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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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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是日傍晚,楚军的攻势停歇了下来,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空,残阳如血,有云彩好像一群红色的鸟一样,夹在太阳两边飞翔……

看着这片红云,叶公沈诸梁心里越发不安,他下定决心,再度回到楚王大营,打算再劝劝楚王:在破陆浑邑,展现楚国实力和援秦的决心后,不要太急着深入河外,只需要迫使韩氏回头防备,让秦国保住桃林塞,河东的秦魏军队应该能顺利突围。

至少不必让楚军伤筋动骨,和赵氏彻底敌对。楚国与晋争霸耗尽国力,被吴国乘虚而入的可怕历史,沈诸梁不想再重演了。

不过等沈诸梁走到营帐外时,却发现这里守备森严,较前几日更甚。

他连忙入内,刚掀开营帐,就遇到了负责楚王禁卫的王兄子闾(公子启),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大王怎么了?”叶公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低声且急促地问道。

子闾虽然强自镇定,却掩不住眼中的焦虑,他左右看了看,也压低了声音对叶公说道:“大王心荡……”

第997章 心荡

在春秋史官的记载里,上古时代,高阳氏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黎,重黎担任高辛氏的火正,颇有功绩,于是高辛氏赐予他“祝融”的职务,也就是火正。随后共工氏乱德,重黎因作战不力被帝喾所杀,重黎的弟弟吴回接任火正,仍然称祝融,他们的子孙一分为八,被称之为祝融八姓,其中一支就是芈姓楚人。

所以楚国王族骄傲地自称“帝高阳之苗裔”,在楚国,楚王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是凤的化身,血液里燃烧着从祝融时代起就延续下来的熊熊烈火……

但一般人绝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宛如神明的王族,却也有自己的致命弱点。

那是两百多年前,楚君熊通因为周王室不肯加封他的爵号,一怒之下说:“吾祖以子男之田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再次僭越称王。他奉行铁腕政策,征服了江汉平原,把汉阳诸姬变成自己的属国,又征服了濮人和扬越,楚国由此强盛。

但就是这样一位雄主,晚年却死于一种不治之症下。

楚武王五十一年,楚国因为随国背叛,派兵大举进攻,在出发前,楚武王却对他的夫人邓曼说:“余心荡……”

从年轻时候起,楚王的心跳便常常不安,但他却浑然没有当回事,可这一次,这种隐患却要了楚武王的命。他死在出征随国的路上,因为突发的心病死于一株樠树下面……

如果说楚武王是到了晚年才暴疾而死,那他的儿子楚文王,则是壮年早亡。

楚文王继承其父遗业,继续壮大楚国,将国都从老家丹阳迁到鄢郢,在江汉平原的基础上,又灭申、邓,占据南阳盆地,再灭息国,控制蔡国,讨伐郑国,兵锋直指中原。以至于当时的中原史官惊恐地记载道:“南蛮与北狄交侵,中国不绝若线……”

这南蛮,指的就是楚国了。

然而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文王和他父亲一样,同样因为“心荡”而死在征途中……

接二连三的国君暴毙,这让楚人心中存疑,对接下来的楚王,令尹和司马们忧心忡忡,若他们也突发“心荡”该如何是好?

好在接下来两百年里,或许是不再需要那么拼命地亲征,或许是医疗条件改善,历代楚王虽然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疾,但至少没有出现突然暴毙这种情况。倒是楚国王族的支系屈氏、斗氏有过几起“心荡”导致死亡的事件。

然而时至今日,看着躺在病榻上,没了昔日生龙活虎模样的楚王,叶公沈诸梁和公子启等人才悲哀地发现,那种诡异的恶疾没有离开楚国王族,它们只是蛰伏起来,寻找时机重新出现……

在多年前逃离郢都的过程中,熊珍出现过一次心脏绞痛,自此之后,这种病症就会时不时发作,召唤医者入宫诊治是常事——他不相信巫祝的祈祷能救自己,曾有占卜的人说,楚国王族这种怪病是大河之神在作怪,只要加以祭祀就可以痊愈。然而楚王却嗤之以鼻,大夫们请求在郊外祭祀,楚王也断然拒绝。

他说道:“三代时便规定了祭祀制度不可超越本国山川。长江、汉水、睢水、漳水,是楚国的大川,寡人的祸福由这些大川决定,就算孤再没有德行,也与大河无关!若要祭祀河神,好啊,等寡人扩土到大河边上再说罢!”

所以此时此刻,入帐内的依旧是一些医者,但都束手无策,纷纷摇着头告罪而出。

倘若赵无恤在这里,他或许会告诉楚王、叶公,这种病叫做冠心病,而且会在家族中遗传,导致心肌缺血、心绞痛、心肌梗死、心率衰竭、猝死等症状……

很不幸,帝高阳之苗裔从楚武王后,就一直被这种遗传病纠缠困扰,而且在这个时代无药可医。

最后被获准进帐内的,是一位周王室的太史,他是王子朝之乱里避难入楚的,王子朝遇刺后,这位太史没了效忠对象,只能在楚国王宫内混口饭吃,遇上楚王出征,也让他随行,偶尔还能问出点东西。公子启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找来了他。

太史自称精通医术,但为楚王诊脉后,也被那衰弱不已的心跳惊得满头冷汗。从医学角度无法给出答案,他只能归咎到鬼神身上,便低声对楚王说道:“此病不可医治……但若举行禳祭仪式,或许可以移到令尹、司马身上……”

楚王熊珍睁开眼了,虽然嘴唇有些发白,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将此人扔出去,此生不得再入楚国!”

等手下将满口求饶的太史赶走后,楚王才无力地对叶公说道:“令尹、司马,不但是我的王兄,更是楚国的两根顶梁柱。把腹心的疾病去掉,而放在大腿胳臂上,虽然能苟且一时,但若手脚四肢都废了,腹心又能苟且多久?上天若想要寡人在此夭折,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禳祭又有什么用呢?”

“祝融和鬻熊一定会护佑大王的!”公子启下拜顿首。

叶公则道:“大王不如先回宛地养病……”

“不!”

楚王摆了摆手,他在公子启的搀扶下,强撑着身体起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当年楚武王说自己心跳不安,邓曼曾说过一句话,‘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这句话说得好,就算寡人不幸亡于军中,汝等也切勿忘记此行的目的。叶公,去继续指挥攻城,倘若寡人亲征连小小陆浑都打不下来,就真的要叫赵氏看轻,让天下人笑话,也让祖先蒙羞了!”

叶公叹了口气,下拜应诺:“臣谨遵王命!三天,三天内必拔陆浑!”

……

土木结构的城墙在强弓的摧残下变得千疮百孔,凄惨无比。但是上面的赵氏大纛依旧迎风飘扬,神采奕奕,仿佛是在为守城士卒的又一次胜利而欢呼,只是前几天还游刃有余的陆浑城头,现如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从昨天起,楚军的攻势突然变得凶狠无比,楚人悍不畏死地冲杀上城头,与赵军混战,所幸陆浑城的地势让他们无法一次性投入太多兵力,所以城头又被赵军夺了回来。

但代价是惨重的,略显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城头一片狼藉,狭窄的过道里密密麻麻躺满了人,有的是战死的尸骸,有的则是力竭倒地一睡不醒的赵兵。

王孙胜也躺在一个角落里,他没有因为击退楚军的进攻而开心,与之前打郑国人不同,他这些天杀死的每个人,本来都该是他的子民兵卒。

手上又一阵疼痛传来,打算了他的思虑,王孙胜无耐的看了看紧裹着厚厚布条的右手,城内伤亡太多,刚才为了将楚军赶下城头,指挥官王孙胜也陷入了白刃战里。在混乱里,他被流矢射中,锋利的箭矢直接穿透他的右手掌,虽然在医者处理下箭矢被拔掉,也消过毒防止破伤风,但还是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孔。

“这就是楚国箭矢造成的伤口么?”他看着那个洞,苦笑不已。

王孙胜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只要稍微动一动,便能感觉到被箭洞穿的伤口处传来的巨大痛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确信手掌仍在自己的身上,同时也利用疼痛让自己别睡过去。

因为是生是死,就在今夜了,王孙胜可不想在睡梦里稀里糊涂地丧命。

“汝去将副师傅帅请来……”沉思了一会,王孙胜忽然对着身旁一直监视他的黑衣说道。

这几天的战斗王孙胜十分勇敢,斩杀楚人时也没有丁点迟疑,而且指挥得当,陆浑能守到现在,全靠他的用兵之才,所以黑衣侍卫对王孙胜也没之前那么警惕了,但也怀疑王孙胜是不是要支开他。

“我有话对副师帅说。”王孙胜举起自己受伤的右手,以示自己连剑都提不起来,没有任何威胁。

见黑衣还在迟疑,他又补充道:“事关重大,关乎陆浑存亡,关乎城内将士生死!还望速去!”

第998章 眉间赤

“后撤?”

在王孙胜找来眉间赤,将自己的想法与他商量后,城头一时间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王孙胜,有的如释重负,有的则充满不解,甚至是愤慨。

眉间赤是反应最强烈的人,在王孙胜提出撤离陆浑的建议后,他猛地一挥手,说道:“吾等奉上卿之命坚守陆浑,阻击来敌,倘若就此撤退,楚军将长驱直入,柳下军将和韩军的后背面临威胁!撤退之事,万万不能!”

他这几天也没少厮杀,虽然没法像王孙胜那样纵览全局,但凭借自己精湛的剑技也杀敌无数,这会身上满是红黑相间的血块,他也见证了无数袍泽死于非命。

“更何况若就这么走了,这些天阵亡的众人岂不是白死了!”

王孙胜也有自己的理由:“陆浑以两千将士战数万之敌,守四日而不退,战到现在,虽然重创楚军,但我军也伤亡过半,清点人数后还能守城的不过千余。楚人共有五万大军,这些天连续试探已知陆浑虚实,下次攻城必定更加凶猛,试问这千余疲惫之卒还能不能挡住楚军的下次进攻?”

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守住城池的希望微乎其微,看了看满城的伤兵,执拗如眉间赤也沉默了。

王孙胜说的有几分道理,倘若他们死守,以仅存的千余士卒死拼五万楚军,势必全军覆没。过去几天已经有几百人死去,这批赵兵都是邺地人,家乡远在千里之外,却年纪轻轻就埋骨于此,死也不能回去看漳水一眼。

那么现在,是继续死守,让剩下的人也统统战死,还是选择撤退,让他们留一条性命?

王孙胜见众人意有所动,便继续规劝道:“在楚军出现之际,我已将急报传给虢城,此刻非但柳下军将和韩卿,恐怕连河东都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了,相信都已做好戒备。”

“再者,我认为要阻止楚军进入河外并非只有守城一途,吾等稍稍后撤,撤到洛水以北的地区,再分为数队,在沿河阻扰楚军渡河,照样可以拖延他们的速度。或者救近藏匿于陆浑山中,伊洛之地山脉纵横,道路蜿蜒难行,楚国大军远征,粮草辎重要从郑国或宛、叶一带转运过来,从这条险道经过,吾等正好断敌粮道。这样一来,楚军要么分兵来剿杀吾等,要么因为害怕粮道断绝而踌躇不敢进,岂不比死守危城以卵击石强?”

王孙胜口才了得,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觉得这位师帅不愧是跟孙武子学过兵法的。他的战术灵活多变,已经跳出困守孤城的局限,将己方能发挥的战场扩大到了整个伊洛之地。

有生还的机会,谁愿意死呢?不少人已经心生撤退之意,但还得看眉间赤的意思,毕竟他是监军,是赵卿的义子,手持上卿赐予的符节,关键时甚至能剥夺王孙胜的指挥权。

从刚才起,眉间赤便一直默然不语,现在面对众人殷切的目光,他才缓缓说道:“羽林兵士从小被教导要为上卿,为赵氏效死,决不可临阵脱逃。而且陆浑本来就是晋国的领土,柳下军将从郑人手里夺回来,将赵氏的旗帜竖立于此,那这里就是赵氏的城塞!诸位别忘了,军法里可是有一条‘丧师失地者,主将问罪,其僚吏连坐’的……”

众人顿时面露难色,赵上卿以律法立家治国,其中军法最为严苛,可不是说着玩的。哪怕是上卿的爱将田贲犯法,也会被一撸到底,从高官贬为小兵。他们这一撤退不要紧,若事后被军法官判定为“临阵脱逃”“失陷城邑”,自己受惩处就算了,甚至连家人都会被连累,被剥夺一些优惠政策。不仅如此,在宣传忠义的邺地,他们的儿女也会被乡人嘲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见眉间赤要将撤退这条路堵死,王孙胜一股无名火从心里窜了出来,他强压着怒意说道:“事急从权,军法里并没有规定死,吾等只是根据现在的情况进行判断……副师帅,你难道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么?”

眉间赤并不笨,眼前的形势对赵军很不利他自然看得清,如今死守下去必死无疑。

但是明知必死,眉间赤也要坚守到底,因为他不仅是赵无恤的家臣,也是被收养的孤儿,他的义子。

在这生死抉择的关头,他想到自己在羽林军中所受的教育和熏陶,赵卿让人讲述‘永不倒下的林’的事迹:晋国内战时,伍井在台谷小城死守,数百人尽数战死,却至死不退。事后伍井被追封为上大夫,只要赵氏还存在一天,他的灵位就能享受高规格的待遇,一同战死的数百人也全部进入云台陪祀,而他们也成了羽林军效仿的楷模。

他想到出征前义父亲手交给他的虎符,入手前看似轻巧,入手后却重如千钧。

他还想到在开战之初,赵氏的谋士家臣们花费很多时间来庙算,筹划战略……

想到这些,眉间赤便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直逼肺腑,将对死亡的恐惧也驱散殆尽了。

而王孙胜的撤退计划说的好听,可楚军浩浩汤汤,岂是那么好阻击的?

如今在河东、河外,很可能是决战的前夕,而赵军全歼秦魏的机会,很可能会因为他没能死守陆浑,让楚人兵临大河而前功尽弃……

所以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没法去抵抗敌军下一波进攻。但也得以死抗敌,用堂堂七尸之躯拖住楚人前进的步伐!

哪怕多拖延一刻也行!这样就能给赵军主力打赢这场战争赢得一刻时间……

于是眉间赤迈步上前,逼近王孙胜道:

“‘晋国有俗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子乃赵氏之臣,弃军纳城而降,是为不忠’……这可是王孙在书信里的原话,现在却忘了么?你以事急从权为借口,行弃城纵敌之实,与纳城而降有何区别?”

此言诛心,王孙胜忍不住了,冷笑着道:“莫不是因为副师帅与楚王有仇,楚王在城外,故而不想离开?自己的私仇,何必用大义强迫众人留下。”

被王孙胜如此诽谤,眉间赤双眉之间的红色胎记更红了,仿佛要滴血一般,他死死盯着王孙胜的眼睛,随即大笑道:“想必以王孙这天生贵胄,会觉得这死守城池,为后方大军会战赢取时间的责任,远远比不上你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野心罢……我从王孙的眼中,没看到必死的决心,汝大概是觉得,上卿的事业不值得你去死!”

这是自然的,王孙胜从来就没对任何人生出“效死”的心情来,他只效忠于自己,效忠于自己的仇恨,效忠于自己的野心。但被人当面这么揭露,王孙胜也恼羞成怒,脱口而出:“满口胡言,我看汝是想要以这千余人的性命陪葬,来成就自己的忠名!”

大敌当前,主将和副将却吵了起来,陆浑城的赵军将士们一时间手足无措,撤退和死守尽忠两个念头,也在他们脑海中不断争斗。

恰在此时,城外平息已久的楚军大鼓再度隆隆敲响!

随即城内也金声四起,“敌军攻城了!”示警声到处都是。

“敌军想要乘夜攻城?”王孙胜下意识要去安排防务,然而不等他抬起脚,却被两名黑衣左右挟住了双手!

王孙胜没有挣扎,而是冷冷地质问眉间赤:“此乃何意?”

“王孙胜有临阵脱逃之嫌……”

眉间赤高举虎符,看了王孙胜一眼,对众将吏说道:“我身为监军、副师帅,今日便以上卿虎符为凭,剥夺其师帅职权!”

……

除了重要将吏外,普通士卒并不知道发生在城楼小屋里的争执,正在休息的士兵们几乎在听到报警金声的同时,便一窝蜂的拥上城头,但随即,他们便鸦雀无声了。

不一样,楚军的气势和前几日完全不一样了,陆浑城外,五彩缤纷的战旗随风飘扬,明晃晃的戈矛剑戟森严夺目,一队队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乘乘战车排成长长的队列,在雄厚低沉的鼓声指挥下,踩着一致的步伐,坚定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森森的杀气让怀着必死之心的眉间赤也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黄泉陪伴亡父了……

但随即涌现出来的,却是无穷的战意!

他父亲母亲花费心血所铸的莫邪剑,现在很可能就佩戴在楚王,或者哪一位楚国贵族的身上。

仇恨与责任交融,他拔出剑,直指来敌。

“破敌!”

绝境之中,胆怯恐惧都没用了,先是一伍,再到一什,再到一卒,最后整个南城墙的赵卒都齐声呐喊,“破敌”……

只可惜,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数万楚人山呼海啸的声浪淹没……

“拔城!”

叶公让人堆叠的高大土山,已经与城头等高!

楚军从土山上射出的弓弩箭矢像一场倾盆大雨般覆盖了整个城头,乘着守军抬不起头的当口,身着漆甲,火红一片的楚兵排山倒海般朝陆浑小城压来,甲士高高举着盾,几十架木梯同时搭在城墙上……

而就在赵军的注意力被正面强攻的楚军完全吸引住时,在陆浑城背后的山岭上,一支千余人的兵卒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这是叶公前几日派去绕道寻找小路的蛮兵到了,他们翻山越岭,终于抵达陆浑背后,此城除了南墙外,其余都没加高加固过,只能依靠地势防守。

在一片厮杀声中,夜色悄然降临,天空逐渐灰黑,呼啸的山风如同死神的哀号,无情的吹向大地,吹向陆浑小城。而蛮兵们也乘着夜色,悄悄向陆浑靠近……

是夜,陆浑城陷落!

第999章 残城

周室毛邑以南三十里处是熊耳山的余脉,这一日清晨,太阳从群山间冉冉升起,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照耀大地,夏日很快就驱走了黑暗和寒冷,让借助夜幕笼罩潜藏于山间的人或物难匿其踪。

一处山凹里,王孙胜被阳光刺得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想抬手挡光线,随即右手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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