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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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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放下千里镜,倒吸了一口凉气:“齐船怕是有两百艘之多,而且近在眼前……”

齐国这是将老底都拉出来了,只为毕其功于一役,誓要将在家门口占了许多年的琅琊舟师彻底歼灭,控制海域。

“收帆,”徐承急促地命令道,“降桅,桨手就位。”船员们匆忙跑上各自的岗位,楼船甲板上一片忙碌。

徐承手心已经开始冒汗:“这片海上,谁主沉浮,就看这一战了!”

……

与此同时,在琅琊水师北面十里外,齐国舟师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赵船!”瞭望台上,船员大声示警,随即鼓声在各条舰船间轰鸣,齐国舟师的数量是琅琊水师的三倍,沟通交流也要困难上三倍。

“下桨!”齐国船队的统帅陈恒大声发号施令,“成列!”他所在的大翼上,一百片桨叶同时入水,桨官轰隆击鼓,鼓声犹如硕大而和缓的心跳,每敲一下,桨动一分,百人犹如一体,整齐划一。

迎着拂面的海风,陈恒面色凝重。

他是位很谨慎的统帅,先挑选数艘快船深入琅琊近海,仔细审察,刺探虚实,而非轻率地猛扑而进。

但他没料到的是,数量不到百艘的琅琊水师竟然敢主动出击,选择这处外海作为战场与他们遭遇,更糟糕的是,现在好死不死竟刮起了南风……

怒海争锋,上风者占优,这是常识。

现在敌船顺风而来,齐军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接战。

随着陈恒的号令,绵延数里的齐船纷纷展开木翅膀,数百艘舰船速度一致,叶刃搅拌深蓝的海水。

立于船头,陈恒能听见齐国士兵们隔海遥呼,彼此鼓励。自东莱出发以来,他们一直闷在舱内,无所事事,早已迫不及待,渴望战斗,并且坚信胜利。

这是海滨渔民们独有的信心,就像是坚韧的礁石一般,任海浪冲击也屹立不倒。

陈恒也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齐军在陆地上虽然屡败于赵,但在海里,吾等才是真正的霸主!今日,我便要让赵军水师知道,陆上的小蛇入了海,始终敌不过深海蛟龙!”

随着两支庞大船队的慢慢接近,东方世界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海战即将打响……

第1045章 怒海争锋(下)

“保持阵列!”陈恒高声嘶喊,让传令之人用鼓声和旗号传递他的命令。

随着两支舰队越来越近,海上众声喧嚣,充斥着吼叫、呼喊,号角、鼓点的颤音,除此之外,还有成千的木桨起落击水的声响。

虽然风向对他们不利,但陈恒对这一战有很大的信心。他认为,主动出击是敌军统帅的巨大失误,若是在狭窄的琅琊内海里,齐国人船再多再好都无用武之地,一次顶多摆开二十艘,惟恐桨叶交割,互相抵触。

可在这外海之上,由于船只总数足足是赵船的三倍,陈恒在远远发现敌人后,便直接将舰队编成十道战列,各由二十艘战舰组成。和陆地上的战争一样,海上争锋也是需要策略和阵型的,齐国人深蕴此道,陈恒打算让齐船依靠数量优势,从两翼合围,将敌军挤向中央,全部消灭。

现下是南风,但由于舰队换帆用桨,所以行动没受什么影响,以陈恒所在的旗舰为中心,左翼右翼的船队都已经展开,各船甲板上排满弓手,虽然海风会让弓箭的准头大大降低,但若能接舷射箭,也能让敌人无法从甲板上抬头。

齐国的船只虽多,但多半是较为轻巧的大翼、中翼、小翼,大翼长十丈、宽一丈半,可以载官兵和桨手90多人。船中兵器有弓弩数十,箭3000余支。这三翼是属于快速攻击的战船,船体修长,在海中依靠桨力疾行如飞,是依靠敏捷取胜的船种。

反观另一边,陈恒已经看到了赵氏船队里那六艘庞然大物了,楼船,虽然齐国也有,但基本只作为齐侯游玩时用的坐驾,因为这种船只实在是太过笨重了,就算顺着风,帆桨并用,也只能摇摇摆摆地在洋面挪动,而且在剧烈的海风中,还容易失去平衡。

然而还不等齐人取笑赵人不会海战时,前方已经清空视野的楼船,却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有什么东西从楼船的船头射出,破空而来,落在一艘齐国中翼的侧方,溅起了大片水花……

一时间,喧嚣的齐船水手统统噤声,陈恒也诧异地看着那片波澜,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赵军在船上安了砲?”

……

“哈哈哈!”看着一艘齐人的大翼来不及进入弓箭射程,就被楼船尾部的弩砲轰中,船舷顿时被砸得凹陷下去,大片木屑在浪花里飞溅,徐承得意得哈哈大笑。

玄鸟号有两百支桨,甲板两边布满操作蹶张弩的士兵,船头和船尾各放置一架弩砲,用来投掷石弹。它的其余五艘姊妹也一样,她们简直武装到了牙齿,像六座移动的堡垒,令人望而生畏,只可惜太过笨重,难以敏捷行动。

但这些楼船也是徐承自信能战胜齐国船队的依仗,多亏了弩砲,蹶张弩等利器的发明和运用,琅琊水师刚建立几年,便在远射能力上远超敌人。一寸长一寸强,徐承的建军思路便是利用楼船上所载的远射武器,打得齐人抬不起头来。

此时此刻,楼船甲板上一片忙碌,水兵们或开始给蹶张弩上弦,或调整船首的弩砲,准备瞄准试图靠近的齐船再射一发。

与六艘高大的楼船相比,齐国的船只就像是一条条海上的小蜈蚣,长长的桨叶是其得以在海面上行动的脚,他们的攻击手段无非是弓箭,所以都妄图靠近百步之内,只可惜赵氏的六艘楼船都有其余小船保护,阻止齐船近身,就算能靠近,区区弓箭也不是蹶张弩的对手。

加上徐承处于上风,整个船队逆着海岸线斜行,充分利用了风力,让陈恒试图利用船只数量将赵船击沉的打算落空,反倒是齐人这边已经被击沉击伤十余艘,慌乱之下,阵型也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战役一开始,优势便开始朝琅琊水师一边滑落。

现在陈恒只觉得,自己贸然帅舟师南下简直是蠢透了,幸好他为这场战役做的准备,远不止这些……

眼看号称“海中蛟龙”的齐国舟师就要在家门口的这片海域里折戟沉沙,而琅琊水师的六艘楼船将顺风胖揍齐人,成为新的海上霸王,可就在这时,被徐承安排在舰队后方的几艘警戒船只,却突然金声大作,并在甲板上点燃了狼粪……

狼烟被海风吹拂,斜斜飘向空中,又很快消散了,徐承回头看着那些烟絮,面色凝重。

这是后方出现敌人的信号……

下一刻,南方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一大片帆影。

徐承举起千里镜看去,发现其中最大的一艘也是醒目的楼船,它有厚重的木板防护,风帆在南风吹拂下鼓鼓的。至于在楼船前乘风破浪的,则是一些狭长的船只,无一例外在船首都拥有尖锐的青铜撞角,船体上蒙着黑色的生牛皮,它们桨帆并用,顺风下速度奇快,就这么不闪不避地朝琅琊水师扑来……

“是艅艎和艨艟……”徐承难以置信,他的手在颤抖,“是吴国人的舟师!”

……

鼓点敲出战斗的节奏,数十艘艨艟向前冲去,拥有青铜撞角的船头劈开汹涌的蓝色海面。前方那艘笨重的赵氏楼船正在拐弯,试图避开它们,船桨拍打大海,玄鸟旗迎风飘荡,船头和船尾是还有远射用的弩砲,在艨艟靠近的过程中一直试图对他们发射石弹,但纵然有船被击中击沉,其余也毫不犹豫地继续破浪冲击。

只因为它们是“朦冲”,只为冲击敌舰而存在,撞击敌船,接弦而战,这也是吴国水师统帅王孙骆最喜欢的战法。

公正地讲,王孙骆一直觉得,这次吴国舟师受齐人之邀,跨越千里海岸线的北征,实在是有些不必要。在他看来,占据琅琊的赵氏舟师不过数十艘船,齐人出动百余战舰,完全能将他们杀得片板不留。

但吴王之命不可违,王孙骆只能带着吴国舟师从朱方港出发。途中,海风一直不善,启航当天,两艘小船在大江入海口触礁沉没,真是个不祥的开始。随后在淮夷又沉了一艘大翼,接近钟吾海岸线的时候,舰队遇大风侵袭,队列溃散,有的船甚至被吹到外海。还好那边是吴国控制的区域,他们在钟吾沿海重整完毕,终于赶在约定日期前抵达了琅琊,这片陌生的海域还没有被黄河侵染,依然是碧水蓝天。

南方诸侯国从海路远征北方,这在此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壮举,而且等进入战场后,王孙骆愕然发现,他的到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看到了什么?数量整整是琅琊水师三倍的齐国舟师,竟然在被赵人追着打?

王孙骆不忧反喜,当即下令舰队加速前进,从背面闯入战场,直扑琅琊水师的楼船而去!

琅琊水师试图阻止吴人靠近,但那些碍事的小船,被靠前的中翼、小翼纠缠住了,加上吴国舟师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楼船来不及召集其他船只保护,顿时被艨艟撞了个正着……

嘭!撞击力道之猛,让两艘船都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和摇晃,乃至准备接舷战的半数吴国水兵都跌倒了,赵兵也齐刷刷倒了一片。但楼船的船桨也噼噼啪啪地折断,这在王孙骆耳中犹如美妙的乐章,这意味着,楼船已经被艨艟缠上,无处可逃了。

“冲过去,接弦而战!”王孙骆高举吴剑,咆哮着呼喊,更多的艨艟不顾自己那些因碰撞而整条船翻了过来的同袍,继续像捕食巨鲸的鲨鱼一般,猛地撞向楼船,拥有金属撞角的船首深深扎入其船体。吴国的勇士们也用剑敲击着盾牌,手脚并用地攀爬上赵国楼船,与水手们短兵相接。

当距离被拉近后,赵船上的弩砲、蹶张弩都派不上用场了,琅琊水师的水兵只能拿起身边的武器,想要将入侵的吴人赶下海,但吴人近战何等骁勇,他们从四面八方攀爬上来,怒吼一声便加入战团,短兵相接,鲜血飞溅,不断有尸体四仰八叉地跌倒在甲板上,或掉下已经被染红的大海。

一时间,整个琅琊外海变成了三支舰队的混战,优劣形势徒然逆转……

……

“我的雋雉、我的翟雉!”

玄鸟号因为被其余小船层层保护,避免了吴国艨艟的第一次撞击,但阵列却完全散掉了,直接被吴船一截为二,首尾不能相应。

于是徐承一边要应付齐国船只的反攻,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几艘楼船被吴国人登了上去。

巨大的楼船甲板上,双方士兵扭打厮杀成一团,一时间,到处是刀光剑影,血光迸溅。战场上,战鼓声、号角声,将士的喊杀声、以及受伤士兵的惨号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琅琊水师在修习水战和远射上下了很大功夫,但一旦被近身,面对骁勇的吴国甲士,纵然英勇迎战,却有些抵挡不住。终于,赵卒在吴人如潮水般的进攻面前退却了,有些人试图逃到甲板底下,其他人呼喊求饶。

但徐承也看到“翟雉”号上,有一大群人聚集在桅杆旁继续抵抗,他们肩并肩围成一圈,迎击吴人密密麻麻的剑矢,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了,甲板变得滑腻腻的,左右躺满一堆堆死尸和濒死的人。在无计可施的最后,他们只能举火点燃了船只……

徐承所在的玄鸟号,以及另外一艘楼船带着十余小船侥幸地驶离了这片混乱的战场,但徐承知道,这场海战,他败了……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琅琊外海上一片混乱,其中两艘琅琊楼船都着火了,还有一艘被吴国人占领控制,更多的小船被齐船和吴船包围在中间,无法突围。船只相互碰撞,有些在燃烧,有些在下沉,有些被撞得支离破碎,船壳之间的水面犹如一鼎沸腾的汤水,点缀了无数尸体、断桨和扒在残骸上的人。

“完了,全完了,我辜负了君上的期望,害了舟师的将士……”徐承顿足捶胸,羞愤之至,几欲跑到船边投海自尽。

船上的水师将吏连忙拉住了他,用“寡不敌众,无可奈何,军将当留有用之身,以将功赎罪……”好歹劝住徐承后,顺着晚风,这支残余的船队匆匆远离战场,朝琅琊港口逃去……

对于当日之事,史书有载:“赵侯无恤元年春,徐承帅舟师于琅琊遇齐舟师,战正酣,赵将胜,吴人至矣……徐承大败,齐、吴遂围琅琊……”

ps:(十年春)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左传·哀公十年》,琅琊海战是中国有载于史的第一场海战,小说里因为历史的改变,齐吴由敌对变为同盟,交战由两方变为三方,时间提前三年。

第1046章 王师北定中原日

……

三月底的江南,莺飞草长,吴城胥溪、五湖边上杨柳垂垂,然而不论城内城外,已是一片大战来临前的肃杀。

今年开春以来,吴国高举扶持诸姬的大旗,与新兴的赵国的鲁宋泗上剑拔弩张,吴国半数大军已悉数北调,据说夫差也打算在不久之后挥师亲征……

唯一还如往常般安静的,只怕就剩下城中梅街楝树弄,伍子胥所居小庐了。

已经从相邦职位上卸任的伍子胥二月份完成邗沟的开凿后,便被剥夺了一切职务,赋闲在家。他这会穿着一身楚式常服,坐在厅室里,正在与好友被离投壶消遣时间。

被离年近六旬,乃是伍子胥老交情,当年伍员带着王孙胜流亡入吴,一度穷困潦倒,无奈之下只能吴市内跣足涂面,手执斑竹箫一管,吹曲乞食。

当时在为吴国公子光寻找人才的被离正在做吴市小吏,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伍子胥异于常人之处,再三追问下得知其身份,这才把他引荐给公子光。

可以这么说,被离是伍员的举主,他能做下助吴王阖闾破楚强吴的壮举,多亏了被离在吴市里慧眼识珠。

不仅如此,被离看人也极准,楚国伯氏被灭族一案后,伯嚭来吴国投奔。伍子胥与伯嚭虽无私交,但是因为遭遇相似,同病相怜,就将他举荐给吴王阖闾。当时陪宴在场的被离只看了一眼,就对伯嚭很不放心,认为此子举止鹰视虎步,本性贪佞,不得志时还好,日后若掌握权力,必定会专功而擅杀,恐怕连日后连伍子胥斗会受到牵累。

当时伍子胥不以为然,却没有料到被离的话会在日后应验,正是当年穷途末路的伯嚭,时过三十年后,真就为了宝物、权力、美人而在吴王面前大加谄媚,放勾践归山,甚至将伍子胥排挤出朝堂……

所以好颜面的伍子胥一直以来都有些不敢去见被离,直到对她极为了解的被离自己找上门来邀他饮酒。饮酒怎么能没有赌注,于是二人投壶戏耍,被离精于此道,几乎百发百中,然而伍员却心不在焉,所投出的箭矢十投九空。

“啪!”这不,他又是一箭投歪,掉到了壶外面去了。

“唉。”伍子胥叹了口气,锤了锤老腿打算去捡箭,不料被离已经先站起来,拾起箭对他笑道:“子胥今日神思不属,莫非是因为封回了申邑,你膝下无子女相伴,故而叹气?”

伍子胥嗤之以鼻:“伍员虽不才,岂是那种会因为小儿女不孝顺就难过的人?”

“的确不是。”被离绕了一圈,又回头道:“不然的话,便是在为吴国舟师越海北伐之事而担忧?”

不必再问,从伍子胥皱起的眉来看,被离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原来,去年秋冬时,吴国和齐国便达成了一个“同盟”,旨在对抗渐有横扫中原之势的赵氏——到了今年开春,赵国正式建立,更是让齐国忌惮不已。夫差也在陈恒说动下,准备大举北上,与赵无恤对抗,做姬姓诸侯的救世主。

在商量作战方案时,齐国人提出了一条:赵国几年前强占了莒国琅琊,并在那里建立了一支水师。琅琊阻断东海,让齐国、吴国的交通必须绕一个大圈子,若能击败琅琊水师,并夺回莒国,那齐国吴国便能顺利会师,同时威胁鲁国东鄙的安全,由此减轻齐国西部的压力。

夫差允之,因为吴国人滨海而居,对大海并不陌生,当年伐越时,吴国舟师就从海上进攻过外越地区,俘获众多。

于是王孙骆被夫差点中,让他帅舟师北上,与齐人约定好三月十二日会于琅琊海上。王孙骆其实并不是一个主战派,他与伍子胥素有交情,在北伐还是灭越上,站在先灭越一边。只是君命不可不从,王孙骆再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打赢这一仗。

故而被离以为,伍子胥这是在担忧王孙骆的安危。

他安慰道:“吴国舟师有大舟艅艎,更有三翼、艨艟百余,纵横南方江河从没遇到过敌手,就连擅长水战的楚国人也被吾等打得节节败退。王孙骆乃先君长孙,年少有为,执掌水师,七年前的伐越之役,他便帅船队从海路深入越地。此次北上虽然有千里之遥,但一路上海岸都由吴国控制,齐人也熟悉琅琊水文,两国合一,战胜赵国水师应当不难。毕竟赵无恤虽以陆兵之强闻名,在水上却不见有多少战绩,如何在海上与齐、吴角力?”

伍子胥苦笑道:“我担心的不是王孙吃败仗,我担心的是王孙若胜,对吴国反倒不好。”

被离大奇:“不忧败而忧胜,子胥何意?”

伍子胥道:“吴国与楚、越交战时,舟师乃胜负的关键,但北上与赵国相争,多了舟师不多,少了舟师不少,无论胜负,于全局都无足轻重,最终的决战依旧要在陆地上展开。但王孙若败,大王一定会对北方战事心虚,到时候我再劝谏一番,或许能让他幡然醒悟,先将后方的越国攻灭,如此一来,吴国虽然难以问鼎中原,却可以雄霸南方,保有先王基业,世世代代延续下去。可若是王孙与齐人大胜……”

说到这里,伍子胥面色凝重,起身北望道:“若王孙大胜,只怕大王会更加骄傲,觉得北上争霸可行,愈发坚定了与赵无恤决战的念头。到时候勾践一定会在后方举事,此乃趋其小喜,而近其大忧也,到时候,只怕吴国将有亡国之虞。”

被离善于相人,对国事却没这么敏感,伍子胥这么一说,他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急问道:“在子胥看来,吴国北上,当真毫无胜算?”

“至多三成,不能再多。”伍子胥笃定地说道:“吴国国力不如赵,其一,吴虽有百万之民,号称十万之兵,实际上却仅相当于赵国四郡之地,虽然赵氏同样年年征战,财政困难得春耕后才敢征召出兵,但吴国更糟,大王连年修筑宫室、运河,民生凋敝,人心思安。”

“其二,纵然邗沟修通,但就我所知,赵国也在济水与泗水之间修了一条运河,其调兵南下比吴国调兵北上更快!其三,赵无恤之势已成,鲁、卫、邹等犹如赵国郡县,在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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