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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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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军、河内军,各自旗号鲜明,营垒互为犄角。

赵氏的大部分战力集中于此,共计八九万人,看上去密密麻麻,从地平线的这头到那头都是他们。不仅如此,更有邮成的上郡骑兵早已渡过蒲坂,加入围困敌人的战斗中,他们横隔在秦魏郑联军的西方,随时伺机从侧翼突袭。

总之,这是一片狭窄的区域,虽然战线拉了十余里长,可宽度却仅有七八里,最窄的地方大概才五里。五万联军被逼到这里,往后就是大河,一旦赵军逼压,他们退无可退,就算想作战也展不开队形。

所以子虎索性让人推平了营地,来了一出背水列阵……

和盗跖的背水一战不同,他们这是无奈之举。

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赵军的阵列也会越来越缜密,身为统帅,子虎必须加以抉择。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紧张,紧张到必须不停抚摸手里的剑柄顶端玉兽,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柄佩剑给他带来过荣耀与辉煌:十多年前还是壮年的子虎追随子蒲帅五百乘秦国战车援救楚国,他作战勇敢,杀敌无数,败夫概,灭唐国,战后被楚王赠予此剑。

这之后的岁月里,子虎便手持此剑守卫秦国疆域,追剿群戎,至少在西方,秦国是当之无愧的西戎“霸主”。

然而在少梁之战里,这柄剑却给他带来了耻辱,少梁城破之际,他打算自杀,却被赵军抢入阻止,剑掉到了地上,静静地躺在那里,一点都帮不上忙。在被赵氏囚禁期间,这柄剑也同样落入他人之手,直到他被赎回时才回归他腰间。

耻辱啊,但更为羞愧的,是子虎没能将少梁一战的秦人带回来,听说他们大多数沦为赵氏的臣隶,被发配到代郡、东阳、河间等偏僻地方去做苦役去了。

自此之后他便常常抚摸此剑,来告诫自己不要忘记旧耻,一定要学习秦国三杰孟明视,西乞术和白乙丙,虽败再战,直到重整旗鼓,战胜赵氏,报一箭之仇为止!

然而今日,少梁一战时的绝望和惨状又要重演了……

子虎不甘心,他告诫自己,他纵然万死不足赎罪,但至少要将这四万秦国将士平安的带回去,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这些本该在渭水平原耕地射猎的青壮,关系到秦国未来的国运。

想到这里,他便逐渐冷静下来了,子虎虽然不是智将,但在战场上也会判断形势。

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有一往无前,这样虽然生存的机会渺茫,但至少能给赵军造成更大的损失,而且,多少也会有些部队能突围成功。

但主攻的方向,却是一门大学问……

西面有邮成的数千骑兵保持着压力,北面则是密集的赵军方阵,在黎明来临之前,子虎也曾咬着牙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但穆夏只是将他的铁甲兵在阵前摆开架势,长矛森森让人不敢靠近,然后又对着秦军示威性地发射了一轮弩砲,子虎便知道,这是赵军最硬的骨头,一口咬下去,肯定会磕坏不少牙。

而且侧翼的赵氏骑兵还不断发动冲击,过来射箭扰乱被安排在西面的郑军,若非游速结鱼丽之阵防御,依靠战车组成的防线,算是小小克制了骑兵,或许联军早就被突破击穿了。

总之,这意味着子虎已经无法再往西,或北面突围。

子虎的目光瞥向了正东和东南,那里分别驻扎着赵氏的河内军和上党军,别说是武卒,比起东阳、太原来说,这两处的郡兵较为羸弱,训练和作战经验也比较不足。

甚至于,他们的阵列还呈现出一种松散和混乱,而且两支军队的间距也太大了吧。

这是一个极其明显的破绽,要攻击那里么?子虎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警觉的声音瞬间响起。

“围三阙一!”

赵军在少梁布过的阵型,又一次在风陵渡摆出来了……

子虎可忘不了自己在少梁一度率军朝着“破绽”突围结果却一头撞上了铜墙铁壁的窘态!

东面和东南部,一定是个陷阱!

他的眼睛随即瞄向了东北面。

那是赵无恤玄鸟大旗所在的地方!由邺城都邑兵和他的羽林军守卫,但若联军全力冲击,或许有几分胜算。

子虎下定了决心:“全军合击,向东北面突围,纵然不能先斩其首!也要力图让赵无恤陷入危险,从而撕裂赵军阵型……”

第1006章 决战风陵渡(下)

五万多秦、魏、郑联军,背靠滔滔大河和他们的营地,布成一个正面宽度长达六里多的大阵。郑军一万人在左,秦军三万五千人在中,魏氏一万人在右……其中秦军的三万余人又分成七个小阵,每阵五千,各有一校尉统帅,互为犄角。

如此布阵,正是尽起精锐,一决生死之意。

然而对面的赵军可不是好相与的,八九万大军,每只军队都携带着数不清的旌旗,远远望去,整个大河之北,旌旗密布,战云蔽日,望之令人胆寒。

“胜方能归!败则死于此矣!”

与此同时,一个简单的命令在秦人卒伍间传递着,子虎晓以大义,令秦人知道此时已是生死关头,必须同舟同济,方有生路,这个简单的命令一下子就攒紧了秦卒的心。

若要他们死,可以,但必须死在巍峨高耸的太华山,肥沃的秦川周原,浑浊分明的泾渭,牧草青青的陇右……而不是这异国他乡的河东!

“拼了!”秦人这两个月早就受够了憋屈,此刻为了归乡,只能对统帅报以信任……

他们自然而然将目标对准了统帅令旗所指的方向。

敌军包围圈的东北面,是一处略微隆起的坡地,虽不算太高,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的形势,也便于各军观察中军的旗令,赵无恤的玄鸟旗帜,就安置在那里!

孤注一掷,斩将夺旗,在实力敌不过赵氏的时候,纵然渺茫,子虎自然而然要选择最有希望的目标。

他希望郑军帮他挡住西面的进攻,魏军则防守东面,秦人奋力一击,杀到赵无恤跟前,将他擒获或斩杀。虽不知“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但子虎的判断无疑的正确的。

秦军耍了一个小花招,子虎派了数千秦卒列阵而行,目标是东南方向,在调动数支赵军做出相应位移后,从这数千人背后又冒出来两百乘战车,连同五千兵卒,径直朝东北方开去!

而赵军,似乎是没料到秦军会向东北方向采取攻势,一时间从北、西、东均有一支部队出动,想要过来阻拦。

便在此时,又是数声鼓声响起,郑军、魏军也相应向前行进,他们一左一右,掩护住了这支秦军先锋的侧翼。

左右的赵师都被牵制住了,只剩下正面之敌,因为是车兵的缘故,这支前锋部队速度很快,三里的距离缩短为一里,秦人引以为豪的战车开始加速,徒卒也持着戈矛,迎着对面扑来的赵军杀去。

这些赵兵是从邺城征召的都邑兵,比起太原、东阳的百战之师来说,他们只是一支成立较晚的征召兵,面对来势汹汹的秦人,一时间竟有些“杂乱无章”?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碰撞,对面赵军甚至没有架矛顽抗,几乎是一触即溃,还不等战车撞上去,这支数千人的赵卒便朝两侧退开,放秦国战车去了后方……

如此轻松自如的破阵,让不少秦军校尉喜不胜收,然而子虎脸上却变了颜色,连忙挥舞令旗:“后方预备的各部速速上去,要彻底撕开这支赵军的口子才算得数!”

然而不等秦军后续部队接上,方才直接朝左右分开,让秦人战车部队冲入的赵卒却又结阵将缺口弥合,仿佛是一头吞噬了猎物后合上嘴巴的凶兽,后续扑上的秦兵一头撞到了密合坚硬的牙齿上。

刚才“不堪一击”的邺城兵,此时却一个个变了个人似的,悍不畏死,勇猛锐武,把想要突破他们的秦兵牢牢挡住。而冲过头了的车兵只能孤军奋战,车上的武车士奋勇挥动长戈,不停开弓,却被层层叠叠的赵军矛兵赶来围住,纷纷被刺下车来,尊贵的秦国贵族车兵,在被包围时根本敌不过持矛的赵氏庶民。

被阻拦在外的秦国徒卒校尉双眼通红,却无法前进,只能眼睁睁看着友军陷入重围,他大呼大喊,焦急万分。

这是个陷阱?

被赵军所阻,子虎看不到那些车兵杀入敌阵后经历了什么,但他却知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秦军之所以还能战,只是因为胸中的一股气势,气势一弱,那便再也冲不动了!

于是子虎咬了咬牙,神情突然一凛,急促地传令道:“击筑,起歌,陷阵!”

筑是秦国特有的乐器,秦人的随军乐工们个个长得孔武有力,他们不会像东方的鲁卫乐师一样,操纵各种精巧而乐调美妙的琴瑟箜篌,而是一手持筑按弦,一手持竹尺,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奋力敲打,好像不敲得弦断柱裂不甘心一般。

一时间,赵军那边的鼓声也被压得损色了几分。

在筑声里,秦军的气势渐渐高昂,却见子虎刷地一声,拔出长剑,用秦腔高声吼道:“岂曰无衣!”

便听数万秦地男儿一齐狂呼:“与子同仇!”

这种数万人的猛然山呼,真有排山倒海之势,每一声的呼吼,必换来响彻原野的回应,每个秦国人都在这种呼喊声中,眼神变得狂热而危险。

甚至连侧翼的郑兵也心声悲壮,被这种气势所感染,跟着一齐仰天长啸。

筑声,就相当于秦军冲锋的号角,子虎的呼喊,则像是为他们壮行的长歌。

于是约合一万秦军,两个远远称不上整齐的大方阵,就朝着刚刚闭合的数千赵军前进,慢跑很快就变成了没有秩序的狂奔,秦人们哇哇大叫着,迎着不断从头顶越过的石弹、箭矢,朝敌阵冲去。

这下子,方才临危不乱,吞了车兵后挡住敌人进攻的邺城兵却有些真的慌乱了。

虽说这几年赵无恤连续用兵,但出征的多是武卒和边郡兵,邺城移民则有三年的免税免役期,赵无恤信守承诺没有征召他们,故而仅是每月一训。这次追随赵无恤来到河东老家,是他们第一次在大规模会战里出场,按照训练打下的扎实基础,以及身为赵氏主邑兵卒的自豪感,他们顺利完成了引诱敌军前锋的任务。

可现在对面动了真格,秦军冲入邺城兵阵列时,已经完全是散阵了,可就算如此,也将面前的赵军搅乱,一时间秦赵双方的正面战线缠斗起来。

“机会!”

万岁冲锋起到奇效,子虎顿时大喜,他仿佛看到,己方的车兵还在重重包围下顽抗,等待救援;他仿佛看到,赵无恤的帅旗就在这支被搅乱的赵军身后,只需要再前进几百步,秦军就能杀到他跟前。

只要郑军挡住从西面包抄过来的太原郡兵和武卒,魏军挡住从东面过来驰援的河内兵、上党兵,哪怕一刻也行,秦军剩下两万人统统压上,也许就能拔掉赵无恤的帅旗,扭转此次战局!

只要……

然而等子虎扭头看向东方,想要寻求帮助时,却惊诧得张大了嘴……

他看到了什么?魏驹的魏军突然间崩溃了,他们乘着河内、上党军向中部靠拢,正东方露出一个大破绽的当口,争先恐后地朝东方涌去,完全不顾子虎的求助,完全不顾正陷入赵军合围的秦人!

第1007章 卸甲

魏军崩溃得很突然。

秦郑二师身处异国,秦人是因为长期以来的骁勇不愿投降,郑人则是因为赵氏在洛水的屠俘而不得不死战,与之相比,反倒是主场作战的河东魏军士气最为低落。前些天便有上千人在夜晚偷偷跑出营地投敌,赵氏也充分利用这些人,让他们回到魏营前宣传赵氏的政策:降者免死,甚至不必担心沦为奴隶。

可毕竟盗跖屠戮俘虏的事件导致赵氏公信力大大下降,不是所有魏卒都愿意相信,可他们对自己的主帅,也渐渐信不过了……

魏驹征召他们,号称要带他们走向胜利,许诺了很多赏赐,然而现在众人的老家却全丢了,家人提前去了河西的人还好,亲朋皆在河东的却满腹牢骚。

力分者弱,心疑者背,这是用兵大忌。

在前路被封锁,无处可去的时候,这些魏氏兵卒们只能与秦人互保。然而在这关键的战局里,因为秦人冲击赵无恤帅旗所在之处,导致东面和东南面的两支赵军开始朝中路靠拢,他们所守的河岸顿时出现了一个一里宽的空隙。

就好像一个长期被困在密室里的人猛地看到外面的阳光,一时间喜极而泣;又像是在笼子里被关得太久的野兽一下子瞧见逃生的路后,便情不自禁地朝那儿狂奔。

魏军一下子崩溃了。

他们没有遵从魏驹的命令,去阻止河内、上党两支赵军对中路的包抄,而是成群结队地撂了挑子,自发地往东方的缺口涌去……

普通兵卒是看不懂战局的,他们关心更多还是自己的性命,反正他们的主帅魏驹在长平一战里做过表率,临阵倒戈和临阵溃逃相比,还是前者更无耻一点吧?这种印象让魏军不擅长死战,尤其是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他们对帮助秦军与赵军拼命兴致缺缺,加上知道魏邑还没陷落,敌阵的大缺口仿佛是在引诱他们逃生一般。

只要能到魏邑,就不必承受与赵军野战的恐惧了。

至少有一半魏卒加入了溃逃,魏驹大惊,不断击鼓传令试图挽回。但眼看生路在前,魏卒们都红了眼,谁阻止他们谁就是敌人,一名试图阻止溃逃的魏氏将吏只来得及砍了两个逃兵脑袋,便直接被后来的兵卒们推倒,踩在脚下一命呜呼。

类似的事情在整个魏军里重复出现,像是突然崩塌的楼阁,溃逃愈演愈烈,全军的方向都被带歪了。最后连号称“忠勇”的魏武卒也加入其中,他们索性裹挟着魏驹的车马,朝东方逃去……

魏驹感到了一种无力感,曾经指挥大军如挥臂的感觉没了,他的戎车如同骇浪里的一叶扁舟,身处洪流之中,任何举止都无济于事,只能被动地在他们裹挟下一同向东奔去。

“如此也好……”绝望之下,魏驹回头看了一眼秦军,想必子虎一定在破口大骂自己吧,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给子虎示警,说赵氏正面的引诱或许只是个圈套,真正的杀招在于围拢过来的精锐……

……

“魏驹小儿!”

子虎发出愤怒的吼声,却无法追上去斩其头颅泄愤,他们已经进退维谷,只能力战不休。

在东面的魏军突然崩溃,自行奔逃而去后,秦军的侧翼顿时门户大开,赵氏的河内郡兵、上党郡兵乘机掩杀过来,这两万人直接撞到了正在调动的秦军身上,将他们的攻势瓦解,并把前锋和后阵截为两段。

心怀被出卖的愤怒,秦将子虎依旧指挥着万余秦人奋力向前,邺城兵的阵列在秦人的打击下逐渐变得稀薄,而在他们背后,就是赵无恤帅旗所在!

身后是渐渐朝这边蚕食过来的河内、上党部,西面的郑军也在赵氏骑兵、太原郡兵的打击下岌岌可危,现在是战局的关键时刻,秦郑的覆败已成定局,唯一的希望就是擒拿或斩杀赵无恤……

“随我冲阵!”

这时候还能鼓起勇气与子虎一起冲锋的,都是秦军中最为凶悍的勇士。纵然被敌人分割了阵型,但他们还是下意识地跟在子虎身后向敌阵进发,起初是小步的慢跑,后来速度渐渐加快。在跑动中,他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尖端的锥形,随着秦人的纵声狂吼,整队人仿佛一柄巨大无比的铁椎,向着赵氏邺城军的阵列轰然撞去。

首先迎接他们的是赵军密集的箭矢,和秦人这边射出的零零散散不同,赵军材官使用的是他们赖以成名的三段射。在河东连月鏖战,导致秦军甲胄兵器损耗严重,这些跟着子虎的秦人几乎都没有披挂甲胄,对箭矢的防御能力接近于零,故而箭矢落下,顿时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他们仍然悍不畏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敌箭,让身后的袍泽前赴后继。

其次依然是密集的长矛,对于赵氏的这种战法,子虎真是厌恶至极,但他也想到了破解之法。他令秦军中的勇士挥动长铍、长斧斩断矛杆,随即后面的秦人飞身扑前,试图将拉锯战变成白刃战。

子虎也纵马冲锋在前,有一根长矛从他的额角掠过,将胄帽整个掀了下来,矛尖划破了额畔皮肤,大量鲜血将他的视野染成了赤红色,好在他的马一脚踢碎了那个赵卒的下颚,子虎才没被戳下马来。

秦人伤亡惨重,但这是值得的,在子虎赤红色的视野下,眼前坚持了近半个时辰的赵军终于撑不住了,他们自发地朝两侧退去,看得出来,这次不是佯败,而是真正的撤退。

然而当瓮盖被掀开,瓮中囚徒看到的却不是他所希望的阳光,而是更加深沉的黑暗……

眼前是一片惨烈的战场,之前冲入赵阵的秦国车兵无一幸免,人仰马翻,车辆的残骸到处都是,有的车轮子还在缓缓转动。

至于武车士们,也尽数战死,或挂在赵卒的矛尖,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子虎来迟一步,而且让他更加绝望的是,瓮之外仍是瓮。

虽然邺城赵军被击穿了,但他们身后,还有数支甲胄精良,蓄势待发的赵军,近万人结成偃月形的坚阵,牢牢守护着赵无恤的中军。

赵氏玄鸟旗,安如磐石!

……

“果然是陷阱……”不仅是普通秦国兵卒陷入绝望,子虎也没了冲劲。

环视战场,虽然还能听到喊杀,但身后已经完全看不到其他秦军的身影,仅剩他们这数千人孤军奋战,郑国人也彻底败下阵来,这导致子虎被几支赵军团团包围。

司马穰苴兵法上说:凡战,以力久,以气胜。意思是,一般作战的道理,凡是兵力充实则能持久,士气旺盛则能取胜。而此刻的秦人,兵力上既无优势,士气也已沮丧绝望。他们的勇气仿佛被烈日曝晒的积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融化。

此时有锦衣持旗的赵使过来呼喊道:“大势已去,左庶长何苦让秦人死绝,何不投降,上卿承诺的降者免死,仍然有效。”

一时间,连坚韧的秦人也心绪动摇。

战事大局已定,纵使秦人性格格勇悍,又在子虎的鼓舞下个个抱着死战的念头,但他们已经精疲力竭,而且很多人已经负伤,武器也缺损严重,在这种被团团包围的情况下面对着以逸待劳、而且武装到牙齿的赵军主力,绝无胜算。

子虎垂下了头,做出了他这一生最为艰难的决定。

“三军将士,向赵上卿投降……”

一片沉默之下,子虎扔掉了武器,扔掉了带给他荣耀又给予他耻辱的佩剑,剑插在混杂着血浆的泥土里,摇摇晃晃,剑柄上光滑的虎头倒映着子虎不甘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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