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秋我为王-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树下的黑熊眼睛血红,正被怒火控制,并未察觉到有三只小黄雀绕到了背后,少年们张弓搭箭,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出了三支箭矢。

噗噗噗,黑熊巨大的身体无疑是个容易命中的靶子,三箭全中……但射箭人的水平显然层次不齐,其中两箭相当于给黑熊挠了挠痒,只有领头少年那一箭射中了要害。

黑熊吃痛,更加暴怒,它放弃了继续逼姑布子卿下树,转而寻找伤害了自己的人类。

姑布子卿松了口气,但又为那三个少年担心,养了整整一年的膘,这个时节的黑熊掌最是肥美,但那身皮肉甲胄也最是厚实,寻常的箭矢很难将其射杀。

黑熊稍一停顿,便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了过去,它的浑身的毛竖着,这是它发狂发怒的表现,脚步震得地面咣咣作响,马上就要冲到三个少年跟前。

就这么一会功夫,灌木丛里的三个猎手已经完成了第二次上弦,在领头少年的呼喊下,又是一轮齐射。这次正面攻击黑熊,都很幸运地射中了要害,黑熊瞎了眼睛,而领头少年的那一箭更是射穿了厚厚的熊皮熊肉,刺进了黑熊的心脏中……

黑熊摇摇晃晃地朝前踱了几步,终于倒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三个骑服少年这才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正是赵无恤和他的两名副贰。

……

赵无恤看着倒地黑熊庞大的身躯,不由得直呼侥幸,要是这次齐射还不能干掉它,三人也只能亡命而逃,让树上的倒霉家伙自生自灭了。

他看了看那个以不雅姿势趴在树上的狼狈旅人,不远处还有辆被彻底摧毁的召车,马匹则脱缰而逃,不知所踪。惹到准备冬眠的黑熊,窝了一肚子起床气,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圉喜和牧夏很兴奋,他们还是头一次射杀这么大的猎物。赵无恤则不敢大意,走到了安全距离,也顾不得毁坏贵重的熊皮,再次开弓对着黑熊的尸体来了几下。直到它不再抽搐,才靠近了那棵被彻底扒光树皮,已经摇摇欲倒的槐树。

“先生,这畜生已经被我等射杀,你可以下来了。”

那旅人不知道被黑熊逼了多久,又渴又累,闻言松了一口气,愣是一放手,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顿时晕了过去。

赵无恤对这个笨淡彻底无语了,只得拿起皮囊,朝他脸上倒凉水,圉喜和牧夏则在商量要如何把庞大的黑熊拖出树林。

“咳咳咳……”很快,旅人便被呛得醒了过来,茫然四顾。

“先生,你只是受了惊吓,破了些皮,没有大碍。”

“多谢小君子,若非你们相救,这后果不堪设想。”旅人一边往嘴里灌水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他一口的宋地口音,显然不是晋人。

赵无恤警觉了起来:“先生不是本地人?这是我赵氏的领地,寻常人不得进入,先生是怎么一个人钻进来了。”

“咳咳,说来话长啊,我乃宋国大司城幕僚,姑布子卿,今晨离开驿馆,来绵上介子推坟墓探访。回来时却迷失了道路,误入这片林子,不小心吵醒了那畜生,它一巴掌拍烂了我的车,一路追杀到此。”姑布子卿心有余悸的说。

说到这,姑布子卿却停住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少年的面相十分独特:少年鼻梁高挺,眼窝微陷,显然是有部分狄人血统,而且眸子黑得发亮,像个漩涡一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出于职业习惯,不由自主伸手去拉住了少年的手,想看看他的掌纹。

被一个三十多岁陌生男人拉手,赵无恤一阵恶寒,抽手后退,亮出了腰间锋利短剑:“先生这是要作甚?”

姑布子卿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但见了这少年的奇相,心里直痒痒,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实不相瞒,我乃宋国名相士,看小君子面相独特,十分新奇,还请见谅,小君子可否伸出手掌给我一观。”

赵无恤前世也是在底层混过的,这种江湖骗子见得多了,他不以为然地笑道:“先生这么会算人命天命,怎么就算不出该走哪条路才是对,也算不出今天将要遭血光之灾……”

说到这里他猛地愣住了,相士?莫非是那个史书中记载的,在老爹赵鞅面前说自己的好话的家伙?

他细细一看,只见姑布子卿擦去脸上的灰土血迹后,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名士模样。

“原来如此,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赵无恤思绪急转,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伸出手来,任由姑布子卿研究。

“怪事,怪事啊……”姑布子卿一会啧啧称奇,一会眉头紧皱,看上去煞有其事的样子。

“先生,先生?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小君子的面相本来贵不可言,日后或为一方封君,然而……”

“然而?”

“可这命相却又在不久前被生生截断,这种命格,我自从十岁学易以来,至今观遍天下数千人面相,却从未见过啊……诗言: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道阻且跻。小君子的未来如何,恕子卿无能,实在无法预料。”

赵无恤心里有些发虚,看来眼前这个姑布子卿倒不是欺世盗名之辈,竟然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得赶快送走,不然让他悟出来点什么,那还了得?

他干笑着说道:“先生是我赵氏贵客,让你受惊已经是怠慢。喜,用你的马送先生出去。”

“顺便喊人进来把这大家伙抬走,今晚可以吃到煨熊掌了。”想到前世难得一见的珍馐,赵无恤不由得食指大动。

姑布子卿走之前,赵无恤还半开玩笑地问了他:“先生,小子在追寻一只猎物,先生能算出那生灵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么?”

不愧是专业人士,姑布子卿还真从那破破烂烂的衣袖里掏出了几根卜筮用的箸草,当场布了个卦。

剑能丢,吃饭的家伙却不能丢!

姑布子卿又皱着眉头神神叨叨念了一通成周雅言,忽然!他兴奋的一拍大腿。

“居然,居然是文王获飞熊之象!”

周文王一天夜里梦中见一生有双翅的熊飞入怀中,次日狩于周原,他的巫祝卜之,曰‘所获非龙非彲,非虎非罴’,于是便在渭水河畔遇到了直钩垂钓的姜太公。

姑布子卿指了指丛林中的一条幽深小径说道:“小君子从这里过去的话,所获大吉,吉不可言!”

第10章 可怜夜半虚前席

见姑布子卿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赵无恤也不敢全然不信,毕竟他已经经历过魂穿这种不科学的事情,现在只能学学孔夫子的态度:敬鬼神而远之了。

让牧夏留在原地照看马匹和猎物,他则按着姑布子卿所指的方向搜寻。

山林越走越密,无恤不得不拔出短剑劈斩荆棘,筚路蓝缕的走下去。

春秋时对自然的开发力度并不大,后世的晋南盆地,哪里还见得到这么原始的生态环境?这还是经过唐虞夏商周,五代人两千年经营的河东,是此时全天下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之一。可想而知,现在楚越等蛮荒之地更是遍布沼泽和原始森林,可以看到犀象成群的壮观景象。

时间已经接近黄昏,看着前方那片约半人高的枯黄草丛,不知是否潜藏着有毒的蛇虫,赵无恤最终停下了脚步,出于安全考虑,他必须在天黑前离开树林。

“我就说嘛,这要是能算得准,那姑布子卿就真是神算子了。”

没能捕获白色麋鹿,还浪费了大半天时间,这场围猎大概是拿不到第一名,只希望加上那头倒霉的黑熊,别在兄弟四人中垫底就行。

不过,今天也算是赚到了,想到这里,赵无恤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个名为姑布子卿的相士,现在大概已经回到绵上馆舍,他总不会在赵鞅面前,说自己救命恩人的坏话吧。

他正要转身,却刚好有晚风穿过林间,只见那丛茂密的草叶随风而动,但又不那么自然。

赵无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再次定神一看,果然见到那只世间罕见的白色雌鹿正卧在密密织织的篙草之中!

赵无恤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鹿似乎受了伤,腿上被一条绳索拴住,折了蹄子,看来是不知哪个无名猎户布下的陷阱,却是便宜了赵无恤。

见之前一路追杀自己的骑服少年手持一把寒光四射的青铜短剑靠近,白鹿似乎已经知道大难临头,便昂着头痴痴地凝视着无恤,好像正在乞求他的怜悯。

这种眼神,赵无恤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大概是属于这一世的记忆?

是了,这雌鹿那带有几分灵气的黑色眸子,就好像他的姐姐季嬴,在她母亲、津娟夫人突然去世的那一天,也是这般惊恐不安。

像是被触到心中唯一柔软的位置,赵无恤高高举起的右臂不由微微颤斗,青铜短剑却牢牢地捏在手中,无法斩下。

更何况,在靠近后一看,这白色雌鹿微微鼓起的腹部,显然孕育有鹿崽子,他就更下不了手了。

赵无恤自我安慰般喃喃自语:“田猎之法,不杀有孕母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围猎时要网开一面,留有余地……”

他的心里则有另一个声音在怂恿他痛下杀手:只要献上此鹿,一定可以讨好赵鞅,在世子之争中拔得头筹!

最后闪过的画面,则是善良的季嬴微皱着的黛眉……

几经天人交战后,赵无恤最终叹了口气,短剑狠狠挥下!

……

夜色将至,绵上灯火辉煌的高台之下,赵氏的猎手们陆续归来,向赵鞅献上自己所获的猎物。这些山珍野味将用于宴飨宾客,以及“充君之庖厨”,剩余部分腌制风干后为冬十二月的腊祭做准备。

赵鞅抚着美须,心神不属地检视着他们,心里却放不下那头转瞬即逝的美丽白鹿。

“若是能捕获……是不是意味着我赵氏将兴?”

赵鞅既是个锐意进取的主君,也是个迷信天意和卜筮的天帝信徒,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毕竟,赵氏一族的历史拥有太多的怪力乱神,比如,在下宫之难后,一无所有的赵氏孤儿之所以能够重获领地,很大程度上,就是靠了神秘的巫祝之言。

灭了赵氏满门的晋景公在事后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见到了一个可怕的厉鬼。据说它身长高大,披发垂地,以手击胸,暴跳于地,形状非常恐怖。

它厉声责骂晋景公:“无道昏君!我子孙何罪?你不仁不义,无辜枉杀,我已诉冤于昊天上帝,这就来取你的性命。”

说罢直对景公扑了过来,景公大惧,往内宫奔逃,大鬼毁坏大门和正门而入。景公害怕,躲入室内,大鬼又破户追入内室。这一路追杀,景公恐怖,掀了被子呼叫醒寤,竟从此一病不起。

当时在绛都附近一个叫桑田的地方,有一位神巫,能占鬼神事。景公召请巫人入宫,神巫所卜和景公的梦境完全相同,并说那厉鬼是先世的赵氏功臣所化,是为了报景公绝赵氏宗嗣之仇而来!

景公越想越害怕,加上赵氏的死党韩厥正好为赵氏说情,景公顺水推舟,当天就下达了让赵武复出,继承赵氏封地的命令。

当然,晋景公的病最后也没能好转,他果然和那神巫预言的一样,在麦熟时节暴毙,成了史上唯一一个掉进厕所噎翔而死的国君,遗笑千年。

既然家族有这样神秘的复兴经历,赵鞅迷信鬼神卜筮,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这也是春秋时代多数人的正常信仰。

伯鲁、仲信、叔齐三兄弟已经归来,只有幼子无恤不见踪影。但据他那个瘦巴巴的圉童说,无恤仍然在森林里搜寻白鹿的踪迹,也许下一刻,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更何况,此子已经立下了不小的功劳:验证了单骑走马的妙用,还帮赵鞅找到了不知所踪的姑布子卿,虽然这位著名相士最初狼狈不堪的模样,让赵鞅和乐祁都忍俊不禁。

不过,当姑布子卿沐浴更衣,重新穿戴整齐后,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雅士,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现在,赵鞅在高台上备下了燕飨,又乘更衣之时,差人将姑布子卿请到馆舍后室,换上常服后,相对而坐。

“宋国的外臣姑布子卿,见过上军将……子卿今日若非无恤小君子所救,险些丧命熊口之下。”

“唉,是鞅招待不周,才出了这样的纰漏,先生大名,鞅早有耳闻,可惜难吝一见。”

客套过后,便进入了正戏。

赵鞅和姑布子卿先是谈论了一下占卜龟筮的手法技巧,接着又请教了学习《易》的心得,稍微试探后,他知道姑布子卿在这方面的确是很有能耐的。

至少高明到能让他看不出深浅。

于是赵鞅放下心来,朝姑布子卿微微一拜,“鞅年过四十,眼看老之将至,而诸子才能平庸,没有特别让我中意的。所以一直没有确定世子位置,以至于宗嗣空虚,人心不稳。今日敢请先生为我观看诸子面相,看谁可以为将?”

为将,自然是成为家族世子,继任卿族职位的意思。这是姑布子卿的娴熟业务,何况,他现在效命的主上,宋国大司城乐祁也有意与赵氏交好,他便欣然允诺,并向泰一神赌咒发誓不将其中情形告知他人。

赵鞅拍了拍手,他的三个儿子便走了进来,依次跪坐在席下。

赵鞅自然不会对他们说明真相,只是有意无意的询问三子狩猎的收获。

姑布子卿则在帘幕中暗暗观察,他清楚得很,自己没有外人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所谓观相,其实并不像易经卜筮那般神秘,说白了,就是通过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对其未来做出大体的判断,只是姑布子卿善于识人,所以才有了每相必中的美名。

只见长子伯鲁二十余岁,面相方正平直,薄薄的嘴唇上留了两撇淡淡的胡须,眼神温润中带着一丝疲倦。

他大概是和曾祖父赵文子最像的一个,在父亲面前,柔顺得好像禁不起衣服的重量,说话轻言细语好像没有发出声音。看得出来,这是一位老好人贤君子,但在六卿竞逐鹿的晋国,这样的人怎能长久生存?

次子仲信和三子叔齐年龄相仿,都是刚刚及冠。

仲信翩翩君子,高冠博带,佩白玉佩,别人是恃才而傲,他却仅有高傲,谈吐中想模仿古之圣贤,却画虎不成反类犬,过于拘泥保守。

白面无须的叔齐则生了一脸鹰视狼顾之相,听得出来,他说出的每句话都经过细密的算计,但看向父兄的目光中却带着些阴冷与不善,仿佛世间所有人都是他阴谋的一环。

姑布子卿预测,此子日后将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多会,三子退下后,赵鞅身子倾斜而虚前席,诚挚地向姑布子卿一拜,问道:“先生可看出来了,我这三个犬子中,谁可担当大任?”

姑布子卿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唉,在我看来,上军将的这三个儿子里,没有一个可以继承卿位的。”

迷信的赵鞅听罢脸色大变,竟一时失态。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赵氏百年基业,在我之后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姑布子卿捋了捋胡须,大摇其头,“呵呵,上军将何至于此,在我看来,赵氏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赵鞅闻言再次向前移席,“鞅愚昧,请先生教我!”

姑布子卿等的就是现在,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上军将,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没来么?”

第11章 幸不辱命

“我还有一个儿子没来?”

赵鞅愣住了。

“先生是说,庶子无恤?”

赵鞅多年来对幼子无恤不闻不问,即便有今天的刮目相看,但,也从未将赵无恤纳入立储的考虑之中。

姑布子卿捋起袖子,冲赵鞅翘起了大拇指,“子卿方才已经与无恤小君子见过了,观其面相,贵不可言啊,日后必为真将军!”

虽然他对赵无恤的奇怪命格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但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相,虞舜重瞳,周公旦背驼,晋文公骈肋,有些奇异之处也正常。总之,其为人要比刚才那三子好上许多倍。

但赵鞅仍然十分困惑,他说:“常言道,子以母贵,我的幼子无恤,母亲是个地位卑贱的狄女,他怎么可能显贵呢?”

那个庶子的出生本来就不在赵鞅计划之内,只是一次军营中酒后发泄的意外产物。至于他的生母,赵鞅已经彻底忘了她的姓名相貌,只记得是个执拗高挑的狄人女婢,在他用强时,像一匹难以驯服的母马般拼命反抗。

而且,说来也怪,赵无恤自打生下来时,就让赵鞅莫名的不喜欢,这么些年来也从来就没有上心过。

如今,却有人说自己几个儿子中,就那瞧不上眼的庶子能堪大任?赵鞅有点难以接受。

姑布子卿大摇其头:“上军将此言差矣,岂不闻,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若是天意要人显贵,之前卑贱又怎样?更何况,他身上流的依然是上军将您的血脉啊。”

赵鞅回味着姑布子卿的话,不由得想起今天午后,无恤也说过同样的豪言壮语。无恤把自己比成晋文公、赵宣子,他们的母亲也是戎狄女子,地位卑贱,但这和他们日后的成就有何关系?

他心中略有所动,但姑布子卿这样可劲的贬低其他三子,独夸赵无恤,赵鞅不免又产生了怀疑:“先生,你莫不是因为被无恤救了,才为他说好话的吧?”

谁知道,这句话却让道貌岸然的姑布子卿暴跳如雷,他当下就拍案而起。

“士可杀,不可辱!上军将既然如此信不过子卿,那子卿多说无益,告辞了!”

他路盲误入丛林没什么,被黑熊逼到树上狼狈不堪也没什么,但只有一样,他作为相士的职业道德是绝不容污蔑的,这就是姑布子卿十岁学《易》以来,一直坚守的骄傲。

的确,这个时代的士人是极为傲娇的,不仅仅是自幼的贵族教育熏陶,毕竟光是在中原,就有大大小小十多个诸侯,数十上百位卿大夫封君可以让他们从容选择效忠对象。

一言不合,不见用于君上?除非是对着泰一神发了毒誓,世代效忠的家臣。那些自由身的士人则大可以唱着歌鼓着瑟高高兴兴离开,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种情况在春秋萌芽,到了战国时达到顶峰,所以战国君主经常被墨翟、孟子等名士当面骂得跟二孙子一样,还得腆着脸好酒好肉伺候着。

姑布子卿拍完桌子后,冷哼一声,跑到门口穿上鞋履便要离开。赵鞅也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十分失礼,连履都顾不得穿,踩着足衣连忙追到门外去向他赔罪,盛情挽留。

然而姑布子卿犟脾气上来了,去意已诀,就算他的主君乐祁一起来劝,也不肯听。直到虞人来报,说是赵无恤回来了,这场闹剧才消停下来。

“无恤小君子回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