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秋我为王-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贡作为夫子的学生,自然也很热衷地参与了进去,并拍着胸脯,把自己的商队留下一半,包揽了中都邑的贸易。

随后,在各地采买完带去卫国、晋国的货物,以及赵氏君子所需的戎菽、冬葱后,子贡再次领着车队踏上了行程。

其实,他甘愿为赵氏君子货殖,除了想依靠赵氏势力,为自己行商大开方便之门外,还存着另一个不能为人道之的心思……

……

第120章 有朋自远方来

……

虽然只是在新绛偶遇,相谈仅仅一个时辰,但赵无恤的言谈颇合子贡口味。这位君子,似乎对孔门的理念十分了解,有时候,他和从未见过面的夫子,甚至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所以子贡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将夫子的仁义礼乐之道,推荐给赵氏君子,帮他也建设一个小康之乡呢?

而且他在新绛时,听到市井传闻说,赵无恤虽为庶子,却颇得宗主赵鞅的青睐。日后说不定能立为世子,继承家业,甚至有机会成为晋国执政……

到那时候,若是赵无恤能邀请夫子前来晋国,做赵氏之宰,还怕夫子之道不能大行于天下?

想到这里,子贡露出了憧憬的微笑。

带着这样的小心思,他就捎带上了他往日记述下的一些夫子言谈,想寻机会献给赵无恤。到时候,再将中都邑的现状夸赞一通,以他的口才,想必能说服赵氏君子效仿之。

子贡原本以为,夫子治下的中都邑,已经是世间最完美的城邑,可回到晋国,来到成乡后,子贡却被所见所闻震撼了。

……

地势在慢慢变高,眼前的成乡和子贡想象中,晋卫鲁等国随处可见的贫瘠小乡,极为不同。

只见田间冬种的小麦已经收割完毕,国人野人们忙着将捆扎好的秸秆还田。圆髻玄幘的赵氏正卒、更卒们卸下了甲胄,挑着一担又一担的沤肥倾倒播撒在地里,一边喊着臭,一边和国人们打趣说笑。

他们在抓紧麦熟而粟未种的这一个多月时间,让土地得到休息,恢复肥力。

在田间松土耕地的人数众多,几乎每百亩地,就有一头牛或驮马在拉着犁翻地。有拄着鸠杖的老农在旁指指点点,监督年轻人不要偷懒,将地精耕细作,而且那些农具的式样,和子贡以往见过的还不太一样。

看着这一副井然有序的农忙景象,他心中对赵氏君子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虽然只是一乡,但能将领邑治理得如此之好,已是殊为难得。

再往里走,只见沟渠纵横田间,光着膀子的农夫们喊着号子踩踏如长龙一般的木制器械,水流就从溪水里被汲取上来,灌田千亩。

这神奇的情形,让子贡停下了脚步。从引领他前行的轻骑士虞喜处,他得知,此物名为龙骨水车,是赵氏君子让计吏和匠人所造,不独公田里有,各里私田也安装了好几架。

子贡将这物件的式样形制默默记了下来,但他知道,除非一个浸淫木工多年的匠人,将这复杂的器械拆开细细揣摩,否则根本不可能轻易仿制。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赵氏君子的梓秘,若是和他讨要,能否得到一二?若是安置在卫国端木家的小庄园内,或者,让夫子所宰的鲁国中都邑推行,定能增加亩产,让农人灌溉方便数倍!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便刻意在路旁停留,对新鲜的事物指指点点,还询问路旁农人一些事情,虞喜来前就得到了君子的嘱咐,也不加以阻止。

“敢问老丈,这成乡田亩的税率是多少?”

憨厚的国人老者一脸茫然:“税率?那是何物?”

子贡耐心地换了说法:“就是说,你每收十斗麦子,要上交给乡寺多少?”

这一说,那国人老农就明白了,他掰着手算了算,应道:“二半之一斗!比原先成氏为乡宰时,整整少了数倍!”

“居然是二十税一!”

这让他极为震惊,小小成乡的税率,居然比夫子在中都邑复古推行的十一之税还要低!

虽然在子贡的第一印象里,赵氏君子是个爱民的仁德之人,可也没想到,居然将税率设得如此之低,那乡寺的量入为出,又从何处得来?

要知道,夫子盛赞的古之圣王,也无非是十一而税,现如今鲁国一些公田,甚至已经是二半之税!而且国君和三桓还嫌不足,额外增加了丘甲、丘赋、劳役等。

于是,民众不堪其苦,纷纷抛弃土地,投奔山泽深林,成为盗寇。

尤其宋、鲁、卫三国交界处,有大盗展跖聚集了数千失地庶民,横行乡里,劫掠城邑。

反观成乡,民众无论是耕公田还是私田,都乐于卖力,兵卒甚至会卸下了甲胄和剑戈,帮助民众劳作。

根据虞喜的描述,他们彼此之间讲究信誉,相处和睦。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孤寡废疾之人,乡寺皆有所养,让他们从事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抢暗偷,作乱害人的现象绝迹,许多门户只须从外面带上而不须上锁。

按夫子的说法,这已经不止是小康,而是已经接近大同之治了!

子贡有些恍惚,夫子现如今尚未做到的事情,居然先在这一偏僻小乡被实现了?

不不!他又猛地摇了摇头,这不能等同论之,千室之邑的治理,比百户之乡难上十倍。而且,只要有弟子们协助,夫子将来肯定能实现天下大同!

夫子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大国明主的赏识和重用罢了。

子贡稳住了心神,继续前行,进了成邑内部后,将货物拉到府库处。他和掌管成乡经营的计吏侨碰了面,两人相对一拜,随后便公事公办,交割戎菽和冬葱等种子幼苗。

之后,子贡又提出,想拜会赵无恤。

于是,由虞喜引领他进了乡寺之中。却见这里的乡寺和赵无恤的居所都未大兴土木建设,而是一副陈旧失修的模样,领邑主人的节俭程度,可见一斑。

子贡感慨不已,可敬啊,赵氏君子年不过十四,却能处公而忘私,日后必为一明主。

一通观察后,他觉得此地,和孔门师徒所向往的王道乐土越来越吻合,他也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赵无恤兜售孔门的仁义礼乐之道。

正想着,他刚跨入乡寺二进小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赵氏君子晴朗的声音远远传了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子贡,余可是日日登高,眼睛都望穿了,就等着你归来!”

……

第121章 义利之辨

……

在乡寺中的石案前铺席对坐,子贡一边饮着加了蜂蜜的甜豆浆,一边思索。

这赵氏君子,居然能知道夫子前不久对弟子们私下说过的“有朋自远方来”这句话,莫非是哪位师兄弟记述吐露,传到了晋国?

真的有这么快么?

而且,这是不是说明,就如同他在半年前就开始关注赵无恤一样,赵无恤也在默默关注着远在鲁国的夫子呢?

想到这种可能,子贡不由得精神一振。

不过,虽然乡寺居所简陋,但这所饮的豆汁,还有这光滑的陶盏,价格可不低吧,难道赵氏君子是朴于外而奢于内的虚伪之人?

然而,对面的赵无恤却仿佛看穿了他想法般,笑盈盈地说道:“子贡所饮之物,在成邑几乎每个国人都能喝到,种了你带来的戎菽之后,希望明年能让野人氓隶们也受此泽惠。”

他又指了指那光滑的瓷盏:“虽然看似光滑无比,扣之有金玉之声,其实却不贵,仅仅能当两个白陶盏的价钱。”

“竟能如此!君子之领邑,真是叫赐眼界大宽。”子贡一向估价极准,今日却谬之千里,心中不由得微微震惊。

赵无恤不以为意,他心里暗道,这些算得了什么,真正的好东西,都集中在新建的匠作区呢。

当然,在谈生意之前,他觉得还是将两人关系再拉近一些为好,便装作好奇地问道:“子贡此次回鲁国,可见到你的夫子了?”

子贡便将夫子出任中都宰的事情告知赵无恤,本意是想抬高下夫子的地位,比起原先的一个无职下士,一邑之宰显然更拿得出手些。

不过赵无恤对此却不是很关注,没记错的话,之后几年孔丘还会一路走高,最终和阳虎一样,宰执鲁国,一个千室邑宰,只是起步而已。

他关心的,是上次那件事情。

“对子贡赎人而不取赎金之事,孔子是如何评价的?”

说到这,子贡就更加惊异了,他觉得夫子和赵无恤最吻合的地方,就是在对此事的看法上。

当时的情形,子贡记忆犹新,在中都的厅堂中,他和夫子也是对坐席上,讨教此事。

夫子是这样说的:“赐呀,赵氏君子说得对,你这件事情,做的有失妥当。”

子贡大惑不解,他问道:“夫子不是教导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么?赐弃利而取利,有何不妥?”

他觉得自己赎人而不取其抵偿之金,是道德高尚的行为,为何赵氏君子和夫子都反对这种做法?

夫子抚着长须,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圣人之举事,可以移风易俗,吾辈的追求是以身作则,将教导施于国人,让他们学到仁爱之心,而不是自己独自去实行过分拔高的道德。”

“现在鲁国富者寡而贫者多,若是你赎人而取官府抵偿之金,则无损于义;不取其金,其余鲁国人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热衷于赎人了。”

子贡不笨,虽然比不上颜回师兄的“闻一而知十”,但也是“闻一而知二”,夫子的话,一点就透。

就在那几天里,他的师兄子路经过汶水时,救起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谢他,送了一头牛,子路便收下了。

夫子听说此事后高兴地说:“鲁人必多拯溺者矣!”

子贡恍然大悟。

原来,他赎人自由,以为是自损财物做了一件好事。然而鲁国这条法律的用意,本是为了鼓励每一个出国的人只要有机会,就赎买同胞,事后可以得到等价补偿,不会损失任何东西。

子贡的错误,在于自以为“取义弃利”的行为,把原本人人都能轻松达到的道德标准,超拔到了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今后谁若赎回鲁人,再去领取赎金,就会被认为是不如子贡,是好利而不义的。然而鲁国富者少贫者多,没有几个人和子贡一样,有足够的财力可以保证,损失这笔赎金不至于影响自己的生计。

所以夫子才和赵氏君子一样,认为“赐失之矣”!

而子路救人,既有义,又能得利,必然会得到众多的鲁人效仿。

子贡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后,又称赞了一通赵无恤与夫子不谋而合,真是贤者必有通惠。

赵无恤则心中窃笑不止,托了前世漫山遍野的国学热,他是听说过这故事的,要不然,怎么敢那么笃定孔子的反应?

不过,赵无恤也不由得感慨,孔丘已经不同于年轻时候骂季氏“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愤青了。他在齐鲁跌打滚爬二十多年后,已经看透了人心,义和利,并非是绝对的对立。

谁说他食古不化?谁说他迂腐?这明明也是个现实主义者!

否则,他会寻遍诸夏,拜了无数个老师,将他们的思想兼容并包?否则,他会半推半就地接受死对头阳虎的邀请,作为阳虎之党出仕中都宰?能教出行业各不相同,思想成就也偏差极大的孔门弟子们来?

虽然,此人时不时还是会理想主义一把,比如在得到放手治理一邑的机会时,依然是将仁爱和礼乐作为一招鲜的法宝。

治一千室之邑,或许可以靠道德和人格魅力维持,但若执掌一千乘大国,不出漏子才怪。

子贡却不知道无恤心中所想,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正要摸出怀中的简册,向赵无恤推销夫子的理念。

却见赵无恤先起身道:“子贡,可愿意随我去新建的匠作区一观?你我日后的买卖,可全在那里。”

他只得又缩回了手,默默地起身,垂手跟随在赵无恤身后。

出乡寺后,走了没多会,只见靠近溪水下游的地方,已经建设成了一个小小的匠作区。

此处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有下宫来来的少数织工、弓人、轮人等。赵无恤说,自此以后,一些简单的工具和器物,成乡自己就能造出,不必再去新绛、下宫购买。

而其中最热闹的,当属围在烧窑边忙碌的那些鲁国陶工,子贡猜想,方才他所用的精美陶盏,就是在这里烧制出来的。

但以他的想法,若是以此物贩卖给国人,或许能挣些小利。但终归是薄利多销,瞧这些烧窑和人手,每月也仅能供应几次,利益不大。

赵氏君子所说的买卖,究竟是什么呢?

……

第122章 不同的路

……

正在忙碌的鲁陶翁远远见到子贡后,认出他就是当日要赎买送他们归国的好心卫商,连忙过来拜伏道谢。经子贡一询问,得知他们已经在此安定了下来,每日都能吃饱饭,待遇与自由的国人并无区别。

“托君子之福,六十以上的老者每日都能食豆腐一餐,五日有一顿肉食。麦熟之后,吾等又吃上又软又香的面饼和水引饼,族人们都已经乐于此地,连思乡都忘了!”鲁陶翁面色红润,看得出日子的确过得不错。

又软又香的水引饼?那是什么东西,带着好奇,子贡继续跟在赵无恤身后前行,又进了一间新建的铸房内。

只见里面摆放着少量黑色的恶金(铁),以及青金色的美金(青铜),铸匠挥舞着铜锤在叮叮当当地敲打不停。

还有木匠在切割打磨木材,用火焰将其輮(rou)弯,手脚粗糙的国人老农,则对着木板上墨线所画的式样指指点点。

端木赐看出来了,这是在制作农具。

俗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话放到农夫身上也是一样的。所以赵无恤对于新农具的改造,也十分重视。

传说上古之时,神农氏“始作耒耜(leisi),教民耕种”,自此以后,“耕者必有一耒一耜一铫”。

但到了春秋时代,这些原始的农具已经显得落后了。在成邑,一人踏耒而耕,每日不过十亩,费时费力。而近几十年新发明的工具犁,也还处于最原始的状态,效率不高。

于是赵无恤便回忆着前世在老家见过的农具,在木板简牍上画出草图后,交予力田桑羊翁加以研究改进,再由匠人制出。

春秋时,冶铁已经在中原逐渐发展起来,但冶炼出来的生铁杂质很多,制作铁兵器依然存在无法突破的技术瓶颈。可用来做农具,却是可以的。

早在一百多年前的管仲时代,齐国就有“美金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鉏、夷、斧,试诸壤土”的说法。可知青铜主要用于武器(剑戟),铁器已用于农业生产。

晋国最发达的冶铁地点,是在汝水之滨的陆浑地区,那里是二十年前,由中行吴新征服的土地,现归范氏小宗,阴县大夫士蔑所有。

可士蔑偏偏和范氏死对头赵鞅比较合得来,其对于范氏,大概和邯郸氏之于赵氏一般,是个反骨仔,随时会反手捅大宗一刀。

对此,无恤不由得幸灾乐祸,宗法封建制度那“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阵痛,也不独赵氏在承受啊。

也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十年前赵鞅便能在士蔑的帮助下,于陆浑民间征收整整一鼓的铁,以铸刑鼎。

绕了一圈后,赵无恤看到新制出的农具,有中耕用的锄头和铲,有类似耙子的铁耨(nou),此物可有效地用于除草、松土、复土和培土。

最紧要的,是类似后世的曲辕犁,也已经打造出来了几个:犁头呈V字形,有利于减少耕地时的阻力。因为铁有限,其余位置如犁壁,还是硬木制作。但也比原始的犁更加有利于深耕和碎土,已能根据需要进行深耕和浅耕,以及调节耕地的宽窄,操纵便利。

桑羊翁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曾对代田法看走了眼,但他农稼经验丰富,在扛着这些农具在地里试过之后,自然明白其好处。

他声称,只要有牛马拉犁,或者两人耦(ou)耕,则一夫挟五口,一日足以治田五十亩!

如此一来,夏种粟米的效率,大概能比原先增加五倍。

这个结果,赵无恤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目前较为严峻的问题是,成邑急需大量牛马,或用来犁田,或用来拉磨、转动龙骨水车。

但赵无恤的府库已经没有钱帛了,他之所以盼着子贡速速归来,就指望他能用成邑出产的东西在周边货殖,弥补亏损。

子贡一直跟在赵无恤身后,见其所见,若有所思。

之前他还觉得,赵氏君子和他的夫子,两人所想所为极其相似。但在成乡走了半圈后,子贡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或许有所偏颇。

两人所走的道路,其实是很不相同的。

成乡民众彼此之间讲究信誉,相处和睦,是因为丰衣足食,又有巫祝不断颂扬赵无恤之功绩,而不是推行礼乐的结果。

明抢暗偷,作乱害人的现象之所以绝迹,是因为赵无恤颁布了严格的刑律家法,违令者将受到惩戒。据说,连他身边的女婢犯错,也必须受罚。

再比如,在对待农稼的态度上。

子贡记得,自己的一位师兄樊迟,曾向夫子请教如何种植庄稼,当时夫子避而不谈,曰:“吾不如老农。”樊迟又请学如何种植菜圃,夫子又曰:“吾不如老圃。”

樊迟离开后,夫子对在场的子贡抱怨道:“小人哉,樊迟也!”

他说:“上位者只要重视礼,民众就莫敢不敬;上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就莫敢不服;上位的人只要重视信,民众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襁负其子而来投奔,哪里用得着自己去学种庄稼、学种菜圃?”

夫子的意思,子贡明白。他开宗立派,收徒讲学,是为了培养出一批以成为肉食者作为目标,在上位而施礼乐,垂拱而治的士大夫,而不是教出一个只知道农稼和菜圃技术的下层老农。

但赵氏君子却不一样,他对农稼极为重视,已经到了亲力亲为,动手指点改造农具的程度,而且计吏、农夫、百工、兵卒在其领邑的地位是比较高的。

真的需要这样么?走出铸房后,子贡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君子对百工农稼之事,何必亲自过问,以礼乐教化民众,垂拱而治不就可以了?”

赵无恤微微笑道:“子贡之问,我的数科老师计先生也曾问过,子贡可知道我是如何回答的?”

子贡笼着宽袖微微行礼道:“不知,敢请君子相告。”

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他在夫子处所受的教育,以及思考的方式。

赵无恤回答道:“我曾闻,子贡的夫子极其推崇管夷吾与郑子产,可有此事?”

子贡自然知道,他当年向夫子请教学问时,颇有些看不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