他各郡传令去了。”我将爵中残酒一饮而尽。

程昱放下了空空的酒爵,缓缓点头道:“一切谨慎行事,万勿再出差池。”

我推开酒爵,正待起身,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

这里是太守正厅,有纵马直入资格的人并不算多。

“庞淯何在?!”我沉声喝道。

庞淯推开厅门:“主公,是乐浪郡的信使到了!”

“让他进来,我正好有事。”我又重新坐下,给爵中再添满新酒。

来人一边快步入内,一边自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单膝跪于案前:“参见马大人!这是公孙太守的快奏,请大人过目!”

他称呼我为“马大人”,因此我判断……他不是拓拔野的手下。

庞淯将竹简递给我,我单手接过,纵目一扫,却猛地大吃一惊:“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岂敢隐瞒!”信使只一个劲点头,“公孙太守不敢做主,专程请示大人!”

程昱从一旁拉过竹简,不动声色地看完之后,出声问道:“拓拔野如今何在?”

“拓跋将军一切安好,此事之后,每日只出城操练,不再远行。”

程昱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马大人明早会给你回复。”

信使转头看我,见我同意,才起身退出了厅外。

“呵呵!”程昱低头又看了看公孙瓒发来的奏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先生为何发笑?”我有些愤怒,“原本还觉得,比起秦阵,拓拔野是个稳重本分之人,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竟然干出、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一拍案几,指着那卷竹简喝道,“亲带精锐铁骑南下三韩数次,屠村数十座,劫掠村女两万余!”我厉声叱道,“老子的虎豹飞军,何时成了欺软怕硬的采花大盗!”

“这又如何?”程昱似乎不以为意。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此事若被人上奏朝廷,这大兴不义之师的罪名我是逃不了的了!”

“谁?”他笑着问我,“公孙瓒?”

“他倒是不会……”我迟疑了片刻,说道,“但……这事于情于理,于个人大义,总归不好。”

“这不算什么事情。”他轻描淡写地捋着胡须,“说到公孙瓒,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我并没有思考太久:“他不是我的人。”

他笑了一声:“主公明白便好。”

“我意,反正我要离开,不如推荐他来做辽东太守罢了,你觉得如何?”

“随便。”他拍了拍袍摆,站起身来。

我也跟着站起:“王烈、刘政这五人……不知会不会跟从于我?”

“不跟从你,又跟从何人?”程昱毫无礼貌地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将他送了出去。

“子异,你去把公孙续叫来,”我主意已定,又吩咐道,“还有你手下那个陆仁。”

庞淯立刻奉命叫人。

公孙续与陆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指了指那卷展开的竹简,笑道:“公孙老弟,令尊送来了奏简,说拓拔野带人劫掠三韩,图灭村落数十座,虏获村女两万余人,你看我应该如何处置?”

公孙续一呆:“三韩?”

我点头确认。

他不屑地道:“三韩不过是三个荒蛮部落,杀便杀了,劫便劫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45公孙家的态度

我哈哈一笑:“贤弟当真如此想?”

公孙续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如此!”

“不过……”我缓声道,“令尊似乎想让我治一治拓拔野的罪呵!”

他急忙道:“家父断然不会如此……”

我截断了他的解释,自顾自说道:“方才,朝廷派人宣旨,令我回洛阳领命谢恩,这辽东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我意,是想让你回令尊处,顺便帮我转告于他,我已上奏举荐他继任辽东太守,令叔则为县令。你也知道,令尊既然正式在辽东做了太守,公孙越就得避一下,而冀州……恐怕不是安宁之地,所以我举荐他去青州北海郡。”为了避免对方多想,我专门做了解释。

“续代家父及叔父谢过兄长厚意!”公孙续一揖到地,抬头却道,“但……小弟愿追随兄长,还望兄长成全!”

我如同见鬼了一样盯着他:“你是令尊长子,为何要跟我去东奔西跑?”

他叹了口气:“小弟只是觉得……比起家父,兄长更有容人之量,更有成大事之才。”

哪有拿我跟他自己亲爹这么对比的!我连忙摆手否认:“令尊文武双全,更兼相貌威严,当世已有名声,我还差得远。”

“家父三十岁前便已名满幽冀,但时至今日,也不过如此,兄长征战四方,功名满朝,前途更是无可限量,家父如何可比?”

我正色道:“你若只以一时官爵高低区分他人,这和一般的趋炎附势之徒又有什么分别?何况……那人还是你爹。”

“兄长误会了。”他解释道,“家父成名既早,却无识人之能,亦少用人之能、容人之量,早些年曾依附于他的文武陆续离去。后来,家父竟然渐渐与一些市井商贾称兄道弟起来,这在世人眼中,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昏庸之辈。”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直到在赵国遇到了兄长,家父仿佛才再次振作起来。”

我也叹了口气,重重说道:“因此,他更需要你在身边提醒!”说完这句,我却猛然想起:马腾……他是否需要我来提醒他?

公孙续默然良久,终于点头道:“兄长说的是。”他并拢双手,向我深深一礼,“兄长对我父子之恩,我父子永生不忘!”

“我哪有什么恩情!”我抚掌道,“你要提醒令尊,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他连连点头:“小弟谨记在心。”

做通了公孙一家的安排工作,我才将视线转向了陆仁。这人自进门到现在竟然没说过一句话,愣是带着恭恭敬敬的神情听着我和公孙续谈话。

“陆仁啊,你现在还是队长?”

“不,”他应道,“属下已经升为排长了。”

我立刻恍然:以他的身手,又身负家仇深恨,在辽东之战中自然积极向前战功累累。

“我给你安排个差事,做好了,我提拔你为旅长,”我笑着说道,“你敢不敢接下?”

“主公不必激我,”他搓了搓手,“你只管下令就是。”

我一拍案几,叫道:“好!你就和公孙续一同前往乐浪,将拓拔野和他的人马全数押回襄平来!”

他显然一愣:“将拓跋营长……押回?”

我点头予以确认。

他挠了挠头:“那……属下若是直接干掉拓拔野,是否可以升为营长?”

“你还反了!”我佯怒着喝道,“你的任务就是将他押回来!挺清楚了没有?!”

他急忙抱拳应道:“诺!”

“我这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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