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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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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统帅路库拉斯骑着那匹白马,身边的六名扈从举着鹰旗与法曱西曱斯束棒,不断敲打着地面,看来路库拉斯是要所有的兵士保持静默,但没几个兵士买账的,很多百夫长与兵士间,甚至开始争论、推搡起来。

“哈哈,路库拉斯,兵士的愤怒,你个阔佬就好好感受下吧!”海布里达完全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兵士们,阿米苏斯,这座历史悠久,得到神眷的城市正在烈焰里挣扎,我们需要拯救它的神庙、它的民众。兵士们,暂时放下你们的灯笼与火把,暂时遏制住发横财的念头,像个真正怜悯弱者的罗马人那样,给这座城市恩赐与帮助吧!”路库拉斯挥舞着胳膊,大声劝说自己的军队。但那些肮脏和贪婪的老兵们根本不为所动,他们集体用短剑敲打着盾牌,很快压盖住了扈从敲击法曱西曱斯的声音,表示对统帅命令的不满和藐视。

海布里达远远地不歇气数落着,好像路库拉斯能听到他的不满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富庶的城市,却因为你的愚蠢的想法,不让军团的兵士染指?像你这样,在罗马城周边拥有无数带着花园与喷泉的别墅的富翁,当然不了解兵士的渴求,活该,自寻绝路!也许有一天你会得到与你的前任相同的下场!”

当低阶的百夫长看到李必达就在一边时,也喊道:“怎么,连你也不满这样的虚伪之人吗?他,路库拉斯可是罗马城最富有的人,现在居然不让兵士去博取应得的一百或者两百德拉克马。”李必达还未及回答,阿狄安娜披着毛毯,走上前来,挖苦两人说:“贱民与奴曱隶,会将他们那蠢笨的脑袋无法理解的贵曱族美德,一概斥之为虚伪——他就是路库拉斯对吧,他是个真正的罗马武士,值得尊敬的敌手。”

海布里达扭着头,对着“卡拉比娅”长大了嘴巴,很久说了句“也许那晚上,我应该把你给女干了。”

“百夫长,你的龌蹉想法已经让你深陷罪行之中了,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我应给予你的惩处。”阿狄安娜丝毫不让。

李必达无心听这两人嘴角,因为他看到,路库拉斯阻止军团劫掠的努力这时显然失败了,所有的兵士,无论是第七军团还是第十一军团,无论是罗马曱军团还是拉丁同盟军团,都发出了兴奋的嚎叫,无视了统帅的喝止,举着火把,提着冲进了熊熊燃烧的阿米苏斯城——阿米苏斯沦为了第二个卡比亚,这座海港都市,到了第二天,还在冒着浓烟,抢劫者彻底丧失了秩序和良曱知,他们不但不去救火,反倒四处纵火,砍倒能见到的任何居民,洗劫任何店铺,连码头停靠的船只上的青铜船首都被砸下来,当作战利品。

次日傍晚,一场大雨及时倾盆而下,总算是浇灭了城中的大火,阻止了阿米苏斯彻底的毁灭。

雨中,李必达举着毛毯,将其覆盖在海布里达的槛车之上;而后,又回到了榆树下,雨淅淅沥沥没有停下的意思,顺着密密的树叶往下滴着,担架上的德米特留斯周围成了泥淖和脏水的世界。李必达用手不停地替他揩着身上的雨水,害怕他的伤口会发炎,因为一旦炎症出现,在这个时代,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是加利利人,我会希腊语,我能写字,我能记账——我在伊奥利亚(小亚细亚的西北海岸地区)时,很多希腊富人以每年两千德拉克马的高价,聘我当家庭教师——我本来可以。。。。。。如果没有该死的战争,如果该死的罗马人没来。。。。。。”犹太奴曱隶似乎发起了热,不停地说着,被水打湿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脑门上,脖子和脸颊出现了可怕的赤红色。

“不要再说话,节省下气力。”李必达在一边宽慰到,然后他看到阿狄安娜还坐在树下,一边的波蒂举着毛毯,当作帐篷顶在这本都王女的头上,以免她漂亮的栗色头发被淋坏,这时李必达不免有点怨气——这在两千年前的奴曱隶思维里,是不可想象的,但他在几天前,还是个喜欢较真与愤怒的大学生,即使现在的身份有点小小的变化。

“你应该把毛毯,送给德米特留斯,这样可能挽救他的生命!”李必达突然发问,不但让波蒂吓了一跳,也让阿狄安娜讶异非常,但她还是保留了风度,只是轻蔑地看了李必达一眼,便依旧保存她独有的贵曱族风度起来。

突然,阿狄安娜惊叫起来,因为李必达径自走到她的面前,粗蛮地扯下了她头顶上的毛毯,要交给德米特留斯。“你这卑贱的。。。。。。你胆敢。。。。。。”阿狄安娜慌乱中,居然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李必达的行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能气得浑身发抖,和李必达对扯起毛毯来。一边的波蒂吃惊到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该帮助哪一边。

胜负很快揭晓,李必达身为男性,力气是超越娇小的阿狄安娜的,一推一搡,阿狄安娜一屁曱股倒在了泥水里,耳边出现了海布里达起哄的声音,“哈哈,我早说了,对希腊佬,不管男人还是娘们,都无需客气。卡拉比斯,现在你应该就在榆树下,和雨水中,把卡拉比娅这个臭小妞给干了,精彩精彩。主人我在一旁权当是看角斗表演,来啊,我授权你,把这小妞给干了!”

李必达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举着毛毯,逼着阿狄安娜走来,对方听到海布里达的话语,不免满是恐惧,像只高贵而可怜的波斯猫,瞪着无助的眼睛,“你,你,卡拉比斯,可以在波蒂身上发泄你的性曱欲,但你没有触碰我的资格,因为我可是卡帕多西亚的贵妇。”

“闭嘴!”李必达的喊声,把阿狄安娜的说法打断了,然后他低声继续道,“不要以为你还是什么贵妇,王女。你现在落魄了,和奴曱隶混杂一起,还是早些收起你那些臭派头,这样比较好。”说完,李必达像野兽般甩甩头发上的水滴,溅了阿狄安娜一身,而她居然没敢言语什么,随后李必达转身,将毛毯细心地裹在了德米特留斯的身上,“波蒂,给他找些吃的,再去弄些柴禾来,我看这雨不会持续很久。”

“唉。”波蒂下意识地应答着,当她看到气恼的王女,还坐在泥水中,也只是亲吻了下她的手臂,便飞一般地离去了。

第5章翁与婿(上)

战争最大的弱点,是兵士们的肚皮。

——拉丁谚语

德米特留斯是幸曱运的,当军团两天后开拨离开化为废墟的阿米苏斯后,因为热水擦洗和吃着热食,即使只是大麦粥,但毕竟让他抗了过来,现在担架上的他,更关心的是容颜有没有受损的问题。

李必达偷偷向波蒂借了十个德拉克马,雇佣了其他两名宿营奴曱隶,把德米特留斯抬着走路,这位犹太奴曱隶显然充满着感激:“你是义人,你必会得到我的恩报。”

而阿狄安娜始终没有机会去见路库拉斯,因为海布里达的百人队一直被留在营地,不准进城,连带着所属的奴曱隶也享受相同待遇。

据兵士说,路库拉斯进入阿米苏斯后,流下了眼泪,他对部将坦言:“我过去常羡慕苏拉的好运气,今天我的这种羡慕之心更加强烈,因为苏拉曾保护雅典免于兵祸。”这位将军把幸存的市民召集过来,发给他们重新安家置业的经费,并勉励他们把尚在人世的亲友喊来,重建阿米苏斯这座伟大的海港。

大约三天,阿米苏斯的乱象结束,满足的军团兵士,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退出了城垣,重新回到了营地。

接下来,路库拉斯的军事行动继续顺利开展着,各个分遣队攻城略地,不久连本都王国的首都锡诺普,也投降了——米特拉达梯六世安排留守此处的,是八千名西里西亚的雇佣兵,大多是海贼出身,根本无心守城,在仅仅五个大队的罗马兵士的进逼下,就纵火焚烧了城市,乘船溜之大吉了——但这次罗马的兵士,没有再洗劫锡诺普,因为他们的贪欲在阿米苏斯得到了满足,这似可以让路库拉斯稍感欣慰。

在米特拉达梯在黑海南岸的根据地全部易色后,路库拉斯派出了年轻的军事护民官阿庇斯,前往亚美尼亚的都城,阿塔克塞塔,要求亚美尼亚王特格雷尼斯,交出他的岳父即米特拉达梯六世,现在正托庇于亚美尼亚某处领土之中。

阿庇斯的旅途是漫长而艰辛的,他得穿越密林、峻岭、盐水湖,而后达到一片高耸山峦环抱中的,亚美尼亚都城,阿塔克塞塔。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要塞,兼顾着政治与军事的意义,而且设计者,恰好是百年前罗马人的死敌——汉尼拔,当时这位迦太基的雄狮正在亚细亚避难,极力劝说亚美尼亚王阿塔克尼斯,以迦太基城为模板,在此构筑能控制四方的都城,将“迦太基城”从海上复制到山地里。

当亚美尼亚的贵曱族们纷纷质疑国王与汉尼拔的决断时,他们询问“那些拉丁人距离我们这么遥远,为何要费时费力建这座城池,来防备这样虚幻的敌人呢?”汉尼拔回答道:“是的,他们现在距离你们很远,但只是现在,他们一定会来到亚细亚的,会以你们想象不到的神速,来到这块土地,并且征服这块土地。为了避免百年后沦丧称臣的命运,现在必须做到有备无患。”

百年后,亚美尼亚人几乎忘记了汉尼拔的警告,他们更享受这座城堡给他们军事事业带来的便利——五万名精锐步骑兵依托着它,四出征战,特格雷尼斯征服了无数周边的王国和蛮族,也模仿波斯的皇室,自称起“万王之王”来。

现在,志得意满的特格雷尼斯,开始觉得这座山城窝在僻壤之处,无法体现万王之王的优越与奢华来,于是他又在陶鲁斯山脉前的平原之处,强拉了无数工匠与民夫,盖了一座平坦的希腊风格的大城,准备作为将来的新都,都城的名字也以他的姓名来命名,叫特格雷塞塔。(塞塔即城市,意思是“特格雷尼斯的城市”)

现在虽然是深秋季节,特格雷塞塔却沉浸在狂欢之中,官员、平民甚至是奴曱隶,不下两万人,全都涌曱入了依靠山麓而建的大赛马场上,椭圆形的多层跑道,四角设着青铜反光镜,作为赛手转弯的标志。观众如山如海,穷人坐在临时敷设的席子或凳子上,富人则在奴仆的卫护下,全家端坐在小几与阳伞下,而赛马场四周的楼宇露台,那则是全城最有权有势的,市政官、总督或者王族才有权力站立其上观看的地方。

一声锣鼓响,观众们呼啸与喝彩声掀起了一片片海潮,六名优秀的赛车手风驰电掣,然后一圈圈急速转弯,随着裁判处六只金海豚的依次落下,不断有赛手的车子在急转弯时被撞毁、支解,每当这血腥一幕突然出现时,都会激起观众更大的尖叫、咒骂与欢笑,因为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都会在这种赛事里,博上自己的财产赌赌运气。

向南的一处带着葡萄藤花架的露台上,一名身材异常巨型的魁梧大汉,胡须异常浓密,坐在象牙圈椅上,有些不悦地用手怕打着栏杆,低着头看着下面的赛事,显然他资助的赛车手处于劣势。

身边的奴曱隶与扈从,个个都穿着华美的丝绸短衣,不间歇地给这位大汉奉上装着水果与美酒的黄金杯盏盘子。突然,赛马场上一声巨响,那是在最后一圈,两辆马车的决赛处,那巨汉很是恼怒地跟着响声,将金盘子往地上一掷,然后站起了身子,“法奥比这个拙劣的马师,他欺骗了我,骗了我的马,骗了我装饰珍宝的赛车,也骗了我几个最漂亮的女奴——刚才那下,他最好当场摔死了,否则明天他就会活得比死还难受。”巨汉发着火时,浑身的肥肉有节奏地抖着。

如潮水般的欢呼声里,对面一处露台上,一个富翁笑容可掬,还挑衅式地端起了酒杯,向这方向的巨汉致意。

“这家伙是谁?”巨汉眯着眼缝,盯着那人问到。旁边的一个老者,显然是侍卫长身份的,耸耸肩,回答说:“谁知道,反正他是冠军马师的资助人。”不久,一名认得对方的奴曱隶上前,低声说了两句。那巨汉拍了拍手掌,吩咐:“来人,给我给对面露台的,来自萨迪斯城的阿尔西乌斯先生,送去一盘榛果,向他传达本人的敬意,祝贺他的马师在这次决赛里拨得头筹。”

而后,在奴仆和斗剑士的簇拥下,那巨汉挽着身边一名盛装艳曱妇的臂弯,下了楼,登上了一个安着孔雀羽毛的氅伞的抬轿,缓缓地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赛马场。

“兄长,看来你的心情欠佳。”那艳曱妇与巨汉亲昵地坐靠在一起,抚摸着他的大胡子。

“可恶的法奥比,可恶!也许我的心情一天都不会好了。”那巨汉咕哝着。

这时,赛马场北面的露台处传来了尖叫声,那个叫阿尔西乌斯的萨迪斯富豪,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在不知所措的仆人注视下,躺在地上抽曱搐着,地上滚得到处都是榛果,不一会儿便气绝了。

在离去的抬轿上,那巨汉听到了传来的声音,笑了笑,也抚摸了下艳曱妇的栗色头发,说:“不过,现在心情稍微舒畅了点。”

第5章翁与婿(中)

这个巨汉的车驾,在特格雷塞塔的大街上招摇而过,没人敢阻拦或者扰乱拥有斗剑士护卫的队伍。最后,巨汉在一座市中心的富丽堂皇的厅堂前下了车,一群门户奴哔隶出来迎接他,跪下亲吻他与那艳哔妇的脚趾头,掸去衣服上的灰尘,擦拭华美的车辆。

那巨汉进入厅堂后两个小时后,正当黄昏时刻,几名披着希腊长袍的人匆匆从街道那边走来,有老人,也有壮汉,他们简单地通报了下,就在门户奴哔隶的带领下,也穿过满是锦绣幔帐的天井与廊柱,来到最里面的餐厅里,那巨汉正在彼处的轻纱帷幕后,与艳哔妇一同用餐呢,从影子看巨汉吃饭就是用双手直抓,吧嗒着嘴,声音很是响亮。

帷幕前,侧旁闪出一人,正是之前那巨汉的侍卫长,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很有礼貌地挡下了这几人,说:“米特拉大帝正在用膳,还请诸位稍等。”

那几人中的某位不客气地嚷嚷起来,“事情紧急,罗马人派了使者去了阿塔克塞塔,一旦大帝的女婿与罗马媾和,我们的处境就是瓮中之鳖了。”

这时,帷幕在里面被揭开了,一身着鹅黄色长衫,身段曼妙的年轻贵妇盈盈而出,她明眸善睐、彬彬有礼地向这几位一一行礼:“尚父,梅特多鲁斯;海军元帅阿基里斯;还有骑兵大将塔克席勒——既然事出紧急,便进来与大帝面谈好了。”

原来,这三人,便是米特拉达梯六世的核心班子。肥肥胖胖,长得像只胖头鲶鱼的,是希腊著名的智者梅特多鲁斯,米特拉达梯尊称他为“尚父”,他和满脸愤怒的阿基里斯与塔克席勒不同,而是忧心忡忡地走入了餐厅。

米特拉达梯正埋头啃着一只嫩羊腿,看到他最得力的部下进来后,连声表示欢迎,并起身与他们挨个亲吻。

当那位鹅黄色长衫贵妇行礼后准备带着仆人退出时,米特拉达梯冲着她摆手,“我亲爱的斯特拉托妮丝,您留下来吧,也许您能给我最合适的意见。”然后他转身亲吻了下哔身边依然坐着的那艳哔妇,“我亲爱的妹妹,奈萨,也许你应该去后面的浴哔室舒散下疲劳,你今天陪我观看那场蹩脚的赛马会,应该很累了。”

奈萨充满妒忌地起身,离开一霎那,恶狠狠地盯着哥哥的侍妾,这个叫斯特拉托妮丝的贱哔人一眼。

斯特拉托妮丝脸上却无任何欣喜或紧张的表情,而是低首向奈萨行礼。

仆人走时,关上了四周的房门,米特拉达梯对刚才嚷嚷的阿基里斯呵斥道:“我亲爱的海军统帅,你方才不该将重大的机密随口而出,特别是众多下人在场时,这样不利的流言会很快蔓延的。”

“您的女婿态度很可疑,而我们现在寄身在他的新都里,他到现在还在阿塔克塞塔,甚至不愿意见陛下您一面,您的处境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汉尼拔,也许我们不久会被您女婿当成礼物,送给罗马人。”阿基里斯继续直言直语。

“够了!”米特拉达梯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碗碟震起好高,然后他像个演说家一样,“我的挚友,阿基里斯,你以为我甘心现在的处境吗?住着这所只值三万德拉克马的寒酸宅子,吃着这么粗劣的食物,没有猎苑,没有园林,这种亚美尼亚的穷乡下,哼!但路库拉斯消灭了我的军队,夺取了我的城市与金钱,我现在必须获得女婿的支援,必须。”然后本都王一扭头,冲到了老梅特多鲁斯面前,狂热地亲吻他,喃喃着,“尚父,您是全希腊全小亚细亚,最有智慧与辩才的人,我赏赐您三百塔伦特的金银,您去阿塔克塞塔,去说服我的女婿,让本都与亚美尼亚携手,抵御那些贪得无厌的罗马人。”

“我。。。。。。”梅特多鲁斯为难地想说什么,但米特拉达梯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深入到他的肌肉里去,最后这老者想起家人还在陛下侍卫的“精心保护”下,只能违心地点点头。

“谢谢,尚父,谢谢您,您可救了我的命啦。”米特拉达梯继续轻吻着他,随后问起塔克席勒与阿基里斯,他现在还能动员多少的军力参战。

骑兵与海军的统帅都有难色,支吾道,现在陆上尚有几千名步兵与千把骑兵还愿意接受调遣,至于海上只剩下几十艘堪用的划桨战船。

但本都王连说没关系没关系,他还有两个女儿,已经和帕提亚王与塞浦路斯王缔结了婚约,前者可以送来强大的骑兵与弓箭手,后者可以提供庞大的舰队。

“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的大帝。”一边的斯特拉托妮丝突然发言,“何必舍近求远,亚美尼亚有个附庸国叫哥迪尼,虽是小国,但兵精粮足,国王查比努斯不满您女婿许久,一直在谋求独立。。。。。。”听到宠妾的提醒,米特拉达梯懊恼地坐在了餐椅上,说“该死,该死,我应该在卡拉比,把其他的妹妹、妻女给带出来,不该叫巴娄德夺取他们的性命,是的——我完全可以把我和摩妮美的女儿,阿狄安娜,嫁给那个哥迪尼的国王,或者他的儿子。”说完,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了眼睛,来后悔这个无法挽回的损失。

“大帝,我们在罗马人的内线,送来了讯息,说路库拉斯攻陷卡拉比行宫后,安葬了陛下两位妹妹和两位妻子的尸体,但并没有确认找到您的女儿,阿狄安娜。”斯特拉托妮丝宽慰道。

“意思是阿狄安娜还活着?”

“只是可能,大帝。”

“愿宙斯庇佑我还有这个女儿吧!”米特拉达梯点点头,然后勉励了梅特多鲁斯、阿基里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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