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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银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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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在这里有一样好处,自己可以安心睡觉,如有狼来了的时候,两匹马必定有动静,那时我就爬到树上,从上向下,以弩箭射狼,我想无论狼来了多少,也可以用这方法防御,于是他就索性将马鞍及包袱等物都卸下,身子刚刚躺下,不知不觉就睡了。 
  及至醒来,已星斗满天,两匹马也在地下卧著,都很安静。他摸著黑,取了水和干粮,吃过了饮食,就将弩弓、箭放在裤带上,手握著宝剑,依然倒地睡眠,这一夜没听见马嘶,也没有鬼号狼吼,天高地大,但全让他一人和两匹马占据了,就睡得很畅快,天色微明就起来了,精神很是充足,备好马,他要离开此地,他又望著病侠的葬骨之处深深作了一个揖,叹息了一声,心中又说声:“再见吧!”便跨上了乌烟豹,牵著那匹黑马,绕过了池边,直向西走,然而他又不时回望,少时马已走得离池水很远,他便不再回头。 
  此时天色仍未大明,马蹄踏过之处,仍发著喳喳的声音,四周的远处仍有起伏的沙岗,他又走了半天,东方才渐现出猪色的曙光,由马蹄的声音听测,他如地下已经不是沙漠了,再走著,觉得一阵阵的薰风吹来生青草的气息,心中更觉得畅快,但是更加急地策马,盼著在一二日内,几十里地之内,就遇见病侠的那个亲近的人,他又恨自己这些日来不该对病侠太客气,连她是男是女,自己都没有认清,她的那个亲近的人是男是女,姓其名谁,自己也没有细问,这要是被人知晓了,岂不是个笑话吗?这都由于自己是初走江湖,太乏阅历之故。愤恨自己,决定以后自己要学得精明干练些。 
  马往前行,不觉沙漠已尽,马蹄下踏著尺多深的青草,而面前却横有一片苍翠葱茏的森林,到近前一看,这森林的树木种类极繁,有青松,有白杨,树下全是青草,若菲的野花,和蜀革花等等,上观以宝石色的天空,玉一般的白云,更有各种新奇美丽的鸟儿交鸣齐飞,在别处真找不到这样好的风景,然而韩铁芳倒勒马站住了,心中迟疑著向两旁望去,其实要绕过这树林从别处走,也并不远,可是低头看看,还只有这股路能算是个路,两旁的高草简直分毫也没有马踏过的痕迹,但是这深林之中又难免遇见蛇缠住马腿,或是强人在暗中施放冷箭,……他思索了一下,就壮起了勇气,马也不下,一直闯入了林中。    
第六回 赛八仙森林迷侠踪 春雪瓶草原争铁骑     
  林中的泥土是很松软的,马蹄使不上力,又兼在左边一条粗干,右边一条横枝,使得他时时得拨马,时时得低头,同时群鸟惊飞,“吱吱吱”的乱叫,把马惊得也不太敢向前走,韩铁芳只好下马,却不料他的两脚才踏到草上,就听见“崩崩”的两声,有两枝弩箭全都钉在一棵大树干上,距离著他的身子极近,他将身一退,躲藏在马的后边,瞪大了眼,专等著贼人甫来,这时却听得有人带著怒气地大骂,并交谈著,说的都是番话,他连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少时就从对面的树丛中出现了两个人,全都光著脊背,身穿短裤,手里全拿著弩箭,前面的人年约二十多岁,黑脸,高身材,后面那人却已有四五十岁了,两撇黑胡子,一身的胖肉,脸上横一下竖一下满抹著红色的鼻烟,如同花脸似的。两个人都瞪著眼向他说著番话,韩铁芳看这样子不大像是强盗,就把才亮出了半截的剑又收回靴中。答说:“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是过路的人,你们为甚么要用箭射我?”对方的两个人,年轻的还气汹汹地,过来要打他,那上年纪的却拉住了他同伴的膀子,把眼向著韩铁芳连人带马,从头至脚,不住地打量,忽然他发出一句汉语来说:“你是哪儿来的人?” 
  韩铁芳一听倒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听他说的完全是北京话,与那死去的病侠简直是一样的口音,就心说:啊呀!莫非这个老头儿他就与我正在寻找的那病侠最亲近的人有关?于是他就和蔼地回答说:“我是由河南来的。朋友,你是汉人不是?” 
  这个半老头子忽然撇开胡子笑了,说:“我虽不是真正汉人,可也跟汉人差不多了,我还是个北京人呢。老兄,你说你是河南人,你先别说你是哪一府,让我猜猜吧,我猜你准是开封府!”说时翻著两只眼,显出很滑稽的样子来看著他。 
  韩铁芳也笑笑说:“不是!你猜错了,我是洛阳人。” 
  对方这个人有点失望之色。又笑著说:“河南地方我只走过两次,都是路过,因为我是往北京去。又一次我想特地到开封府去拜铁塔。” 
  韩铁芳就问他说:“你是干甚么的?你贵姓?” 
  这人说:“我十几岁时就常到北京,以后就常跟著喇嘛去作买卖。北京大小胡同我都很熟,大戏我也听过。后来我来到了新疆,如今我一细算我在这儿已经住了四十年了。南北疆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的,我甚么事也不干,到处都有吃喝。今天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陪著我这小伙计来这儿射射马儿,练练弩弓子,打点野食。不料你就骑马进了树林,把我们的鸟儿全都吓飞了。你既是河南省大地方来的人,那咱们就拉个近,算是朋友吧!朋友,你为甚么到这儿来?你连一句蒙古话跟哈萨克话都不会?再说你是穿白龙堆过来的,你怎么走的!前天你在沙漠里没遇见大风吗?” 
  韩铁芳不知是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所以倒弄得他立时不能够回答。 
  老头儿又说:“你别瞒我了,由你的模样和脸上的气色,我就看得出你一定在沙漠里度过夜。前天是阴天,你还在沙漠裹遇见过大风,可是我看你又像个公子哥儿,一个人牵著两匹马,有甚么要紧的事,你非要到这儿来呢?” 
  听了这一番话,韩铁芳倒非常的惊讶,觉著道个人的眼睛太厉害了,他竟能将自己的来历猜得差不多,遂就更不胜的疑惑,这人把他的那个小伙计推到一边,他走过来,摸了摸马上的两口宝剑,忽然又惊讶著,说:“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么好的一匹伊犁马?我在河南时,就未看见一匹伊犁马。”又说:“你大概是个保镖的吧?反正你必会武艺?”将弩箭回手递给他那个伙计,又把眼瞪在韩铁旁的脸上,又问说:“你别是半截山手下的吧?半截山他可是皋兰人,他手下的喽啰们也都是汉人。” 
  韩铁芳却正色说;“你别胡猜,实同你说,我是同著一位朋友来此访友。” 
  这人又问:“你访谁?过了这树林商住西他们可多半不会汉话,你访谁?你不是半截山的手下,我倒相信,因为我看得出来,新疆这地面,你一定是第一回走,可是你说是访人,我还是猜不出你是访谁来。”由他的裤腰带里取出来一只鼻烟壶,倒出一点,拿手捏著往鼻孔跟脸上乱抹,又要请韩铁芳用,韩铁芳却摆了摆手。虽然这位蒙古人的来历自己还觉有些可疑,态度是善是恶猜不定,可是,这恐怕是此地唯一会说汉语的人,玉娇龙的亲近人的下落、寓址,若不问他打听,可就恐怕更无处去询问了。 
  于是韩铁芳便下了马拱拱手,说:“不瞒你,我真是同著朋友来此访问一个人,我那朋友在半路……生了病,他另投地方养病去了,我才连他的马也牵著单身来此,我们要访问的人是……”他虽然迟疑著,然而又觉得是非说出实情不可,遂说:“新疆省内有个著名的春大王爷谅你也知道!” 
  对方这个人忽然面现惊讶之色。韩铁芳又说:“听说春大王爷手下有一个最亲近的人,大概是个少年人,这人的武艺高超。只是……实同你说,我只是闻说有此人,特地慕名而至,这人是春大王的甚么人,我还不甚知晓,我只知道他也姓春,我想要会会他,有要紧的话跟他谈。朋友!你若晓得,何妨指给我一条明路,叫我遇著此人,将来我若办完了事,一定要重重的酬谢你。” 
  这人越发把眼睛直瞪在韩铁芳的脸上,然后他又发怔似的思索了一会,便笑著说:“无怪你远路而来,你要找的这个人真不错,这人在新疆可真是鼎鼎大名。” 
  韩铁芳赶紧又问说:“他叫甚么名字?现在住得离此远吗?” 
  这个人说:“远虽不算远,近可也不近,他是春大王爷的甚么人,连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他是跟春大王爷在一块儿住罢了!那个地方我虽没去过,却也可以找到,但我又不能领著去。那个人,哈萨克的话叫他……”说出了个名字,韩铁芳一字也不懂,这人又给翻译著说:“他的名字按汉话说,就是飞骆驼。” 
  韩铁芳一听,就在脑中拟想出此人的模样,必定是身高,体大,大脚,驼背,还许是个长脖,这样的人倒还许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汉子。又听对面的人说:“他的名字叫作雪瓶。”并回手要过来一枝弩箭,用箭头在树皮上慢慢地列出来两个字,发出得意的神态,表示他连汉字都会写,其实每个字都短少了两三笔,.并且写得至歪斜斜。 
  然而韩铁芳却认出来是“雪瓶”两个字,他不由得更惊讶,想著此人有那样蠢笨的外号,如何又有这样美丽的名字?“春雪瓶!”他口中不由念了一念,又说:“飞骆驼春雪瓶!”又发出一阵拟想,猜著这也许是多年侍随著玉娇龙的一个又粗又笨的大丫头,或是个半老的婆子吧?如果是那样的一个人,自己倒真懒得去见她了,即使见了她,也只能带著她去见儿病侠的尸体。若同她一路走,去往祁连山,那在路上更不知要有怎样的毙扭了,自己实在有点不敢领教。 
  于是就问:“这春雪瓶有多大年纪,他是男是女,你可见过?” 
  对面的这人却严肃地摆了摆手,说:“顶好少提这些话!说春大王爷行了,可不许再说春大王的名字,在这个地方,提起飞骆驼倒不要紧,因为她本人并不知道,可是春雪瓶……”吧的使力抽了他自己一个嘴巴,又将头东瞧瞧、西望望,并向树上看了看,脸上惊慌慌的,把他同样那个高大的小伙了也弄得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也有些发毛。这人又拿箭头在树皮上乱刮,将“雪瓶”二字刮得模糊不清,他这才摇著头,悄声说:“说不得!说不得!咱们在这儿一说她的名字,她就许以为咱是骂她!现在,她就许在树上,夜里,她就许在门外,你前边走,她就许在后边跟著。”韩铁芳不禁也回头看了看,心中更是生疑。 
  这个人又说:“他们比神仙的本领远大,故事多极了。你要是瞧得起我,可以到我家里去坐坐,咱们交个朋友,他们那些事儿我都知道,只要你别叫我说他们的名字,我就可以一件一件的跟你细说。” 
  韩铁芳细看这个人,倒是毫无恶意,就想:在这里若找这么一个熟悉玉娇龙生平事情的人,殊属难得,何况他除了有点疑神疑鬼、胆小心虚之外,他是很愿意把那些事都告诉我的人。我倒不可拒绝他的好意。快速办理完了,也好使病侠玉娇能在泉下瞑目,而我也尽了友谊,遂拱拱手带著笑说:“我才来此地便遇著大哥,真得算是我的侥幸,惟不知大哥贵姓高名,愿请教请教,以后也好称呼。” 
  这人就也拱手说:“不敢当,我的原名儿叫呼里雅,在北京人都称我为呼二爷,以后你就叫我呼二哥好了。说起我的名字,在此地也不小,将来你若遇著那作买卖的徐老六,那是这里带来常往,最有人缘的一个汉中人,他必然知道。春大王爷在新疆是一位天神仙,我却是一个小神仙。” 
  听了他这话,韩铁芳又觉得有些不解,看不出这呼二爷到底有甚么本事,就笑了笑说:“久仰了!那位徐客人,前两天我也在销魂岭那地方会到了他,他还送给我一些药呢。” 
  呼二爷说:“他本来是贩茶叶带卖药的,我的行当也跟他差不了多少,我们两人全是这一带的二三路的神仙,你要是来此看人,遇见了我们,那可算是你遇见土地神啦。更好啦,你既跟他都见了面,那咱们也算是好朋友了。他是正月回的家。我猜著他大概也快来了。等改天咱们见看了他,一块儿喝喝乐乐,我有一罐子老白干,还是真正由北京带来的,在此地二百两银子也买不来,到时候,我请你们,我就喜欢跟汉人交朋友。”他高兴极了,把他那同伴,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莽汉,介绍给韩铁芳。呼二爷说他是一个索伦族的人,名叫“铁柱子”,这大概是他给起的绰号。 
  当下他就叫铁柱子给铁芳牵著马,他领著路往森林中走去,他一边吸著鼻烟,一边还笑著,嘴里又叨唠著,他说:“今儿我们原想射几只马儿,煮一煮当菜吃,好吃早饭,没想到一个鸟儿也没射著,却遇见了你,这也算是咱们有缘。前一个月我就占卦占出来了,说我要遇见一个贵人,大概你就是我的贵人,你的像貌不凡,来此又是找春大王爷,找……飞骆驼小王爷,你的来头还能小的了吗? 
  老兄,我看有些真话你还都没跟我说呢!” 
  韩铁芳在后不由得也笑著,心里却斟酌暗想:这人意欲和我结交,还是以为我认识玉娇龙?早晚是要遇见那姓徐客人的,销魂岭之事必定瞒不住人,倒不如我将玉娇龙病死沙漠之事详细的向他说了,也好套出他的实话……于是刚要开口,却又将自己的话止住,想著,如今我初来异地,还是谨慎一些为是,谁晓得他们对玉娇龙是畏惧、是崇拜、是感激,还是怀著仇恨之心?自己倒无所畏,只怕他们一晓得玉娇龙已死,将话传到那半截山耳里,那群盗贼就许到沙漠去掘病侠的尸,就许对那春雪瓶有甚么不利! 
  他过虑地想了半天,结果决定自己只是发言打听,不见春雪瓶之面,却决不能说出玉娇龙的死讯。他随著前面的两个人又走,越走入林越深,走一步,林鸟就惊飞起来一群,踏踏的声音极为聒耳,彼此的说话都听不真切。脚下踏的是很深的茂草,草上积存著雨水、稀泥,头上也落了不少露水和鸟粪,走了半天,方才出了这片树林,他的衣服、鞋帽,连马的身上全都尽湿。林外天光大亮,眼前展开了一片无边的碧绿的草原,白云在青天上飞看,除身边的两匹马是黑的,呼二爷脸上抹著鼻烟是红的,那铁柱子的脊背是紫色的,其余,地下是如铺著大幅的绿毯,天空是展著蓝缎,云似是在高处悬挂著的成团的丝棉。而林鸟被惊飞出,回翔于天空,忽上忽下,尤其使人心旷神怡。 
  原来这儿就算是呼二爷跟铁柱子的家了,不远之处有一匹骆驼,全身的毛都快脱净,趴在草地上不大显得出来,地下扔著他们两人的衣棠跟行李,他们的衣服也完全跟韩铁芳穿的一样,且有一件黄色的绸挂,大概是姓呼的服装。他们的行李很多,还有卷起来的布帐棚,真非骆驼载不动,由此可见他们是到处为家的飘泊的人。还有铁锅、水袋,和一只绍兴罐子,装的大概是北京的“老白干”。另外还有木棍子,这是他们挑东西用的,有一口带著销的刀,出门的人照例应有此物护身。老羊皮袄一件,大概就是他们两人的被褥,包里两只,里面装的不晓得是一些甚么,最奇怪的是一只方形的匣子,好像冯老忠卖花样子的那只匣子似的,有皮带子可以背著。而匣子的旁边横一块,直一块,贴著许多褪了色的红纸,上面全有字,被日晒雨打,墨迹已淡,然而尚可以看得出来,除了些直著写的蒙古字,横著为的缠头字,韩铁芳一个也不认识之外,但上面的汉字却写的是:“赛八仙”,“六爻宰神”,“奇门遁甲”,“预知祸福吉凶,保佑牛马平安”等等。 
  韩铁芳看了,这才明白,这呼二爷所以自命为“二三路的神仙”之故,原来因为他是个卖卜的,大概是他曾在北京学会了一点卜卦之术,拿到这里欺骗一些人,藉此以谋生活,他一个塞外的人自称为“赛八仙”已是很滑稽了。又想那徐客人是贩茶叶带卖药,他是卖卜还许有别的行当。怪不得他们彼此熟识,原来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这新疆辽远之地,还容有这般人谋生,可知并不荒凉,我来到这里不要紧,万一把钱花尽了,没饭吃了,我也许还在这里打拳卖艺以求糊口呢。 
  当下赛八仙呼二爷拉过来那件老羊皮袄,就请韩铁芳坐下,他也卸下了鞍销,叫马与骆驼同在草地上去“瞰青儿”。叫铁柱子烧水,原来他们是带著晒干了的骆驼粪,一会儿就升起很旺的火来。赛八仙先摇手,说:“你且别忙!春大王爷的事情咱们先别提,我全知道,可是我都不敢说,因为我虽会算卦,可是我却算不出她现在是在哪儿,她有遮身的帽子隐身草,咱们两人在这儿说话,她就许正在旁边偷听呢!” 
  韩铁芳不由得批驳他,说:“你太胡说八道了!她春大王又不是神人。再说我们私下谈论的也不是她的坏事,即使她知道了,大概也没有其么!” 
  呼二爷依然是摇著头,说:“虽然没有其么,然而也是少谈为妙,反正你要找春大王爷的那个亲近的人,你就跟著我走好了。咱们先到未虚城,然后再到且末城……” 
  韩铁芳问说:“那春雪瓶就住在且末城吗?” 
  呼二爷摇头说:“不是!不是!我说的且末城是在西南,离此地有一千四百多里,走半个月就可以到,春……飞骆驼住的地方是在正西,孔雀河旁尉犁县,离此地的路程也有一千里,可是从且末城商住尉犁,拐这么一个大椅角儿,绕这么大弯儿,一共是……差不多三千里吧。” 
  铁芳听了,心中不由有些生气,认为这呼二爷不是个有疯病的,就是成七玩耍自己,他就不由冷笑了笑,说:“这真成了笨人了,我为甚么只一千多里不去走,跟著你去走二千里路?你要晓得我并不是一个没有事的人,我若闲著无事,倒正可以跟你游山玩景,但是我如今是有急事要同春雪瓶去办,恨不得现在就能见看他的面才好!”不禁叹了口气,呼二爷也摇头表示出很为难。 
  此时那铁柱子已烧了一锅水,泡了一壶茶水送了来,倒了两碗,呼二爷请韩铁芳喝茶,他自己也喝著,说:“按朋友的交情来讲,我本应当带著你去见……咳!说她的名字不要紧啦,我应当领你去找春雷瓶。若没有人领你,我就是告诉你她住的地方,你也是找不到,因为她们的名字十九年来无人敢提,说出来立时就有性命之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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