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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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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鲁国正卿,赵氏子泰?”

赵无恤个头比他要稍矮,气势却分毫不让,他盯着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睛,微微颔首道:“然,不知宾客如何称呼?”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敌意,又迅速转变为棋逢敌手的欣慰,他抱拳道:“我乃知氏之孙,仇由大夫瑶!”

第620章 大丈夫的游戏

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

春秋之世,投壶虽然不是正规的礼仪,但仍是一种高雅的活动,尤其在宴请宾客时,主宾对坐,用箭投酒壶,伴奏以雅歌,作为筵席上助兴的游戏。

在流传过程中,游戏的难度增加了,不仅产生了许多新名目,还有人别出心裁在壶外设置屏风盲投,或背坐反投。最初的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的箭杆不会跃出,渐渐地却不在壶中装红小豆,可使箭杆跃出,投者抓住连续重投,谓之为“骁”,但这种玩法极其困难。

传闻擅长投壶的人,一矢可以连投百次!

赵无恤本以为这是宾客们醉后吹牛皮,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样的人是存在的。

随着箭矢在酒壶和手中不断来回跃动,围观的宾客们慢慢从默诵变为大声的报数,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当数到一百十一时,箭杆再度被牢牢抓在知瑶的手上,他却不再投了。

“再投恐将失手,今日便到此为止罢。”知瑶轻松地将箭矢扔到了一旁,他此言看似谦逊,可场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骄傲,那份深藏于身躯内骄傲到不屑于展露的骄傲。

他多才多艺,无论哪个领域,都能傲视晋国年轻一辈,这不,连宴飨中的投壶游戏,都能独领风骚。

正在投壶的四人如今是大殿内的焦点,其中魏驹和韩虎离赵无恤三尺远,三人隐隐与对面的知瑶泾渭分明。

魏驹摸着手里的漆箭杆默然不语,面色愧然,他只接了十余矢就失手了。

韩虎也一脸无奈,这种名为“骁”的接投玩法需要极高的耐心和高度集中的精力,他心思比魏驹细腻,所以能连接三十余矢,算是极佳的了,可比起知瑶,却望尘莫及。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便放到了赵无恤的身上,方才这赵魏韩三人与知瑶入座后,一时缄默。知瑶便提议玩了投壶的游戏,不过气氛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发剑拔弩张起来,如今,魏驹与韩虎皆已折戟,就剩下赵无恤未上场了。

却见赵无恤捋起宽袖,拾起一枚去掉了箭头的矢,瞄了瞄酒壶,却若有所思,迟迟不投。

“赵子可是害怕投的不如我,要罚酒一厄?”知瑶似笑非笑,不顾魏韩二人的愠色,一味想看赵无恤落一次下风。

赵无恤却索性将箭矢收回,笑道:“我在东国耽搁于戎马,这投壶小艺的确没时间练习,自然不能与知子相比。”

知瑶脸色渐沉,转瞬后却自失微微一哂。

“赵子觉得投壶是小艺?”

赵无恤底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投壶者,只是古人用来代替射箭的游戏,上不能兴国,下不能杀敌,何足道也!”

知瑶的锐利目光隔着一丈距离落到赵无恤的脸上,沉默片刻后说道:“那在赵子眼中,什么是大艺?”

无恤慨然道:“凭着赵氏、知氏、魏氏、韩氏这样有广袤的土地,持戟数万的卿族,凭借家主的贤明,所从事的绝非仅仅是这种小游戏。”

他起身做出了一个弯弓射鸟的姿势:“我以赵氏武卒为箭,以整个东国为壶,投的大者有齐、吴,中者有鲁、宋、曹、卫,小者有泗上的莒、邾、小邾、滕、薛、郯、邳。加起来,不过十余矢,而且不敢说每矢必中,这,才是大丈夫应该从事的游戏!”

二人这番对话的时候,整个大殿西侧一片安静,即便是围观的宾客们都紧张的不敢发声。随着谈话的进行,人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古怪,知瑶的骄傲和霸道是在年轻一辈里出了名的,但赵无恤归来后,与之初次交锋,虽然在投壶上被压了一头,气势却毫不落下风,反而是字字句句强硬到了极点。

这一对比,赵知两人的层次和格局便比出来了,月的光芒,果然是比不上日冕。

他们不知道的是,赵无恤这也是刻意为之,在觉察到魏驹和韩虎二人与知瑶的敌对后,他心里感激死知瑶了,一个小团体要维持下去,就得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除了范、中行外,若再能加上眼前这货,就再好不过了。

他与知瑶虽不至于彻底站到对立面,但在小魏和小韩被欺负时为他们出出头却是可以的,如今的赵无恤,可不是历史上被知瑶揪着衣襟强行灌酒的赵襄子了!

果然,见赵无恤让知瑶吃瘪,使得殿内曾被他羞辱过的那些人人心大快。魏驹连连拊掌,赞同赵无恤的说法,韩虎也抬眼看了看知瑶,想瞧瞧他是怎样一个表情,那次宴会上亲信段规所受的羞辱,还有自己遭到的戏弄,他依旧怀恨在心。

知瑶的表情尚算平静,但谁都能看出他淡漠眼眸里将要燃烧的情绪。

但,也不知是刻意忍耐,还是近几年稍微成长起来了,知瑶脸上的负面情绪渐渐消失,最终竟恢复了平静,让赵无恤十分诧异。

只听他冷声道:“若要按这种丈夫的游戏算,我如今仅投中了仇由一矢,的确不如赵子……”

“但假以时日,未必不如!”

知瑶再度傲气四露,赵无恤也见好就收,现在和知氏翻脸,于赵氏并无利益,他举盏道:“没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先后,来,你我且共饮此酒,何如?”

知瑶望着盏中清酒,想起了祖父在他请缨前来时说过的话,咽回了心中的不满,言道:“放眼晋国,我只佩服赵子一人,请!”

有趣,赵无恤想道,在历史上,知瑶最看不起的人,欺负得最狠的人恰恰是赵襄子,如今,却是英雄惜英雄么?能得知伯瑶之赞,也不枉重活一遭啊……

见赵魏韩三人举起酒盏与知瑶对饮,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缓,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却满脸失望,陆续散去了。

拭去嘴角的酒汁后,赵无恤正色问道:“先前听闻知子不来,我还心生失望,如今在此相见,着实惊喜不已。”

“我此番与叔父前来,不光是为了赵子参加赵子的婚事,还负有其他使命。”

“哦?可否一闻?”

知瑶盯着左右的魏驹、韩虎,默不作声。

赵无恤顾左右道:“赵魏韩如同一家,子腾与子寅与我亲如兄弟,知子有话但说无妨。”

知瑶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多于眼中的警惕,他最终还是说道:“吾等带来了知氏的祝贺,还有友谊!”

……

宴会兴尽而散,赵无恤作为明天的主角,自然要站在殿外目送众宾客远去,他们将住进赵氏为之安排的馆舍,等明日傍晚再来参加婚仪。

送走了魏驹和韩虎,约着改日同塌而眠,彻夜相谈后,赵无恤又望着知瑶和他叔叔知果的背影远去,若有所思。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大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到了赵无恤的身旁,他拄着鸠杖,山羊胡子比三年前更长了,容貌也衰老了几分,是赵鞅的心腹之臣傅叟。

“先生。”对这个擅长分析卿族关系的赵氏老臣,赵无恤十分礼遇,还在鲁国划了千亩良田作为傅叟的食田,每年钱帛禄米从未间断,也由此结下了交情。

傅叟笑着见礼,问道:“君子也见过知瑶了,感觉其人如何?”

“知瑶此人容貌俊美,智力超群,多才多艺,做什么都压过同龄人一头,可以说是集知氏百年灵气于一身的天才。可惜他的这些才能没有内敛,而是用于欺凌他人上,所以与晋卿诸子的关系极差,无人愿与之为友。我敢断言,知氏日后若以他为嗣君,必有覆家灭族之祸!”

听了赵无恤这一番话,傅叟微微吃惊:“君子虽然才第一次见知瑶,却仿佛看透了他一般!”

无恤心道,那是自然,历史上的知瑶就是这么完蛋的……

但他随即忧心道:“不过此人也不容小觑,且不说他偷袭仇由的手笔,换了我也很难做得更好。就说他今夜几番忍耐,压住自己的傲气,和以往欺凌魏、韩二子时的表现大相径庭,也不知是为何。”

“肯定是因为知伯跞的嘱咐,此子才能如此隐忍!”傅叟断言。

无恤道:“我虽然在大射仪和冠礼上见过知伯两次,却对他印象不深,先生否与我说一说此人。”

“知伯奉行的是上善若水之道,别看他在朝堂和外交场上低调蛰伏,实则却是赵氏最可怕的敌人……”

“他执政后也并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举措,真的如此厉害?”

傅叟摇了摇头,“连君子都觉察不到,这不正说明他的厉害和可怕么?”

第621章 来自知伯的友谊

殿堂曲终人散尽,唯独一老一少在外站立,傅叟望着今夜若隐若现的圆月,叹了口气,说起了关于知氏的过去。

“知氏本是荀氏小宗,第一代家主是知庄子,第一位升任执政的则是知武子。知武子之后,知氏连续两代人(知朔、知盈)都早早夭折。知悼子死后,晋平公有意安排自己亲信进入六卿行列,遭中行穆子反对才放弃,遂任命知盈之子知跞代替父职。当时的知跞仅有15岁,和君子被逐出国时差不多大。”

“知氏虽然勉力在晋国保住了一个卿的席位,但实力却一直在末位徘徊,对于国家大计自是无力左右,还要时时担心着家族的卿位被拿掉。可现如今四十年过去了,知氏却悄然强大,不仅超越了魏、韩,甚至已经到了与赵、范、中行比肩的千乘之家程度,君子不觉得很匪夷所思么?”

无恤道:“的确很奇怪,我对知伯的履历不是很清楚,只觉得他就是个迷,外表看似平庸,其内里却神龙见首不见尾,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傅叟面色肃穆,显然是对知跞深深忌惮。

“知伯这个人,总的说起来,那就像蛰伏深草的毒蛇一般,极少出手,出手则必中!”

……

“老朽和知伯同龄,将其一生都看在眼中,所以感受比君子,甚至比主君更要清晰。在知伯执政之前的三十余年间,他很少出现在国人视线里,无论是韩宣子与中行穆子的龌龊,还是魏献子与范鞅的明争暗斗,再是主君对范鞅权力的冲击,朝堂政争闹得沸沸扬扬,但这里面都看不到知伯的影子。至少老臣能捕捉到的,仅有一次!”

“但这一次,知伯只是在国君耳边轻轻一句话,加上联合魏氏略施手段,就造成了祁氏、羊舌氏两个流传百年的大夫之家覆灭。这可是自弭兵之会后,晋国几十年间最具有实质意义的重大事件,可见,知伯的出手风格是:少、稳、准、狠!”

通过傅叟,赵无恤渐渐认清了知跞的位置,一旦如此,就越发觉得此人的心思深不可测:“如今,知氏依然迟迟没有出手。”

傅叟恨恨地将鸠杖在地上一敲:“没错,自从知跞执政至今,已经快四年了,在对外的事务里,他一直把赵氏推在外面,让赵氏力敌齐、卫,他则不断征伐戎狄,为家族积蓄力量。对内,他在新田讨好国君,深受信任,与赵魏韩、范、中行同时交往,却迟迟不彻底倒向一方。如今赵魏韩与范、中行已经势如水火,知伯却高坐执政之位,尊国君而令诸卿,若无此人,恐怕早在数年前,五卿已全面开战了!”

“知伯是在待价而沽么?还是,想要继续做仲裁者?”赵无恤记得在历史上,知氏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在战争中出力甚少,却获益最多,可惜其中很多细节他都不甚了了。

傅叟苦笑道:“或许罢,虽然赵氏在主君和君子的治理下强大了数倍,可到头来,老臣却不能不佩服知伯,至少在晋国之内,战和的主动权依然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那知果和知瑶此番前来,一面是祝贺,一面又声称带来了知氏的友谊,这又是作何打算?知伯莫不是见赵魏韩三家势大,想要偏向这一方?”无恤记得历史上知氏最终还是加入了赵氏一方,但赵氏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董安于的性命!

想与狡诈的毒蛇做交易,绝不容易,时刻得提防着被反咬一口。

果不其然,傅叟道:“我看不然,知伯的手段,不能仅看表面,还得提防后手。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君子恐怕不知道,知伯曾在成周拜会过智者老子,学其道而用之于政,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学到了精髓……”

这个人的确很难对付啊!赵无恤也感到几分牙疼,对待范、中行,他能以武力摧毁之,但是知氏,知伯丝毫没有早死的迹象,依然身体强健,他牢牢操控着虒祁宫内的晋侯,占据着指挥三军和国人的法理名分,五卿都试图拉拢知氏加入己方……

但知氏手中的剑,却迟迟不落下。

一旦落下,便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高手,这才是这时代将权谋术玩得炉火纯青的高手啊,看似什么都不做,却能让你投鼠忌器。什么季孙斯、乐大心,比起知伯来,都成了模仿大人勾心斗角的可笑童子。

但即便恨得牙痒,却不能无视知氏的存在,赵无恤只恨自己现在还没强大到能以力破巧的程度。

他突然心生一计,指着宾客们远去的背影道:“知果是知伯之子,知瑶更是他的爱孙,若是将此二人扣留,可否能威胁知氏就范?”

知伯瑶,赵襄子的宿命之敌啊,赵无恤对他的杀意,自始至终从未消逝过!

……

“若如此,知伯不会有任何迟疑,他会立刻加入范、中行一方,宣布赵氏为首祸者,发动国人攻伐之!”

傅叟打碎了赵无恤的想象,斩钉截铁地说道:“知伯精打细算,这次派来的知果,并非他的嫡子,而知瑶虽然名声响亮,也并非他的嫡孙,知氏第三代公认的嗣孙,是知宵……”

把一切事情都布置得天衣无缝的老狐狸啊……赵无恤默然不语,得,这下是无解了。

他有些无力地说道:“外边风大,先回殿堂去吧,还不知道知果向父亲提了什么条件。”

傅叟见赵无恤有些沮丧,不由出言安慰道:“知氏虽然阴险狡诈,但君子与魏、韩二子结为异姓兄弟,却也是一招妙棋,如此一来赵魏韩三家将更加紧密,就算知氏倒向范、中行,吾等也能势均力敌。不过如今,还是尽量答应其条件,先与他们虚以委蛇为好。”

无恤颔首,知氏的领地多在太行以西和北部的戎狄之地,对太行以东影响寥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战争开始后骗得他们中立,再能让韩、魏牵制住范、中行在太行以西的力量,赵氏则集结宋、鲁歼灭太行以东的范、中行主力,如此,则知氏再怎么诡计多端,都无力回天了!

等赵无恤搀扶着傅叟回到殿堂中时,燃尽的灯烛已经被换了一遍,侍婢和竖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有几人还在跪在地板上清扫被摔碎的瓷壶,看得出,有人曾在这里发过一阵火。

赵鞅没了先前的喜色,他静静坐在案后,眼睛微闭,神态纠结,也不知是在休憩还是在思考问题,阳虎、杨因陪坐在侧。

“父亲?”赵无恤心中生疑,上前施礼。

却见赵鞅缓缓睁开虎目道:“回来了?知果送来了一份知伯的亲笔帛书……”

“他说自己老了,不想再让宗族卷入战乱,再过几年,甚至可以学习范武子,提前告老让政,还望我做中军将后,能照顾好知氏子孙。”

“知伯竟然会这样说?”

赵无恤愕然,和傅叟面面相觑,知跞的手段虚实难辨,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赵鞅再度面露难色,“但!作为代价,知伯也想从赵氏这里得到一些承诺,还有人质。”

赵无恤明白了,赵鞅,是最不乐意受人胁迫,付出代价的,方才的怒火,就是因此而发的吧。

赵鞅死死盯着赵无恤道:“知伯承诺,若赵氏宣布,东西二赵从此分为两支,无恤你永不归晋。若你阿姊季嬴能嫁给知氏的嫡孙知宵,赵氏,便能以姻亲为纽带,得到知氏的友谊!”

第622章 更与谁人说?

“知伯承诺,若你阿姊季嬴能嫁给知氏,赵氏,便能以姻亲为纽带,得到知氏的友谊……”

直到第二日大婚前夕,赵无恤耳畔依然响着这句话。

昨夜,赵鞅召集身边的核心家臣们,在大殿举行了一场临时会议。

赵鞅坐在高位上,身旁是赵无恤,家臣们则分坐于左右两侧。

他们中有正襟危坐的家司马邮无正,垂垂老矣但眼神依然精明的傅叟,脸上罩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的阳虎,文质彬彬的杨因,黑衣黑甲的郑龙……

知跞让人送来的帛书在他们手中传递,每个人都能从里面解读出不一样的意思来。他们各言其思,赵鞅静静地坐着,凝神倾听,赵无恤则面沉如水,眼睛不时在众家臣面上扫过,或是看看老爹的面色。

“这是勒索,这是讹诈!”邮无正平日里很沉得住气,今天看完后却第一个站起来表示反对。

邮无正算是教导赵无恤如何排兵布阵的师傅,心中一直偏向这个知兵的小君子。更何况,赵无恤将成为赵鞅的继承者,这件事已经被核心家臣们普遍接受。据说长子伯鲁已经效仿当年的韩无忌,说自己德薄无才干,主动向赵鞅推辞嗣君之位,又推荐了天纵奇才的弟弟赵无恤。

如今此事方才内定下来,知氏却来横插一脚?在他看来,应该直接烧了这封帛书,对知氏的条件断然拒绝!

武夫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要战便战,想要他低头,没门!

“但赵氏的确很需要知氏的友谊。”阳虎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显得冷酷而无情,他是纯粹从利益角度来分析问题的。

“仇怨积累太深了,赵氏与范、中行之间必有一战,单算东西二赵的话,和范、中行合力的力量差不多,但东赵尚有齐、卫、郑掣肘,就算是宋国牵制住郑,曹国牵制住卫,还得留兵防御齐国,至多能有万五千人投入到晋国来。西赵的重心则在晋阳,横扫太行以西的范、中行领地自然是可以,但兵卒隔着太行山不易夹击朝歌、东阳,所以一旦开战,胜负恐在五五之间……”

“若再加上控制了太行多处险隘要道的韩氏,则胜负为关键,再说动魏氏的话,则胜负为七三!这是最理想的情况,按照计划,让卫国太子和邯郸午告发范、中行叛国,然后集赵魏韩三家之力逼压国君承认,并下令讨伐,这样赵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前提是,必须设法让知氏保持中立!”

邮无正表示反对:“知氏虽为正卿,却没有强大到掌控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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